第 2 部分(1/1)

老天!真是眼花缭乱……

连伟看见她吃惊的模样,决定再加把劲吓吓她。

“怎么样?在这里做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表现出一副老练的样子。

这女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难道她没想到等一会儿真枪实弹上场后,她的谎言一刺即破吗?

“很好,你想我们分开洗澡好,还是一起洗鸳鸯浴好?”连伟笑得有点贼。

“当然分开洗……”郑秀苓发觉自己回答得太快了。“我的意思是,第一次嘛,应该先保留一点神秘感。”

“听你的,你先洗还是我先?”连伟已经开始脱衣服。

“你先好了。”她得好好做个心理准备,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

“可以。”

他就这么在她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很大方的走进浴室。

老天!她竟然看见一个活生生的l男……

第三章

连伟不到三分钟就走出浴室。

他洗的是战斗澡吗?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

“该你了。”

连伟拿著毛巾擦拭著头发,身上还是一丝不挂,不过那条大毛巾很刚好的将他的重要部位遮住。

郑秀苓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匆匆的走进浴室。

直到现在她心中才升起后悔之意。怎么办?就为了不愿意让他看扁,随便的就进了人家的房间,等一下怎么也逃不掉了。

或者……她想到个好方法了!

郑秀苓足足在浴室待了五十分钟还不出来。

连伟当然知道她退缩了,但是他满腔的欲火难消,不是说停就停得了的。

他走进浴室,把早就梳洗完毕,围著一条大毛巾坐在马桶上的郑秀苓拉了出来。

“如果你害怕就说一声,我可以去冲冷水。”他摆出一副瞧不起她的眼神。

“谁说我害怕?只是觉得没气氛。”说她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是刚刚自己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却又后悔,这不像她的作风。

好吧,如果清醒的她如此别扭,那么就灌醉她吧!

“会喝酒吗?”连伟拿出一瓶xo倒了两杯。

“不会,而且我滴酒不沾。”郑秀苓看著杯中晃动的y体,闻著飘出来的酒香,已经是半醉了。

太好了,这一杯喝下去大概就差不多了。

“喝掉它!”他以极为霸道的口吻说:“酒可以营造气氛。”

“真的吗?”人家说酒后乱性,喝了不就乱了?

“还是我喂你喝?”

“喂我喝?”郑秀苓还不清楚他的意思,连伟的唇就覆上她的唇。

连伟压抑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饥渴,不但封住了她的唇,还将口中的酒哺进了她的口中。

这个吻的味道……嗯,很特别!

唇齿之间充斥著一股醇酒的香气,更添一份亲吻的香甜诱惑。

待她吞下口中的酒,连伟探出舌,勾引著她的柔软一同嬉戏。

连伟的唇挑起了她心中尚未开发、沉潜的情欲,点燃了她方才吞下的酒精,让深入她体内的酒y在这一个吻之间发酵。

郑秀苓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这般的甜美,让她意犹未尽。

当连伟稍稍离开她的唇,还给彼此一个呼吸的空间时,郑秀苓忍不住自喉间逸出一声呻吟。

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然后红著一张脸,主动的凑上自己的樱唇吻住他。

她的渴望让连伟低笑了两声,震动了胸膛。

郑秀苓的两只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嘲讽的笑声,她不禁伸出小手抓紧他的手臂,学著他的动作,非常生涩的用舌挑开他的唇瓣,探进他的口中勾引他。

她的生涩让他是既得意又好笑,为了避免她泄气,连伟好心的助她一臂之力,化被动为主动,热切的唇办狠狠的吸吮住她的两瓣菱唇,用足以让她神魂颠倒的狂野姿态吻著她。

郑秀苓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伟放开她,她则靠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急切的喘气。

连伟惊讶的凝视著她一脸粉晕,他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生涩的吻竟然会让他失控,他太小看她惊人的潜藏魅力了。

郑秀苓也一样,这个吻使她飘飘然的,她一样没想到他的一个吻就能让她全然失控,热情全然被他点燃,甚至想更进一步。

“喜欢我的吻吗?”连伟的声音略微沙哑,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呢,是否也满意我的表现?”她一样不断的喘气,醉醺醺的反问。

“你该先回答我。”

“男人不是喜欢讲究女士优先?”她急于知道自己的表现,显得有些霸道。

不过连伟能够体谅她,因为现在她不但醉了,而且还乱了性,所有的反常表现他全部都能包容,毕竟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你的表现令男人疯狂。”他的黑眸像两簇火焰。“你呢?喜欢吗?”

现在的郑秀苓,极度的渴望解放自己。

也许女人都必须经过男人的洗礼,才会成熟妩媚,才更懂得坚强。

“我在等你的后续动作。”

“真的?”他从来不是个矫情的男人,对送上门的美色也从来不会有迟疑,但是郑秀苓的反应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怀疑?”这不像是传闻中的连伟。

他不是怀疑,而是……不相信她的反应,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你确定你没喝醉?”连伟边问边暗骂自己,人家都答应了,那就赶快出击,干嘛还罗哩八嗦的问一大堆。

虽然郑秀苓不知道怎么开始,但知道要做这种事得先脱掉身上的障碍物——

郑秀苓轻轻拉开围在身上的大浴巾,在浴巾掉落的那一刹那,连伟的眼睛都直了。

她不是没见过好身材的女人,但那些女人的身材全都是饿出来的,身上的肌肤不够光泽,肌r不够紧实,是那种只能看不能摸的排骨女。

但是郑秀苓不同,她的皮肤光滑细致,摸起来的触感如凝脂,她的肌r结实紧密有弹性,身材匀称得让他为之疯狂。

连伟再也忍不住诱惑,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锁骨,然后往下移至她的酥胸。

探索的手指四处点火,厚实的手掌覆住了丰盈圆润的茹房。

郑秀苓一阵轻颤,僵著身子,她惊觉连伟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造成可怕骇人的非凡魔力,让她忍不住抽气。

“放轻松点,这是美好的事,别紧张。”他出奇有耐性的安抚著她,一点都没发觉他对她特别的呵护。

“嗯……”郑秀苓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回答。

非常自然的,她轻轻闭上眼睛,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吞了下口水,这动作却引来连伟更大的激情。

连伟温柔的爱抚著她丰盈的浑圆,毫无情爱经验的郑秀苓无法承受这陌生又欢愉的挑逗,忍不住逸出一声声的呻吟,双颊更是染上层层的绯红。

“还好吗?我是说我要更进一步!”连伟的手指揉捏著玫瑰色的r尖,原本软嫩的粉蕾瞬间变得硬挺。

“嗯……感觉很好……”她无力的回答。

由他的轻轻抚摸中,他感觉得到郑秀苓的轻轻颤抖,缓缓做更深的索求,让她得到更深的快感。

他的热切爱抚让郑秀苓陷入迷乱,一波波激情的快感由他修长的流窜而出,她不知所措的抱住他,寻求一个避风港。

“我感觉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沙哑的说。

“我……我不知道……”她只觉得欢愉的快感中似乎还缺少著些什么。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他深呼吸了一下。“再忍忍,我不想弄疼你,虽然疼痛是免不了,可是我会把疼痛减到最低。”

但是郑秀苓受不了那折磨人的滋味,忽然拱起身子,迎向那巨大……

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被撑破了!

那疼痛难以言喻,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连伟的r里,藉著使力减轻自己的疼痛。

受不了郑秀苓主动且激烈的引诱,连伟再也忍不住的律动起来,这又引来她疼痛的呻吟……

但是郑秀苓没有退缩,这比起她所受过的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何况这疼痛中还带著无以言喻的欢愉。

世界上有什么能在疼痛中又同时矛盾的产生快感?

只有处子的第一次男女交欢……

连伟激情的吻住她紧咬的唇,覆住她一声声的呻吟。

她抗议的低吟了一声,他放开她的唇,他以更有力的律动和粗浊的喘息声回应她的吟哦。

“呃……”

郑秀苓在痛楚退去后,懂得如何承受他给予的欢愉,所以她弓起身子,热切的迎接他越来越强而有力的冲刺。

随著连伟的灼热在她体内反复的进出律动,欢愉席卷而来,她的呻吟也越来越沙哑。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狂野的节奏令她销魂。

“你那些情趣用品都是摆著好看的吗?”怎么他一样也没拿出来用?

“你想试那些东西?”他优雅精壮的身躯犹如一只黑豹,纠结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又像是一只凶猛的公狮。

她没有回答,却一脸好奇。

“今天不合适,改天吧!”

在狂野的冲刺下,他带著她上天堂……

连伟在濒临疯狂的颠峰,深深的在她的体内做最后一击,灼热的暖流窜满她全身,两具汗湿的身体,在达到激情沸点的瞬间,兴奋的传来一阵战栗。

随著他灼热的释放,他趴在她娇美泛红的娇躯上,两人剧烈的喘息,紧紧的拥抱著,感受欢爱之后的浓浊气息。

郑秀苓的脑子从开始一直空白到现在,好久、好久都无法从激情中回复……

有过亲密关系后,并不代表郑秀苓和连伟会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郑秀苓的表现,仿佛就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对连伟摆出一样的职业笑容、一样的工作态度、一样的认真照顾他的儿子,和致力于调查危害白虎帮的幕后主使者……可惜调查一直没有进展。

面对郑秀苓的平静无波、船过水无痕的表现,老实说,连伟有点挫败。因此,他找更多的女人来填补自己心里的空虚,但似乎都没什么效用,那些女人只能让他发泄情欲,却激不起他的兴趣。

他忽然觉得他的日子过得很无聊,有时甚至会认为自己像个男妓,每天不辞辛劳地往返市区的每个角落,以满足每一个需索无度的女人。

他甚至有个冲动,想问问郑秀苓,想不想再和他做一次爱做的事?

很愚蠢是不是?当初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可能投入的,现在竟然一头栽了进去,还会去怀念那个自大的女人的生涩表现。

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她是否也和他一样怀念那一夜的激情?

他觉得日子越久,他就越不了解郑秀苓,也许他从来都不曾想认识真正的她吧;然而现在,他却有著极强烈的欲望想了解她。

如果让郑秀苓游戏人间,她一定会是个比他更高竿的调情圣手。

这样的心绪不宁让他无法专心帮务,他按了内线电话请郑秀苓进来办公室。

没有开场白、没有客套,他怕自己一迟疑,就再也无法将这些话问出口。

“你愿意再和我发生一次性关系吗?”他眼睛直愣愣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反应,期待她脸上出现一丝的惊愕。

郑秀苓确实有一瞬间的呆滞,但随即恢复平静。

为什么他不说上床、做a?而是用学术名称形容男女关系?难道想向她表示,他认为这是很神圣的一件事?

她不相信连伟会因为和她上过一次床就变得尊重女性,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认为她不买他的帐,所以令他的男性自尊受了伤。

他认为她该像他所拥有过的女人一样,扑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拉著他的裤管,求他不要甩掉她。

但是她没有,而且还像是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更在他受伤的男性自尊上撒盐巴,所以他必须让她臣服。

也许他认为感性的人就是随著情绪飘流的人,但是随情绪飘流的人其实最残酷,他不在乎他人的想法与看法,只在乎他不得不抒发的情绪。也许他是那种上一秒恋你如狂,却可以在下一秒恨你人骨的人。

那样的潜意识太可怕,他只懂得恋、懂得恨,却不懂爱!

“你期待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其实她也很想再试一次,毕竟谁能抗拒情欲带来的迷人滋味?但是她宁愿忍受情欲带来的痛苦,因为她发现连伟似乎认真起来了,她不愿意玩真的,因为她承受不起被抛弃的痛苦。她要不起那样的他!

和他发生一夜情是一回事,被他收编在羽翼下又是一回事,她无法忍受那种与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感觉。

“男女的欢爱应该是一种感觉,我无法在没有感觉、没有气氛的情形下回答你。”郑秀苓尽可能的不提及有损伤于他的言语。

他已经尽可能避开让人觉得羞辱的用词,而她还是有办法让他抓狂!

郑秀苓回答的样子就像在问候他今天吃了几碗饭,完全不像是在谈论一件非常隐私的事。

看著他吃惊、迷惘的表情,郑秀苓觉得男人很可悲,终其一生也只是个爱冒险的赌徒。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可恶!白虎曾几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居然还遭到她这么无情的拒绝?

可怜的男人,求欢被拒,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爱情没有配不配的问题,只有适不适合,而我不适合你。”她很认真的回答,但是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却s出两道寒意迫人的锐利眼光。

“适不适合由我决定!”连伟大吼著。

老虎抓狂了!

“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

她如此一针见血的戳破他的内心想法,连伟的脸上顿时出现一种无所遁形的困窘,仿佛脸上的假面其突然被揭开一样。

对男人而言,跟女人做a就像在女人的群体中做“个体选择”,只要看对眼,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都无所谓。

很不幸的,连伟就是那种人!

郑秀苓当然不会笨到去做利他族群中的一员。

他的风流韵事成千上万,基于她与生俱来的远见,保护自己最大的长期利益,首要之务便是远离自私、贪婪的雄性动物。

“我绝对没那个意思。”他又气得想摔东西。

有没有的取决在于她,所以连伟的抗辩无效。

在万花丛中打滚那么久,难道他还认为爱情需要海誓山盟、轰轰烈烈、刻骨铭心?难道生活可以用浪漫来追求、用天长地久做不朽的架构?

她敢说,连伟人在情中,却不在爱里。

他一定常常在没有爱的地方找爱,而所找到的爱,唯一的用处就是解决他的生理需求,而所得到的永远是愤怒、嫉妒、眷恋、羡慕、哀愁、痛苦、焦虑、狂喜、狂悲……然后他会放任自己在情绪的漩涡中沉溺,即使最后能脱逃,也只能继续飘流,不能自己也无力自拔,接著用欺瞒来骗自己,他正沐浴在爱当中。

可怜多情的他,受这么多情绪的牵制而不自知;无辜任性的他,冤枉地在情绪之河中浮沉而不能自拔;最后他将成为不能自己的滥情者,让自己在爱的狂涛骇浪中挣扎。

“如果我向你求婚呢?”才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都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呢?

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还是自我的成就感?

“我们真的不适合,你太火爆、我太平淡;你太霸道、我太坚持,我们两个永远无法找出一个平衡点,怎么在一起生活?”她不慌不忙的说完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如果他是个能听谏言的人,她一定会据实以告,说他只是一个拥有一些势力、有几个臭钱、长得还可以看的男人。

郑秀苓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他从她的眼里却看不出有任何的诚意,就像在念别人写好的稿子,只是为了应付他。

“想不想试试你的定力和我的耐力?”他对她的话丝毫不以为忤,刚才犹豫的想法已不复存在,他决定杠上她。

郑秀苓没想到自己这番真诚感人的分析没有打动他,反而替自己惹来麻烦。

“我不想试,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适合黑帮腥风血雨的生活,如果没事,我出去了。”对付连伟最好的方法是以不变应万变。

郑秀苓优雅的走出办公室后,里头又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唉,佣人又有得忙了。

第四章

连伟的眼光又情不自禁地追著郑秀苓的身影跑,对她就是百看不厌。

郑秀苓所带给他的打击,一个星期加起来比他这辈子所受的还要多,但他却越挫越勇。

很难想象她是那种把她丢在垃圾堆里,她依然能自得其乐,寻找自己心中宝藏的人。

到底要如何才能打动她的心?

其实想打动她的心并不需要太多的感动,只需让人感到轻微的爱意即可!不过,非常可惜,连伟到现在还无缘领会。

他恨死她的冷静不在乎,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似的。

天杀的!她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会惊慌、会害怕,需要男人搂著她的肩膀安慰?

而他又为什么学不会她的洒脱、她的来去自如?

她太过完美,尽善尽美得让人忘怀美好善恶喜乐。

而他,就像地狱使者,太过黑暗,至邪至恶的氛围,让他害怕自己会丧失灵性,带来无止境的厌恶。

人因为平凡,才能尝尽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才能感受滋味丰富,教人回味。

但是他在郑秀苓身上,完全找不出一丝人类应有的情绪,仿佛泰山崩于前,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做完她认为该做的事。

郑秀苓在门上敲了一下,没有听到回应,只好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推门进去。

核桃木的办公桌椅上空无一人。

她心生狐疑地环顾四周,人到哪儿去了?

这几天连伟总是y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终于,她看见他高大的身躯躺在牛皮沙发上。

“你替我拧条湿毛巾,我头痛死了!”天杀的!他实在不该妄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酒醒后受罪的还是自己,而那该死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模样。

郑秀苓看见他躺在沙发上合著眼,脸上有明显的疲惫,眼睛四周有著黑晕。

她的心里竟有一丝不忍,快速的转身到浴室帮他拿毛巾,再打开小冰箱拿出冰块里著,敷在他的额头上。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想要和她说话的唯一方法便是提及公事,那是她唯一无法逃避的话题。

“一点动静也没有。”事情没有进展,她心里也郁卒得很。

成天待在这里和连伟面对面,她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连伟站了起来,假装头晕,一个踉跄顺势将她抱个满怀,并将她锁在怀里。

“放开我!”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

一抹神秘的笑意从他深炯难懂的黑眸中漾出。

她终于有反应了。

“答应陪我就放开你。”他微笑著,那双早就燃著精光的黑色眼眸,此刻更愉悦的闪著促狭的光芒朝她眨呀眨。

“如果你是因为太久没抱女人,我可以替你安排。”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他已经被她迷失理智,他放不开这副香软柔滑的娇躯,他不但想抱著不放,还想更进一步……

郑秀苓的脸上渐渐出现雷电交击般的愤怒表情,而且居然有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你到底放不放手?”她实在受不了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仿佛她是一道很可口的诱人点心。

“我不但不放,而且……”他故意拉长尾音不把话说完,留下暧昧的想象空间。

果然,温驯的绵羊忽然成了张牙舞爪的花豹,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如果你以为我和你那些情妇们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那你就是自讨苦吃。”她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女人。

“我可没这么想,难道是你……”他已经抓住其中的窍门,能够轻易的让她流露出本性——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潜在本性。

他眼中的调侃就像一壶冰水,浇熄了郑秀苓满腔的怒火。她涨红著脸,神情十分狼狈。

“我没你那么下流!”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下流的话?”他故意逗她。

郑秀苓痛恨他脸上的得意,他故意引导她误会什么,再伺机取笑她,这个混蛋!他以为他是谁?

她的心蓦地一惊,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他激怒?

深呼吸几下,郑秀苓回复原来的面貌。

“我有事要忙,如果没什么事就让我出去。”要不是佣人十万火急的找她来看看他是不是生病,她才不想与他多接触。

“你到底懂不懂爱?”连伟强忍住胸臆间燃烧的怒气。

“为什么一定要懂爱?只要自己肯定自我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心灵上的空虚、孤独,就毋需以爱情填补。”郑秀苓甜甜柔柔的声音非常适合说教。

她是个勇于承认现实环境、容易融入社会、却永远直视自己的人。

如果成天巴望著别人来爱,那种缥缈的爱不久长,寿命往往只能持续到对方变心为止!

哪颗心可靠?自己的心最可靠!学会爱自己,别人才懂得如何爱你。

他必须承认他被她打败了!而且败得一塌胡涂!

“可是上帝赐予每一个人一样多的爱,你怎能只爱自己,不爱别人?”连伟试著了解。

“每个人对爱所下的定义不同,有人认为要轰轰烈烈才算爱过;有人却对平淡甘之如饴,端看个人需要。”在她心里,连伟的爱一点也不值钱!

“为什么你总是故意忽略我?”他们每次的谈话,总会让连伟沮丧好久。

“我们的观念差异性太大,我给予别人的是自由,一项我迫切渴望的自由,而你却认为那是忽略。”

“可是我最不需要的是你给我的自由!我要你像正常的女人一样,想紧紧的拴住我。”

郑秀苓好笑的望著他,他们两人又不是恋人,为什么她要紧张?要拴住他?

不过,她想象有一天,如果他们是恋人,而她提出分手的要求,他是不是会固执的不肯放手?然后她必须花费一番工夫,向他解释两人不适合之处?

层出不穷的感情纠纷,皆起源于两性认知的不同,如果不能好好沟通,也许她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她看过他的档案,看多了女人被他抛弃之后的痛苦,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其中之一。

看著无动于衷的她,既然他这么委曲求全都无法打动她,那他就来一点激烈的。

当郑秀苓睁开眼睛之后,她环视著这间似曾相识的房间。

昨晚她喝了一杯连伟倒给她的饮料之后,便昏昏沉沈的睡著了,想必是连伟在那杯饮料里动了手脚。

该死的男人!难道就为了她的拒绝,他就迷昏她、继而绑架她?

“小姐,你醒了?”一个小女孩端著点心走到她身旁。

看著小女孩那张秀气带著微笑的脸蛋,郑秀苓就算心中有气,也不忍心将气出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一份熟悉感。

“这里是白虎帮总部,这房间是帮主的专属房间,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白虎帮总部?”连伟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的。”

“他人呢?”

“帮主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秀气的小女孩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自我介绍:“小姐,我叫小玲,如果有事,按一下床边的按钮,我马上会过来。”

“叫我秀苓就可以。”

小玲惊骇的直摇头又摇手。

“不,不可以,帮主交代过,一定要称呼你小姐。”

“别怕!我知道那个男人很霸道,想必对属下也很严苛,我不会勉强你。”郑秀苓自己下了定论。

“不,小姐你误会了,帮主人很好,对属下也很大方,只要不犯错,他从来不骂人。”他们都非常尊敬白虎,绝对不是害怕。

郑秀苓将她的话当成敢怒不敢言,所以也没有和她继续争论,反正连伟那个人就是霸道。

“我可以走了吗?”既然一直调查不出什么眉目,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干脆回中心让上司换人。

“不可以。”小玲想也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不可以?”她又不是犯人!

“小姐,你别为难我,要是你走了,就代表我做错事,帮主会处罚我……”小玲苦苦哀求。

“怎么处罚?”如果是受点皮r之苦,她会毫不犹豫的走人!

“你想知道怎么处罚应该来问我。”

连伟浑厚的嗓音传入两人的耳中,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转头。

郑秀苓的目光落在一个小小的身影上,完全忽略连伟的存在。

“小宇……”郑秀苓飞奔上前将小孩抱起来。

“我这么大个人,你为什么不抱?”

连伟的声音冷冷的,吓坏了郑秀苓手中的小宇,小宇忙著挣脱她的怀抱。

但是郑秀苓却紧紧的抱著不让他挣脱,还软声细语的哄著他:“别怕,有阿姨在。”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口责备连伟:“我真的怀疑这孩子是你亲生的!”

自从她到连家之后,她发现连伟一点也不想接近小宇,甚至给她一种他恨小宇的感觉,而小宇似乎也非常怕他,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小宇就会变得畏畏缩缩。

原本小宇有他爷爷疼惜,但是在她到达的第二天,小宇的爷爷就出国去了,让小宇顿失依靠,所以她才会那么容易便取得小宇的信任。

“小宇是不是我亲生的你管不著!”连伟的脾气又被她激出来了。“小宇,告诉阿姨!”

小宇眼眶含著泪水。“爸爸说,阿姨如果不乖乖听话,小宇就会被送到加拿大去……”小孩子毕竟无法隐藏情绪,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下来。

“连伟,你到底是不是人?”天底下竟然有这种父亲?

连伟嘴角噙著邪邪的笑不答话,却对小宇使了一个眼色,要他继续说。

小宇哽咽著,声音沙哑的继续说:“如果阿姨乖乖的,小宇就可以留下来,阿姨也可以再见到小宇。”他用那只小小的手擦干眼泪。“阿姨,你会乖乖听爸爸的话吗?”

面对小宇可怜的模样,郑秀苓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

“我答应了是不是就能天天见到小宇?”

“那当然!”他伸手将小宇自她的怀中抱离,“带他出去,小姐需要休息。”

“不,我要小宇多待一会儿。”郑秀苓拉著小宇不放。

“怎么才说好要乖乖听话,马上又变卦了?”连伟冷下脸。

“阿姨,你快放手,明天小宇再来看你。”小宇几乎是逃著离开,生怕爸爸真的把他送走。小宇和小玲离开后,郑秀苓愤恨的看著连伟。

“这样你就高兴了?”

“当然高兴!在旧金山华人圈子里,敢当面顶撞我的人找不出几个,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能让你屈服,我当然得意。”

“你不可能永远都如此得意!”

“到那一天再说吧!”连伟得意地笑著,手中拿起一块点心凑到郑秀苓的嘴边。“我来伺候你。”

“我吃不下。”她气都气饱了,怎么还吃得下?

“不行!”他铁著一张脸。“你今天滴水未进,至少要吃完一碟点心。”他毫不妥协的要她张开嘴。

她知道他怕她饿坏。“我真的不饿!”

“不饿也得吃!难道你想丢下小宇不管?”知道自己用对招数,他毫不客气的拿著筹码威胁她。

“你有没有搞错?小宇是你的儿子耶!”郑秀苓恨他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将他送走。“我哪有搞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谁在乎谁就倒霉,很不幸,你比我在乎我儿子,所以你注定要听我的。”他乘机在她脸上偷香。

“张开嘴!”他失去耐心的沉声命令。

“就算我吃了也是浪费食物!”也许她可以绝食抗议。

“好,不吃也行,从今天起,你吃什么小宇就跟著你吃什么,你吃多少,小宇就有多少可以吃。”

“你简直是个恶魔!”郑秀苓无奈的张开嘴。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得逞之后的他又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自己吃!”她想打发他走。

连伟躲过她伸出来的手。“我喜欢服侍你。”

就这样,连伟把点心一口一口的送进她的嘴里,直到整个盘子见底。

“还想吃吗?”还有两盘呢!

“我已经很撑了!”

“好吃吗?”他张著炙热的双眼凝视著她。

“嗯,很好吃。”

郑秀苓低著头,没看见他眼中的饥渴。

“不介意我尝尝看吧!”

没听出他话中的另一层涵义,郑秀苓随意的点头。

他倏地吻上她的红唇,那令他迷醉的唇……

他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舌头跟著探入她的口中,一双手则忙碌的在她身上抚摸,让她不禁轻叹出声。

“果然气味芬芳。”他意犹未尽的邪笑。

“盘子里还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吃我嘴里的?”

连伟哈哈大笑。“我是为了想吻你!”

“我不当玩物。”郑秀苓不喜欢他狂妄的神态。

“我没当你是玩物。”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要不是怕他拿小宇出气,她真想伸手掴歪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看见她的小手紧握成拳,他知道她生气了。

连伟嘴角漾著坏坏的笑容。“我当然不会当你是玩物,我要你当我的情妇,让你全身上下都沾满我的气味,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他笑著逗弄她。

“下流!”

“你说我下流?”他反常的没生气,却眯著危险的眼睛。“很好,我就让你尝尝下流人做的下流事。”

说完,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在床上。

“放开我!”

他惩罚的在她的嫩唇上吸吮,轻轻的在颈项上啃咬,然后扯开她身上的衣服。

“啊……”她惊叫著。

“你若是叫大声一点,恐怕会有很多人进来观赏。”他不在乎的继续吻著她的身体。

“卑鄙!”郑秀苓咬牙切齿的咒骂。

“你会的脏话大概快用完了吧?”他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善于骂人的女人,而且除了这些字眼,恐怕她骂不出别的字眼了。

“你想听更难听的吗?”她恨恨的说。

“如果骂我能让你消气,我无所谓!”

郑秀苓说不过他,只得别开脸。

“我可是已经尺度大开,诚心接受你的批评了,别说我小气喔!”看著她身上碍眼的衣物,他一把全扯掉。那丰满的高耸上穿著粉冷色的内衣,他亦一并解开。

“无耻!”她偏著头,却感觉得出他每个动作。

“随便你怎么骂,不这样恐怕见不到这么美的风光。”

为了怕郑秀苓挣扎碍事,他索性拿起被丢在一旁的上衣,将她的双手绑住,让她无从反抗。

“要是难过就告诉我,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很愿意放开你。”

郑秀苓根本不想做任何回应。

连伟根本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他要的已经不只是她的身体,现在只是纯粹想逗逗她而已。

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体,他早就得到了,但他却在得到她身体的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心。

都怪这个自大的女人,竟然没将她的贞c放在心上,拿他当挥别处女的验证者……

第五章

看著陪她在房间无所事事一整天的连伟,郑秀苓忍不住问道:“我可以打电话回中心吗?”她的手机被连伟没收了,威尔森联络不到她一定会很著急。

连伟扬扬眉毛,有点不置可否。

“我再不打电话回去,过两天中心一定会上门要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恐吓我?”堂堂白虎帮,怎么能被吓倒?

郑秀苓为了想打这通电话,不得不放下身段。

“我不是威胁你,也不想恐吓你,只想跟同事报平安。”

“同事?”这同事之中,可有她记挂的人?

“对!比如上司、同侪。”

郑秀苓的日答让他满意。至少她没有说出男朋友、情人之类的话惹他生气,否则他一定会狠狠的给她一个吻惩罚她。

他从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

“谢谢!”郑秀苓点了点头,随即拨号。

(喂,美国联合看护中心,您好。)

“请帮我转威尔森。”

(请稍候。)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威尔森著急的声音传来——

(秀苓,为什么关掉手机?)

“对不起,我的手机丢了。”她看著连伟,对威尔森扯了一个谎。

(手机丢了?)威尔森一百个不相信。认识她已多年,她不是一个粗心的人。

“别提这些,我想知道有没有我的信件?”

听郑秀苓提起这件事,威尔森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我想,还是你回来再说。)

不是他故意拆阅郑秀苓的信件,而是她好多天没和中心联络,威尔森怕这是紧急信件,所以便私自拆阅。

“我暂时不能回去。”

(你……的行动被限制?)

“别问我这些,我只是向你们报平安,我暂时还没办法回去,就这样了!”

(等等!)威尔森迟疑了一下。

“还有事吗?”

(你在调查的事有眉目了。)经过思考,他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

“真的?答案呢?”郑秀苓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其实也不算答案,只是接近答案的线索。)

“没关系,有进展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钻来得好。把线索给我。”

(你已经很接近了。)威尔森不知道她人在何处,所以只有点到为止。

“很接近?你该不是说……”郑秀苓朝连伟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

(对!就是他们的人,只是查不出是谁。)

“我知道了。”郑秀苓准备收线。

(秀苓,要我帮忙吗?)

“谢谢,我自己可以处理。”收了线,郑秀苓将手机还给连伟。

“都谈完了?”连伟一直注意著她谈话的内容。

“嗯,谢谢你的电话。”

“我能知道你遇上什么事需要自己处理吗?”他很好奇。

“不能!”郑秀苓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连伟的脸上出现一抹受伤的神情。

“因为我们毫无关系!”是他著她说出绝情的话,如果他懂得留给她一些空间,她就不会说出伤人的话。

“该死!”连伟气愤的摔门而出,这一次他真的受伤了。

认真说起来,连伟是一个好情人。

只要他一有空,一定都陪在郑秀苓身旁,完全不管郑秀苓是否愿意。

而夜晚,他一定使尽浑身解数去逗弄她,直到听见一声声的惊喘、娇吟自她的口中不断的逸出,他才肯善罢甘休。

但是他始终没有更进一步,郑秀苓知道,连伟在折磨她!

他要的无非是她的求饶声。

她知道连伟始终热衷此道,他喜欢征服女人的那种快感,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她开口求爱。

如果她受不了而开口求他,他一定会一口吞了她,然后再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一脚将她踹得远远的。

只可惜宴会上的那个老先生估计错了,她献上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却还是无法摆脱连伟。

连伟就像是一只猫,而她是连伟捕捉到的一只老鼠,他在玩弄她,让她的伤口淌血,等到她无力挣扎时,再狠狠的一口咬死她。

不过她无所谓,她难得有这么惬意的生活可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