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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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只是看到她手臂之上有些瘀伤,不禁眉头一皱,再看她服侍应太太时的小心翼翼,已经知道大概,不禁心中一叹。

饭后,钟万年与沐临风一阵长谈,无非也就是一些关于他们镖局的事,还有钟天向他提及的合作事宜,沐临风一一解答,态度恭敬,倒是让钟万年对他另眼相看,心中更是确定了沐临风这个准女婿的人选。

随后沐临风声称还有要事要办,这才离开了钟府,钟万年连忙吩咐钟天亲自送沐临风,沐临风出得钟府大门之时,却听钟南屏在身后叫道:“沐公子……”

沐临风转头看去,却见钟南屏站在沐府大门口,看着沐临风,欲言又止,最后蹦出两个字,道:“谢谢!”

沐临风笑道:“回去吧,沐府这就叫人将你的衣服行礼送来!”说着随即走上前去。

钟天比较识相,连忙道:“钟某镖局还有事宜,暂且告辞了,临风日后再聚!”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握住钟南屏的手,轻声道:“你等着我,临风定来迎娶你!”

钟南屏闻言,脸上一红,跑进了钟府,随即回头道:“南屏等着你!”

第三篇 火器时代,烽火连天 204章 凤阳来袭,屠杀之战一

沐临风离开钟府后,一路都在想着钟南屏回首时对他说的那句话,心中不禁犯甜。

沐临风回到沐府之后,就见吴三桂站在沐府大门之外,见沐临风回来,立刻上前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见吴三桂站在门口也不进去,有些奇怪,忙问道:“哦?三桂啊,怎么不进府,站在门口做什么?”

吴三桂道:“三桂刚从府中出来,知道沐帅不在府邸,三桂只有在府门前等候了!”

沐临风奇道:“哦?三桂找沐某有事?”

吴三桂笑道:“其实三桂前来是向沐帅告辞的!”

沐临风道:“嗯?三桂准备回淮安了么?怎么不在扬州多住些日子?”说着走进府中,领着吴三桂一直去了书房。

吴三桂待沐临风在书房坐定之后,方才道:“吴某此次是奉洪帅之命,为沐老爷奔丧的,如今沐老爷的后世也已经安排妥当,三桂唯有告辞了!”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头,这才叹道:“唉,三桂如此人才,沐某还真是舍不得放手放你离去呢……”

沐临风正说着,却见吴三桂眼神一变,随即道:“不过淮安刚定,也需要三桂你这样的人才,况且之前沐某也委托你好好照顾子龙兄,这样吧,待淮安稳定之后,沐某再将三桂你调到沐某身边,不知道三桂你可否愿意啊?”

吴三桂闻言,立刻单膝跪地,拱手道:“三桂愿为沐帅效劳!”

沐临风连忙起身,走到吴三桂身前,将他扶起,道:“三桂啊,淮安初定,洪帅又上了年纪,况且如今染疾在身,淮安的事情就全权委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叫沐某失望啊!”

吴三桂闻言立刻道:“沐帅请放心,三桂回了淮安之后,一定极力配合洪帅,已经陈大人进行改革措施……”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嗯,如此沐某就放心了。”随即对吴三桂道:“你回淮安之后,配合陈子龙进行农业改革是件大事,不能掉以轻心,万事以民为本……”

吴三桂在一旁连连点头道:“是……是……沐帅之言,三桂谨记于心!”

沐临风道:“除了农业改革,南北两面的防御也不容小窥,北方自不在话下了,南方本是龙清风的底盘,但是如今只怕也知道了沐某与龙氏兄弟闹翻了,南方也不可不防啊!”

吴三桂闻言,立刻咬牙道:“沐帅尽管放心,若是淮安在三桂手里丢了一毫土,沐帅便砍杀三桂一刀!”

沐临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看了一眼吴三桂,心道:“还真是个乱世枭雄……”随即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嗯,有三桂你这句话,沐某也就放心了!”

沐临风说着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佯装看着,不再说话。

吴三桂见状,连忙拱手道:“那么三桂就此告辞了!”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去吧,一路顺风,万事小心!”

吴三桂看了沐临风一眼,欲言又止,这才转身离开。

吴三桂刚刚打开书房房门,就见门口站立一女子,一身墨绿纱衣,端着一壶东西,正是顾眉生,一见吴三桂出来,立刻作揖道:“吴将军!”

吴三桂见状,连忙拱手道:“夫人!”

顾眉生向吴三桂抱以一笑,随即进了书房。

吴三桂却停住了脚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顾眉生正端着东西向沐临风处而去,脸色微微一变,这才转身离去。

沐临风见是顾眉生,连忙道:“媚儿,你这又是什么?”

顾眉生微微一下,将手上之物放到书桌之上,随即掀开盖子,一阵参香扑鼻而来,顾眉生笑道:“这是媚儿专门为沐郎炖的参汤,沐郎乘热喝了吧!”

沐临风看了一眼,随即拉着顾眉生的手,让顾眉生坐到自己的腿上,笑道:“还是媚儿最疼临风了!”说着在顾眉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顾眉生笑道:“那是自然,沐郎整日劳累,媚儿不关心沐郎关心谁?”

顾眉生说着站起身来,端起参汤倒了一小碗,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接过参汤,喝了一小口,顾眉生连忙站到沐临风身后,给沐临风按着肩膀,轻声道:“沐郎,舒服不?”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却听顾眉生道:“沐郎,你想不想以后媚儿天天如此伺候你呢?”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无事献殷勤,且看你说什么先!”随即握住顾眉生的手,道:“自然是想了!”

顾眉生道:“那么沐郎赶快迎娶媚儿吧,让媚儿名正言顺地做沐郎的妻子,那么媚儿不是可以天天侍候沐郎了么?”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心里大致知道了什么情况,定是昨夜他向郑怜香提亲的事,让顾眉生心里有什么想法了,所以才至今日顾眉生上演这么一幕。

沐临风拉着顾眉生又坐到他的腿上,轻声道:“临风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顾眉生闻言喜道:“当真?”

沐临风点了点头,刚欲说话,却听书房门外传来一声音道:“沐帅,孔大人求见!”

顾眉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心中气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沐临风立刻对门外道:“请孔大人进来!”

孔武急匆匆地推门进了书房,刚欲说话,却见顾眉生站在一旁,连忙拱手道:“嫂夫人!”

顾眉生心里怨恨孔武来的不是时候,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待顾眉生离去之后,孔武这才奇道:“孔某是不是哪里得罪弟妹了?”

沐临风自然知道顾眉生气什么,笑着摇了摇头,道:“孔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她是在和我生气呢!”

孔武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沐临风连忙问道:“对了,孔大哥找沐某有什么事?”

孔武连忙上前几步,低声道:“收到消息,凤阳方面出兵了!”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随即笑道:“沐某等他好久了!”

孔武见沐临风并无半丝担心之意,奇道:“沐老弟在等着凤阳出兵?”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嗯,不错,沐某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它终于按耐不住了!”

孔武问道:“莫非沐老弟已经有了应敌之策?”

沐临风拍了一下脑袋,随即笑道:“那倒没有,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沐某还怕他不成?”

孔武闻言不禁一愕,正欲说话,却见沐临风端起参汤,到了一碗,递给孔武道:“参汤,乘热喝吧!”

孔武无奈,只好结果参汤,也不管是甜是苦,一饮而尽。

沐临风见状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问道:“对了,银两已经在运往铁厂的路上了么?”

孔武点头道:“不错,孔某不放心,还派了亲随军在镖局的队伍附近进行保护……”

沐临风见孔武竟然做事还粗中有细,不禁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做的好!”心道:“虽然你是老子挂名大舅子,但是还是不得不防,这一点孔武倒是比自己想的透彻!……但是若被钟天知道了这事,未免也……”

沐临风想到这,不禁问孔武道:“亲随军的行踪不会被镖局发现吧?”

孔武连连点头道:“嗯,我命亲随军跟在镖车后面两里处……绝对不会让镖局的人发现!”

沐临风这才点头道:“好……对了,既然凤阳来兵了,我们怎么也得意思一下,有劳孔大哥最近亲自监督扬州的城防!”

孔武立刻拱手道:“孔某办事,沐老弟放心!”

沐临风点头道:“嗯,孔大哥即刻便去吧,沐某也要找史大人商量一下如何部署!”

孔武闻言立刻拱手告辞,走到书房门口,却又停住了脚步,又转身回来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惜玉姑娘伤势如何?”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看来这孔武还真是看上惜玉了!”想着不禁叹了一口气。

孔武见状还以为郑惜玉出了什么事,连忙惊道:“莫非惜玉姑娘她……”

沐临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孔大哥放心,惜玉如今在郑大夫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孔武闻言这才放心,沉吟了一会,这才离开了书房。

待孔武走后,沐临风立刻出了沐府,骑着马去了军营。

史可法正与朱大典在练兵,朱大典的兵刚刚编入沐军,尚需要与沐军的c练磨合。

史可法与朱大典知道沐临风来了军营,立刻出的军营大帐相迎,随即随沐临风进了军营大帐。

未等沐临风开口,就听朱大典道:“沐帅这次来是为了凤阳来兵的事吧?”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原来史大人和朱大帅也已经知道了!”

朱大典笑道:“沐帅莫要忘了我们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就是战争与对战争的警觉性,凤阳来兵这点小事,连沐帅都知道了,我们军营大帐之内,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沐临风一想也是,随即问道:“那么史大人与朱大帅商量出方案没有?”

史可法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方案,关键是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不知道凤阳出了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是否与其他城市有连兵,更不知道他们出兵的路线,就连他们的统帅是谁也不知道……”

沐临风略一沉吟道:“如此的确不知如何部署了!”

朱大典不断地点头道:“若是知道他们从哪里出兵,率先部署好埋伏,这场仗就好打了……”随即转头问沐临风道:“哦,对了,沐帅,你的火器还有多少,如果我军都用上火器,这场战役,无论他凤阳从哪里出兵,带多少人马来,恐怕也不会是咱们对手了。”

沐临风闻言不禁摇头道:“不行,我军的火器本来就不是太多,如今有分了扬淮二地,火器就更少了,还要用作守城之用,若是等吴行造出新的来,只怕也是来不及,只怕这场仗要硬碰才行……”

史可法闻言不禁也点点头,微叹一声,随即看着营帐中的地图,道:“如果当真硬碰的话,我军只有不到六万的人马,这种仗将是一场艰苦的奋战。”

沐临风听史可法如此说,心中也不禁同意道:“是啊,只怪这火器太少了……若是将全扬州的火器集中起来也不过两千多杆,守城暂且不在话下,若是全部调出,扬州再遇偷袭的话,整个扬州就顿时会沦陷……唉……”

顿时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沉默了,史可法目不转睛地看着帐篷里的地图,朱大典则用手不断地敲打着刀背,沐临风则是斜坐在营帐中,看着史可法身前的地图。

良久之后,只听史可法与朱大典同时微叹一声,却在这时,营帐之外探子来报道:“禀史帅,据打探,此次凤阳来兵十万,庐州六万,共计十六万人,敌军外对声称二十万,分两路向扬州进发,相信三日后清晨可到达扬州境内……”

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闻讯纷纷坐直了身体,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沐临风心道:“十六万,是我军的三倍之多,若是我军士兵都有火器,就算他来六十万,老子也不会怕他半分,只是可惜现在……”

史可法这时拍了拍桌子道:“这次看来我们只能防守,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加上城楼的火炮,相信他们一时半日攻不下扬州,日久之后,敌军定然粮草不足,必定退军……”

朱大典闻言拍了一下桌子,霍然站了起来,喝道:“如此岂不是和缩头乌龟一般……”说完看着沐临风与史可法,见两人没有说话,这才又缓缓坐下,纷纷地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朱大典话未说完,却听沐临风道:“不可如此,若是朝廷存心灭我们,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退军,只要守的我军困在扬州,日久之后,先断绝粮草的将是我们!”

史可法闻言心中不禁一凛,道:“不错,不错,敌军还能有外援,而我军只能孤军奋战,就算是淮安方面出兵也是得不偿失,万一到时徐州方面再出兵针对淮安,我们岂不是两城尽失?”

朱大典拍着桌子骂道:“他娘的,如此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沐临风略一沉吟,随即道:“方才探子报说,三日后清晨两军方才能到我扬州境内,若是我等先派出军士,绕路急行去凤阳与庐州,抄了他们老窝,那时敌军必定士气大散……到时,我们再两路夹击,即便不能击溃敌军,也可以将他们打散,对我们扬州造不成威胁,如此我们还能再夺得凤阳一城,史大人,朱大帅以为如何?”

朱大典立刻拍着桌子站起来道:“这个主意不错,这偷袭之事就交给我朱某人好了,朱某人必定不辱使命……”

史可法挥了挥手,示意朱大典坐下后,这才道:“如此也是兵行险招,若是我军偷袭的人马攻不下凤阳城,而又分散了扬州的防守,扬州岂不是危险?”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道:“沐某也想过这一点,不过史大人忘记我们手里还有王牌!不怕他凤阳不破!”

史可法与朱大典同时奇道:“王牌?”

沐临风笑道:“不错,王牌就是火炮,有火炮在手,我们害怕区区凤阳弹丸之地么?”

朱大典闻言哈哈大笑,刚欲说话赞成,却又听史可法道:“如果将火炮调出,那么守城的火炮必定空虚,这便如何是好?”

沐临风沉吟一会道:“如此就要看急行军的速度了,如果能赶在敌军未到我们扬州,我们就已经攻下凤阳,这样敲山震虎,只怕他们也是始料不及吧?”

沐临风见史可法还在犹豫,连忙道:“除此之外再无他法,若是不端了凤阳老窝,日后一直将是我扬州的威胁,如此一劳永逸,永除后患之法……”

史可法连忙敲定道:“好,就按照沐帅说的做,不过这急行军将领的人选如何酌定?”

朱大典在一旁叫了起来,道:“若是让老子缩在这扬州龟壳子里,老子也不干,急行军自然是让老子带队了!“

史可法闻言连连摇头,道:“不可,你脾气太过火暴急性,若是你在路上遇到凤阳军,必定火拼,如此就误了大事了……”

朱大典道:“老子躲着他们还不行么?”

史可法仍是不断摇头,沐临风心道:“如此大事交给你们,老子也不放心!”随即道:“这事就交给沐某吧,守城之事就交给史大人与朱大帅了,只要没有沐某的消息,千万不可出城迎敌!”

史可法闻言这才微微点头道:“嗯,沐帅担任此重任再何时不过了,当日攻取淮安之时,沐帅已经用了一次这种招术,如此也算是驾轻就熟了!”随即又多沐临风道:“不过沐帅,这次和上次淮安战事可又不同了,这次你可没有火器,千万不能贪功冒进啊!”

沐临风笑道:“史大人放心,沐某也不是第一次打仗了,放心吧!”

朱大典在一旁甚是不服,但是毕竟这是军事,不是儿戏,岂容冒险。

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对策,部署了一下城防之后,最终决定沐临风率领一万人偷袭凤阳。

这一万人是史可法与朱大典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都经历过大笑战役数十场,沐临风身为满意,心道:“他爷爷的,这次没有火器在手,老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了?”

沐临风立刻让人去命令孔武率领五百亲随军,拆下城楼十顶小钢炮前来军营会合,随即又让史可法派一万精兵保护扬州东城的铁厂,以免被凤阳军队乘机偷袭,如今铁厂接了李自成的生意,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差错,丢了铁厂事小,让沐临风失信于天下事大。

待孔武率着亲随军赶来军营后,沐临风立刻命所有急行军将士,放弃重戈,带上短刀,自备干粮,以免耽误行程。

待所有急行军将士准备好后,沐临风大喝一声道:“将士们,这次是我们立功的大好机会,只要拿下凤阳,每人的军衔都升一级,你们有没有信心?”

一万将士立刻道:“有!”声音顿感动天,沐临风站在一万将士面前,从来唯有的英姿勃发心情一涌而出。

沐临风立刻跨身上马,一挥手指着北方,喝道:“全线进发凤阳!”

沐临风率军向凤阳进发之后,史可法立刻调动军队,全线开进扬州城,随即又让扬州城外的百姓都进城,紧缩城门,下令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一来保障百姓的安全,二来封锁沐临风去凤阳的消息。

而朱大典则率领一万精兵,直奔扬州东面的铁厂,将铁厂团团围住,吴行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铁厂的工人声称是保卫铁厂的军事演习,让工人们安心赶制火器。

沐临风率着一万将军与五百亲随军,与孔武一路北行,孔武不禁回首扬州,微叹一声,问沐临风道:“沐老弟,如此去凤阳之事,告诉几位嫂夫人没有?”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道:“此时太急,当真忘了圆圆他们,不过如此也好,免得他们多生无谓的担心!”想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如此军事机密,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说出去,孔将军日后军旅生涯,要务必记住这点!”

孔武闻言看着沐临风,不禁连连点头,道:“沐老弟说的是!”

沐临风连忙正色道:“还有一点,请孔将军记住,在军营之中只有将帅与士兵的区别,没有大哥与小弟的区别,以后在军事行动之中,请叫沐某沐帅!”

孔武闻言不禁看着沐临风一怔,单剑沐临风脸色凝重,全无说笑之意,连忙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微微一点头,这才对孔武道:“孔将军,这将士若是无组织无纪律,下级能随便与上级称兄道弟,岂不是上下不分,执行起人物来,到底是按照兄弟情分算等级,还是按照军衔等级呢?”

孔武闻言不禁连连点头道:“沐老……沐帅所言极是,孔……末将谨记于心!”

沐临风这才对孔武笑道:“将士之间的感情好,也是有有益的一面,平时将军可以士兵谈笑风生,但是带兵打仗就该一丝不苟,上下分明,言出必行,令至立执才是,孔将军,你说沐某说的有无道理?”

孔武连连点头,道:“沐帅所言极是,末将日后必定注意!”

沐临风策马走到孔武身边,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与我的兄弟情意,等拿下凤阳之后再续,若是行军打仗之中,有什么得罪孔大哥之处,还请孔大哥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孔武一勒缰绳,随即拱手道:“末将不敢!”

沐临风看着孔武,连忙道:“孔将军,这次去凤阳之后,你将是攻城主力,此次可是你建功立业的打好机会,孔将军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那……”说着看了孔武一眼,随即又道:“那些儿女情长之事,还是等拿下凤阳之后再想吧……”

沐临风说完立刻策马而出,跑到军队最前面,大喝一声道:“加快步法,如此速度,还未等你们到达凤阳,扬州就被敌人拿下了!”

孔武看着沐临风心中一凛,这还是他当日认识的沐临风么,昔日的沐临风谈笑风生,风流成性,怎么上了战场的沐临风就像是换了一个似的?

不但如此,方才沐临风对孔武所言之事,也不禁让孔武大惊失色,孔武自出了扬州城外,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个人,担心她的病情,不详这也被沐临风一眼识穿。

在孔武的印象中,沐临风的身世一直是个迷,沐临风自己和他说是南洋的商人,之后又与梁山上的贼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后出现在金陵之后,又变成了沐小王爷,随后又与龙清风等人走的极近,如此一个身份多样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孔武自从这次在扬州再遇沐临风之后,市场这样问自己,然而在他心里,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然而最让孔武郁闷的是沐临风与郑惜玉的关系,从他在关外遇到沐临风与郑惜玉之时,沐临风与郑惜玉是以兄妹相称的,但是孔武仍是看出她们的关系并不是兄妹这么简单,之后也的确证实了这一点,在一路南下之中,孔武知道自己被郑惜玉所吸引,虽然之后在梁山之后分道扬镳了,但是孔武的心中始终挂念着这么一个出水相逢的女人。

而孔武也知道郑惜玉的心中丝毫没有他的存在,只有沐临风,他也知道自己与郑惜玉绝无可能,打算彻底忘记郑惜玉,然而上天就好像耍他一般,又让郑惜玉鬼使神差的救了他,还身受重伤,差点命丧长江,而如今郑惜玉虽无性命之忧,但是也是因为他而毁了容貌,这叫孔武如何不实施想起她?

孔武一直克制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再去想郑惜玉,然后当郑惜玉被郑成功带走之后,他却越发的思念。

孔武想到这,又看了看前方的沐临风,微叹一声,立刻喝道:“驾……”策马奔出,赶上沐临风。

孔武觉得沐临风说的一点不错,他孔武自幼被冯仁岙收养,一直在冯府里做护院,从来也没认真想过自己的将来,就是觉得只要能在此生报答冯仁岙对他的养育之恩,便无憾于此生了,但是自他识破冯仁岙的真明目之后,差点私语冯仁岙之手,顿时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平衡,没有了目标。

而沐临风的一席话点醒了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他,怎么能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男儿在世,自当建功立业才是!

沐临风见一旁的孔武赶了上来,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忧虑之色,顿时笑道:“孔将军似乎相通了一些事?”

孔武立刻拱手道:“还当谢沐帅指点迷津,让孔武茅塞顿开!”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孔将军说的哪里话,在军营你我是战友,除了军营你我是兄弟,孔将军莫非不把沐某当成战友兄弟不成……”

孔武闻言立刻憨厚地一笑,随即与沐临风一起策马而出,孔武不时回头对着将士们喝道:“加快脚步!”

而扬州方面此刻也已经部署妥当,城墙之上站满了士兵,扬州的城门口络绎不绝,都是进城避难的百姓。

城内的商贾们更是恐慌不已,暗叹这个世道年年战乱何时能休,但是想到举天之下恐怕都是一样,还不如沐临风统治下的扬州呢。

商贾们想到这最多也就是无奈的长叹几声,随即将店铺都关上,防止战乱之时,民众进店闹事。

而沐府此时也是乱成了一锅粥,陈圆圆等人到处派人去找沐临风,却终是不得消息,虽然众女都心里有数,沐临风定是有什么机密之事,但是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

派出城楼询问史可法,史可法则是闭口不说,史可法则也乘机想沐府派了一些兵士,防止乱民滋事。

陈圆圆、郑怜香、卞玉京、顾眉生、寇白门则在沐府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玉儿则让下人推着轮椅去沐府后院的亭圆内品茶,对沐临风失踪之事充耳不闻。

钟府的钟南屏知道了消息之后也是寝食难安,不时自家的庵堂之内为沐临风祈福。

郑成功与陈晖、杨耿见到扬州的动乱,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郑成功皱眉道:“定是有什么战事要发生了,这扬州东面的淮安已经在沐临风的版图之内,南边是龙清风的势力范围,如今龙氏兄弟还在复社手中,金陵定是一片混乱,内乱不止,此时不该来犯扬州,而徐州离淮安比较近,若是出兵,定是先打淮安,不会绕道来打扬州,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凤阳出兵了。”

第三篇 火器时代,烽火连天 205章 凤阳来袭,屠杀之战二

杨耿站在一旁看着城楼上的士兵,不禁对郑功成道:“公子所想一点不错!这沐临风如今紧要关头竟然失踪了,公子怎么看?”

郑成功摸着下巴,略一沉吟,突然嘴角含笑道:“杨先生这是考森儿么?这还用说么?”说着手指着西北处。

杨耿见状哈哈一笑,陈晖在一旁看着郑成功所指之处,只见城墙与天连成一片,诧异道:“公子与先生在说什么呢?怎么陈某一句没有听懂呢。”

郑成功看着陈晖不禁摇了摇头,与杨辉相视一笑。

沐临风与孔武率着一万余人,日夜兼程向凤阳方向进发,马不停歇,人不停脚,如此奔波了一夜,一直到清晨,拿出地图一看,这才走了四分之一路程还不到。

沐临风暗自苦恼,如此速度只怕还未到凤阳,凤阳的军队已经开到扬州城门口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立刻呼喝道:“众位将士,继续前进!”

孔武在一旁劝慰道:“沐帅,将士们也奔波了一夜了,是否可以休息一下!”

沐临风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刚刚才清晨五点半,沐临风无奈,只好道:“大家休息半个小时……这个……小半个时候之后继续出发,饿了的,乘此机会,吃点干粮……”

沐临风随即又令探子前去探路,打探前方的动静,寻找一条更隐蔽的路。沐临风也从马上跃了下来,就着清水,嚼了几口馒头,回头看孔武也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正吃着馒头。

沐临风走近孔武,拍了拍孔武的肩膀,将水袋递给孔武道:“喝点水吧!”

孔武接过水袋咕噜喝了几口,将水袋还给沐临风,这才道:“只怕我们如此拼命,到了凤阳,将士们也累趴下了。”

沐临风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自己有火器在手的话,埋伏在凤阳军来扬州的路上,见到敌军只管乱s,估计都能搞定,但是此刻火器紧缺,又回复到了冷兵器时代,己方军队唯一的筹码就是十顶火炮,与亲随军手中的短式火枪。

沐临风微叹一声后,对孔武道:“如此只好如此,先赶到凤阳再说,若是时间尚早的话,让将士们睡一个饱觉也成,但是此刻必须日夜兼程。”

孔武虽然没从过军打过仗,但也知道战场之上,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这个道理,无奈地看着身边躺在地上累的不再动弹的士兵,叹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眨眼即逝,探子回来说前方有些村落,人口不多,沐临风立刻下令全军准备,继续向凤阳进发,随即低声对孔武道:“孔将军,你留下来殿后!”

孔武不明所以,连忙道:“是,沐帅,沐帅的意思是让末将?”

沐临风道:“此次的战事十分紧急,不像以往我军有火器,优势一直在我们这边,这次若是耽误了行程,恐怕扬州就要沦陷,所以我们这次的行动必须是完全机密,不能泄露半点……”

孔武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心头一震,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沐临风的意思,喃喃道:“沐帅的意思是要末将……”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万不得已之事,如果我们绕着村庄走的话,只怕又要耽误不少时间,而如今我们什么都输得起,就是输不起时间,沐某的意思,孔将军明白么?”说着拍了拍孔武的肩膀。

孔武闻言微微一怔,看着沐临风,迟迟说不出话来,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不了解眼前的沐临风了。

沐临风见孔武两眼无神,看着自己发呆,又是一拍孔武的肩膀,道:“若是孔将军下不了手,沐某交给他人就是了!”

孔武连忙摇头道:“不是……末将领命!”

沐临风微微一笑,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随即策马奔出,冲着满地倒着的士兵们叫道:“全体起立,准备出发!”

将士们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收拾好行囊,整齐地排开队形,虽然满肚怨言,但也是万分无奈。

沐临风立刻率着众将士继续前进,随即拍了一百个请随军留下等候孔武。

孔武缓缓驾着马向前走来,看着沐临风与大不对远去的身影,不禁暗自感叹,随即对着一百士兵道:“跟在队伍后面,一会听命行事!”

一百亲随军立刻喝道:“得令!”

沐临风率着一万士兵路过村庄之时,村里的居民所剩已经不多,有的腿脚方便的已经躲到山上去了,而村里留下的只是一些老弱妇孺。

沐临风进村之时,对着众将士叫道:“任何人不得伤害一名百姓,拿百姓一针一线,违命者立斩无赦!”

众将士闻言纷纷道:“是,沐帅!”众人都知道沐临风在扬州一刀砍了二百多个脑袋,眼睛都未眨一下,哪里还敢违命。

村落的百姓士兵们经过村庄之时,连路边的j圈都没有踏破,不禁一阵奇怪,这天下还有不抢夺的兵?

有些胆大的人,也开始慢慢出了房门,看着军队离开村落。

待沐临风的军队远离之后,百姓们纷纷出了家门,议论纷纷。

出村去躲避的男人们,也陆续开始回到村落,见村里的人一个不少,j犬都未丢一只,甚是奇怪。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斜阳慢慢照进了村落之中。

这时村落的后方又是一行人出现,站在村口,正是孔武与一百亲随军。

村里的人见了,先是有些慌张,再看村口的那些军事的衣服与之前路过的一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个老汉还从家里舀了一碗水跑到村口递给孔武,道:“将军,你们这是什么军啊?从前的军队路过十室九空,而今日老汉我还真是长见识了,竟然不差一人。”

孔武看着老汉,接过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老汉看着孔武,嘿嘿一笑,道:“将军……”

老汉话未说完,只感觉心口一热,一腔热血随即喷出,老汉满脸诧异,看着自己胸口顿时多了一把刀,顺着看去,那只抓着刀柄的手,恰恰就是刚才那只接过水碗的手。

老汉顺着这只熟悉的手看上去,只见孔武闭着双眼,眼角含泪,空中喃喃道:“从前是十室九空,今日恐怕要十室十空了……对不住了,老汉……”

老汉这才倒了下去,村里观望的人顿时傻了眼了,突听一村妇惨叫一声,这些村民才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刻开始四处逃散。

孔武立刻对一百亲随军道:“一个不留!”

一百亲随军得令后,立刻仅存开始屠杀,亲随军有火器在手,杀人也方便了许多,根本不要跑到面前,直接排在一字型,开枪s击即可,短短数十分钟,全村二百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地上的血迹在阳光的照s下,显得更加的鲜红。

孔武从马上跃下,徒步走进村落,看着满地躺着的尸体,心头只感到一阵剧痛,终于人手不住,冲天一声狂吼。

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意见茅庐之中传来。

亲随军闻声纷纷赶至,将茅庐围的水泄不通,其中一人一脚将门踢破,举起枪对着屋内正准备s击。

却听孔武一声大吼,道:“你们疯了么?”

只见孔武一脚将那人踢翻,随即冲击屋内,只见那茅庐甚小,只有一个用茅草堆积的床,床上一个襁褓,孔武立刻上前将襁褓抱起,看着襁褓内的孩子尚未满月,本来还在哭泣,看道自己竟然破涕为笑,咯咯笑个不停。

孔武看着婴儿不禁一叹,回头对一百亲随军道:“你们去检查还有没有活口,然后跟上沐帅的部队!”

其中一人问孔武道:“那么孔将军呢?”

孔武看了一眼那人,随后道:“孔某一会便赶至!”

亲随军无法,只好出了茅庐,在村里将地上的尸体一一翻看了一遍,确认再无活口之后,这才上路去追赶前面沐临风的军队。

孔武看着怀中的孩子,随即除了茅庐,跃身上马,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沐临风在前方听到后方的枪声,不禁也微微皱眉道:“唉,老乡,就当我沐临风对不住你们了……”随即擦去眼角的泪珠,对着将士们喝道:“继续前进!”

过不多时,那一百亲随军赶上了主力部队,沐临风问道:“孔将军呢?”

其中一人向沐临风拱手道:“孔将军令我们先来会合……”

沐临风奇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人将婴儿的事对沐临风汇报之后,沐临风微微一叹,道:“不用等孔将军了,继续赶路吧!”

沐临风自然知道孔武抱着那婴儿去了哪里,别说是孔武,就算是自己在当时,是否真能下的了这个手?虽然他沐临风也杀过人,还杀过不少人,但是面对一个婴儿之时,他自问自己铁不下这个心肠。

沐临风率着众人一直奔行了数十里,孔武这才又赶上大部队的步法。

沐临风看了一眼孔武,一句话也没有说。

孔武也没有向沐临风交代什么,只是骑着马默默地跟着。

沐临风与孔武两人互不说话,使得整个队伍都显得十分的压抑。

两人一直率领着军队向西北而行,这日夜时全军已经奔行了近两百里路,将士们早已经是人困马乏,筋疲力尽。

沐临风看了下手表,又看了看身后的将士,心道:“若是当真一路不休息,这些人到了凤阳也没有力气战斗了!”想到这不禁叹了口气,随即命令众人就地休息,随即派出探子继续前进探路。

沐临风见孔武坐在一旁树边,默不作声,慢慢走到孔武身边,蹲下身来,拍了拍孔武的肩膀,低声道:“沐某知道孔大哥内心难受,但是这是万不得已之事,你想想,如果我们的行踪败露,不但我们这一万将士的性命堪忧,就连扬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也是命悬一线……”

孔武看着沐临风良久,长叹一声,道:“我只知道那些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沐临风坐到地上,将背也靠在树上,不禁也微叹一声道:“沐某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普通的百姓呢,沐某又何尝愿意去残杀他们?难道沐某天生是个杀人狂么?”

孔武一边狠狠地咬着馒头,一边看着夜空,却不做声。

沐临风转头看了一眼孔武,继续道:“自古做大事者,不可拘于小节,我们要方焱整个天下,而不是一个村落,更不是一个扬州,若果我们这次任务失败,不但是扬州的百姓又要回到以往的生活,就连整个天下都会从此没有了盼头,沐某一心搞改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一心为天下百姓么?”

孔武喃喃道:“末将念的书少,不懂这些大道理,但是末将知道任何生命都是一样的……”

沐临风对孔武道:“昔日,韩信为了逃避项羽的追杀,不一样杀了为它指路的山夫,如果他不杀山夫,可能自己就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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