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宝生活之麦穗领针(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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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大早,洛时人就从床上爬起来了,他昨天只睡了四个多小时,要不是有了空间,身体变好了,早撑不住了。他本来不用起大早的,但是上午十点约了孙蕾蕾打网球,他还得准备准备,不早起不成。

昨天他跟周宏在曲径山庄折腾到十点多才被送回来,男寝值班的阿姨本不让他进,还是孙明宇出来上厕所时碰上了,才帮着求情把他给弄进来了。

得,他当时就想,这回又欠了个人情,幸亏久诚的事儿搞得差不多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向孙明宇交待呢。不过孙明宇住一楼,他住五楼,这都能让他们俩碰上,还真是有缘分。转念一想既然赶巧了,也别让人家惦记着,就拉了孙明宇在一楼大厅把久诚的事儿说了。

在曲径山庄时由周宏引荐,洛时人已经跟久诚科技现任的ceo韦韬搭上线儿了。在久诚的事儿上,周宏虽然是大股东,但具体的业务,还得找这些职业经理人来做,何况没有韦韬这个魏荣杰的直属上司点头,要是魏荣杰背后动点手脚,周宏也关照不到。

韦韬人很爽快,估计也是因为周宏引荐的缘故,加上洛时人拿出之前做推销的那套,一通忽悠,就把韦韬给忽悠住了,答应周二等魏荣杰出差回来,让他们学生会的负责人到久诚科技去正式谈。

至此,洛时人悬下的心放了一半儿,韦韬都发话了,就算魏荣杰以后知道是他求周宏搭得关系,也不敢暗地里搞小动作。他当时也曾问周宏,既然都跟魏荣杰分了,怎么还用这个人。

周宏笑笑说:“想换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在这个位置做得久了,做的还算差强人意,我也没必要把事情做绝。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我也不是就这一家公司,他工作是好是坏自然有他老板评价,我何必这个心呢。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心里有鬼,如果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坐稳,肯定会加倍的表现,生怕被我抓到把柄,他既然这么辛苦卖力,我做生意赚钱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

洛时人摇摇头,笑骂了一句:“真狡猾,万恶的资本家

周宏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洛时人的鼻子上一勾,亲昵地说:“你个小狐狸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现在也是老板,小资本家,嗯”

时人被那的尾音给迷的头脑一热,就忘记拍掉在他脸上揩油的咸猪爪,又被占了不少便宜。不过他倒也没生气,他见过周宏的眼泪,知道这个人心里装着另外的人,也就不把他话和行动当真。他觉着无论从身材,到长相,还是到才华上,他都连魏荣杰一般都不如,既然周宏连魏荣杰那样的都看不上,对他也就是逗逗,解解闷而已。

周宏的笑声让一旁另外的一个客人听到,那人还说:“很久没见周董这么开心了”

这些经过,洛时人是不会跟孙明宇说的,他跟孙明宇为了要交给久诚的提案忙活了大半夜。既然想拿人家的钱,就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周宏给时人搭桥牵线儿前,也说得很明白:“我给你介绍是没问题,但是只是个入门,能不能拿下来还要看你们有没有真本事。虽然赞助你们的那点钱在久诚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这年头儿也没谁会做赔本生意。所以少年,你们还得努力”

周宏说得道理,时人也很明白,所以跟孙明宇熬夜分析了久诚去年的一些情况,和他从韦韬嘴里琢磨的一些信息,总算理了一个大纲出来。

点击保存,将大纲存档,洛时人感觉困意就上来了,上下眼皮打架,想回去睡觉,孙明宇这家伙却神的不行,拉着他又兴奋的将自己的其他想法babla的说了一通。时人挥挥手,说:“孙会长,孙大会长,您自己忙吧我是熬不住了,回去睡了啊明儿见”

孙明宇一把拉住他,不让他走,说:“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洛时人都快在椅子上睡着了,哪有心思听他说,只能敷衍道:“嗯,非常有想法,很好”

“靠你糊弄洋鬼子呢很好,你听到我说什么了你就很好”孙明宇气得把笔往桌子上一摔,咬着牙说:“陈汉元的话你就听,整天当是圣旨,我说的你就当放屁,是不是”

“洛时人,你个二货,早晚你死在陈汉元手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孙明宇丢下这句话,抱着笔记本电脑就走人了。

洛时人一头雾水,他也没跟陈汉元怎么着啊怎么又扯到陈汉元头上了。他摇摇头,他觉着孙明宇这个人真是难搞,难道二代们都是这种晴不定的德行

在网球场,洛时人跟孙蕾蕾打了两局下来,累得大汗淋漓,一边擦汗一边问孙蕾蕾:“蕾蕾姐,你给我说说平小婉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跟她的绯闻了,怎么我这个正主就啥也不知道呢”

孙蕾蕾笑嘻嘻的说:“人家那么好的一姑娘,多少青年才俊想跟她有点绯闻还没机会呢,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洛时人就做晕倒状说:“蕾蕾姐,那您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找个青年才俊,我把这个机会让出。”

话说到这儿,孙蕾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有些不死心的问:“你真的不再考虑下小婉这姑娘个人条件就不说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家境也好,谁跟她在一起,稍稍努努力就少奋斗半辈子”

洛时人苦笑,知道这话是在点自己呢,一是说自己看不上平小婉是有眼无珠,二是暗示他要考虑的现实点儿。他想,钱多是不错,可也得看是什么时候,现在有钱行,等到再过三年多,末世一到,钱最后都变成了废纸,那时候可就是实力说话了。无论从现实还是长远考虑,平小碗都不是好的选择,再说自己对她本没感觉啊。

孙蕾蕾等了一会儿,得不到答复,也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撇撇嘴说:“我会跟小婉谈谈的,你以后可别后悔”

洛时人心想,凭自己有空间在手,再努力储备,练好功法,以后在末世肯定是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的,到时候谁后悔还不一定呢

下午吃过午饭,时人到店里又看了一圈,卫生弄得非常干净,李阿姨和另外一个做小时工的学生一起忙把生意弄的井井有条,心里就很满意。他趁着李阿姨洗手的功夫,就问:“怎么没见到小婉呢”

李阿姨说:“下午那个姓孙的姑娘过来,拉了小婉出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婉哭着回来,就跟我请假了。”说着又别有深意的看时人一眼,说:“小时,你要是惦记人家,就过去看看。多好的一姑娘,也不知道遇到什么糟心事儿了”

时人被李阿姨那闪亮亮的x光眼看的一阵心虚,找个借口就跑了。

一下午没人招时人,他也落得清静,去图书馆借了一本黄庭经回来研究。玉版上回春功的口诀他在能倒背如流,连起来却马马虎虎,不得要领。除了黄庭经,他还在药店买了一张人体经络分布图,想好好的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从道家经典中找出些门道。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时人把黄庭经的内景经篇读了不下两边,拆开拉每个字的意思他都知道,可合到一起,就不知所以然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天赋不行,他下巴不甘心的想。

就在他沉思这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手机显示得是“张泯和老医生”,时人一愣,才反应过来是体检时遇到的那个老医生给他来的电话。老人嗓门还是那么大,时人艺接通电话,就听那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你个小兔崽,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今天过来看,现在你人在哪儿晃悠呢”

时人心道,坏了,他原本是答应老人下午去他的回春功道场捧场的,结果这几天一折腾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赶紧道歉,老人勒令他马上打车过去,还说打车费给报销,他给臊了个大红脸,只说自己立马到,抓了包就出门。

走在路上,时人忽然觉着不对,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他一边快步往校门口走,一边想。上计程车的时候,他跟司机说:“去景和坊一百三五号,张氏回春功道馆”说完,他猛的一拍大腿,回春功,张老爷子练的也是回春功,不知道这个回春功跟自己的回春功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景和坊是a大附近比较有名的一条街,与周围的高楼林立不同,这条街上仍旧保持着四合院大宅门的古色古香。其中最气派的是一座王府,红墙翠瓦,据说在清代曾出过两朝皇妃,十分显赫。不过任它是人间珠翠,也拦不住历史的风沙,现在这座仍旧保持着昔日雕阑画柱的大宅邸门前,立着一块白底儿黑字的大牌子,xx管理局,闲人免进。

时人看了摇摇头,这么一块牌子立在这里,让人情何以堪啊。不过时代变迁,历史却总是重演,稀珍瑰宝代代流传,却总会掌握在暴利机器的主人手中。

这说明什么他想。

“md,说明能够主宰命运和时代的永远是绝对力量”他冷冷的想。然后告诫自己,一定要守好自己的秘密,这既可能是他通向绝对力量的唯一钥匙,也可能是在他力量还不够强大前,为他招来祸端的引子。

张泯和老人的回春功道馆就在王府隔壁。能与这朱墙翠瓦的帝王家相邻的宅子也不普通,一对石狮子镇门,大红的灯笼簇拥着一块牌匾,上书“妙手回春御赐张太医府”。时人看了觉着这次自己是来对了,张泯和老人恐怕是家学渊源,非常不简单。他有预感,在这里他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守门的人一听洛时人自报家门,就非常殷勤的带他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为时人介绍这座寨宅子。他说张老已经吩咐过了,以后时人来了都可以自由出入,先让他带时人熟悉熟悉路。

据守门人介绍,张家这是个三进的宅子,现在除了张泯和老人弄的回春功道馆,和张家人住的一进,另外的部分都给老人的小女儿开中医养生会馆用了。

院子里,正堂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紫藤花架。紫藤花正值花期,绿色的枝叶恣意攀爬,把架子遮得满满的,一串串紫色的流苏汇成一道紫色的瀑布,从架子上飞落下来,娇艳欲滴。时人经过时,正巧一阵风吹来,把紫色的花瓣纷纷扬起,就在他身前漫天飞舞。

“真美”他忍不住驻足停留,看得几乎痴了。他想起一首诗曾写道:

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

南国红蕉将比貌,西陵松柏结同心。

裁霞缀绮光相乱,剪雨萦烟态转深。

紫雪半庭长不白,闲抛簪组对清吟。

“好诗”旁边有人拍手称赞道。时人一惊,才知道自己无意中把这首王世贞的紫藤花念出口了。他看向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男人,看上去大他两三岁的样子。这个人身材非常的魁伟,站在时人面前就像是一堵墙,最摄人的是他一双眼睛,跟鹰一样的厉,时人被他看着,就觉着有种被猛禽当作猎物一样的感觉。这个年轻男人站在紫藤花架下,手里还拿着一只茶杯,时人这时才注意到这个花架下方摆了一张藤和几张藤椅,看来是供客人休息用的,只因紫藤蜿蜒罗布将架子密密裹住,一般人很难注意到。

这个男人很危险,时人第一直觉反应到。他迅速瞥了下身边带路的守门人,向男子很客气的点点头,就吩咐守门人继续带路。

“等等”年轻男人说:“你就这样走了”

时人不明所以,但心里十分警惕的看向他。对这个人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生出恐惧感。

年轻男人说:“你打扰到我休息了要怎么赔礼”

“这也太不讲理了”时人心想,但出于对这个人一身冷峻又威严气势的恐惧,他还是保持着客气说:“那太抱歉了我刚刚路过并没有注意到。如果给您带来不便,请您原谅”

“如果我不想原谅呢”男人放下杯子说,盯着时人的目光如同一燃烧了一把火,滚烫灼人。

时人一梗,在心里腹诽:“这也太没事儿找事儿了。又不是你家,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我路过说话未免太狂妄了”他猜守门人既然都没有介绍,这个人肯定也不是主人。

时人瞅瞅守门人,守门人也是一脸为难,摆摆手示意他也不知道这是哪位。

时人心里一横,如同炸毛的猫一样站在男人对面,倔强的跟男人对望,他心想,都是客人,你没道理还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看的样子,倒是笑了:“我有话还没说完,你要是走了,我找谁说去”他的目光如同要扒开时人的衣服一样,来回打量着时人,最后停在时人的脸上,表情暧昧不明的说:“我本来想说的是,花好,诗好,人更好”说完,他端起茶杯冲着时人举了下,说:“向美人致敬”,说罢一饮而尽后,又故意深处舌头细细的舔了下嘴角。

混蛋下流这个家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自己。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张老家,时人就想冲上去给这个人一拳。他尽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迈起大步直奔角门。

男人没拦他,在后面语带戏谑的念道:“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

最后那句“香风流美人”被他念出一种特别的怪异强调,尾音拉得长长的,似乎是念给情人的情书一般缠绵婉转,就连时人旁边的守门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时人听得浑身皮疙瘩都起来了,咬紧牙关,心头暗恨:“真是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文艺的流氓更让人无语┉┉”

张泯和老人的回春功道馆在东侧院里。院子中有一口大理石围起来的井,井的后面是一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亭子,老远时人就听到张泯和老人的大嗓门从亭子中心传出来。走近一看,果然是老人,他身边跟着五个年轻人,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同样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眼睛很尖儿,一眼就发现了时人,冲时人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去,又很得意地对身旁另外的那个老人嚷道:“我小徒弟过来了这回让你看看什么是良材美玉”

等时人一到亭子里,立时就被他拉到身边,老人偏着头小声对时人说:“我跟你说,一会儿可不许拆我的台,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时人很想说不知道,他完全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哪敢随便答应,张泯和可是个老顽童,指不定整出什么事情来呢。不过张泯和抓着他的手劲儿大的惊人,很快他脸上就维持不住微笑了,吃痛的吸了一口气,他果断的冲张泯和点了点头。

张老满意的松开时人的手,笑眯眯的跟对面的老人介绍:“这是洛时人,我新收的小徒弟。”又故意炫耀一样补了一句:“跟骨资质,非常的好你那几个徒弟加起来都顶不上”

对面气度不凡的老人听了,两条花白的眉毛都气的竖了起来,狠狠瞪了他身边几个年轻人一眼,惹得那几个年轻人都神色不善的看向时人。

被几道刀子一样的目光盯住,时人给吓得一哆嗦,在心里哀叫了一声:“张老,不带您这样拉仇恨的啊”

对面的老人打量了时人几眼,可能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对张老说:“这么多年,你爱吹牛的毛病还是改不了,难怪当初淑怡看不上你这么个白斩似的小娃娃能顶什么事儿你就吹吧”

张老一听不干了,一跳脚说:“哼,马井龙你那是嫉妒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淑怡早跟我儿孙满堂了”说着又拉过时人说:“我这徒弟要样儿有样儿,要天赋又天赋,你就嫉妒吧你”

马姓老人也忍不住了,说:“呸我嫉妒你个混球什么就你还想跟淑怡儿孙满堂做梦吧你”

张老气得哇哇大叫:“姓马的,你想怎么着,今儿就是想踢我的场子找麻烦是不是”

马姓老人说:“我就踢你的场子了,你能怎么样”

张老说:“好好好,那你敢不敢让你徒弟出来比试比试,想踢我张泯和的场子,那也得看有没有本事”

“好,比就比你划出道儿来,我姓马的接着你说比什么”姓马的老人倔强劲儿也上来了,把桌子拍得哐哐直想。

张老哼了一声,说:“好,要的就是你这句你不是不相信我眼光比你好,收的徒弟的资质比你好好吗那咱们就比比徒弟的资质,你敢不敢”

马井龙老人说:“哼,我看你就是想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就这点儿手段。比肯定要比,比资质也行,但是得我出题。”

张老受不住激将,立马答应下来。两个老人摩拳擦掌,就有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时人看两个老小孩因为不知道多少辈子前的陈年旧事吵得不可开交,头都大了。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他肩膀,颇有些同情的说:“师傅就是这个脾气,他跟马老是师兄弟,多少年了见面就吵,不见还不行,找时间就非要凑到一起,咱们大师兄也很头痛”

“大师兄”时人觉着自己问这话时牙齿都痛了,这回好,来一趟不仅师傅有了,大师兄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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