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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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落花

黑暗是无边无际的,我却在黑暗中,看见了另一黑暗,他的发很黑,他的衣很黑,他的眼很黑,他的心更是黑的吧他始终看着我,仍旧没有感情,那么冰冷,他转过身走开,我下意识的伸开手,想拉住他。眼前却突然出现墨言的脸,还是那浸宠腻的温柔,我笑了,哭着扑了上去,告诉他,我会和他一直到老,不许他丢下我,不许可墨言也消失了,我疯狂的撕叫,无住的彷徨,没有人理我,最终,还是我一人

黑暗中,有双眼,载着心疼;黑暗中,有双手,轻轻抚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母亲,我没有见过母亲,不知道她的样子。可我却欣喜的追逐,我想,她的手一定很轻柔,她的眼一定很温柔,她也许爱过我,至少我活着来到了世上,哭过,笑过

我终于抓住她的手,而那种实体的触觉,让我瞬间惊醒,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渐渐清晰

那是一双若新月的眼,绝美的脸。

我的嘴角牵动,却没有说出话,一杯清凉的水,顺着干渴的喉咙被灌下,四肢如干草得以滋润,渐渐舒展

你要是真死了,我鞭尸也要把你弄醒新月眼对着我眨眨,笑笑。

流水看见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一切仍旧很乱。

不叫妈妈了他好笑的瞪我一眼。

妈妈我仍迷糊。

你一直高烧不断,偶尔睁眼,冲我叫声妈妈,就又昏迷了。

原来梦中的眼睛,是他的。如果没有这双眼睛让我追逐,是不是我就死了是不是我就可以见墨言了我有些生气,又闭上了眼睛不理人。

颜色,很多事情不如我们想的简单,做个快乐的局外人吧。流水轻声叹息,有些无奈的说:既然你活了过来,就要好好活着,死,绝对不是活着的目的。死,最对不起爱着你的人。

流水,你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是吗他慌忙抓着他的手,神经兮兮的问。

颜色,我只知道,你这样没有生存斗志,我会心痛。他的眼里没有了笑意,那难得的认真,渗入其中,竟也是如此的坚决。

我凝视着他,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直到我们的眼里达到某种共识,才相视一笑。

没有任何借口,没有找青青兰兰绿率的理由,没有报仇的口号,没有对墨言的承诺,我就是不想死了。死,不是活着的目的死,最对不起爱着我的人墨言,我活着,好好的活着

不知道流水从哪里找到的好药,第三天,我就可以下地转悠。其中上药的尴尬,真让我脸红脖子的想和他干上一杖我的伤口在后庭,怎么好意思让他帮我上 可这家伙居然厚着脸皮说:你生病的时候,全身所有地方都是我给清洗的,包括里面。

若不是我发烧发得分不清脸红和生病,若不是我身体还没有恢复,拳头轮不起来,若不是又被点了,我说什么也要让他知道牙齿的厉害这厮太过分了

可我这人脸皮厚,是出了名的,既然你愿意,又不怕臭,我也乐得清闲。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其它全交给了他。而他好象乐此不疲,一副甘愿的小媳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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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在我的麻木中,转眼到了十五,一个月圆人不圆的日子。

流水买了一坛好酒和许多好菜,我们坐在阁楼里,仰望着天空,喝着不知味的酒。

流水,你怎么没回有流斋我提了一杯,入肚,分不清苦辣酸甜。

色色,你还是叫我水水好听。他对我明媚一笑,人如月下仙子般飘逸。

水水,你怎么没回有流斋再问一遍,实在没什么好的话题。

我说找你,你信吗他对我眨眨眼,笑落满树梅花。

又叹气

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心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色色,跟我走吧。流水的笑屏去,眼底满是期盼之色,分外真诚。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的,好象是暖的。

不知过多久,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在风吹落梅花的瞬间,轻笑着点了点头。流水的眼,在这样的夜晚,刹那间流光异彩,芳姿妖妍,靡丽动人,仿佛最美丽的烟花,不知是谁的瞬间,谁的永恒

当他的臂膀拥上我时,我没有躲闪,没有拒绝,人世的东西,都变得太快,没有给我们任何准备的机会,我曾经要执手到老的人,不在了;我曾经心动的人,不想再见;这个一直护着我的人,还在。

我发现自己很可悲,没有勇气去爱,一直没有。如果,我曾经就对墨言说,我最喜欢的是炅筠,那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如果我被炅筠错抓的那次,没有回头,是不是一切也不一样我是自私的,非常自私的人,我没有付出过什么,却一直享受着墨言的温柔,炅筠的疯狂,流水的陪伴。

现在,我唯一熟悉的就剩下流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些空洞的日子。

所幸我还有许多曾经美好的回忆,而这些美好的东西,也许够我一个人,独自回味到老死的那一天吧

流水提起我的下巴,缓缓靠进:色色

水,别亲我,我们这样已经很好,感情这东西,我给不起,或许已经被掏空,我们就这样,做知己吧。看着流水渐渐朦胧的眼,我轻声叹息着。

你给不起,不要紧,我会把自己的给你他轻柔的说着,眼里都是认真。

当流水的唇载着桃花的暗香飘开,我本能的想闪躲,却被他执着的眼所震撼

我不知道是怎么和他滚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谁把我们的衣衫褪去,我只知道流水顾盼生辉的眼一直眷恋在我脸上,他白色的肌肤泛着诱惑的光泽,他将那双修长的腿,缠到了我的腰上,拱起美丽的身子,气若幽兰:色,这是我的第一次,疼我

我如遭电击,他让我上他还是他的第一次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是第一个,肯将自己交给我的人。

我笑了笑,对他说:上我吧,我这身子承受能力强。

你的伤没有好,让我照顾你。 流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小瓶子,将手指深入其中,沾了些色膏体,胡乱的涂抹在自己的后庭上,对着我又拱起了腰。

尽管他做的很开,可那嫣红的脸颊却泛着羞涩。我心里明白,一个大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我拿过小瓶,沾入手指,在他后庭细致的涂抹起来,尽量将他全部润滑,不让他痛。

流水轻咬着下唇,满眼的深情。

在进入他身子的前一刻,我轻笑着对他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他在努力配合着我,将腿尽量大的张开;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勾引我,不然不会买来勾栏院里的酒水;我更知道,他是想让我快乐,忘了伤心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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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墨居门口,看着白色的飘起,我淡淡一笑:老婆,我不去看你了,也不去天堂陪你了,你知道我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我想为你报仇,却知道杀不了他,知道你不喜欢他,所有我连名字都不提,我是不是很乖我变心很快吧看,这是我新收的小妾,流水。谁让你那么不抗折腾,被人给杀了。好啦,我要跟流水离开这里,不许挂念我,做个幸福的天使吧,天国有你一定很温暖也许地狱有你,也会变成天国转身低头就走,脸上的濡湿片片滑落

一直不来,一直不敢来,是我心里本就不想承认墨言已经不在的事实。我不可能让自己相信,那个一直宠着我的人,那个说要和我共渡一辈子的人,会这么轻易的就丢下我,不管不问,不理不睬。墨言,你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死去,因为你了解我是吗你知道我天薄凉,不会难过很久是吧你知道我生如杂草,即使被烧也会活着你知道我没心没肝,不会一蹶不振吧这样的我,又有什么是值得你爱的呢也许你走是好的,这样就不会看见我的背叛,身子贴着流水,心里想着你,我很贱是不是

我也很没用,是不是居然没有为你报仇我当杀手的时候,就知道不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一次失败,是要挂着终生的耻辱。我怕会把这种耻辱带入地狱,真如他所说,一生一世,都被他禁锢,无法超生。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犹豫,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无能我保护不了,爱我人

这场没有开始的杖,就注定了我输我输了你,输了他输了我自己死,不是活着的目的,那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要走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是我留恋的,在现代如此,在古代更是如此。我必须一个人,没有行李,没有压力,继续走

等我,色。流水喊我。我回过头,看着他,也许他会是那个陪着我一辈子的人吧。

你总在转身后,就把我忘了。他仍旧笑着,没有责怪,没有埋怨的笑。

我没有那么好,甚至一点也不好,可为什么流水却也是如此的无怨无悔我轻声叹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如花似玉的我陪着,你还能愁眉苦脸的,真让我自尊受伤。他对我眨眼,搞怪的想让我笑。

一个男人,竟然用如花似玉来形容自己,也就他了。我对他扯动个算是笑的笑吧。

色,每个人都不如我们想象的简单,不要想了。这样笑笑多好,虽然丑点,但我还能接受。他拉我入怀,依偎着。

把你知道的不简单告诉我。他说的不简单让我好奇。

想听

恩。

炅筠

别说了,他是谁跟我已经没有关系。 鲁的打断流水,一听他的名字,让我简直要抓狂。

色,我只说这一次。

我没有做声。

炅筠是玖的主子。他看着我的眼。

我知道。我淡然的开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也许是他外表普通,内在华美的小屋;也许是他无意间散发出的王者气度;也许是他总喜欢我把归类到他的所有权下;也许是他送我的耳饰,一颗粉色的晶莹,就像是桃花的泪,我的泪,一粒刻了玖字的泪。

脑袋里突然闪过什么,却快的抓不住。我眯着眼睛,看着流水:还有什么,你没有跟我说

真凶流水白了我一眼。

欠揍我将拳头露了出来,流水立刻开心的笑起,眼里,脸上,嘴角,逸满了久违的笑,就像我的拳头一样,那么久违。

色,我最喜欢你像个小狮子似的,斗志昂扬。

我看你是最喜欢我的拳头,最喜欢被我揍,被我欺负,你简直有受虐倾向。

只要你高兴,我乐意。他快速的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水,你也是傻瓜,你明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却还要如此对我。我有些无力。

别说你的心不在,你的人不是在我身边吗心又怎会跑远我会等,一直等。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不然你不会要我。

怎么说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我笑推他一下,心却开始感动。

说我跟个大姑娘似的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把话说明白了。如果哪天你辜负了我,我就把你弟弟阉了,做咸菜流水绝美的脸,森森的笑着。

那你最好多加点调料,去去臭味。

怎么不是骚味

刚从你那里出来,骚能骚那去一定是臭味。我气定悠闲的慢语。

你w

哈我干笑了一声,提步离开。

话题又被你岔开了,说,还有什么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全部道来。我收了脚,又转了回去。

炅筠是瑞的九皇子。

什么我的心偷停十秒,人也险些过去。

我将思绪快速整理,从乱麻中挑了几条,胡乱的拼凑起来:水,知道炅筠双重身份的人多吗

我只知道两个人知道,一个你,一个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知道他的双重身份,原先只知道他是瑞的九皇子,最近才知道他是玖的主子。

通过什么知道的不许骗我

自你消失后,我就到处的找,却碰上玖的人,还被他们故意引了过去,才救了你。

是炅筠要放我吗那干吗要故意引流水呢引了流水,还特意告诉人家他是玖的人脑袋有问题还是还是他们的身份已经爆光,没有再隐藏的必要或者,用一招反吞计,告诉别人自己就是正,却让别人怀疑你是负

很多东西,不得解。

水水,还有什么江湖消息从实招来。继续将不耻下问的神,发挥到淋漓尽致。

你怎么什么都问我当我全知道呢

你不是全知道,你是包打听,像你这么娘们的人,耳朵一定比别人长,快说,别又让你岔丢了话。

流水扁扁嘴,继续说道:据说炎逐刺杀玖,而玖动用了不少地下力量,攻击了炎逐

炎逐是什么这个名字好象挺熟。

它是瑞最有名的地下杀手组织,他们的酬金一般比普通杀手高出十倍,成功率却非常高,简直无一失手。它也是多年流传下来的神秘组织,据说至少传了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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