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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终究因为爱

齐仓我了一般的抬起秦淮的身子,转身之际,袖中飞出一把短剑毫不犹豫的朝野火刺来。

闪着凄厉寒芒的冷兵器,划出杀伐冷凝的寒光,剑尖擦着野火发北扫过,斩断一缕青丝。

他握在手里,将那缕青丝放在秦淮身上。

“四爷,他终究因为爱你而害了自己。”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早在齐仓对野火出手之前,秦狩手中的暴雨梨花针已经对准了他。

齐卜冒着暴雨梨花针击穿身体的危险,竟是斩下了野火的一缕青丝。

发丝落下,无声无息……齐仓那句话潜入野火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齐仓刚刚走到门口,便重重的吐出一口鲜血。将秦淮交给门口的暗卫,他身手一歪重重的歪倒在她上,巳径失去了生息。

“三哥,救他吧。”野火看着浑哥上下满了梨花针的齐仓,淡淡的开口。

齐仓这么做,只为了说那句话。只为能得到她的一样东西,与秦淮葬在一起。

秦狩什么都没说,掏出怀中的药丸,送入齐仓口中。

黑枭暗卫此时都红了眼睛,四少死了,大统领又不知死活,他们一时不知该怎出办?

“辙退。”副统领慕白沙哑着颤抖的嗓音低喝一声,黑枭暗卫犹豫了一下,转身,抱起两具渐惭没有温度的身体,身影迅速闪动,上千人的暗卫,撒退的时候竟是没发出一点动静。安静的诡异肃杀。

等他们走了很久,众人才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万丫头吓得不轻,一边问着一边给野火把脉,却见她脉息突然恢复了正常。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都耍用内功压制才能控制毒发扩散,怎么娘娘竟能?

“秦淮把他的解药给我了。”野火低声说着,在场众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万丫头,皇上还有多久回来?”野火沉着发问。

“回皇后娘娘,发出去的信号己经有了回应,皇上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赶回来。”万丫头小心翼翼的说着。

“皇后,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轻照办,璇玑已经封闭了,院子里也撒了很多水。

“好。封闭这道门,里面野鸯的尸首在找到解药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移动。”野火冷声吩咐着万丫头,忽觉头顶一阵疾风扫过,一抹明黄如闪电一般踏风而来。携裹着丝丝凉气与焦灼的冷风。

“流风??”野火几乎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万丫头不是说他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到吗??一众人看到出现的慕容流风也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慕容流风身上穿的还是视察堤坝时的那身龙袍,他在堤坝那里一到紧急情况下才会发出的信号,他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而是施展轻功飞奔回来。路上的时候,他又截获了万丫头的飞鸽传书,这才知道是秦淮前来生事。

慕容流风因为一路都在用内功支撑自己的身体,所以此时脸色白的吓人,不比他们中毒的人好看。

“你不要命了?这么急着赶回来!”野火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一切。

当下急的大喊。

“你有没有事?”慕容流风也不回答野火的问题,只是抱紧了她,生怕晚回来一会,就见不到野火了。

“我的妻已经解了,但是他们的没有。”野火扶着他,感觉他身体在摇摇欲坠一般。

“万丫头,去百竹园的住屋那里,屋内柜子后面的暗格内,第三层就是血嗜的解药。”慕容流风飞快的吩咐着万丫头。

他长舒口气,脸色却更加苍白无光。

“我没事的!你这么赶回来,简直是不顿自己死活。”野火嗔怪的说着,心疼的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她明白提前这一个时辰的意义,慕容流风简直就是拼了。

“我不该留下你的,我千算万算,没想到秦淮会想到同归于尽这一招。”

慕容流风咬着牙开口,他以后再也不敢丢下野火一个人离开了。有过一次这种事情,他筒直不敢回想。

这一路上,他不停地穿梭在竹林树冠之巅,身上的衣服跟手腕都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地方,汗水流淌下来都顾不得擦,生怕晚了一步,后悔终生。

接下来,万丫头取来解药,众人服下,万丫头给个人找了地方运功疗伤。野火因为内功簿弱,重了这种歹毒的毒,逼毒疗伤反倒是最简单的,基本上不用怎么打坐,就可以恢复元气。

慕容流风这一次则是累得不轻,到了夜里都没缓过来,他在那里打坐调息,野火就在一旁定定的看着,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到了下半夜,慕容流风额头不再冒汗,面色也逐渐恢复红润,身上的衣服却全都湿透了,就跟在水里面泡过一样。

野火急忙找来意丫头,扶着他去了温泉池。

打发走了意丫头,野火亲自帮慕容流风脱下衣服,又扶着他进入温泉水中。

慕容流风这一次奔波也是累极了,先前他还不顾野火阻拦,帮野火逼出了体内残留的毒素,虽然野火中毒最轻,但慕容流风此时的身体这么做,无疑是危险地。

看着他现在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坐在水池中,野火也脱了衣服沉入水中,替他按摩放和身体。

“火儿,我没事了,你在一旁休息,不准乱动。”明明累的是一个字都不想说,慕容流风还是心事重重的吩咐着野火。

野火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他继续开口。

“你再多话,我立刻走。”她说完,散开他的头发,替他轻柔的洗着青丝,他的衣服都被她脱了下来,但是她现在都没有一丝害羞或者难为情,完全是一个妻子在为生病的丈夫沫浴更衣,小心翼翼,尽心尽责。

慕容流风喉头一酸,心底是慢慢的甜蜜和满足。

腾腾雾气中,二人相对无言,都是将所有的话语都揉在了眼底,无声胜有声。

野火帮慕容流风放松全身的肌,最后又帮他揉着太阳,一如他曾经把头疼烦躁的她揉着一般。

“怎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野火关切的问着,就势起他的面面颊,定定的看着他。

“还有……下面。”他想了一下,坏坏一笑,勾唇,指指自己埋在水下的火热。

“我看你是脑子不舒服,是吗?”野火嗔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慕寐流风呵呵笑着,黑瞳闪烁出迷醉朦胧的光泽。

他一把拥住野火,鼻尖蹭在她的发丝上,大手在水下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

“今天真是吓到我了,不知怎的.就觉得一颗心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比上次你失忆的时候还要害怕。见到她站在院子里安然无恙的时候,我全身都松了,如果不是你当时扶着我,我可能就跌到了。”慕容流风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他回忆起先前拼命往回赶的一慕,仍旧是心有余悸。

“你也吓到我了,一想到你提起一个时辰回来了,我脑海中闪过的就只有疲力尽之类的词悟,脑子那一刻都不停转了,感觉到你依在我身上的重量,如果不是你还能说话,我真想抱着你大哭一场。

野火在他怀中闷闷她开口,此时此刻,他们都不会去隐藏心底真实的震撼和感觉,有多痛,有多在意,就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呵呵……傻丫头,不论多累多辛苦,看到你的那一刻什么都值了。”

慕容流风由衷的开口。

野火甜甜一笑,就势锤了一下他的膛,“油嘴滑舌。说点正经的吧。

秦淮这次这么做,你才什么想法?”

野火转移了话题,妃很想告诉慕容流风她的感觉,那就是秦淮,不可能会死。

慕容流风沉思片刻,微眯着的寒瞳闪烁出一抹光,“我觉得秦淮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也许,他这次连齐仓都瞒过去了。”

慕容流风说出来的话.却是跟野火不谋而合。

“我也这么想的,虽然他说他也是人,不是神,但是我就是觉得他不是那种因为遭受打击就不顿一切,釜底抽薪的人,就像他从来不相信我是秦野火一样,他那样一个坚持执着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来。”

野火很肯定的说着。慕容流风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他一直不相信你的身份吗?”

“其实你也不相信我会是昔日那个秦野火,但是你在意的是现在的我,所以你从不在这方面试探我,怀疑我,但是秦淮,就是到死,都在逼问我.宪竟是淮。”

野火说完,仰头认真的看着慕容流风。她有话要说。

“你现在想告诉我,你究竟是淮吗?”他问着,抚她后背的大手慢慢停了下来,不知怎的,他会紧张。如果野火不是野火,那么她会不会离开他?

不,他不要这样的结果。

“野火,如果你说出你是淮的话,我会面临失去你的可能,那你就不要说.我宁可一辈子不知道你是说,也不要失去你。”他斩钉截铁的看着野火,瞳仁中闪烁出来的坚定跟信任让野火心底微微发酸。

她摇着头,抱紧了他,小脑袋在他前磨蹭着。

“你这辈子也无法甩开我了,你忘了吗?你是皇帝啊,我可是皇后,这么有诱惑力的身份,我哪舍得放弃你?”她笑着.因为感动于他的信任和理解,那笑中噙着点点泪光。

慕容流风摇摇头,无奈的开口,“你不是那种贪图名利的人,你只会因为我这个人而留在我的身边。”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细腻,像是此时潺潺划过的温泉水.沁暖心靡。

“你这么自信?”她笑着问他。

“我对我的能力很自信的,你不是知道吗?”他话有所指.握着她的小手慢慢的滑到自己的小腹下面。

“喂。”野火低呼一声,那里的火热竟是不可思议的昂扬了。

“你不是才刚刚恢复功力吗?怎出就……”野火身子缩了一下.男人那里真是说激动就激动,她还以为慕容流风需要休息好几天呢。

他这一昂扬,她又要被扑倒了,在床事方面,他从来都不让着她的。

“我还口为你会很开心呢?兼容流风呵呵笑着.胜震荡出欢愉的笑声口野火抬手垂锤,不过心却放松了下来,看他若无其事的笑着,她便知道,他已经恢复了。

只是下一刻,野火注定又被压倒了。

慕容流风将她娇小的身子翻过来,直接摁在池壁上,火热从后凶猛的推进!在水下激起阵阵激荡的涟漪。

野火小手紧紧扯抓着池壁边缘的龙纹紫玉,小身子被一下下的撞在上面,身前激起水花阵阵,涟畸翻滚。

那火热在身后昂扬出入.因为有水的润滑,她竟是觉得没有以前那般痛,或者紧张。

泡着热水,小身手在水中忽上忽下,这种感觉,热烈之中不可言喻的奇妙沸腾。

“恩……流风,太……太大,你……”野火不知怎的,一时没掌控好,竟是喊了出来。

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进水里面。这句话她想说很久了,慕容流风每次要她的时候,那里都是又热又硬,她简直无法想象,那里的神奇,不激动的时候就是海棉一样,一旦激动,那火热本不是她能招架住的。

慕容流风听了野火的话,身体的撞击更加猛烈。

第一次听野火说这种话,他差点就控制不住的倾泻了。野火在床底之上,一直是被动且安静的,每次都是被他欺负的连连求饶,这一次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对慕容流风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他恨不得将野火揉进自己体内.水花拍击着彼此的肌肤,他牵着野火的手触结合的地方。

“火儿,不管你是说,我都是实实在在在你体内的慕容流风……记住了……”他说完.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火热沉沉褪去。

一番激荡的缠绵,累的虚脱的野火趴在慕容流风怀中,一丝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给自己穿着衣服,抱她回了寝。

慕容流风吩咐女去准备宵夜,他膜野火编了的肚子.心疼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正要离开的时候,野火却就势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上了床。

“你还要?”他坏笑着扣上野火前的浑圆,在她耳边柔柔的开口。

“说正事。”野火筒短的开口,抬眼,认真的看着他。

慕容流风觉得此时此刻,野火眼底除了认真严肃,甚至还有勇气。他心下一紧,紧张的抱住了野火。

“怎么回事?”

“我想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野火说完,揽住了他的腰身,大大的眼晴闪烁坚毅明亮的光芒。

慕容流风一愣,没有再说其他话,点点头,郑重的看着野火。

他以前也想过,野火有朝一日会卸下所有的心防坦诚一切.但是这一天到来了,慕容流风又觉得莫名的紧张。他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可唯独在处理野火的事情,无法冷静下来。

心扑通扑通跳着,野火感觉到他的紧张,小脑袋埋在他的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只要你能接受我的身份.我就不会离开你。”

“恩。”他的回答很沉稳,坚毅的力量从膛传入她的耳中,这一瞬.野火觉得眼眶红红的,莫名想落泪。

她却绽放一抹明媚的笑容,趴在他的膛,在这个异时空内,第一次诉说自己的过往,那几乎都被她淡忘的一切。

“你听说过借尸还魂吗?”她问着。

“恩。”慕容流风应了一声,旋即又紧张了起来,“这么说你是……”

他瞪大了眼睛.筒直不敢湘信,传说里面才有的事情竟是被他遇上了。

他完全相信野火的话,这么说,野火真的不是原先的秦野火?

“我是来自另一个国度的幽魂,因为被人陷害死去了,灵魂穿越而来,附身在秦野火身上,当时她吃多了媚药,暴毙而亡,我的魂魄附身在她身上,至于她的魂魄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在前世一直是女扮男装,统领着社团……厄,社团就是类似于秦狩的魅影无痕,或者是秦胤开的那此赌场、妓院,这些地方总要有人打理,需要买卖情报,也需要扩大声势,我做的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工作。

野火说完,静静地看着慕容流风,时间在流逝.彼此的心却很宁静。

“我在那个时空也有家人,也有朋友。但是感情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所以对于我们之间最初的情爱,我要不是逃避,要不就是不知所措。”

野火窝在慕容流风怀里安静的闭上眼晴,此时的感觉很好,在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她信任他,所以愿意告诉他自己所有的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慕容流风低声问着,心却是碰碰的跳个不停。

“恩。”野火点头。

“那我也会保护好这个秘密。连同你一起,放在心底最深处。”他说完,附身一吻,缠绵徘侧。

天快亮的时候,突然起了风,狂风大作,紧跟着飘飘洒洒的飞下丝丝缕缕的雪花,莹白的雪,将天地染得耀眼。

野火跟慕容流风刚刚醒来之际,西凉国的使者已轻到了南壤国的皇。

两国交战之际,西凉出使,其用意确实让人费解。

第七十五章 必看!(本卷完 )

秦狩看着漫天飘洒而下的雪花,眼底隐了一层淡谈的忧郁,莹白的雪花翩然飞舞,落在他冷峻硬朗的面容上,他犹记得,慕容流风曾经说过,下雪,你们就成亲……瑞雪真的提前来了……只是,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

这场雪来的真早,比任年早了一个月,如果此时此刻,野火恢复记忆无望,又或者他当时没有跟野火度过那春宵一刻,那么现在,他说不定真的跟野火在一起了……成亲……他跟野火。

轻轻地呼出一口热气,将飞舞在面前的雪花吹化,他一贯冷酷无情的眼底,染了丝丝失落,为爱所伤的忧愁。

在秦狩身后,秦胤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未动,自从野火从相国寺回来后,这大半年来,改变了太多人的生活,他的,三哥的,也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四哥的。

而经历了曦颜山庄那生不如死的几个月的折磨,如今的他,已经没了不顿一切冲动妄为的忙子,他会学着跟三哥一起,站在她的背后。

若她看的是云卷云舒,花开花落,那么他就看着她眼中的幸福,度过自己的人生。

秦狩看着越来越大的雪花,唇角勾起,想笑,却注定纺放不出这一抹欢颜。

他回头,看着秦胤,“淮阁那边还没动静吗?”他敛了眸中先前的眷恋忧伤。恢复了一贯的冷酷淡然。

秦胤回过神来低声道,“黑枭暗卫一半驻守在淮闯,另一半还守着四哥剩下的一小部分产业。暂时没有动静,而皇那边慕容容流风已经接见了西凉的使者。野火也跟他一起。”

秦胤说到野火的时候,秦狩眸光闪烁了一下,一抹璀璨转瞬即逝。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太平了,西凉那个十皇子至今是个谜,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总是带着银质的面具,我总觉得,他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秦狩神色凝重的开口。

秦吼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我这几天没时间过来了,妓院跟赌坊那边,因为我失踪的这些日子,出了不少乱子,虽然有四大护卫看着,但总有一股怪异的势力一直在我那里捣乱,来无影去无踪的,让我很头疼。

”秦胤摇摇头,那股势力太诡异了,按理说,现在南壤国所有的暗势力都应该摆在明处了,怎么还有一股诡异暗涌在背后捣鬼呢?

秦狩思忖了一下冷沾峻的容颜附上一层寒霜,“最近在魅影无痕也经常有人探头探脑的出现,抓住了一查,却都是些市井无赖,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秦狩的话让秦胤更是怀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做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小动作。

“这件事情可以告诉野火,让她派自己的暗卫去调查,她的暗卫里面有很多都安排在丐帮之中,很多消息,从她那里打探更为容易。”秦狩说完,抬头仰望天际之时,雪,竟然停了。

就连先前肆虐的狂风也缓缓止了,温度徐徐回升,他更是觉得,先前一切如昙花一现一般。他跟野火之间的一切,也注定,短暂,匆匆,只一夜,什么都不是……“雪停了?”秦胤微眯着寒彻的眸子,有微微的失神。

秦狩不语,点点头,踏着薄薄一层的莹白,无声的离去。

无论心怎么沉重,他表面上都要做第一个放手的那一个……有些话,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秦胤看着秦狩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那里面的心事重重,超过了他能承载的一切。

璇玑大殿西凉使者刚刚离去,野火跟慕容流风相视一眼,慕容流风手中是西凉使者送来的战书。确切的说,是西凉十皇子挑战野火的战书。十五日之后要跟野火一对一的对决!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堂堂西凉国的皇子,竟是要通过武力一对一的挑战南壤国的皇后,实在让人不透他的心思。

野火看着那烫金的战书,唇角一勾,或许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个十皇子如此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见我一面。也许,这一面,可以顶过战场上的数月惨烈屠戮。”野火说完,手指轻敲着战书,神情平静黯然,可慕容流风显然无法平静下来。

“这个十皇子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吗?”他像是问野火,又像是自言自语。

野火点头,“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猜测吗?如果那个猜测成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十皇子,想必是我们的故人了。”

“既然是故人,为何单单冲着你来?”慕容流风不解。

“呵呵,吃醋吗?”野火挑眉,故意说的轻松,其实她心里面也没有多少底的。

慕容流风温和一笑,只是眉宇之间却难掩一份沉重。

不管这个十皇子真正身份是什么,显然,他有很多事情是冲着野火来的。

这让他不得不防。

正在这时 ,小贝的声音出现在大殿门口。

“皇上,娘娘,有魅影无痕送来的书信。”小贝说完,见野火点头,遂步入大殿将书信递到野火面前。

打开书信后,竟是秦狩要她小心南壤国隐在暗处还未铲除的暗势力,其中还列举了秦胤被捣乱的一些赌坊青楼,更有近期出现在魅影无痕外围的可疑人等。

野火收好书信,皱眉之后,提笔写了一行字给秦狩,“似是故人来。”

一语双关,既是告诉秦狩这暗中捣乱的暗势力很可能是熟人所为,也暗指西凉十皇子是他们曾经认识的人。想必秦狩已经知道西凉使者的事情。

将书信交给小贝,野火回头,但见慕容流风不知在想什么,微微出神。

“怎么了?担心什么?”野火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认真的看着他。

“在吃醋,你跟秦狩如此的有默契,我这个夫君不应该吃味吗?”慕容流风捏捏野火的鼻子,一腔春风和煦的模样,谁会相信他在吃醋呢。

野火学着他的样子,捏着他的鼻子,不过却是“痛下杀手。”

“什么默契啊,要是有默契也是后天造就的,要知道,我可是有段时间本不记得这个三哥的,要不是他会唱我在凌珑大赛上唱的那首歌,我准保以为他是有目的接近我的。”

野火说完,并没有觉察到慕容流风瞬间僵硬的身体,她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其实现在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能记起你们所有人,唯独会忘记他?后来,我也去调查过,发现他真的是我哥。后来我又想,既然惜尸还魂都能被我碰上,失忆忘记一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是吗?”

野火突然抬头看向慕容流风,却发觉他的表情还凝结在刚才的样子,完会不像是在听她说话。

他眼神冰冷的盯着一个地方看,身子也是僵硬如铁。

野火有些错愣,晃了晃慕容流风的手臀,“流风,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很轻,慕容流风竟是没回过神来,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流风!!” 野火提高了音量。慕容流风失神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明,只是眼底却是闪现一抹极寒的冷芒。

像是一把利剑直直的朝野火眼底刺来。只一瞬间,这眼神如此陌生,且让她无法招架。

“你实竟怎么了?”野火皱着眉头,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慕容流风听到野火担忧的声音,方可发觉,自己刚才竟是将自己的心事,如此直白的表露了出来。其实,他先前眼底的冰冷是因为想到了秦狩,并非是对野火而为。

“我……没事,突然想到西凉十皇子对你的企图,有些担忧而已。”他避开野火的视线,微眯着寒瞳,眼底的冰冷恨不得吞噬万物一般。

此刻,他的心是停跳的。

野火曾经不记得秦狩……而她在种了那情毒之后,本该第一个忘记自己的,结果,她却没有忘记。难道她喝的不是自己的血做成的药引?

那不是自己,又是谁?

当初,他以为是天可怜见出现了奇迹,让野火记住了他,难道这其中是秦狩做了什么吗??

慕容流风觉得自己此刻很乱,他不想去想,不想在野火面前表现出来的, 却无法控制心底的猜测带来的震惊和寒气。

但是一切只是猜测,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猜测破坏乃至伤害他跟野火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十分不易,他决不能毁在此时。

疏忽,慕容流风抱紧了野火,力气很大,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前的感觉,他低低的开口,一贯温润轻柔的声音此时多了一分让野火无法理解的坚毅。

“野火,我是你的唯一吗??唯一爱的人?”他问着,声音却很是霸道。

仿佛容不得野火说不是。

野火愣了,他这是怎么了?

“你不相信我吗?为什么这么问?”野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沉稳,却发现,在面对有些失控的慕容流风的时候,她的冷静也会一点点的不见。

慕容流风摇摇头,他怎么可能不相信她呢?

“我的意思是,不管这世上别的男人对你做过什么,你心底唯一和全部的位置都是我的,是吗?”他声音愈发的低沉,他真是后悔问野火这个问题。

他在纠结什么?纠结一个猜测?

“你什么意思?”野火恼了,想要推开他的怀抱。难道她都告诉了他全部的国王,乃至穿越来的秘密,他还不放心,或者对她没有信心吗?

慕容流风见野火急了,更是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他抱紧了野火,没有比现在更加害怕失去,“火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原谅我,别生我的气。你当我刚才被门撞了脑袋,好不好?”慕容流风拥着她,示好的说着。

野火瞪着他,慕容流风这实竟是怎么了?她刚才说什么刺微他了?她不就说自己以前忘记过秦狩一段时间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我不在意,反正我也不看重你的长相,但是如果你的心被门挤了,我绝对不饶你!!” 野火瞪着他,一字一顿,带着少有的小女人的不霸气跟狠辣。

慕容流风点头,掩下眼底的疑惑跟震惊,将野火脑袋摁在自己的前,“不会的,无论如何,我的心一直如明镜,对你,没有任何隐瞒。”

他说完,低头含住那粉嫩的唇瓣狂野的附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似是要将她吞噬,从未感受过如此狂野不羁的慕容流风,在他有些鲁跟野蛮的亲吻下,野火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挣扎着捶着他的腔,嘴巴里晤晤的抗议着,奈何慕容流风却连自由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帮她用嘴巴渡气。

她气恼的捶着他的肩膀,这可是大白天呢,又是在大殿之中,而且他的动作也太狂野,折磨得她好不容易才忍住低吟出声。

“野火,我的心是不是被门挤了,急需你来验证一下,你先帮我验证一下身体有没有问题吧……” 慕容流风说完,抱起野火就往内室寝走去。

野火低呼一声,抬手被迫勾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吻还在持续,没有一丝一毫停下来的迹象。那湿羽炙热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搅甘怡,灵活的刷遍她口内每一处芳香甜蜜,他用自己的气息渡气给她,让他的气息填充她的肺腹,呼吸吐纳之间,两个人就如同合二为一了。

野火渐渐瘫软在他的怀中,被他狂野的吻亲的大脑缺氧,他调情的手段由最初的生涩和什么都无法掌控,到了如今,简直是将野火的敏感掌握的如鱼得水。

野火哪里是敏感的地方,哪里被他轻轻一撩拨就会连连求饶,他都了如指掌,此时此刻,他更需要这份默契,去消除心底的疑忍。

无论如何,他不会伤害野火……只是那隐隐的,即将呼之欲出的真相,太过于折磨人了。

将野火放在宽大的软床上,他如同一只蛰伏的凶猛豹子,狂野的在野火身上肆虐,留下一个个斑斑的痕迹,盖住了昨夜欢愉的痕迹,密密麻麻,全都是他种下的浓情蜜意。

他一遍遍的冲撞她完美无暇的身躯,一遍遍的呼唤她的名字。野火……他的野火,真的如同名字,烧进了他的心里,沸腾在身体每一处……感受着慕容流风非同往昔的狂野和凶猛,野火觉得从未有过任何一次比这次来势汹汹,恨不得揉碎她,再将她嵌进身体里。

他火热的冲撞每一次都到了最深处,触碰到最敏感,也最直接的地方,让她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么,随他在今夜,一起沉论下去,沸腾灼烧,要了一次又一次,他拥着已经沉睡的她,躺在满是欢爱痕迹的大床上,身体很累,但思绪却莫名清晰。

有些事情,是不是不去问,不去刨问底,更好??

他闭上眼睛,眼底的清冽渐渐被隐藏……

十天后,距离西凉国十皇子下的战书还有五天期限。战书上写的明白,十五日后就是在两国交界处决战的日子。

野火利用这十天的时间,查清了几件事情。

其一,既然她猜测那十皇子是故人,那么此时此刻,南壤国踪迹全无的故人表面看起来就是白染了,但那个终日无所事事的狄龙,确实不像是真的狄龙。野火心底的猜测,也许再过几天就能成真。

其二,是秦淮的事情。黑枭暗卫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 自己的主子死了,就算再团结,也该有点其他方面的动静,他们太过于安静了,齐仓还在养伤,黑枭暗卫暂时由慕白统领, 而曾经名骚南壤国的四公子,纤竹被惊云杀了,惊云毁容之后便销声匿迹了,至于白染刚是凭空消失了,却有一个怪异的狄龙终日无所事事的游荡着。

野火对秦淮的死,一直存着怀疑,算算过去十天了,如果他没死,是时候行动了。

其三,便是频繁骚扰秦胤跟秦狩名下产业的那股暗势力,确实如秦狩书信所言,都是些市井无赖,也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收了银子办事捣乱而已。

给银子的人也是一次支付,没有再露面。这种手段虽然看似简单,却是无从追查。

如果南壤国真的还有一股暗势力的话,野火倒是觉得,还是应了那句话,似是故人来。

这三件事情看似没有任何关联,但都跟目前紧张的形式能扯上关系,如果西凉跟南壤国开战,这其中任何一件事情的突变,都会带来意料之外的效果,至于是好是坏,不言而喻。

绝对不是朝着对慕容流风有利的一面发展。

五天后,野火跟慕容流风如约前往两国交界处,不管如何,他们都要会一会这个十皇子。

既然是他主动发来战书,他们就看看这十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已是严是时分,两国交界处虽然并非什么大漠戈壁,寒风肆虐,可是在这严寒冬季,也是瑟瑟冷风,吹痛面颊。

寒风呼啸着扫过,冻彻的大地上万物皆已必眠,只闻风声凄厉,鼓声雷鸣。

代表南壤国的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风吹起最大的一面旗子,上面金色的慕容二字熠熠生辉,为这严冬平添了唯一一丝耀眼的兆芒。

举目皆是黄沙萧索,南壤国的地暗卫在寒风之中静候了一个时辰,然,传闻中的十皇子却是本没有露面。

野火跟慕容流风相视一眼,眼底的疑惑愈加的浓重。

战书是他主动送来的,可到了约定的地点,约定的时间,竟是不见人影。这是何意?

而南壤国内也没有传来任何异动的消息。

慕容流风跟野火来之前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应对的策略,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十皇子来个声东击西的手段,趁机偷袭皇。

可是,他们做足了准备,这个十皇子竟是没有露面?

一盏茶的功夫,野火跟慕容流风再次收到所谓十皇子送来的书信,书信内容让野火跟慕容流风都有些无语。

上书内容,因为野火跟慕容流风极为守信用,竟是亲自前来,所以他们西凉国决定永世跟南壤国休兵,互不进犯!更是有意结为盟国,共商繁荣。

这封书信比前一封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只不过,上面可加盖了西凉国的玉玺封印,还有西凉国的一品大臣亲自送来。野火跟慕容流风对这封信很难有所怀疑。

他们商讨之下,决定亲自会一会这个西凉国病重,即将入土的皇带。

十五天后,西凉那边送来书信,说是当朝皇带崇明君十天后会亲自去两国交界处,与南壤国圣君共商结盟大计。

一时间,天下百姓具是松了口气,本以为将是一场血腥屠戮,却是无声无息之中化解。对于百姓来说,没什么比平稳过日子更受他们关注了。

而摆在慕容流风跟野火面前的一切,看似是走入了一个正轨, 国富力强, 民心所向,但是其中的隐情也跟着一点点的浮出水面。

野火相信,用不了多久,先前存在的这个问题,便会一个个的暴露出来。

等待她跟慕容流风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