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互诉衷情（1/1）

任凭何人都能看得出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不外乎曹彦生，他握紧拳头，良久後才缓缓放开，上前一步对他们道。「我开车载你们到医院吧！」

「前辈，那就麻烦你了。」

卓唯皱皱眉，不过没有说什麽。他们坐上曹彦生的车子後座，卓唯闭着眼靠在郁黛林的肩头上，郁黛林不时地帮他拨开掉落在前额的头发。

来到急诊室前，郁黛林赶忙着扶卓唯进去，也没想到和曹彦生说些什麽，直到医生和护士帮卓唯看过伤势，确认只是轻微的烫伤没有大碍，她才想起怎麽没有看到前辈。她跑出急诊室大门，也没有看见前辈的车，於是拨了电话给他。「彦生前辈，你在哪呢？」

对方有气无力地道：「我回到家了。」

「是吗？」她没有想到他已经回到家，所以停了一会才继续说。「前辈，刚刚很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黛林，你爱我吗？」曹彦生突然冒出这句话。

郁黛林僵住了没有答话。

他冷笑几声。「你不必说，我也知道，你爱的人是卓唯。」

最後一句话比前辈问她是否爱他更令郁黛林惊骇，这是她所不晓得的事，直觉地想反驳。「不，我并不爱他！」

「别再自欺欺人，你爱他，他也爱你。」

「不可能的，我跟卓唯只是青梅竹马，前辈你想太多了。」

「够了！」曹彦生吼出声，「我不是呆子，与其看见你们卿卿我我的模样，不如我们还是趁早了断。」

「前辈！」她叫了一声，但电话被切断了。

平日温柔的曹彦生如此重的语气，她还是第一回遇过，可是他说过的话－－

我爱卓唯？是这样的吗？

只要想到卓唯，她一心就想快点回到他的身边；只要想到卓唯，她的心跳就开始加快。天啊！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卓唯坐在病床，怕被人认出再造成骚动，拉起帘子，焦急等着郁黛林回来。终於她走进帘子来，温吞吞地靠近，他发觉她一股愁容，但脸色明亮，唇色艳红。他抚着她的脸，克制想吻她的冲动。「你怎麽啦？」他问。

她站在他面前，手叠在他放在她脸上的手上。「我惹得前辈生气了。」

又是那个曹彦生！他掩住不快。「他脾气太大了吧。你告诉我怎麽回事，我帮你评评理。」

郁黛林咽咽口水。「他说我爱你、你也爱我。」她紧张地望着他的眼睛。「我才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可是我想你应该不可能爱我才对」声音愈来愈低、愈来愈低。

「傻瓜！我爱你绝对比你爱我还多！」他狠狠地压住她的唇，但柔柔地攻掠她。

他们在回家的路上都没有说话，郁黛林满心都被甜蜜蜜给占据，虽然还是有些觉得对不起曹彦生，但心中感激他让她认清了事实。

当她从卓唯的口中听到他说爱她後，郁黛林问他是什麽时候开始爱上她的，他说回到家後会仔仔细细地告诉她。

她又看他一眼，感觉还是不可思议。柔情刷过卓唯的脸蛋，他宠爱地抓抓她的头。

卓唯一走进家门就带郁黛林到置衣间，打开上次她曾经来取手表的那一层抽屉，把神秘的珠宝盒拿在掌心。他说：「我上次本来希望你能发现它，可是你还是没注意到。」

她眨眨眼。「其实我有打开来看，但是我不知道你放这东西在这是什麽用意。」

「郁黛林，你竟然忘记了？」卓唯有点不高兴。

「这跟我有关？」

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跟她终於相互表白，可不能在这时又吵了架。他述说往事：「我们小学时候不是很要好吗？总是待在一块玩。有一次，你喝了饮料就把拉环套进我的手指说将来要娶我。」

她居然做过这种蠢事？不过她真的忘光了。「这个东西是那时拉环，你还留着？」

「是啊。」他的脸红了。「因为我从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郁黛林按着胸口。「骗人。」

他举手发誓，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麽又会突然不理我，我怎麽都想不明白，而且没多久後你就跟姚歆交往了。」她焦急地追问。

「唉，有一次拉环的事被班上的同学发现，我因为怕被别人嘲笑，所以就说出我其实最讨厌你，没想到大家一直盯着我是不是说谎，我只要开始避开你。接着不久後，我收到姚歆的情书，也是同学起哄，我才答应和她交往。」他想到也很後悔。因为自尊心作祟，他才兜了那麽圈子回到心爱的人身边。

也不是不想相信卓唯的话，但他跟姚歆交往了十三年耶，难道会没有感情？

看出郁黛林的疑惑。他说：「我跟姚歆真的不合，谈过分手不计其数，每次她都搞自残，因为姚妈妈对我很好，我不忍心看姚妈妈难过，久而就之，变成不是顺着她就是不理她。觉得自己从没爱过姚歆，只是我心太软了。」

郁黛林故意戳戳他的肋骨。「心太软？我想这点，很多人一定不认同吧！」

卓唯袭向前，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背。「你不觉得遇见你後，我脾气改了很多。黛林，我发现我自己喜欢你的心从没有变过，我以前时常在我家窗内看着你耶。」

「偷窥狂。」她笑着凑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