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虐前的暴风雨(1/1)

那气氛凝重而尴尬,两个人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应曦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无从辩白。他都看到了——看到了他俩亲昵的画面,也听到了令狐真临走时说的话。

应阳他是不是也看见了,她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程应阳冰冷的手,温柔地抚摸应曦的脸颊。应曦身子抖了一下,想躲,又不敢。温热的脸颊挨上了冰凉的手,她不由得一哆嗦。

“怎麽?你怕我?”程应阳淡淡地说。他波澜不惊的神态,让应曦更为惊恐。“我怎麽总是撞见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呢?”

应曦更加不安,他应该打她骂她不是吗?他该给她一记耳光来泄愤不是吗?可他竟只是抚摸她的脸颊!

“应阳,我……对不起你!”应曦无力地哭了。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淫妇、水性杨花的荡妇。

“为何这麽说?奕欧那里我已经容忍了,毕竟他经过了考验。但令狐真,他不是一个同性恋吗?他不是从来不碰女人的吗?你们是怎麽搞在一起的?”

应曦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残缺的记忆七零八落,不知道应阳说的“奕欧经过了考验”是指什麽。但对於令狐真,她不知该怎麽回答。

“难道说……你也爱上了他?我们的令狐副总?”他好整以暇地问,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应曦语结。

“姐,我问你,是不是?……是不是?”他忽然大吼一声,就像绵绵细雨突然爆出了一声炸雷。

应曦吓了一跳,在他的一再逼问下,只有默默点点头。

没错,她是无耻地把令狐真当成了情人,她确实在今天说过——她爱令狐真。否则,她怎麽如此心虚?

程应阳冰冷的大手一用力……

“啊!……痛!”应曦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他捏碎了。她痛得倒吸一口气,孱弱的嘴唇在他手中抖着挣扎着。

可程应阳只是牢牢地钳住她,继续平静地说:“叫吧。你想要你的新情人回来救你,是不是?你想要我们手足相残,是不是?”

泪水汩汩而下,沿着下巴流到他的手心,可是力度仍然不减。

应曦看到程应阳惨白的脸已经渐渐涨红,知道他满腔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着。她以为刚才他隐忍,不是因为他原谅自己或是不在意这事。而是他顾及着与令狐真之间的兄弟情谊,所以才隐忍不发的。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他,不是程应阳。是嫉妒、心魔、还有药物控制的魔鬼。

应曦流着泪,深深锁着眉头,用力咬着她娇嫩的嘴唇,把所有痛苦的呼喊和呻吟,都吞入腹中。

即便如此她不恨程应阳,她不恨令狐真,她只是恨她自己。恨她自己果真是个荡妇,辜负了程应阳。脆弱的她甚至也觉得是自己勾引了令狐真。都是她的错。是她,让兄弟两人的感情有了裂痕。她不想看到他们,为了自己而起争执,她担心,应阳和令狐真起了矛盾的话,集团的利益将会受到重大损失。

那样的话,不值得。非常不值得。

“很疼,是不是?应曦,如果你觉得疼,你就该知道,当我在医院里,见不到你,找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要比你现在这点痛,更疼上一万倍!”程应阳抬起应曦的下巴,直盯着她看。他说话的语速开始加快,他眼睛里的愤怒,开始一点点弥漫开来。

“对不起,是我,是我不好...”应曦缩着肩膀,垂下眼睛不敢与他那双眼睛对视。

她啊……既可以让他如此魂牵梦萦,也可以让他这样暴跳如雷。

“姐,我一直搞不懂,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怎麽搞在一起的?是他看上了你,还是你主动去勾搭他的?”程应阳不甘心地问。他要知道所有的细节,他要知道在他不在的这两三天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没有……都不是。不是这样的……”应曦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没了底气。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犯人,正在接受道德、良心的谴责。这些谴责甚至比程应阳的审问更加让她无地自容。

“那是怎样,嗯?”程应阳逼近了她,手上的力度更甚。他这次是真地巴不得捏碎了她,把她全身的骨血都捏碎。免得自己再为她痛苦,免得她又让卫府鸡犬不宁。

应曦绝望地闭上眼睛,任他这样对她,因为她心中有愧疚。她闭口不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也怕说错一个字,会更加激起他的怒火。只是那钻心的疼,让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俏脸皱着一团,泪水加嘴角的血液在如玉的皮肤上蜿蜒流下。凄美的她多多少少让程应阳清醒了些。他松开手,拭去她嘴角的血丝。这温柔的举动,反而让应曦睁开了眼睛,泪水更是大颗大颗往下掉。

“姐,”喑哑着嗓音,他将头靠在她细腻的颈边喃喃低语,“这两天,他是不是又碰你了?”

应曦浑身一震,陷入更大的内疚和恐慌之中。为何他说的是“又”字?

他感到身旁娇躯的震颤。这个动作无异於——不打自招。

“啊……!”被他不知什麽时候探入衣襟中的手掌惊醒,感觉右边的乳房被他毫不客气的握住。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呼。

“应阳……”衣衫在他的手指间被从容的褪下了。里面粉红色的文胸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她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娇躯瑟瑟发抖。

她的一举一动逃不过他的眼睛。“怎麽了,姐,你不是很期待吗?为何如此害怕?” 他冷冷一笑,“听说,令狐真御男无数,我倒想知道,他将你调教得怎麽样?”说完,他不顾应曦梨花带雨的叫喊,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全身上下剥得一丝不挂,然後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