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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第200章 又有身孕了

银针缓缓扎入他的腿内,耶律渲云眉头紧拧了一下,紧紧扣著竹床床边的手指微微颤抖著,像是在忍受著极致的痛楚,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顺著脸颊流淌而下,将他额前的秀发浸的一片水湿,薄唇被他咬的快要出血。

严穆砗俯身坐在他身边,面色不动,只又从医盒里却出一银针扎缓缓扎入他腿上的筋脉之中缓缓旋转,待到取出时,刺入的部分竟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还泛著隐隐的血光。

他瞄了一眼那染血的银针,自言自语的道,:“这筋脉闭塞的太久了,连血的颜色都这般淤塞不堪”

他低叹了一声,又取出两银针旋转著扎入他的膝盖两侧,这两银针扎的比前几针更深更痛,耶律渲云纵然再如何忍耐,还是忍不住的咬著唇,苍白著脸低吟了一声,“七皇子” 迟暮看著耶律渲云瞬间又惨白了几分的脸色,目光一阵心疼,忍不住开口冲严穆砗道,“你动作可不可以轻一点七皇子他快受不住了”“想要重新行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痛都受不得,又如何还敢妄想可以重新走路” 严穆砗头也不抬的冷冷说著,布满伤疤的脸上神色冷然而轻蔑,他虽这般说著,手下却是出手如电,手中银针不停在耶律渲云的双腿上来回落下。

捻转,提,食指前推回拉、来回搓动,一银针快速而准确的没入他腿上的每一个要之处。妙针法有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仿佛神来之针。

待几十银针都没入他的双腿上时,耶律渲云的冷汗已经将身上的衣服都浸的湿透了,脸色苍白的比雪地中的白梅还要惨白上三分,忽而,他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双腿在木桌上颤抖不已。

呃啊”

“七皇子” 迟暮失声叫了一声,正要凑前看看发生了什麽,却听严穆砗头神色凝重,下针更快了几分,头也不抬的冷冷喝道,:“别过来”

“我凭什麽要” 迟暮平时并不是鲁莽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他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严穆砗实在是没有设麽好感,甚至很是厌恶,此刻怎麽会理会他的警告,冷著脸硬著要过去,“哥哥” 奴桑儿急忙扯住迟暮的胳膊,看了一眼正全神贯注为耶律渲云施针的严穆砗,目光柔柔的道,“哥哥,我们就信他这次吧,主人他医术真的很高明的,我想他这麽做有他的理由,也许只有这样,七皇子的双腿才能好起来”

闻言,迟暮瞥了一眼严穆砗,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再走过去,但是面色却仍旧是有些不快,语气也充满生硬而冰冷之意,“若他当真医术如你说的这般高明,怎麽不先治好他那张能吓死人的脸呢”

“哥哥” 奴桑儿听他这般直白而不加掩饰的刺向严穆砗最忌讳的地方,心中一紧,急忙苍白著脸摇摇头头,暗暗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这麽说。 转而又扭头朝著严穆砗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哥哥他是无心的主人主人你不要生气”

“我这场脸跟更早之前比起来,已经好看了很多你该庆幸你没有在更早之前见到我,否则你一定早已被我吓死了”严穆砗冷冷一笑,目光嘲讪而冷然,他将最後一银针没入耶律渲云的腿内,缓缓站起身子,直视著他,森霜冷的眸子含著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其实,你更该庆幸的是你是她哥哥,否则估计你已经再没有命说话了”说罢,他便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便朝著门外走去,待走到门口,与奴桑儿擦身而过之际,便听他哑的声音如风传来,唇边的笑容晦暗而朦胧,在屋内徘徊了一会儿,便又飘出屋外了,“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可千万别忘了”“桑儿,你又答应他什麽了” 迟暮看著男人踏门而出的鬼魅身影,浓眉一蹙,不放心的追问道。

“我没没什麽”奴桑儿低下头,呢喃著小声应道,她咬了咬唇,掠了一下耳边鬓发,小声道,“哥哥,你先帮我照顾七皇子,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再来”迟暮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奴桑儿也一脚踏出了门外,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院子里,不见了身影。

腊梅飘香的庭院里,池水甚是清澈透明,,浅碧色的池水结著一层淡淡的薄冰,那薄冰也甚为晶莹剔透,在温淡的阳光下,晃晃悠悠的倒映出一张冷峻而狰狞的面容。

冰水中倒映的男人用手抚了下自己伤痕累累的脸,自嘲的笑了一笑,眼角的光芒却是仍是冰寒而高傲。

他眼角朝著某处动了一下,沙哑著声音冷冷开口道,“你不照顾他,跟出来做什麽”

於是,很快,那层薄薄的冰面又倒映出一个如清水芙蓉般清丽可人的女子,她有些不安的望著身前的男人,目色不安而又有些内疚,“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哥哥他平时不是那样的,他无意冒犯你他只是关心七皇子你不要介意”

严穆砗又是一笑,笑容轻蔑而嘲讽,:“你无需安慰我,别人怎麽看我,我本就不在乎,也不在意”他笑著回过身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微红著脸避开自己的如炬视线,目光动了动,仿佛有一阵轻风荡过,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唇边的笑意意味深长,“你是在关心我麽还是你不敢面对他的质问”

奴桑儿怔了怔,看著他那要夺人心魂的目光,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心头莫名的慌乱起来,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喜还是忧,她轻挣著想要推开他,胃里却一阵难受的抽搐,她面色猛然一变,一把推开他。一手扶著墙角一手掩著口干呕起来。

“你怎麽了” 严穆砗见她脸色雪白的不停干呕,拧了下眉,急忙走到她的身边,轻扣住她的手腕,奴桑儿缓缓将玉手从粉唇边放下来,无措的摇著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阵子总是这样,吃不了太多东西,总是想吐我我是不是得了什麽怪病”

严穆砗放下她的手腕,也不说话,只是幽沈著双眸直视著她,直到她等的有些心急,方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唇边的笑容难得的扫去霾之色,流露出一丝温暖与晴朗“你的确是生了病,而且还是一个大病”“我你说我生了重病” 奴桑儿不由一惊,呆呆的看著他道,严穆砗脸上的笑容愈加晴朗,将她又在怀里楼的紧了些,弯唇笑道,“不重,不重,待你把我的胖儿子生出来,就不重了”奴桑儿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她圆睁著眼睛呆呆的看了他好久,方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说我怀里你的孩子我我有孕了”

严穆砗笑著点了点头,垂首抚著她的小肚子,唇角的弧度弯的更高也愈加温柔,目中还隐隐有著得意之色,“不错,你有孕了,而且肚子里怀的还是我的孩子,你之前应该是流产过一次,留下了病,不易怀有身孕,不过好在你遇到了我,我这些日子以来给你喝的那些祖传秘汤果然是管用的,你终於怀上了我的孩子”

“孩子我们的孩子”奴桑儿怔怔的垂眸看著自己的小腹,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曲百转,迟迟无法定音,她在耶律灼昏迷的时候竟然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该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当她垂首抚著肚子里那个小小的生命,又抬头看著严穆砗那难得晴朗起来的面色,她心中却又充盈著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柔情,自己也不能明白的感动和喜悦

要与不要,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19鲜币第201章 挽断罗衣留不住大结局上

二个月後,

幽香馥馥的花苑内,男女交合之声又如往常般的响了起来,

“嗯轻一点你”

“啊啊太深了啊啊嗯会会弄伤的”

“怎麽可能,我有分寸,不会伤到我们的小心肝宝贝”

他一边顶弄著她,一边抚著她的小腹,神态温和而含著与以往不同的宠爱,如同每一个要做爹的男人

“嗯嗯啊嗯轻一点”

“主人”忽而,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步伐匆匆的跑进来,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对眼前的这一切早已经习以为常般的,径自走到严穆磲耳边说了什麽,便见严穆磲面色微微一变,将奴桑儿从身上抱了下来,又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披盖在她身上,勾了勾她的下巴,含笑著留下一句。在这等我,便披上衣服,一边系著锦袍上的衣带,一边快步朝外走去。

奴桑儿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呆愣了一下,虽然院子内没人,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羞涩,红著脸颊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一件件的重新穿在身上,

待她将最後一件衣服穿好,忽而见一双黑靴乍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乌黑干净的靴面上还绣著一只银色长弓,上好的银色丝线在烂漫的春光中,闪烁著熠熠生辉的夺目光彩。

她又是一愣,视线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移,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整个身子都是一震,一股难以形容的惊疑是梦的惊喜之情充盈在她的小脸上,

“灼灼哥哥你你醒了” 奴桑儿如梦方醒的看著他,目光迷蒙而又分外璀璨,她一眨不眨的定定看著他,温婉的声音在春风中微微颤抖著,像是难以分辨此刻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玄紫色衣袍,乌发有些散乱,那一双紧闭了数月的乌沈黑眸此刻大大睁开著,目光一如往昔般雪亮冰冷,含看看尽沧海桑田的风霜之色,他动也不动的盯著她,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愤怒、失望、沮丧,还是别的什麽,

他就这麽定定看著她,不动也不说,仿佛要一直看到她的骨子里去。

大喜之下的奴桑儿却似没有留意到他脸上的神情,她只是一把紧紧抓住他温热的掌心,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泪水不知不觉的顺著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她满是深情的凝望著他,目光难掩激动之色,:

“灼哥哥你你真的醒了我没有在做梦麽我这次没有再做梦是不是你真的醒过来来了”

耶律灼凉凉一笑,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缓缓开口道,:“是,我是醒了渲云告诉我,你应该会在院子里,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便没有让他跟著来,只是没想到”

他声音顿了一下,语气中突然便夹著一股怒意,“只是没想到,有惊有恨却无喜”

奴桑儿愣了一下,看著他清寒的眸中妒意翻腾,浓暗如墨,方意识到先前自己与严穆砗的欢好一定被来找自己的他尽数看了个清楚,她心中一寒,极力想要解释著什麽,可是,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无从解释,只能更加用力的握紧他的手不肯松开,眼泪急得不停往下掉,语无伦次的道,:

“灼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听我说我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我不是不是那样的灼哥哥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是那种女人不是的不是”

耶律灼眸光闪了一下,缓缓覆住她紧握在自己手背上的玉指,直视著她沈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是为了救我,才会这麽做的”

“”奴桑儿流著泪,无声的点了点头,两行热泪又不知不觉的从眼眶里流淌出来,落在脸边,甚是滚烫。

耶律灼重重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真是难为你了”

“只要你可以好起来桑儿不怕受委屈” 奴桑儿含著泪花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近似贪婪的呼吸著他膛中那只属於他的味道,双手主动的紧紧缠住他的腰肢,目光温柔而眷恋。充满了浓的化不开的深情蜜意,再也不愿眼前之人分开一分一秒。

“既然我醒了,我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现在” 奴桑儿怔了下,目光不自然的朝四周瞥了一眼,轻声道,“ 可是可是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你刚刚醒来,身子也很虚弱,不如我们再在这里休养几日,待你身子好些了”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说了我已经没事了” 他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奴桑儿,蹙眉道,“我只问你跟不跟我走”

“我”

“你不想走你还留恋这里”

“不不是我” 奴桑儿低头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愁肠百结,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先前发下那般毒誓,也答应了严穆砗不离他而去,可是,如今耶律灼一醒来,便如此强硬而不留丝毫余地的要带她走,她到底该如何是好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怀了那人的孩子

就算不管那毒誓,若是自己就这麽跟耶律灼走了,那这孩子又该如何她看的出来,严穆砗很重视很紧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也知道他一直期待著这孩子出生,可以听这孩子亲口叫他一声爹。

耶律灼的目光也顺著她的目光朝著她隆起的小腹看了过去,他一步步走近她,手指也覆上了她的小腹,那一抹异样冰冷不适的感觉,让奴桑儿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的便往後退了去,紧张而惶然的望著耶律灼陡然沈冷下来的面色,

“我方才听你们交谈,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你肚子怀的是他的孽种”

“是我我怀了他的孩子”

“打掉他” 耶律灼冷静而残忍的说著,那平淡的目光和语气,就好像只是要去摔碎一个无法洗干净的碗。

“打掉” 奴桑儿愣住了。苍白著脸呆呆的看著他,像是不能明白他在说什麽,又像是不能相信他会如此冷淡而平静的说出这麽残酷的话来,

“没错,若是你还想和我在一起,还想再看见我,就给我打掉这个孽种” 耶律灼面若寒霜的重复著自己的决定,他苏醒了,墨海眸子里那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决绝也渐渐苏醒过来,他高傲冰冷的看著她,夹著喷薄欲发的妒怒之火,

他怎麽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竟会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还是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无论这其中有怎样曲折心酸的理由,就算是这理由是为了自己,

他的骄傲,他的霸道,也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既然发生了,那他便只能以极端的方式解决掉。否则他心中的怒火便只会越烧越旺盛,永无熄灭之日。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我不能打掉他”奴桑儿苍白著脸,惶惶然的向後退著流著泪, 喃喃道,: “我不能我不能打掉他”

“若是我一定要你打掉他呢”

耶律灼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森冷决绝,脸色云密布,他大病初醒,气色本来就不太好,此刻的脸色更是难看,但是身体的痛苦,怎麽比的上他心口的痛苦,奴桑儿的表情越是紧张,越是犹疑,越是徘徊,她越是在意这个孩子,便让他的心,更痛一分,

因为这些落在他眼中,都像是一毒刺似的,一针针的扎在他的心口处,

原来,没有自己,她也可以过的幸福安然,原来,就算没有自己,她也可以在别的男人怀里寻欢作乐,没有自己,她也有著无法割舍的牵挂,甚至为了那个牵挂,她也许甚至可以抛弃自己。

耶律灼的眸色越来越晦暗冷,先前见到她的那一份浓郁柔情,像是被一场突入其来的风雪埋葬,只余一片毫无生机的天寒地冻之色。

奴桑儿看著他眸中越来越寒冷的波光,手指颤抖的覆著自己的小腹,感受著里面那缓慢而无辜的悸动,只觉心痛如绞,如坐针毡,她痛苦的紧紧咬著唇,脸色苍白如雪,她不忍让他失望生气,可是却又无法狠下心来放弃这个孩子,她只觉的脑海中像是有两只无形的手,在左右拉扯著她,那两只手的力气都很大,一边一个用力狠狠抓著她身体的一半,拼力撕扯著,

她只觉得浑身痛的要被那两只手撕碎成两半,腿下一软,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掩面摇头哭泣著叫喊道,

““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逼我”

耶律灼看著那跪在地上,掩面痛哭颤抖的那个娇小身躯,目光闪了一下,唇边缓缓泛起一丝自嘲,一丝痛心的冷笑,

选择我,竟让你痛苦至此麽呵,既然如此,相见却是不如不见

他浓眉一敛,猛然抽出腰上的一把短刃,握住斜系在肩头上的乌发,刀锋一转,那一缕厚厚的青丝便如枯叶般,翩然而下。

耶律灼紧握著手中的断发,目光决绝而霜冷的看著她,不再留有一丝余地,一丝温情

“既然你这麽痛苦,我便成全你,曾经我救过你一命,如今你也偿还了我一命,从今以後,你我再无瓜葛,无论生老病死,两不相欠,但愿今生今世,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永无相见之日”

“不不要” 奴桑儿看著从眼前飘飘坠落的三千青丝,看著男人冰冷决绝的目光,只觉五脏俱焚,脸色惨白若雪,她惶惶然的摇著头,浑身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跪伏在地上啼哭不止。

眼看著男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院内,她使足了力气,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手指紧紧拉扯著他的衣袖,泪水涟涟的哭著叫道,

“不要走灼哥哥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桑儿不要”

耶律灼步伐顿了一下,他微微回过头,看著她哭的肝肠寸断的小脸,目光亦是一恸,他喉头动了动,盯著她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再问你最後一次,你是要我,还是要这孽种”

“我我”奴桑儿想说什麽,但是却又觉得有什麽硬生生的堵塞她的喉咙里,只能徒劳半张著朱唇落泪,却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见状,耶律灼不再说什麽,那原本微微松动的坚如磐石的黑眸又覆上了一层严寒霜冰,手臂一扬,只听衣袖嘶啦一声,竟被奴桑儿拽的端裂成两半,他却是看也不看,再不回头的踏了出去。

奴桑儿伏在地上,双目涣散失神的望著手中的半截紫袖,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下里,再也难以停歇。

燕鸿过後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於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t

29鲜币第202章此情何苦枉断肠 郡主大结局上

“哎呀,我的跑了,你们回来的正好快帮我抓啊”

“哎呀啊你们三个还愣在那里做什麽啊还不快帮我抓住那些哎呀都要跑走了”

於是,日暮之中,三个扛著锄头,一身疲倦归来的男人,又开始了因为鸾宣不小心弄坏了栅栏而使得不停疯跑的抓任务。

於是,泠春涧和叶浮歌、姒乌袂三人认命般的低叹一声,放下肩头上的锄头,挽起衣袖,一个个左扑右扑的抓起来,由於泠春涧和叶浮歌的腿和手还不是太利索的,姒乌袂也没怎麽干过抓的事儿三个人都所以抓起来便显得格外笨拙,而那些却像是得了灵谷这灵气,机灵狡猾的很,跑的飞快。

眼看著三个人摆好包抄路线,马上要抓住了,那却忽而一扑腾翅膀,飞到一个矮树杈上去了,直让叶浮歌他们三个捂著彼此被撞的痛痛的额头吸气不止。

鸾萱更是一边在那哈哈笑著他们,一边心不在焉的赶著小,不想只顾著笑话他们,脚下一绊,整个人倒栽葱般的栽倒在了屋前的一个小池塘里。

待她挣扎著从乌黑的泥水中爬起来的时候,一张小脸都沾满了乌泥,俨然成了一个大花脸。

本正捂著额头倒抽气的三人看著鸾萱这般滑稽哀叫的样子,都愣了一下,随即同时躺倒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直笑的一个个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见状,鸾萱索吐了吐舌,怪叫著便朝著他们扑了过来,那三人见状,哪里还敢躺著不动,急忙从地上跳起来,四处逃窜,鸾萱自然是对他们穷追不舍,一时间几日又在日暮之中疯闹嬉戏起来。

彼时,春风眷人,

待他们闹得累了,方停下来,换了身干净衣服,笑著一起坐在院子里一起吃起晚饭来,泠春涧正夸著鸾萱的厨艺有些进步了,便见篱笆外,月娘面带喜色的走了进来。

“月娘,你怎麽来了还没吃过晚饭吧,来,快来尝尝我做的红烧翅,他们都夸我做的好吃呢”

鸾萱笑嘻嘻的摇晃著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朝著月娘招呼道,

“是好难吃吧,他随意骗你的你也信我看你啊,还是快别丢人了” 叶浮歌颇为嫌弃的夹起一翅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嚼著,欠揍的笑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鸾萱顿时两眼一瞪,拿起筷子就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呵呵,晚饭我吃过了,下次再吃吧” 月娘笑著坐在他们身边,有些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道,

“我来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

“什麽好消息” 泠春涧微笑著问道。

“你们昨晚可听见了雷声”

“嗯嗯,听见了那雷声可真大,我从来没听见过那麽大的山雷之声。吓死人了1”

鸾萱连忙点点头,大声应著,想起昨晚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月娘娇笑一声,柔声道,:“呵正是昨晚那阵山雷,将那埋在谷口的巨石打碎了一块,那缺口虽然不大,却也可以通人”

叶浮歌眉头一挑,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离开如春谷了”

“嗯,不错,如果你们要离开,现在可是大好的机会” 月娘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们若是定了主意,便要快些动身,因为再过两三日,寸长一定会再找人用石头补封住洞口的,到时候你们可真是再也出不去啦”

“其实这里这麽美风景如画,无忧无虑,我都呆在这里不想走了呢” 鸾萱面上却无太多喜色,她环顾著四周的青山绿山,有些舍不得道。

叶浮歌他们却是没有说话,三人皆是低头沈思著,像是都在各怀心事。

一时间,气氛有些沈闷起来,月娘看了他们一眼,又掩口笑了笑,柔声道,

:“我只是先前见你们似乎一心想出去,特来知会你们一生的,走与不走是你们自己的决定,若是你们愿意一直留著这里,我们大家也都很高兴,若是你们想要离开,我们也不会强留,你们还是考虑考虑吧,我还有些事儿,先走了”

说著,便冲著他们盈盈一笑,提著手中的菜篮身姿婀娜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他们四人怔怔坐在桌前,对著菜沈默不言,

二日後,

午夜,星光璀璨斑斓,一只乌篷船在江水中缓缓划行,桨声清晰而动人,一个中年的船夫立在船头,缓慢而寂静的拨动著船桨。

他的身影在色的月光下,显得平凡而又寂寞,他的目光望著黑漆漆的夜色中,不知在想著什麽,

船舱的另一头,一个穿著五彩裙衣的少女抱著双膝,神色落寞的望著黑漆漆的夜色,小脸上怏怏不乐、

“饿不饿,你这两天都吃的很少,吃个馒头吧” 白衣男子悄然坐到她身边,将手中的一个雪白的馒头递了过去,声音温润而柔和,让人没有拒绝的勇气。

鸾萱摇摇头,将小脸在臂弯中埋的更低,闷声闷气的道,:“我我不饿”

她嘴上虽然说著不饿,可是肚子却还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她连忙用手捂了捂肚子,神情有些羞窘。

泠春涧轻笑了一声,低声道,:“还在生我们的气”

鸾萱咬了咬唇,将脸从臂弯中抬了些起来,赌气的目光困惑不解的看著他们,:“为什麽如春谷风景那麽好,人也那麽淳朴,你们却全都不喜欢留在那里,为什麽一定要回来呢”

“是,那里的确民风淳朴,风景如画,可是我们都不属於那里”泠春涧微微仰起头,看著满天的璀璨繁星,一向温润无争的眸子里隐隐浮动著气干云天的豪迈之气,

“男儿志在四方,志在为国尽忠,为国效力,况且如今生逢乱世,还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们去做,如今壮志未酬,怎麽能如此轻易的便隐居於那里蹉跎一生”

鸾萱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似是不能明白的摇头道,:“我不明白,活著不就是为了快乐麽只要过的开心快乐,就算蹉跎一生又如何“

泠春涧沈吟了片刻,仰望著如画星空缓缓开口道,:“如春谷中的人最初也不是为了快乐而去,他们只不过是为了躲避战乱而隐居在其中,他们虽然得以在那山谷中平安度日,可是在外面,还有很多人,有更多的人想要过上和他们一样安稳平静的日子,没有流血,没有杀戮,没有战争所以,我们只好为此不停努力著”

“那没有杀戮,没有战争我也希望啊可是,觉得很难做到”

鸾萱叹了口气,想起不久前辽国内的那一场腥风血雨,还是心有余悸,自己的族人都可以如此残忍,更何况是对外族,这般想著,她的目光不觉间惆怅起来,

泠春涧微微一笑,目光悠远的的望著遥远对岸的星星灯火,春水般的眸中的光芒比午夜中的寒星还要晶莹明亮,

“可以的,只要可以尽快决出胜负,便可以尽快的平息这场争斗,就可以阻止更多的流血,只要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王者,便可以结束纷斗,这一场争斗俨然斗的太久了”

他喃喃自语的说著,春水般的眸子忽而掠过一丝疲惫,但是却很快又隐没在了他的眸光深处,倒映出丝丝异样无奈的波光,:

“那麽多人想要赢,可惜王者却只能有一个,你知道麽,有时候为了赢,明明知道那些手段卑鄙无耻,却也不得不用这就是我的抱负我想要结束战争结束被欺凌便只有成为这片大地上唯一的王者”

“你说的好像很复杂,我有些听不懂“ 鸾萱终究是有些按捺不住饿了,接过泠春涧手中的馒头用力的咬了一大口,目光不解的嚼著口中的馒头道。

泠春涧看著她单纯无邪的可爱样,唇边的笑容恍然间晃动出一抹比月色还要皎洁清透的笑容,他伸手抚了抚她被江风吹起的发丝,笑道,

“你最好不要懂,不管以後怎麽样,在如春谷的日子,都是我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我想我会很怀念的”

那样比月色还皎洁清透的笑容,是鸾萱毕生见过的这世间最美丽,最清皎的笑容,可惜那也是她生命中最後的一次。

“嗯”鸾萱用力点了点头,她如痴如醉的看著月色之下,他迷人的俊美面容,还有那闪烁著月影星光的水润眸子,心中一动,轻咬了一下粉唇,脸颊微红的问道,

“春涧哥哥,那一晚就是营帐失火的那一晚,你为什麽会突然吻我”

这个问题,是她憋了很久的问题,到现在,才有勇气问了出来。

泠春涧怔了一下,水光潋滟的眸子微微荡漾过一丝涟漪,他凑近她,薄唇在她耳畔边轻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那一晚,就当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只属於你和我的梦,好麽”

鸾萱失神的看著他,目光懵懵懂懂,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欲言又止,唯有脸颊在月色下红的动人,

“很晚了,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泠春涧轻轻一笑,再也不说什麽,转身回了船舱。

夜,更寂静了,唯有一轮圆月,升的更高,皎洁的月光将江水照的更加泛白,幽幽的倒映出一片痴情怨意。

翌日清晨,江中划动了一夜的小船,终於靠了岸,

河岸边,白堤绿柳,一树半开半合的粉嫩桃花倾斜著身子,临在水面之上,在春风的柔柔吹拂下,偶尔飘下几片淡粉色花瓣。像是在欢迎著他们重回尘世。

“啊这株桃花开的真美” 鸾萱率先从船上跃了下来,蹦蹦跳跳的跑到那一树桃花前,甜笑著折下一枝,在自己的发髻上,回头笑看著他们道,

“喂,你们看我戴著美不美你”

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因为她发现有些不对劲,他们三人的脸色都很奇怪,空气中,又隐隐的浮动著什麽躁动的气息,那种气息让她的心头莫名的涌起不安。

她愣了一下,勉强一笑,又折下一枝桃花捏在手中朝著他们晃动著,

“你们怎麽都像是木头一样戳在那里,快过来看啊

她话音未落,便见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河岸後传了来,不过片刻,便见数百手拿刀刃,手背弓箭的异族士兵一脸杀气

的冲了过来,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这,这是什麽回事” 鸾萱目光惊诧的看著那些士兵的装扮和腰牌,惊讶的叫道,:“他们是西夏人,这里怎麽会有西夏的士兵”

泠春涧微微一笑,缓缓朝著那些兵将走过去,温润的面色冷若冰霜,看著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酷而无情,温润的嗓音即使在此时,依旧是那麽的动人,

“游戏结束了,你们还是投降吧,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

“春涧哥哥你在说什麽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鸾萱看著眼前的变化,惊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看著那些兵将们都对泠春涧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整个小脸都有些发白。,

“傻丫头,难道你现在还看不明白麽” 叶浮歌摇著扇子,冷笑著扫视了一眼那些士兵,冷冷道, “我们被人出卖了”

“泠春涧,你的戏演得可真好” 他啧啧赞叹了两声,玩世不恭的笑容中含著一抹冰冷的几分,

“过奖,不这样,如何能骗的了比狐狸还狡猾的饮歌侯” 泠春涧脸上的笑容仍然是温温淡淡的。他侧眸看了一眼面色飞霜的姒乌袂,凉凉道,:“我看你们还是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念在我们相交多年的情分上,若是你们愿意投诚,我可以保你们不死”

姒乌袂戴著乌金眼罩的面容本是冷峻如冰,闻言,脸色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深深看了一眼他,冷著声音开口道,

“你真以为自己是赢的那个麽”

“你这是什麽意思” 泠春涧微微一皱眉,拧眉道,:“你这话是何意” 他话声刚落,便听身後又是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似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们的军队便俨然被另一只更庞大的宋国军队包围了,为首的一个将领遥遥开口叫道,

“未将护驾来迟,还望四皇子恕罪”

大宋的其他兵将亦大吼一声,其声甚为洪亮高亢,将林间的树木都震得哗哗作响。

“怎麽会如此”泠春涧失声低喃了一声,温润如春水的眸子如两股寒泉朝著叶浮歌了过去,

“你是何时知道的何时设下的埋伏”

叶浮歌轻笑一声,玩世不恭的眸子睿智而清冷,脸色却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笑著道,:“就是离开如春谷的那一晚,你暗暗传信给的那一晚,真不巧,恰恰便被我看见了”

泠春涧朝著身後环视了一眼,知道敌众我寡,已无胜算,抵抗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恨,但是面上却仍是温淡的近乎没有什麽表情,一双眸子清清淡淡的看著他们,似乎全然不将生死放在心上,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我们落在你们手上,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姒乌袂与叶浮歌对视了一眼,淡色的唇微张,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分外意外,

“这一次,就当做是我们双方各自打个平手,互相撤兵如何”

泠春涧怔了下,好看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你这是什麽意思”

姒乌袂昂了一下头,眉宇间颇有王者之仪,:“这一次我们让你,不过是为了昔日的兄弟之情,下一次,战场相见,我绝不会再留情”

说罢,便冷冷一扬手,示意那些兵将退兵,那些士兵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不从,

泠春涧缓缓点了点头,目光昏暗的应声道, “好,说的不错,今日过後,战场之上,再无兄弟之谊,往日种种恩情,一笔购销“

叶浮歌低低叹了口气,看著泠春涧的目光,亦含著一丝疼痛,一丝怅然,:“我们之间,一定要走上这一步麽”

泠春涧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羽睫,压抑著眸中闪烁著种种情愫,冷著脸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一别,你们好自为之”

春风从江面上掠起,吹散桃花点点,落在彼此纠缠的视线上,这样的场景,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初遇那年,他们三个一起一起坐在桃花树下纵酒狂歌,好不悠闲恰意,

可叹,当日是如何的风流惬意,今日便是如何的萧寒刺骨。,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骗我你们一定在捉弄我,这不是真的”鸾萱不肯置信的叫著,声音里明显的拖著哭腔,她不管不顾的抓著泠春涧的衣襟,红著眼眶叫嚷道,

“不是的,你不可以这样啊,你们是好兄弟,你们是好朋友啊,你们怎麽可以兵戎相向呢,你怎麽可以忍心背叛他们呢、我认识的春涧哥哥不是这样的,不会这麽骗我的,不是的,不是的你快回答我啊你不是这样子的,你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你不是宋人麽,为什麽你会变成西夏人我们前几天不是还在山谷里,很开心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子你是不是有什麽委屈,你告诉我啊你一定是有什麽委屈,对不对”

“够了”听著那一声声剐心般的质问,泠春涧只觉本就烦躁不堪的心更加的郁燥,他突然大吼一声打断她,赤红著眸子反手抓住鸾萱萱的手腕,逼视著她的眸子,温润的声音不知何故陡然变调,只紧紧抓著她的手腕嘶声叫吼著,

“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我告诉你,我一直以来不过是在利用你,你别那麽天真了没有什麽特意为你而做的画像,我之所为你作画,不过是为了把你引出去,好让那些杀手将洞仙歌里的人都杀的光,尤其是那个小太监,我怕你会在那里碍手碍脚,才把你带出去的你不是想知道那晚在营帐里我为何吻你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过是怕你提早发现那过来的火箭,我怕你会坏了我的计划我带你去山上,也不是要看什麽美景,我不过是要阻止去救你的七皇兄所有的所有,我都不过在利用你,利用你打探消息,施行我的计划你懂了麽懂了麽懂了麽”

鸾萱如傻了一般的听著他的嘶吼,连脸上的泪水哗啦啦的流湿了小脸都不知道,她听著他一句句无情的言语,一句句无情的真相,只觉得心,被他用什麽一块块的劈裂开来,碎的一滴糊涂,血流满地。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鸾萱尖叫著用力挣脱他的手腕,哭著用双手捂住耳朵,不停尖叫著,放声痛哭著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什麽都不痛我不要懂不要懂”

38鲜币第204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大结局中

“桑儿,我看山坡上的桃花开的正是娇豔动人,不如我们去看看,可好”

奴桑儿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院子外的一棵柳树上,空荡荡的仿佛什麽也装不进去。

耶律渲云看著呆坐在窗前,面色苍白神色憔悴的奴桑儿,无声的叹了口气,目光也是掠起一番难解的惆怅。

自从耶律灼那日决然离开,奴桑儿便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便昏沈沈的睡去了,但带她一醒来,便又开始默然垂泪,仿佛那些眼泪怎麽流也流不完。

任谁也劝不好她,到最後虽然是好不容易止住了哭,神色却是越来越憔悴,吃的东西也来越来越少,萎靡不振,心如死灰。

严穆磲一方面担心她身子,一方面又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却也不奏效,神情也是整日像是憋著一团大火,隐而待发。

他也曾派很人去找耶律灼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打探到他的行踪,耶律灼整个人自那日起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的,不留下一丝痕迹。

到最後,见她状态越来越差,他实在是没办法了,索便用强的给她灌下去些滋补的汤药下去,可是没喝一会儿,便又被她干呕著吐了出来,身上一阵阵的虚汗湿透衣衫。

眼看著奴桑儿的神越来越不好,脉象之中不但渐渐有了滑胎的情形,就连她的身子也有了油尽灯枯之态,严穆磲只急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毫无对策。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布满疤痕的脸深深埋在她的脖颈间,湿红的目光第一次浮现出内疚懊悔之色,沙哑的声音带著难以压抑的颤抖,

“桑儿,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发那毒誓,只要你好好吃东西,赶快好起来,到时候既然是你要离开我,再不见我,也没关系我绝绝不缠著你只要你好起来,好起来你想去哪都可以,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便和他在一起,我绝不阻拦”

奴桑儿一直望著窗外那失神涣散的目光缓缓的收了回来,她看著他隐隐有些湿红的乌黑眸子,弯唇虚弱的笑了笑,却不说话,只抬手抚了抚他布满疮疤的脸,轻柔的目光变又如落花般朝著窗外飘了去。

她的目光甚为空洞而失神,仿佛如今在他怀中的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她的魂魄早已随著耶律灼的离开,而离开了。

心,痛到麻木,便只能燃烧成灰,唯余一片残冷的灰烬。

那一晚,这个即使在熊熊烈火中都没有痛叫哀嚎的男人,突然抱著她失声痛哭起来,哭声甚为凄厉哀恸,宛若狼啸。

耶律渲云对於奴桑儿虚弱不堪的身体,亦是焦灼不堪,可是却也是毫无办法可想,他记得,奴桑儿只在见到自己终於可以双腿走路的时候,目光亮了亮,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温柔喜悦的笑容,

“太好了,你的腿终於可以重新走路了”

“嗯,我可以走路了,以後可以换我来照顾你了” 耶律渲云静若山岳的站在她面前清柔一笑,笑容温柔而满是心疼,

“” 奴桑儿没说什麽,只是低下头去,安静的笑了笑。

看著她莲花瓣清美可人的笑容,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为何五皇叔会可以如此狠心,如此决绝的便这样将她抛在身後,走的如此不留余地,他,怎麽忍心呢

就在他们两个还有迟暮都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上天突然又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惊喜,耶律渲云记得,那一日,正是春雨如丝,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那场雨下的好几个时辰都还没有停,院子里落了满地的娇红浅粉,零零乱乱的飘落在石阶上,满洒一地。

他们两个,默然陪著奴桑儿坐在窗边,不声不响,

花独灼便是在那时,领著一个小小男童打著伞走进了院子里,大声说著要求医看病。奴桑儿那本黯淡无光的眸子在落在那男童身上时,蓦然划过一道璀璨刺目的光彩,

“泽枝”

那男童也愣了一声,甩开花独酌的手,便从雨中跑了过去,大声叫道,:“姐姐姐姐”

花独酌在看到屋内那面容憔悴的女子时,手中的伞蓦然而落,水光潋滟的眸子望著她,一时间竟是呆掉了,

说来也真是巧的很,话说花独酌当日狠下心放他们走之後,却仍是无法释怀,整日借酒消愁,也再无心管楼里的生意,整日只是抱著酒坛,四处游荡闲逛。

恰好,一次路见不平,让他与费劲千辛万苦偷逃出来的泽枝相遇,他见泽枝当时虽然浑身肮兮兮,但是生的却甚是俊俏,情也是有趣,便索将他留在身边,做个无聊时解闷的伴。

不过,泽枝自从与奴桑儿失散後,便遭受了各种苦难,身上也留下了不少顽疾病,许多病很多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花独酌也偶然听说这半山峰上住著一个神医,便带著他来寻医看病,不想却正碰上了奴桑儿。故而,便出现在了他们在雨中相见的那一幕,

她似乎瘦了,也憔悴了不少,是何缘故

花独酌看著轻搂著自己弟弟浅浅笑著,目光却望著自己的奴桑儿,心头又涌起那一种莫名的心动感觉,看著她憔悴的面色,和楚楚动人的目光,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也说不出到底是什麽感觉,可是有一点,他是在那时就肯定了的,

这是天意吧,这一定就是天意,既然上天让他们再次相遇,他这一次,便再不会放手了

花独酌毕竟是从小跟随著蔓青藤和花苒蝶他们一起长大,所以也学了不少像蔓青藤那般死皮赖蓝,胡搅蛮缠的本事,

故而,他便以著泽枝已经视他为亲生哥哥,无法让自己离开,而自己也他如弟弟般爱护,所以更无法离开为借口,死皮赖脸的硬是要陪著泽枝一起住在这里,

严穆砗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是看著奴桑儿见到泽枝後,果然神情微微振作了起来,也不敢与花独酌多加阻拦多加争辩,以免惹的奴桑儿又心生郁结,只得硬著头皮,默许了花独酌的蹭吃蹭住

人来人往的酒坊内,酒香醉人,却是斩不断买醉人的愁伤。

耶律灼拿著酒杯,仰头又闷喝了一杯,却觉得满嘴苦涩,怎麽喝也喝不出这千金红的香甜甘冽,

这几个月来,他独自一人去过很多地方,却觉得越走,心中便越是空虚,每到晚上,他都回想起奴桑儿泪眼模糊的小脸,想著她紧拽著自己衣袖求著自己别走的悲伤神情,

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瞥一笑,像是日光般无处不在的照耀在他心中,无法挥散亦不能失去,

这些日子,他总是会做一个梦,梦里又回到儿时,自己为逃避野狼在雪地里疾行,却偏偏遇到一个小女娃,眼泪汪汪的朝著他伸著手,含著大哥哥救我,救我“

他突然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就这麽轻易的说走就走,当时是头脑一热,心中一气,便二话不说的走了,

可是冷静下来,他心中却又是万分不舍,只是已经没有颜面回去了,割发断情的是自己,如何再能回去找她 更何况,她现在早已经不再是依附於自己那一颗小草了,她身边已然有了更多的人,也许,她此刻正生活的开心不已。

但是,为何心中又是如此不甘,如此怨愤,他仰头又将一杯酒倒入口水,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劫数,劫数,难道这一次,我真的是在劫难逃麽”

他正这般喃然自语,忽听酒馆里的一人道,

“你们听说了麽那半峰山上的神医要大婚了1听说新娘子漂亮的很啊,那神医可真是阔绰,这请帖放了几千份,这附近的人挨家挨户的都收到了请帖” 那人说著,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请柬,在半空中挥舞著道。

“呵呵,放几千份请柬又算的了什麽” 其中另一个人揉著醉眼,呵呵笑著接口道,:要我说最惊人的是就是他们竟是一女嫁三夫啊啧啧,这样的非常之举也只有他们那种非常之人能做出来了”

那人说著说著,又不怀好意的坏笑起来,目光充满了邪的味道,:“想来这一女三夫的洞房花烛夜一定有趣的很啊,到时候咱们也去偷看几眼”

他话声未落,便听热闹酒馆中突然发出砰砰两声巨响,众人随声看去,便将刚才那个独自买醉的高大男子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身前的酒桌已经被拍得彻底散了架,哗啦哗啦的散落在地上,他抽出腰上的一块碎银冷冷的丢给那吓白了脸的小二,转身大步蹬蹬蹬蹬的便走出去,脸上的神情仿佛是要去与人拼命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响,猜测定又是从哪里开的怪人,也懒的多加揣测,那小酒馆内只寂静了半响,便又重新吵吵嚷嚷起来。

三日後,半山峰上,

“桑儿,你看我这身衣服合不合适好不好看”

奴桑儿站在一棵桃树下,看著这满院子的红灯笼和大红喜字,又看著花独酌在那里一脸愉悦的穿著大红色的新郎官的衣服左右晃荡,目光踟蹰的轻声道,

“你们这样弄,他真的会回来找我麽”

“当然会,男人总是最了解男人的” 花独酌一摇三晃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

“尤其是像我这种饱经风月的男人,就会更了解那种男人在想什麽”

一声冷笑声从树下响了起来,严穆磲穿著一身暗红色的新郎袍目色讥诮的走了过来,口道,:“你这话的意思却是有趣,莫非你连男人也伺候过”

花独酌瞪了他一眼,扬声道,:“这怎麽可能,我喜欢的可是女人,只不过我在这风月场上数十年所见到人,可远远比你见的多了,见识自然比你丰厚”

耶律渲云也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身上也传了一身深红色的新郎服,他伸手整了整衣襟,清俊的面容上微微泛起些许微红,冲著他们道,

“你们二个不要斗嘴了,五皇叔他可有了动静是否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和桑儿成亲之事”

他生的本来就温柔俊美,如今穿上这一身深红色的新郎袍便显得越加风神俊秀,贵气逼人。

就连严穆磲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才微微笑道,:“我已收到消息,他已经朝著山上来了,相信日落之前,一定可以赶到这里”

他们三个各穿著刚做好送来的新郎喜袍,大红、深红、暗红,穿在他们身上,竟是妥贴的没有一丝的不合适,一个清娆,一个清然,一个鬼魅,竟都是与那颜色相应成趣,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就是那麽合适的刚刚好,

奴桑儿看著夕阳下,他们三个风情迥异,却全都是让人一看都再难移目的英俊夺目,脸上不由一红,神情不由有些羞涩,她不觉间又想起了耶律灼,小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

严穆磲微微顿了一下,看著奴桑儿有些紧张,有些激动的目光,附在她耳边沙哑著嗓音沈声道,

“记住我们教你的那些他肯定不会再走了”

“是了,是了,一定要欲迎还拒,你越是装作不在意,他便一定越是离不开你,还有”

花独酌也忍不住的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猎豔心得,又反复在她耳边提点起来,奴桑儿也听得认真,小手在掌心里攒成汗珠,苍白已久的小脸也因这马上就要重逢的喜悦和忐忑而渐渐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那红晕灿若朝霞,美的动人而又妩媚。

待日落之时,耶律灼果然出现在了山峰之上,他们却全都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一般,照样带著奴桑儿去游船,去采花,举止动作甚为亲昵,奴桑儿也按著他们目光的暗示,全然都理会那从树荫中某一处过来的充满妒意的目光,和他们尽情玩弄著,

虽然她心中有些不安他会再次被气跑,却也不敢擅作主张改变原有的计划,事实上,纵然没有他们的暗示,她也已经不敢再去做什麽,

因为,只要一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一种独特的气息,她的心就会又涩又痛,然後,便又是一片空荡荡的冰冷和自嘲,

她突然又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分外的好笑,

难道,留住一个人,竟要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麽,竟要如此这般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局,竟要用这般让人身心俱疲的心计麽

可是,一个人的心,若是要这样才能留的住,那麽不要也罢她这般想著,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又渐渐的冷了下去。

弦月东升,四周一片沈黑寂静,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在树杈上发出几声怪叫,之後又沈默下去。

小院里的朱阁内,星火点点,烛光晃动。

奴桑儿呆呆的躺在床上,垂眸想著心事,忽而听见窗外一个响动,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窗口窜入了屋内,二话不说的便压在了奴桑儿的身上。

奴桑儿虽然有些准备,但是还是被吓的一惊,她怔怔的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俊容,目光空空幽幽的,过了片刻,又突然将头扭到一边,面色平静的闭上了眼睛。不声不响。

“你这是什麽意思,看到我不高兴麽” 没有见到意料中的表情,耶律灼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不悦的响了起来,

“是王爷不想看到我才对吧” 奴桑儿睁开眸子,却仍是将脸扭到一边,低声道,“你不是说我们之间已经恩断情绝了麽,那你有回来做什麽”

“你当真要嫁个他们三个” 耶律灼不答,只是强制般的扭过她的小脸,逼她看著自己,怒气冲冲的问道。

“这与你无关”

“什麽叫与我无关” 耶律灼当真是被她这冷淡的态度激怒了,再加上自己日暮时分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手下的力道愈加发狠,力度越来越大,直让她痛的觉得下巴都要捏碎了。

奴桑儿忍著眼泪,在他手掌间挣扎著道, :“是又如何,反正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干涉你,你也不该再干涉我,我喜欢嫁给谁就嫁给谁”

她起初,本是按著花独酌他们教的那种欲迎还拒的冷淡方式来面对他,可是随著他气息的逼近,他炙热的气息不停的喷涂在她的脸色,她只觉得心跳的就要失去节奏,就要失去理智,她多想就这样扑入他的怀里,寻求他的慰藉与安慰,

可是除了那令人心慌意乱的心跳,她的心,却又是出奇的痛,痛的让她浑身冰凉,一阵阵的委屈和悲伤让她心乱如麻,到最後,便真的变成了冷冷的敌对与发泄,她突然之间,觉得也许,他们之间还是不要再有任何纠葛为好,这样至少,她的心不会再那麽痛。

“凭什麽我不能干涉你你的命是我救的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可是,我我也救过你,你也说了,我们两不相欠”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就算说了现在也统统不算数” 耶律灼被噎了一下,索瞪著眸子耍起赖来。

“你你明明说过”奴桑儿嗫喏著应道,她只觉眼泪又要从眼眶里流出来,急忙又将脸朝著一边转过去。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他又霸道的将她的小脸转过来,并且更近的贴著他的小脸,苍远辽阔的乌黑眸子如两道利箭不容她躲避的注视著她,

“再说,若不是我先救了你的命,你之後又哪里还有命来救我,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他的目光渐渐游动到她挺翘的雪峰上,唇边忽而掠起一抹邪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但你的命是我救的,就连你的身子也是被我开苞的,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属於我的,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我喜欢怎麽样就怎麽样”

“不我我不是”看著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邪气起来,眼睛一直别有深意的盯著她的娇,她的目光有些不安起来,她伸手推拒著他惹得发烫的膛,一张小脸染成异样的红晕。

“怎麽,是不是想要了” 耶律灼看著她冷淡的小脸上突然流露出的一丝忐忑不安,一丝羞怯畏惧,郁的脸色突然微微放晴,他强硬的用一直大掌便将她的手两个手腕摁著固定在头顶,另一只则不由分说的便用力扯开她身上的衣服,露出那一对娇嫩雪白的绵

“你知道我在酒馆里听到什麽麽他们说你要一女嫁三夫还说那洞房花烛夜一定有趣的紧”他糙烫热的手指在她嫩红色的蓓蕾上不停的打著转,颇具羞辱的揪扯捻弄,时而还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舔弄,裹著情欲的眸色邪气而又昏暗,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一个人伺候他们三个,真的伺候的过来麽不过兴许也可以,毕竟你的小那麽荡,总是怎麽喂也喂不饱,或许加上我一个,也不算多呢你说要不然我们把他们也叫进来,来个四夫一夜或者,五夫,六夫还是十夫”

“嗯嗯啊不要” 奴桑儿被他挑逗的羞辱不堪,眼泪不争气的开始涌上眼眶,雪白的娇在男人烫热的手指下高高翘立著。

“你看,你的身子都开始同意了呢,小头敲的这麽高,是不是都迫不及待了” 耶律灼哼笑著在那玫红色的蓓蕾上弹了一下,又褪下她身下的裙子,长指不顾她的抵抗直朝著她幽深的峡谷抽刺进去,深深浅浅的缓缓律动著,

“啧,又湿透了麽真是个小娃,你不是说我们毫无瓜葛,你不想再与我纠缠麽,那怎麽你这麽快就对我的逗弄起了反应” 他深沈著眸子邪笑著看著她,因为夜色太暗,那俊挺成熟的面容上也看出究竟是什麽表情。

“还是,随便一个男人玩你,你都能有这麽大的反应,你就这麽饥渴麽这麽想要男人麽还是即便是他们三个都喂不饱你一个人,那用不用我为你效力,嗯”

“嘤放开我放开我” 奴桑儿听著男人的污言秽语,下流不堪的侮辱,只觉的心痛欲裂,那种五脏俱焚的痛楚和羞辱让她彻底崩溃了,她绝望而悲伤的看著他,小脸苍白若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著她的脸颊流淌不休,哭叫著道,

“为什麽你一定要这麽折磨我到底为什麽为什麽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你不爱我,却一定要折磨我如果你真的恨我,很讨厌我我求求你,直接一刀将我捅死,我好痛我真的再也受不了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耶律灼本来只是赌气说出这般话,并非真心如此说,如今见她突然哭的这般痛彻心扉,肝肠寸断,心中蓦然一痛,目色一慌,急忙停止了挑逗,将她搂在怀里,连声道,

“我怎麽可能会恨你,怎麽会要杀了你,我只是气你那般冷淡对我,才会那般哎桑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他眉头紧皱了起来,凝视著她泪水盈盈的眼角,神情浮起一丝愧疚,:“我真的并非有意来羞辱你,来侮辱你我我只是想要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我那日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才会说出与你恩断情绝的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奴桑儿抽抽噎噎的哭著,看著他俊挺成熟的面容上,竟是当真浮现出浓浓的愧疚懊悔之意,撇了撇嘴,摇著头垂泪道,

“我不知道我好怕我好怕你又会离开我灼哥哥,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在离开之前都对我很好,很温柔,好到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眨眼间,你便又会那麽冷酷,那麽无情的把我推到你的世界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要再痛多少次,才可以真的把你留住我真的好痛你知不知道你那日离开之後,我的心好痛我真的痛到想死痛到再也不想留在这个世上再也不要留在这个世界上”

耶律灼看著她哭的如同一个泪人儿,看著她神色比自己离开前憔悴了许多,宛若生过一场大病的样子,知道她所言非虚,心中又痛又惊,急忙一把搂住她的肩头,紧紧的搂著她,痛心的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从来不曾好好关心过你,好好爱护过你是我总是索要著你对我的爱,却一直不曾好好的去爱你对不起我不会再走了对不起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

奴桑儿在他怀中啜泣著,只觉心中所有的伤痛和委屈都在他炙热而熟悉的膛中分崩离析,一一化成眼泪,顺著她的脸颊连绵流淌,

“他们帮我设下这个局引你来,他们告诉我,只有对你欲拒还迎,对你冷淡,让你吃醋,让你嫉妒,你才会想要将我留在身边,才会一直都在我身边好让我不被人抢走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对你冷淡我只想告诉你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好想就这麽一直在你的怀里就算是就这麽死了我也甘愿我只想求你不要再走,不要再离开我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了我真的不能”

耶律灼听著她肝肠寸断,悲伤到绝望的哭声,方知道自己原来已伤她这般深,不这般重,他懊悔的紧紧搂住她,捧著她的小脸,不觉间,他也微微红了眼眶,他起誓般的温柔而深情的凝视著怀中的少女,一字一顿道,

“桑儿,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了太多折磨我发誓,从今日起,无论发生什麽,我永远都不会再走,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过去的我没有办法让它重来,但是未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掉眼泪,我一定会让你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说的是真的” 奴桑儿噙著泪,水眸盈盈的望著他,目光明亮而充满期盼。

“真的,一定会是真的” 耶律灼郑重的点头,神色含著任谁也无法动摇的坚定。

奴桑儿这才破涕为笑,粉唇一弯,将整个身子都深深的埋在了他温暖而宽阔的怀抱里。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作家的话:亲们,马上就结局了哦,是不是大家又想问我,耶律弓麟、百里啊,他们会怎麽样呀,嘻嘻,最後的大结局会交代啦,

不过,由於时间顺序的关系,我要先把郡主的结局放上来,因为,最後一章,是有需要的的,嗯嗯,

明天争取彻底完结大家快点来鼓励我一下吧,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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