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她静静的让韩佑言体贴的将热风吹乾她的头发,不敢再想任何无关他们的事。他这麽温柔,这辈子没人这般细心呵护过自己,她一再这麽告诫自己,错过他,还有谁呢?

只是,步入中年的他欲望可不小,吹著吹著,一只被热风熏热的手又爬进她薄薄的衣服内,隔著胸罩攫获她浑圆酥胸,她按捺、轻叹说:要吃晚餐了,你还想做什麽?娇嗔地抬头白了他一眼。

她这麽说,他赫然放下吹风机,用力搂住她,淘气的笑了笑,手乾脆窜进去胸罩内用力摩娑起来,使她体内起了一阵酥麻,嘴唇也很快的堵住想开口拒绝的朱唇,欲用身体的亲密接触将刚才的不悦赶走,也赶走不安。

她被吻得支支吾吾一会,笑著强调,欸,等一下,先吃饭……一玩闹烦恼彷佛都忘了。

噢……他紧抱她不放,好像想在晚餐前先满足性欲般的将她吻得摇晃倒入床褥里,一逞他布好的陷阱──

她真的不想。女人毕竟跟男人不同,要她前一刻脑海里存著另一个男人,马上又跟另个翻云覆雨,有点难!

可是,重重压在身上的身体可不让她有机会拒绝。佑言……他早扯下她上衣,埋入她胸前。 顷刻间,她的身心又全被他占据了。作家的话:

(9鲜币)续篇05 将自己灌醉

啊……骑著重机急速奔驰在月黑的公路上,狄臣大叫,声音从安全帽里回盪入夜空,烦闷的心情仍无法释然。

韩佑言确实比他高竿,知道她要的是什麽?也舍得给!只有得了大头症的自己,才自以为是不认为物质该是爱情的一部分,更不认为爱情这种东西就是时时刻刻的让对方知道……

他错了!他太不了解女人,尤其是她!

不!他不会这样放弃,他不会就此消极地让她嫁给韩佑言!还有时间!

想起曹晴如握紧韩佑言的手,心被一路袭来的寒意冻得更是冷。爱情走到无路可退,真会让人失了自尊。

加紧油门,任凭车速再快亦赶不走恼人思绪……仪表上数字不断攀升,这样不要命的发泄,到底有何意义?就算撞死了,曹晴如也不会回到他边,她更会嫁给韩佑言。

车速逐渐减缓,这麽深的夜除了seduce他真没地方可以去,回到那个一个人的家,也是孤单寂寞……他突然刹车大大转了个弯,回头,一路骑去越骑越远,前方也没有他要去的地方,不如去seduce吧!

回到夜深人静的市区,划破天际的引擎声停在seduce车辆显得拥挤的停车场,狄臣拿下安全帽,在夜光下看一眼腕表,才快一点,难怪人这麽多。跨下机车他走了进去,里面又是热络的不行的人潮,跟他现在的心境成为大大反比。以前假如一进到seduce,无论心情多麽烦躁,热闹气氛总会让人一扫而空,可是今晚他依然精神萎靡的走向吧台,耳边吵杂的音乐彷佛是外太空的音籁与他无关。

张至光看狄臣神色黯然走去闷闷坐上高脚椅,猜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反而喜孜孜的扬起嘴角,对狄臣抛抛眼,眼神暗示舞台上的热舞,说:今天又来了个新舞者,跟曹晴如一样很拼,你看……

狄臣听闻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好气的敲打一下桌面,从咽喉咕哝嚷道:酒呢?什麽意思?他是那种喜欢勾引员工的老板吗?已经很窝囊了,张至光这一暗示,他更是一肚子郁闷没地方发泄。

见他瞧也不瞧一眼舞台新进舞者,张至光感觉踢到铁板,赶紧从酒柜拿下他平常喝的威士忌倒入酒杯递给他,当作刚才的话没说过。这个人最近稀奇古怪,还是少惹为妙。

张至光当然知道狄臣因为曹晴如快嫁人的因素才情绪不稳,他认为狄臣不就不甘愿自己女人被抢而已,要他娶曹晴如根偨頞不可能的事,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只是玩玩,算曹晴如聪明,捉到一个有钱、可靠的就嫁,免得到最後还是被当破鞋扔了,狄家他又不是不知道是怎样财大气粗的家庭!

逢场作戏的女人多的是,不差曹晴如一个,他也是好意!不领情就算了!

他也暗地对狄臣翻一下白眼,算帮好姐妹曹晴如出口气。他知道曹晴如想跟狄臣玩真的,但是狄家……呵呵呵……张至光真不敢领教!

你那是什麽态度?张至光一直在那自顾翻眼又睨笑,被狄臣发觉。

没什麽啊?他赶紧拿起摇杯甩,不太想理狄臣。

一定是你跟晴如讲了一大推我的坏话,她才会去嫁韩佑言。喝了几口酒狄臣就将罪过丢给跟曹晴如谈得来的张至光。现在他需要有人来帮他承担,就算一点点也好。

她要嫁谁是她自己的事,关我什麽事?张至光瞪大眼睛,失恋让人变得幼稚这种事,没想到也会发生在狄臣聪明脑袋上。

你到底跟她说过我什麽?狄臣失了理性的站起来捉住张至光衣领问。

你们的问题是你们的事,你自己怎不想想,你是怎麽对待人家,还有你家人用什麽眼光看人,要是我,我也要嫁韩佑言有尊严。

你……张至光的真话又一记往他心头敲上去。你欠揍。算什麽朋友。

你没听过忠言逆言?我是实话实说,晴如从小被人家看不起,她是个自尊心强烈的女孩子,偏偏你自恃甚高,你问自己将她当什麽了?而不是在这说谁跟她说什麽?晴如是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她当然会去选择对自己比较有利的路,况且韩先生对她很好。

我就对她不好吗?狄臣听闻忍不住问。

不怕死的张至光将下巴扬得高高的,拿著摇杯继续摇他的调酒不想回答,他想,狄臣这种情绪大概还会再持续一阵子……就一阵子!

人嘛!总是会很快遗忘的……

韩佑言携曹晴如在山上赏月喝咖啡,宵夜过後已经半夜,韩佑言好像打算在山上过夜似的,又说要去洗温泉。

太晚了,还是回去休息。她也倦了。

找个温泉旅馆过夜,顺便去泡泡温泉。韩佑言说,精神似乎很好,想继续享受两人的甜蜜时光。

喔,好啊!她似乎也沉浸在山上远离繁嚣的景致,不想下山,却不知此时此刻,狄臣正在seduce喝著闷酒,打算再次将自己灌醉。作家的话:

(8鲜币)续篇06 不得其门而入的温存

饭店房间温泉池蒸气氤氲,白色烟雾嬝绕,散在水中的玫瑰花瓣让整座浴池感觉浪漫,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假如不是怀著心事而来,曹晴如一定会感到受宠若惊,无限欢愉。可是,今晚她心情十分沉闷。

韩佑言赤l走进池畔,停住脚步转身含情望一眼脱了衣服一丝不挂、身材婀娜的曹晴如正用毛巾盘住长发准备下水泡温泉,他等她一起下水,视线里的美妙体态刺激让他身体正起著变化。

盘好头发,她走了过去,韩佑言蹲身往池水试试温度,曹晴如没等他说水温如何即伸脚踩进水中,韩佑望见皱皱眉,感觉自己的体贴好像变成多馀,在曹晴如浑圆高挺的胸部埋入中後,他也跟著坐进浴池,池中畅然热度,让他血y更是快速循环,韩佑言靠过去,曹晴如闭目养神,良辰美景令人心醉她却有了倦意,感觉他坐过来她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有点慵懒。

韩佑言精神似乎仍很好,在水中一把抱起她,让倦得软塌塌的她坐在他膝盖上,曹晴如一惊,臀部触到他跨间那胀大的身体,知道他正欲望高涨,两人都快结婚,她并没有拒绝,让韩佑言在水中用指头揉著敏感地带,她枕著他的肩头,像享受温存一般的陶醉其中。

她必须习惯这麽男人,无论自己曾经爱过谁,他都即将是自己的丈夫,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但不知为何,他的抚弄让她胸口激起一阵心酸,不知是不是蒸气蒸热了双眸,她感觉到视觉慢慢模糊,有股热潮想由眼睛潸然滑下。

她又想起了狄臣,今晚的狄臣跟以往的意气风发不同,那充满忧郁的眼神她实在放心不下,即便外表她一直伪装,可是真实的内心却欺骗不了自己,她好想哭,哭自己为何总不能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总要勉强去接受,总要求自己勇敢面对现实,难道她连一点懦弱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她很挣扎,自尊和爱情为何不能在同一条平行线上,总在天秤两端不断折磨自己,要的跟给的永远不能一致。

晴如……韩佑言细声喊她,她枕著他的肩没有动,他的爱抚没有激起她的欲望。

一个男人正在爱抚著自己她却变得没有感觉,甚至想哭!爱情可以强迫接受,婚姻可以变成习惯,就像她曾经习惯了贫穷那样……可是,她好像再也不习惯、不能够再对自己隐埋感情,滑下的泪水证明了这件事。

你怎麽了?以为滴在肩膀的是蒸气,提起她的头,看见她眼眶泛红,没滴下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像在哭?

曹晴如赶紧擦擦眼泪,太热了,眼睛感觉很热。她随便找个理由,眼泪很快被擦乾,可是心里的泪水却依然在滴。

我们起来吧!韩佑言拉她起身,不去想她哭的理由,顺手拿浴巾将她包上,擦乾身体。

可是怎样的温柔体贴此时都难以慰藉她的心,所有的失意辛酸彷佛一股脑冲上心头,她心里感到无比酸楚,不是自己再能压抑的情绪。

韩佑言宁愿相信真是蒸气热度出她的眼泪,男人的欲望仍在血y里扩张蔓延,他温柔地从背後抱住她,以为经过刚才的前戏将进入状况,可是当他热情地将曹晴如推倒床褥,却看见仰躺的她斗大泪水顺著眼尾往下滑,在他视线滴在饭店那张柔软的白色被单上。

他愕然,不舒服吗?还是我弄痛你了?声音显得诧异却温柔。这些眼泪对他而言是残忍的。

她噙住眼泪,不知道自己怎变得如此不争气。狄臣不该那般颓废的来找她,她真以为没有她的世界狄臣活著的世界一样不会改变。可是,看见的他,却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韩佑言感受出两人间的低气压,想挺进的身体也不得其门而入,原本想在温泉饭店里好好温存一番,将晚上狄臣出现的坏心情赶走,却……

适得其反。

韩佑言从曹晴如身上翻身躺好,不想跟她一般沉浸在不愉快的情绪里。他若无其事的将她在床上放平,枕上松软舒服的枕头。既然没做a的气氛他也做不下去,只希望天亮後这件事不会再成为两人间的困扰,当然他更希望狄臣已经知难而退,不会再出现影响他们生活。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转,韩佑言愿意这麽相信她与自己。作家的话:

(9鲜币)续篇07 爱的杀伤力

狄臣在seduce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最後知觉是为一瓶酒恍恍惚惚跟张至光吵了一架,张至光旁边打工的小酒保见状也过来劝架,一只酒瓶在他们手中无辜的被扯来扯去,最後劝不动狄臣的张至光似乎动了肝火,举起手想用他那打不死人的绣拳挥他,狄臣一激动站起来,却一个严重摇晃,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欸……狄臣……张至光吓得大喊,瞠大眼看高壮挺拔的狄臣直挺挺倒地不起。

砰一声,seduce客人也跟著吓一跳,纷纷望过去,但在酒吧里喝到醉死的人太多,司空见惯,一下子大家又恢复原状,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把马子的更没空理会这种小事。

狄臣……狄臣一倒,张至光刚才气极败坏的脸孔马上转成担忧,疾步冲出吧台,嘴巴仍不忘嘀嘀咕咕:叫你别喝那麽多,就是要喝,喝死了不就一条命嘛,不值得,人家也不理你。

赶快将帮我将他扶起来,你还发什麽呆。听见声音吴栋林首先冲过来,他早知道这是最後结果,好像早等在一旁。

喔。张至光看见比他动作更快的吴栋林已经扶起狄臣撞到椅子的头,怔了一下,以为他可以将他扶起。我有劝他别喝了,他就是不听。

张至光仍在抱怨,吴栋林心里明白,摇头说:又不是不了解,劝有用就不用劝了,他是打算喝醉……快将他扶去办公室……谁再来帮忙抬呀!

四个人将不醒人事的狄臣抬进办公室。要是这样他会比较舒服,吴栋林倒不反对他喝成毫无知觉,只希望天亮後,酒醒人也醒了。

手机不停响,接连不断的吵杂音乐吵醒快天亮才睡的吴栋林。

从两人坐沙发翻身而起,吴栋林拿起昨晚放在办公桌上响不停的狄臣手机,充满睡意地轻喃一声,喂!

狄经理你还在睡,一早要开会你忘了?对方男音显得著急。

吴栋林望一眼仍平躺在三人坐沙发呼呼大睡的狄臣,懊恼的回说:我是狄臣朋友,他人不舒服还在睡觉,可能没办法去开会,你帮他请个假吧!

他人不舒服?对方有点困惑。还好吧?

可能不太好吧!吴栋林又望狄臣一眼,很无奈。想起昨晚不醒人事,还迷迷糊糊的边吐边胡言乱语,搞得他整晚不能睡。张至光说狄臣这样糟蹋自己看了难过不想理,他只好一个人照顾,总不能将他丢下。

这……对方嗫嚅一会,勉为其难说:好吧!请狄经理方便的话回通电话来银行。

喔,好!看狄臣烂醉如泥睡死的样子,吴栋林不很确定他几时清醒,反正他会告诉他,希望不是银行打烊後的事。

挂断手机,吴栋林走过去发出馊味的垃圾痛,憋住呼吸将它打包好。没看过狄臣如此消沉,爱情这东西的杀伤力,有时真让人无法衡量,事情还没发生前,谁也不敢说谁不会爱上谁,谁不会爱得死去活来,只有遇见了才知道,他想,这回狄臣是沦陷了!

昏睡了好几个钟头,狄臣终於在头痛欲裂下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看见碗表的时间竟然是两点十五分,他慌得想坐起来,却又躺了下去。

妈的……他紧拧著眉头,撑住快裂开的太阳x。怎这麽痛?该死!干嘛喝这麽多!

糟糕竟然宿醉到没去上班误了正事!怎跟顶头老板,自己老爸交代,要是被知道他醉到没去上班,八成会让seduce关门……

想想又不禁暗骂,去他的!都几岁的人了,还将爸爸妈妈的话当圣旨!为什麽他得背负这一大家族的神圣使命……其实就算没他,他还有几个堂兄弟,继承家族事业又不是非他不可!

说得也!假如跟家人真闹翻了,别说继承银行的经营权,大概连银行经理的职务都没了,这点他在乎吗?

其实也没什麽好在乎,他在乎的不是金钱或财富,而是亲人,那份血浓於水的感情!

现在他面临一个考验,这个考验就要他在爱情跟亲情之间做选择,这抉择──很难!

就算将曹晴如追了回来他能给她什麽?假如没了狄家的光环,他还会是狄臣吗?

他思忖一会门赫然打开,换下西装的吴栋林穿著简便的polo衫,手上悠閒的拿著一杯白开水笑咪咪走进来,看见仍躺在沙发,眼睛却睁得斗大的狄臣说:你醒了?

狄臣试著坐起来,头还是很痛。

解酒药,我帮你请了假,你妈有打来,我跟她说你不在这里。吴栋林耸耸肩,说谎是不给seduce制造麻烦,狄家人从不认同狄臣开这家酒吧。

喔。从心情不差的吴栋林手上接过药跟水,狄臣心事重重的吃下去。

先打个电话回去,你妈好像很担心。

喔。想起为曹晴如跟家人冷战,真不知明智或愚蠢,要是局面都没改观,他大概就成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倒楣鬼。

曹晴如过几天就要跟韩佑言步入礼堂,无论如何他都要放手一搏,做最後努力使她回心转意!

(7鲜币)续篇08 回不去了

韩佑言去上班,曹晴彦与韩亚臻也去上学,简单吃过午餐,曹晴如小憩一会,补足昨晚失眠,与新娘秘书约好,过去跟他们讨论结婚当天事宜。

提著一只购物袋出门,她打算顺路去趟超市,冰箱也空了,她现在是个主妇,怎可以让冰箱打开成座空城,况且家里还有两位很会吃的年轻人。

想到一家子的和乐,曹晴如不禁打从心底笑开,前几天韩佑言问她要不要生一、两个孩子,想到韩亚臻都那麽大了她真有些怯步,要是没多久晴彦跟亚臻也结了婚生孩子,那麽他们的孩子辈分还真难分!

甜蜜的心情盈满心窝,这样家里一定很热闹,她也会忙得没时间胡思乱想。辛苦好多年,这些日子算是最悠閒,也不用再为金钱苦恼,然而这却都是牺牲一些事情获得的。

牺牲?

人活著有时候很难分辨事情对自己的轻重?

能幸福就是最好的,她深信。所以,不要强求!如果爱可以让生活无忧无虑,那麽她愿意倾尽心力爱她身边那个爱她人,垂手可得,而不去妄想遥不可及的星辰。

狄臣对她而言就是那种闪亮却不切实际的梦幻,她不妄想!不敢妄想!

从新娘秘书辨公室出来,抱著结婚照的曹晴如脸上洋溢著幸福,婚礼噱头太多,她并不要多隆重,温馨就好,她也没什麽亲友好请的,韩佑言又是再婚,他们婚礼还是低调的好。

将结婚照放在脚踏垫上,骑上机车,顺路绕去超市买菜,一路心情都很好,到家天还亮著,在她将机车停在大楼前面机车停车格时,感觉身边走过来一个人影,她拿下安全帽,看见又是狄臣,她心情沉了下去,将安全帽放进置物箱,拿起车上的购物袋,抱起那本厚的结婚相簿,本想低著头走过去,当作没看见,狄臣却一把拉住她。

晴如……当作不认识他?

曹晴如被迫停下脚步,瞥一眼狄臣,深抽口气幽然道:狄臣,你放过我吧!我要结婚了,而且我知道我会很幸福,你这样只会影响我正常生活。这是她昨天即想好的台词。

没有你,我也没办法正常生活。他趋近她,眼神依然带著昨天的落寞。

狄臣我真的要结婚了,这是没变法改变的事情,你还有很多机会,而且我们不适合。曹晴如忍住酸楚。

我爱你,我们就适合,你不爱韩佑言为什麽要嫁他?他给你的,我也给得起。

我要的不是财富,是真心,韩佑言真心对我。曹晴如急促说,说谎心虚地转身欲进大楼。她不想再听见狄臣吐露真言,她的信心会被瓦解,她的意志会蹦溃。

我对你也是真心……狄臣见她又要转身离去,心急一把捉住她手肘,不慎她怀里的相簿应声掉在地上。狄臣心跟著震一声,慌忙蹲下去帮她捡起,赫然看见封面她与韩佑言穿著婚纱的合照,瞬间他四周变得黯淡无光,天摇地动,像他所承担不起的摇撼。

见狄臣一脸黯然,曹晴如慌忙抢过狄臣手中的相簿,拍拍上面灰尘又紧紧抱入怀中。

这对你这麽重要?狄臣心痛的像被拧乾一样,好像他这辈子就只爱过这女人,但她却不要他了,内心无限怅然。

曹晴如不管狄臣如何解读,这条路她已经回不去了,跟狄臣原本就是不相容的两条平行线,走下去也是无疾而终。她要做一个被捧在手心的女人,而不是被看不起、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以狄臣的条件,她很快会变成他记忆的一小部份,然後被时间吞噬。

而他的周遭永远围绕著跟她不一样的人、事、物。

你为什麽不回答我?见她推开大楼大门,狄臣揪著心呐喊。

她停了下来,让心也静下来,不疾不徐说:我嫁的是我爱的人,这是我们共同的回忆,当然很重要……她推了门,眼泪开始打转。再会了!狄臣!

你骗人,你爱的是我,不是韩佑言……晴如……晴如……狄臣追过去,雕花大门应声扣上,牢牢锁住,隔绝了他们。

曹晴如没有回头,快步走过中庭花园,捂著快哭出的声音躲进大楼里。

晴如,我会一直等在这里,我不让你嫁给韩佑言,我不会,你听见了没……

她听见了,心也碎了,但,她不会回头!作家的话:

(7鲜币)续篇09 好乱

曹晴如心碎的冲进屋里,开启房门看见床即不能自己地倒头大哭。

不是都已经决定的事,为何心还这麽乱?她心里不断低呼:狄臣你千不该、万不该的不是让我爱上你,而是在我决定不再爱你的时候,却更爱你!

心乱如麻,除了哭泣她还能做什麽?难道去告诉韩佑言她不嫁了,再去告诉狄臣我嫁给你吗?

她自觉坚强,自觉坚定,而现在她没了方向,除了趴在床上哭泣,一筹莫展,强烈的自尊到底是自己的救星还是害了自己?爱情这关为什麽这麽难过?谁来说明白?

一阵轰隆闪电窗外突然劈哩啪啦下起雨来──连天空都为她的爱情哭泣!

哭吧!哭过这一场她会醒来!

她用力哭泣,上一回哭得如此断肠是家里火灾失去母亲时,那之後她变得更坚强了不是吗?这回她也会是的!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雨声没有停过,眼泪乾了又湿、湿了又乾,直到听见脚步声,有人开门靠近床边,缓缓地掀开被子,温柔问:晴如,怎麽了?不舒服吗?她侧睡背对著他。

韩佑言坐在床沿用手掌摸摸她额头温度,以为她生病了。

她微微翻身,依然侧著睡,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双眼红肿,要是韩佑言见著问她哭的理由,她没有理由可以回答,只有内疚跟羞耻。不如不让他看见,就当作她病了,心病──她会设法让这场病很快好起来!

她背对著韩佑言躺著,听见他幽然叹口气,讷讷问:想吃什麽我去买,已经很晚了。

韩佑言静静等候片刻,她才用略微哽咽的声音说:我不饿,你吃,我真的不饿。

又是一声长长叹息。原来在哭!韩佑言猜出一、二。我叫亚臻煮个粥给你,你先休息,煮好了我再拿进来。

韩佑言说完话心情沉重的起身,她感觉韩佑言走出去,暗自呐喊:不要再对我那麽好,不要了好不好?这让我好内疚、好惭愧,我不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

闷在被里眼泪又掉出来,这次是因为韩佑言的深情!

不曾如此脆弱,爱跟被爱都沉重的压迫著她的呼吸,让她不能喘息……

韩佑言关上房门,臆测狄臣又来过,他一定又说了什麽让她这麽伤心难过,他当机立断下决心先暂时搬离这里,让她心安定下来,也远离狄臣的s扰。

粥煮好後他端了进去,曹晴如依然蒙在被子里。韩佑言当她是病人温柔喊她,掀开被子细声说:不舒服也不能不吃东西,起来躺著,我喂你。他仔细舀起,将热腾腾的粥吹冷。

她眼泪噗漱流下,佑言,你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没人喂过她吃东西,只有他,无怨无悔。

别哭了,起来吃点东西,明天我们搬到我爸妈留给我的那栋房子去,虽然旧了点,但是还能住,要是你住得习惯改天请人装潢,我们以後就住那里。

听见韩佑言这麽说,曹晴如突然怔住不知如何接话──他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明了,只是什麽都不说罢了!?

她想搬离这里吗?她想吗?搬走只是为了逃避狄臣?她需要这麽做吗?

心真的好乱,乱得完全理不出头绪,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瞬间变化,她的思维完全跟不上了。

外面还在下雨?吃完粥她突然问。雨声仍然明显听得见。

还在下……韩佑言随著她的视线也看一眼紧闭的落地窗帘。我将碗拿出去,你再睡一会,待会进来陪你。

喔,好……她点点头,表面上情绪稳定多了,但是心却好像遗失了。

韩佑言走出去,她下意识地望向窗外,耳边盪起狄臣激动话语:我会一直等在这里,我不让你嫁给韩佑言,我不会,我不会……

雨下这麽大,他不可能一直等在那里?不可能!不可能!

她下床,走了出去,阳台外雨仍滂沱,夜色感觉冷清……

赫然,她感觉远处……就在大楼外远处,路灯明亮处有人在那里,那人并没有拿伞,她心一震……

不会!狄臣不是傻瓜!他不会做那种傻事!雨已经下了几个小时,他早该走了,远处迷迷蒙蒙的人影不会是他!不是的!

晴如……晴如……

她隐约听见声音。不会吧!狄臣?她愕然捉著栏杆,撑大眼睛望向远处雨中,充满惊愕。

雨还在下著,他一直等在那里?没有走开?作家的话:

(8鲜币)续篇10 为你豁出去

晴如……全身湿淋淋、浑身颤抖的狄臣,对著露出光线的十楼阳台大喊,他知道那个方位就是韩佑言的房子。

他连续喊几声警卫又拿著伞出来,再次奉劝他,先生,雨下这麽大你还是走吧!要不然再晚一些你再继续大喊大叫我就要叫警察来了。

听闻狄臣不为所动,瞥了善意的警卫一眼,又圈起手对著远方高处阳台大喊一声,晴如,你不下来,我会一直等到你出现……坚定意志不管无情风雨打在身上。

先生,都晚上了会吵到其他住户,你还是请回去吧!警卫好意的将伞递给他,这伞你拿著,请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狄臣将伞推回去警卫顶上,恳求他,警卫先生请你帮我叫曹小姐下来,我有话跟她说。

淋了几小时的雨,警卫看他还在发抖,他不是铁石心肠,考虑了下跟狄臣说:我拨个电话上去,但是曹小姐要不要下来我就没把握了。

谢谢你。

警卫一到警卫室拨了电话上去,接电话的是韩佑言,他一听即说:只好报警请警察请他回去。

我们几小时前曾报过警,但是警察说他并没有即时性危险,也没有制造危害无法驱离。警卫跟韩佑言解释。

韩佑言从话筒中听闻警卫的解说,心中相当不快,质疑狄臣这年轻人到底哪里跟他过意不去,婚礼在即,难道他故意不让他顺利完婚?

我自己报警好了。想到房里的曹晴如,难得生气的韩佑言也被激怒。挂掉警卫电话,韩佑言走过去茶几拿起市内电话,毫不犹豫直接按下110。

报完警挂断电话走进房间没看见曹晴如,韩佑言紧张的推开落地窗门,发觉曹晴如竟踡缩在阳台、发呆坐在湿答答的角落,任雨水泼打,整个人似乎恍了神。

晴如……韩佑言慌张的将她拉起,拖往室内,全身都湿了,赶快把衣服换掉。

韩佑言走过去打开衣橱,拿出一套乾净衣服,才拿给依然呆愣的曹晴如,就听见门铃响起来。

赶快把衣服换起来。将衣服递给曹晴如,韩佑言快步打开房间门走出去,打开大门大楼警卫站在外面。

韩先生刚才是你报的警吧?警察先生要你下楼一趟。

喔。望一眼室内,韩佑言开始心神不宁,不放心曹晴如有没将湿衣服换下,他先向警卫说:我待会下楼……

关上大门,韩佑言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他没敲门,门突然打开正在换衣服的曹晴如吓了跳,见他一脸慌张,问:怎麽了?谁来啊?

喔,见曹晴如似乎回神,他连忙说:我下楼一趟,马上上来。

说完他转身关上房门,曹晴如满脸困惑,刚才到底谁来按门铃,他们跟邻居都没有往来,刚搬来几个月,韩佑言也没参与大楼管理事务?她不禁怀疑起来!

换好衣服她心慌的走去又推开落地窗,忧心忡忡从栏杆往下看,远远看去一群人在大门外,看不出发生什麽事!

她不安的心脏快速跳动,猜测是否狄臣依然没走,发生了什麽事?她得下楼看看,希望别是狄臣出事了!

她慌慌张张下楼雨伞也没拿,一心担忧著狄臣,到了一楼中庭即听见远远传来的声音,狄先生,请你回去,不然我们只好请你到局里去。警察语气重重说。

我只是想见我女朋友,又没犯法。

你s扰到别人的安宁就是犯法。

我触犯那条法律,请你告诉我?

晴如并不想见你,狄先生请你别再s扰我们,你一再如此大家都困扰。韩佑言的声音。

我就是要见晴如,见到她我就走……狄臣话出,心想穿过人墙进入大门,却被强势的警卫跟警卫拉了下来。

曹晴如眼睁睁看他不断挣扎、样子狼狈、被警察架离大门口,心酸涌上,他为何变得如此,何苦呢?

看著狄臣被架走她心慌的冲出大门,杵在一旁见狄臣被架走的韩佑言突然发现曹晴如,来不及喊她,曹晴如神色慌张追过去大喊:狄臣,狄臣,你们要将他带去哪里?

要将狄臣架上警车的警察突然松手,狄臣也停下脚步,转身看见曹晴如,嘴里下意识喃喃:晴如……

看见她出现,狄臣双眼突然朦胧起来,再喊一声,晴如……他整个人就像消气汽球,迅速瘫软而下,在众人惊慌下倒卧雨中。

狄臣……

他失去了知觉。作家的话:

(11鲜币)续篇11 胡闹这一次

躺在医院的狄臣从张至光口中得知曹晴如的婚礼并没因他的住院而有所影响,他感到椎心丧志,几回都想从医院逃跑,再次去找她,央求她回心转意,就算要他做牛做马,只要能阻止这场婚礼都行。

可是,狄家刻意聘用了两名彪形大汉当随扈堵在病房门口,就算狄臣健康有力也打不过他们,况且现在病奄奄,更是寸步难行,只能躺在病床上留意他们有没有放松或是趁机摸鱼开溜。

可是,他们太尽忠职守,晚上轮班,白天就守在那聊天,狄臣下床上厕所也紧迫盯人,如此状况他根本没机会出去。

婚礼近,狄臣肺炎病况也稍稍好转,他心急如焚,门外两人却悠哉如意,他无时无刻不想找时间从两名大汉中间溜过去,可是好难!

天亮了!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就是婚礼的日子,再过几个钟头,曹晴如就是韩佑言名符其实的妻子,他却仍躺在病床上吊著点滴,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一筹莫展,想不出可以踏出医院的方法。

狄少爷你醒了?一位彪形大汉拿著狄臣的早餐盘进来,笑容可掬的对狄臣说:这是鱼汤熬的粥对恢复体力很有帮助,家里佣人刚拿过来,狄少爷要是饿了趁热起来吃吧。

心事重重的狄臣随口说:先放著,我想吃就会起来吃,不用麻烦,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听见狄臣的嘱咐随扈也不敢怠慢,很快将早餐放在桌上,退去门口守著,狄臣无奈的望一眼两人守在门口的背影望之叹息。这简直是在软禁他,毫无自由,五天以来他根本没踏出病房一步,甚至连开口说想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似乎已经套好,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正在梳妆的曹晴如如一具木偶坐在化妆镜前,五天前眼睁睁看著狄臣倒下去,她就没有笑过了。不知他退烧了没?出院了没?

婚礼没有因为什麽而改变,但她的意志已不再那麽坚定。自尊在某些时候变得一点价值都没有?就像她为了钱袒胸露背上台去跳钢管舞;就像她没钱低著头跟人家借钱的时候!自尊到底值多少钱?为何她不能敞开心胸,放弃根本没有价值的自尊去追求自己要的幸福,而宁愿屈就……被爱!自认为的珍贵被爱!

对!再怎样跟韩佑言在一起都只是被爱,只要狄臣的记忆存在,她很难去爱上韩佑言,顺应天命去接受韩佑言给的爱罢了!

但这是韩佑言要的爱情!是她的吗?

已经来不及了!她没有机会回头了!礼车很快就会开来新娘秘书这里载她去教堂,在神圣庄严的仪式下变成韩佑言的妻子──这不是好几月前她就知道的事情,为何在这婚礼接近的这些日子,甚至今天她却茫然了?

因为狄臣?因为狄臣让她知道了,他是多麽需要她,爱她?!因为她发觉了,自己竟然也这麽爱著他──

真的,好傻!她发觉自己好傻!一直不愿去承认这个事实──她深爱著狄臣,现在呢!

礼车来了!婚礼秘书突然说,曹晴如赶紧收起杂乱思绪。

即使心情坏得难以言喻,狄臣都强迫自己吞下早餐,这样他才有体力甩开那两人。

可是,实际情况永远没有自己想得那麽完美。

狄臣,好些了?可以坐起来了?一道喜孜孜的声音从门口盪到病床旁。是他姐姐。

天啊!见天气不错,他才想好让那两位随扈陪他到医院花园晒晒太阳,好伺机而动,怎料?他母亲跟姐姐竟然也来了!这样他又得另想脱身术了。

他早好多了,只是不想爬起来被人监视而已。但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出去,能在这里等到米已成吹。

狄臣突然坐起来,直接了当说:我现在要马上出院!请你们帮我办出院手续。再想也没什麽办法,他想,只要下定决心没人可以拦住他。

狄臣……他姐姐先发制人,你还在吊点滴,而且医生也说你还得再住个两、三天,确定都没有感染才可以出院。

我等不了两、三天,我现在就要出院。就算不办出院,我现在也要出去一趟。

狄臣,你在胡闹是不是?他母亲突然厉声说。

妈,我不想胡闹,但为我自己的幸福著想,我必须胡闹这一次。他翻开被子下床,扯掉点滴。婚礼不会有太多时间等他。

忠汉、何智拦住他别让他出去。门口两位随扈立即进来病房,狄臣坐在床沿没动。

现在的局势除非他飞出来,走是走不出去的。他母亲不可能再让他出去为一个女人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关在医院至少不会闹上社会新闻。

我一定要出去。

曹晴如今天要结婚了,狄臣你就死心吧!

不能出去,我就从窗户跳下去。狄臣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窗户边,在场的人都被他惊人举动吓到。

过去拉住他。他母亲紧张起来,担心他真跳下去,她就这麽一个儿子,她赌不起。

看你们先过来,还是我先跳下去。狄臣比著窗户,用言语遏止他们继续往他前进,免得他们将他捉起来五花大绑,到时候他什麽事都别想做了。

狄臣你知道这是几楼吗?他姐姐紧张的提醒他,也怕他失去理智真跳下去,这里可是7楼。

大不了断条腿、去条胳臂,再不然摔死,总比被软禁在这里好。还要命的他只是夸大其辞。

狄臣,你别吓妈,有话好说,你这跳下去我没办法对你爸交代啊。他母亲语气委婉地上前阻止。想到儿子为一个女人不顾面子跑去人家社区大闹,她宁愿相信他会跳下去,不敢孤注一掷,怎样都要劝住他别做傻事。

我要跟晴如结婚……他坚定说。

狄臣,你疯了!他姐姐不可思议大呼。

他母亲想了却说: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将酒吧关了,也别再飙车,全心全意准备继承你爸的事业,要是你做得到,我会说服你爸。勉强接受一个媳妇,唤回一个儿子不损失。

他母亲开出的条件不难,他也想过,我会将seduce关了,也会顺从你们的意思,让我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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