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但,最近你去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喔。张至光语意暧昧,好像在提醒她什麽。

是吗?曹晴如仍不想不打自招她跟狄臣的关系,可是他好像又知道了什麽。

张至光说话真乾脆,不像他的举止婆婆妈妈的。

六点之前她即随他去seduce上班。seduce营业时间比一般pub提前,张至光说她才知道,原来狄臣受到家族压力关系,为避免事端才早早开店,早早打烊。

他们到seduce时,吴栋林跟服务生还有张至光的吧台助手,不知已经来了多久。吴栋林这时间看见曹晴如有点惊讶,张至光连忙解释,我想吧台人手不够,先找个学徒来帮帮忙好了,她正好待业,凑凑也好。

凑凑也好?!这麽随便!张至光这麽跟吴栋林解释,吴栋林也点点头,没表示任何意见,看来也是好好先生一枚。

可是他几个钟头前并没说清楚要她来做什麽,以为是端端盘子这种简单工作!学徒?她有点错愕!

她是暂时失业,只好将就。

晚上狄臣看见她更是讶异。你,怎麽来这里。他认为她现在应该在家,不会是来监视他的吧,他最受不了黏瘩瘩的女人,最好不是。

我……她结结巴巴,闪著求救的眼神看著张至光。

我让她来这里上班,反正她被炒鱿鱼,我正好缺人手。张至光轻描淡写。

谁被炒鱿鱼了,我是主动辞职的好不好。听闻曹晴如赶紧解释。

喔。这些他都明了,只是他们两人事先都没说,看见她在吧台里面帮忙他有些讶异,他没什麽好反对。

打烊後,他骑机车跟在後面陪她回家。到了她家门口,看她将进家门,他突然拿下安全帽跳下车说:晴如,我想,你别再跳舞了。

为什麽?跳舞的钟点费才多呀,她显得为难,支支吾吾的犹豫,可是我现在失业,又不跳舞……

他望她一会,呐呐说出感受,我受不了别的男人看你,尤其……自尊心很奇怪,别人做这事与他何干,可是自己女友,即使是自己开的店都觉得无法认同。人都这麽自私,还是只有他?为什麽?因为他爱她吗?这理由不知成不成立?

她突然一愣,他在乎?她突然感到羞耻。

不跳舞时想起自己和其他男人贴身跳舞,确实会感到自己不只作风大胆,甚至有点伤风败俗,可是,为了生活。

他在乎?也会瞧不起她吗?

她突然落寞起来,回神却已在他怀里,一阵激吻,她松开他怀抱,月光下羞赧说:我要进去了。

吻的浑然忘我突然被推开,狄臣依然绅士般问:在赶我回去?

你该回去了,都几点了,再不回去天都亮了。她钥匙开门,推开单薄的门走进去。

我不想回去,你留我下来。方才激吻馀温犹在,他舍不得就此离去。

可是……她往後看看自己简陋的房间,不是不留人,而是,他住不惯的吧。

你房间是哪间?见她犹豫他拉著她往房门去。

这间啦。她推开房门,两人十指交扣走进她闺房。

很好啊,他环顾四周,里面看起来简单朴素,乾乾净净的,有书桌、化妆台,看见她倚墙的床上有几只绒毛娃娃,他走过去愉悦的坐在床沿,像大孩子般抱起一只有他半人大的泰迪熊说:你喜欢收集这些玩偶吗?

我晚上抱著睡觉。她也喜孜孜的抱起一只,这都是爱慕她的异姓送的,但她不会告诉他。

他丢下泰迪熊将坐在旁边的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煽情的吹著鼻息,今天晚上就抱著我睡吧。

乍听她羞红脸,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反而被他欺近的脸吻得正著。

搂住她背後的手飞快穿入衣内开始摩娑背脊,大大的手掌让她感觉温暖又酥痒,想叫他回家又不舍,只好任凭让他先入为主的将她抱上床,压在身上继续甜蜜的吻,然後陷入他温柔的漩涡里……

(11鲜币)20 你的床感觉不是很稳固(h)

当吻得激烈,脱光衣服,四肢交缠於床褥时,他才发觉……

你的床感觉不是很稳固……他激动的挺身而入,陡然听见两人身下四支角的床嘎叽的呻吟几下,好像不爽他硬刺入它主人娇嫩的身子骨一般低怒。

嗯……她仰躺看著他,两人身体紧密接合,让她尴尬的不知该说什麽。

不会垮了吧?他有点担心,轻轻塞入又抬臀缓缓抽出,深恐床又抗议,要是解体就……太夸张了。

不,不至於吧!怎可能?它不会这麽不合作的,正当它主人跟男友享受鱼水之欢给她垮下去,不就太不卖面子了。

很难说……感觉她好像很怀疑他的能力,他不服气,突然猛力抽动起来,比方才力道更大,床随著两人的动作沉吟起来,越叫越激烈,像他们之间越来越深邃的接触,害她忍著身体的酥麻赶紧制止。

你不要这麽用力,我弟弟在隔壁会听见的。她低声说,想到被弟弟听见难为情起来,他却依然在她身体里猛烈抽进。

呵呵……听她多虑口吻,他忍不住笑出来,他比较担心嘎嘎作响的床会耐不住他的体力解体垮掉啦。

一大早,曹晴彦来敲她的门要餐费,她起床开门,走进去拿钱,他跟著进去,进去後曹晴如才想到要他在外面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被弟弟看见她带男人回来过夜,她感觉这是多麽不好的示范,希望他别胡思乱想才好,要是哪朝他也带女友回家过夜,她可能会欲哭无泪。

曹晴彦瞥眼床上被单里看不清脸孔肩膀l露的男子,想起前几天晚上那个有妇之夫忍不住低声问:他是谁?

我男朋友,曹晴如看一眼睡得安稳的狄臣,连忙将他推出去,别吵醒他,赶快去上学。

走出房外曹晴彦担心问:不会是那个男人吧。

不是,你想太多了吧。她困的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催他赶快出门,你把你的书念好就好。

曹晴彦不放心的去上学。

狄臣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即是告诉她,别住这里了,这张床真难睡,睡得我腰酸背痛。他摆摆头,动动四肢,揉揉脖子,终於比较舒服些。

这是亲戚好心借住的地方,有得住我不敢嫌弃了。

我真佩服你。狄臣看著她的房间,跟他家简直可说人间与天堂。

我习惯了。

搬去跟我住吧!狄臣突然说。

搬去跟你住?曹晴如讶异,不确定问:你的意思是搬去你家?

狄臣想了一下她所谓家的问题,说:勉强可以说是我家,我不跟我爸妈住,偶尔才回去住几天。

你自己有房子?她更加惊愕,眼睛闪烁羡慕与期待。

别问了,看她好像兴奋起来,他摸摸她天真的脸颊,平常人有房子很正常,不值得这麽惊讶,她是没属於自己的房子惯了吧。穿好衣服他急著走出去,我得赶快回去换衣服,不然上班来不及了。

几天後曹晴如带著曹晴彦住进他位於高级大楼的住宅。

狄臣独居的房子不止宽敞,还装潢的精致典雅,是曹晴如这辈子想都不敢想有机会住进去的房子,但是她果真住了进去。

住进後她发现狄臣住这里的时间其实不多,一星期差不多三天,最多不会超过四天,没去pub的日子他几乎都不住这里,他说他父母不喜欢他三更半夜回家,夜归的时候他就住在自己名下所有的这间房子,不去pub或飙车时,他即早早回家陪父母。

所以,住进来後,她觉得自己有种被金屋藏娇的优越感,而且这间房子里面实在太漂亮了,光视觉感受就比她原先住的破茅屋好上千万倍,更甭说住在里面的享受。

甜甜蜜蜜的住了几个月。

一天曹晴彦放学正当要去补习班上课的路上正巧遇见狄臣,他远远见狄臣拿著大包小包,高兴的大声喊他,狄大哥──。

他背著书包欢欣跑过去,目前为止这世界除了姐姐外,就是狄臣对他最照顾了。

晴彦你下课了。街上巧遇,狄臣相当惊讶,平常不容易看见他,他回去住处时曹晴彦不是睡了就是在房里百~万\小!说,虽然同一屋檐还真少照面。

我要去补习。见狄臣手上大包小包他自告奋勇说: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这些都轻的,都是一些衣服,饰品,还有……狄臣打开纸袋让他看,曹晴彦好奇的每袋翻了翻,端详里面物品。

看起来好像都是女生的衣服耶,狄大哥……曹晴彦呐呐说,突然听见有人叫狄臣,他赫然抬头。原本他想问这些东西是不是要送姐姐的,可是看见迎面而来的人他会意了一半。

狄臣,我们等一下去欧克斯吃饭好不好?两名打扮时髦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看起来跟狄臣不止熟悉而且相当亲密,一位女子直接勾起他的手臂,另一位也贴身站在他旁边,感觉像左拥右抱,行情真好。

唉呦,谁家的小帅哥,白白嫩嫩的。勾著他手臂的女子伸出一手捏捏曹晴彦白皙的脸颊,曹晴彦看她跟狄臣那麽亲密,又想起他跟自己姐姐同床共枕,竟然不自觉的拍掉女子的手。

别戏弄他啦,他要去补习班补习了。狄臣向她们说。

他是谁啊?勾著狄臣手的女子笑眯眯问。

他?嗯……朋友的弟弟。他想了一下,不想解释一堆所以简略回答。

朋友的弟弟!曹晴彦听得有点刺耳,以为他会说“女朋友的弟弟”可是他却略有保留,令人匪夷所思。简直是想瞒天过海,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左拥右抱无往不利了吗?

只有他那个笨姐姐才会相信他没有每晚回家是回父母家当火山孝子──

原来如此。

简直欺人太盛!

曹晴彦瞟瞟眼前两位穿著华丽,刚才又从眼前精品店出来的女子,心中不禁想狄臣平常不爱他姐姐问东问西,都是有原因的,他一想到这,连再见都没说就顾自气呼呼迳自走掉。

喂,底迪,帅哥底迪,姐姐请你去欧克斯吃牛排呀。狄臣身边女子叫他几声他都不理,生著闷气走了。

别理他了,这小子脾气不止奇怪还很拗,自尊心特强的,谁叫你要捏他的脸。狄臣以为他在气这件事。

我只是跟他开玩笑的嘛!女子委屈说,她没意思要吓跑可爱的小迪底的,只是熟男看多了,看见幼齿的一时兴奋而已。

算了去吃饭吧!作家的话:

(9鲜币)21 朝楚暮秦的混蛋一枚

曹晴彦整个晚上只要想起那个捏他脸颊的女子,就气得看不下书。以为姐姐遇见狄臣将来会有不愁吃穿的好日子过,却不然,原来他也止不过外表好看而已,仍是朝秦暮楚的混蛋一枚。

他越想越为被蒙在鼓里的姐姐打抱不平,坐在书桌前不时竖耳悉听她回来了没,他一定要打小报告……如果他今晚没回来,他一定马上拆穿他的真面目。

他最好出现。

凌晨快三点,曹晴彦终於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开门出冲去,真没看见狄臣,他相当不悦,姐姐,狄大哥呢?

都几点了你怎麽还没睡?曹晴如看他一脸困倦样,心情不好说话火气也大,纳闷问:怎麽了?

狄大哥怎没跟你一起回来?他心情烦闷的又多看後面几眼,看他会不会只是比较晚进门。

他家里有事,这几天不来这过夜。曹晴如疲倦的说,晚上工作比三两天兼差还累人。

姐,你知道今天白天他在哪里做什麽吗?曹晴彦气呼呼的。

你怎麽了?那是他的事啊。曹晴如看他脸红脖子粗,鼻孔快冒烟的样子,莫名奇妙的不知道在生什麽闷气。

我看见他跟一个打扮的很时髦的女人在一起,他帮那个女人提著大包小包,看像是陪她逛街,那女人还一直牵著他的手臂,跟他很亲热。

听闻曹晴如一震,不可能吧!回神後说:你看走眼了啦。

我还过去跟他讲话,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就知道,她会自欺欺人。

我要问什麽?他又没给过她任何承诺,更没说过他没其他女友,问了又如何?

姐,你被骗了。曹晴彦不甘愿说:他这麽有钱,想都知道他只是看上你的外表,根本不可能娶你。

我知道,我本来就配不上他,她有自知之明,但曹晴彦的话仍如针毡,令她惶恐的捂起耳朵,你当作没告诉我这件事吧。

姐……见她不肯面对现实曹晴彦忧心。

不要说了。她开门躲进房里,坐在床上眼泪不由得往下滑。

姐,我们离开这里吧,不要再住他的房子了。曹晴彦在外面敲门难过说。

你去睡吧,不要吵我了。她烦躁喊著,交往几个月,虽住他的房子,他却未曾提及要带她去见他家人,难道其中真有隐情,并非如她自我安慰那般,只是时日未到。

这一时间她有想问清楚的冲动……

可是,拿出手机她却开不了口。

拗不过弟弟,意志也开始动摇,隔天他们搬回去亲戚借住的房子。

她不敢打电话告诉他,甚至他三天不见人影後的晚上到seduce见面她也没提,直到下班,她去骑机车,他却开车,机车放这里,一起坐车回去吧。

不用了,你先回走吧。要是现在突然提及她搬回原住处,他不知会怎想?

你整晚都很奇怪,几天不见你是不高兴,还是故意躲我。整晚就算他坐在吧台前她也不看他一眼,装忙碌,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当面拆穿而已。

她戴上安全帽,坐上机车,发动引擎什麽话都不说就骑走。想到晴彦说的那件事,心里就不舒服,她还没调适过来,是很想当面理清楚,可是她更担心最後吃亏那个是自己。

她没有那麽洒脱,要是只有她自己,她压根不会搬回去,或许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不知道这件事,可是晴彦是男孩子不可能忍下这口气的。

喂……她真骑走,不坐他的车,他赶紧开车追上去。

车子驶在快车道一路上都没看见她,回到住处他等了一会儿不耐烦,打她手机,骑这麽久还骑不到。

你到哪里了?狄臣问。

她早进屋里,我,我回到家了。

回到家?赶快上来吧。他急得口渴去厨房开冰箱拿一罐矿泉水喝,走到客厅她却还没进门来,坐下沙发又开了电视,看了一会感觉不对劲,他又打了电话。

你到底在哪里?狄臣环顾四周,怎可能?难道她躲在柜子里,没见著呀!还有晴彦也不见了!你到底在哪里?

我……她支支吾吾,我们搬回水源路了。

他扫视客厅没有异状,拿著电话打开房间,才发觉化妆台上她的瓶瓶罐罐全不见了,你这样做是什麽意思,刚才在seduce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干嘛!他只是回家连续住几天就落跑了,会不会太……太不是识相了……不是,是太没感情了!

狄臣,我们就当当朋友吧。她口是心非说。

说,到底怎麽回事?事前跟她告了假,不就三天,她就跑了。

我说过了。晴彦说的事她说不出口,如果他亲口告诉她,她不是他的正牌女友,她怕自己会崩溃。

你没说。不声不响的搬得精光,一句话也没说。

我配不上你。她噙著泪说。

谁说的。他听得莫名奇妙还有点捉狂,以为回家可以抱抱她,她却平白无故丢下他。

我自己知道。

狄臣忍住气,我现在去接你,有话当面说,别给我跑掉。

晴彦他说……她吞吞吐吐。

晴彦?望一眼他的房间,狄臣明白了,一定是这小子胡言乱语,对号入座,不然就是颠倒是非,难怪那天甩态,突然连再见也没说就走人,原来自编自导起来。

这小子想像力真丰富。

(9鲜币)22 有本事逃出我的手掌心啊

他气冲冲的敲门,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曹晴如急忙开门,夜阑人静这样的敲门声显得格外扰邻,你小声一点会吵醒邻居,晴彦也睡了。

我还要找他咧,他大喇喇走过敲房间门,小子,你给我起来。

他念书念晚,一早还要上课。她拖住他不让他在弟弟门前大呼小叫。

你起来有没有听见。他不满的持续敲房门。年少无知,无知到简直欠揍。

房门打开,曹晴彦惺忪的看著眼冒火光的狄臣,心里有数他怎会气冲冲。

你对我哪里不满你说,为何捏造是非无事生有,看见我跟你姐吵架你会爽吗?狄臣不好气的拍拍曹晴彦的胸口。

曹晴彦抚著挨打的胸口理直气壮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坦荡荡的就不怕人知道。

我做了什麽?你看见什麽?你有问清楚吗?狄臣气得一直往他胸口又击去,他惧怕的一直後退。

你带女人逛街难道没有,我亲眼看见的,你们还很亲热。

然後呢?你看见我带人上饭店还是去宾馆了?

曹晴彦撇开头去,不想看他那张气呼呼的脸,感觉自己好像真小题大作,赶紧四两拨千金说:反正那是你跟我姐的事,我不管了,我回去睡觉。他走进房去,重重关上门,免得遭无妄之灾。

曹晴彦进去後狄臣转头看曹晴如,我姐跟她小姑从美国回来我陪她们逛街,就是这样,真没什麽好解释的。他认为这根本是家务事不需多言,怎晓得被那小子搞得好像他多见不得光,才不敢告知。

我没有要你解释。这误会很尴尬,晴彦有时的确毛毛躁躁做事欠缺周详。她也是,某些时候耳根子软,无法明辨是非。

是没要我解释,只是直接将我踢出去?被冤枉狄臣委屈说,我不喜欢人家约束我,我也不约束别人,但我不喜欢被误会。

对不起。她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感到羞愧不已。

我很不喜欢人家跟我问东问西,干预我的任何事情,但我希望你能了解,我不是随便的人。

狄臣,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会毅然听信弟弟的话,也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其实自从知道他身出名门,她开始自惭形秽,总感觉他们不会长久,相当不踏实。

他惊讶的看著她,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跟相不相信无关,你看我家就是这样,这里还是跟亲戚借住的地方,曹晴如苦笑,愁眉不展,以前她不会这麽妄自菲薄,但现在确时时提醒自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与其将来你来告诉我或别人来跟我说,不如我早点醒悟。

你,神经喔!他过去摸摸她额头,不以为然说:没发烧很正常啊,怎麽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狄臣,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卑微。

所以你要离开我?他盯著她,她却移开目光,为什麽不看著我?

我……她用无辜的眼神移回他脸上,即使她家没付之一炬,她也只不过是计程车司机的女儿。

你,怎样你,天都快亮了,回家睡觉吧。他很困不想继续跟她磨蹭下去,硬拉著她往门外走。

她用力扳开他的手,不愿意说:我日常用品都搬回来了。

好,今晚我们先睡这里,明天白天你再把东西搬回去。

狄臣……

没得商量,有本事你逃出我的手掌心啊。他握起拳头开玩笑,说完拉著她回房睡觉,他并非不管她担心的问题,而是她会有这种顾虑,只是因为她对他的不了解罢了。

隔天早上,送走狄臣不久,半掩的门陡然被推开,在客厅拖地板的曹晴如赫然抬头,霎时怔住,多月未见的韩佑言衣冠楚楚出现面前。

两人讶异相觑一会,韩佑言走进客厅站定後呐呐开口,我以为你搬走了。他来过无数次,门都紧闭,一度感到心灰意冷,没想到她仍住在这。

只是前几个月她去哪里了。

我是搬走,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她又开始拖起地对他冷淡依旧,要他知难而退彷佛不容易。

我已跟她协议离婚,很快即能办妥手续。韩佑言走近她身旁语气委婉道。

关我什麽事,她停下拖地动作,冷不防截断他的话,你不需要来跟我报告这些事,我也不想知道,跟我毫无关系。

他这麽说好像她真就是那个破坏他婚姻的小妖精……小妖精?他老婆就是这样骂她的。

你打我消气好了,看她怎麽打你,我都让你打。他捉起她手腕往自己脸颊挥打过去。

她抽回掠过他脸颊虚弱无力的手,这种死缠烂打令她为之气结,韩总经理你搞错了,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意思,请你马上走开吧。她丢掉拖把烦燥的将他推往门外。

晴如,我诚心诚意跟你道歉……他被推著一直背退门槛出去。

你到底走不走。她不耐烦。

见她似乎仍在气头上,他站在门外丧气道:等办好离婚手续,我会再来。

他终於走了,望著他的背影确定他不会再回头,曹晴如走回客厅捡起地上拖把,将地板擦好,收拾乾净,深思熟虑後,她决定搬回狄臣住处,至少狄臣是清清白白的,沾惹有妇之夫像是惹了一身腥,还遭人歧视,甚至被落井下石,明明没的事何须被如此栽赃。

(10鲜币)23 你得习惯不然怎做夜店老板娘

龙舌兰日出一杯、一杯蓝色珊瑚礁。曹晴如拿餐单念著。

喔,喔,知道了啦。正在做螺丝起子的张至光,秀气的递给曹晴如伏特加空罐说:伏特加没了,帮我拿瓶来。

拿去。她迅速伸手往後面柜子拿瓶他,然後没什麽精神的低头做著红粉佳人,口中喃喃,琴酒1oz、柠檬汁加糖又1/2oz再加蛋白一份,倒了石榴汁少许,摇一摇,倒进j尾酒杯里,这是她最近刚学会的简单调酒。

她做好红粉佳人抬头端上吧台即看见狄臣打开大门走进来,看他穿著皮夹克,知道他又去飙车了,他爱飙车嗜好无法制止,张至光告诉她,他出过车祸,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家人管他也管不了。

看见她忙得团团转,他迳自走向後方的办公室看帐目。

10号桌你帮忙拿去吧……你看那几个人忙得团团转。张至光瞟一眼热闹滚滚的吧台外面,指指他刚作好的两杯鲜豔调酒。时间愈晚店里生意愈好,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喔。她勤快的拿托盘将两杯调酒放上去,小心翼翼闪过人群走向10号桌。

灯光昏暗,她突然不小绊到客人的脚差点跌倒,手里的拖盘一晃,调酒倾倒往她绊到脚的客人身上泼去。

啊,你是没长眼睛吗?女子突然从座位跳起来大声吆喝,慌忙波走一身y体,抬起头惊呼,原来是你?

曹晴如赶紧将拖盘上打翻的杯子打直,免得杯子也掉下去打破,仔细看原来是韩佑言那个气势嚣张的老婆卓季薇。

你故意的是不是。韩佑言妻子气极败坏一把往她胸前推一把,你这贱女人。

啊,她站不稳踉跄的连人带拖盘跌入邻座,害座位上看热闹的客人身上也遭殃。她赶紧站直,向慌忙逃窜的客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身感觉韩佑言的妻子眼神怪异犀利,应该早看见她,故意在她走过去伸脚绊她。

她当下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霎时间又想,算了,这是狄臣的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即使一肚子闷气都只能往腹里吞。

她是想退一步,可是,韩佑言的妻子却得理不饶人,见她畏缩更加盛气凌人,你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看你要怎办?她衣服湿了一滩,乍看下像是毁了。

大不了赔你,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她往吧台走,不想跟她正面冲突。

你赔得起吗?这套可是当季的要价不斐,可要8万块,你这穷酸的女人赔得起吗?韩佑言的老婆毫不忌讳的大声嚷让,即使音乐很大声,却清晰可闻,还是想去陪我老公睡觉抵掉。

你不要毁谤人,我跟韩总经理是清清白白的。她怒火难抑的转身绕回去说。

她就是故意要在大庭广众让她难堪。

哼,他可没说你们是清清白白的,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脑羞成怒了,呵呵……

你太过分了,欺负人也不是这样子吧。她瞪著她。

姐妹,回去啦。张至光走过来拉她走回吧台,对韩佑言老婆说,别理她,疯子一枚。

你说什麽?你们这家店的人怎麽这麽没礼貌,我是客人,洒我一身还骂我疯子,小心我告你们。她发起狂来。

去告呀!我没被告过,听起来挺新鲜的。张至光若无其事的对她咧嘴笑,看她气急败坏,他笑得连肚皮都震动起来。

你,她指著张至光鼻子,气呼呼说: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老板?呵呵……我们这里有好几个老板,你要小老板大老板还是大大老板?

你……

狄臣在办公室隐约听见争执,走出来,看见一群人围著吵吵闹闹,感觉苗头不对他迅速走过去。发生什麽事?他从人群中挤进去,看见眼睛红红的曹晴如,跟1个指高气昂的女子,张至光仰著头c著腰像跟人吵架。

你不是要找老板,他就是,张至光挥挥手,没事般的对凑热闹的客人说:没事啦,大家回座位玩,不精采没什麽好看罗。

他本想拉著曹晴如回吧台,却被韩佑言老婆吆喝住,喂,你想逃吗?

看女子气焰嚣张,狄臣望了望怔住脚步似乎受到惊吓的曹晴如,不知她又闯什麽祸了。

韩佑言妻子看见狄臣好像得势般,以为狄臣会教训曹晴如一番,瞪著她的眼神更是犀利,让曹晴如胆怯的退躲到狄臣背後去。

她是韩佑言的妻子。曹晴如低低的在狄臣耳边说,音乐很大声不确定他是否听见。

狄臣见她躲进自己背後,好像很怕这女子,伸手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勇气,却被韩佑言妻子冷眼瞧见他们十指交扣。

吼,原来又勾到一个凯子。卓季薇睥睨说。

你说什麽?狄臣听闻,忍不住用另一手一把揪住她湿黏的衿口,厉声说: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人。

你……狄臣咬牙切齿,她吓得眼珠子瞠出,有点发抖。和她想像的怎不同。

见她一脸惊吓,狄臣狠地放手,冷冷的对她说: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不保证等一下你会不会变成猪头。

拿起座位上皮包拔腿要跑时,她仍不忘丢句,你们是这样做生意的,好,好,大家等著瞧。

狄臣,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曹晴如内疚,担心一而再发生事端会影响店里生意。

惹麻烦?呵……狄臣不以为然笑著摸摸她哭丧的粉颊,安慰,你得习惯,不然怎做夜店老板娘。

我做不好的。她羞愧的低著头。

将她拉到身边,坐在自己大腿上,看著她受挫的模样,觉得好笑又怜惜,之前看她大胆的在台上跳钢管总觉得她活力十足,无所畏惧,现在怎一点挫折就垂头丧气,真不像原先认识的她。

我像是怕事的人吗?作家的话:

(13鲜币)24 有色眼光看待的钢管秀

狄臣反对她跳舞她听话的不跳了,这些日子狄臣给的家用绰绰有馀,她终於嚐到不需为钱苦恼的惬意生活,也严然像seduce名符其实的老板娘忙进忙出。

跟大家相处愉快,经济无虞,最近胖了两公斤,脸蛋丰腴许多,气色红润,神清气爽。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怎说哩?

小熏骑机车跌倒,吴栋林跟她:怎办晚上钢管秀要开天窗吗?

小熏即是她不跳後再请的钢管女郎,才十九岁而已,晚上还在念夜二专,出身单亲家庭。根据这两点就跟她之前很像了,她也是这年纪即开始负担庞大家计,半工半读,开始学跳钢管秀。所以她格外怜惜这样的女孩。

开天窗?不好吧!有些客人是专程来的。吴栋林是店经理怎麽反而问她,难道他真将她当老板娘。

晴如,今天晚上你先凑一下吧!吴栋林说,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这男人看起来很老实,脑筋却也转的挺快的嘛。

我……她嗫嚅犹豫。狄臣晚上又约了一票朋友飙车,可能打烊前才会进来吧。但是要是被他知道,可能会臭脸。

我打电话跟狄臣说一下,你去准备。他知道她在顾忌什麽问题,相处许久也知道她的耳根子软,很容易说动,只要跟狄臣报备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好说:好吧!只要狄臣不感到排斥,她倒无所谓。

喧杂空气中播放著节奏不是很强烈的舞曲“everytimetouch“,室内播放著这首歌的旋律,穿著久别的舞衣,曹晴如倚著钢管翩然起舞……

still hear your voice;

when you sleep nextme。

still feel your touch;

dreams。

fivemy weakness;

buont know why;

without you it’s hardsurvive

……

一段时间没跳舞感觉肢体有些僵硬,可是上舞台十分钟後,却好像做过暖身c一般,四肢很快又活络,身体舞动的曲线彷佛变轻盈。

她还是喜欢掌声和喝采的,望著众人随之起舞,而自己是带动气氛者,内心有种无形的骄傲,只是她不解为何那麽多人要以有色的眼光看待钢管秀,只是舞者火辣性感?还是这舞蹈充满煽情挑逗的意味?

舞台下热络起来,许多人坐在位子上摆动身躯,兴奋的双手拍掌,有些人早已加入舞池。pub这时段的节目最令人血脉,好不快乐。

像狄臣?自己经营夜店,聘请舞者,经过这些时日深入了解後,她才知道,原来他对钢管舞者亦存有偏见,像对封建时代戏子那般的歧视眼光。

她只打算跳三十分钟,在狄臣的店里她还是收敛些,无论她多喜欢跳舞……反正这场她只是串场,不开天窗就好,为了两人感情长久,她还是别引他反感,称职的做好他身旁小女人的角色。

其实有时候两人悬殊的生活背景,让她倍感压力,总小心翼翼捧著,害怕一不小心没捧好碎掉。

这种压力时常无形中困扰她。

在她香汗淋漓打算舞完最後一曲,音乐响起之初,店里走进几位她没印象的女子,她记性不差见过不难忘怀,肯定她们这几月没来过seduce。

她专注舞蹈没仔细算,三、四个吧,因为吴栋林笑咪咪迎上前,所以她刻意注意到,想必又是何方娇客,他那张职业性的才会笑的那麽自然跟夸张。

哇!你们什麽时候有钢管秀的。吴栋林领她们到座位,狄云坐下即吃惊的盯著舞台乍舌。看起来真好玩,这什麽时候加上的节目怎不通知我一下。

一年多了,好几家夜店都时兴这个,生意都被抢走了,我们不跟进,大概只有关门的份了。

狄云环顾四周,高朋满座,关门的份应该还轮不到吧,不禁蹙起眉头调侃,我看是同流合污吧!想赚钱就说想赚钱,不老实。她直率的大笑两声说。

嘿嘿嘿……吴栋林陪著乾笑。狄臣的姐姐狄云为人随和爽朗,和狄臣一同开店的莫逆之交都熟的很并不拘束。

喂,你们请的舞者不只性感,还漂亮的简直让人流口水,难怪生意这麽好。狄云凑近吴栋林耳边佯装悄悄说,目不转睛盯著台上的曹晴如,好似对她、还有她倚著跳舞的钢管都颇感兴趣,彷佛也想试试那根冰凉钢管的魔力般。

她是客串的,吴栋林在狄云耳边呐呐说:她是狄臣女友。

狄臣女友?狄云几乎跳起来惊呼,不会吧!

她只是客串啦!她的反应让吴栋林一愣,连忙解释。看来她不怎接受曹晴如的。

早知她会来,就不会让她上台。吴栋林眼神瞟著舞台,有点内疚。

客串跳这麽好骗谁?曹晴如的舞跳的确实很好,假如不说她是狄臣的女友让她震惊,她还想继续赞赏一番呢。

可是……

狄臣是玩昏头了吗?跟跳这种舞的女人来往,别说她感觉怎样,即使她不在意跟著举双手赞成,但只要被她眼高於顶的父母得知,她连他家门一步都踏不进去,别说当金融界赫赫有名的狄家媳妇了。

狄臣开这家夜店家人长久以来都是持反对票,他应该知道自己身分能拿捏才对吧。

狄云想了想,他跟父母许诺三十岁收心,再荒唐也是这一年,一年後他必须回家接掌事业,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他应该不至於娶个舞女郎回去让父母震怒吧!

下舞台後,吴栋林过去跟曹晴如交头接耳,狄臣他姐姐来店里光顾。

他姐姐?她吃惊,交往半年多她没见过他任何家人,他姐姐?难道是刚才吴栋林领进来的其中一位?

你们不认识吧?吴栋林问,曹晴如摇头後他接著说:要不要去认识一下。

好啊!只是她得先去卸妆,满脸浓妆看起过於妖艳,会给人不好印象的。她很在乎他家人的感受,赶紧去卸妆。

曹晴如躲进更衣室卸妆不久,狄臣即飙完车风尘仆仆进来,他一进门狄云一看见他,马上招起手大叫:狄臣,我们在这里?

听见声音狄臣往音源处看,说吃惊不吃惊,狄云前几天就嚷著要来,只是不知她何时来罢了。今晚不声不响来还呼朋引伴,真服了她。

走过去狄臣笑说:不是随便说说怎突然来了。都嫁人了,还敢上夜店。

不欢迎,还是怕我将你的店吃垮?狄云促狭他。

我比较担心姐夫不高兴。

我又没跟他报备……狄云问:喂,我听栋林说刚刚跳钢管秀那女生是你女友?

跳钢管秀?狄臣瞄一下吧台跟四周都没看见曹晴如。怎麽回事?舞台上也空盪盪啊。

你不会来真的吧?狄云凑过去他身边低声问。

什麽意思?她今晚上台跳舞?狄臣纳闷。看见吴栋林正在忙,张至光也在吧台忙,大家都在忙碌,就是没看见曹晴如。他被狄云的话说的担心起来。

狄云耸耸肩说:你懂我的意思的,爸爸是个重门户的人,你不会一再忤逆他吧。

有可能。他无奈说,反正他做什麽都不尽父母心意,随他们怎想,被狄云得知,看样子曹晴如跳过钢管秀之事就像白纸上的黑点是遮不掉的了。

只是他不明白,不是都讲好了,她不需要再上台跳舞,为何今晚又上台,难道舞者请假?

他望一眼吴栋林,心中有些许责怪,这麽做真会影响他们之间感情进展,再怎样从现在开始,她都必须让他人对曹晴如留下好印象,甚至是美好的印象,才能掩饰他们之间悬殊的家庭背景。

显然关键的第一步已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