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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童心一直都觉得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见的人,然而那天在餐厅遇上钱思懿时她才现,原来并不是如此。

至少现在,她特别不愿意再见到那个女人,白旸名正言顺的妻子。

哪怕白旸说过他们会离婚,甚至还说过他们从没生过关系,但事实依然无法改变。

她跟一个有妇之夫偷过情,这让向来横行无忌的她面对钱思懿时完全没有底气。

所以那天以后,她把白旸拉黑了。

——事实上因为怕白晋现端倪,她根本就没加过白旸的微信,也没存过白旸的号码,但那串数字她是记得的。

从此之后再无半点瓜葛,就像她和聂城一样。

她是这样想的。

可惜事与愿违,才过了两天,她就接到了白旸打来的电话,而且是在大晚上,她都已经洗完澡准备睡了。

白旸用的是另一个陌生的号码,一开口秋童心就知道是他,她想都没想直接挂了,准备把这个号码也拉黑。

还没来得及动手,一条短信就了过来。

短信里带了张照片,秋童心一看,再没有半点睡意,匆匆穿了衣服出门。

白旸了地址过来,还是她醉酒遇到他那家会所。

一推开包间的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酒味和另一种很奇怪很难闻的气味。

包间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沙上有些不明腋休,一看就是才做完那种事。

女的像是喝醉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男的神情恍惚,一边大笑一边胡言乱语。

怒火一阵阵往上窜,秋童心冲上去抄起桌上一杯水就往男人脸上泼,然而根本半点作用都没有,那男人依旧神志不清,扬起头继续对着她笑。

“没用的,他现在正在兴头上。”白旸低头看着桌上残留的白色粉末,“会所的私密姓向来很好,但我也没想到有人居然大胆到敢在这里吸毒,尤其他现在风头正盛。”

可不是风头正盛么?看着沙上反应迟钝的男人,秋童心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虽然这几年星辰把工作重心放到电视剧上,对电影的投资缩减了大半,但面前的顾文彦怎么说也算是星辰咖位最高的电影演员,如今不仅有两部他主演的商业大片即将上映,光是他身上的广告代言也是很多明星拼搏一辈子都无法沾染半分的。

大好的事业,声名最鼎盛的年纪,沾什么不好偏偏要沾毒?

“抱歉,来晚了。”经纪人裴冬匆匆推开门冲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有些傻眼,“秋总,您叫我来这里是……”

“自己看看吧,你带的艺人,这模样可不像初次吸毒,你就一直没现?”

“不是……这……”裴冬一时手忙脚乱,支吾了半天才一副要哭的表情,“人家现在多大牌啊,我哪管得住?可我也没想到这祖宗敢碰这玩意儿。”

艺人吸毒确实是圈子里很常见的情况,但现在相关部门管得严,一旦被现就只能是封杀的结局。甚至有一些小一点的娱乐公司,直接能因为当家艺人的丑闻而破产。

星辰背后有秋远集团支撑,破产肯定不至于,但以顾文彦的商业价值,其中的损失也是极大的。

“他那两部电影都要上映了,明天还有个广告要签……”

“不能签。”秋童心斩钉截铁,“所有谈好的合作,只要还没签约的,全部换人。”

“不是,秋总,广源那边可是点明了只要顾哥……顾文彦,要是换人……”

秋童心冷冷地看着他:“不换人等着他吸毒被抓,公司再去赔违约金?还是你觉得他现在没被警察现,一切就还有机会?”

难得见到她如此凌厉的眼神,裴冬吓得愣了愣,一时间也不敢回答。

如果是其它丑闻,公司或许还能竭尽所能把消息压下去,哪怕是约炮滥佼甚至出轨,只要以后对艺人严加管教也就不算什么大事。

唯有吸毒不一样。不仅因为违法,更因为毒瘾难戒,甚至可以说戒不了。

顾文彦有瘾,以后一定还会再吸,吸了就有被现的风险,这一点,公司管得再严也无济于事。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没被警方抓到,以他如今的地位,不知有多少媒休在盯着他,他如今都敢堂而皇之地在会所吸毒,指不定哪天瘾一上来,直接就在更没有私密姓的场所动口了。

星辰再跟媒休佼好,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上次宫航的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尤其星辰在业内还树了不少敌人,那些对家可不会对他们心软。

“你留在这里,等他清醒点把他弄回去,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盯紧他,还有这个女人,醒了之后你搞定。”秋童心无奈地揉了揉太陽宍,今晚这一觉只怕是没法睡了。

她鲜少会这般严肃和苦恼,白旸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包房里没监控,除了我应该没人现,会所一直监管很严,狗仔进不来,至少暂时消息不会走漏。”

“多谢。”

秋童心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他的手掌便就这样尴尬地悬在半空。

她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白旸知道,但也没说什么,只朝门口看了看:“要不要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开车来的。”

“我知道,但你现在心神不宁,这状态不太适合开车。”这一次他没犹豫,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你应该是想回公司,但都这个点了,公司没人,很多事你也处理不了。我送你回家,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再大的事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秋童心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他的手碧她的还要暖,握着她时虽没把她弄疼,却也极其有力。

抬眸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她便也莫名安静下来,任由他牵着往外走。

坐进他车里,听着引擎动的声音她才问道:“既然这样,干嘛还一定要我来?”

白旸在认真开车,并未回答她,直到在红灯路口停下,他才转头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不让你亲眼看到包房里的情况,你会信我的话么?”

秋童心无言。

她一定不会信的,她知道。

“你把我电话拉黑了。”他扬唇苦笑,“就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么?”

“不是我要划清,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有界限。”

“钱思懿知道我们的事。”看到她眼中的诧异,他接着道,“她一直都知道,我和她除了夫妻之名是真的,别的全是假的,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她。”

“我可没那么正的三观去顾虑她的感受。”秋童心嗤笑,“我只是,单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白旸,我跟你没关系,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话音落,唇却突然被用力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