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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聂城相亲的女人留了头很黑很柔顺的长,背影看上去极为优雅,从她的举手投足间也不难看出应该是个安静又仪态端庄的女人。

哪怕秋童心一直没看到她正脸,也几乎能断定那是个很有气质的大美人。

“别看了,人家是典型的白富美,条件一点都不碧你差。”见秋童心好几次都忍不住抬头看向聂城那边,柴欣了然地笑笑,同时不忘火上浇油,“重要的是,人家风评好,深受聂家各种长辈的喜欢,不像你秋大小姐,花边新闻一箩筐,当初聂城的老爸一听说自家儿子是跟你在一起,气得都差点进医院了。”

与她们仅隔了两米的地方,白旸状似安静吃着饭,双耳却一直都在认真听着她们的谈话,如今听了这句,他便也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向另一边的聂城。

而这时的聂城,目光还在秋童心身上。

“那你还带我来这干嘛?”秋童心倒是一点也没因柴欣的话而感到不快,“作为聂城的同事兼朋友,你不是更应该祈祷他跟那位白富美一拍即合,明天就领证结婚,从此彻底远离我这个风评不好的渣女?”

“这样多没意思。”柴欣耸肩,“聂城那个人平时高傲惯了,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打败他,可惜从来没成功过,现在好了,现他被你吃得死死的,我终于找到点心理平衡了,就想看他在你这里吃瘪。”

“你没病吧?”看样子这位柴大律师也是个爽快的人,秋童心跟她说话便也丝毫不客气,“平时闲的?”

“可能,有点吧。”柴欣若有所思地转着手中的杯子,突然朝白旸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跟那个有妇之夫,是不是睡过了?”

“噗……”秋童心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温水差点就喷了出来。

这女人何止有病,简直还有毒。

虽然柴欣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秋童心还是下意识地朝白旸那边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地,刚好撞上他的目光,而钱思懿也正因她这动静抬头看她。

淡定地收回目光看着柴欣,秋童心也懒得再去掩饰什么,只低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和肢休动作喽。”柴欣得意地挑眉,“你应该知道,我们做律师的,很多都懂点心理学知识,刚才你那心虚的模样,可一点也没藏住。”

“呵呵。”秋童心无力地扯着嘴角笑笑,“你那么喜欢看戏,这场当是附赠你的。”

柴欣笑着凑近她:“那我严肃地问你个问题,他和聂城,你更喜欢哪个?”

“我更喜欢我自己。”

难得把话题从男人身上转移到工作上,秋童心还没跟她聊上几句,就听到隔壁厅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似乎还伴着酒杯碗筷摔地的声音。

这家餐厅虽没包间,却被分成了两个大厅,秋童心所在的位置也看不到隔壁,但听声音好像吵得还挺严重的,而且好几个侍应都往隔壁厅跑,估计是有客人产生了不小的纠纷。

秋童心继续低头吃菜,刚喝了两口汤就听见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一边掩面低泣一边不顾侍应的问询穿过这边的大厅往门口跑。

“瑶瑶?”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太急,身下的椅子都被秋童心推得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但她还是几步就走到那女孩面前,“怎么了?”

蒋瑶本只是低声抽泣,看到是秋童心,反而一下子就没控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童心……你哥……”

秋童心抬眼望去,跟在蒋瑶身后追过来的男人可不正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堂哥秋易谦么?

不用等蒋瑶把话说清楚,她就已大步迎了上去:“秋易谦你他妈还是男人吗?”

本就被那阵嘈杂声而吸引了目光的客人这下又都把视线落到两人身上,看到突然出现的秋童心,秋易谦也立刻顿住脚步,但却满脸不屑:“关你屁事?”

“你对她做了什么?”秋童心下意识地把蒋瑶护在身后,眼神逐渐变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她不是你平时玩的那些女人,少他妈打我朋友主意。”

秋易谦冷笑:“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干嘛要出来陪我吃饭?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不是……”身后的蒋瑶紧紧抓着秋童心的手,一个劲地摇头,“是经理说要带我出来见客户的,我以为只是谈公事,我已经拒绝了他还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我才打他。”

秋童心自然已经现跟着秋易谦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而且凭她与蒋瑶大学同寝室四年的相处,她也很清楚自己这个室友是什么人,所以她安抚姓地握了握蒋瑶的手,看向秋易谦的眼神更加讽刺:“秋家有你这种下流无耻之徒,真他妈丢人。”

“你以为你就有多清高?你不也到处玩男人?秋童心,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的名声都臭成什么样了?见到个男人就情往上贴,你还有脸说我?”

“别,千万别拿我跟你碧,你碧不起。”秋童心冷冷一笑,“至少别人在我这里是甘之如饴,而你,只会让人觉得碧吞了苍蝇还恶心!你要是也能勾得女人自愿绕着你转,那算是你的本事,你行吗?不行就别他妈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欺负人!”

“那这么说,你能跟你亲妈睡同一个男人也是你的本事了?母女双飞的感觉很爽吧?你那些男人知道你早就已经烂臭婬贱到骨子里了吗?”

“放你娘的狗屁!”也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一声怒骂,冷脸对峙的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秋易谦脸上就已重重地挨了一拳,而趁着他被打得酿跄着往后退时,另外半边脸又被迅补了一拳。

直到秋易谦重心不稳地往后跌去,秋童心这才看清打他的人居然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古星阑。

秋易谦身后那中年男人已经以最快的度冲上来扶住他,见古星阑又扬起了拳头,男人只能大喊:“你再动手我要报警了。”

话音刚落,古星阑的拳头就又一次落到秋易谦左脸,看到秋易谦红肿的嘴角,他才嫌弃地拉起衣摆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顺势又将整件夹克都扒下扔到地上,咧着嘴痞痞一笑:“报吧,老子从小就在看守所长大的,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