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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茶末冷哼一声,别开头自顾自生闷气。

那头陈立阳还巴巴的抚着她的背,小心翼翼问。

「那你明天来不来?来吧,咱们好好商量。

」茶末不搭理他,腮帮子鼓着,用手捏热水袋。

她当然不想去,可不去成吗?她要是不去,这伙人肯定全跑她家门口去。

这伙混蛋绝对做的出来,他们是不怕丢脸反正山高水远的。

可这是她家呀,就算她不怕丢脸,这还有爸爸妈妈弟弟呢。

恨恨叹口气,她哼一声。

见她默认了,陈立阳喜滋滋的抚着她的背,就跟讨好了丈夫的小媳妇似的那叫一个娇羞可人,愣是把驾驶座上的茶末恶心出一身冷汗来。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不到他姐那样懦弱的人也能当野蛮女友。

茶叶摇摇头暗自发噱。

只有茶末,耷拉着一张苦瓜脸,看这窗外喜气洋洋的新年景色,越想越想哭。

明天,明天她可怎么过?**天冷了,河蟹却依然猖獗。

让全世界的养膘爱肉人士团结起来,干掉河蟹!另,不许霸王!**第57章明天,一觉睡醒就是明天。

茶末没想到电话竟然是一大清早就打过来,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她。

能不去吗?当然不可能。

于是这悲催的姑娘就顶着一窝乱发,两颗熊猫眼,裹着羽绒长大衣围着围巾戴着帽子怀里还抱一只热水袋,坐着弟弟茶叶的金杯车魂不守舍一脸呆滞的朝着城里奔去。

目的地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军区招待所,茶叶时常去城里送货路也认识。

昨晚送完陈立阳回家路上,茶叶问过茶末,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叫陈立阳的?如果真不喜欢,那就算了。

但如果只是闹别扭,那还是别太过的好。

茶末欲哭无泪,想不到连弟弟也认为她是在作。

她是想作啊,可是这是作吗?这要只是作,那就好了。

老爸老妈就想着要把她嫁出去,只要是个男人就行。

可现在的问题不是没有男人要她,而是有好几个男人争着要她。

这没有追求者是一个问题,可追求者多了,同样也是一个问题。

更何况,追求是追求,结婚是结婚。

这些男人追求她,可没有一个是要跟她过日子的。

好吧,就算有几个是豪言壮语的说要娶她,可一则她不信,二则她不能。

结婚是两家人的事,不是一个要娶一个要嫁就能决定的。

而且谁又忍心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就算人家不知道,可难道她就真能无动于衷去杀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同样也是让人不能接受的。

现在家里人都看好陈立阳,她必须想些办法打消他们的念头。

要让别人讨厌一个人,自然是bào露他的重大缺陷最合适,那么陈立阳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呢?茶末想了想,还真想不出。

陈立阳长得不错,人也够高,工作好家里条件也好。

四肢健全品貌端正,他没有什么地方不好。

至于说那些曾经的荒唐事,用这个只能伤人伤己,没意思。

人被bī急了脑子都会特别灵活,还真给茶末想出了一个最合适的缺点,而且这个缺点适用于所有这些男人。

最要紧的是,这个大缺点能得到家里人的支持。

这个缺点就是,陈立阳以及这些男人们的条件,都太好了。

没错,中国人在婚姻问题上保持很慎重的态度。

古时候两个年轻人结婚为什么都要双方家长做决定,又要三媒六证,这都是为了慎重起见。

年轻人荷尔蒙上来了,脑子就发抽,爱啊爱的爱不完,哪里还管得着什么居家过日子。

长者们,家里的父母们考虑问题就更慎重,所以也才有了那句真理之言。

门当户对。

这门当户对四个字,在中国人的婚姻观念里是一条绝对的真理。

两个家世文化氛围差距过大的家族,是不适合结为亲家的。

其中牵涉的东西都很现实,也很残酷。

虽然茶末其实并不真正完全了解陈立阳家里到底什么背景,但就算是盲人摸象那也摸得出这是一头庞然大物。

从很多细节都可以推断出他家里一定挺了不得的,要知道陈立阳这次开的车可不是两年前在西餐厅她看见的那辆了。

这种车她虽然不懂但也听说价格都在百万以上,能做到这样的,非富即贵,而且一定是大富大贵。

她茶家只是小门小户,哪里高攀得上人家呢。

把这些意思跟弟弟茶叶一说,茶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姐姐说的那些他当然也明白,茶叶也是出去见识过的人,有几分看人的眼光。

其实他从第一次见到陈立阳就看出这是一个贵公子,贵公子的含义不等同于有钱人家少爷。

陈立阳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那种气质不仅仅是有钱而已,更代表着一种贵。

至于是什么贵,他还真有点不敢去猜。

这样的少爷跑来找姐姐,本身就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同样的,这样的少爷会和姐姐有结果,那也是很玄很玄的事情。

即便这事真能成,他也担心姐姐去那样的人家会不会受欺负?大门大户的规矩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受得了的,茶家没钱没势压根不能给姐姐撑腰,姐姐这样的性格靠她一个人奋斗拼搏,根本不行。

没想到姐姐想得还挺深挺远的,茶叶对茶末不由肃然起敬。

晚上回家以后也找空和老爸老妈大致聊了一下,果然相比于一头热的茶妈妈,茶爸爸也早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茶妈妈还流了泪,说女儿这算是有福还是没福?这么好的小伙子,可偏偏是那样的人家。

哎,这要是真嫁过去了,虽说是吃穿不愁,可也让人cào心呐。

这女婿不来不来,一来就是个这么贵的,真叫人发愁。

呵呵,茶妈妈可不知道,这样贵气的女婿,还不止一个呢。

军区招待所开在市中心,也算得上是小城寸进寸土之地。

地方还不小,里面几幢小洋楼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最高不过三楼。

可别看这地方好像都旧旧的不起眼,可这是军区的招待所,能到里面住的都不是平头老百姓。

招待所里没有高楼,却有不少古木凉亭,花圃回廊,修饰的美lún美奂非常适宜疗养休憩。

随随便便的车子是进不来的,门口有武警站岗。

所以茶叶的金杯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陈立阳在那儿翘首以盼,就跟等丈夫回来的小媳妇似的。

见到茶家的金杯车来了,立刻迎上来。

「这里这里,开进去好了,打过招呼了的。

」茶叶看他一眼,心想这其实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可惜……将金杯车开进去停在门口的停车处,茶叶跳下车帮旁边的姐姐打开门,那头陈立阳立刻过来扶着茶末下车。

「肚子疼好点没?这招待所里也有个老中医,等会过去让他看看,开点药调养调养。

虽然比不上z市的好,但总也是个保养。

」小媳妇立刻关切体贴说道。

茶末冷冷白他一眼。

「你要真体贴我,就把他们带回去。

难道还不嫌丢脸。

」是啊,丢脸啊。

她是没办法,找自己弟弟来壮壮胆。

要不然这种事,她才不想让比人看到一丁点。

陈立阳就跟软棉花似的任打任骂,扶着她穿过回廊进入一幢小楼。

一进去,感觉就立刻不一样。

小楼外面虽然很干净但总有点旧,况且一幢有三十几年房龄了的三层楼房子能好看到哪里去?可里面就大不一样了,装修的那叫一个舒服。

没错,里面的装修并不豪华,也不夺目,它就是舒服。

地上铺着柔和的大理石,墙刷的很白,但一点也没有涂料那种刺眼刺鼻的感觉。

上面挂着各种国画,有大有小有工笔有泼墨,还有书法。

窗楞拐角什么的都是古式的,红黑色的木头散发出脉脉的香气。

古色古香的花瓶里都chā着鲜花,娇艳欲滴,看了就心情好。

陈立阳扶着她去坐电梯,茶末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幢三层楼的房子也要装电梯,这省力也不是这么省的吧?她是不知道,来这儿住的有不少是老干部,有些行动都不大方便,所以才配了电梯。

也正因为会有一些身体状况不好的老干部过来疗养,所以招待所里还有不少医生,都是临床经验丰富的军医。

地方牢靠,人少,有医生,这三个条件正是陈立阳他们选择这儿落脚的原因。

出了电梯到了三楼,还没走到那最里面的一间,就听那门哗一声就拉开,风风火火扑出一个人来。

茶末被唬了一跳,手里的热水掉啪嗒就掉下。

那扑过来的人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抹开陈立阳的手,把茶末紧紧抱住。

人一抱住,就听到一个呼天抢地的声音响起。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是不是天天咒老子去死?我告诉你,没门。

阎王我都不怕,老子tm什么都不怕。

老子为了你,就算tm去了地狱也会爬出来。

我告诉你,没良心的东西,老子破相了,都是因为你。

你tm非得给我负责到底,这辈子你都欠我的,下辈子你都还不清。

你个小娘皮,死破鞋。

你tm到底有心没有,你tm混蛋啊。

呜呜呜呜呜。

」嚎着嚎着,这就哭起来了。

光听这一通干嚎,茶末就知道肯定是董卿那家伙。

这家伙最难缠了,头疼头疼。

可这不是最头疼的,等人都到齐了,那才头疼欲裂呢。

董卿嚎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到跟着一起来的茶叶,立刻瞪大眼,呼一下跳起。

两手一转,把茶末一把拉到身后,伸手一指,破口就骂。

「这tm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别告诉我咱们跟阎王爷搏斗的时候,这破鞋又勾搭上了新主?」他这话一处,当场所有人脸色都绿了。

陈立阳急忙一把扯下他的手。

「别胡说,这是茶末的弟弟,亲弟弟。

」「啊?弟弟?哦,你好你好,弟弟你好。

」董卿愣了一下,就跟变脸似的立刻眉开眼笑换上一副献媚的表情,冲过去不由分说拉起茶叶的手用力摇晃几下。

茶叶皱着眉一脸诡异之色,这变脸似的家伙该不是脑子有病吧。

那头茶末忍不住蹲下身抚额哀悼,老天爷啊,打个雷下来劈死这个姓董的白痴吧。

的亏还有陈立阳,拉着董卿往房间里去。

「走了走了,到里面去说。

都杵在门口当柱子不成。

」董卿则一把甩开他的手,捞起惨白着脸的茶末哼着曲欢欢喜喜进去。

怕自己姐姐受欺负,茶叶急忙也跟进去。

「放开我姐。

」一进去,茶叶就一把拉住茶末的肩膀,想把她从董卿怀里拽出来。

董卿就跟有人要抢他狗粮的疯狗似的,脸色一变就要发飙。

「哎呀,你克制点,这是她弟弟。

」还是陈立阳,过去一把劝住。

一句她弟弟总算把董卿的理智拉回来了,他这才不情愿的放开手。

茶末靠着茶叶,气若游丝。

「姐,这是怎么回事?他谁啊。

」茶叶忍不住问,没好气的瞪董卿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可叫她怎么解释。

依然是陈立阳,避重就轻的回答。

「这是董卿,他也和你姐是朋友,我们都认识。

」「朋友?什么朋友?」茶叶不是小孩子,心里不免有怀疑。

什么朋友?这可真不好解释。

茶末是鸵鸟体质又开始发挥作用,低着头不吭声,装死。

陈立阳这下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为难的看看董卿。

董卿是厚脸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角色,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开口。

「什么朋友,你别听他胡说。

我跟你姐是恋爱关系,恋爱关系懂不?就是要结婚的那种。

没错,我要娶你姐,将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得叫我姐夫呢。

放心吧,我这个姐夫可绝对不会白当的,跟着我,你们全家吃香的喝辣的,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哈哈哈哈哈。

」他说的得意洋洋,那头陈立阳黑了脸,茶末都快咽了气。

茶叶皱着眉,一脸的不信。

「胡说八道,我姐才不会跟你这种人结婚。

要结也该是陈立阳那样的,你这种我见多了,绣花枕头稻草心,不靠谱。

」这几句话厉害啊,那头董卿立刻脸色一变,扭头瞪向陈立阳。

「好小子,你挖墙脚!」陈立阳得到了未来小舅子的肯定,那叫一个激情勃发,挺xiōng昂首吼回去。

「什么挖墙脚,大家都是公平竞争。

」董卿气的嘴chún都发抖,伸手指着他。

「好好好,这可真是好兄弟。

行,你有你的招,我有我的法。

咱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什么好兄弟,当年你偷偷藏着掖着的时候,有想过兄弟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