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破!（1/1）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狂吼声仍在继续。
郑吒就这么疯狂举起手中石块，向着身下大地不断砸去，方圆数千米地面都被生生拍低了一层，就连这偌大洞穴，也开始止不住颤抖……
一下，两下，三下……无数下，如果郑吒手下敌人真还存在，恐怕已经被拍成一滩碎肉了吧？
突然，郑吒停止了手上动作，不再继续重复之前动作，而是用双眼紧盯着文森特被拍入地面。待到烟雾完全散尽之时，郑吒也现了，那巨大空洞之中，除了一滩血迹之外，并无人类尸体存在……
“呼，呼，呼……”
在距离郑吒几百米远一个不起眼小洞穴中，文森特正在大口喘着气。
此时此刻，文森特身体四周须佐能乎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不时有一些紫黑色碎屑掉落到地上，消散于无形，覆盖身体黑色火焰也开始变得微弱起来，不复刚才气势。
而且如果仔细看话，文森特左眼已经漆黑一片，再也无法看到光明……
“哼……果然不愧是能创造出那种自杀性功法人啊，我早该想到，即使是两败俱伤，也要对敌人造成伤害。”又喘了几口气后，文森特尽量小心展开精神力扫描，查看着郑吒况：“看起来，他比我受伤还要更严重呢……”
没错，在刚刚攻击中，郑吒并非毫无损。姑且不论“毁灭”状态对身体损伤与破坏，文森特须佐能乎表面覆盖那一层黑色火焰“天照”，就让郑吒好好喝了一壶。
在郑吒不要命攻击着文森特时候，他同时也在承受着天照灼烧。在接触到天照瞬间，他身体就仿佛是浸泡在岩浆中一般，虽然已经用内力与血族能量去阻挡这热量，第四阶基因锁不断地产生着耐热与抗热基因，红炎技能也从来没停止过，但是那热度还是挡不住侵了过来，燃烧着他皮肤，破坏着他肌肉，蒸着他血液，焚毁着他骨头……
天照，传说中可以将一切东西燃烧殆尽，就连火焰也可以点燃不详黑色之炎。郑吒那变异之后红炎虽然可以抵挡得了一时，但是时间长了，却仍会被天照侵蚀。
此刻，郑吒浑身上下都已经被烧得一片焦黑，两只手更是皮开肉绽。不过这似乎丝毫不影响他杀意，现文森特用不知名方法从自己手底下逃走之后，郑吒就开始不断地扫视着四周，想要将敌人重新寻找出来，狠狠地打成两个小饼饼。
“呜噗……”
文森特忽然捂住嘴巴，血液不停从他嘴角边缘溢了出来，而且其中还带着一些内脏碎片。
想到这里，文森特咬咬牙，闭上眼睛。当他片刻之后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什么三角大风车，而是纯白一片，毫无眼黑存在……
接着以文森特为中心，小洞穴中石子灰尘都开始缓慢漂浮了起来，不停在空气中荡漾出奇怪波纹，被什么东西排斥了出去。似乎有一层看不见“膜”，缓缓覆盖在了须佐能乎之上……
而郑吒仿佛也感应到了什么似，扭头看向文森特所在地方……
据古而传，每一个生命都拥有着同样识海，在婴儿时整个心神都在识海最底层，但是随着年龄增加，心神也不停地从识海里浮现，变成了外在世界所表现出来人与人不同。
连带，这些离开了识海保护生命，其灵魂开始了腐朽，作为生命最本能识海力量也逐渐忘却，就变成了普通，毫无其他特殊能力人类。
但是，这股力量并没有消失，而是隐藏在在生命识海最底层，在那里拥有着所有生命体无法想象力量。心灵深处无法触摸墙壁，每一个生命都拥有心灵领域，可以称之为识海之力，只有接触到识海最底层生命体才能重新使用力量。
而在外界，人们似乎将其称之为念动力，心灵之力，亦或者是at力场。那是一个生命最重要升华，是一个生命进化为更高层次生命时，确认自己道最终体现，那是一切生命最核心，那是连神都无法改变与接触生命禁地，那是……
心灵之光！
碎石飞溅，须佐能乎猛然膨胀了一圈，其上燃烧黑炎也重新恢复了先前模样，而且在那黑炎组成铠甲之上，流转着一层淡淡透明光华……
“吼！”
但郑吒可不管文森特改变，他直接就扔下手中石块，单脚用力一踏，整个人顿时消失在了文森特视线之中。说是消失也不对，只是郑吒速度实在太快，已经超过了文森特动态视觉，只能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下一秒，郑吒已经冲到了文森特面前，直接一拳砸去。
如果是刚才话，郑吒一定会无视了须佐能乎上燃烧黑炎，一拳把对方打飞出去。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在拳头与须佐能乎接触瞬间，两者之间荡漾起了一圈肉眼可见波纹来。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一般，文森特虽然退出了几米，但不仅铠甲毫未伤，还将郑吒反震了开来……
一击未曾建功，似乎略微唤回了郑吒理智，他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待到再次出现时，已经停在了百多米外，用着血红双眼，不停扫视着文森特。
也只有郑吒自己才知道生了什么，刚才他冲到了文森特面前数米处一拳轰去，而在须佐能乎铠甲之上，竟然有一层无形有质心灵之力挡住了他拳头。虽然这一拳将那心灵之力仿佛玻璃一般打碎开来，但是一瞬间而已，须佐能乎其余地方大量心灵之力已经涌了上来，迅速补上了之前裂缝，并且还想要将郑吒缠在其中……
文森特紧盯着郑吒动作，现在他已经放弃了用眼睛去跟上郑吒速度，而是使用着精神力在扫描，只要有物体存在并且移动，那么无论速度如何都逃不过这精神扫描。
他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展，如果敌人是这个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以伤换伤疯子话，那么……
“吼！”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咆哮，郑吒声音再次化作了黑影，向着文森特攻去。如果这场战斗有一个旁观者话，那么他恐怕只能看到一大片黑影围绕着须佐能乎不停地冲击纠缠，而空气中也不停传来砰砰击打声响。
只见须佐能乎上那层无形心灵之力不停被击散开来，接着还原，然后又被撕裂，而文森特仿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姑且不论他用来防御那层心灵之力能否用来攻击，就算用来攻击，速度也根本不足以抓住高速状态下郑吒，如此一来，看起来就像是郑吒在压着文森特打一样，还是毫无还手之力那一种。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在郑吒疯狂攻击着文森特同时，天照黑炎也在缓慢灼烧着他双手，将其烧皮开肉绽，仿佛温水煮青蛙一般，缓慢而确实对他造成着伤害。郑吒实力虽然强大，但是短时间内却无法将文森特完全击杀，“毁灭”状态下拳枪无法破坏，变异过后红炎无法破坏，所有一切攻击全部无能为力，即使是突破了那一层心灵之力，其他地方心灵之力也会迅速弥补破损之处。
要知道，开启基因锁并不代表有了额外能量，只是加大能量使用率罢了。郑吒“毁灭”状态本就极大地消耗能量，而相比于郑吒大量消耗，文森特采用方式反倒是以逸待劳。只要无法击破那心灵之力防护层，那么他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同样，使用如此强大力量，自然也要付出许多东西，比如生命，比如……
渐渐地，郑吒速度慢了下来，而文森特那心灵之力恢复速度也不如从前。这样继续下去，没有一段时间是不要想分出胜负了，战斗结果，就是比谁先坚持不住……
如果是正常状况下郑吒，在这种况下绝对会冷静寻找机会，然后在回避与试探中找出弱点，最后再使用最大出力“毁灭”状态一击绝杀。因为一个乌龟壳般只守不攻敌人，绝对不会太难对付。
但是现在郑吒，正处于一种奇特状态中，那是仿佛脱离一切大自在境界。在这里没有了任何痛苦，没有了任何忧愁，任何事都能够轻松解决，这里就仿佛是佛家所云极乐仙境一般，如何自由，如此祥和，这里是没有烦恼地方……
郑吒意识无比清楚，他正在使用敌人最想要让他使用那种方式进行战斗，可是身处大自在境界他却并不觉得这会有什么。不管是活下去也好，还是违背自己本心杀人也好，亦或者是对轮回世界和命运无能为力也好，在这样地境界中他都看得了如此淡然，仿佛什么都不需要去关心了。在这种状态下，郑吒甚至连他自己性命也看不甚重要，更何况是区区战斗方式问题？
所以，郑吒就这么继续了下去，体味着那顶级地自由，无拘无束，无所不能，此乃大自在。身处在大自在境界中，他甚至连控制自主权都完全交了出去，仿佛自身只需要这自由自在一般……
不过还好，郑吒掌控意识完全就是为了战斗和杀戮而生，若是光以战斗意识而论，甚至比他本身采用头脑战斗还要强悍得多。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每一次将基因略微调整，所带来战力变化都是惊人……但即便是如此，郑吒动作还是不由自主慢了下来，“毁灭”状态，实在是太过于消耗能量了。
“动作慢下来了呢……”
尽管处于无比被动之中，文森特还是露出了一如既往恶心笑容，他道：“果然，以你现在实力，还没办法长期使用这种状态进行战斗呢……”
“那么，就到此为止了！”
汹涌心灵之力从四周疯狂涌来，而处于大自在境界中郑吒反应过来之时，身体却已经跟不上思维速度。下一秒，郑吒已经被无形心灵之力卷到了半空中，须佐能乎右手同时闪电般伸出，将他握在了手心。
“哇！”
随着这股力量加剧，郑吒哇一声就吐出老大一口血来，这血都带着红色火焰，一离开他身体马上就蒸不见，接着紫黑色右手将他狠狠砸向了地面，撞出了一个大坑。
啪啪几声之后，郑吒已经被摔得是奄奄一息，远远地抛飞了出去，而他终于也从大自在境界中脱离了出来。随着郑吒意识重新掌控身体，后背上蝙蝠翅膀也缩了回去，也能够看清楚文森特样子了。
“嘿，嘿嘿嘿……是我赢了。”
此时文森特几乎已经不成人形，他身体中精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廋只剩下了皮包骨头，看起来就像一张人皮覆盖在骨架上。
唯一不变，只有他脸上那恶心笑容，和那熊熊燃烧黑炎。
在郑吒眼中，这形似曾相识……他又一次输了，输给了这黑色火焰。不，或许说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自己道，自己信念……
曾经豪壮语依稀在耳边回响，但是这一次，难道又要再次失败？再次接受那失败结局？
再一次……一个人了吗？
不，不，不……不！
“我不会再一次输给自己了啊啊啊啊啊啊！！！”
在震撼天地怒吼声中，郑吒一砸地面，先前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虎魄刀便被入微力道自动震出，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之中。而郑吒体表，也开始慢慢出现了一圈纯白色火焰，就仿佛复制体有着黑色火焰环绕一般，他身体表面也出现了这样火焰……
“这，这是……”
出乎意料，看到郑吒体表白色火焰时，文森特竟然惊慌向后退去，他难以置信道：“心灵之光？你怎么可能现在就觉醒了属于自己心灵之光？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此时郑吒，根本没有在听文森特说些什么。他只是努力控制着身体四周纯白色火焰，包裹着全身血族能量与内力，将其慢慢凝聚到了虎魄刀刀尖前端数厘米处，形成了一个类似锥子样能量层。
“这就是我道……”
郑吒怒吼着，举起了手中虎魄刀，此时他身体内部全部能量，都被纯白色火焰包裹着凝聚到了刀尖处一小点，这股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虎魄刀前端空间都几乎要被撕扯开来……
“我心灵之光！”
处于郑吒对面文森特，只听得一声如同雷鸣一样巨大声响，接着浑身上下猛地一痛。当他回过神来时，一条细细血线从天灵盖直直划到了腹部，然后这条血线开始逐渐开裂，文森特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地碎肉块……
然而这道凌厉刀芒仍没有满足，在文森特身后，巨大厚实岩壁开始寸寸崩裂，在那里，也出现了一道细细裂缝。细线不断变粗，崩裂声音也不断变响。到最后竟变成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声。
十米、百米、千米，细线如同恐怖巨兽张开大嘴，漆黑地洞之中，虽然有无数沙石坠落却依旧无法阻止其张开，这裂缝从地底直接贯穿到了地面之上，吞噬了许多躲闪不及虫子，最后在大地上定型成了一道狰狞千米长大沟壑……
而且如果从高空往下看话，还可以看到一条炽白色刀光划破大气造成扭曲轨迹线直冲天际，如无形巨兽撕咬苍穹一般划破了茫茫云海。
这距离，至少已经是在十多公里以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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