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如此多情第65部分阅读(1/1)

头:“对,前天他们结了婚。”

李大功喜形于色:“那就好办了。”

郑百祥比较冷静:“你和她谈了这事吗,她答应给咱们作证吗”

吴长天说:“昨天我和她谈过一次。今天我没再多说。接下来让吴晓去和她谈吧,等吴晓说完了,我再亲自找她。其实让她证明的事情很简单,她那天晚上来我这里呆了不到十分钟,让她改成一小时,就足够了。这对她不应该是件为难的事。”

李大功理所当然地放了心:“那是,已经是儿媳妇了嘛,她不为吴总,也得为吴晓啊,也是为她自己啊。”

郑百祥对林星完全不熟,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他问:“听说她是个大学生,又是记者,搞社会科学的人,干这种……怎么说呢,干这种作伪证的事,会不会有心理障碍”

郑百祥所虑,不是没有道理,吴长天不得不为他,也为自己,做一番分析推理:“我并不是明说让她作伪证,那样的话在法律上和个人良心上对她的压力太大。我只是说我这一个小时确实在休息,大家确实散场了,这是一个事实,但除了我们自己,没有其他证人。她那天正好在,只要她愿意说明自己多呆了一会儿,就已经是证人了。再说,老郑,咱们中国人实际的行为方式,你洋书读多了倒不如大功清楚了。中国人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和别人的关系就像是自己跳到水里,围着自己荡出的一轮一轮的波纹,以远近分亲疏,这就是中国传统道德的所谓人伦。越近的波纹就越和自己息息相关,越远的波纹就越无关痛痒,最中心的那个点,就是自己。那天我跟梅启良不是也说了吗,中国人从古至今,为了自己而不顾家,为了家而不顾团体,为了团体而不顾社会,不顾国家,不顾天下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郑百祥和李大功都静了气,即便不是口服心服,至少也是无言反驳。吴长天说:“好了,你们也早点走吧。咱们从现在起,不要没事总往一块凑,要避避嫌。有什么事要碰面,就打手机约到外边去。大功,你的手机一定要开着。”

李大功拍拍放手机的皮包,说:“我一直开着呢。”

仿佛是被他这一拍给拍响了似的,他包里的手机果然叫了起来。李大功笑笑,说:“你看。”他把手机取出,打开来问,“喂”来电的人刚说了一句什么,他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吴长天和郑百祥当然都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李大功用手捂住电话,目光惊恐地对他们说道:

“还是他,又来了”

他们同时都明白了,这个又来了的人,就是那个他们谁都以为不会再来的敲诈者。

这回是吴长天自己接了电话,对方还是那么客客气气地笑着:“吴总吗,上次没能当面谢您,这次给您补上。”

吴长天说:“我不是满足你的要求了吗,你也应该守点信用吧,怎么又来电话。”

对方说:“上次是给阿欣治病的钱,现在我告诉你,阿欣很不幸,她死了,您总得再出点丧葬费吧。”

吴长天哑口无言,他知道和这种人讲理是徒劳的。他愣愣地,好半天才问:“你还想要多少”

对方笑:“咱总不能按国家规定的丧葬标准吧。我看这样吧,你准备好五百万,一口价,从此往后咱们就两清了。”

吴长天知道自己已经落到了不得不和这样一些社会无赖勾心斗角、讨价还价的地步,也只有放下斯文互相威胁:

“老兄,你懂不懂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道理啊,心太黑当心要付出代价的。”

他听出对方的心早就黑得无所谓了,显然不是那种一吓就软的小孩子,“病有病的钱,死有死的价,我这人公平合理。你弄伤了人家判个有期,弄死了人家就是死罪,出个五百万换回你一条命来,你还觉得亏吗”

吴长天面色发白,说:“三百万都堵不死你的嘴,我们没法再信任你。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对方的气焰稍稍收敛,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阿欣不是死了吗,死总归是到头了吧。”

吴长天说:“喂,我们见面谈谈好不好,见面谈谈什么都可以商量。”

对方心照不宣地冷笑:“把钱准备好,明天我会再打这个电话的。”

电话没声了。吴长天等了半天才知道对方是挂了机,他缓缓关掉电话,看看郑百祥,又看看李大功,三个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郑百祥先开口:“这种人,没法再跟他交易,一点信用没有。昨天给他三百万,今天又要五百万,你要给了五百万,明天他还会要一千万”

李大功附和:“郑总说得对”

吴长天慢慢地坐下来,叼了烟却忘了点火。李大功帮他打着一只火机,他却把烟从嘴上拿下来,说:“大功,你明天把我最后还存着的那五百万,取出来吧。”

郑百祥气急败坏地说:“吴总,这样不是个办法”

吴长天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和不容置否的权威,说:“这个人之所以敢一次一次地要,是因为我们没有见过他,他没有暴露自己当然就敢于把我们给捅出去。现在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必须见到他,我们必须知道这个人是谁否则,我们永远会在他的控制之下,将来他就是把整个长天集团都要了去,我们也得给他”

郑百祥不再说话。吴长天转脸看定李大功,他说:“大功,你跟我有二十年了吧。这二十年来你李大功是立了不少大功的。现在,咱们三个最老的长天人,命是绑在一块儿了。我刚才说咱们中国传统文化讲的是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