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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跟这些女人有太过瓜葛的——比较,十之八、九,她们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才进的宫,至于守活寡还是守空闺,对她们来说,毫无意义。

只夏子微觉得这些姑娘日后是苦逼得不成人形的,因而并不觉得高兴,却也没阻止这件事儿——倘若他现在跳出来说不行了,他也倒是敢保证永璂的确不会去娶这些女子,可以后呢?难道让永璂这个做皇帝的断子绝孙不成?

大婚那日,夏子微喝了酒,也没在宫中久留,闷闷不乐地回到了睿亲王府,更是屏退所有人也不叫下人伺候,直接脱了朝服就把自己扔到了书房的软榻上。

酒气薰得他头昏。

或者不仅仅是头昏。

夏子微甩了甩脑袋,伸手摸到桌上的茶壶,晃了晃里面还有水,也不倒在茶盏里,直接就着茶壶嘴儿就灌了两大口,却更不清醒了。

他以为自己仅仅是在替那些姑娘悲哀,却觉,悲哀什么的,又何止是为了那些姑娘。

难道他自己就不可悲?

若是退回去,他但凡跟小十二那般亲昵的事情也是再也不去做的,就连在他六七岁的时候抱着他睡这事儿也要都剔除了去,免得……事情就像现在这般如此,结成了个死疙瘩。

情爱这种事,从来不是说你想不要,它就能消失的,也不是说你想要了,它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种事,夏子微清楚,清楚得很。

也正是因为他清楚,才觉得现如今头昏脑涨,心里更是堵得慌,整个儿人都有些不正常了起来。他明明是早就下定了决心的,这时候再反悔,那才叫矫情。

捂着眼睛,他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再多晃悠一会儿就要吐了一样,胃里也折腾,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嘎吱”一声,书房门被推开,夏子微也没想着去查看是谁,仍旧歪在软榻上咪缝着眼睛。

“瞧着你这样儿,嘴硬吧。”

耳边传来永璂的声音,夏子微一愣神儿,缓缓睁开眼,正瞧见小十二笑着看着他。

所以说这人,成亲当天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居然连梦里也不让他安生么?夏子微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嘴里嘟囔了几句,翻身又闭着眼眯瞪儿了过去。

他这一番作为可把小十二给气乐了。

嘴里说着不在乎,又是劝他成亲的又是跟皇额娘一个鼻孔出气儿的,现如今哼哼唧唧的这样儿,可不叫人心疼的?

永璂摇了摇头,转身打了盆水来,仔仔细细给他擦了手脸,又拿了凉水占了毛巾,慢慢给他擦额头……又是递水又是端茶的,折腾了小半宿,直到夏子微算是真的睡了过去,他也才把人往里推了推,躺在了旁边。

这人喝醉了的时候,折腾人折腾得厉害,又不算是真的迷糊了过去,反而还没事儿要水要吐的,须是有人伺候才行,可夏子微是个好面子的,这一晚上可把小十二担心爹够呛,一见他回了睿亲王府,也连忙趁着半夜跑了出来,就为了“伺候”他这么一回。

所以说,但凡像是小十二这般对待着的,别说是夏子微,就是一块冰也早就给捂化了,何况这夏子微本来就没那么难搞。

因着皇帝大婚,普天同庆,皇帝也须停朝三日,算是放了一回假。而这第一天的假期,永璂就是在夏子微的软榻上醒来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儿早就没人了,伸手一摸,也是冰凉凉的没点儿热乎气儿。

“才不过卯时,你再睡会儿。”声音从书桌那边传来,永璂抬头一瞧,可不正是他子微哥哥坐在那里看着什么。

“不了。”他坐了起来,把身上盖着的外衣披在身上,“你可醉了一晚上,这头不疼的?还是再歇歇吧。”

宿醉的感觉绝对不好,永璂虽然没怎么享受过这种待遇,却是见到过许多人宿醉了之后第二天头疼得直哼唧的。

“喝了药好多了。”子微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来走到软榻旁坐下,“折腾了你一宿?”

“没那么久。”

“我还以为是幻觉,没想到还真使唤了皇帝一晚上,倒是诚惶诚恐啊。”子微笑道,伸手搂住永璂,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带到床上去。

“莫不如以身相许?”

“瞧着这位小哥容貌俊秀,以身相许倒是本王十分高兴,只是……”子微伸手又掐了他脸蛋儿一把,“你且洗漱了之后再好好相许,本王倒是能接受的。”

“哥哥还嫌弃我?”

“嫌弃你却是不可能的,逗逗你倒是十分有趣儿。不过长大了,逗你的时候也没多少了。”

“倘若不长大,怎么能跟哥哥一起呢?”永璂躺在他身边儿,慢悠悠地说道。

是啊,在一起,却是一个长远的事儿呢。夏子微笑了笑,拉着他又一次闭上了眼,悠悠睡去——宿醉,即便吃了药,脑子也是迷糊的,哪儿能那么容易就恢复了呢。

不过这大婚危机算是过去了,只是乾隆跟五阿哥永琪,却还没能见个面儿对个质,彼此互相倾诉下痛苦呢,实在是没得过瘾。因而,永璂也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