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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奴才以为啊,就是您跟睿王爷瞧对了眼儿了,这一瞧对了眼儿呢,您二位就对对方上了心,办事儿啊什么的也自然会多替对方想着点儿。”

虽然小山子这话说得有点儿不伦不类,但毕竟小十二还小,也很多东西不甚明了的。而且小山子这话听着也让人舒心,句句也实在,小十二给他说得直点头:“嗯,小山子,你说得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这就是缘分,没错的!”

因着“这就是个缘分”这句话,小十二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一路蹦蹦跳跳地回了阿哥所。进了大门儿,小十二可没往自己的偏殿里钻,直接转了个弯儿就进了子微的屋子:“哥哥!”

“永璂,怎么了又?”子微把他抱住,伸手亲自给他除了褂子跟帽子,“别乱跑,注意点儿脚下。”

“有着小山子看着呢不是?”十二拉住子微的手,笑道,“今儿皇额娘说了,四哥做生日的时候,请皇阿玛给他写个字帖。”

“字帖……倒也不错。”子微点了点头,转身到炕上抱下那只被标记成宠物的灵狐放到小十二怀里,“到时候咱们再瞧着吧,昨个儿的事儿你又聪明了。”

“还不是哥哥教的好?”小十二摸着灵狐雪白的皮毛,吃吃笑着,“他们铁定瞧不出来这个,到底还是哥哥的计划好……不过,哥哥,昨天干嘛又想起来要让皇阿玛饶了她呢?不是说……若是就定下来了也便不提酒了么?”

“永璂,这事儿吧,到底还是得看皇阿玛的。”子微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你个子小,也没太注意,但是我瞧着皇阿玛的眼神儿却仍在她身上……他对她还真是用情至深了不是?”

“什么叫‘用情至深’?”小十二皱着眉,他想不出他的皇阿玛会“用情至深”,这个事儿对他六岁的脑袋瓜子来说实在是太过难以理解了些——或者不仅仅是他,就是真个皇宫之中,也是这般的想法。没有人会认为皇帝会谁哪个女人用情至深,因为他爱的,是美貌也是柔情,而有这些的女人,又实在是太过多了些。

“永璂,这世上的情有很多种,男女之情嘛,可以说得上是最复杂的了——有的男女在一起,没有感情,但是却能相濡以沫终老此生;有的呢,感情深厚,可在一起没几天就散了场子;还有的,爱的不是这个人那个人,爱的却是自己,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喜好……符合这个的,他们就爱,不符合的就不爱,可是符合的那得有多少啊?瞧着,我母亲夏雨荷,令妃娘娘,孝贤皇后,是不是都是漂漂亮亮的又温柔婉约的?咱们皇阿玛就爱,这些人里,数令妃娘娘陪他最久,你说……他能那么轻易地就把她赶出心里?”

“那就找个人代替她!”小十二重重点了点头。

“聪明!”子微揉了揉小家伙的脸蛋儿,“所以,现在啊,还没有替代品的时候,咱们还得让她在哪儿,不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比她还厉害的,咱们吃亏么不是?”他这一说,小十二倒也明白了一些。

“就像是我的那个兔毛手套,我喜欢得不得了呢,结果让五哥踩得脏了,我本想着扔掉,可又没有一样的,心里特别堵得慌,”永璂撅着嘴,道,“后来皇额娘让内务府赶制了两双一样的,我就赶紧扔掉了那双,这才高兴。”

子微点了点头,伸手把小十二搂在怀里亲了亲脸蛋儿:“小家伙,越来越聪明了——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呢!”

他说的正是扔掉这个茬儿——让人弄脏了的旧物件儿,没有替代的时候到底能用,可是有了新的好的,那被人弄得不合心意的旧物件儿,可不恨不得撕碎砸烂了才开心?所以说,莫非他们还无意中真的耍了一招更狠的?

乾隆二十二年十二月,北京。

这时候天气已经冷得伸出手来都能冻掉手指头的,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把自己裹起来身上穿得暖和。

屋子里放着炭火盆子,烧着炭火盆子的时候窗门要开,等烟味儿散去了,再关上门窗暖着屋子。宫里几乎间间屋子都这般被弄得暖洋洋的,除了冷宫。

夏子微大半夜的跑到冷宫的后面,可不是真的为了烧纸什么的,他只是寻了这么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用来联系血滴子在宫里的一些人手罢了,而且……这些人,单他见过的,就有不少是“高层”——高德庸,乾隆身边儿的这个大太监,就是血滴子里的一个人物儿。

“怎么样?”子微问。

“不怎么好。”回答他的正是高德庸,“令妃的事儿,让皇上心里一直不舒坦。”

“高公公,这事儿……你会不会告诉皇上?”子微忽然笑了一声,问。

“不会。”高德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血滴子是血滴子,太监是太监,我分得很清楚。”他用的是“我”,既不是“奴才”也不是“咱家”,而是一个“我”。做血滴子要有十足的隐忍,十足的耐性,十足的……牺牲,他牺牲了的,是健全的身体,但是赢得的是他一家的平安富足,所以他在做血滴子的时候是“我”,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但高德庸当然不会把这些说给夏子微听,或者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