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暖蔷薇第12部分阅读(1/1)

挺难的。对了,你们俩闹别扭了吧我给全倾野打电话他居然说你在这儿。”

“小姨,我们没大事儿,也就冷静冷静。我给您倒杯水啊”

“我不喝水,一会儿就走。你还是告诉我实话吧”

丁薇薇看着小姨冷下来的脸,知道她生气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差距太大。爱的累了。”

“你跟我说爱的累了,能说的通吗当年我遇上了陈国威,那个时候他真精神,会打球会摔跤,喜欢写政治文章。那时候他还是个青年人。”丁薇薇专注地听着,因为这么多年她一直不太理解他们俩个人之间的关系。

“后来彼此都忙于工作,谁也不肯放弃。由于你外公的背景,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成绩,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甚至他一个人去乡下还让他带上孩子。老天爷很公平,临秋末晚了让我再次给他带孩子,还不是自己的。其实他跟别的女人我是知道的,夫妻之间这种关系应该最是敏感的。但是我怎么办有家人有事业,重要的是有儿子。每天面对他都要想他的好处过日子,从此人也变得开始冷漠。所以小薇,有些事你要三思而行。夫妻这种关系不能以不平等的态度来对待。”

丁薇薇安静地听着,记忆中小姨从没给她讲过这种话,印象中她也从没这么伤感过。

“我想跟他平等,可是我连管他哥叫啥都搞不清楚。”丁薇薇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你想多啦你们之间不关他哥什么事儿。全倾野和陈国威一直很密切,和他哥就没那么亲。在隅南时陈国威受你外公的影响一直非常喜欢他,非常认可他的人品。”

“哦”

“别再一个人住在这儿,按照传统来说,你会说不清的。”

“我又没干坏事儿。小姨您就别担心了,过两我就回去。”

丁薇薇的话明显的是搪塞,小姨也只能站起身来抱起了威米。

“好吧那我就走了小家伙要睡了。记得要惜缘,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不多。”

小姨的这翻话可谓是语重心长了,送走了她们丁薇薇沉思了起来。

第二卷揭密篇 88 真相一

丁薇薇上班时总会看到张英良跟曲若直打的火热,她心里就犯堵。所以她总是找理由把自己支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嘛。

闲着无聊她就去淘宝网购物,以前跟老全在一起时他是坚决反对丁薇薇上淘宝购物的。他一直认为看不着的东西不靠谱。

某天她刚把前几天网购的茵蔓牌儿的上衣取回来,就接到了张英良的电话:“丁姐,全总让你过来一下,森野的司机去接你了。”

“怎么了急三火四的,有人要死了。”丁薇薇心里有气所以言语过重。

张英良也气了:“是,是有人要死了”

莫名其妙的家伙,不会是真有人要死了吧

司机将丁薇薇拉到了市立医院,风风火火地带着她上了六楼。走廊里曲若直、张英良都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气氛好像很悲伤。

见她来了,张英良站起来推开了病房的门喊了声:全总便让丁薇薇进去了。

只见全倾野站在一个妇人的床前,那个妇人应该是处在奄奄一息的弥留之际。全倾野没说什么直接拉过丁薇薇的手说:“妈,她来了”然后回头眼中满是悲痛地叫了声:“薇薇”

什么什么丁薇薇吓了一跳跟着惊异地问了声:“妈”

全倾野没理会丁薇薇的惊诧,他了解丁薇薇。于是转头对病床上的妇人说:“妈,她来了,我都说了,她很漂亮的,而且很懂事。跟若直一样。”

带着氧气罩的妇人似乎拚命地张开了眼睛,无神地看了一眼丁薇薇,片刻便满意地又闭上了眼睛。

全倾野将丁薇薇的手递进了妇人的手中,妇人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急切却无力地摸索着。

丁薇薇此时是懵掉了。这算什么事儿啊不像是临终关怀呀当她疑问地看向全倾野时,全倾野竟然跪在了地上:“其实我早该来看您的,只是工作挺忙的。”说这话时他不知所措又难过地摇着头,分明他也知道这并不是真心话。

看他这样丁薇薇也缓慢地跪了下来。

全倾野有一丝的愕然,他说:“薇薇,你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儿。”

丁薇薇只是看着妇人淡淡地说:“我我也是妈的媳妇啊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她这话惹的妇人一阵激动,并大力的喘息着。

全倾野看见了忙拉起了丁薇薇说:“那您先歇会儿,我们先出去。有事了叫我好吧。”

两人来到了走廊里,曲若直倚着张英良哭的泣不成声。看见他们走出来,曲若直一下扑到全倾野的怀里哭着说:“哥刚才医生说了,没有几天了。如果没有她我要怎么办”

全倾野大力地搂着曲若直安慰:“若直,其实每个人都应该智慧地看待生死离别。人总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就看她带走的是什么。你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跟你一起分担、分享,我也难过,只是我们难过的表现型不一样罢了。好好守着吧有事打电话叫我。”

说完他又吩咐了张英良几句,便拉着丁薇薇走出了医院。

医院就近有一间两层楼的饭馆,一楼供应便餐,二楼很幽静。他们找了靠边的两个桌坐下来。丁薇薇一瞬不瞬地盯着全倾野,眼神如刀似剑。

“干嘛要吃人吗”全倾野要了壶茶,点了点儿吃的。

“我要杀人”

“杀人你不会,气人你在行。”

“好吧那你说吧”

第二卷揭密篇 89 真相二

其实我不是全家的人,我只是全家捡来的野孩子。父亲给我冠以全姓,是我此生莫大的荣耀这种恩德现在无以为报了。

全倾野沉浸在悲伤的往事中,低沉地倾诉着。这一刻他有些激动,仿佛一个长时间在黑暗中徘徊的人重见天光。

心底里他感激着上帝,让他还有倾诉的机会。丁薇薇当时那一跪也让他有了不小的震动。现在的孩子们哪里还讲究这套,本来生命中就应该存在感恩的心,却还要从外人的教育中得来。

对她今天的表现全倾野是意外加感动的,这也让他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来到全家的时候很小,也就两个月大吧。我的事只有当时在b市四合院内的两家人清楚地知道,其中就有陈卓的父母亲,她是长大了才听父母说起来的。陈卓曾经告诉过我,说父亲跟她的父母提起过:一定要等我大了,有这个承受能力了才告诉我。

父亲说他会帮我找到亲人,并且不会放弃对我的任何权利。陈卓说那天我们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凑到一起喝酒,都喝醉了。两家的母亲就生气的说:怎么也不怕孩子听见。喝点酒就忘乎所以了。

当时陈父就问:你就不怕他跟人亲生父母跑了

我父亲就说:怎么可能呢我教育出来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儿子。我用铁血丹心换取他的爱。

陈父就说:还铁血丹心呢有那么过份嘛老全喝多了来再干一杯

我父亲说:你看现在的时局紧张吧谁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呢。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既然收留了就当自己的,老陈啊你可千万得给我保密呀,正好我爱人出去学习改造了半年我才有办法说成是自己的。

然后他拉过我母亲说:我也要你保护好这个孩子。

我母亲就跟陈卓的母亲说,这都是酒精作用的结果,只剩下醉话了。

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那个小学生陈卓,她居然把这段话记在了当时一个看来就很昂贵的日记本儿里。

她说她过了好几年提心掉胆的日子,就怕别人知道这事。她说她准备等我长大了告诉我的。没等我长到她认为可以告诉我的时候,她家就举家搬迁回到蔓海市了。

“那是谁告诉你的”丁薇薇小心翼翼地问。

陈卓一直提心掉胆地东藏西藏着那本日记,搬家的时候竟然找不到放哪了,都到了火车站她才想起来那个日记本儿没带上,她还特意跑回来疯狂的乱翻过。就是没翻到。

记得那年我刚上学,那是一个秋天下着小雨,我看着她从外面跑回来,就问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记得很清楚她恶狠狠地向我推了一把说:去一边去。说完她就到处翻开了。还冒着雨翻柴朵和后面的灰砖堆。

我家有一把油纸伞,我就在后面给她撑着伞。最后她还是没找着,不得不回车站的时候,她抱了抱我说:替姐再找找,真对不起你了。

说完她就冲进了雨里,我看见她哭了。她走了以后我就到处找,还是在小仓房的火墙上的一个木头盒子里找到的。本子被火墙烤的像是钙化了一样。

我刚上学开始识字,很好奇一个比我大的又对我很好的女孩子会写些什么所以每天一放学就躲进小仓房里拚命的跟着课本对汉字。

有一天一个比我大两界的同一个院子里的孩子发现了,他硬是抢过去,还跳进院子里读。

这时候那个孩子的父亲出来了,看到了写着关于我的那段日记。

那个孩子问他父亲:他真的不是全哥他们家的,是大伙说的野种不

那个孩子的父亲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怒吼着说:我看你再胡说八道倾野就是你全叔的亲儿子,再胡说我就揍你。然后我眼看着他把那个本子烧掉了。

现在想想院子里的人都在保护着我和我妈。确实是在我父亲离开我们以后,使那个因陈卓离开的冬天不那么寒冷了。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丁薇薇握住了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说:都过去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第二卷揭密篇 9o 真相三

丁薇薇温柔的碰触让全倾野很想拥抱她。就是现在全倾野非常渴望她的温暖,可是他忍住了,不光是因为当下在公共场合,他们之间还有问题等待解决。

“那你就这么知道了”

“呵,怎么可能。那时候还是小孩子呢况且一个院子里住的那个叔叔还吓唬我说要是我敢胡思乱想的就找我们老师去告状。所以我就相信是他的儿子胡说的。”

“那多大以后、从谁的嘴里听说的”

“我妈,我妈临死的时候告诉我的。我初中刚毕业,我妈得病了,很重。最后的那些天她神智特别清醒,她说的。我不信,跟她说我死都不信。当时妈还拥抱着我笑,她告诉我:这样离开她很开心。现在明白了,是因为我最后在她身边,所以她才觉得开心。后来全倾朝转业到蔓海市,我才见到了陈卓,是陈卓证实了一切。我俩还哀悼过那个笔记本来着。”

“所以你会对日记有着特别的感情”

全倾野深深地看了看她,不置可否

“那谁找到的你的家人你来到蔓海市才找到的吗”

“不是,是陈卓的父母找到的。他们早就知道了,根据当时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某人,他们才决定寻找的,他们是心疼我。那会儿全倾朝跟陈卓关系很密切,全倾朝就是不同意他们告诉我。陈伯父也没办法,前几年他们都相继的去逝了,也没来得及说。好长时间全倾朝都以为我不知道。由于不能直言相告,陈伯父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常常在经济上帮助我,整整三年”

丁薇薇想象不出一个初中毕业的孩子,在失去双亲、经济拮据的情况下是怎么熬过的三年。她怱然的就流泪了,她不肯看全倾野把头扭向窗外。

“怎么心疼了”全倾野举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眼神有些许戏弄的微笑。

丁薇薇稍作掩饰也很执着地问:“那后来怎么找到的”

“她”全倾野沉吟了片刻,丁薇薇知道这个她是指曲若直的母亲,在她的背后随便的叫妈看来全倾野还是不大习惯的。

“她是陈卓的病患,快两年了。是她告诉我的。”

全倾野还记得那天陈卓来找自己。她说:“倾野,我有一个患者可能是是你亲妈。”

“什么谁妈”

“你亲妈”

“不可能,她早死了。”当时全倾野斩钉截铁地回答她。这句话声音很大办公室的门没关,来送文件的小助理吓得站住了没敢进门。

陈卓连忙把门关上了说:“唉你信不信也罢。我是觉得活着你有权利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吧。”

“我不在乎我来自哪里,我在乎的是我要去哪里。明白吗”

“i see”陈卓也有点火了克制着撇嘴:“哎哟,怎么跟全倾朝一个德性。”

“兄弟嘛,当然一样。你连他都管不了,还管我的事呢。”

这话触到了陈卓的痛处,陈卓站了起来瞬间变得低落:“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当时他爱的是朱雯,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陈卓姐,你错了,他爱的是你。可放不下的是仕途。所以才害的朱雯”

“倾野,这些都过去了,没有意义的事不要再提了。至于那边随便你吧。”

“对不起。”全倾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要是我爸妈告诉我实情的话,我早就跟你说了。可惜是倾朝有顾虑,他不想你知道这些。”

记得当天送走陈卓后,他就联系过全倾朝,全倾朝就没理他的茬儿,还让他坚定信念作全家的孩子就是了。

全倾野说:“幸好当时你回来了,再见到你的喜悦让我忘记了那些让人纠结的过往。你和他们并不在我权衡的同一个范围内。现在想来真的谢谢你丁薇薇”

他看到了丁薇薇听了这句话后的一点羞涩

第二卷揭密篇 91 根本问题依然存在

无论如何,丁薇薇想:这一切对于他都太过残酷幸好他长大了才知道这些,不然让那颗幼小而孱弱的心灵情何以堪

上帝是公平的,就如同小姨说的老天爷是公平的一样。

“她病了,一直是若直在照顾着她。可是担子太重她承担不了,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我。我不可以置之不理,必竟有这层亲缘关系。”

全倾野没有说当陈卓告诉他以后,他曾悄悄地到医院看过她,还派人打听过她的现状。

“前段时间若直一直求我见见她,说是她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说我这块心病怕是要带进坟墓了。我应该知道,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百川归海,逝者如斯,我何必要执此一念呢。当时我在想:如果你在恐怕早就劝我去见她了。我来见她的时候感觉她的眼睛忽然地绽放出一种光辉。若直看了吓的哭,说是不是回光返照啊这几天我一直陪她了,她跟我讲起了好多事。我能理解了,当时她真的没办法抚养我。”

说到这里全倾野笑了笑,很谦卑、很无奈、似乎麻木的一种笑容,就那么在丁薇薇的眼前定格。丁薇薇心里难受的啊像是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揉搓着她的心脏。

她走到他的旁边将他拥在怀里。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有的流进了嘴里咸咸的。

“哥为什么这么命苦怎么这种事儿会摊到你身上”

“我这算什么她的命更苦了。我问过亲生的父亲是谁,她说:他死了。是那个人安排她到b市市郊的一个小村子里生的我。直到她从乡下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城里有了官位。她不得不嫁了别人,后来离了婚。又嫁给若直的父亲,若直的父亲和前妻有一个儿子,跟她们也不是很好。这个父亲也不负责任,常年在外面跑。幸好若直很懂事,从小就不让人操心的。”

原来曲若直是全倾野同母异父的妹妹,自己还真是错怪了这个淡雅的女孩子了。有机会总要道歉的。事情已成这样丁薇薇觉得根本都没有必要责备自己。

“她不让我找那个人,她说就当他死了。她让我记住自己的生身父亲是全项明,那个人也在找我。人生就是这样,欲望过后是亲情,老人们大概都向往这个吧。因为她知道我的去处,却决然地不肯告诉那个人。薇薇,你说这何偿不是另一种报复。不过由他们去折腾吧。我无所谓,我只在乎我要去哪里,不在乎我是从哪里来的。”

丁薇薇的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嗯,你的想法很对。我们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就是了。”丁薇薇放开他坐回了对面,她抹了抹眼泪问:“这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硬是凭白的生出这么多枝节”

“你也没问。”

“全总,你讲不讲道理,我应该知道你不是全家的人、还是我应该知道曲若直是你妹妹”

“虽然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些是根本问题吗我是谁家的这个问题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丁薇薇靠回了椅背里,微扬着头,脸上露出了嘲弄的神情。她说:“你的理解力真的是超乎常人。就算我说我不在乎你是谁家人,我依然是嫁给了蔓海市市长的弟弟吧我丁薇薇说什么都晚了,有口莫辩人们眼里我就跟一个傍大款的女孩儿没什么两样。这也就算了,就是你的背景复杂也算了,我丁薇薇可以用我的实力证明我不靠男人吃饭。可是曲若直是你妹妹,你总该在事发的时候告诉我吧好逮不会误会,最少也不要伤人是吧”

“丁薇薇,打住吧你。你够历害的,嘴巴就能把人夹死。事发时你让我说了吗你根本就没给我时间解释。”

“无非是一句话的事儿,能用多少时间你搞的这么复杂干什么。”丁薇薇不再于他争辩,把头转向了窗外。

她深深地知道,越是嘴上说不在乎的事,其实在心里的份量越重。自己当然也能猜到全倾野心底里的想法,不过就是自卑心里在作祟。

他在乎不是从小便无限崇拜的父亲的儿子。父亲就是他精神支柱,后来发现这根宏伟的柱子并不属于他时,失望的情绪曾一度困扰着他。大概就是这样吧。丁薇薇笃信地想。

第二卷揭密篇 92 新问题

全倾野觉得就这样再争论下去不存在任何的意义,于是他说:“好了,薇薇现在都明白了这些只是误会,你就别再钻牛角尖了,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画圈儿你就不嫌累呀。”

“全倾野,这件事其实是原则性问题,这证明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度。连这点都作不到还谈什么爱不爱的。”

全倾野内心很不舒服,他直视着丁薇薇:“那就是说你还是在乎我是不是全家的后裔,在乎我的势力、地位和金钱告诉你这些都快没有了。”

“你别歪曲事实好不好,你知道我根本没这个意思。不过我有权力知道我嫁的是谁家的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也不至于每天都在惊喜中过日子,那种刺激我可享受不起。”

谈话到这里基本上脱离了最初两个人美好的愿景,双方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情绪中。

距离又在拉开

全倾野的目光变的淡漠:“是的,你说的都对。可是这些不是我造成的错误,我并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些乱七糟的事。”

“没想到你这点耐心也没有。你的保留项目真多,我的智商太低的了,容我慢慢消化吧。”丁薇薇的声音也开始不冷不淡的。

“好吧你就去慢慢消化吧。我先回医院。”说完也不等丁薇薇再说什么全倾野大步地离开了。背影倔强连帐也忘记结了。

丁薇薇结了帐,她本想跟曲若直说声对不起。可是她不想这个时候再跟着去见全倾野。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妥协。她只有选择回家了。

虽然回家她也惦念着,直到半夜她还是忍不住给全倾野打了电话询询问情况。丁薇薇知道这个时候跟老全治气是不明智的。

“没事,你怎么还不睡女孩子要多睡觉,否则明天不精神。”

“嗯”丁薇薇很想说谢谢,但她忍住了,她知道说谢谢在这个时候会显得很生分。

“我不要紧的,本来熬夜就是习惯。你哪累吧要不要我过去换换你。”

“不用了,太熬人,再说来了也没什么事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两个人都在等待对方说话。全倾野还是觉得此时应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感谢上天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最后守护她一程。你应该能理解,我还是怨她当时狠心丢弃我,开始怎么也不肯见她。若直说她想见我的时候,我不能直接拒绝就找些牵强的理由糊弄她。她明白却也不怪我。但是薇薇人的生命就一次,寂灭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相对这点来说见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能这么想不是很好嘛,证明你有宽广的胸怀。”

“那你呢都不肯原谅我。到现在还跟我呕气。”全倾野不想回到老调从谈的话题上去,连忙接着说:“对了,有个事得跟你商量。我准备把现在那套公寓卖掉,把欠森野的帐还了,现在那边我已经辞职了,听张英良说了吧”

“听说了,这些事你来安排就好,我不参与意见。公司又不是我在作。”

全倾野知道丁薇薇一定是这个态度,对于她这种面对得失的态度全倾野还是心悦诚服的。

“我已经请了搬家公司把所有的物品都搬回隅南了。”

丁薇薇一听就流眼泪了:“嗯,先顾眼前就好。”由于声音哽咽全倾野还是听出了她在哭。

“薇薇,你哭了别哭,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我发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你。要是没事你也休息一会吧。”

丁薇薇很体贴地挂了电话,独自在黑暗中瞪着眼睛。她在想:这也叫商量,这不是一言堂嘛,不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全倾野挂断电话却盯着手机出神,他原本不想说卖房子的事儿,可是竟然情不自禁的就说了。

第二卷揭密篇 93 他要走了

曲母还是没有躲过死神,但是她是在满足中离开这个世界的。因为从不到两个月就被她抛弃的孩子最终还是原谅了她。

不管怎么样上帝对她还是宽容的。送她的时候丁薇薇拥抱了曲若直,并对她向以前的误会道歉,曲若直说根本就没在乎她对她的态度,能有这样的亲人她感到高兴。但是至于全倾野她不可能当成亲哥哥那样依赖,她作不到。

丁薇薇不要她这么想,她说血缘关系很神奇,她只是没想到老全会有这样痛苦的经历,每每想起她的心都会痛。

曲若直说你应该让他知道你的想法,其实搞不清爱人的想法是一种非常难过的事。

丁薇薇就感叹现在的孩子是不是懂的太多了。

送走了曲母那个下午,全倾野来到丁薇薇住所的街口等着她下班。她远远地走过来,上身是淡灰色茵蔓的水印花亚麻装,下身一条浅咖色欧版短裤。深肉色丝袜和船鞋。

永远的丝袜,再热的天丁薇薇都会穿丝袜,所她的腿总是让人感觉到清爽和丝一般的柔滑。

全倾野撇了撇嘴,她的这套装扮一定都是网购的。不过穿出的效果很好,可以充分的展示出一个女孩子淡雅和与世无争的姿态。

看到他丁薇薇顿了一会,走了过来。

“我请你吃饭”全倾野的话很简单还是不容人反驳。

“好”

全倾野请丁薇薇的永远是鱼,因为鱼是丁薇薇的最爱。

“都处理完了吧”

“嗯,都利索了。”

“森野那边辞了”

“辞了。”

“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去f市,那里有新项目了。薇薇,如果作完这个我就翻身了。”

“嗯,一定会好的。”丁薇薇淡淡地回话。

“怎么了情绪不高”

“没什么可能看见一场生死人总是会变的吧。”

全倾野沉默了,生死都是自然规律,影响他的情绪也总是暂时的。

沉默的太久了全倾野只能告诉他要走的事:“我今晚的飞机,去f市。”

丁薇薇听罢手指一个不稳勺子掉进了碗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脆响。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眼泪落进了碗里。全倾野深深地看着她哭着,他依然在猜测丁薇薇的想法。

丁薇薇哭了很短的时间也就两分钟,抬起头:“好吧你走吧去作事。”

“有什么不对吗”全倾野的声音里不含情绪。

“没有什么不对,你有什么不对呢都是我的错。”

“呵呵,今天我也没说你什么怎么这么激动。”

丁薇薇沉默了,她很想问:那我呢我怎么办继续呆在蔓海我们就这么分着吗但是她问不出口,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在乎。

全倾野凝视着她声音很沉静:“薇薇,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可是自己比你大很多,总是羞于开口。你的脸虽然好了,可是被树皮擦过的那个地方颜色还是能看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全倾野停下来,他等着丁薇薇说:没关系。可是丁薇薇还沉浸在他要去f市这件事上,怨尤存,没接话。

第二卷揭密篇 94 最后一个问题

见丁薇薇不说话,全倾野轻唤了一声:“薇薇”

丁薇薇此时的眼里是窗外的一片秋景,心情仿佛一片无边的落木。听到喊声她回过神来哦了一声。

“薇薇,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一直都忙着总没机会。”

“今天不就是机会”丁薇薇有一丝难过,夫妻关系说个话还要找机会吗

感觉到她在神游,全倾野也很不悦:“薇薇,你就是这个样子,总是给我一种游离的态度。”

“你是说我不够专注嘛,你想要批评我然后还要让我装出豪情万丈、激情四射”

“你”全倾野气的直打嗝,他摇了摇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说什么”丁薇薇音量放大,感觉她就要站起来了。

全倾野伸出摆了摆:“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

“这还差不多,再说本来就是你说错话。”丁薇薇嘟嚷着难免有点撒娇的味道,让他总算明白了:女人原来是要哄的。

“薇薇,听我说完好不好”全倾野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一种诱哄的味道:“我总觉得我不必再向你表示爱与不爱,真的本来我就不太习惯这个词。那个阎王公子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你总是很高兴,笑的无比阳光。而他又和你同龄,你们之间的语言是共通的,他很帅气他有着让人敬佩的职业。”

全倾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看到丁薇薇的眼神很怪异还有鼓励。

“嗯,种种迹象表明,我和你很不搭界。就是我总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和你合上拍。我都不知道该带着你作些什么而且我又是个闷蛋。”

“呵呵呵,你哪里像个闷蛋啊你只不过是不用心的家伙罢了。”丁薇薇听到闷蛋这个在全倾野的世界里并没有的词汇还是笑出了声。

“你别笑我,我也用心的,只是表现的不到位吧。怪不得别人。”此时全倾野转脸看向窗外,秋风开始萧瑟了,吹翻了树叶。像此刻他的心情。

“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总不是非常情愿的。你像是在逃避我,你害怕得把自己绷的紧紧的。而每次过后你便逃也地跑去卫生间,甚至甚至不等平复,急急地洗去所有的味道。我知道自己说这个事很丢脸,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真的就是你生活的入侵者吗是我拆散了你和阎公子,如果换到现在我依然会说那是:不得不我必须那么作”

说到这里全倾野低下了头,额前的一缕长发掉了下来,遮住了左眼。丁薇薇能看到他眼中受伤的神情。不管怎样她的心狂跳了一下,有着一丝丝的痛。

阎啸兵无疑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像,但是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会跑去卫生间,这和阎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她本来是讨厌情欲留下的味道和那种黏达达的感觉。

丁薇薇不知道怎么想的绕过桌子站在他的身侧,猛地拥抱了全倾野。

“你都想哪去了全是歪理。”

全倾野挣脱了她:“回去座着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年轻人就知道乱来。”

“谁乱来了,安慰安慰你。”丁薇薇回到座位上笑着说。

“你这是让我高兴吗太便宜了吧。”全倾野嘴上说着,可是心里还是高兴的,应该说自己和丁薇薇的谈话还是有了效果的。

“没想过就这么就让你高兴了。你说的那些根本都是没影的事儿。对了,你到底几点的飞机呀天都快黑了。”

全倾野看了看表:“哦,我还真得快点走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几天你去哪了”

第二卷揭密篇 95 日记

全倾野问的最后一个问题:那几天她去哪了。

丁薇薇低下头来不肯回答。全倾野苦苦地咧开嘴:“是去云崖村了吧”他看也不看丁薇薇接着说:“云崖村,不还是他给你提供的线索嘛薇薇,我想说的是:阎公子其实就是你的一场梦。”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了那里,你就没话跟我说吗”

说完他站起身来拿起了公事包:“你都去了,还要我说什么我真该走了。”

丁薇薇觉得似乎没什么可以解释给他听,只是默默地跟着他结帐、打车。

他说:“你别送了,去了机场还得回来。挺晚的了,我不放心。到那边我给你打电话吧。”

接下来的两三天丁薇薇都在等着全倾野的电话,闲下来她就趴在床上把手机按亮。她觉得等待的滋味很煎熬。

第四天全倾野终于打来电话了,说是租好了一幢民房,一楼办公,二楼住宿。离工程项目的地点很近。

“薇薇,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想我吗”

丁薇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呵呵,想念是要感应的,你不想我我想你的话就太多情了吧。”

全倾野只当是一句玩笑:“那你什么都没感觉到迟钝不开玩笑了,有个事你要帮个忙。”

“什么事说吧。”

“若直不肯回去复学,你得劝劝。现在她又没什么负担还是复学的好。你说呢”

“恐怕她不会要你的钱。”

“你想个办法嘛。不能耽误学业了,考个大学也不容易的。”

“好吧我试试。”

丁薇薇劝的结果就是曲若直向公司借款充学费和生活费。平时公司忙时她可以帮忙,给兼职工资。

签订合同书时搞的张英良哭笑不得:“若直,要不然我直接资助你得了,还搞的这么复杂干什么呢”

“我哥的钱我都不会要,还要你来资助吗我要靠自己读完学。”曲若直还很强硬,丁薇薇在一旁笑,这个小丫头个性有那么点像自己,她很喜欢。

当她把这件事通报给老全时,全倾野说跟自己想的结果差不多。他说让丁薇薇再等一段时间,安顿好了就让她来f市。

一个星期天她闲下来觉得无聊,就想到隅南的家里搬进去好多东西,可能会很乱,于是她就回去收拾收拾,她认为老全回来应该是会住那里,反正他一定不想常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这个家伙大男子主义还是满严重的。

屋子里物品的摆放真的很杂乱,她慢慢地把东西规矩好。潜意识中她还是想看看全倾野的那些日记。最后她只是找出了一把打开办公桌抽屉的钥匙,那里有一本三十岁时遇上了蔷薇骨朵的日记和另一本乱乱的涂鸦,就是最郁闷的那天晚上写的。

她记得关于蔷薇骨朵的日记里写的并不是她,是另一个像丁香般的女子。她翻了一面看到了熟习的内容:她在校门口停下来,向西天看了看,然后背向夕阳一蹦一跳地奔向回家的方向,身后的小军挎书包也跟着一上一下地跳着。那个样子我永难忘怀,就算是从那个时候,她还扎着两只小辫子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她在我心里烙下了对女人的映像,刻骨铭心从情人的幼秀到母性的情怀,一一得见中刻骨铭心着今生的约定

第二卷揭密篇 96 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个冬天我去看过她。她不再像一支丁香一样淡雅洁白了,她将自己开成了一朵忍冬的玫瑰。那些诗词再也与她没有关系,那悠远的蓝天、云彩不会在她的注视下再变幻模样,那些白雪皑皑的山峰也不会在化雪的时节里变得更加巍峨。

她的世界河里的鱼儿不会再浅唱,而候鸟不再归乡

她走了,因为别人的罪恶。那是时代赋予的罪恶,历史的铁拳可以把人砸成齑粉。

我也只在黑夜里流泪,在白天缅怀因为我不能疯了,我尚须要理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