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暖蔷薇第4部分阅读(1/1)

弱的灵魂有关,而是和发现这个脆弱的灵魂的人有关

也许是自己当时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就选择逃开了,也许自己作的不一定都对。可当时面对全倾野的爱和自己的心,她还是害怕的。她不能把自己的生活搞成众矢之的,就算和道德无关,她也不要那么狼狈又不理直气壮地活着。

全倾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是对的”

第一卷爱情篇 19 无语

全倾野知道丁薇薇离开他的作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没和朱雯分手时,丁薇薇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算是第三者,他也不愿意让丁薇薇冠上这个名字。他只是对她的离开有许多的不舍。

没有分手之前朱雯并不知道丁薇薇的存在,朱雯最大的痛苦是:两个结了婚的人并不相爱,确切的说:朱雯算是日久生情的单相思而已。

全倾朝没有接受她,她并不恨他,因为爱情最初就没什么戏。可是自己和倾野必竟结了婚了,从责任的角度讲也必须有爱啊。

她并没明白,男人和女人对爱情和家庭的观念是何其的不同。全倾野可以作到保证她衣食无忧,但不能保证在灵魂上对她倾慕,不能给予一个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人的爱情。

他对她可以悲悯但不宠溺,可以宽容但不包容,可以时常想起但并不思念。

两性之间最要命的就是:毫无欲望。经过诸多风雨后,他对她毫无欲望可言,只有哀怜。

朱雯对此种状况是不甘心的,又选择了一种错误的争取方法和一种破罐子破摔态度。

老全说的不错:你游戏人生,人生也会戏弄你。

朱雯的命运成蹇,这不是她的错,但对待命运的态度她远远不如丁薇薇那么智慧,抗打击的能力也远不如丁薇薇。

这是一部分条件比较好的家庭中孩子的通命。

“喂,全全,想什么哪”丁薇薇感觉到了全倾野那游离的思绪,轻轻晃了晃他。

“想你呗,想你哪。”

丁薇薇撇了撇嘴:“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呀”

全倾野对丁薇薇的讲述

“后来我把她送进戒毒所,我不是没时间嘛,就给她找保姆陪她。从戒毒所出来她为了行动方便自由就把保姆赶走了,我要再给她找保姆她怎么也不肯了,后来我就支持她申请上学,先学习语言还有一些专业语言。人活着总得找些事作才充实吧她在学校认识了些朋友,又介绍他加入了什么同乡会,同乡会里有个人在一个什么烂组织的,吸收她进去了。那里面有个国产的加入其它国籍的家伙”说到这里全倾野沉吟了半响。

丁薇薇没出声,她等待着。

“后来后来那个人追求她,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啊”丁薇薇拉了一声长音。怎么会这样呢唉似乎也难怪哦。

“你觉得很奇怪吗”全倾野超然事外地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还是有点在意料之外。”丁薇薇尽量平静着声音轻声地回答。

全倾野拍了拍她的头:“你能这么想很对的。我是说:在情理之中。”

当年全倾野虽然和朱雯关系不顺,但是也没对丁薇薇报有任何的希望。

“我一直打算把她接回国的,也许接她回国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可是她一直不肯回来。有一次我去看她,我是早晨到的”

那天全倾野是在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又算了算日子,打算飞过去陪朱雯呆几天的。

早晨下了飞机从机场叫了辆出租车,拖了一身疲惫来到朱雯的住处。

当他推开门,一丝晨光穿过了窗帘,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张他并没有睡过的大床上的情形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另人窒息的情欲的味道

全倾野下意地转身,已经来不及了。朱雯颤抖着叫了声:“全倾野”

他背对着她说:“我可以在外面等你们。”

“全倾野,不必了,你站住吧。”朱雯的声音很平静地叫住了他。他站下了,并没有回头,一松手手里的拉杆箱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只听朱雯说:“你回去吧。”

背后便传来一阵起床穿衣的窸窣声,不多一会儿一个男人从他身后侧身离开了。

全倾野转过身来淡然地望着朱雯,她身上裹着淡粉色浴巾,纤细的四肢裸露在外面,长发乌黑妖娆地散落在雪白的肩膀上。

全倾野眯了一下眼睛,原来朱雯本就是个美人,而是被自己忽略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全倾野,你笑什么是我让你见笑了吗”

“不是的。我在笑我自己,我的确很可笑,不是嘛”

朱雯不说话,眼泪很倔强地流下来。全倾野说:“你收拾收拾吧。”说完他转身出去了。那天他顺着大街一直向前走,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咖啡店。直到天黑了,他打开手机才看到朱雯打过来的电话。

他把电话拔了回去:“喂,朱雯”

对方一阵的哭腔:“倾野,你在哪里”

“我在大街上,走的太远了,今晚不回去了。对了,我想应该在这儿买所房子了,总不能永远租房子住吧。”全倾野的声音没精打彩的。

“倾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全倾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朱雯,今天我累了,得找个地方歇歇。明天我会回去,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看房子吧我看好了一所公寓楼很不错的,适合你”

“适合我呵呵呵,我还能说点什么”朱雯挂了电话。

盲音带给全倾野的是一阵死一般沉寂的感觉

第一卷爱情篇 2o 她自杀了

丁薇薇觉得自己除了沉默没有什么可以安慰全倾野的,这样的伤痛早以过去,回忆起来那结了荚的伤疤依然疼痛。

那天晚上全倾野找了家旅馆,很奇怪那天晚上睡眠的质量却好的出奇。第二天早上起床居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他找了家中餐馆儿,吃好了早餐。叫了辆出租车,在离朱雯的住处还有一些距离的公园处下了车。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信步地向那栋出租楼走去。再次面对这扇门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了,每次来他从不敲门,这回呢

他还是推开了门,只有须臾的片刻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大步奔向了卧室,卧室的门是锁着的,他肩部用力向门撞去。

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朱雯”全倾野大喊着扑过去。

只见朱雯躺在床头的地毯上,衣着整齐。头发扎成了麻花辫儿。

血浸润着地毯,漫向了地毯的边缘朱雯割腕自杀了。

全倾野说:“从那以后我开始晕血了,看见血就眼晕。我把她送进医院抢救,医生说再晚一点就没命了,还好老天爷对我就算不薄吧没让我后悔,总算救活了她。她不见我,只让医生给我了一张离婚申请书,我撕了。她又写,我再撕。后来我硬是闯进病房,她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种不屑与鄙夷。她不跟我说话,我又不能回国,本来我是那种什么事也不找人商量的人,可是那会儿就是想找个人能说说话。我我就拔那个空号。”

丁薇薇能想到当时全倾野的样子: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乱彭彭的,神情沮丧左右为难。而那时候自己跑西北去支教了,全倾野能找到自己的就是那个空号。

她跪起身来拥抱着全倾野:“真对不起,对不起。”

全倾野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汲取着她带给自己的温暖:“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呀,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要是听了全倾朝的,不跟她结婚也就没有这事儿了。其实对朱雯,我是很愧疚的,娶了她就应该全心相爱嘛。只是为了她的面子,帮她撑得一时,撑不了一世。”

“不过我想,她还是感激你的。不是也陪她走了好几年嘛。”

“后来我就在国外给她买了一套房子,让她可以安居了。钱是秘书张英良帮我汇过去的,当时财务死活不同意,是张英良强行打过去的。后来全倾朝知道了,还骂我了一顿。”

“他骂你就没道理了,这事儿他也管不着啊。”

“你说的对,可是公司最初的运作都靠他的,不听话不是找别扭嘛。”

“就是从那以后你开始信任张英良的”

“嗯,张英良是个人材。蔓海大学的毕业生,手里握着知识产权呢。以我现在的实力可以对抗全倾朝了,所以和张英良联合是不会错的,我们合作算是双赢吧。”

“那后来朱雯”

“最后她跟我深谈过一次,希望我同意跟她离婚。陪了她一段时间,能感到她是真诚的。我能理解她,作人的尊严必定使她离开我。我对他说:是我的错。她说是的,她说我错在不该娶她。但是我承诺给她一定的经济补偿,说补偿吧有点丢人了,可我找不出更好的词来。承诺的钱我都付给她了,所以说全太太,她不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活的。”

丁薇薇没在乎全倾野的玩笑,她思忖着的是朱雯那个情人:“那个人呢”

全倾野抬头问:“哪个”

“嗯”

全倾野反应过来了,连忙说:“哦,我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后来他们也不联系了吧。我没问。”

“哦”

又骗我,怎么么可能不知道呢事关重大不是丁薇薇不想再问了,因为这应该是全倾野的疼处。

第一卷爱情篇 21 你是谁

听到了朱雯的这些事丁薇薇的心里颇不宁静,有些错不是她的,却要她来承担后果。如果换作自已怕也要承受不了了吧。

拿破仑说:不要以为我没有脆弱和易感的心灵,我只是不让他发出一点声响。

可人世间又有几个拿破仑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吧

复杂的世间考验着我们的承重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的人和心理强大的人在同样的事情面前态度是完全不同的,结果也就是天壤之别。

朱雯的颓废使全倾野彻底的离开了她。丁薇薇能感到全倾野悲悯的胸怀,和对她的仁至义尽。这一切也不能归究于谁对谁错,这场悲剧在两个人之间找不出一个理应埋单的人。可是帐还是全倾野付的。

那么现在朱雯是否开始新的生活了呢丁薇薇很想知道。于是她又一次想起了那个人

森野的分公司成立了,全倾野忙碌起来。丁薇薇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宠爱,提起她去公司的事时,全倾野只是旁敲侧击从不勉强为之。

回忆

从西部支教回来那段时间,丁薇薇由于错过了应界的大学生招聘会,给她找工作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外婆只有两个女儿,小姨家在外县。外婆去逝时把隅南的房子留给了丁薇薇,可是丁薇薇说什么也没要在隅南镇的房子。小姨就把房子卖掉,把钱分给丁薇薇一半。

丁薇薇心下是感激的,自从父母先后去逝,由于父亲是独子,祖父母又早逝。自然是外公、外婆把她抚养成人的,在她身上两位老人花费了大半生的心血。

丁薇薇当然不可能再独占老家的房子,小姨这样分配可以说了却了丁薇薇的顾虑,也算是公平了。

可是现在房价上涨的飞快丁薇薇的钱只够在蔓海市付个首付的,而且房子的面积也不大。其实她决定定居蔓海市的初时也是有一定顾虑的,这里是国际化的大都市生活的消费水准高、节奏快,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应付的来。

丁薇薇翻着地图心思从南飘到北,从东飘到西。世界好大啊而她能去哪里呢去哪里都是举目无亲。

那时陈国威和小姨已经来到蔓海市定居了。虽然和他们联系的不多,也总算是自己的亲人嘛。

况且蔓海市还有些自己的同学,就呆在这里吧。可是全倾野好象也在这个城市里,唉管他呢时过境迁了,也许这三年来他把自己忘记了呢。

于是在充分考虑到交通购物工作的前提下,她在离市中心不远又不近的地界买了栋房子,交了首付。

还贷就有些困难了,她思虑再三决定简单修整然后把房子租了出去。而自己则租了一间宿舍,每个月也就两百多块钱的房租。

活了二十七年了,丁薇薇总算知道什么叫安居乐业了。安顿好后她开始作兼职,什么都干同时四处投简历,找工作。

每天都是很晚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被大公交车摇晃着带回出租屋。

有那么一个极其平常的晚上,丁薇薇象往常一样由大公交车迷迷糊糊的带回了出租屋。她刚找到钥匙打开门,猛然间身后窜出一个人来哑然地叫了声:丁薇薇。

丁薇薇一回头,身后一个男人象一堵墙一样挡住了背后的微光。

她情不禁地叫了声:“啊你是谁”

第一卷爱情篇 22 别再玩失踪了

猛然出现的男人让丁薇薇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心惊胆颤问:“你是谁”

“坏丫头,连我你都忘了”

“呃啊怎么是你呢”丁薇薇确定是全倾野后,拍了一下门边的开关,灯亮了。

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把全倾野让进屋里。全倾野的眼光贪婪地打量着这间十几平米的小屋,空间不大干净而温暖。在这间屋子里,只要是男人都会觉得原来自己满身灰尘。

全倾野觉得自己应该换双鞋,可是他没那么作,直接霸道着进来了,连走路带着风都有怨气。他大模大样地坐进了她的小沙发里。目不转睛地跟着丁薇薇转。

丁薇薇在再次见到全倾野的紧张中有些口干舌燥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停顿了一下,又给全倾野倒了一杯。

当放到他面前时,发现全倾野的眼光后,她下意识地躲避了。全倾野很是清痩,而那眼神里的内容就太多了:沧桑、忧怨,最多的是疑问。

一阵尴尬的沉默,见全倾野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丁薇薇轻叹了声:“全全总怎么找到我的”

全倾野垂下头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抬起头审视着她:“先说说这两年你去哪了”

“去西北了。”不知道为什么丁薇薇莫名的一阵心虚。

“干什么了”全倾野的放大了音量,感觉他有点不耐烦了。

“喊什么嘛。我有个同学毕业后绝然的回西北老家了,她说那里的民风我一定喜欢,动员我去支教。”

“志愿者不是一年就可以回来。”

“是的,可我去那里以后才知道,人如果摈弃一切物质的想法生活是多么的快乐。那时候不打算回来的。”

“哼,那怎么又回来了难道高尚装三年就装不下去了”全倾野使用了呲之以鼻的声调,不是对她支教这件事儿,是为了她对自己的躲避。

“什么呀,那是因为我左手神经损伤,没办法了才回来的。要是不回来手就不能用了。”丁薇薇说起这事儿一阵委屈。

西北条件困难不说,劳动力还少,丁薇薇所在的学校条件简陋,她什么活都得干,外加营养不良导致左手神经损伤,如果治疗的不及时左手神经如不能恢复,就会残废了。丁薇薇没办法了只能回蔓海市来治疗。

全倾野一听这话站起来拉过丁薇薇的左手,手心手背地翻看着:“你说这手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用了”

丁薇薇一边挣脱一边急着说:“现在好了,现在都好了。”

拉扯中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妥,丁薇薇的脸莫名的红了,而全倾野此时只想把她拉进怀里。他稳了稳自己的鼻息,放开了丁薇薇的手。

“是不是体力活干的太多了又营养不良了才会神经损伤你去西北干嘛呀丁薇薇你是不是死心眼儿啊你去哪儿不能躲我呀非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全倾野越说越气,退回了沙发里。

“不是躲你,人家许三多还知道作点有意义的事儿呢。我活这么大都没作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儿。”

全倾野听她提到许三多,憋不住笑了出来:“你的手真的好了明天我再带你找医生看看去。”他想告诉丁薇薇自己离婚了,可是他没有说。他想先折磨折磨这个丫头,谁让她如此的折磨自己哪。

“不用了,都好了。全总你这两年怎么样还好吧。”

“难得呀,你还知道关心我好啊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倒是更加珍惜自己了。”全倾野痞痞地说。

丁薇薇有些难过的垂下头,她知道全倾野对自己的不告而别非常生气,可是当时自己也没办法,如果他把气都撒到自己身上,她也觉得委屈的,于是她不再说话了。

“怎么我说错你了,还是委屈你了要走最少你也得给我留个信儿吧。”

“我怎么给你留信儿啊本来又没想跟你怎么样。相见不如怀念,就这么相忘江湖不是最好。”丁薇薇越说声音越低,全倾野能听出来她的诸多无奈和伤感。

他稳稳地走到她的面前,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丫头,我最怕你说这句话了。不管怎么样别再玩失踪了,人就活这一辈子,得珍惜相见的缘份。”

丁薇薇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了一个男人沉稳坚强的心跳声。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第一卷爱情篇 23 他离婚了

对丁薇薇来说再见全倾野,不再玩失踪并不困难,困难的是面对全倾野的感情。

全倾野身在围城之内,自己断不可以作个第三者的,否则辜负了外公外婆对她多年来的教育。记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外婆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好女不嫁二夫。

丁薇薇面对现状能告诫自己的就是:好女不嫁二婚。虽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她也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动全倾野的心思。

可是这个家伙很迷人,且不说他英俊逼人,光性格的优点都让自己钦佩不已了,沉稳而练达、少语而威严。

和自己认识的那帮小男生比真是天壤之别,唉恨在当年未娶时。

哈哈每每想起这些丁薇薇便用一种很搞喜的心态悲哀的安慰着自己。是的就是这个词“悲哀”

全倾野为了捉弄丁薇薇不想告诉她自己已经离婚的消息,找到她的初时采取一种近身攻略的方式紧盯着她。

届时丁薇薇的初恋,高中的同学阎啸兵军校毕业了,总会在假期时回到隅南找丁薇薇。这一情况被全倾野发现了,他很呕火,于是他施以计谋成功地离间了两个人的关系。

他认为应该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离婚的信息了。否则每当在她的单位等待她下班时,她都会下意识地小心地左右看看,然后才会走向自己。

这是明显的偷偷摸摸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两个人都很不爽。

全倾野几欲张口说实话,可总是话到跟边难开口。让自己对着小丫头说:我离婚了,现在我和你恋爱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这对他来说有点尴尬。

他就想了个主意。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他来到丁薇薇作兼职的超市,算了算今天下午的这一个班是她的。

夏未的季节晚风微凉,总算等到她出来了,丁薇薇穿了一件水清色长裙,扎着马尾辫。全倾野看了看表,怎么今天下班迟了这么久呢他喊了句:薇薇丁。

丁薇薇闻声抬头一看是他,脚步猛然停下来,开始四下张望。还好没有转身就跑算是很给老全面子了。

全倾野作出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哎呀,你放开我。你怎么那么闲着呢吃饱了撑的呀,总往我这儿跑。让人家看见了象什么东西呀”

“丁薇薇你会不会说话呀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的。哈哈”全倾野拉着丁薇薇的手,那肌肤微凉的触感让他心情大好。

上了车,全倾野把她拉到一家心里康复医院。

“干嘛带我到这里来”下了车丁薇薇有些奇怪地问。

“你不是说手部神经损伤嘛,我带你来看看。这家医院的院长是美国哈佛大学的医学博士。”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是神经损伤。又不是精神病。不去”

全倾野一把拉住欲转身离去的丁薇薇:“医学博士哪科都管,去看看吧。”把她拉到医院交给了一个女大夫,他自己就走了。

那个女大夫自我介绍说她叫陈卓。说她在小时候和全倾野家住一个大院内,她给丁薇薇讲了许多全倾野小时候的故事。

全倾野父亲早逝,母亲精神有问题。

母亲很爱他,全倾朝当兵走了以后,母亲还是会每天都按时给他作好饭,又每次都跟他说:小宝快吃饭,吃完了好快跑。他们要来了,他们要来了

触景生情丁薇薇心里一阵发酸,自己便是很小就失去双亲,她多么希望自己有母亲疼爱,哪怕这个母亲不甚完善。

见丁薇薇哭了,陈卓最后告诉她:全倾野离婚了。

“陈博士,你说什么”

陈卓笑了笑:“我是说全倾野他离婚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哦,那个为为什么离婚”这则消息把丁薇薇搞蒙了。

“这个我可没打听,倾野不愿意告诉我。喏,这个药按时吃,神经的损伤不好复原,药一定要吃一段时间不能断了。”陈卓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丁薇薇拿着药来到全倾野家的楼下,坐在楼门对面的长椅里,她的思绪游离着

直到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全倾野出现在她的对面:“喂,想什么哪”

“啊你吓我一跳。没想什么。”

“走吧上楼。你还没吃饭吧给你作点。”

来到楼上丁薇薇坐在餐桌前一直不吭声。直到全倾野递给她饭的时候,丁薇薇才问:“你离婚了”

全倾野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你很在乎”

丁薇薇脸色颇不自然低下头猛吃起饭来。

“哈哈,你慢点吃,头都扎到碗里了。”

第一卷爱情篇 24 我们说定了

此后丁薇薇不在躲避全倾野了,再也不象以前那样每次见到全倾野便会紧张的东张西望、心惊胆颤的,而内心却有一种情感始终无法确认。

工作生活的压力很大,还房贷让她不得不马不停蹄的工作着。

全倾野的出现无疑是在捣乱,他揍了丁薇薇的那个欺负员工扣发工资的老板。老板也就开除了丁薇薇,房贷没办法还了,她也只有迁怒于全倾野,全倾野便大大方方地替她还了债。房贷还完丁薇薇就不急于再作别的了,只在超市里打闲工。

她自嘲地对全倾野说:我这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你的债容我慢慢还吧。

日子闲适起来,她还是很感激全倾野的。所谓拿人家手短吧两人的关系开始明朗化了。

丁薇薇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及背景和老全相去甚远,她总是觉得自己不能充分地渗透他的生活,他的事业很大,自己则象是一个观望者,也帮不上什么忙。又不想依附于老全,总想有自己的事干。也一直没有落实行动。

第二年的春末,两人毫无悬念的结婚了。然而一直以来,两个人都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

后来才知道,也就是彼此的浸透和了解、彼此的溶入不够。

那时候丁薇薇总是在下意识的探求着全倾野的诸多秘密,但并不容易得到有实质性的信息。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人:阎啸兵。

某天早晨丁薇薇作好早餐,叫起了全倾野。用完早饭后送他出门,全倾野拿过丁薇薇递过的公事包,凝视着她。

“干嘛”丁薇薇在他的凝视下有点害羞。

“想起了一首诗”全倾野漫不经心地回她。

“呃谁的诗”

“慕容席的”

“呵呵,快走吧老总上班也不能迟到。”

全倾野想起了席慕容的一句:发现情人的幼秀。他似乎发现了丁薇薇的幼秀。在这样一个清新的早晨将她圈进怀里不肯放开。他很满足这种温馨的感觉。

送走了有些恋恋不舍的全倾野,丁薇薇慢慢地踱向顶楼的露台。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电话犹疑着拔了一串号码,很惊诧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喂阎啸兵这个时间能接电话,难得啊”

“丁薇薇我在外面执行任务,电话不受限制。找我有事吧”电话那头的阎啸兵很意外,薇薇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哪

“嗯,有点事,不知道”丁薇薇有些犹豫了,怎么跟他讲呢

“有什么事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哪。”

丁薇薇意识有些纷乱,最后她还是坚定自己的语气说:“帮我查下全倾野的前妻朱雯的情况。”

阎啸兵紧张起来,朱雯他也知道这么个人,听说两年前两个人就离婚了,丁薇薇怎么想起她来了,于是她问:“你怎么想查她了出什么事了”

“我这儿没什么只是想关心一下。对了,重点查一下朱雯曾经有个男人的现状。”

“哈哈,丁薇薇你真可笑,朱雯的男人不是你的现任老公嘛”

丁薇薇一直呕着的火终于找到出口了:“阎公子,你帮不帮忙嘲笑我你是有糖吃还是有酱油喝她现在人在美国,就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有,你等着吧。查过了怎么联系你”

“呵呵呵,原来阎王公子也有顾虑的时候。”

“丁薇薇嘲笑我你有油喝我是怕影响你们夫妻关系。好心当成”

丁薇薇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从上高中开始两人没事就斗嘴,谁也不服谁。

“打住吧你,多长时间能给我信儿”

“这不是在国内,我没那么多资源可以用,可能要久些。薇薇,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很好,你放心吧。要是有事我第一个找你。”

“好的,我们说定了”

“说定了,拜拜”挂了电话,丁薇薇向着城市的上空远眺,在这样一个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人与人之间都带着面具彼此匆匆而过,坦率、真诚有时会成为奢侈。

但愿全倾野对自己不要隐瞒的太多吧。

第一卷爱情篇 25 他死的罪有应得

丁薇薇和阎啸兵说定了以后许久都没有再联系上,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内。

可以看出难怪两个人分手,两个人很少能在一起不说,还总是搞不清阎王公子的方位。丁薇薇知道阎公子本来工作就忙,又有机密在身,联系不上也是正常的。她叹了口气,唉丁同学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来着。

丁薇薇在闲适中等待着,她突然间明白了一句俗语:人越呆越懒、越吃越馋。在和全倾野结婚前自己为了生计疲于奔命,许是累着了。工作今后有得是时间作,不急于一时的。

也是因为她很纠结,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乎朱雯,难道心中愧疚还未散去

初夏的雨后空气清新凉爽,丁薇薇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思绪有些漫无目的,如果在隅南这样的雨后一定会看到彩虹的,可城市上空的空气被污染永远也看不见彩虹。

她看了看表:时值下午四点二十三分。猛然间电话铃响了,正无聊的丁薇薇扑了过,下意识里她认为是阎公子的电话。

电话是全倾野打来的。

“薇薇干嘛哪”听得出来全倾野的情绪有些高亢。

“挨家呆着,没事干。怎么了你有饭局”全倾野的婚后很少出去应酬,大部分晚饭都回家来吃。丁同学不太爱作饭,因为全倾野拒绝速食,而丁薇薇又是个速食主义者。所以她倒是盼望全倾野有饭局,自己便可以一包泡面一个煎蛋外加几个菜叶就可以饱食了。

全倾野要是在的话,吃的就得特全活,不说鸡鸭鱼肉的,也要营养搭配。

丁薇薇曾有过一次抗议:全全,老子讲了吃饭吧为腹不为目。吃饱了就行,干嘛非弄得这么全活呀,又菜又汤的连饭后洗碗都烦。

全全当时停下手里的活计很认真的对她说:薇薇丁,你真的理解老子的话吗为腹,就是说吃的东西要营养均衡,我们每日进食就是为了给我们的肌体提供充足的养分。不为目,这点很正确,我又没非让你把萝卜雕成孔雀,所以你就知足吧

看着丁薇薇愤恨的眼神,全倾野很开怀地笑了:薇薇,你现在挨家呆着没事作,应该把作饭当娱乐。

那次丁薇薇以抗议无效而告终。她感觉人家说的也对,于是每天早晚她都要作着其实并不复杂而对她来说要花些心思的膳食。偶尔全倾野晚上有应酬,她便高兴的回归速食。

而今天她的愿望落空了。

“不是我有饭局。今年的房地产开发商研讨会快开幕了,今天晚上在蔓海大学有个碰面会,可以带家属参加。”

“喂”丁薇薇一听从沙发上跳到地上:“房地产开发商哎,人家都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我一个市井小民,还是不去吧。再说了你也不是大的开发商,怎么会邀请你的”

“呵呵,薇薇你说的正中要害,我不是大的开发商,可全倾朝不是市长嘛,所以我必须参加。这是件好事儿,可以有些学习的机会嘛。”全倾野并不因为丁薇薇的言语冲撞而不快,这是他作人的素质决定的。

丁薇薇听完他的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点伤人了。

“嘿嘿全全别生气嗷那帮都是有钱的大人物,我去了怕给你丢脸嘛。”丁薇薇软下了口气。她最善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了。

“你听着,我这会还忙着哪。碰面会六点钟开始,你五点十分准时到公司对面的华商购物等我。”听得出来全倾野没时间跟她啰嗦了。看来就算不愿意去也不行了。

丁薇薇急忙洗了个澡,在衣柜中挑了件白色的长裙。这种规模的聚会自己不过就是个灰姑娘,还是素颜参加吧。

她打了辆车,在五点十分准时到达森野建筑公司对面的华商购物门前。

全倾野也刚刚下楼,看到丁薇薇时愣了愣。她身后被雨水冲刷过的树叶绿的发亮,映衬着一袭白衣的丫头清纯美丽。

只见她轻莹地向这边走过来,全倾野收敛心神。

“嗯,还满准时的。我跟华商女装部的经理说好了,现在去换衣服。”全倾野说罢牵着她就上了电梯。

丁薇薇被大力牵引着一边跟着向前走一边嚷嚷:“换什么衣服啊我这样就行,这样就行了。”

全倾野没理会她,径直来到二楼女装部,被那名经理和一个服务员按下来化妆,末了还换了一件红色的西式短款晚礼服。

折腾了半天再来到镜子前不仅全倾野,连丁薇薇也呆住了,自己象是换了一个人。此时她觉得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容貌可以给自己带来一定的自信。

全国房地产开发商碰面会,小小的森野建筑总经理夫人艳惊四座,且为人低调谦和、知性守礼。

酒会上有几家国内知名地产商的夫人还向她索要联系方式,充分表明了对她那种非同一般的好感。这次活动请来的演艺界的知名演员竟然要跟她合影留念,丁薇薇按捺住了见到偶像冲动着想要个签名的念头,她抬头开寻找着全倾野的影子。

隔着几张桌子的尽头,落地窗映着楼下华灯闪亮的街道,全倾野挺拔的身影和棱角分明的面容揉合在玻璃的光影里,增色了这迷人的暖夜。

丁薇薇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儿,她仔细地观察着。是全倾野身体紧绷着的线条,他说着什么看起来有些激动。

夏夜的凉风吹动着柔曼窗纱,纱帘的后面隐约矗立着一个人影。

丁薇薇向周围的女伴们点头示意,离开了她们向着阳台走去。

“我知道他和朱雯的事。但愿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别试图着给我找不必要的麻烦。”纱帘的后面传出了声音。丁薇薇高度集中了注意力才听到了个大概。

“他死的罪有应得,不过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这个你尽可放心。我活到这么大何时给你找过麻烦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透过玻璃窗从斜斜的身后只看到他的半边的侧脸,感觉面无表情,声音平板。

“那就好。不过路桥分公司既然归属于你的名下,还是不要挪用这边的资金了吧”对方的声音听出了一丝凉意。

“每笔帐款张英良都打好了借条,利息按贷款利率”没等全倾野说完,大厅这边传来了一阵起哄的掌声。原来是演艺界的朋友要唱歌了。

全倾野闻声转身,看到了近在身后的丁薇薇。

第一卷爱情篇 26 一段往事尘烟

全倾野看到丁薇薇时他微怔了片刻,便拉开半掩的落地窗。

“薇薇,怎么不去玩啊过来”他把她拉进怀里,瞬间变得风轻云淡。

总算看到了纱帘后面的人了是全倾朝。

“大全市长好”本来想叫大哥,丁薇薇临时改口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