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暖蔷薇第2部分阅读(1/1)

影响丁薇薇,他披衣来到书房,坐在紫檀木的大书桌前,打开了那本日记

早在抗争日记强迫症时,他的书桌上就不备任何一种笔了。他四下寻找着,真的一支也没有。于是他起身穿过客厅,他记得沙发上的公事包中有笔。

他看见卧室的微光时皱了皱眉,心中暗忖:那本日记是不是该收起来了丁薇薇的好奇心全倾野是没有疑问的。

他拿了笔再次坐到书桌前,满脑子是丁薇薇的形象,他勾起了嘴角。提笔落字:丁薇薇

他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了,他感到心中有一丝想念,怎么会是想念这个词呢她不就睡在自己和她的卧室里

他依然笑着又写下了她的名字:丁薇薇。然后以两个名字为眼画了一个大熊猫脸,将该涂黑的地方涂黑。他满意了,放下笔合上本子。

在走回卧室的一路上他明白了一点:丁薇薇的魅力大于了日记强迫症,此刻他不再象从前那样漫无边际地写着心里的片段,咬牙挺过灰暗的回忆、熬过长夜。而今他想入梦,想走进她的梦里与她共舞。

她的睡颜很恬静,他知道她的梦里不见得会有他。在她眼里自己充满了未知、不够纯粹。

这又怕什么只要她在自己的生活中,只要与她共着呼吸,他会慢慢征服,一切都会改变,他瞌上了眼睛

那天早上,全倾野第一次睡过了太阳。

醒来时他依旧敞开着睡袍走出卧室,丁薇薇正推着魔术拖把一溜小跑着,全倾野无声地看着她,看着她在书房的门外停下来张望,然后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再度向前推去。

全倾野没有动,等着她推过来。丁薇薇看见敞开睡袍的大卫脸色不由的一红。

全倾野心中一荡,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姑娘哦。他不由的拉过她,顺手抢过拖布扔在一边,打开睡袍将她圈在怀里抱离了地面。

“花骨朵,起的真早。”

丁薇薇的脸更红了:“你才花骨朵呢。放我下来,吃饭了。”

“我对于你来说我是骨灰。”全倾野仰脸亲了亲她,将她放下来:“你去等我吧。”

说完他先是走向书房,将桌上的日记本收进就近的抽屉里。他抬眼感觉到丁薇薇并没有马上离开,但愿她没发现什么于是他将日记本拿出来换了个抽屉上了锁。钥匙他却按照习惯放进了就近的抽屉里。

自己不再单身,那些不该她知道的,还是别让她知道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蜜月还算是甜蜜的。只是森野公司的路桥分公司刚刚成立,作为经理人的全倾野太忙了。对此他对丁薇薇表示了歉意,丁薇薇也给予了理解。

为了工作方便他们商定回蔓海市居住,那里离公司比较近。

就在他们在河堤上漫步商量着回蔓海的那天黄昏里,一辆军用越野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车里那位英俊逼人的军官看到了他们,脸色霎时变得一片冰冷。这给他们后来的婚姻生活带来了长时间的烦恼。

蔓海市的公寓楼在市中心的位置,丁薇薇对这个地方虽有小女孩儿的热情,却没觉得在这里居住有多么理想,相对来讲她更喜欢隅南镇别墅的安静甜美。

搬回来的第一个星期天,全倾朝的造访让丁薇薇的心提了起来。

丁薇薇觉得全倾朝对自己这个弟妹虽然认可,但也无所谓热情或不满意。所以敏感的她很识趣一直礼貌地称呼全倾朝为:全市长。

星期天晚饭刚过,全倾野推碗就去了书房。他认为习惯就会成为自然,所以婚姻初期他绝不会饭后和丁薇薇在厨房里磨蹭,为了自己不洗碗而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好在从小就作惯了家务,丁薇薇也不在乎他把对付别人的那套方法搬回家里来。收拾好厨房正要打扫客厅的时候全倾朝来了。

丁薇薇开门见是全倾朝她依然礼貌着招呼:“全市长,您好,请进”

“薇薇啊你也嫁进全家了,怎么还不肯叫大哥呢”全倾朝的脸就如同在电视中一样满面和煦,温暖如春。

丁薇薇有一瞬间的恍然,今天市长大人与往日不同哦。

于是极不自然地喊了声:“哥”从此以后她便一直纠结着是喊哥好呢还是喊市长更合适。

全倾朝并没有理会丁薇薇的尴尬,他径直上楼来到书房。

丁薇薇在厨房的饮品冷柜中找到上好的春茶,洗、泡后放入托盘中端上楼去。

走近书房时她停下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对话。

“她现在没什么事作,你准备让她进入公司吗”

全倾朝的声音明显着说的是丁薇薇。

“那当然,怎么你反对”全倾野的口气有一种挑衅。

“我并不反对。”全倾朝的语气中并字明显加了着重号了。“不过对她你应该有心理准备听说你成立了:路桥分公司”

“全倾朝,路桥那边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吧。森野建筑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怕什么”

“嗯”全倾朝淡淡的应了一声:“不难理解你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应该从多方面考虑了。”

听到这里,丁薇薇悄悄向后移动着脚步,她将挂在脖子上p的耳机塞进耳朵里。然后大步地来到门前敲了敲门,没等有人应声就推门进去了。

两个男人看着她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容,居然一样地弯起了嘴角。

丁薇薇没说话只作了一个请用茶的动作,然后转身下楼而去。

她将自己深陷在客厅的大沙发中无聊地面对着电视节目,回想着刚才两个男人的对话,她知道两个男人之间并不太平。

大约有十分钟时间,全倾朝从楼上下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丁薇薇连忙起身相送。又过了两分钟,楼上传来茶杯摔碎的脆响

第一卷爱情篇 o7 夜话

丁薇薇闻声来到楼上,只见很少抽烟的全倾野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淡淡地直视着门口。她低头看向脚下是碎了的玻璃茶杯和一地的茶水。

丁薇薇沉默着扫起了碎玻璃,又用拖把擦干了地板。收拾妥当,她觉得此刻全倾野须要的是安静,于是她轻轻关上房门,贴着走廊的墙壁下滑坐在了地上。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全倾野走出门来,站在她的面前,她抬头仰视,朦胧的微光中看到他莹白的牙齿。

“傻丫头,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呢”说着他伸出手将她拉起来:“走吧该睡了。”

“不是还早呢”丁薇薇小声应着。她知道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睡觉还早呢而且每天她都睡着了,他还会去书房呆一阵子。

“今天累”全倾野没多话,两人分头去洗。丁薇薇在卧室里的卫生间中磨蹭着听见全倾野在门外喊:“快点出来。”

她出来后全倾野不由分说地将她扛起来扔到了床上。丁薇薇抗议着:“你又不是土匪,扛我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土匪不是我也当一回。”全倾野刚刚满是阴霾的心情顿时大好:“电视剧里土匪要是想调戏妇女全都这样。”

丁薇薇知道又要面临的情况了不多时她便裸呈在全倾野的面前。

全倾野不似以往那般温柔,多少能感觉到他有一丝泄愤的成份。而丁薇薇却还象以往一样紧绷着身体,同时她也忍受着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一阵狂乱过后全倾野的情欲由咆啸奔腾转入了低沉婉转中,这时他才发现丁薇薇有流泪的痕迹。

他心中一惊便更加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用一种询问的方式亲吻着她泪湿的面颊。

“怎么了薇薇”

丁薇薇将头埋向他的怀里,声音细如蚊蝇:“没怎么。”

“还说没怎么,都哭了你。”他轻轻地离开她,微抬起身来在床头灯的微光中眯着眼看她。

那两座山峰小巧而秀挺,就如初春开始嫩嫩沁绿的远山一般让人心旷神怡。他禁不住再度将头埋下去,沁绿的远山又一次被洗礼。

他一路向下膜拜着,每次唇与肌肤相触他都顺势而下,有些舍不得移开。

直到平坦的腹部时,全倾野感觉到了那里的柔软。相较与那些紧绷的部位,这里就象一片温暖的海洋,他似乎难以自拔地想陷进去。

就在这时,丁薇薇纤细而有点粗糙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抓住了浓密的发丝。全倾野只能停下来,他感觉自己有些迷乱地漂泊在那片海面上

许久了,他终于喃喃低语:“薇薇,你愿意吗”

丁薇薇没回答,她觉得自己难以说出口愿意或是不愿意。

全倾野也不追问,他又说:“今天吓着你了吧你不问吗”边说他边侧身凑上来,紧拥住她。

“亲爱的,我问,你就告诉我吗”这是丁薇薇第一次用亲爱的这个词,略有一丝调侃的味道。

“丁薇薇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全倾野边说边用手感受着她肌肤的滑腻,还好丁薇薇没有象以往那样马上就穿上睡衣。

“嗯都没有。”丁薇薇的回声象猫咪在呓语。

全倾野再次受到蛊惑的折磨,俯身亲吻她的唇,他在那如花的唇瓣上流连着直到丁薇薇感到了呼吸困难,借浓密的发丝将他拉开。

他才开口说话,语气中有一股情欲的味道:“只要你问,没什么不能说的。有时候能说出来反而是一种释然。”

丁薇薇轻喘着回他:“是不是真的呀,记得你今晚说的话吧。”

“好吧我记下了。薇薇,你还是去分公司上班吧好逮我也算放心。”

“我去工作没问题,可是你那个合伙人会怎么想分公司刚成立,你给人家安个钉子”

“如果他不是全倾朝的人,他就不会那么想。”

丁薇薇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那如果是呢你让我作个卧底呀我本来就无意知道你们兄弟两的事情。”

唉全倾野心中叹气,还是那句话。记得她还不了解自己的时候,有一次她问:你哥真是市长啊

他回答说:是的。

她又问:那你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他说:有啊

她就又问:又是谁呢

他笑着答:全聚德。

那时候她还不识逗、也不用小拳头捶他,只是嘟着嘴说:全聚德我喜欢吃,但是无意知道你们兄弟两的事情哦。

她的言外之意他能懂得,而他和全倾朝之间的事,她是不会懂的。

此刻他看了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拚命拉着被子捂着自己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的丁薇薇,他充满怜爱地把她的头发弄弄乱。

他燃着一根烟看着墙角的房顶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作着全倾朝的傀儡经理人,为了安顿某些事,将自己抖扔的跟个穷光蛋没什么两样。路桥分公司一定是我自己的,人活着必须作事情,然后是享受生活、实现你这个傻丫头的愿望”

丁薇薇撑起身来依然死命地拽着被子:“干嘛是我的愿望,那你的愿望呢”

全倾野轻笑再次伸出大手将她的头发弄弄乱:“我的愿望都实现了。”

“说来听听都有什么这么快就实现了。”

“嗯,修理隔壁那个总是打我的傻丫头。”说完全倾野憋不住笑起来。

丁薇薇看他不着调的样子,一翻身躺到一边叫起来:“哎呀,你总是没正形,爱说不说”

“好,那我就说了,你得有点心里承受能力才行。”

丁薇薇扑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并及时地套上了睡衣。

“送走朱雯以后,我一直承担着她的一切费用。她父亲在狱中自杀,母亲本来就有病,不久便不堪精神折磨而去逝。这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那时候她的状况真的令人担忧,我只能国内国外的两头跑”全倾野停顿下来,去国外不单单是为了朱雯,他除去了从小到大都纠结在心中的毒瘤。

“那时候我能给她的只有钱。我可以帮她还赌债,送她作精神治疗。她不想活了我便派人去照顾她。可是我发现我怎么也不能爱她,我不能象爱你一样的去爱她”

第一卷爱情篇 o8 怎么是你

“我本来希望通过时间的流逝她会有好转,会振作起来。可是她有段时间颓废的荒唐。赌博、泡夜店,生活的光怪6离。如果让她安静下来,她就会消沉,就总是不想活了。和她在一起我受不了她不着边际的胡闹。不在一起又害怕她出事。我常觉得,如果我能爱她多好,那我就有办法让她象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丁薇薇弱弱地问:“那她爱你吗你不是说”

“你男人很有魅力,所以她当然爱我。”全倾野说完前半句后半句便沉下声来:“因为全倾朝的原因开始时她曾经仇视过我,后来那种爱就开始变得畸形了。”

“畸形畸形是什么样的”丁薇薇一头雾水地问。

“呵呵,你怎么好奇心那么重呢。如果爱没有回应的时候大部分人选择抓狂,她总是半夜三更的打来电话,我还不能关机。她那头又哭又闹的搞的整个人都崩溃了,雪上加霜的是就在那个时候,公司的合伙人因为不满意利润分配,起诉撤资。整个生活和工作搞的我焦头烂额。就是那时候起我开始失眠、抑郁,有时还想不如就跟她一起死了得了。”想起那些混乱的日子全倾野都记不清自己为了朱雯付出了多少耐心。

丁薇薇起身跪在他身侧,将他拥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

全倾野在心里无边地悸动着:从来都是自己安慰和包容别人。长大以后这样被人安慰还是第一次。他下意识地向她紧紧地依偎过去。

最后他感动了朱雯,因为他的帮助她渡过了诸多难关,她没敢动父亲给她留下的那笔钱,一分都没动,那些钱最后去了应该的去处。这也是全倾野佩服她的地方,他认为最起码她还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但是她还是为此饱受折磨。

一个心高气傲的美玉般的女孩子,总认为自己并不是靠着父母才光鲜亮丽地活着的女孩子,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面对一系列的事件,单纯的她甚至不能全心的对全倾朝报以仇恨。倒霉蛋子就成了他全倾野。

“薇薇,你要明白,人是矛盾的统一体,不能只用好或者坏来分辨。她是无辜的,任她沉沦下去就太可惜了,我得救她”

丁薇薇这厢沉默了,她无以安慰,心中在想:世界上可怜人那么多救别人同样功德无量。

“怎么吃味了你”

“才没有咧。”丁薇薇对他的经历无奈外加同情,可是也有那么一丝郁闷,因为他不是单纯的属于自己,单纯的生活内容对她来说从小就只是个奢望。

“薇薇,不要无谓的胡思乱想。你应该相信爱,对我们的来日要充满信心。”

丁薇薇感觉全倾野一说话语气象是老师在教导学生,这些事或许正显示着两个人的差距吧。

“那后来她为什么就同意离婚了呢你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舍得呢”

“丁薇薇,我说这样好不好,不要总是我一味地在这里爆料,你也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全倾野实在不想提那段往事,就转换了话题的方向笑眯眯地调侃她:“不是还有过那么一次幼兽撕杀嘛”

丁薇薇脸色微红:“我问你呢不要转移阵地。”

“原始社会就有等价交换这个说法了,现在我一个人说多不公平啊。”全倾野打定主意跟她闹,因为睡觉的时间早就过了。

果然丁薇薇一脸的不高兴:“你不说就算了,睡觉好了。”

全倾野阴谋得逞便微笑着把她揽进怀里,丁薇薇似乎很不情愿但也只有一会儿就在他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全倾野早早就上班了,他走时给丁薇薇留了张条子。意思是:看她睡得还熟不好意思打扰她,他自己会解决早餐的问题。最后写了:晚上见,宝贝儿

丁薇薇撇了撇嘴:谁是你的宝贝呀不过她却心情大好,洗漱完毕,她开始收拾房间。

这个公寓楼比隅南的的别墅小,家居都是现代化风格,很好整理。大约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她作好了家务,她准备出去转转,然后在外面吃个午饭,再到超市买菜、回家。

她觉得下午的阳光会很温暖,等待全倾野下班会很甜蜜

可就在她出了公寓楼,走向路口的时候,后边响起了一声久违的声音:丁薇薇

丁薇薇愣了一瞬,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他呢。她叹了口气,时过境迁了怎么还会想起他来。

她继续向路口走去。

此时那个声音放大了:丁薇薇

她顿时一惊,猛然间回过头去。她捂住了嘴巴,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阎啸兵真是是你”

她眼前的男子和她年龄相仿。虽然穿着阿玛尼便装,却掩饰不住标准军人的风范。

阎啸兵步伐矫健敏捷地走到她面前。丁薇薇感觉他更加威武了,现在的他站在自己面前象是一座山,并且有了一定的压迫感。

“怎么是你呀你怎么来这儿了”在这种情形下再次见到阎啸兵,让她有些语无伦次。

丁薇薇在公寓楼的对面找了一家她常和全倾野一起用餐的餐馆儿,落坐后她感觉两个人中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而阎啸兵潇洒自如风清云淡着。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尽力装着平静地问。

“有任务。”阎啸兵的语言还是那么简洁。“你现在好吗你们俩个人还不错吧”

“嗯,挺好的”丁薇薇觉得自己回答的很努力,似乎要证明什么。

“那就好。快中午了,这里什么时候开餐”

“快了吧。你是饿了吗”

“不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午饭后必须准时归队。”

“哦,和你在一起你永远象打仗似的。”

“我知道,那会儿让你为难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我选择的放弃。”

“过去的,就过去吧。”回忆让丁薇薇有些伤感。她并不知道阎啸兵是特意请假来看她的。

阎啸兵向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适当地点了些菜。服务员告诉他们开餐还要等一会,就给他们上了一壶茶。阎啸兵请服务生拿走茶壶,点了一壶收费的:红粉佳人。

再次相聚丁薇薇感觉很别扭。

这种尴尬的局面还是被一个短信息打破了。

丁薇薇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打开了短信。是全倾野发来的:丁薇薇

丁薇薇轻笑,回道:什么

马上短信息就回过来:猪

丁薇薇抬头看到了阎啸兵的眼神,她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再回短信。

“是他吗”阎啸兵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哦,啊不是。”丁薇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撒谎了,居然还很淡定没有脸红。

全倾野那边等不来反应就又接着问了一句:你干嘛哪

丁薇薇回了一句:哦没事干。

唉这种情况怎么能没事儿呢

第一卷爱情篇 o9 阎王公子

阎啸兵从丁薇薇的表情中看到了笑容中的一丝甜蜜,他能断定短信是全倾野发来的。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是露出了淡淡不屑的眼神。

这让丁薇薇很是火大,她心烦地关闭了手机。此举却让阎啸兵有了一种胜利的感觉。虽然他也对这种感觉呲之以鼻,但是丁薇薇能关机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

要命的是全倾野这边还在继续联络着:就知道你没事干,那我一会回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反正我也午休嘛

他等了半天没见回音,就又发了一条:丫头说话

还是没回音,怎么回事全倾野是个从不发短信息的人,只有和丁薇薇联络的时候才用短信,他喜欢她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文字的感觉。

他想:算了,午休时直接回家就是了。他继续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可脑海里不断地闪回着昨天晚上和丁薇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竟然第一次觉得:原来下班也是要熬时间的。

是谁说的:恋爱中的人智商低。从全倾野身上就找到证据了。他身为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下不下班的和他没多少关系,是恋爱让他有些死心眼了。

好容易等到外面的员工有人行动了,他抓起车钥匙便往外走,这时秘书进来说:全总,这是分公司的部分文件,你先看看有没有补充的

全倾野没有丝毫停留:“放我桌上,没有要紧事别打电话”

秘书愣住了,没有要紧事别打电话这句话还是头一次从全倾野的吩咐中出现呢怎么个情况

全倾野在踩踏油门的时候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反应了,就这么急着去见那个小丫头吗这种状态是叫:归心似箭此刻他有着如青春少年恋爱般的感觉,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迟到的感觉,他内心深处感谢着丁薇薇。

车子在楼前向地下车库转弯时,全倾野发现了对面餐馆靠窗位置上的丁薇薇。对面坐的是谁他停住了车子,仔细看过去,原来是那个阎王公子。

死丫头难怪不回短信,原来是跟这个阎王公子私会哪。后面传来了急迫的喇叭声,是后面的车子催他入库。他一打方向盘,把车子开向楼前的广场上。

他走向了对面的餐馆,如果这时候他出现会不会给这两个孩子带来惊吓丁薇薇可能会吓着,可那个阎王公子的名字不是白叫的。自己和他的较量固然赢了,可是也费了不少力气。

他走到了餐馆前面的便道上,正好一棵粗大的梧桐树挡住了他,他发现丁薇薇的表情很严肃。

怎么会是这种表情难道话题很沉重他们在说什么该死的,尘埃落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全倾野忽然间就气愤起来,气愤居然来的很猛烈。他钉在树下仔细地捕捉着丁薇薇的每一个表情,他燃着了一支烟

“你说什么”听了阎啸兵的讲述,丁薇薇控制不住站了起来。

“丁薇薇你先别激动,信息是不是确实尚须要证据。不过公安部门儿盯着那伙毒犯有好多年了,调查几年前的案子时,你家老全的身影出现过几次。我来见你不为别的,就希望你能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阎啸兵语调关切,可却面无表情。这是职业训练的结果。

丁薇薇从新坐回了椅子上,伸手抽出了一张抽纸,下意识地将抽纸撰成了团,然后狠狠地撕扯了两下扔到了桌边的垃圾桶里:“什么叫身影出现过几次啊那时他在b市作米业的生意,是那个俱乐部会员,可从来和毒品走私没关系。你要不是道听途说就是别有用心,别以为我不懂,你一个部队里的军人和公安部门儿根本不搭界。”

窗外的全倾野看到了这一幕,他觉得那两个人的相会似乎不太愉快。为什么丁薇薇有些愤怒,她不应该表现的很伤感又遗憾吗应该表现出:恨在当年未嫁时。全倾野鄙夷地嗤笑了一声。

阎啸兵此时是苦恼的,他知道自己本来就不应该说这个事的,这本来就在纪律的范畴之内。

“薇薇,你还是别意气用事,理智些。你一定看过士兵突击吧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所在的部队就跟那个老a是一样的。在版图的最南端毒品的走私网络很庞大,装备也很精良,公安系统常和部队合作才能更加有效地打击毒品犯罪。我有个战友转业了,他被分到了n市缉毒大队。这次合作中由我带队负责各项保密与安全,在一次高层会议上我听到了他的名字。开始以为就是巧合,后来我查了有关资料才确认,真的是你们家老全。薇薇,我没有恶意,就算我爱过你吧。不管怎样,你要小心点。有必要时一定要联系我。”

“有必要时一定联系你别开玩笑了,我须要你时从来都联系不上你。”看得出来丁薇薇有些激动了。她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妥,连忙接着说:“阎啸兵,谢谢你了我真用不着小心,我相信老全。”

阎啸兵能感到丁薇薇说这句话的坦然,这让他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人家是一家人了。算了他有些负气地想。

于是阎啸兵站起身来:“好了薇薇,时间到了我得归队。”

丁薇薇没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餐馆儿,又并排着穿过马路,在一辆军用的越野车前停下了。

丁薇薇心有旁骛,她没能发现停在不远处老全的车子。更别说发现树后的全倾野了。她与阎啸兵握手道别,眼看着越野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河里。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阳光真的很温暖。吃没吃饱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决定去超市买菜。超市有点远,一路上她想着阎啸兵的话,心里莫名的郁闷起来。

她毫无疑问地相信全倾野绝不会和毒品有关系,她郁闷的是:结婚以后居然是这样和阎啸兵会面的,一点也没有想象的浪漫,还多出了他的那么雷人的说辞。

老全的生活和经营内容对她说是复杂了些,但是还不至于触犯法律,这点毋庸置疑。

虽是如此,那不平静的心情还是让她钻进了一个环境优雅的茶社里,直到买菜回来天都黑了。她忘记了开手机,更忘了联络那个曾经在树后窥视的全倾野

第一卷爱情篇 1o 沉默斗气

丁薇薇拎着买回来的东西,她就着窗外穿过的光亮走向厨房。或许全倾野还没回来,他一向都忙。

这么想着身后冷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去了,天都黑了才回来”

丁薇薇回答的有些故作镇定:“你回来啦怎么不开灯饿了没有我去作饭。”

“你是不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出去买菜嘛,碰到一个老乡,聊了几句。”

碰到老乡全倾野忽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这种虚伪的对话又有什么意义他走过她的身边,上楼进了书房。

丁薇薇感到了一丝异样,她忍耐着去厨房作饭。想着阎啸兵说的每一句话,不可能的,全倾野绝不可能和毒品扯上关系。她笃信这点。

阎啸兵曾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初恋。

丁薇薇是隅南的孩子。

父亲是蔓海市公安局的警员,年轻轻的便因公殉职。母亲也抑郁而终。那一年她才从幼稚园毕业,外婆心疼她,把她接到了隅南来抚养。从此她再也没有离开过外婆,大学毕业她又回到了镇上,因为上高中时外公去逝了,只有外婆一个人在隅南,丁薇薇自然回到隅南和外婆一起生活,两年后她也将外婆送走了

阎啸兵的父亲是蔓海市在隅南的驻军,他是高中一年级转过来的。高中三年里他们是同学不同班。

高考的前两个月,阎啸兵才开始跟她有了密切的接触。他时常放学后在校门口堵着她问东问西的。

“丁薇薇,报志愿了,你报哪里”

“我还没想好哪”

“那我得报考军校,跟我报一起呗。”

“他们都说军校很苦的,再说我的分数又没你好,我可考不上。”

“可以让我爸给你找找门路,你的成绩应该可以的。”

“呵呵,我可不想上。”这时不知道是谁在叫着丁薇薇,她答应着跑过去。阎啸兵便在后面喊她:猪头

有一阵子外婆有事去小姨家,阎啸兵便会在上学或放学时取道她家的房前窗后,终于表达了对她的爱慕。

有一天下小雨,丁薇薇实在不忍心他在外面浇着,便从后门把他放了进来。那是他们第一次离的那么近,那天感觉青春象是着了火

他拥抱着她象是怕她跑了一样紧紧贴着她,极度欣喜中的动作似乎有种怨恨的力量。

第一次亲吻丁薇薇吓的不知所措,学过的那些生理知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再后来更加深化的接触中阎啸兵就象是在攻取阵地了,懵懂之间丁薇薇把他们理解成了幼兽撕杀。

他们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从此丁薇薇对他可谓是刻骨铭心。

高考结束了,阎啸兵成绩突出,提前批次被某军校录取。他的家长发现他们的关系密切后,严正敬告双方不得联系。由于家庭的关注,阎啸兵的一切行动均被学校控制,少年的恋人就算失散了。

大学四年丁薇薇觉得自己一直在祭奠青春,她没有和任何男生谈过恋爱。毕业后为了外婆她回到隅南镇工作。而阎啸兵那个当军官的父亲再也控制不了他了,他便回到镇上找到了丁薇薇。

那时候丁薇薇在全倾野的森野建筑作文书。

彼时的阎啸兵在部队已经成绩斐然了,上下级们都称他为阎王公子。只要有假期,阎公子就会回到隅南镇来看丁薇薇。就是由于不常见面的原因,让全倾野的阴谋得逞,几个回合下来,全倾野的计谋让阎王公子出局了。

全倾野说这归功于天时、地利。

而丁薇薇在爱上全倾野的初时因为他尚在围城之中,一度纠结在矛盾中,整整躲了他三年。直到得知他离婚了,还是不能接受他。全倾野穷尽心力的寻找,逼得丁薇薇走入穷途末路。

丁薇薇不能确定是否还能象初恋那样爱着全倾野,但她内心中也无比的珍惜他。

饭作好了,她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她不等全倾野发出声音便推门而入。

书房里有些烟味,书桌上有些乱。一些文件不太规则地放着,一本日记摊在他的眼前。这个家伙又在写日记,有什么可记的。

“嗯,那个吃饭了。”

“我就来,你先去吧。”有时丁薇薇能莫名地感到全倾野的威严,就象现在他似乎在说:请你离开,我就来

丁薇薇停住了脚步,转身出了门,她觉得有点憋屈。干嘛要这么说话,活活象对待一个保姆嘛,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独坐了快半个小时,全倾野才从楼上下来了。丁薇薇笑眯眯的说:“怎么这么磨蹭啊。快来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全倾野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容有一种巧笑倩兮的样子。哼,作了错事讨好吗全倾野没有理会她,坐下来就吃饭。

丁薇薇就更憋屈了,今儿是怎么了情绪很低沉啊。饭吃的沉默,全倾野任丁薇薇怎么逗也不说话,直到吃完饭站起身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丁薇薇,如果你真是闲的无聊,明天开始去分公司报到,分公司的人大多都不认识你。”说完他习惯成自然地离开了。

留下丁薇薇直着眼犯恨:“哎,我还没准备好呐,过两天再说啊。”

丁薇薇真实的想法是:不靠全倾野自己作些事情,收入不在乎多少能养活自己就行了。可是自家的霸道王公可能不会同意的。唉愁死了

丁薇薇也开始习惯成自然地收拾着厨房。

当她回到卧室,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这才想起全倾野一定是在书房工作呢。她打开了手机才发现全倾野的短信,矮油难道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呀,这等小事说开了不就完了嘛。还闹脾气,真是个孩子,不理他。

她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节目,大约夜里十点钟便睡着了。

中医有云:凌晨三点的时候是肾功能的时间。丁薇薇迷迷糊糊、睡眼腥松地起来,电视哗哗发白了,床的另一边空着。

她去了趟卫生间,然后懵懵懂懂地走向书房。也没敲门就进去了

第一卷爱情篇 11 日记的片段

丁薇薇睡眼微睁着边推开门边问:“怎么还不去睡怍什么呀。”

当她看清全倾野时她立刻清醒了。

全倾野深陷在大大的真皮转椅里,两只长腿架在书桌上。状态似睡非睡的,一屋子的烟味。

丁薇薇知道这是他一种抑郁的状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因为自己吗不至于吧她从新束好了长发走过去。

全倾野的脚边放着的日记本儿,丁薇薇记得从前见过一次,也看过几页内容,写的都是一些心里动态的片段。今天会写点什么呢

丁薇薇向本子看过去只见上面写着:女人,原来都是这样吗总以为她不一样。总以为她和别人不同的

就这么两句话,字很大看的很清楚。全倾野的意识迷迷糊糊的,但是他还是很清醒的把本子合上了。

丁薇薇没在意他动作的深意,搬下他架在桌子上的腿,拉着他的手:“今天怎么又不肯睡觉了全全,听话跟姐姐睡觉去。”

“呵呵”

跟姐姐睡觉去这句话把全倾野逗笑了,他忘记了自己一个晚上的纠结,在半梦半醒间跟着丁薇薇回到卧室,没说一句话便真的睡着了。

剩下丁薇薇看着全倾野的睡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