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好吗? 《五》~以假乱真 (5)(1/1)

半个小时後,身上只裹着浴巾的裘荧雯,忐忑不安得从浴室走出来,她怯怯发问。「你可不可以请刚才那个老板娘……」刚才她在浴室洗澡,洗着洗着才想到,外头那是个男人,而她受伤的部位刚好是……再怎麽说也不妥!

胡雷焰手里拿着医疗箱,「过来,躺下。」

紧紧揪着浴巾,她摇头。「不……」盯着他越靠越近的身躯,她慌了。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不要!」转身想往浴室跑,动作还是比胡雷焰慢了几拍,他逮住她,轻轻松松将她抱起,往床铺走去。

闭上眼,她心慌得很,原以为这个像豹一样敏捷具有攻击性的男人,会将她恶狠狠将抛往床铺,但她错了,他非但没有,动作还十分轻巧。

她紧张大口喘气,连眼都不敢睁开。半晌只感觉胸前一阵冰凉刷过,接着胸口上的伤痕被涂了药,药效很快发挥作用,沁凉掩盖掉她身体的燠热,终於她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疙瘩,睁开眼对上那个男人的神情,很快地男人已发现她的目光。

「该死,闭上你的眼。」

被他一吼,她又赶紧闭上双眼,享受被他服侍的感觉,这药让人好舒服,舒服得想睡,没多久她眼皮越来越重,之後,人陷进沉睡。

听见她沉稳的呼息声,胡雷焰一面拿出手机,一面往落地窗走去。「旷礼,告诉我,要怎麽做才能让她恢复记忆?」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表现和十年前,他遇上的那个她是一个样!

和沈旷礼通完电话,他心情显得更加沉重,因为旷礼告诉他,想帮助她恢复记忆,就得从她最在意的东西着手才行。

脚步迟疑,掀眸,视线再度落在不远处的娇躯。

『她,最在意的会是什麽?』

凌晨三点

裘荧雯走下床,抓起一旁的棉被,走向一旁的沙发。蹲下,然後认真盯着男人的睡颜,不到三秒,她的手给人擒住,腕上的力道令她痛苦发出哀嚎。「唉呀……痛、痛……」

甩开她,他坐起身。「三更半夜不睡觉,想干什麽?」眸中带着防备。

「我只是想帮你盖棉被!」口气十分委屈。

「以後别做这种事!」胡雷焰神色不自在,拒绝。

「喔。」拎着棉被,她准备回床上,在跨出没几步,後头又传来男人的询问。

「你身上的伤……还痛吗?」

她没有回头,心跳却因他这句话,无可自拔加快跳跃着。「还痛着。」声音里带着不肯认输。「因为他伤到我的心!为了逼我回美国,他不惜一切代价!有这样的父亲真的是耻辱!」

原来她这麽恨她父亲。

一想到她恢复记忆,第一个要恨的人,应该是他吧!因为她身上的伤是他一手铸成,他难辞其咎。

「我会尽一切力量治好你的伤!」他被自己脱口说出的话,给吓到。

她转过身,来到他面前。「胡先生,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我想天亮以後,我们就分道扬镳!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控制慾有多麽恐怖。

还没往前踏上一步,她的手就给人紧紧拉住。「记住,从今天起,你这条命是我的,不是他的!」

她回眸,他的手劲好大。「为什麽帮我?」她不懂,他们不是单纯萍水相逢!为什麽愿意为她做此牺牲!

「我想补偿我的错误!」放开她的手,他重新坐回沙发。

「错误?」裘荧雯坐到他身边,「你犯过错?」

「别提了!」胡雷焰回避前方那对炯然有神的眸子,首次他像头乌龟选择缩头逃避。「对了,以後有什麽打算?」

裘荧雯耸肩,摇头。

看她眼露无助,他的心跟着缩紧,胸口那道烦闷复杂的情绪又跑出来捣蛋,突然他冲动开了口。「有没有兴趣跟在我身边!」十年前是她主动跟在他身边;十年後换他主动邀约!说出心里的话是挺合理的,但他一说完,心里却有些别扭不安。

「啊!」裘荧雯瞠着大眼,不可置信。「你是要我……」猛摇头,拒绝。

他没好气说。「是做事!」真是的,到底想哪去!

第一次耐着性子跟女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他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仅存的一次。

拍拍胸口,「喔。」呼呼……吓死她了!还以为他要她的人咧!「好啊!不过你得包吃饱住才行!」

她俏皮的回答,令他松懈勾唇一笑。「嗯。跟在我身边做事,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准背叛我!」

「是!胡先生。」

他皱眉。「别叫我胡先生。」

「不叫你胡先生,那我要叫……」裘荧雯侧过首问着他。「对了,你叫什麽名字?」

「胡雷焰,打雷的雷,焰……」绷着脸,嗓音卡卡,很不习惯这样介绍自己。打从和她重逢後,他似乎都在做着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火焰山的焰!」

胡雷焰挑眸,唇角微勾。很意外失去记忆的她,还能够猜出自己名字里的最後一个字。

她笑了。「不然以後我叫你雷哥好了。」取这种名,怪不得脾气古怪!

胡雷焰不理会她,迳自起身,往阳台走去。推开阳台两边的门,他发现这里挺幽静,确实挺适合度假,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他没忘记,自己现在的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