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阅读(1/1)

温泉里双手尽情的揉弄着孟茹的**,不时伸向孟茹阴部扣弄着,顿时也摸得孟茹性起,与丁日民湿吻起来,孟茹的手在水中搓弄着丁日民的**,在温暖的泉水与孟茹的作用下,丁日民的**慢慢发硬,突然将孟茹的头使劲往水里按,孟茹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没做好准备,被呛了好几口水,使劲挣扎出水面,“干什么呀?想淹死我呀”,“来,宝贝,帮我吹一下,看看水中吹起来是不是爽些。”“骚鬼,我才不干呢!”说着准备转身上岸,却被丁日民抓住手往回一拉,又将孟茹的头往水中按去,丁日民的**在水中乱顶着,不时顶到孟茹的脸上和嘴巴上,孟茹不得已张开嘴巴,含住了丁日民的**,一股温暖的泉水与丁日民的**一同进入孟茹的口腔,孟茹无耐的套弄着,长长的发梢随着头部的摆动,在水面时隐时出,套弄了几下孟茹猛地挣扎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接连呼吸了四五口却又被丁日民按向水中,如此反复几次,孟茹的大脑因缺氧而无力的挣扎着,丁日民拉起孟茹,让她趴在池边,在水中从后背将孟茹的泳裤拨向一边,挺起**向孟茹的**插去,因为有泉水的润滑,很顺利的就插进了孟茹的**,此时的孟茹无力的趴在池边,感到一根粗大的**与温暖的泉水同时进入自己的体内,一种新奇的满足感与刺激使她不禁“啊……啊……”的叫了几声,丁日民从后背解开孟茹的乳罩,双手抓住两只丰满娇嫩的**,使劲的捏弄,同时**也狠狠的在孟茹的**内**,每次都能将**顶到孟茹的子宫颈,可能是第一次在温泉中**,温暖的泉水使两人全身血液膨胀,很快两人都进入**中,丁日民也在**了近百下之后将**死死抵进孟茹的**,一阵跳动,发射出了子弹。这是孟茹第一次在温泉中**,感觉很是有些不同的滋味。只是孟茹有些遗憾,心想如果这和她**的人不是丁日民,而是高明,那感觉肯定会更好些。

洗完温泉浴之后,大家在一起吃了点东西。孟茹看到那女孩儿也是面色绯红,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想必刚和煤老板嘿咻完毕的缘故吧。女孩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小倩,这让孟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港台电影,里面也有一位女主人公的名字叫小倩,不过那小倩是一位多情的女鬼,孟茹就想是不是所有陪在有钱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是女鬼呢?这样想着,孟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那女孩儿就像那电影中的小倩。同时,孟茹扪心自问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扮演着类似小倩的角色,她甚至特意低下头来,看了看灯光映射下自己的影子,因为她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

煤老板和丁日民显然心情极好,他们一边慢慢地啜饮着红酒,一边谈论着煤矿投资的问题,虽然孟茹没有刻意地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但她还是隐约中听到煤老板好像要给丁日民多少股份,说什么有钱要一起赚之类的话题。孟茹感到很无聊,她看到小倩像一只可爱的小鸟一样躺在煤老板的怀里,煤老板一边说话,一边不时地嘴对嘴喂她一些东西吃。每次煤老板喂她的时候,小倩都会将嘴巴抬起来,就好像《动物世界》里演的成年鸟儿给幼鸟喂食的动作一样,这一情景让孟茹感觉很不舒服,因为一个50多岁的糟老头子给一个20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喂食,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孟茹接受的。更让她感到恶心的是,两个人喂完了之后,嘴唇还不马上离开,还要粘在一起呜咂呜咂地亲吻几下。孟茹就会想,也不知道煤老板那肮脏的唾液进入小倩那清香的小口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样想着,孟茹又恶心起自己来,因为自己也偶有和丁日民亲吻的时候,是不是在别人眼中,她和小倩也没有什么两样?这样想着,孟茹突然心情不好起来,借口上厕所,跑去洗手间呕吐起来。好在这会儿丁日民在专心致志地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她,倒是他一边与煤老板坦投资的事情,一边偶尔拿眼瞟一瞟躺在煤老板怀里风情万种的小倩。

终于酒足饭饱,煤老板说要带大家出去潇洒潇洒。后来孟茹才知道,他们所谓的潇洒潇洒是出去赌博。原来,凤凰池风景区与境外某个发展中国家相邻,很多不法分子在那里开设了赌场,煤老板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里赌上一番。傍晚时分,在有关人员的安排下一行人出了境,孟茹看到煤老板的随从人员拎了一个黑色的大皮箱,后来皮箱打开时,竟看到满满一箱子人民币,那钱都是挨着号的。煤老板回过头来说:“尽情地玩啊,钱咱有的是。”孟茹粗略地估算了一下,那钱怎么也得有上百万之多。

那赌场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一行人坐着车子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山庄前停了下来,展现在面前的是一栋普普通通地楼房,但是进入到里面却别有一番景象,不但装饰装潢不比星级酒店差多少,而且有着正规的保安人员和服务小姐。一行人在有关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贵宾室。不一会儿,一个好像是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热情地和煤老板握手,然后煤老板又将丁日民介绍给对方,当然,他只是说丁日民是他的一个好朋友。那人握着丁日民的手说:“您尽管放心玩得开心,这里绝对安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千万别客气。”丁日民也不管房间里的光线是否昏暗,依旧戴着他那副太阳镜,显得很拘谨和谨慎。

几个人在贵宾室稍作休息之后,便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赌场的大厅。煤老板将那黑皮箱递过去,换来了一大堆筹码,然后将那筹码分给了孟茹和小倩各一部分,并对小倩说:“你领着孟姐随便在大厅里玩玩,我和大哥去楼上玩。”小倩高兴地答应道:“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一定陪好孟姐。”说完,小倩就兴奋地拽着孟茹向赌场大厅跑去。孟茹这才有机会看清赌场的模样,好家伙,只见数百平方米的房间内,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赌博工具,什么百家乐、轮盘、二十一点、老虎机等等,简直是应有尽有。那赌博的人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小倩说:“孟姐,你不会玩吧,我来教你,这东西很好玩的。”说完之后,小倩将那筹码拿出一部分,押在了轮盘上。孟茹问:“咱们这筹码相当于多少钱?”小倩看了看手里的筹码说:“10多万吧,够我们玩一会儿的了,这次他还不算吝啬,每次他带我来的时候,只给我两三万元,玩起来都不过瘾。”孟茹惊讶地问:“这么多钱,输了怎么办啊?”小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放心啦,他有的是钱,输了都算他的啦!”说完之后,小倩也懒得搭理孟茹了,专心致志地赌去了。孟茹手中拎着一大把的筹码,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么一两个小些的押上去,偶有一些输赢。后来,孟茹觉得这种事挺没有意思的,再也赌不下去了,索性在边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无聊地打发起时间来。

那小倩正赌得热火朝天,孟茹发现来这里赌博的人大都是内地过来的中国人,当然也有一些外国人参杂在里面,大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聚到了一起。孟茹漠然地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猜测着这面孔下的人究竟有着怎样不同的人生。孟茹看到有两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在里面来回徘徊着,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那想要下赌又怕输的样子,心想这一定是机关干部。孟茹又看到有几个剃着板寸儿的彪形大汉在那里叫嚷着:“开开开!中中中!”孟茹想,这一定是社会上的黑道人物。孟茹还看到还有几个穿着时髦、打扮妖艳的中年妇人,嘴里一边优雅地叼着香烟,一边很有风度地赌着,孟茹想,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富婆了。

孟茹忽然有一种很厌世的感觉,她不知道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世上,有人活得单纯,有人活得张扬,有人活得正统,有人活得卑贱……而她自己,又活出了怎样的人生呢?孟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郝军,此刻的他还在狱中受苦,如果他不迷恋上赌博,那么她很可能会和他很幸福地生活下去,孟茹是一个很渴望过平静日子的女人。这样想着,孟茹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赌场中央吊着的那巨大的琉璃水晶灯,心想这灯怎么不掉下来呢?如果真的掉下来,正好砸在下面那些专心赌博的人头上,可能会有很多人命丧黄泉,这样人间从此也会少了很多悲剧,孟茹很为自己这奇怪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小倩终于从参赌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说道“妈的,今天手气真背,不赌了。”孟茹笑呵呵地问:“怎么样啊?”小倩泄气地说:“输了5万多。”孟茹说:“要不,你拿我的这些去捞捞本吧?”小倩惊讶地看了孟茹一眼,很感激地说:“不用了。”说完之后,小倩拉着孟茹的手,神秘兮兮地问:“孟姐,你还赌么?如果不赌,我们去换筹码吧!”孟茹说:“好啊,我早就不想赌了。”然后,孟茹就跟随小倩来到了换筹码的地方。孟茹将手里的筹码都交给了小倩,不一会儿,小倩就将那筹码都换成了现金,将其中的10万元交给了孟茹,将赌剩的4万多元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孟茹推辞不要,小倩说:“你就收起来吧,他给我们玩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往回要。”孟茹心中有些忐忑,执意不揣,但小倩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改变了主意。小倩说:“孟姐,你还跟这些臭男人客气什么,我们又不是天生就该被他们欺负的,这钱也是我们应得的。”孟茹看到小倩一副真诚的样子,也就将那钱揣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丁日民终于和煤老板从楼上走了下来。下来之后,煤老板搂过小倩,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问道:“小宝贝,今天手气怎么样啊?”小倩嘟起小嘴,故意撒娇道:“我和孟姐都输了精光,你要帮我们翻本噢!”煤老板听了哈哈大笑,豪爽地说道:“好说好说,下次来,一定让你们翻本。”说完,煤老板还看了孟茹一眼,会意地笑笑。这一笑让孟茹浑身不自在,那十万元钱就整齐地码在她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她本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煤老板,但不知为什么,孟茹最终却没有吭声,好在煤老板压根儿也没有追问什么的意思,早和丁日民谈论别的话题去了。

回来的路上,孟茹隐约从丁日民的口中听说他们这次赢了一百七十多万,显然赢了钱的丁日民心情不错,一路上谈笑风生。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后,更是饶有兴致地和煤老板喝起了酒,小倩也心情愉悦地与他们对饮起来,几个人喝得是歪歪倒倒、醉成了一团。然后,他们又兴致勃勃地唱起了卡拉ok,丁日民选择的歌曲是《我和我的祖国》,虽然声音比较高亢,但明显地跑调。尤其孟茹一联想到丁日民为祖国做出的“贡献”,就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借口喝多了,跑去楼上房间休息。临走的时候,孟茹发现丁日民和小倩居然对唱起了情歌,并且丁日民的手搭在了小倩的肩膀上……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后,孟茹和衣钻到了被窝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心事。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敲门声传来,孟茹随口说道:“进来吧,房间的门没锁。”推门进来的却不是丁日民,而是煤老板。孟茹惊讶地坐起来,问道:“他们两个呢?”煤老板诡秘地笑笑说:“他们喝多了,找地方休息了。”孟茹“噢”了一声,心中却充满了狐疑,因为她不确定丁日民是不是和小倩睡到了一起。这样想着,孟茹立刻警觉起来,问道:“那你来干什么?”煤老板并没有急于回答孟茹的问题,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拽出了一支烟,点着,深吸一口,然后说:“没什么,睡不着觉,想找你聊聊天!”孟茹说:“和我有什么好聊的?”煤老板看了孟茹一眼,噗哧一下笑了,所问非所答地说:“你觉得丁大哥这个人怎么样?”孟茹看了煤老板一眼,发现他一副高深的样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没有吭声。煤老板似乎也不用孟茹做出回答,他继续说道:“我看丁大哥这个人不错,你跟了他也是你的福气。”孟茹很反感煤老板说类似的话,不悦立即写在了脸上,可煤老板似乎对此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自顾自地问道:“你觉得一个男人是有权更有魅力呢,还是有钱更有魅力?”孟茹一脸严肃地瞪着煤老板,依旧没有回答。煤老板说:“我知道你对有权的男人很感兴趣,可你如果很喜欢钱,那么你可以跟我说,我有的是钱,要多少我都给你。”煤老板边说边言语轻浮起来。

如果说刚才孟茹对煤老板的话只是反感的话,那么到现在就有些恶心了,孟茹已经清楚地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于是义正言辞地说:“对不起,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你和丁日民不是好哥们儿嘛,他都喝多了,你快去照顾好他吧。”说完,孟茹站起来,一副要送客的样子。煤老板看到孟茹根本就不吃他这套,而且话也说得异常坚决,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心有不甘地退出了孟茹的房间。

送走煤老板之后,孟茹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仔细地将房间的门锁好。当孟茹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她没有想到人世间竟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她为丁日民等人的丑陋而感到恶心,孟茹发誓一定要离开丁日民,彻底摆脱这个不知廉耻的魔鬼。

第二天早上,丁日民起来的时候却心情爽极,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见到孟茹后,还悠闲自得地问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么。孟茹白了他一眼,故意扬起头颅说:“睡得好啊,你不在身边烦我,当然睡得好。”然后,孟茹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小倩,只见她依旧窝在煤老板的怀里,与他窃窃私语着什么,显得无比亲密。孟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执意要提前回去。丁日民拗不过她,也只好依着她的性子,提前一天离开了凤凰池风景区。

经历了参赌事件之后,孟茹离开丁日民的念头是越来越强了,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丁日民非但不爱她,而且再这样交往下去很可能会毁了她。这样想的结果是,孟茹越来越渴望和高明在一起,她觉得和高明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孟茹忍不住又给高明打了电话:“喂!你在哪里呢?我很想见你。”高明说:“我在忙一份材料,总得下班之后才有时间。”孟茹说:“我不急,那我等你吧!”说完,孟茹便挂了电话。

虽然孟茹嘴上说不急,其实心里却很急,但更急的是高明,当时他正忙于向龙江市委准备一份汇报材料,这材料通知是早上接到的,要求下班之前务必传真过去,内容涉及全市近半年来的劳动力输出情况,不但要求汇报出具体的数字,而且要对劳务输出工作所产生的经济收益和社会效益作全面分析,还要附带各个乡镇劳务输出情况一览表,。

高明很生气,他生气不为别的,只为这龙江市委的某些处室领导没脑子,即便是用脚丫子分析也能知道,写一份成形的汇报材料至少也要两天时间,而且里面还涉及到一些具体数字,统计工作没有三五天的工夫也下不来,而他们却要下班之前报上去,这不明显的在糊弄鬼呢么?

高明嘴里嘟囔着:“妈的,这工作就这么干吧,一级糊弄一级,没**好了!”虽然嘴里嘟囔着,但高明还是叫小曹马上打电话给劳动就业保障局等相关单位,看看有没有现成的数字可用。小曹打电话反馈的结果是,只有去年的统计数字,今年的统计结果还没有出来。高明说别管了,就把去年的拿来用一用吧,大不了在去年的基础上再增加20%。然后,高明为了图省事,专门上网下载了一篇关于劳务输出问题的汇报材料,然后掐头去尾,又结合天河市的实际情况,增加了一些内容,就给龙江市委传真过去了。对方看完之后,居然还对这份材料相当满意。高明长吁了一口气,看看下班的时间已到,便收拾妥当,赶赴孟茹的约会。

两个人一见面,孟茹就嗔怪地问高明:“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高明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别提了,最近被工作给缠上了,这材料是左一个右一个,快把我给淹没了,而且看不到哪天才是个头儿,真担心这样下去有一天会累死在这里面。”高明抱怨地说。

孟茹说:“写材料不是挺好的么?如果写得好还会被领导重用。”高明说:“得了吧,那是前些年,现在谁还拿写材料的人当回事儿,都拿我们当三孙子使唤,而且最可气的是有些人还说风凉话,说我们天生就该写材料,干别的不行。我操他妈,一听这话我就气,就他们行?不就是喝酒吹牛说大话么,我也照样行。”孟茹见高明满腹牢骚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问:“如果你真不愿意干了,我帮你活动活动,从里面调出来吧?”高明听孟茹这么说,立马抬起头来:“你不会是找丁日民帮忙吧?那我倒情愿累死在里面,也不会出来的!”

孟茹没想到高明会反应这样快,其实他的本意是不希望高明很辛苦,但是却忘记了丁日民是他的一个痛处。孟茹见状迎上前去,搂着高明的脖子说:“亲爱的,你何苦这样较真呢,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受一点委屈又何妨呢?”高明看了孟茹一眼,心里不禁为她的心计折服,但这毕竟是一个涉及做人尊严的问题,他也丝毫没有妥协让步的余地。于是,他态度很坚决的说:“孟茹,即便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求到那个混蛋的头上,你想都不要想了。而且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我不会容忍你和他再继续交往下去。”

高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孟茹一下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巴,高明试图摆脱,却早有一根湿软的舌头滑了进来,一种香甜的感觉立即充溢了他的满口。孟茹显然很会与男人**,高明虽然刚刚还情绪激动,却被孟茹简单的一挑一缠一啜一吸,就完全没有了脾气。高明只觉得热血上涌,情不自禁地与孟茹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两个人深吻了半天,才将嘴巴分开,各自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孟茹很动情地抬起头来,眼望着高明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了,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请你相信我。”说完之后,孟茹将头靠在了高明的胸脯上,然后闭上眼睛,认真地享受着这幸福的感觉。高明双手紧搂着孟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么?很久以前我就曾经梦想着,如果能和你这样的女人相知相爱,那将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

孟茹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可是什么?”高明欲言又止。孟茹哪里肯善罢甘休,摇晃着高明的胳膊追问道:“说啊,到底可是什么啊?”高明看了看孟茹美丽的容颜,终于万分伤感地说道:“可是如果你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经历,如果和那狗日的丁日民没有那么多瓜葛该有多好啊!”孟茹听了,又将头靠在了高明的胸前,随之也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是啊,如果我们再早认识十年就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着,生怕将彼此失去,仿佛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高明发现最近妻子淑芳对他的态度有些缓和,尤其上次宴请了校长以后,高明在淑芳眼里似乎也并非一无是处。而在这之前,淑芳一直以为高明只是市委的一个小角色而已,没想到真正办起事情来也会有些力度。

现在的淑芳,不但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一个快班的班主任,而且还被评为了市级优秀教师,她知道能够实现这一切高明功不可没。更让淑芳高兴的是,儿子乐乐也上小学了,这孩子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学习特别认真,脑子也聪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淑芳想,如果单从表面看,他们夫妻双方都有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在旁人眼里应该是很幸福的了。只是,高明出轨的事情在她心里始终都有个阴影,她无数次都试图说服自己原谅高明,但结果总是不能如愿。这就好比是一面镜子,一旦被打碎了,无论再怎样粘合也会存在裂痕。虽然淑芳明白,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偷腥的,只要他能有点良心,就应该给他改过的机会。淑芳也相信能以自己的宽容和大度,将高明再次拉回身边来。因为她知道高明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即便高明对婚姻没有了兴趣,那么也不会轻易舍弃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孩子就是他心头无法割舍的一块肉。

但是,男人的卑劣有时不能单纯用道德品质的好坏来形容,更应该从人性的角度去加以分析,那种由原始的生理欲念所产生的冲动,可以支配男人去做一些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一现象本身又带有绝对的普遍性。高明也不例外,他根本就没有要离开淑芳和孩子的打算,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方面想要享受稳定的家庭生活带给他的安全感,另一方面还要通过寻求婚外刺激来满足情感上的空虚。

可怜淑芳做梦也没有想到高明会再一次和孟茹旧情复发,她天真地以为就凭她和高明结婚多年的感情,高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而这一厢情愿的想法,显然只能导致淑芳在未来的日子里受到更深的伤害。是的,高明不但又和孟茹走到了一起,因为有了上一次麻痹大意的经验,这一次较上一次做得更加隐秘。自从又和孟茹好上以后,高明十分小心自己的言行,在家中尽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不但每天准时下班回家,而且对淑芳和孩子总是露出一副笑脸,就连腿脚也比以前勤快了许多,每遇到丈母娘生病,或者淑芳过生日等需要他表现的机会,他都绝对不会错过,想尽办法屁颠屁颠地去献殷勤。

淑芳满意了,她趁儿子乐乐不在,偎在高明的怀里问高明:“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了,最近表现这么好?现在知道老婆孩子多重要了吧,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是白搭儿,不会真心对你的。”高明说:“我当然知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淑芳说:“那你要对我发誓。”高明说:“不用发誓的,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不为你着想还为孩子着想呢,以后真的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淑芳说:“不行,你一定要对我发誓,如果我再发现你在外面胡搞,就把你这东西割下来。”说完,淑芳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在高明的两腿之间捏了一把。高明实在是拗不过淑芳,嘴里只好应承道:“好吧,如果我以后再在外面找女人,你就把我的小弟弟割下来,扔去喂狗吃。”听高明这么一说,淑芳这才放心地笑了,再次将头埋在高明的怀里。高明怀搂着妻子,忽然有了一种担心,万一有一天淑芳真的发现了他再次出轨的事情,会不会趁他熟睡时把他的小弟弟割下来。这样想着,高明有冷汗直冒的感觉,他想如果没有了小弟弟,那他也就不活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小弟弟都没了,活下去还有什么乐趣。

丁日民现在真可谓是春风得意,整个天河市已经完全进入了他的掌控之下,由于市委书记齐向天只做一些宏观性的工作,涉及到政策落实等一些具体事情,都由丁日民来亲自操作,这就为他的弄权创造了便利条件。

作为一市之长的丁日民,他的权力究竟能有多大,这是一个不大好说的问题。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丁日民想做的事情,在天河市基本上没有做不到的。他可以扶植上马一个新项目,也可以轻松地搞垮一个企业;他可以制定出台一项新规定,也可以随意废止一些对他不利的行文。难怪我们的老百姓都说,如果摊上一个好市长是老百姓的福气,如果摊上一个操蛋市长那则是老百姓的祸害。那么请看丁日民究竟为天河市的老百姓带来了什么?

丁日民上任仅仅一年多,天河市的经济增长速度就明显放慢,下岗失业人数急剧增多,社会治安一片混乱。而且,天河市有限的财政资金都投向了一些政绩工程。那牧业小区建了100多个,可成排的圈舍里面就是看不到牲畜,不是政府的工作做得不够,而是老百姓根本就不给予配合。因为畜牧业生产也有风险,并不是猪牛羊养起来就一定赚钱,还要受价格周期、市场供求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影响,老百姓居家过日子都是小家小业,禁不起太多折腾,所以他们不看准了绝对不会去冒那个险。我们再看看企业改制的情况,虽然国家已经有政策支持一些效益不好的国有企业可以申请破产,但丁日民所领导的天河市政府显然对企业改制的困难估计不足,在改制成本还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宣布一些企业进入破产程序,导致一些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层出不穷,那上访告状的下岗工人每天都黑压压一片围在了市政府的大门口,有的甚至打出了这样的标语:“市民吃不上饭,饿死谁来管?”高明就曾经见过这样让他揪心的一幕,一次他去天河煤矿塌陷区下岗工人家中调研,其中一户住的是那种不到20多平方米的土砖房,因为煤矿采空,地下塌陷,那房子已经被撕裂了好几处口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高明进到屋里面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太太正眯缝着眼睛缝补衣服,由于眼花,看得出她缝得很费劲。旁边的小火炕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在午睡,他的脸蛋红扑扑的,虽然有点脏,但是他却睡得很香甜。尤其引起高明注意的是,那小男孩的身上不是盖了一层被子,而是罩上了那种吃饭用的四角炕桌。高明不解地问老大娘这是为什么,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担心房子会随时倒塌下来,我老筋巴骨的砸死了不要紧,如果砸着了孩子,我怎么向他妈妈交待啊!”高明这才明白,原来这炕桌罩在孩子的身上,是担心房子倒塌下来。高明又问:“那孩子的父母呢?”老太太又回答说:“孩子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妈妈,他妈妈为了养活这个家,外出打工赚钱去了,只留下她这个当姥姥的领着孩子,每个月靠捡破烂和孩子他妈邮寄的生活费为生。”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好像在控诉着这个世道的不公。高明的心里很痛,从这户人家出来之后,街道办事处的随行人员告诉他说,其实孩子的父亲下岗后,因为生活所迫,参与了抢劫,已经被法院判了刑,孩子的母亲也不是外出打工,而是为了养活这个家去南方做了小姐。随行人员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却在高明的内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想象不出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做小姐能赚多少钱,高明马上联想到了火车站附近那些小旅店内10元或者20元就陪睡一次的女人们,她们一个月要做多少次才能攒够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这样想着,高明的心情忽然就不好起来,因为他想到了淑芳,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乐乐。高明转身,又重新回到了那户人家,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交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老太太用颤抖的手接过那崭新的人民币,千恩万谢,恨不得给高明跪下。

虽然天河市的有些老百姓生活困难、度日如年,但是以丁日民为首的一些官员们却生活得无比滋润、赛过神仙。这些官员出门就坐高档小轿车,动辄一顿饭就花去上千元。在他们眼里这车、这钱、这待遇,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他们自恃劳苦功高,总想凌驾于老百姓之上。殊不知老百姓们是水,官员们则是鱼,鱼儿离开了水,又怎么能存活。

丁日民更是和普通的官员不一样,他每天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想,自己今年都57岁了,年龄马上就过杠了,他想趁着自己位高权重,再狠狠地捞一把,然后退到人大或者政协去养老。在丁日民的人生观里,个人价值的体现主要是靠征服,不管你采取何种手段,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你就是王者。别看丁日民没读过几年书,但是他却经常捧起《厚黑学》研究一番,他认为做人只有该狠的时候狠、该黑的时候黑,才能另辟蹊径,独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丁日民甚至想等自己退休了,就在南方沿海城市买一栋别墅,然后雇佣年轻漂亮的女人每天侍候自己,好好的颐养天年。

丁日民捞钱的手段不外乎有这么几种,一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收受的礼金;二是替别人办事摆事收受的好处;三是发包一些关键工程取得的回扣;四是提拔任用干部得到的报酬。五是利用亲戚朋友办公司实体的方式,直接或者变相转移侵吞国家财产。不过现在丁日民变聪明了,他知道大面积的收受礼金风险太大,也显得太张扬。尤其是当了市长以后,一些小来小去的礼份子他都拒绝掉,他想,要收就收大的,保密工作容易做,而且很“解渴”。

这不,恰逢丁日民的父亲突然去世。丁日民马上告诉家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要暗中操办,不要太张扬。可是,丁日民是一市之长,市长的父亲去世怎么得了,不到半天工夫,天河市大大小小的官场人物都传了个遍。好家伙,这下可好,那各式各样的小轿车络绎不绝地往来于丁日民住的豪苑花园。那各局的局长,乡镇长,党委书记,以及机关企事业的大小干部,一个个穿着深色的衣服,表情凝重,那情景就好像他们死了爹一样。要不说有些时候也难怪这些领导干部贪,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也不是很好,领导家里一有点什么事情,某些人就像苍蝇逐臭一样地往上靠,想尽办法地对其进行巴解,所以就是惯,也会把领导们惯出贪的脾气来。这让高明联想到每逢教师节的时候,一些学生家长们给淑芳送钱送物的情景,淑芳不收,他们就会从门缝中给塞进去,然后人就会跑掉,害得淑芳很没有办法。后来高明和单位家里有孩子的同事们聊天,得知其实家长们也不想送,可是不送又担心别的家长送,然后老师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关心。这种普遍的心理和官场上又是何其的相似?高明不知道如今我们的社会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谁定下的规矩,难道送了就一定会好么?

既然已经有人送了,丁日民当然不太好拒绝,尤其这丧事不比喜事,来吊唁一下也算人之常情。所以丁日民指派自己的太太像个门神一样立在家门口,每当有吊唁的人来到,她都礼貌地与人打招呼,当那吊唁的人将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塞到她的手中时,她都会熟练地将那信封装进衣服里面的大口袋里,这一切做得十分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样。在所有吊唁的人里面,顶数新任的财政局长秦志峰的信封最厚,里面是现金1万元,难怪当初丁日民是铁了心也要提拔他。

要不说当官就是好呢,丁日民不过是死了个爹,他所收受的现金就有数十万元之多,这些钱足够一户普通的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

丁日民父亲的丧事刚办完,就有举报信飞到了龙江市纪检委。那举报的人还不算愚蠢,懂得举报丁日民这样的“大官”要到他的上级主管部门。但是令那举报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上级主管部门也同样没把他怎样,龙江市纪检委收到举报信的当天,消息就反馈到了丁日民的耳朵里,反馈消息的人不仅提醒丁日民有人在告他,还委婉地表达了对他父亲去世的哀悼。

高明就一直不信这个邪,他始终坚信人间自有公理和正义,虽然他还没有加入到告发丁日民的行动中去,但是他想,如果在关键时候真需要他做点什么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丁日民依旧得势,得势的原因并非由于上级主管部门失察,对其监管不力;也不是由于丁日民伪装得好,以致人们对他的劣迹和恶行一无所知,而是丁日民也确实在天河市打了几个“响炮”。

首先,有关国有企业改革方面,别的县区不过是刚进行了一半,但是天河市却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虽然上访告状的很多,但丁日民的解释却似乎很有道理,他说:“改革嘛,总会有一些人利益受挫,所以有反对的声音也是正常的,我还没见有哪个地区涉及改革能够没有一点反对意见的。”

其次,关于新城区的改造方面,几任市长都遇到了阻力,而唯独到了丁日民这届却进行得无比顺利。只听丁日民一声令下,也不管是谁家的房子,也不管什么政策法规,需要拆迁的都先拆了了事,遇到什么困难和问题,也要等到拆完了之后再处理。这种铁腕行为换来的结果是,那旧城区很快就被崛起的新城区所取代,市容市貌也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

再次,无论天河市的财政多么困难,丁日民也要保证干部职工按月足额开支,甚至他不只一次地去银行或者上级部门借款,因为他知道应该在一定范围内培育一批支持者,尤其是这些靠国家财政生存的上班族们,虽然他们大事情干不成,但是也得罪不起,否则每天在工作清闲的时候,都会嚼他市长的舌头。

丁日民之所以能在仕途上走得这么顺,除了上述三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早些年巴结了一些上层人物,而这些人依旧在位当权,对丁日民起到了一定的庇护作用。俗话说:“秦桧还有仨朋友呢!”所以,丁日民有几个官场上的朋友也不足为奇。

孟茹最近很是心烦,心烦的原因有两个。一方面她看出自己只是丁日民的一个玩偶,别指望这个政治上的“老油条”会对自己付出什么真感情,尤其经历了上次的参赌事件之后,孟茹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只是丁日民的一件衣裳,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去和小倩风流。让孟茹心烦的第二个面原因就是,直到现在她也不能判断高明究竟对她是怎样一种感情。如果说高明是真的爱她吧,凭借女人的细腻,她又觉得高明根本就没有离婚和她一起生活的打算。如果说不是真感情吧,孟茹还是能够感受到高明与她在一起时候的用心用情,包括亲吻她的样子,都能让孟茹清晰地体会到高明对她的怜惜和疼爱。

一个女人,能将人生进行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实属不易了。尤其孟茹,原本出身贫苦家庭,更是深谙为人的善良和本分。但今天的她显然已经身不由己地踏入了一个肮脏的泥沼,以至于抽身不得、欲罢不能。孟茹每时每刻都在经受着良心的巨大煎熬,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虽然作为团市委副书记,在很多场合都有人吹捧她。但俗语说得好:“鞋子穿在自己脚上,合适与否只有自己知道。”每天晚上,当孟茹躺在床上,无比伤感地思索着自身的境况时,那种孤独和凄凉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孟茹甚至想着能有机会从这个泥沼中拔出来,哪怕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过一种男耕女织的日子,她也认了。

但这可能么?

这不,那天周末,孟茹正打算去龙江市买两件换季的衣服,忽然接到丁日民的电话,说有个重要的朋友要见她,要她马上过去。

孟茹过去了,见到了丁日民所谓的重要朋友,原来是龙江市委的一个副书记,姓曲。他和丁日民是多年的至交,早在丁日民做五章县城建局局长的时候,这人就担任五章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