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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陪他在茶馆消磨时间,一来二去,略知皮毛。”

我好奇地问:“你的网球也是为了陪客户学的?”

“是!”

“篮球?”

“那倒不是,大学里经常会去玩一下。”

我好奇地问:“你还有什么是为了陪客户学的?”

“你有足够长的时间吗?”

我惊叹地说:“一个人的时间花在什么地方是看得出来的,我以后绝对再不羡慕人家的成功。”

他苦笑,“做我们这行,整天干的事情不是拉着这个客户游说他卖掉他的某个产业,就是拉着那个客户游说他最好买某个产业。我们私底下戏称自己是皮条客,可不得十八般武艺都会一点儿,才能伺候得客户高兴。”

投行里做企业重组并购上市的人在外人眼中可是掘金机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外号,我听得差点儿笑翻。

他看我前仰后合地笑,眼中似有隐隐的怜悯,等看仔细了,却又不是,只是淡淡的微笑。我纳闷地说:“你是不是刚做成功一个大客户?或者你有其他阴谋?我觉得你今天格外仁慈,我怪不自在的。”

他正在喝茶,一口茶险些要喷出来,咳嗽了几声,没好气地说:“你有受虐倾向?你如果真有这癖好,我可以满足你。”

我忙摇手,“别,别!这样挺好。”踌躇了一会儿,我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出心底最想问的问题,“a1ex大概要在新加坡待几天?”

他低着头喝了两口茶,将杯子缓缓放好,“就这两三天回来。”

我一下子开心起来,还得压抑着自己,不能太得意,免得露出狐狸尾巴,赶忙给他加茶,“你喝茶,你喝茶!这是玫瑰花茶,宁心安眠,对皮肤也好。”

他喝完杯中的茶,起身告辞,“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也站起来,欢欢喜喜地送客。他到了门口,看到我的笑意,有些怔。我忙暗自念叨:做人不能太得意!

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我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望着他,他终是笑了笑,“你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

我一边关门,一边挠脑袋,有问题呀,有问题!6励成有问题,我要小心点儿!

我决定先洗个澡,然后下楼去买点儿东西,尽量不白天睡觉,否则时差就更难倒过来了。

我泡在浴缸里,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左思右想,右想左思,终于恍然大悟——麻辣烫!这家伙明知道我今天回北京,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一声问候,而我在机场给老妈报完平安后,还没来得及联系她,6励成就出现了。

我湿着身子,踮着脚尖,跑出去找到手机,又一溜烟地缩回浴缸。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才听到一个睡意惺忪的声音:“喂?”

“是我!”

麻辣烫迷迷糊糊地问:“蔓蔓?你在哪里?你不是在美国吗?”

我大怒,连同对她这一个多月的不满一块儿爆了,劈头盖脸地就骂:“我才离开一个多月,你是不是就不认识我是谁了?我就是被人谋了财、害了命、弃尸荒野了,只怕尸体都臭了,都不会有人惦记起我,给我打个电话。”

“姑奶奶,姑奶奶,你别生气,我这……唉,说来话长。我的生活现在真是一团乱麻,连今天是星期几都搞不清楚。忘记你今天回北京了,的确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我错了,下次领导走到哪里,小的电话一定跟随到哪里,晚上请你吃饭。”麻辣烫难得地软声软气。

我却毫不领情,“你最好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否则,你就算把自己炖了,我也没兴趣。”

电话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她是在找枕头,弄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长聊了。我也把头下的毛巾整理一下,又打开了热水龙头,舒服地躺好,闭着眼睛假寐。

“蔓蔓,我碰到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喜欢的,一个是喜欢我的。”

果然是说来话长!我的眼睛立即睁开,动作麻利地关上水龙头,“继续下文。”

“能有什么下文?这就是目前的结果,你以为一个多月能纠结出什么结果?”

“喜欢你的人你不喜欢?”

“不是,他对我非常、非常、非常好。”

麻辣烫一连用了三个“非常”,差点儿把我肉麻死了。我顾不上嘲笑她,不解地问:“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那有什么好纠结的?凭你的本事,打一个喜欢你、你不喜欢的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麻辣烫支支吾吾地说:“也不是说彻底地不喜欢,应该是说现在不喜欢。”

果然复杂!我试探地问:“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麻辣烫轻声笑了,“一个是相亲认识的,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我爸介绍来的人。本来我没抱任何希望,男人不比女人,他们又没年龄压力,正常的男人哪里需要相亲?没想到这个人很正常,他的话不多,但也不会让气氛冷场;衣服很整洁,但不会整洁到让你觉得他是gay;没有留长指甲,也不抠门,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