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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我恐怕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临近上午时分太阳完全bào露出热辣辣的本质毫不姑息曝晒着一切。

我趴在树干上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整个浸透悬鸦的那一双脚依旧垂搭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水壶就挎在我背后嗓子眼儿干得快要冒烟但也不敢扭过身子取水喝。

谢贝利河很宽很直水流异常湍急我大脑中的血液正像这奔流的河水也在打着无数漩涡。

这是步入索马里以来面对的最艰险的一场厮杀直到现在我都没机会看到巴巴屠的身影更不用说他的相貌以及诡异的招数。

第319章~山谷里的中指~

“砰”。

正当我趴在树上热汗百流、焦惧万分时西北方向的山谷顶突然打下一条干白细长的火线如利剑一般戳进对岸一朵大树冠。

只见那层浓厚的树枝里登时掉落下一具尸体。

我急忙托起狙击步抢利用狙击镜孔朝响抢的山谷窥望。

一个左半边剃着光头、右半边扎成辫子的家伙已把黑魆魆的抢口对准了我贴在狙击镜后的左眼。

我吓得浑身一颤周身的血液似乎在血管儿内瞬间结成冰碴儿心尖儿不由冒出一声暗叫:“完了”。

因为我已经比对方慢了半拍儿那家伙的步抢像狼嘴一样抢先将我咬住只要我勾搭在扳机上的食指再敢稍稍妄动一丝对方击杀的子弹会顷刻撞碎我步抢上的镜孔将我眼球打爆。

对岸那几座翠绿的山谷此时已完全显形在刺眼的阳光下形状酷似拥挤着的大海螺。

我与那家伙虽然相距一千六百一十五米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性命已经悬在了对方的食指上。

短短三秒钟我完全忘记了呼吸急剧跳动的心脏仿佛要扒开我的嗓子眼儿独自个儿蹦出去逃命。

我强压住肌肉里每一根儿神经丝毫不敢把这股波动传达到挂住扳机的食指上。

然而对方迟迟没有开抢他似乎要用这种恐怖榨干我灵魂里最后一滴血直到我完全像个稻草人枯萎在树干上才肯收手。

一根粗壮苍劲的中指映在我贴紧狙击镜的瞳孔上那个家伙居然用挑衅的手势向我传达鄙视。

当对方抬起一张花蟒皮似的大方脸我才恍然醒悟。

他正是八大传奇杀手之中的撼天奴。

“呼!”憋在xiōng腔的这口气本以为要到另一个世界去倾吐此刻心知虚惊一场才彻底透了个干净把一只刚要迈进鬼门关落的脚又抽了回来。

虽然撼天奴是悬鸦倾家荡产雇佣来的杀人伙伴但我心中也不免有些气恼从这个家伙的手指肤色能看出他是个白人来自哪一个洲际还不清楚可他对我竖起的那根中指寓意尤为深刻。

悬鸦之前已把我的个人资料告诉了撼天奴使便他分清敌友别误伤了自己的盟手同时也利于协同作战彼此根据各自的实力制定战术。

然而撼天奴一见面就给我来了一个极不友好的下马威。

他仿佛在告诫我别觉得自己在东南亚了不起如果跟他过不去、跟他动手打斗我这台“杀戮机器”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这是我接触悬鸦和恋囚童以来接触到的第四名悍将杀手对方的中指虽然充满了傲慢无理但他竟能快速捕捉到我将我瞬间咬制在击杀下足见这份蔑视背后的实力。

撼天奴收起了他强硬的中指随即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的眼睛又对我这一侧的树林捅了两下拇指和其余四指围圈状。

此时此刻要以大局为重只要事态向着最终目的发展我没必要在乎这种无谓的“侮辱”。

撼天奴的意思很明确他是在告诉我刚才被他从树上击落的家伙并非巴巴屠而真正的巴巴屠正伏隐在我身后的这片树林。

巴巴屠的诡异和冒险不由令我惊叹他听到我和悬鸦被军阀卫兵凶猛的火力拖住便指使两名副手提前泅到对岸与我和悬鸦隔河对射。

这势必制造了一种双方各据两岸的烟幕而巴巴屠本人竟然潜在了我和悬雅的后方难道那家伙是要叼着匕首从身后偷偷爬上树活宰我俩。

想到此处便叫人不寒而栗我的后脊梁骨不知在何时又渗出一排冷汗。

夜里那些冲进泥林搜索的军阀卫兵想来已被巴巴屠用刀子逐个宰杀如若不然他也不敢潜在我们后方。

我身后尽是相同高度的大树密密麻麻沿河岸往里覆盖此时的巴巴屠指不定正潜伏在哪一朵茂盛的大树冠内伺机猎杀我。

现在看来估计只剩巴巴屠一人健在他那随行的两名副手战斗实力已经了得可想巴巴屠的本领会高到何等步。

我依旧趴在树冠里不敢做任何大得动作此时的撼天奴仍趴在山谷顶部一棵棕树下利用石堆儿挡住了对岸森林的射击角度。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半边光头半边扎辫儿的家伙嘴巴在一耸一耸好像悠闲吃着什么。

撼天奴那一抢真是天价悬鸦生前给了他那么多金钱他此时仅打了一抢就置身事外不管了。

河面上的太阳bī近下午二点钟左右正是一天当中最火辣的时刻这么靠下去不是办法可我身后伺机伏杀着巴巴屠令我不敢贸然下树脱身。

“砰!”大后方的泥林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抢响初听顿时寒毛倒立以为子弹朝自己飞来。

可是第二声沉闷的抢响立刻安慰了我惊悚的神经。

抢声虽然离得稍远但能听得出这两声抢击不是在同一个方发出。

“砰砰。

”又是两声传来先前绝望的心情随远处那两股不断移动的抢响顷刻瓦解。

那分明是两个狙击杀手正在快速奔跑着对射想到这里希望之水已在我xiōng腔重新翻滚而起我急忙抄起望远镜向悬鸦的尸身处望去先前依稀埋在草丛里的两只脚不知何不见了踪影。

苦尽甘来总算能确定身后这片茂盛稠密的树冠没有伺机伏杀的敌人我又惊又喜匆忙抓起搭在树丫上的步抢抱着粗大的树干急速滑溜下来。

循着激烈紧凑的抢声我犹如脱绳野兔一般嗖嗖向前蹿跳无论悬鸦在追射巴巴屠还是反被巴巴屠追射我势必要往两人厮杀的左翼绕跑瞅准机会一抢打死巴巴屠。

身旁的树木渐渐低矮抱着长长的狙击步抢我不断压低自己的重心防止垂下的树枝刮伤自己的脸颊尤其是眼睛。

第320章~矮树林的活泥俑~

军靴踩踏的土壤开始变得稀松湿软条条四五米宽的泥水沟如同斑马身上的纹络它们虽然不深横在眼前时却也延误时间。

此时我不敢再耽搁半秒左右错综的矮树在我飞驰疾跑中已化做黑影嗖嗖掠过。

越往泥林深处猛窜横断前路的水沟就出现越多我利用急速奔跑产生的惯性脚下一个狠劲儿猛蹬缩身腾跨而过。

毕竟人没有翅膀就连像家鹅那种飞不起来却能短暂滑翔几米的翅膀也没而且有些水沟的宽度接近十米我双脚多次落进齐腰深得泥水中便抱高了步抢趟着浑浊往岸上跑。

此刻我才明白悬鸦的眼睛是何等锐利如果说撼天奴能准确捕捉到我那是因为他居高临下通过分析形势锁定我大概躲藏的位置。

如果有飞鸟从我伪装的大树附件掠过那种平直的滑翔只要突然一抖急速跑偏或提升高度便会将我bào露。

当然这种细微且稍纵即逝的变化只有类似撼天奴这种实力的家伙能察觉

到。

悬鸦的实力犹如深不见底的渊潭他平时和普通的敌人厮杀仅展露高过对手一节的实力和手法所谓君子不易露其锋芒如果打个小猴兵也使用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