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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济于事。

他们纷纷跳下车像一群捉迷藏的小孩子慌慌张张往斜横抛锚的小卡车后侧躲跑。

第298章~晚昏中的阿莱~

刚才追击时那种势在必得的妄自欢笑此刻全变成一层淡淡黄土铺展在脸上这种尚在一千五六百米之外就能有目的打爆lún胎的威吓对于这些仅仅会开抢对射的家伙儿完全足够了。

但或许他们有一点不知道如果我想杀人他们几个连躲到车后面的机会都没头盖骨早已掀飞在荒野之中。

“喔哈哈哈喔哈哈哈……”杜莫几乎笑得捧腹看到这个半小时前刚欺辱过自己的店主pì股辗转在沙上哭得怪诞横生杜莫这口闷气可谓出得酣畅淋漓。

我跳下小卡车顶子左手提着狙击步抢三步两跨到额头正杵着沙的店主一把揪住其后腰带把这个鼻涕眼泪流得满嘴都是的家伙提溜上了小皮卡顶棚他哭声突然拔高一个音阶仿佛美声独唱时看到了指挥bàng上扬。

“啊哈哈哈哈哈哈……”店主以为该lún到自己吃抢子吓得狼狈不胜狼狈又把一旁快笑抽筋儿的杜莫逗得更抽筋儿。

“给。

”我将脖子上的望远镜摘下丢给坐在车顶上哭红鼻子的店主他正拔高脖子朝远处的卡车望看看自己的老婆是否正躺在一摊血水中。

但他张望的动作又不敢太大仿佛还在惧怕着什么就连我丢给他望远镜的动作都令他剧烈哆嗦了一下。

看到我丢给他的望远镜他忙抽噎了两下止住嚎啕仿佛要积攒一下情绪待到看清老婆惨死的一幕才突然爆发似的接着嚎啕大哭。

我想他一定觉得我是恶魔先打死他最爱惜的怀孕女人再递给他望远镜欣赏把人从jīng神上彻底玩儿垮。

杜莫大概笑得肚子疼了一只胖手轻轻拍打着微微凸鼓的小腹强行止住笑出两道褶子的黑胖脸蛋儿。

杜莫刚停止了笑车顶上的干瘦店主却发出两声嘿嘿接着又是两声嘿嘿仿佛笑的魔力从杜莫身上转移到了他那儿。

这个干瘦的店主一定看到他心肝儿老婆正探头探脑儿躲在抛锚卡车后面张望像一只被花猫吓进屋檐儿后出来试探的麻雀。

他终于搞懂了眼前发生的事态两颗子弹只是击爆了lún胎并未伤害到人。

“杜莫让他下来继续载着咱俩去阿莱若天黑之前到不了就该lún到他老婆趴在上哭了。

”杜莫像个玩尽兴了的孩子立刻爽口答应。

杜莫给店主搜了身发现他仅有一把步抢便把他的武器拿到了后兜拆光了里面的子弹。

我和杜莫又坐在了车兜后面小皮卡轻轻摇晃着飞驰先前的颠簸少了许多。

“呀咦哇哩哎葛露露哈亚咦哎……”小皮卡的底盘被卷起的沙粒弹的沙沙作响我和杜莫用片蒙住脸防止吸入太多灰尘。

小车没等跑出十来分钟车头里面的伺机便发出祭典似的怪调儿。

我眉头一皱杜莫斜着眼珠侧耳倾听了几秒便咧着黑厚的嘴巴对我说:“您瞧这是什么人!竟然唱上了。

”我眉头随即舒展问杜莫他唱的是什么。

杜莫翻译说“一个美丽的姑娘住在我的村落黄昏日落的河边有我肥壮的牛羊我要把它们送给心爱的姑娘……”

如缕如烟的歌声飘渺在辽广的荒野杜莫依旧捡起他先前的纸片遮阳我抱着竖在怀里的狙击步抢倦倦的额头挨靠在抢膛有些昏昏欲睡。

“追马先生您说咱们天黑前能到阿莱吗?”快被晒出油儿的杜莫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恨不得小车飞翔起来把他送进阿莱的旅店抱一桶冰水使劲儿喝。

“能不然那个伺机早哭了哪还有心思唱歌。

”杜莫嘿嘿一笑说让我先睡一会儿他负责侦查沿路的情况。

我拽出包裹里的伪装网利用几把步抢支起一个凉棚小心翼翼躺这片珍贵的荫凉下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哎!开车的再唱一首最好让人一听就起jī皮疙瘩渗凉。

”杜莫举着那巴掌大的小纸片遮住眉头冲车头里面的店主喊。

如血的夕阳渐渐出现我不知睡了多久被杜莫扯着破锣嗓子歌声吵醒这个肥壮黑亮的科多兽pì股已经坐在了车顶他抱着望远镜两条大胖腿垂到副驾驶的前望玻璃窗正发出黄鼬拽jī一般的刺耳唱吆直把驾驶座上的伺机听得傻乐。

四周的空气凉爽了许多不然杜莫的pì股蛋儿也不敢坐到被太阳晒成热锅似的汽车头顶上。

远处微红昏软的平线隐约出现了一片城池从那些拥挤且高大的楼群间闪出无数星亮一般的灯点儿给人一种回到家的温暖亲切。

杜莫最是喜欢这种感觉他迷恋城市的繁华与霓虹所以他的歌声才出奇的刺耳毫无平时的韵律这是因为他高兴坏了。

第299章~天黑后的索命街~

临近阿莱近郊时驾驶客车的店主减慢了车速走下来告诉我和杜莫说他得早点回去老婆很担心自己出事怕家里出什么乱子。

经历了比洛城的一番波折我俩也不敢贸然闯进阿莱需要等到天色再黑一些自己调控着节奏往里走。

我让杜莫询问了一些关于阿莱的情况店主对杜莫一一作答后便驾车向比洛城方向逃命一般跑了。

我和杜莫重新整装一下决定从城市左侧斜chā进去因为那里多是一些较高的楼房相比较周边的小城镇确实宏伟气派了一些只要有足够的先令住进这些高级消费区还是比较安全的免得再被一群欺生的本混混sāo扰。

这时的夜更深了一些杜莫在前面兴冲冲走着那些在城市中闪耀的霓虹灯像撒在一堆儿漆黑乱石上的珠宝吸引着每一双在黑暗边缘的眼睛。

这座城邦大过比洛城四倍北侧是几座百十米高的平顶山体形状或像海龟壳或像盆沿儿把整片城邦遮挡在了南面平缓俯冲的低原上一座座橙色屋顶的浅白小楼房簇拥在一起宛如一盘白萝卜片上撒了零星的番茄酱。

脚下的面已经变得坚硬山石表替代了先前的荒漠红壤顺着一条狭窄的山路我和杜莫躲躲闪闪进了市区偶尔驶来一辆运送货物的卡车毫不理会我们这两个异域生人只顾冲撞着擦肩掠过。

这附近没有灯街夜市真正走进来才感觉四下昏暗城邦霓虹的数量及亮度远远小于马达加斯加的滨海城市。

杜莫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前面他脖颈后面横着步抢仰脸左右张望着两旁的广告牌希望快些看到酒店、宾馆之类的文字标示。

“追马先生这片儿看上去不像有住宿的方咱们还得往里走往那些灯光更为迷幻耀眼的方钻。

虽然不识得索马里文字但我内心却能想得出来索马里外来人口甚少对于境内大部分穷人驻足阿莱时只要找个屋檐或者石板将就睡到天亮就可以了反正外面的夜晚更凉爽些。

所以高级酒店或宾馆在此没有潜在市场也发达兴旺不了富有的官商大都呆在自己的奢华公寓里面样样齐全只需把大门一锁窗帘一拉这种偷着乐儿避免了刺激那些背着步抢却饿肚子的眼球否则打碎玻璃抛进公寓来的绝不是砖头块儿。

“杜莫在这种方你别总想着找一家像贝鲁酒店那样的场所还是先看看附近有无金融机构兑换一些先令再说。

杜莫经过我的提醒不免嘿嘿一笑忙把快仰断脖颈的黑脸蛋儿收低继

续四下张望。

“追马先生咱们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我这会儿都想走着路睡觉。

路边连水果摊儿和小吃店儿也看不着肚子饿得咕咕叫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