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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这会儿不知道挺过来没有。

杜莫和女孩应该听到悬鸦已经背着狙击步抢过河他俩必须借着黑夜游过河岸甩掉持猎抢的厂丁。

被夹在悬鸦和厂丁中间太危险天色一旦放亮再想移动半步都会丧命。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三个时辰我才挪动出十米距离悬鸦不足二十米。

xiōng口底下总是些尖菱尖角的石子搁得肉皮生疼。

花脚蚊子叮咬的很厉害仿佛一群恶棍在追着踢打一个爬行的弱者。

又过了两个时辰黑夜变得更浓yīn云过滤下来的细密月光反而使周围有了些微弱视觉。

这个时候远处的天空若突然划下一道闪电对于我和悬鸦来说会是多么残忍血腥的一幕。

他并没有睡觉棕榈下的浓密杂草丛依旧有几根野草不时摇动两下我知道敌人就在眼前了惨烈的厮杀一触即发。

一条趴伏的身体lún廓渐渐在蒿草丛隐现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家伙就是白天的狙击手悬鸦。

我俩间距不足三米左肩头的匕首被我右手嗖一下拽出早已踩进石面凹槽的双脚掌猛用力后蹬身体忽如离弦之箭从细密的蒿草窜起持刀扑上悬鸦后颈。

只要一击即中必然chā断他两肩中部的脊椎让他顿时丧失反击能力。

可是就在我身子拱起的瞬间一条细软的丝线绉到我xiōng部。

“叮铃叮铃……”丝线被急速拉伸趋于绷紧冲断的前一秒一串悦耳的铜铃在悬鸦趴伏的前端晃响。

这家伙非同一般狡猾更不是盲目谨慎他感觉出周围蒿草茂盛容易被对手或野兽偷袭于是习惯性利用鱼线以狙击位置为圆点拉起一条半径三米的圈将自己保护在中心。

无论危险从哪个方向悄悄bī近他视野极差的环境下都会触动这根儿警报丝线。

而他的头部左侧chā了一截儿棕榈树小枝三颗成人眼球般大的铃铛正好挂在上面。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完全超乎我和悬鸦的意料仿佛午夜招魂的风铃令彼此骨头上也竖起寒毛极限惊悚。

“当匡。

”既然惊动了悬鸦我扑在半空的身子也无法抽回更不能抽回。

他的反映速度绝非一般杀手可以比拟。

我攥在手里的匕首刃尖朝下眼看就要扎进其后颈下方。

这家伙却猛得翻转身体横握在双手中的狙击步抢霎时格挡住我攥刀的右手婉儿我欲顺着抢杆儿斜削割断他左手四指不料他一招兔子蹬鹰脚跟儿磕中我小腹。

身体被踹飞的瞬间我左手一把握住狙击步抢的抢管儿并往身体左侧猛拉。

一是遏制自己返滚回草丛;二是不让他调顺抢管儿避免躯干面向抢口。

悬鸦pì股后面装配有两把fn57手抢兼一把锋利匕首。

但此时我俩较劲力度极大强烈的身体对抗令他没机会空出一只手。

小腹的疼痛犹如一只蜡烛火苗在顶烧。

我死死握紧抢管儿抬起匕首扎他xiōng部的同时膝盖狠顶住面意图将重心站起。

悬鸦的脸依旧蒙的很严实像夜间执行刺杀任务的忍者。

他来不及抽身站立便摆成翻壳的乌龟想再次利用双脚蹬踹。

我立刻蜷缩右臂内扣保护裆部对手也就化解了被匕首猛刺的攻势。

第229章~沟通心脏的尖刀~

“啪啪啪”。

悬鸦身材并不高大他虽然一百七十公分人也显得瘦削但四肢硬如钢铁肌肉爆发力惊人打在人身上犹如铁锤猛砸一下护住裆部的臂肘被悬鸦连续的低踹跺得发麻一时半会儿我难以站直身子但必须牢牢抓住抢管儿一旦脱手便遭悬鸦射杀。

出鞘的匕首虽锋芒毕露透着杀气但以无法挥出直刺迫不得已攥在蜷缩的手臂里。

如此僵持下去手臂里的骨头非被他踢碎这家伙不愧为“九命悬鸦”想杀他谈何容易刚开始的持刀刺杀优势对方只在瞬间就给化险反而将我至于被动。

我知道他不敢踢我额头否则匕首就戳穿这家伙的脚面。

但我始终被制约无法提膝站起他知道我不敢松开抓住的抢管儿所以才如此牵制。

悬鸦利用小腿的攻击速度严密压制着我并试图空出自己左手去摸身后的尖刀或手抢。

我右手猛一拉将仰对我的敌人身体扯偏裆部遭受的持续攻击终于有了停滞就在此时我高挥匕首猛扎向悬鸦小腹。

他一时无法应对只得松开和我争抢狙击步抢的右手这股寸劲儿犹如拔河比赛的恶意一方突然释放掉对持力令我重心不稳抢托像绷紧在磨盘上的推杆嗖一下甩向我后臀。

我急速松开抢管儿任这把关键的武器丢进一旁的草丛。

悬鸦趁机朝后一滚躲开我砸落的尖刃。

这种激烈的贴身近战如同盛在碗里的水只要漏出一滴胜负便可分晓。

高手之间的对决正是如此运气往往充当最大的决定因素。

悬鸦丢开狙击步抢实则为一种战术他的松手隐藏了诱敌入瓮因为狙击步抢有长度需要调转抢头、指向对方、射出子弹这个过程完成的再快也不及他掏出手抢打爆我头的时间短我俩之间的厮杀看似推推搡搡夺命的暗流却异常汹涌。

敌人的后仰翻滚也给了我站起身的机会我再度一个弓步不容间隔朝对手扑去。

悬鸦见我并不中计而是果断及时贴住他不给他丝毫间歇之机。

他原本预算抽出手抢的时间被我的扑刺打断右手才滑到跨外侧便不敢继续后摸改而抽出了那把尖刀抗对致命的袭击。

他持刀出鞘的速度极快这个动作隐藏在他身子后翻的动作里完成等到这家伙蹲起时已有一把锋锐的匕首刀尖朝下攥在他手里。

短短几秒种偷袭与反偷袭结束延续的恶斗纳入新正轨彼此使用相同的武器。

悬鸦眼睛浸在黑夜中刚才的虚惊并未令他有丝毫的紧张。

我俩谁都看不清谁但又是那么深知面前的对手。

我能准确摸到他伏击的位置他自然也知道了我的狙击技能。

我和悬鸦酷似两只蟋蟀躬身在杂乱草丛各持利刃与对方绕转。

忽然进攻的机会仿佛同时出现我俩嗖窜起身子侧身斜刺扑撞向对方大有同归于尽的气势。

然而悬鸦和我都清楚此时用自杀的方式杀死对手并无意义对悬鸦来讲他或许只为获得雇主的一笔佣金搭上性命不值得;对我而言生命燃尽的不是时候还有很多牵挂需要我去完成。

于是我俩的左手掐住彼此右手婉儿在棕榈树下的草丛翻滚起来每个人的心脏前方都有一把奋力扎下的利刃。

悬鸦力气很大耐力和韧性也非常好夜幕下的丘陵所有窸窸窣窣的虫鸣兽哼仿佛古罗马角斗场的贵族欢呼声那种巨大的欲望漩涡将我俩兜颤在里面无论谁杀掉谁死亡总得登场。

我和悬鸦因厮杀而纠缠的身体把棕榈树下围着的蒿草全部辗倒压平双方的脸颊好比两张盘子上下翻转互滴汗水。

对手的衣服穿戴很严密我隐约看清他炯亮的眼睛那层遮面的纱一直横盖到他鼻梁与眉宇间的交汇处。

天亮前的迷雾悄悄挥洒下山头这一夜我始终没机会宰掉悬鸦悬鸦对我也是攻守兼备谁都找不到对方致命的弱点谁都不敢轻易尝试怪诞的招术。

随着漫漫长夜的耗逝近身厮杀让彼此很快了解到对方。

“你很强悍但你杀不死我!”压在身下的悬鸦眼神yīn冷闪烁了一下迷彩面纱下透出的话语和他的眼神儿一样冰冷。

对方终于先开口说话但我不打算用攻心术对付此人

那样容易令对方将计就计。

血腥的厮杀和舞台一样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必须会使一流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