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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

杜莫迟迟不归足够证明一点:他遇上了麻烦。

最实际的推测他一定独自一人奔上了丘陵丘陵后面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我现在仍不清楚。

我坐起身子扶着大石睁圆眼睛仔细勘察山体走势判断杜莫会沿着那条山坡奔上去。

若光线再好一点我就可以辨认沙滩上的脚印但眼下月色昏沉我只能看出丘陵的lún廓。

灰蒙蒙的右侧岭坡依稀看到一条浅色凹线如果这一带常有人走动那很可能是条山路。

我必须抓紧时间假如拖延到天亮会增大行动的危险性万一杜莫挨不住刑讯相信晨曦未到大批持抢的队伍便沿着山头搜索过来。

这种开阔辽长的海岸很难躲避覆盖式抓捕我只能钻到海里活活饿死挽救快要饿死的鲨鱼。

踩着一块儿块儿高矮不一的大石我翻上一洼低矮的草丛。

浸透海水的军靴被足足晒了一天现在穿在脚上十分干爽舒服。

一阵急速奔跑我很快闪进一片松树林子。

清凉的山气飘荡着松仔儿的香浓浓的绿叶子从树冠上沉重垂下扎得人肩膀难受。

第211章~骇人的阎罗工厂~

沿着丘陵奔跑两三个时辰眼看天色就要大亮心中焦急如焚奔跑的步伐一次又一次提速。

林中栖息的海鸟多被我提前惊醒驾着浓浓水雾朝黝黑的沙滩飞去。

翻过最后一座丘陵映入眼帘的景象令我着实一惊。

原以为会看到一片浮华的海滨城市但一条明亮的大河霎时横在眼前。

其实河里并非淡水这是条宽广的山道由于势凹陷海水倒流进来形成良好的水运渠道。

跪蹲在高远的岭坡隐约看到十多条小木舟绳索把它们与岸边高大的白桦树牵绊在一起各自随着水波风波微微晃动。

从丘陵边缘朝下走有一条现成的道路河岸两旁住着零星散户那些格调灰暗的小房子看上去可以移动想搬家时找辆柴油汽车挂在一起就可以走了。

附近的居民生活圈子狭小且平淡只这一条上山的路算作该区最大的工程。

我依旧在树林隐没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靠近山道慢慢向下走希望瞧见些引起线索的景物。

偷渡至此人生疏一个人漫无目的找杜莫盲目性很大。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推测他可能存在的位置以及是生是死。

一旦走到山脚下视野缩到最小更不知所措。

心里正想着山道下端的晨雾中一位黝黑的黄皮肤女孩若隐若现。

她好像推一辆破旧自行车正吃力朝岭顶上走。

小姑娘约摸十二三岁头发长且凌乱由于缺乏梳洗两侧鬓角都打起卷儿。

黑色破旧的自行车在柔弱女孩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高大沉重仿佛这个铁家伙在夹着女孩走路而不是被女孩推着。

她额头刚刚高过车把起伏的小脑袋后面有只白色的泡沫箱子被脏兮兮的麻绳捆在车座上。

一件宽大的旧衣服做工粗糙简化套在女孩身上显得人更小几乎要把她盖住似的。

上面的红色大花纹出自农家织机很显然这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小女孩过早承担起生活的艰辛。

为了不吓到女孩令她产生尖叫我悄悄绕到她身后通过白色泡沫箱子的遮掩足足贴近尾行了一分钟见女孩身上并无引爆装置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左手掌牢牢按住小丫头干裂的嘴巴。

“啊……”没等她把啊字拉长右手一把攥住自行车的大梁连人带车拎进浓密的树林。

跑动中我刻意小心不使女孩的自行车被弄坏假如弄碎箱子里的东西雇佣她的老板定会毒打她一顿。

女孩在我结实的xiōng膛里奋力挣扎她衣领处的脖颈露出道道伤残我很熟悉此类形状的伤痕一眼便知是毒打所致。

急速躲闪着棵棵大树一口气奔跑了一百多米见四下无人此处植被茂盛才赶紧放下反抗力逐渐薄弱的女孩唯恐她昏厥过去。

“canyouspeakinenglish?”我慢吞吞的对女孩说让她知道我并无恶意只想和她沟通。

女孩打卷的长发完全撒落下来遮盖住她整张脸像极枯井爬出来的女鬼。

捂住她嘴巴的手依然不能松开如果她听不懂我说什么必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宣泄内心的恐惧情绪。

坐靠大松树下的女孩猛烈摇了摇头额前黑瀑似的头发闪露出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

她高颧骨单眼皮死鱼似的眼珠夹在细长的眼皮里看不到一丝灵动。

这个小家伙儿的童年一定过的悲惨长期jīng神压抑才有了今天这副面容。

“doyou?”我再次重复了一边期待女孩快点回答。

女孩看了我一眼泪珠唰滚落下来开始用力点头。

我绷紧的心情霎时放松挤压女孩嘴巴的手掌也渐渐收起力度。

她浑身哆嗦不住斜眼瞟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看到她很担心泡沫箱子里的东西我伸出右臂又把歪靠在树干上的车子扶正些然后再次盯着女孩的眼睛。

“donotbreaktheice,donottearupclothes,donothitme,isubmittoyou.”女孩刚喘了一口气便急匆匆说了一大堆儿哀求。

白色泡沫的箱子里装满了冰块儿她把我当成了强盗请求我别弄坏她的货物不要打她她愿意顺从强bào但不要撕坏她衣服。

那张稚气的铁青色脸挂满莹莹泪光这女孩嘴巴很大仿佛面部放松时嘴chún给一排龅牙撑高没办法自然闭合。

她身体单薄干瘦xiōng脯的发育远没超过男人正常的xiōng肌。

面对眼前的遭遇女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一个弱者无助到用极限的妥协来保护自己。

她虽小小年纪但已经意识到满足同类jiānyín后还有被摧残肉体的可能。

看到我肩头佩戴着锋利匕首想到了完事后有被割断脖子的可能。

人类是悲剧的制造者先从其它物种试探用获得的熟练冒充认识的提高最后在同类之间发动悲剧大过jīng神病患者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但他们却被敬仰着。

利欲熏心、贪婪残bào、是世上最可怕的jīng神病。

一个未成女孩需要饱尝多少次凌虐才能在第一反应这样说她的话令我莫名的自惭。

看来这一带并不太平或许杜莫招惹到了一群跨出人性框架的头蛇。

我深深吐了口气勉强弯一下嘴角对女孩展露一个微笑让她理智尽快清醒以便接受询问。

“我们的船在岛的南端触礁翻毁我和朋友只得游上岛来求生你有看过一个黑胖的家伙吗?嗯……”我思索了一会儿回忆杜莫最引人注目的特征。

“噢他牙齿很白。

抽咽着的女孩突然噗嗤一笑一个葡萄大的透明鼻涕泡从她扁平的鼻子下呼啦鼓出来。

她还是个小孩子意识不到这种糗态该有多尴尬只抬起右手看也不看将悬黏在嘴chún上的鼻涕抹了下去然后背过手又在后腰上蹭了蹭分散沾在手背上的黏液。

“哈……”女孩深深透一口气耸吸一下哭红的鼻子像个翻壳的小龟背部反顶一下粗大的松树借力站起身子走到那辆破旧自行车前伸出枯黄干瘦的小手轻轻摇晃了两下泡沫箱子发现依旧牢固再次破涕为笑。

“你的那个胖黑人朋友我今早去工厂取冰看到过他被一群人殴打的很厉害。

”小姑娘的话听得我又喜又惊既高兴寻到杜莫的下落又担心他受到伤害。

“呵呵我那个朋友一定是饿坏了想找吃的又不会讲英语才被人误会成小偷遭人殴打一顿。

”虽

然我心里焦急脸上却装作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