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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的东方随时间慢慢推移逐渐展露出淡淡惨白我和杜莫的四肢像铅砣般沉重最后只得依靠水波的推动缓缓前进。

幸好杜莫描述了些好吃的水果这种望梅止渴的办法多少给我们些鼓励。

长有香甜果实的方名叫莫尔纳岛在西南角的北端。

后来我才知道西南角不是一个模糊的指向它的名称类似于南非好望角。

“杜莫你看前方的海面上隐约出现了陆的影子。

”说这话的时候身边肥胖的科多兽正气喘吁吁扒伏着冲浪板似睡非睡淌着口涎。

海水的味道腥咸苦涩在海峡间横渡一夜不知被呛咽多少次所以恶心得杜莫不断喷吐最后只好半张着嘴巴任唾液沿着嘴角滴滑。

莫尔纳岛的形状酷似一粒糯米它被环抱在塔马兰与西南角之间的海湾。

每当起风飞浪之时岛的四周相对安全上面的树木长势葱郁枝头挂满半红半青的果实。

太阳初升之际我俩像蹲在水里的小猴子利用军靴踩着浅水的岩沙不断靠岸水位随着移动逐级下降我和杜莫便把身体佝偻的更低直到蛙趴进沿岸堆积的厚厚海藻下仰头朝岛上观察一会儿见四下无人才滴答着满身海水活蹦乱跳冲上岸急速蹲躲在一堆礁石后面。

急速脱掉潜泳衣相互检查彼此的身体没发现有水母之类叮咬的痕迹才慢条斯理的清理起头发与耳朵尤其是我的长发处在浅海这段时间渗透进不少沙粒和碎藻叶。

一切整顿好后杜莫率先耐不住饥饿他撅着cháo湿的大pì股奋力往陡峭的山岩上爬想快点摘到某棵树上的果实补充亏空的胃。

但他体力尚未恢复爬了半天也没能上去像头困在大坑里的笨熊急得团团乱转。

我坐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调整匀称的呼吸让体力迅速恢复。

这是最后一次偷渡刚才浮游在海面时杜莫终于透漏了初步任务毛里求斯将是我开始杀人的第一站。

“杜莫如果猎豹四次追不上猎物它就会心率憔悴虚弱到活活饿死。

我的话立刻制止了杜莫固执的想法但他依旧饥饿转而捡起石块儿投向挂满果实的树冠。

“毛里求斯算得上富饶你说过的美食和美女难道就是满岛的果实和螃蟹?”

说完我从脚下的石缝里抠出一只手掌大的青灰色螃蟹扎在锋利的匕首上示众般举给杜莫看。

“噢假如那是只红色的螃蟹味道再好不过了我喜欢把它们活着泡进醋坛三个时辰后拿出来在铁笊篱上滚一下热油嚼起来酥脆爽口再猛guàn半杯啤酒会使你的胃欢乐跳起舞。

听完杜莫的描述我舌头底下早已滋满口水喉结不禁耸动几下目光又凝回眼前这只在刀尖上痛苦挣扎的大青蟹。

它挥动着硕大的钳子徒劳耀武扬威因为袭击不到我的脸颊所以我只关注钳子里面饱含高蛋白的蟹肉越看越按捺不住四顾看了看身旁试图找块儿石头敲碎它捡些新鲜的肉充饥。

“噢不追马先生再忍一忍我马上就打下鲜果给您如果你不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拉肚子最好别生吃那东西。

”杜莫的话很及时我还没寻到合适的石块儿就被黑亮的科多兽看出意图急切提醒。

我之前有过尝试九死一生的经历多如夜空的繁星看着刀尖上的硬壳猎物脑中不觉泛起记忆的碎片。

那是在安达曼群岛斯里兰卡巨头茶商带给泰国市场很大冲击介于国际法的保护政府不能正面实施贸易壁垒只得派遣佣兵组成暗杀小组。

但很不幸这次行动败露小组刚赶到安达曼群岛便遭受猛烈伏击。

很显然上级政府内部一定有高级官员收受贿赂被买通做了线人。

无疑我们再次充当了政治炮灰。

斯里兰卡人豢养的jīng锐部队打起仗来相当犀利我们猝不及防节节失利。

大部分佣兵队员多被子弹射穿了头颅横死在荒山老林。

我跑的最快但却甩不掉追击敌人的上级一定很恼怒才下了死命令非杀光我们不可。

我发疯似的奔跑冲撞过荆棘的密林翻滚过混乱的山石直到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河滩我才幡然醒悟再跑下去不是办法如此开阔的平原往前跑得再快也得死在敌人的子弹下。

迫于无奈我一头扎进泥潭。

wū泥里有许多死尸横七竖八斜卧在黏浆内我搂过三具腐烂恶臭的尸体压在身下足足忍受了一天两夜才耗走斯里兰卡的武装力量。

趁着凝重的夜色我心有余悸的钻出来昏黄的月光下死水沼泽满目苍夷窸窸窣窣的水草下鬼火忽明忽暗。

那一刻孤独感将我吞噬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周身的皮肤刺痒难耐借住混沌的月光撕开衣服查看浸泡惨白的皮肤散发着浓浓恶臭疙瘩层层片片的泛起只可惜我的抢跑丢了不然当时很有自杀的可能。

爬上wū浊的河滩身体早已饿得走不了路看着那些饱餐人肉的河蟹在我沾满黑泥的腿下肆无忌惮爬来爬去最终抓起几只塞进嘴巴咀嚼吞咽之后随即呕吐出来那种臭味强烈刺激着我直到折磨的一切感官麻木胃口才勉强接受这种脏食的充饥。

那个时候如果出现一个杜莫提醒我会拉肚子将会怎么样的可笑在活命与拉肚子之间常人不理解那是种怎样的无奈怎样的别无选择。

但我现在远没饿到那种步所以没必要冒险。

直到现在我对生螃蟹的味道儿仍记忆犹新尤其是掩护我逃过追杀的三具尸体虽然黑朽糜烂但仍能看出花季女孩的特征。

我知道这些无辜的人多半是妻儿老yòu被某个组织强行押解上安达曼岛给予秘密屠杀。

“嗨我打下一粒果实接住。

”话音刚落一颗半硬半软的无花果朝我左眼飞来被下意识的抬手抓进掌心。

“快扔掉那只钓人胃口的螃蟹它会影响你吃素食的欲望。

”杜莫说完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得意笑起了。

他费了半天牛劲儿好不容易打下第一个果实我很清楚杜莫比我还饥饿但他既爬不上山壁又摘不到果实这种窘态不免有些尴尬。

所以看着我吃掉他的第一颗劳动成果杜莫轻松了许多。

左手拇指与食指结合捏着那颗眼球大小的果实在xiōng前的湿衣服上蹭了蹭抹掉表层溢出的白色粉末然后放进嘴巴咀嚼一股香甜霎时沁入心肺令人说不出的舒服。

“哈哈味道不错吧假如条件允许我们可以多摘一些回去做成果酱蘸牛排饼吃。

“你再打一些这东西糖分不低可以迅速补充热量不要忘记咱们已经进入任务区。

”狠狠嚼着嘴里的食物我沉稳的对杜莫说。

假如不被海盗要挟至此能随杜莫这个家伙去流浪该是件很快乐的事。

我心里清楚最终目标要尽快解救出女人们。

此时此刻杰森约迪的海魔号也许离开了孤岛他是否履行诺言善待抓捕到船上的每个女人我无从得知杜莫也无从得知。

“我什么时候能摸到抢?有无渠道提供周边资金?还有我不杀妇女儿童不杀深受人民爱戴的政治要员。

”这是我第一次对杜莫提及如此敏感的话题。

他正扬起胳膊投掷果实的手突然呆滞在半空脸上期待下一颗果实滚落下山壁的欢笑也似乎刹那间冻结。

晨曦的阳光极为柔弱正从印度洋东侧的海岸升起发出耀眼的光芒我仔细盯着杜莫的表情恨不能看穿他内心的世界。

“追马先生请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只接收到任务的第一部分这些都是卡蒙娅转

告给我的。

”听到这话我心头猛一惊那个其貌不扬保受生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