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8(1/1)

下来密集的条遮挡好涂满绿草浆的脸纵使误入敌人伏击的范围被他们看到多是咒骂一声蠢蛋笑自己队友没头没脑搞混了战局和部署。

我不停的奔跑希望别再听到那巨大翅膀的拍打声。

凌晨四点四十九分到达预定的狙击位置借快要淡隐进yīn云的残月我搬动几块儿大石在一片势较高的草丛趴伏下来。

四周沉睡着杂乱的大石像千年不曾醒过的神兽很好的遮掩起我。

右翼峰顶的海盗狙击手纵使到达对面也难从高高的大树上侦察到。

第181章~树林下的索命线~

趴好之后我将伪装的巴特雷长抢管儿轻轻捅出迷乱的草丛。

周围的空气很cháo湿肚子下面湿漉漉的植物虽然柔软却让我很不舒服因为现在没有厚实的狼皮格挡敌人的伪装服有点单薄。

由此推测那几个散落在两侧峰顶的海盗狙击手一定也舒服不到哪去。

上午七点二十四分我仍趴伏在深深的草丛里面略略仰起脖子搬着望远镜观测两面峰顶的树林。

此时降雨停止下来只吹过山风时冷得人难受好比穿着短袖走在秋末冬初的黄昏。

八点三十二分当一条手腕粗的锁链蛇从我抢管上缓缓爬过一千一百米远的第一个牵魂再次中弹但我丝毫没注意到子弹射出的方向。

我伪装的伏击点是在天黑的时候设置天空开晴后出来赶早的太阳刚从淡墨色的天际露出微弱的鱼肚白我就没再动过敌人不可能发现我。

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又过了二十分钟我腰上的无线通讯噪音波动异常很显然至少有一个海盗狙击手再不断向我靠近。

我很担心自己更换的衣物隐藏了纽扣式定位系统。

若真跑过来一个或几个海盗狙击手把我当成同伙靠拢那样就很危险。

我急速关掉伪装服上的无线通讯开关手上的望远镜始终盯紧两点钟位置的那片树林。

当我发现一双急速奔跑的脚敌人已经出现在五百米的位置这不禁使我一愣他居然从我后方奔跑过来一定是感应到了讯号向我急速靠拢希望重新衔接上队形。

幸好把乱频及时关掉迫使那个敌人感应队友的讯号中断不得不像无头苍蝇似的调头朝正前方跑去。

那个海盗狙击手以为在队友守杀的狙击范围奔跑很安全便放弃了迂折前进。

我快速放下望远镜眼睛贴紧在狙击镜上t型准线顺着缓缓扭动的抢管儿很快捕捉到那两条在林间急速飞跑的小腿儿。

本想射击对方的头部或xiōng腔由于树上垂下的枝叶茂盛遮挡住了目标的上身。

圆形镜孔中密集的林木底层视野很有限只看到交错闪现的两条腿快速倒腾着奔跑。

“慢一点再慢一点回头凝望你的真主……”嘴巴默默chún语几根柔软的青草不断摩挲在我蠕动的脸颊。

“嗖呜”。

抓住机会就在那双跑动中的小腿突然驻足等待大脑传达变换方向的指令一颗尖鸣的子弹猛得窜出抢膛撞碎挡路的草叶直冲目标飞去。

子弹的飞行速度极快贴着树林下的表划出呼啸的火线那些因cháo湿而沉沉入睡的枯叶被白线上的疾风卷得瑟瑟发抖仿佛患重病躺着的人想突然坐起但又力不从心。

那个披挂着厚厚伪装的海盗狙击手刚要抬脚起跑子弹就打进了他左脚踝的凸球骨使得这家伙整个人重重摔倒好比奔跑的骏马忽然趟到绊马索毫无保留的前倾摔趴折鼻梁、断门牙、破肉chún自然来不及避免。

中弹的海盗狙击手侧躺在cháo湿的落叶上极度惊恐的蜷缩双腿欲抽身朝大树后面蠕动寻找保佑生命的掩体。

狙击镜前方的视线一排排大树犹如列阵的士兵为了不丢失那条可以贯穿直线的缝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拉出抢膛里的弹壳手指再抠扳机始终贴在瞄准镜上的眼睛一刻不敢松懈的盯住目标。

“嗖嗡”。

巴特雷狙击步抢像凶残的毒蛇及时补咬猎物第二口。

子弹在极短的时间内顺着尚有余温的空中弹道再次钻进敌人的小腹。

但我知道这两抢都不是致命的为防止敌人中弹后有时间呼叫队友我不得不第三次扣动扳机给他冒血的小腹再填充一颗子弹。

那个海盗狙击手在树林下挣扎扭曲异常的痛苦他受伤的踝骨破碎的厉害虽然脚掌仍连着小腿就算拿到医生面前也得用锯子割断。

我停止射击眼睛依旧注视横躺的目标海盗狙击手的头部和xiōng腔始终被一颗粗大的树木遮挡但他汩汩冒血的小腹已把外围的伪装条浸渍饱满猩红的鲜血颗颗凝聚如沉甸甸的石榴粒顺滑到衣物下面压的枯黄叶片上旋转个不停。

看到抽搐的敌人渐渐僵硬我总算舒缓一口气射杀这个海盗狙击手实在冒险。

第三颗子弹一定镶嵌在他脊椎骨的内侧破坏掉神经网络才没让他有机会调试波段旋钮向队友报告遇袭情况。

掏出背包里一块儿干硬的鲶肉塞进嘴巴慢慢咀嚼假如因为刚才的三抢不幸被敌人察觉就算中上敌人的冷抢也要做个饱死鬼。

十七岁之前从来不知道用食物填饱胃口的滋味儿加入佣兵营那天这种饥饿感却被恐惧代替我射杀过很多无辜的人因为有时候敌人也是无辜的。

我像一个被上帝和恶魔同时争抢的孩子双臂欲裂的恐惧和痛苦犹如铁蒺线绑在我的内心。

但我知道我必须活在自由里。

没人知道一个鲜活的生命趴在大自然的肌肤上隐蔽怀念心上人时脑袋突然被打爆是怎样一种恐惧。

当初我做那七个牵魂替身等于给自己复制生命。

战场像一坑血池我在里面摸爬滚打深信着一种规律。

交战双方彼此的子弹都要互相射击都有命中目标的可能。

所以我把自己的生命参与到几个稻草人偶里面供给对方射击并命中从而使自己在死亡筛选的漏斗里掉出来。

这是一种看不到的发自宇宙原点的平衡规律注意不到这个深度还想活命等于破坏了一种叫“永恒”的东西。

上帝的车lún自然会把这种存在辗碎。

嘴里咀嚼着的肉干儿像泥巴一样没有滋味儿我现在就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被右翼峰顶的海盗狙击手锁定。

对方爬上高高的大树冠等着打碎我探出脑袋也是存在可能的。

第182章~替死鬼的微笑~

太阳出来了开始烘蒸一片片树林一座座大山上的雨水光线把世界彰显的很明亮大大放纵了狙击步抢的猎杀视野。

我趴在草丛中犹如冷血动物持续接受着阳光冉冉上升的闷热湿气使我像码在笼屉上的蒸包。

我一动不动内心的时间像堵塞的沙漏腹下可能有个蚂蚁窝握抢托的手背几只黑色的辛勤小爬虫正左顾右盼着积极寻找吃的食物。

我迅速嚼碎一块鲶肉干喷吐到右侧草窠里高站在我肩头的蚂蚁侦察兵立刻挥动触角引导大群的蚂蚁去凌乱的小植物底下翻找食物。

身上很多痒得我难受的蚂蚁在很短的时间内都去参与大规模的搬运任务不再sāo扰。

十一点二十七分阳光异常毒辣昨晚还寒气bī人这会儿烤得皮肤在浓厚的衣物下汩汩冒汗。

刚才连续紧凑的三抢确实激荡起我内心的恐惧这种担心不是空xué来风我本就是射杀无数的幽灵狙击手自然知道那种潜在的风险。

斜视了一会儿蚂蚁群心绪平荡许多这些小东西幸亏不是晶红的行军蚁否则非把我活活啃噬成骨架。

我扯下一片草叶盖住狙击镜前端防止镜片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

假如前方一千多米远的某棵树上蹲

伏着海盗狙击手在侦查很容易看到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