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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后面偷袭。

我把诱饵上的泥巴弄掉撕开包裹鲜肉的叶子后退两步用力抡了出去抛进泥淖更深处。

捆绑诱饵的麻藤一端还攥在我手里回头看看伊凉我挥一挥手告诉她开始注意。

我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面的动静。

这会儿没有什么风诱饵的味道不容易扩散但我却不敢大意不住的观察四周。

看不到远处我就回头看伊凉打的信号旗伊凉左右挥动着叶子如美丽少女在翩翩起舞。

刨挖溪沟和放置陷阱的时候由于清凉溪水的冲刷并未感觉到热。

而这会儿正是一天最热的时段太阳光毒的要命照的我脸颊和脊背生疼。

我这才想起伊凉忍受了长时间的bào晒还不住的对我微笑心中顿时涌上万般怜爱之情真想跑回去紧紧的抱住她。

可现在生死攸关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否者即害了自己又害了伊凉害了大家。

第18章~血肉模糊的陷阱~

汗水又一次渗进我眼睛除了疼痛还会影响我的视线。

我一旦不确定周围环境的安全性就即刻回头看伊凉打出的信号。

不知道伊凉摆动芭蕉叶子的动作是何时变化的她已经在上下急速摇晃。

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回转过头看泥淖心怦怦直跳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天被数百大鳄追咬的情形。

远处的矮树丛开始抖动泥水和草枝向上扬翻。

脸上感觉到气流在变化那些来势汹汹的家伙阵容一定很强大居然把周围的空气也带动起来。

不能再等了鳄鱼群马上就要奔到诱饵的位置我拉起麻藤转身就跑手能感觉到那块鲜肉在泥上摩擦震动。

脚掌不断使劲耳旁呼呼风声我根本抽不出时间回头看只觉得后面烟尘滚滚夹杂着数百猛兽的低吼声。

不能让那些凶猛的家伙咬到诱饵否则一切准备会前功尽弃。

跑来到那段二十米的溪沟处我腾身越过脚一挨又向前迅速窜。

麻藤在虚掩的陷阱中间滑过后端还拉拽着那块鲜肉。

我赤裸的上身被眼前低矮的树枝划的生痛狠命的向先前看好的那棵大树奔去没命的往上爬往高处爬。

等无法再向树顶端的细杆爬时才收住手脚急忙看身后发生的一切。

又是昨天那几百只鳄鱼杀气腾腾的向诱饵扑来。

由于它们体型大小不一跑在前面一米多长的小鳄被后面奔跑迅猛的大鳄直接撞翻肚子和脊背在泥水里黑白交替的滚着稳定之后又调整攻势继续向食物扑来。

能感觉得出这群鳄鱼里的几只大家伙还保留着昨天没吃到我的愤怒。

我骑在粗壮的树干上倒腾着手臂缠缩麻藤。

诱饵很快的越过了陷阱几十只膘肥体壮的大鳄已经冲到三四百斤的大身子噗通噗通连声响起压断了搭在溪沟上的树枝被球引力“嗖”的一声拽了下去。

紧接着沟底传出沉闷的悲鸣和哀吼我想最少五六只身子透气了它们庞大身躯的重量出卖了自己生命最容易死在这种陷阱上。

我急忙对着伊凉打手势叫她不要向下看千万靠后站别滑下去。

她一个人站在巨石上确实很怕因为那个位置离陷阱最近残酷的场面近在眼前。

伊凉站在巨石顶上极力后靠蹲下之后用手捂住眼睛和耳朵。

鳄鱼的数量太惊人了站在这棵大树之上眺望过去整个大泥淖的表凹凸起伏泥水四溅向前蠕动。

这就像我在曼谷时站在大厦顶搂执行狙杀任务俯瞰下去马路上拥挤的汽车疾驰穿chā。

几百只鳄鱼急速奔跑的情景注目太久会使人头晕摔下大树。

我急忙摇了摇头让自己迷糊的意识清醒过来。

它们扑过来的面积很广最前沿大概四十多米宽中间的那些倒霉鬼已经掉进了陷阱两边的撞过流荡的溪水穿进树林想咬到那块鲜肉。

我不敢再收麻藤生怕把鳄鱼都引到自己树下被它们包围起来活活困死毕竟我没有长臂猿猴的本领能在树林里跳来跳去气死下面拼耐心的捕杀者。

鳄鱼只能在大泥淖里嚣张搅拌泥水或撞碎细矮guàn木。

而这条溪流就像中国棋盘里的楚河汉界鳄鱼群一旦越过就如兵卒左右被动。

因为丛林奔跑是我的强项我可以轻松腾过横生出来的盘曲树根不减慢速度。

而凶猛的鳄鱼底盘太低不敢在树林里乱窜乱撞。

真要不留神卡在错杂缠曲的树根团里任凭它粗壮的后退再怎么蹬挖也休想解脱这仿佛是鳄鱼天然的枷锁和牢笼。

诱饵很快被扎堆儿叠起罗汉的鳄鱼争抢干净吃到的开始高耸着脖子迈着牛气的步伐往回爬;没有吃到的还左右摆动着嘴巴想碰碰运气看看有没肉屑可以捡到。

结果寻觅了半天也没收获晃动着大尾巴抬起粗壮的脖子翻动两下褐红色琥珀般的眼珠瞅了瞅四周的环境感觉有点陌生再看吃饱的大部分同伴正朝泥淖里走也就没有了底气灰溜溜的成群结队往回爬动。

伊凉还在巨石上蹲着双手捂着眼睛瑟瑟发抖。

二十米长的溪沟上面铺盖陷阱的伪装塌陷了一大半。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仔细看看了表鳄鱼差不多都回大泥淖里了就轻轻的呼喊伊凉:“伊凉别害怕鳄鱼撤退了。

你站起来观察一下四周给我打信号旗我要下树过去。

”她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站了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左右摆动起芭蕉叶子。

我知道那是安全了。

爬下树收起麻藤小心谨慎的走到陷阱前查看。

二十多只体态粗壮的鳄鱼困在下面有的被戳穿肚子脊背中间钻出木棍尖上血淋淋的。

有的更惨木棍的尖刺从下颚戳进去结果从眼睛里冒出来眼球挂在眼眶外面向下垂着乌血不断汩汩外涌连张开嘴巴吼我的力气都没有。

有几只运气好点的鳄鱼只后腿被刺透还在扭动挣扎。

从溪沟的一头望上去这些刚才凶狠无比的恶煞现在就像被钉固在墙上的壁虎一样可怜。

居然还有一对难兄难弟身子上下叠压被同一根木棍串着就像钟表的时针和分针。

溪水哗哗的从它们身体上卷过不断冲刷伤口处涌出的鲜血。

下流泛起的水花变的稍稍淡红。

我拿起用来挑蛇的长杆站在沟沿上捅捅这只敲敲那只有些没伤要害的鳄鱼还甩着大嘴想咬住木杆眼睛里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大概想在垂死前扯下我去咬下几口肉来解气。

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意图所以格外的小心真要意外溜下去很容易被大卸八块。

这几只冲的最靠前体型硕大四肢矫健平时在鳄群里应该算得上头目。

不过现在中了我的陷阱咽气儿是早晚的事。

回泥淖里的几百只鳄鱼估计又要重新排名争鳄霸。

幸好我有检查战场的习惯陷阱溪段最后的四五米上面还盖着虚掩的伪装离伊凉站的巨石很近。

从我的表情可以看出收获颇丰伊凉见我过来非常的高兴眼神欣喜急切的看着我。

我连忙挥手一是和她表示庆贺二是要她提高警惕细心观察万一大泥淖里的鳄鱼悄悄过来几只同样是很危险的。

长杆继续捅敲着受伤的鳄鱼查看它们的生命力唿一股劲风扑上面门一只大的令人吃惊的鳄鱼嘴巴甩了起来差点叼住我的膝盖。

它将近四米口齿锋利并巨大脖子肥厚远远大过身子和尾巴的比例宽阔的脊背上油亮的鳞片闪着青灰的光泽昭示着健康和壮硕给人一种它不称鳄霸谁与争锋的威慑。

我急忙后闪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要不是反应快和身法敏捷当时肯定被一口拉下拦腰截断。

我惊慌时也不由的“啊”出一声后脊梁骨的寒毛如针刺般竖起直淌冷汗。

伊凉被我的反应也吓了一跳急忙喊道:“快快上来

”我起身蹬跃上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