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诱惑:绝色娇宠第7部分阅读(1/1)

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划他两刀子还是有可能的

他可不想挨那两刀

“君毅哥哥是不是离开御山龙庄了”她问。

展云赶紧摇头

“那他在哪”

展云闭着嘴巴不说话

沈婉儿敲了他脑袋一记,吼:“你说还是不说”

展云忍痛摇头,打死都不说

该死,是什么事让展云这张嘴闭得这么紧沈婉儿忽然想到那个女人,忙问:“君毅哥哥是不是又跟那女人一起了”

展云愣了一下,她猜到了

看着他那愣头愣脑的模样,沈婉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该死,君毅哥哥又跟那女人在一起了

难怪她这一个月来都找不到她,本来还以为她已经被赶出御龙山庄,可没想到让君毅哥哥给藏起来了

展云这死家伙不告诉她了就算了,还跟君毅哥哥一起隐瞒她

“好你个死家伙,叫你别让那女人有机会接近君毅哥哥,你还帮君毅哥哥一起隐瞒我亏我还这么信任你,你竟然骗我”沈婉儿怒了,一脚踹向展云的腹部。

“哎哟”那一脚踢得用力,痛得展云直不起腰来。

“你说,她在哪”她要找她算帐新帐旧帐一起算

“我不知道。”展云宁死不说,要是让她知道少主天天跟那女人在一起,还住到少主的卧室里,跟少主睡一块了,还不跑去杀了那女人

沈婉儿起脚,又踹了过去

展云痛得直弯腰,“哎哟,痛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

“不想被打就说那女人在哪”

“她她跟少主在一起”展云结结巴巴地说道,唉,还是没守住自己的嘴,把少主给出卖了

“一起是在哪说啊,快说”沈婉儿动了动脚,作势要踢过去

展云赶护住腹部,退后了几步。

“他他们应该还没起床吧”

好一对狗男女

“他他们应该还没起床吧”

什么沈婉儿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么说,那女人跟君毅哥哥睡一块了

该死的,难怪展云不让她去君毅哥哥的房间找人原来他早就知道那女人跟君毅哥哥住一块了也难怪她翻遍整个御龙山庄也没找到那女人,原来藏到自己卧室了

好一对狗男女啊

“展云,你找死这么大的事情还敢瞒着我,哼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沈婉儿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展云踢得整个人都撞到墙上,脸都肿了一块

转身怒气汹汹地冲去找某女人算帐

展云捂着发肿的脸颊跟在后面大喊:“小姐,你别去啊,别去”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慕容歌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躺下床睡觉,就听到外头一阵慌乱的声音传来

“小姐,你不能进去啊”

“你们通通都给我滚开”

“不行啊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少主吩咐过”

“滚,再不滚,看我不抽死你”

接着“嗖嗖”的鞭策声,还有丫环们的尖叫声,以及侍卫的痛叫声

慕容歌皱了皱眉,走到窗边,从缝细往外看,就见一名少女挥着长鞭在人群中穿梭,挡在她面前的人都被鞭子扫到一边去。慌乱的身影像受惊的鸟儿蜂涌而逃。

这女人又来打碴了

还没等慕容歌想到对策,她已经破门而入了。

“啪”地一声,整扇门轰然倒下。

慕容歌瞥了她一眼,心想: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比她更粗鲁的女人门对她来说是多余的吧她住的每个房间,门都被她给毁了

“你这个贱女人到底用了什么媚术勾引我哥哥”沈婉儿挥舞着长鞭,一旁的桌椅书柜连二连三地倒下。门外的侍卫都不敢闯进房间,只能胆怯地在门外喊着:“小姐,你冷静点,有话慢慢说啊”

“闭嘴何时轮到你们说话”又是一鞭扫了过去,吓得外头那群侍众纷纷后退,不敢接近房门。

死不要脸缠着我

“闭嘴何时轮到你们说话”又是一鞭扫了过去,吓得外头那群侍众纷纷后退,不敢接近房门。

“我没勾引你哥,是他自己死不要脸缠着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慕容歌故意气她,说话的语气那么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是沈君毅的错,与她无关。

“你胡说”沈婉儿怒了,大声喝道,可不管她怎么做,声音再大,动作再大,也吓不倒慕容歌,看她那一派休闲,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她就心烦。

她的君毅哥哥怎么会看上那女人肯定是这女人自己懒着他

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恃着君毅哥哥对她一点点好,就以为他会把她当宝吗太天真的君毅哥哥说过,她比那女人重要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你哥不就知道了跑来这找我撒野做什么”慕容歌挑了挑眉,很无奈地说“我还想离开这里呢,可你哥不让我走,我有什么办法呢最好你去找你哥,让我把我早日赶出御龙山庄,那我就谢天谢地了,噢不,得先谢你呢”

“赶你出去那太便宜你了像你这种狐狸精,到哪都是祸害,还不如死在我鞭下”她愤怒地说着,挥鞭如舞,空气中凝聚着一股杀气。

她当真要杀她慕容歌施展轻功,不停地躲闪了,险险地躲过她的鞭,可她却不打算放过她,非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那鞭子越挥越猛,几乎摧毁房间的一切。

慕容歌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也许是被禁太久了吧,短短一段时间,她的体力不如从前了,坚持不了多久,速度就慢了。而她的鞭速却越来越快。

“啊”慕容歌咬咬牙,右臂被她的长鞭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往外淌。

沈婉儿嘴角一扯,一抹得意的笑容荡在嘴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鞭子挥得更起劲了。

长鞭在手,慕容歌哪是她的对手加上身体受了伤,速度就更慢了,根本躲不及。

第一次杀人

长鞭在手,慕容歌哪是她的对手加上身体受了伤,速度就更慢了,根本躲不及。

当她脚下一个跄踉摔倒,长鞭如雨一般落在她的背上,痛得她趴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这个贱女人,看我怎么打死你”她狠狠地挥舞吧,一鞭又一鞭地扫在她身上,像打狗似的,每一鞭的力道都是那么狠,“得意我让你得意看你还敢不敢勾引我哥”

那一刻,沈婉儿心里舒畅极了,每一鞭扫到她身上,心中的舒畅就多了一分。

这女人如此嚣张,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抢了她的君毅哥哥,还住了他的房,睡了他的床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打死她吧死不足惜

慕容歌强忍着背上的鞭痛,额头汗如雨下,双手握住拳头,长长的指甲都已经陷到肉里面去了。每一鞭挥下来,都像刀一样劈在她身上,痛得皮开肉裂。

腹部像有什么东西被牵扯到了,忽然一阵巨痛,她忍不住发出一阵低吟,感觉到下身像有一股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湿湿的,凉凉的的感觉

沈婉儿觉得不对劲了,当她回过神来,看到那女人下半身流出的鲜血,像岩浆一样往四周迅速蔓廷开来,那惊人的速度,瞬间便流到她脚下,红得刺伤了她的眼睛。

天啊,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想过真会要了她的命啊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怎么办,她好害怕

眼看慕容歌倒在血泊之中,沈婉儿慌了,丢下手里的长鞭,飞快地冲出房间

门外的丫环这才敢跑进房间,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儿,惊声尖叫:“啊”

会议大厅内,沈君毅正和几名下属在谈公事。

展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有不详的预感,婉儿知道少主跟那女人在一起,一定是去找慕容歌算帐了

你在想什么

这件事少主还不知道呢,他要不要告诉少主呢

他内心犹豫了,小心翼翼地瞄了沈君毅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来。

沈君毅注意到了。

从开会讨论到现在,展云几乎都没怎么听进去,也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以往他都不是这样的。

“展云,你在想什么”沈君毅忽然点头,展云被吓到了。

“啊,少主,没,我没想什么啊”展云赶紧回过神来,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好意思地马蚤了马蚤脑袋:“呵呵,不好意思,刚说到哪了”

“你一个上午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沈君毅合上手中的文案,定定地看着他,他最讨厌下属在谈重要公事的时候心不在焉了

展云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今天是怎么回事

“那个,少主我”还没等展云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少主,少主,不好了,出事了”

门被打开后,一名侍从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少主,慕容姑娘出事了,流了很多血,现在大夫正在诊治中”

“什么”沈君毅“嚯”地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奔去。

病床上,慕容歌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涩得龟裂,眉宇紧蹙,像做着不安的恶梦,好时不时抓住腹前的被单,五根指都快捏碎了。

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她到底怎么了这种痛,比背上的鞭伤更痛

大夫把了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最终叹气地摇摇头,看她如此痛苦,喂她吃了点止痛药。

药吃过后,慕容歌还是觉得痛,可眼皮却越来越重,身上的疼痛也渐渐地模糊,意识也慢慢地变得不清晰。

沈君毅推开而入,一把抓住大夫的肩膀,急急地问:“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她怀孕了

沈君毅推开而入,一把抓住大夫的肩膀,急急地问:“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大夫被沈君毅的气势吓到了,可还是保持镇定地回道:“回少主,及好抢救及时,她的命是保住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后面的话,大夫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叹气地摇摇头,一脸疼心与挽惜。

肚子里的孩子她怀了他的孩子

沈君毅震惊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怀孕,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当爹,而且孩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就

刚要进门的展云正好听到这番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怀孕了孩子保不住这件事,一定是婉儿小姐做的吧

他心里疑惑着,却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婉儿小姐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沈君毅怒喝一声,站在一旁的两排侍卫都吓得跪在地上。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侍卫道:“回少主,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婉儿小姐突然冲了进来,我们挡都挡不住,还不许我们靠近房间,然后当婉儿小姐离开之后,慕容小姐已经倒在地上了”

侍卫太过紧张,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表达得不太清楚,但大概是怎么回事,沈群毅也知道了。

又是婉儿惹的祸

他握住拳头,沉声低怒:“婉儿在哪”

“不不知道”侍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过去了,整个人滚到大门外。

“滚给我把人找回来”

他气得脑袋一片空白,恨不得杀掉一个人,以泄他心头之愤,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这么愤怒,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那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婉儿做事实在越来越过份了,这次绝对不能再容忍她

展云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少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得尽快找到婉儿小姐

蒙胧中,慕容歌的意识渐渐清晰,她的眼皮很重,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为什么不告诉他

蒙胧中,慕容歌的意识渐渐清晰,她的眼皮很重,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耳边很吵杂,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好吵,吵得她睡不着。

依稀间似乎听到什么,孩子保不住了

谁谁的孩子她想听清楚一点,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她又睡过去了。

她意识彻底消失的一刻,她感觉眼角像有什么东西划落

“容歌”沈君毅握住慕容歌的手,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却看到她眼角淌下了一滴泪。

她是在为孩子的失去而感到疼心流泪吗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吗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她又会有多心疼

都是他不好,如果他早点发现的话,就可以阻止婉儿,不让她受到伤害

妹妹的个性,他是了解的,知道她肯定会找他麻烦,特意把他安排到自己的房间,不让任何人说出去,结果婉儿还是知道了。

是他太大意了,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

沈君毅把一切的这错都归纳到自己的身上,内心的自责让他几乎掉泪,想到刚刚失去的孩子,更是痛心疾首,难过地握紧拳头。

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不会再有下次,绝对不会。

整个御龙山庄的人都在找婉儿,几乎每个角落都搜遍了,依然找不到沈婉儿的身影。

找不到人,侍众们累了也不敢停下来,生怕少主怪罪他们办事不力,只能叹气地摇头,继续搜索。

“你们先回去吧”展云对带队的待卫说道。

“婉儿小姐还没找到呢,哪怕回去啊少主怪罪下来怎么办”领队的侍卫担心地说。

“放心吧,有事我负责”展云说的话还是蛮有份量的,毕竟他是少主的得力助手,他说负责的事,少主就一定不会怪罪到他们头上

“那可是你说的”领队的人开心地笑了,对身后的侍众们打了个手势喊:“收队”

众人收队离开了。

那女人还没死

展云来到水池中的假山上,那座假山很高大,缝细也多,他熟悉地找到一条通道,摸黑着往里面走。

这个地方是小时候他发现的,后来告诉婉儿,她就很喜欢这个地方,每次玩捉迷藏的时候,都会跑到这里来,长大后,她也耍过几次脾气,不想让人找到,也会躲到这里来,

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她会躲在里面吗

果然

黑漆漆的山洞里,有股烧焦的味道,地上有一团被燃烧过的柴火,有水迹,估计是刚刚被浇息的

窄小的山洞,一木了然他很快在偏僻的角落找到一抹小小的身影。

那娇小的身子就畏缩在石头的后面,几乎要跟石头连在一块了,不认真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里有个人缩着。

展云慢慢地走了过去,唤了声:“婉儿小姐,是你吗”

小小的身影被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到了,娇小的身子不住地发颤,还往里面缩着,手上的皮肤都快被石头磨破了皮。

“小姐别怕,我是展云”

那熟悉的声音,让沈婉儿慢慢地回过神来,她抬起头,从黑暗中慢慢地抬起头,相要看清对方的脸,可洞里太黑了,怎么也看不清,不过那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她认出眼前的人是展云。

下一秒,她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哭泣:“展云,我好害怕怎么办,我杀了人那女人死了她死了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君毅哥哥一定很生气,他一定会怪我的怎么办呜呜呜”

第一次被女人拥抱得这么紧,而且还是沈婉儿,展云的心跳得好快,几乎要蹦出胸膛,可他还是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强作镇定,深呼吸:“小姐别怕那女人还没死少主不会怪你的”

“不,她死了她一定死了,她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会不死”沈婉儿想起那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越发害怕。

动人的光泽

“不,她死了她一定死了,她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会不死”沈婉儿想起那女人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越发害怕。

虽然她从小到大都喜欢做一些恶作剧的事,但从来没有害死过人这次,她杀人了,她好害怕。

那女人是被她用鞭子抽死的

“展云,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却失手把她给打死了呜呜,我好害怕那女人会不会变成厉鬼跟着我”沈婉儿哭得满脸泪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种惊慌失措,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看她哭得这么厉害,展云的心也是一阵心疼。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个内心善良的孩子,那刁钻任性又霸道的个性,都是被周围的人宠出来的不管她再怎么的任性,她的内心始终都是那么善良。

再怎么去作弄一个人,也不会置人于死地

她去找慕容歌,也不过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让那女人知难而退她从小习惯了任何人都围着她转,听从她的话,而慕容歌刚刚相反,不顺从她,也不害怕她,更不会讨好她

以往对沈君毅有意思的女人,都会不停地巴结她,给她好处,可她不屑,还把那些女人通通吓跑了

如果慕容歌也像别的女人一样,对她好一点,也许她对她的成见,也不会这么深,自然不会闹成今天的局面

“婉儿别怕,那女人真的没死,她真的没死,相信我”展云拍着婉儿的背,安抚着,那一刻,他忘了她是主子,他是下人的身份,托起她的脸,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柔声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对不对”

她真的没死吗

沈婉儿抬起泪汪汪的眼眸,黑暗中,那双眼眸就像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她相信展云说的话,展云从来没有骗过她,从小到大都这样。就因为他的敦厚老实,傻傻被她欺负也不会反抗的个性,她特喜欢欺负他。

脱离危险期

她相信展云说的话,展云从来没有骗过她,从小到大都这样。就因为他的敦厚老实,傻傻被她欺负也不会反抗的个性,她特喜欢欺负他。

“她没死的话,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鞭伤也不过是皮外伤,最多造成内伤,又怎么会造成这种大出血的情况

“那”展云犹豫了,该不该告诉她那女人怀孕的事要是让婉儿知道自己扼杀了一条小生命,一定会很内疚吧而且还是少主的骨肉,婉儿心里又会怎么想呢

“告诉我啊”婉儿等得有些急了,难道那女人真的死了被她打死了说不定是被她打中身上哪个致命的死岤,导致她体内大出血。

都是她害的,那女人就是被她害死的。

“她自身有伤吧,还不大清楚呢,听大夫说已经脱离危险期,我才出来找你的。”展云还是决定不把容歌怀孕一事告诉她,免得她胡思乱想。

“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婉儿低着头喃喃地念着,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展云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内心也很担忧,对她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不要”婉儿拒绝,身子下意识往石头里缩了一下。

她才不要回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君毅一定会很生气,她不敢回去,更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面对他

“没事的,别怕,有我在,我会陪着你的。”展云握住她的手,想让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着她

“君毅哥哥一定很生气对不对”婉儿小心翼翼地问,她知道,君毅哥哥很少发脾气,平时也很少笑,可是真的发起脾气来,会很吓人的她至今还没见识过,不过小时候,只要一不小心激怒他,他脸上的那种让人寒粟的怒气就已经逼得她不敢再触犯他。

“少主这么疼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展云继续安慰她

你打算怎么谢我

“少主这么疼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展云继续安慰她:“毕竟你是他的妹妹,他不会为了个外人生你的气的,那女人哪有你重要你一失踪,他就派人来找你了,可见他有多关心你这个妹妹,你再不回去的话,少主就真的要生气了。”

他像哄孩子般哄着她,沈婉儿的心慢慢地松了下来。

如果那女人没死的话,君毅哥哥不会太生气吧像展云说的那样,她始终比那女人重要,而且君毅哥哥也说过,她的确比那女人重要的

想起沈君毅当初说的那翻话,沈婉儿的心平抚了下来。

她没有杀人,君毅哥哥又不怪她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了,她不需要躲在这里害怕了。

“那,我们回去吧。”婉儿抹了把眼泪说道。

“好”展云笑了,扶着她一块站了起来。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展云不时地说些话来逗婉儿开心,可婉儿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但却不像往常那样,欺负他,说他烦。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沈婉儿发现,每次躲起来,他总是第一个找到她,小时候捉迷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

“你每次躲来躲去都是那几个地方,我自然就猜到了啊”展云笑得一脸欣悦,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从刚才婉儿抱住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很兴奋,激动,那种情绪到现在都是这么高涨。

“展云”她唤了他一声。

“嗯”展云偏过头。

“谢谢你。”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对他说话。

“谢我什么”展云一脸茫然,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反正,就是谢谢你。”她撇了撇嘴,第一次没有很大声地吼他,换作是平时,她一定会大吼:谢你就谢你啊,问这么多干嘛笨死了

“你打算怎么谢我”展云开玩笑地说。

“你想要什么说吧,我赏你”她大方地说道,大部分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是金钱,就是贵重的物品,反正与金钱有关的一切,她都可以满足他

我要一项特权

“你想要什么说吧,我赏你”她大方地说道,大部分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是金钱,就是贵重的物品,反正与金钱有关的一切,她都可以满足他

“我没什么想要的。”展云没想到也会这么认真,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其实心里压根没打算要她送什么

“我说赏你就赏你,快说,要什么”她霸道的个性又犯了。

展云知道,他要是再不说出一件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会生气的。

“那,我要一项特权”他突然想到什么东西,笑得有些腼腆。

“特权什么特权”沈婉儿眨了眨眼。

“就是,以后,我可以叫你名字吗”他的脸颊忽然有些烫,还好天色已经黑,她应该看不到他脸上的红晕。

“叫我名字”沈婉儿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吧,那以后你就叫我婉儿吧”

能唤她婉儿的就只有爹娘和君毅哥哥,现在多了个展云,也就四个人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展云开心地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形,甚是好看。

婉儿搞不懂了,有那么值得高兴吗只是让他叫了个名字而已。

寂静的夜,窗外飘着毛毛细雨。

沈君毅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一直握住慕容歌的手,紧紧地握着,生怕一放松,他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大夫说她身上的鞭伤已经很严重,可加上流产对身体的危害,简直雪上加霜。

如果能平安度过今晚,就能脱离危险期了。

“容歌,你一定要撑下去。”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脸边,轻轻地磨擦自己的脸,脸上尽是伤痛的神情。

从来没有女人能这么让他牵心,这么让他着急,她是第一个

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非她

从五年前的那次相遇,他就已经喜欢上了她,不,应该说,爱上了她只是一直没想过,还可以与她相遇。

改变这个事实

从五年前的那次相遇,他就已经喜欢上了她,不,应该说,爱上了她只是一直没想过,还可以与她相遇。

这次的相遇,虽然不是那么美好,并没给她留下好的印象,不过这个月的相处,他真的很开心。

他喜欢逗她,看她羞涩涨红的脸,他就想笑。

他喜欢看她睡着的模样,那甜恬的睡容,时而磨牙,时而嘤咛,温顺得像只小猫,只有在那时候的她,才会乖乖地让她搂在怀中,不会拒绝。

他喜欢注视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也不想漏掉。

他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那樱红的小嘴唇一张一合着,仿佛嘴里嚼的是天底上最好吃的食物。

他喜欢太多太多了,只要与她有关的一切,他都喜欢只有生命有她,他就觉得精彩了。

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尽管他很喜欢她,可是他也可以感觉到,他并不是那么喜欢他,甚至可以说,讨厌他

他不想承认她讨厌他,因为他是她喜欢的女人,天底下谁都可以讨厌他,但是她不能,他不希望自己被喜欢的女人讨厌。但这是事实,他必须接受。

为了改变这个事实,他尽量去对她好。

每天抽时间来陪她,不管再怎么忙,都会跟她一起吃饭。不再逼她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再将她软禁在一个房间里

只要他能做到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他这么努力地讨好她,就是为了让她爱上他,可这一个月来,她对他的印象,似乎并没有好转。

他不想放她走,她想把他留在身边,不过,也不会强迫性逼她留在身边。他不会强迫任何人,何况是她。

如果三个月后,她还没有爱上他的话,他愿意放她走。这是他早就对自己做下的决定。

但是现在,她却被伤成这样。他的心很内疚,难过。

当初没有把她带回来的话,也许这场劫数可以避免,可现在

男儿有泪不轻弹

当初没有把她带回来的话,也许这场劫数可以避免,可现在

“对不起,容歌”沈君毅越想越难过,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呼吸都有困难。这二十多年来,他也受过不少挫折,可从来没有让他这么难受。

她要是就这么死了的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是他害了她,都是因为他,对不起,对不起

一滴清泪从他眼角划落,滴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烛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沈君毅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真的流泪了。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流泪。

师父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也不能流泪所以他从小就对自己说,不能哭,死都不能哭可是为了这个女人,他流泪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硬是把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看着病床上的容颜,弯腰俯身而去,嘴唇就在她耳边:“容歌,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就算你要走,我也会让你离开,只要你活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与悲伤,像做了个万分痛苦的决定,又是那么无可奈何。

朦胧的意识中,慕容歌似乎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全身酸痛,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重得她动弹不得。

容歌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似近在耳边。

她静下心去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是谁在唤她呢是姐姐吗

记得小时候,姐姐总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讲故事,她好怀念姐姐的声音,可那传来的声音,不似姐姐的声音。

是把男人的声音

是谁呢是谁

容歌,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就算你要走,我也会让你离开,只要你活着

那声音又传来了,遥远得像从天国传来,带有一丝回音,在耳边游荡不停。

那人的声音,带有沉沉的悲伤与不舍,让她的心轻轻摇荡着。

悲伤与不舍

那人的声音,带有沉沉的悲伤与不舍,让她的心轻轻摇荡着。

忽然,一张清晰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张脸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沈君毅吗是他吗

他的声音为何如此悲伤

他愿意放她走

是真的吗不知为何,她对此一点也不感到高兴,也许是他刚才的声音影响了她吧,内心竟有一丝不舍。

她不相信,以沈君毅的个性,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那可恶的男人,不把她折磨到死,是不会罢休的只要她活着的一天,他就不会放过她可是,为何到了自己要死的时候,却那么地想再见他一眼

是否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手背像滴下什么东西,冰凉湿润的感觉在蔓延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而入,也许是昨晚下过雨的原因,空气里始终弥漫着灰灰白白的淡淡雾霾,特别是在那清晨曙光将露的当口,总有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薄薄水气。

嘴唇很干,喉咙一阵燥热难耐,慕容歌慢慢地苏醒过来。

长长的睫毛像铺开的扇子无力地眨了眨,她想喝水,模糊的视线扫了房间一眼,房间的门紧闭着,没有丫环守在床边,敝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室外淡淡的雾霾

她伸出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好渴,她想喝水。

眼看茶壶就搁在床头柜旁,伸手可及,她嘴馋地张了张嘴,伸手想去拿的时候发现,手上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动弹不得。

目光往手臂的方向望去,一张熟悉的脸枕着她的手,黑色长发犹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泛着淡淡的光泽。清晨的阳光沿着他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粱,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条完美的线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紧蹙的眉头,像担忧着什么,睡得似乎并不安稳。

看到沈君毅,慕容歌感到一丝惊讶,他怎么会在这睡着了呢

痛得咬牙

看到沈君毅,慕容歌感到一丝惊讶,他怎么会在这睡着了呢

身子轻轻一挪,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像脱了一层皮似的,只要一动就牵扯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几乎让她痛呼出声。

她咬着唇,硬是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只是小小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沈君毅,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睁开的双眼,脸上欣喜若狂:“容歌,你醒了”

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稍不注意力道,就让她眉头紧皱:“好痛”

沈君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她的手:“对不起,把你弄痛了。身体好点了吗背上的伤还疼吗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要不要”

他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慕容歌听得脑子晕乎乎的,只是摇了摇头说:“我渴。”

“啊,我给你倒水。”他赶紧从一旁的茶壶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痛”只要手一触及她的背,她就痛得咬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看她吃痛的模样,沈君毅一阵心疼,不敢再碰她了。

“就这么躺着喝吧。”她无力地说道。坐起来会痛死她的,还不如渴死她算了。

“我喂你。”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就覆上她的唇。

慕容歌脑子还来不及思考,震惊得眼睛都忘了眨,他却很自然地吻着她,缓缓地把水送到她嘴里。

干燥的嘴唇被冰凉的液体滋润后,慢慢地张开双唇,那股冰凉流入嘴唇,滑入干燥如火烧一样的喉咙。

咽下一口水后,喉咙舒服多了,她闭上眼睛贪婪地吸吮着,还想多点的时候,却发现唇上那片冰凉消失了。

当她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正着迷地看着她,俏脸一红。

“还想喝”他抿唇微笑。

“不要。”她堵气地说道,其实口喉还很干,想多喝几口水,可是被他这么一问,她哪好意思说要

要还是不要

“不要。”她堵气地说道,其实口喉还很干,想多喝几口水,可是被他这么一问,她哪好意思说要

“真不要”他拿着水杯在逗她。

这坏蛋,她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情拿她开玩笑

“不喝了”她干脆把脸别到一边去。

沈君毅嘴唇一扬,轻轻地笑了。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他又怎么会不懂呢

于是,他又喂了几口水,慕容歌很不情愿,假装被迫地喝下了。

“背上的伤还痛吗”他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温柔,让慕容歌的心不自觉地轻荡。

“不那么疼了。”

她看着他,这时候才发现,他深邃的眼睛布满血丝,明显睡眠不足,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的他憔悴了几分,尽管如何,他还是那么帅气,威严。

“不疼就好。”沈君毅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满怀歉意地道:“昨天的事,很抱歉。是我不好,没有保护你。”

“与你无关。”慕容歌淡淡地道。

尽管她身上的伤,是他妹妹干的“好事”,不过,她是不会怪罪到他这个哥哥的头上来毕竟她昨天说话也有点过份吧,才会惹毛她

想起那女人昨天用鞭抽她的一幕,慕容歌就有点火了,现在身上有伤,暂时不与她计较,等她身上的伤好了,再慢慢与她算帐

不过奇怪,她昨天下腹怎么这么疼呢鞭子抽出的皮外伤,怎么会让腹痛呢而且好像还流了好多血

“容歌”他深蹙着眉宇,带有一丝忧伤,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该不该告诉她孩子的事呢

告诉她吧,又怕她伤心,不告诉她的话,又觉得对她不公平。她作为孩子的母亲,有权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