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小辣椒第2部分阅读(1/1)

但这也实在和程梅所说地差地太远了点。一张正望着她笑得有牙没眼地圆脸实在是雌雄难辩。头顶秃得没剩几根。只有耳朵上方还稀稀拉拉地堆了那么一圈。说什么32。谁看了也不会信。52倒还合适。隔着车窗也能看到顶在方向盘下面地圆肚子。

“夏小姐近看比远观更美丽动人。”

酸,真酸,夏之勉强一笑,“冯先生说笑了。”真怀疑程梅是不是看大款客户看得多了,审美疲劳,分不清黄瓜茄子。

“鄙人绝对句句是肺腑之言,绝不说笑。”

夏之嘿嘿傻笑,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站在公司门口给人看笑话呢,楼上已经有不少人头探出来张望了。等下次再回到公司,这左右脸上可就写上傍大款几个大字了,这脸以后往哪儿放“我们去哪儿”

“哎哟,你看我,光惦记着和你说话,都忘了请你上车。”冯景辉推门下车,挺着大肚子,屁颠屁颠地绕过车头去开另一扇车门。

楼上传来几声喷笑,夏之惨不忍睹地半眯上眼,不忍再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该死的程梅为什么要他来公司门口,这不明摆着给人找饭后笑料吗。

在夏之的坚持下,总算没被他拉去白天鹅,就在附近找了家普通的便利小饭店,速战速决地解决了这一餐。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擦着嘴,真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给他擦了嘴,然后闪人。家里还有游戏客户端等着她下呢。

出了饭馆,夏之找了个借口想打发这个钻石王老五,虽然他有钱,但对他实在没办法来点电。虽然也想找个条件好点的男人,但绝不会为了钱卖了自己。

冯景辉却拉住不放,“我们面也见过了,我对你也十分满意,这关系也可以定下来了。你明天去把工作辞了,搬过我的公寓去住,这吃穿用的绝对亏不了你。”

“冯先生,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朋友说和你见见面,先做个普通朋友了解一下”

“开什么玩笑,我哪有这闲功夫跟你做普通朋友慢慢了解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夏之的脸变得煞白,这完全是赤裸裸地侮辱,“冯先生,不是每个人都能用钱买得到的。”说完转身就走。

手上一紧,整个身子被冯景辉肥胖的身子挤在车上,一张大圆脸瞬间堆满横肉,“你玩我呢这饭一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玩弄别人的习惯,这顿饭,我来请好了。”夏之翻出钱包,掏出二百块钱,递了过去。

那张圆脸更是怒火冲天,抓过她手中的钱撕了个稀烂,甩到地上,一拉车门,将夏之塞进车里,随手关上车门。

夏之在车里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心里暗吸了口冷气,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锁住。

冯景辉坐进驾驶位,一踩油门,车如野马一般奔驰起来。

夏之拍着车窗,对外面叫道,“快帮我报警救我”

那些开小餐馆的只是探头看了看,却没一个掏出手机。夏之欲哭无泪,为什么人到了外面就少了份人情

白云山山顶,在这个时间,这山顶是绝无人烟。

冯景辉停下车,先行下了车。

一丝恐惧在夏之心底化开,推开车门,拔腿就跑。

刚迈出一步,便被拉了回去,压在车身上。

“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冯景辉凑上喷着酒气嘴来啃她的脸,刚才吃饭时,他没忘了喝上几杯白酒。一支手便去挠开裙子,摸她滑嫩的大腿。

夏之使劲推着他,急得泪都快出来了,“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玩一两个女人,还不是花点钱就搞定的事,你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要多少赔偿费。”冯景辉满不在乎地解着皮带。

当对方褪掉裤子,将一条硬硬的东西顶在她两腿间时,再也忍不住,嘶声力竭地喊道:“救命啊”虽然她知道这山上不会有人。

“哈哈哈,你叫吧,你越叫我越”冯景辉嚣张的笑声刹间停住了,视线落在了顶在他腰间的一个悬空的摩托车车轮上。二人只顾着拉扯,竟不知道这摩托车什么时候到了身前。

“放开她。”一个磁性的男声传来。

摩托车后轮着地,前轮被提起来顶在冯景辉的腰部,一个理着碎碎短发很精神的男子坐在车上。两支结实的手臂紧握着车把手,穿着黑色窄身无袖t恤,t恤上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领口挂着一幅黑墨镜,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崩出他腿部美好的曲线。单看这身打扮,实在很容易和混黑道的人联想在一起。

五官好看得可以用张狂来形容,宽阔的额头,饱满光洁,黑浓有型的眉毛,黑若深潭的眼睛闪着繁星一样的亮光,刀削出来的笔直鼻梁,下是泛着珠光的淡桔色薄唇。宽肩窄腰,两条修长的腿撑在地上。坐在车上,看不出他到底多高,从目测的比例最少也在一米八以上,光这副身架子就是不知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这时那好看的窄目里透着藐视盯着冯景辉。

在冯景辉转着眼珠子,盘算对策的时候,那声音又再响起,“放开她,否则我一放手,这车轮绝对可以让你的肚子开花。

冯景辉明显感到身上的车轮正向他压下,而后背被轿车顶住,避无处避,只吓得汗流浃背,“你你伤了人,不怕坐牢吗”

“哼,你强jian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再进去坐两年。”

冯景辉顿时惨白了脸,放开夏之,掏腰包。“我给你钱,你别管这闲事。”

“别拿你那几个臭钱来压人。”

“上车。”黑衣男拉过惊魂未定的夏之,冲着车尾座偏了偏头。

夏之想也不想就坐上那下斜的尾座,为了不滑到地上去,牢牢抱住那人结实的腰。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肯带她离开,不管对方是谁,都会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

摩托车突然调过了一个方向,前轮着地,在一阵油门声中往山下扬长而去。

摩托车直到远离了白云山,才慢了下来。

“你住哪儿”黑衣男微侧过头。

“啊,不用了,你就把我放在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夏之对刚才的事越想越怕,身前这男子与自己素不相识,看穿着也不像纯良之辈,还是小心为好,别刚离了狼窝又进了虎岤。

摩托车嘎然停止,夏之身体前冲,面颊在前面的后脑勺上碰得硬生生地痛。

“下车。”

夏之微微一愣,没想到刚要他把自己放下,他就真的来了个急刹车。

从车上下来,脚下一软竟没能站住,往地上坐了下去。

手臂一紧,已被人一把提住,“既然知道怕,为什么还随便跟人出去以后别看是个开小车的,就跟没了魂似的往人家车上爬。”

夏之咬咬下唇,只当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尽量稳住身子,刚才已经够丢脸了,不能再丢人现眼了。“谢谢你救了我”

话还没落,黑衣男已经轰着油门卷尘而去。

望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有些失落。

坐上一辆在身边停下的的士,望着车窗外的街灯,说不出的孤单无助。到广州已经四年了,每次望着窗外的街灯,依然觉得陌生,无论在这儿多久,都无法将自己融入这个城市,永远都象是站在城外看着城里的人。

回到家中反锁上门,确定自己真的安全了,才冲进浴室,一遍一遍地擦洗着被那色狼亲过摸过的肌肤,直到皮肤上渗出斑斑红点,才疲软地走出浴室,倒在床上。

接下来的一星期的假期,关掉手机,完全浸泡在网络游戏中,一直期盼的天堂二也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游戏中有了一个朋友,是以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方法认识的。将生活中的怨气带到游戏中与那男人斗了三天三夜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句话,“女人,我服你了,我们做朋友吧。”他叫寒筠。从他们一起玩游戏的现实朋友偶尔聊天说出的地名,知道他在香港。

自从白云山事件后,夏之第一次笑了,带着一种女人不可欺的胜利感。他们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不问对方的背景,只谈心情。

假期之间,程梅来过,一进门拨头盖脸便问:“你怎么又把这事黄了”

她这一问,可就把夏之已隐忍下来的怒气勾起来了,将手中的玻璃杯砸到地上,“你以后再和我谈男人的事,别怪我和你翻脸。”

“出了什么事”程梅从来没看过夏之发这么大的火,她是一个比较节简的人,在过去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和摔东西联系在一起,那天一定出了什么事。

“你在这儿问我,不如去打听打听那人的为人。”夏之拉开门,将程梅推了出去,关上门,两行泪滑过白净的脸颊,滴落在地上。一定要自强,再也不要受人欺负,不要被人看低。

第二章 让人心痛的纠纷

夏之回到公司,路过加工车间,顺便去溜达一圈,看看放假前交待出去的新款有没有下单出货。

随手拿起几件正在整烫的成品,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这样。迅速去查看了别的货品,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自己的所有新款都没按指定的面料裁剪,而且每个款都做了极小的改变,不是加了一条花边,就是少了一粒扣子。

夏之在这家公司做首席设计已有三年,每季她的款式加工销售占了全公司的百分之八十有多,老板绝不会私自改动她的款式,更不会随便换掉面料。

急步抢进厂长办公屋,“厂长,那些新款为什么要更换版单上的面料还有所有款式为什么都有改动”

厂长一脸迷茫,“我们是照唐小姐给我们的版单做的,没有换过面料,更没有改动过款式。”

“唐少平”心里滋生着不祥之感。

“对,这些不都是唐小姐的款吗”厂长翻出版单一一指给她看,每张版单都签着唐少平的大名。

“荒谬。”夏之强压下体内膨胀到了极点的怒气,离开厂长办公室,直冲版房。

唐少平比她早一年进思梦达时装公司,是为了前首席设计的辞职而招来的后备。可是前首席走后一年,唐少平都捣鼓不出像样的样版,公司整整亏损了一年。东西没做出来,但和老板却勾搭上了,所以在公司仍占着一席之地。

直到老板托着朋友将夏之挖了过来,才让公司起死回生,这两年来更是红红火火,按销量来说,在白马服装批发市场,思梦达说自己是第二,没有人敢说他们是第一。

这三年来,唐少平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捣鼓。一来夏之对市场极为敏感,出来的款总能走在流行的前面引导潮流;二来老板对夏之的依赖。所以唐少平很难有出头的机会。没想到在她居然敢在她休假的时候,来个偷天换日。

“小周去哪儿”夏之问着版房地助理秀秀。小周是她地指定纸样师傅。也就是她地搭档。

“周师傅休假去了。还没回来。说是今天会回来。”秀秀看着面色不善地夏之。小心翼翼地揉着衣角。

“他也休假怎么没跟我说过。什么时候去地”

“你休假第二天。他就跟老板告了假。说是老家地老婆来了。要去陪她几天。”

“他婚都没结。哪来地老婆”这不分明是找借口出去玩吗要去玩也该把事情交待清楚了再去啊。

弯腰拾掉到地上地笔时。看见打版台下地大废纸筐里乱七八糟地堆着她地样版和版单。

夏之拧起那些皱得象咸菜的样版,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将那些咸菜重新扔回废纸筐,坐在打版凳上,等着小周回来。

“哟,回来了”小周美滋滋地从门外进来,招呼着夏之。

夏之勉强笑了笑,指着废纸筐,“这是怎么回事”

小周即时鄂住了,愣了许久才转身问秀秀,“秀秀,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把这些版全交给你了,让你交给厂长的吗怎么全给我当垃圾丢这儿了”

秀秀更吓得脸都白了,眼里全是慌乱,“我我”

“说啊”小周拉下了脸。

“当时厂长还没上班,我吃完饭回来,这些版不见了,我以为厂长自己来拿去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版在这儿。”

“算了算了。”小周看着秀秀眼泪在大眼睛里打滚就不忍心了。“快拿去叫人整烫出来,拿去给厂长。”

秀秀站在原地没动。

“不用了,这些款,车间已经在生产了。”夏之冷冷地看着二人。

“真的,太好了”小周喜上眉梢。

“但款单不是我们的,是唐少平和老张的。”老张是唐少平的纸样师傅。

“什么”小周嫩稚的脸瞬间苍白,转身就往车间跑。

夏之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小周,无奈地闭上眼,恨铁不成钢。

睁开眼,秀秀仍杵在那儿,两侧的手微微颤抖,她在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吧。罢了罢了,她还是初入社会的小姑娘,哪里会知道这么多的你尔我诈,就算炒了她,这事也无法改变,尽量让语气温和些,“你去做事吧。”

“夏姐,我”

“以后做事小心些。”

“是。”秀秀不放心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时地偷看夏之。

唐少平和老张说着笑,趾高气扬的进了版房,飞了夏之一眼,眼角挂着得意的笑。

“唐少平,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夏之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什么事”

“你在车间生产的款是怎么回事”

“我的款有问题吗”唐少平张夸地将嘴张成了个o型,扮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你的款和我这些版件件相同,只是加条花边和减粒扣子的区别,你认为有问题吗”

“你的款我没看过你的款啊。”

夏之强忍着随时会爆发的怒火,从废纸筐中拧出那堆咸菜,“那我这些款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开发了这些款出来,被老板看上了。这才下了单,你就赶着仿出来,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夏之被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这个唐少平玩了个偷天换日的把戏,还反咬她一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唐少平这时一定被她的眼神烧得尸骨无存了。

“不过,我的款马上就要出货了,你这么仿出来又有什么用”唐少平装出又气又委曲的小家碧玉的模样。

夏之再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实在不愿跟这个无耻的女人多说一句,抱起那堆咸菜去了老板办公室。在与唐少平一错的时候,分别在她嘴角看到小人得志的笑意。

思梦达的老板郑家成拧着那些咸菜,一件一件地看,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问:“你想怎么办”

“你认为该怎么办”夏之在他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来错了,那批货已经出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商场如战场,老板是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

第三章 陪我喝酒

“你要知道,我是生意人,看到好款,不可能不做。而当时你和小周又不在,我怎么知道这些款是你的”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要不我去和小唐商量一下,分出一半提成给你的,毕竟这批货是她选的面料,她跟的单”

夏之握紧了拳头,难道她来是为了要他出面求那女人分出这一半的提成吗仅仅是为了这些钱吗被人活生生地剥夺了成果,是怎么样的一种气愤,她要的是公道,而老板要的只有利益,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这样的事有了一次,以后便不能防止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有事找你。”郑家成示意夏之坐下。“你也知道我的新品牌请的那几个设计一直做不起来,我打算把他们炒了,由你接下这个新品牌的开发,等有了起色,我再重新帮你招几个人打下手。”

夏之微微一愣,“我一个人做两条线,只怕精力不够。”

“我也考虑到这点,所以你以新品牌为主。老线嘛,你带着小唐做好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小唐的模仿能力很强,你开出母版来,她跟着你的母版开发列系款,应该可以应付。”

“这不可能”这批仿版的事已经让她忍无可忍,现在还要她去煮饭给那小人吃,不是开玩笑吗

“这是我们董事会统一决定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当然考虑到你做新品牌,老品牌的出货量会减少,提成会受到影响,所以会给你适当的提高低薪。就算这期间你的收入会受到影响,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新品牌很快能上来,到时你就是双利了。”

“我不答应。”夏之再一次感到赤裸裸地经济社会地冷酷无情。

“你没有选择地余地。”

“那我辞职。”

“你真会说笑。谁不知道我们公司地设计地提成收入是全白马最高地。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呢。你怎么可能走。”

夏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现在她地提成收入地确是设计界中一流地。但是这提成不是白得地。是她大把地心血换来地。没有一点投机取巧。她在别地公地同行朋友集在一起泡吧。跳舞地时候。她却守在绣花订珠厂等着人家帮她出版。人家睡觉地时候。她却还在构思着才买回来地新面料明天打什么样地版。一天工作上十八小时换来地那些提成。

“你今天心情不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开始工作。”郑家成拍了拍她地肩膀,认定了她不会舍得离开。

夏之的心却冷到了极点。

转回办公室写了辞职书,放在桌面上,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中,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对着电脑木纳地望着游戏里的大海发呆,她真的好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海上的一只海鸥,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这么一坐就是四个小时。

屏幕上出现了一排小字,“你有心事。”是寒筠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难道对方能透过这四方屏幕看见自己

“你从上游戏就在那海边上没有移动过,是被偷了钱还是被男人甩了”

“为我祝贺吧,我失业了。”

“哦一天的结束,就代表着第二天的开始。说吧,你想怎么庆祝”

“我想喝酒。”

“那我请你喝酒。”

“好啊。”夏之随口开着玩笑,她真的很想喝酒,想用酒精做暂时的麻醉。“我现在去广州xx街的顶点酒吧,你来吗”

“留下手机号码。”

“136”她知道他不可能来,现在这个时间,从香港到广州的车早停开了。但仍按下了一串号码,下线关机,拧了挎包出门去了。

在酒吧找了个可以看到窗外夜景的角落坐下,要了瓶红酒,自斟自饮,微醉的感觉没能减褪心里的惆怅,仍然象置身世外地看着这个城市的街灯。

“你在顶点酒吧吗寒筠”一条短信在手机上显示。

回了一条,“我在,正在与孤独干杯,要不要我喝下你那份”

短信很快回复了,“留下我那份。”

夏之嘴边勾起一抹淡笑,手指轻抚过那条短信的位置,居然还会有一个人记挂着她。

手机铃声响起。

夏之摇头一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和孤独干杯的感觉如何”极富有磁性的性感男声从话筒中传出。

“很好。”泪却不自觉得滚落下来,受到委曲她没有哭,感受着孤独,她也没有哭,这时一个算是陌生人的电话却温暖了她的心。

“你哭了。”

“没”夏之吸了吸鼻子,反正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哭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的懦弱不会被别人看到。

“我看到你哭了。”

“噢”夏之微微一鄂。

一支手伸过来拂开她颈边的长发。

夏之惊觉转过身,抬起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一看之下,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是你”夏之望着那英俊得让人眩目的脸,正是那天救她的黑衣男,顿时有些不自在了。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寒筠很快从惊诧的情绪中恢复,在她对面坐下,侍从送来了酒杯。

寒筠端着酒杯在夏之的酒杯上一碰,“为告别孤独干杯。”

夏之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做答。

“我来了,还会让你孤独吗”寒筠微微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夏之抽了抽嘴角,最终没能笑出来,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放回茶几,又看向窗外的街灯,目光迷离。

接下来,寒筠除了帮二人斟酒,没再说一句话,如一只猫一样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上次救下她时,没细看已经常得她很美,现在仔细看来,美得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了。

“你不是在香港吗怎么来的”

“我飞来的。”

夏之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他的话,“那天那天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在白云山上”终于将视线从街灯转到对面阴影中的人身上。

“哦,那天啊,我正和几个哥们一起喝酒,听到有女人叫报警救命就跟上来看看了。”

“你还挺有正义感的嘛。”夏之晃了晃晕呼呼的头。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寒筠,正义的代表。”

“呵,你就吹吧。”夏之摇头一笑,“你真叫寒筠”

“嗯。”

夏之又抬眼看了看他,真是一个让人看了爽心悦目的男人。用真名玩游戏的家伙实在少见,抓起酒瓶给自己斟酒。

寒筠将她的手和酒瓶一起抓住,“别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夏之又去扳酒瓶,却扳不动丝毫,竖起了秀眉,“喂,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呢,还是来劝我喝酒的”

“来陪你喝酒的。”

“那还不松手。”

“酒这东西适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个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险的。”

夏之朝他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寒筠凑上前,见她带着醉意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地靠近他,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他以为她要吻他。

夏之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小声地道:“你不是觉得我是见了人家的车就往上爬的随便女人吗既然是随便的女人还怕什么危险”说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顺手拿过他的杯子,将他杯中酒一饮而尽,他一个混混哪里知道一个打工女人的心酸。

寒筠一鄂,“哧”地一声轻笑,“你还记着呢。”

“我会记一辈子。”

“能让你记一辈子,我真是深感荣幸了。”

夏之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的眼尽是妩媚。一阵酒意上涌,难受得将身体紧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一阵反胃,忙竭力忍着。

寒筠敛去脸上的笑,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买单。”丢了几张钞票在茶几上,拿起夏之的挎包,连拉带拖地将她拧出了酒吧。

夏之推开寒筠,带着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寒筠上前扶住她,“喂,你没事吧”下一秒钟他看着鼓着腮帮的夏之,惊叫着丢开她,可是已经晚了,只得皱着眉别开脸。

肚子了一热,夹杂着难闻的味道的热气扑鼻而来。

第四章 那一夜

夏之扶着他的肩膀吐得一塌糊涂。

寒筠本是有点洁癖的人,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谋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屏着呼吸,不去看自己肚子上的污物,帮夏之轻拍着背,吐吧,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夏之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觉得微微好受些,转过身,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呵呵笑着,“有人放烟花。”

“烟花”寒筠扯着湿达达贴在身上的t恤,四处乱看,哪来什么烟花。“喂,你去哪儿”

“回家。”头怎么这么晕,眼前的烟花变成了满天的星星,接着一黑往地面扑去。

“喂”寒筠抢上前把她接在怀中,拧紧了眉头。

寒筠公寓

寒筠将夏之丢在地毯上,胡乱脱掉身上弄脏了的t恤,又去扯夏之的脏衣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着这身脏东西睡到床上。

当夏之只剩下贴身的吊带连身衬裙,不十分大却很挺秀的胸脯,纤细柔美的腰肢,裙幅下露出的修长浑圆的大腿,让寒筠喉头一哽,身体瞬间起了变化。这女人实在太美,别过脸骂了声,“见鬼。”对女人极为挑剔的他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美得让他无法抗拒。

手慌脚乱地将她丢到床上,拉过丝被盖住她的春光,狼狈地逃进浴室,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把自己塞到喷头下,用冷水冲去体内的马蚤动。

关掉水龙水,没了水声,却听到一阵压抑着的低泣。胡乱抹了身上的水,抓了睡袍套在身上,拉开浴室门,哭声瞬间止住。

坐到床边。轻轻扳过夏之。“你在哭吗”

夏之咬紧下唇。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去洗洗吧。一身都臭死了。”寒筠站起身取了件干净地t恤丢在床上。他实在不敢相信能和他苦斗三天三夜地女人会这么多眼泪。在没见到她之前。他以为会是一个非常强悍地女人。

夏之抓过t恤。闪身躲进了浴室。脸上火辣辣地烫。刚才在晕倒前。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头脑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了他一身地污物。

寒筠靠坐在大床上。看着浴室地门。“喂。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之。”浴室里飘出两个字。

夏之,寒筠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看来这酒是醒了。

夏之穿着寒筠的黑t恤,出现在浴室门口。

寒筠双目一亮,黑沉的眸子多了些异样的色彩。

t恤刚刚盖过大腿,她一支手抱着刚洗净的衣服,一支手不安地扯着t恤下摆,洗净灰尘的脸干净得如出水芙蓉,“能不能再借我一条裤子,我这样不方便在街上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嗯。”

寒筠欠身打开身边的壁柜取出一条牛仔裤递给她,怀疑地打量着她的小腰,能否挂得住他的裤子。

夏之伸手来接住裤子。

“你也不跟我说声谢谢”寒筠突然缩回手。

夏之站在床边欠着身来拿裤子,他这么一回缩,顿时失了重心,往床上栽倒。唇划过了他的唇,慌乱的手却拉开了他的浴袍,露出他硕壮的胸脯。

微妙的感觉一瞬间在二人唇边散发开来。

寒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头一俯,实实在在地吻上了她的唇。

两个身体交缠在一起。

当她被他吻得无法呼吸时,沙哑的着声音在她耳边一吻,“留下吧。”

他的浴袍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露出性感得要命的身体让夏之差点窒息,艰难地轻舔了下发烫的唇。

寒筠眸子一暗,再次吻住她,褪去她身上的t恤。在进入她体内时,诧异地看着咫前那双睁大了的浸满痛楚而又尽力隐忍的美目。他居然是她的初夜。

“痛就叫出来,不用忍着。”

夏之最终没有叫出声,只是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极轻的说了句,“好痛。”

寒筠爱怜地将拥紧,唇再次覆上她,带着她进入一个美妙的世界。

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臂,夏之正想偷偷溜下床,趁着他睡着之际,她要赶紧离开这儿。

脚尖才刚触及地毯,身后已传来他因欢爱后更显得暗哑的噪声。

“别走。”

夏之心虚地僵在床边上,回头偷觑他一眼。

他支着手肘,半起身的姿势,露出他结实的胸脯,被单盖在腰间,掩不住他的俊美。

“别走。”他伸臂将她拉入怀中,肌肤相亲,传递着微妙的感觉。再次点燃彼此的热情,他再次吻着她,将她覆在身下。直到二人的心和身体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他才滚倒在一边将她搂在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夏之可以说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寒筠的小公寓。在广州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男人家里过夜,从小所受的传统教育让她有种犯了错的感觉。

她在穿上衣服拿了挎包冲出大门的这整个过程,她都没敢看寒筠一眼。但她知道,自从她从床上跳起来,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身体,这让她更加的狼狈。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经过一夜的雨露滋润,他原本就很好听的声音更加低沉性感。

“再说吧。”夏之丢下这句话后,门已在身后合拢。

看着紧闭的房门,竟有种依依的不舍,门后的男人实实在在的拨动了她的心弦。

寒筠他说不上来,这女人身上有着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他。

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向来不屑一顾,而这个女人却轻易地掏走了他的心。

从在游戏他的一句戏言“人妖。”这女人便强悍地与他相斗了三天,目的就只有一个,要他为他的话道歉,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可以欺负的。自这以后,他心的心里便有了这个女人,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当她消失在门后,有把她拉回来,抱在怀中的冲动。但他没这么做,他还得尽快赶回香港,有很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把玩着手机,有了她的电话,不愁以后见不到她。

夏之躺在自己的床上,满脑子都是寒筠的影子,和他欢爱的情景,挥之不去。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仍无法平息内心的萌动。

第五章 新出路

电话响了。

“请问是夏之小姐吗”

“我是,你是哪位”

“是这样的,我姓李,是佳好服装厂的,我想请夏小姐帮帮忙。”

佳好夏之脑子飞转,想起了这家小服装厂。“李生你好,有什么事,你请说。”

“我想能不能约个时间,见个面,我们坐下来谈谈”

突来的打扰,驱散了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反正现在也是无业游民,闲着也是闲着,“也好,你说个时间地点吧。”

“要不就今天中午十一点半,在中大的麦当劳外面等。”

“ok。”

看看时间还两个小时,她本住在中大附近,这两个小时足够她小睡一会儿,昨晚实在是累坏了,身上的酸痛却让她心里升起阵阵甜意。坏家伙,你不该看到我懦弱的一面。如果我们在见面之前,没有那白云山上的一暮,也许我们真的能谈一次恋爱。

麦当劳门口,看看时间,还差五分钟才到约会的时间。

刚刚站定。就有两个男子向她走来。一个大约三十来岁。另一个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

“夏小姐。我姓李。叫李煜。是佳好服装厂地。”三十来岁地男子向她伸出手。

夏之大大方方地伸手与他一握。“李先生。你好。”

李煜又指指旁边地年轻男子。“这是我地司机。小陈。”

夏之又向小陈笑笑。“你好。”

李煜探头望了望闹哄哄地麦当劳。“这地方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点地地方吃个便饭吧”

“好。”夏之微笑点头,不管再有心事,出到外面,总能十分得体的与人应酬。

李煜带着夏之进了中大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些菜便直奔主题,“我是湖南人,卷了包裹来广州淘金。开了家小服装厂,但我对看款的能力实在是限,带的家当也败得没剩几个了,正在我一愁未展的时候,我朋友让我来找你试试,想请你帮帮忙。”

都是外来人,不容易啊,夏之起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我能怎么帮你”

“是这样的,我也知道象你这样有知名度的首席设计,我也听说夏小姐每个月都是过万的收入,我们也给不起这么高的工资,但钱少了,你吃亏,肯定也不肯做。我想能不能用一种比较合适的方式合作,即能让我出得起这费用,你又能挣钱。”

夏之当然也知道,这同命相连归同命相连,工作归工作,不能掺杂在一起,“李先生有什么好的提议”

李煜略作犹豫了,清了清噪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2ooo的保底,然后按版算钱,下一个单,给2oo的版费,然后卖了多少再提成。我们下单都是客户订了才下,所以我也就没压力了。只要款好,算下来,你挣的也不会比你过去在大公司的少。”

夏之算了算,一个月出个三四十个款应该是没问题,而自己的款出到市场,不能说百分之百下单做货,但最少也有百公之九十五以上。这么算来下也还不错。帮谁也是帮,何不帮帮这些才起步的人

“夏小姐,你看怎么样”李煜看夏之没回话,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