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晨(1/1)

晨是清晨草叶上的一滴露珠,又是西天的一丝暖阳,当你拥有她的时候,会觉的理所当然,而当你失去她,你才会意识到这个世界里如果没有她的话,一切都褪了颜色。

爱与慾,到底哪个在先呢?这彷佛是一道无解的如同鸡下蛋与蛋生鸡的伪命题,这个世界总是充斥着无数的伪命题,我只是有时会疑惑为什麽没人提出过是先有阴道还有先有鸡巴的命题。有天我在心灵鸡巴汤的书里看到一组名句:爱在慾先,有爱有慾,无爱无慾,爱生慾生,爱死慾死。看完这句我有拿鸡巴操死这作者的冲动,不管他是女是男,是禽类还是兽类。

那天夜里,晕晕沉沉里我作了一个梦,梦里晨正怯怯含羞的含弄我的鸡巴,我正呻吟着,那张脸又换成了楠,过了一会儿,又发觉楠在含的其实是武的鸡巴,再过一会儿,意识到是晨在含着武的鸡巴,还在冲他甜甜的微笑。那鸡巴却就在那片笑容里喷发了。第二天早晨醒来,数完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地上的小圆点,忽的想起夜里的梦遗,心想着内裤里面肯定是一塌糊涂,忙去解自己的腰带查看,却发现腰带是解开的,裤门是敞开的,那条白内裤纯白如昔,再翻看着鸡巴,一尘不染,不由愣在那里,见鸡巴中部给套系上了一根黑丝线,围了好多圈,结开,放到阳光下看,却是一根长发。

我敲了半天女生房门,最後推开发现,楠不在屋里。

晨缺席了近一整天的课,下午才去了教室──由於我们建筑系每个人需要自己的工作桌制图,需要空间地方放图板、画效果图什麽的,我们有自己的固定教室。当时快到吃晚饭时间了,教室里只有五六个同学还在忙着自己的设计方案,这段时间老师给我们的是一火车站大厅的设计作业,我当时也在这五六个人里面机械的画着平面草图,

这时,晨进了教室,站在我身後,看着我,一声不吭。

这时武住院的事儿大家还都不知道,昨天山上小屋里的那些事当然更是没人得知。那几个同学还没注意到我跟晨的神情,其中有一个要好的还故意开我们的玩笑,说方你可要看好了,你家晨跟野汉子在外面呆到这会儿快一天了。跟以往一样,我笑着让他去死,说只要你别惦记就行。不一会儿,他们就知趣的走开了,教室里空空的只剩我和晨。我仍是不停的画着草图,不敢回头看晨。

这天里,昨天的事情一遍遍的在脑子里过着,每过一遍我对晨病房里的表现便少了些怨意,最後,我觉得这件事之後,她无论怎麽对待我都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这世上终究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一个男人,在他女友在他面前被破处被轮奸却无动於衷的恶心样子。

这个时候我满脑子里都是晨要被他们拉去轮奸的那个时候,我给那个人刀架在脖子上,贪生怕死窝囊的样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友给他们糟蹋,对她的呼救无动於衷,最後竞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冲出去,拼了命的守护她。事後,他们三个人一句责怪我的话也没有,更衬出当时自己的恶心,让自己更加鄙视自己的懦弱。

我背着晨,嘴唇不经意里抖起来,那句「对不起」在嘴唇上抖动着,可这三个字该用什麽样的语气对她说才合格呢?

「晨这一天都在医院里麽?昨天夜里她是否舔过武的鸡巴?她已经把自己给武了?她会跟我分手麽?」──心里的另一面又在不停的问自己。

这时,晨抚着我的肩,轻声说:「对不起。」

我扭过头,看着晨一脸歉意的样子,手不由的哆嗦着,眼也湿了──仔细想过,我知道在那件事之後,我们的关系估计很难继续下去了,也知道晨可能会跟我说分手,跟我说她跟武的新感情,可真正的面对时,我发现我根本接受不了。

晨看着我,说了句「我」,停下来,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干了亏心事小女孩的样子。她的样了让我心里更像是有把刀子在划着,我乾裂着嘴,张合着,想安慰她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这一类的话,却给堵在嗓眼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晨终於抬起头,正要继续说,我打断地:「晨,改天跟我说好麽。」我没勇气看她,移开视线说:「我现在接受不了,我会死的,改天再说好麽?」我把头别过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湿湿的眼,不想让她更加的鄙视我。我看着窗外,说:「给我一天就行了。」

说完我便快步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後,我直接去了城市另一边另一所大学,我高中的同桌在那里念金融,他跟我家境相仿,是我最铁的一个朋友。本想只是在那边躲上一天,却一恍呆了三天。当初带着晨跟他见过後,他对晨不太感冒,劝我说晨的家境太好,跟我们差的太远,将来两边老的那一关就很难过,又说晨一看就是那娇娇女的样子,以後下了社会哪里会跟一个男人吃苦。

那边我大体跟他说了我跟晨的事情。那个时候,朋友当然是努力的安慰我,说也有可能是误会,说两个人那麽长的感情,哪可能说断就断的,说即使是她一时想断,也可以把她再争取过来呢,说感情这东西很难讲,并不是谁帅谁有钱,女孩就一定会跟他,又说我太悲观主义,受高中的事情影响太深,说我想事情老是爱钻牛角尖。

朋友说的很她妈有道理,我却她妈很难采纳,因为他她妈个人一直还没处过对象。

不过,跟朋友发了发牢骚,心情终究好了许多,三天後,我回到学校。这时,同学们都知道武住院的事儿,但知道的只是武作了个阑尾切割手术。

晨在教室里找到我,问我这几天去哪了,我说家里出了点急事,回去了一趟。我跟晨一起去了学校南院的操场边一角落,是我们幽会的地方,「真是个告别的好场所啊」,我心里想着。阳光下,看着晨红朴朴的小脸,全身散发着浓浓情慾,我一时有些呆,想了想这应该是武这几天的功劳,内心里又莫名的痛了起来。

晨看着远处,球场上,建工系正跟机算系踢着比赛,比分不得知,踢的却是一样的臭,也许正是国足老出不了线的原因,晨说:「方,对不起啊。」停了会儿,晨接着说:「你知道,我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嗯……可,可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对你不公平,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可你知道,嗯,这话很难开口,昨天武也说我了,说我不能那麽自私,让我尽早跟你说……」

「你不用说了晨。」我冲着她微微的笑:「我明白了。」她把头垂得更低。我接着说:「还是我说吧──我们分手吧……嗯……不是你的错,我们原本就不合适,还是武跟你配,他都可以为你去死,确实值得你去喜欢。」晨面带惊讶的张着嘴看我。我冲她继续善解人意的笑:「对,你们的事我那天小山上就感觉到了,那天晚上病房里……嗯……我也看到了,别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武的,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

「你要跟楠一起?……你真的喜欢上楠了?」晨一脸怒气的看着我。看着她的脸,我呆了一下,那个清秀的娇小面孔忽的变的丑陋起来,心里慢慢也怒了──这女人自私起来可真是不讲道理,她对你变不变心不要紧,却是要全天下的男人都一辈子念着她。我冷着脸说:「这跟你没关系!」

说完我便昂然的走开,心里涌出一份悲壮的感觉,感觉里自己是一位正坦然赴死的革命先驱,对自己面对分手这麽天大的事情还能保留着男人的自尊,内心里很有些欣慰。

学校附近一条街上一家接一家的小餐馆,都是针对这所大学的学生的。提供的都是些低价菜,一般的同学聚会,炒土豆丝,凉拌黄瓜,糖炒花生米是大家的必点菜。晚上,八点多钟,我在一家找了个座坐下,要了个炒土豆丝,一个花生米。另要了三个半斤装的白酒,这天之前,我从来没一个人喝过酒,也从没喝过超过半斤的白酒,可这个时候,我需要多喝点。

进了饭馆半小时之後的事情我全不记得了,等我有记忆,听到一个声音说:「小伙子,起来吧!我们要关门了!」我付着钱说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影响你们休息了。踉跄着出了门,然後下一个小时的记忆又没了,再有意识,自己已经靠坐在了路灯杆旁,呆呆看着身前一滩呕吐物。

「怎麽回事你!」一个女人报怨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是楠,她正在给我锤着後背。我笑,说小妞你真漂亮。

「少贫!到底怎麽回事你们?!」楠冲我吼。

我抱住她,颤抖着,上下牙帮敲的哆哆作响,我说抱抱我我冷。

房子里黑黑的,静静的,楠犹豫了一下,说晨应该去医院了。我站在门口,呆了呆没吭声,又急急的向卫生间跑去。我扒在马桶上,哦哦的吐着,头几乎要扎进马桶里去,楠在身後缓缓敲着我的後背,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躺在床上,楠坐在床边看着我,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我眯眼看着她,口齿不清的说姐姐你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好麽,我想要爱上你。这之後我又没了记忆,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醉过去了。

第二天,大清早一醒来我就跑去厕所里吐,间隔着一直吐,最後吐到几乎酸水也没了,还是要吐,楠没去学校,一直在照顾着我,劝我去医院,擦着我额角的汗,捏我人中,又给我对了糖水,我就喝着接着吐。吐到中午,楠发了火,说医院你不想去也得去。

校医疗室,我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看着天花板。三个病床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病号。楠坐在床边,看着地面,想着心事。

「姐,跟你讲讲我初恋的故事吧。」我说。

楠呆了呆,似乎有了兴致,抬起头看着我笑,大大的点了点头。

「我在初中就交女朋友了,嗯,跟大城市可能不一样,我们那是个偏僻的小镇,初中那会儿交男女朋友,最多就是亲个嘴,嗯,我可是连个嘴也没亲到。後来我考了高中,她考了中专。初中毕业前说好将来要在一起的。我上的那所高中跟她中专的学校虽然都在一个城市,可由於我们那会儿课特别挤,学生又不让随便出校门,我跟她很少见面,见面後的话题也越来越少。高二那会儿,有天见面时她说以後别见了。她新交了朋友,同班的。我不死心,成天的缺课去她校门口堵她,闹了一个多月。那会儿她学校,我学校的领导都找我谈过话,如果不是我们校长跟我家还有点关系,我那时可能就给开除了。」

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再说话,楠说:「就这些,很一般麽?你果然是个普通到渣的小弟弟!」

我冲她苦笑:「真是不近人情,我那会儿可是连自杀的心也有。」

她笑,「这麽点小破事就闹着要死,那我不死一百次了?」

「哪里敢跟姐姐比,俺也就是一掉人群人就找不着了的小逼孩。嗯,那时我可成了全班的笑料,说我是个情圣,全校也没几个不认识我。」楠仍是看着我笑,像是在看一个孩子。我脸一红,喃喃说:「嗯,现在想来也是,多大的事儿,也是自己不对,感情这东西要不得勉强的,一味的拿自己对对方的感情去强求对方,结果只会让彼此的伤害更深,对谁都不好。」

「你是说你跟晨?」楠冲我笑。我不说话。楠也不再吭声,过了会儿,忽的说:「你以後爱不爱我我不管,我只希望你别太恨我。」

晚上我跟楠回到我们住的地方。晨装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看到我跟楠并排站在外口,脸一冷,一声不吭的又转身钻进厨房。里日子过的很快,即使是失恋的日子。很快又过去了一个周,这段时间,我一个人住这边,那边仍是晨跟楠住一起,晨白天都在学校里,下了课就不见了人,应该是去了医院,一般定点在九点多的时候回合租的地方睡觉。

分手後我跟晨再没说过话。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没想到当初自己图一时的潇洒结果把旧恋人变成了新仇人。我犹豫过是不是该搬回宿舍里去住,可最终也没下得了那个决心。同学都已经意识到我跟晨应该是分了,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问。我每天都是在餐厅要关门的时候去打饭的,怕在那个地方遇到晨,会让两个人尤其的尴尬,因为分手前每次都是两个人甜甜蜜蜜一起的。我内心最大的恐惧是武出院回到学校之後,我实在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受得了他们在我面前亲密的样子,受不受得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

武终於出了院,回了校,也回了屋,跟我倒是没有胜利者得意样样的表情。武心地确实不错,在学校里从不炫富,其实,像他那样家境的我们这麽大的半大伙子,很少有人能做到跟他一样的。武回来後,仍是跟我住一屋,我想过如果武要跟晨住一屋怎麽办,想过自己是否有机会跟楠发展,我问过楠几次,问她跟武是不是已经正式分了,楠一直不正面答复我。

武出院後的这段日子,合租屋里,有时晨与他会嘻笑一番,感觉大部分时候是晨引导的,彷佛在气我。班级里晨还是给足了我这前男友面子,从不与武调情,有一次在教室里,晨在画着静物素描,武在背後试着伸手抚晨的肩,给她回头一瞪,只能尴尬的把手拿开。有时,感觉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最初想像的那麽亲密,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当初误会了,几次想开口找晨单独聊聊,但每次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鄙视的眼神,都退却了。

这天周六,我正在屋里,听厨房里楠与武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马上就要动手的样子,我赶紧跑了过去。见武甩了楠一嘴巴,然後冲出门去,一会儿,又听到外面大门的关门声。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楠站在那里,脸上一个红红的手掌印,看向我,似乎想笑一笑,两行泪却滚了下去。

楠走回自己屋子,坐到床上。我走过去问她怎麽回事。过了会儿,楠静静说:「我跟他说了,说我爱上你了。」

我呆了一会儿,问:「怎麽你一直没跟武分麽?那晨……你、武、晨三个这阵子到底是什麽关系?」

楠不吭声,过了好阵子时间,问:「你爱我麽?」我冷着脸不吭声。楠又问你还爱她麽。我仍是不吭声。楠又说:「如果晨现在跟你说,她已经不爱你了,但可以把第一次给你,你要么?」我不说话。楠又说:「如果晨现在说她还爱你,只是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武,那你还要她麽?」我仍是不说话。

楠盯着我,我看着门外。过了一会儿,楠开始扒我的裤子,我坐着不动,她揉我软软的鸡巴,它没任何反应,彷佛已经死去了。楠吻我,她的唇很软,很温,很湿,像她的阴瓣。她吻我的耳垂,喃喃说我爱你。我下面的鸡巴这时活了过来,恬不知耻的硬了。

我问楠有没有避孕套。楠脸冷下来看我。她盯的我有些慌,我问怎麽了,说错话了麽。她冷冷说我检查过了我没病。我反应过来,结结巴巴慌忙解释说我只是怕她怀孕。楠阴着的脸一下子晴了,像是阴湿的房间里忽的开了灯,她笑着亲我,夸我真体贴,说事後她会吃避孕药的,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绝不能套那东西,她想让我最真实的操她。楠下面湿的厉害,我的鸡巴几次从她的阴唇间划过,楠扭着身子喃喃指导着,我最後终於找着位置。当鸡巴进到楠阴道的那个瞬间,我闷叫了一声,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脑子里有就这样死在她阴道里的念头。

楠仰躺在那里,看着趴在她身上的我,楠伸手怜惜的摸我的眼角,湿着眼说小傻子,哭什麽。我吻她,她伸出舌尖,两个脑袋左右越晃越急,我感觉到楠的身子热了起来,像发着四十几度的高烧。下面的插在她阴道里的鸡巴更像是给点着了,我试着动了一下,楠轻轻哼了一声,然後我感觉到她的小胯急速向上挺动起来,套弄着我的鸡巴。

我把下胯死死抵着楠的,不让她再动,楠徒劳的努力了一阵子後,睁眼奇怪的看我。我热着脸说我快射了,说我不想这麽快射出来。楠看着我不说话。我视线移开,尴尬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楠伸手让我看着她,然後轻轻跟我说:「你很厉害,你操的我很舒服。」

楠让我慢慢来,自己慢慢动,说不用急,我们可以做一整天一整宿。我动了几下,慢慢找到了节奏,这时我听到外屋开门的声音,有谁进来了。我愣在那里,楠说是武,让我不用理他,说她已经跟他分手了,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呆着还是不动,说像是两个人。楠抬身在我耳边喃喃说:「快给我……我要……」

门口处哗的一声响,我震了一下,侧头看去,见晨呆呆站在那里,脚边散落着材料书。我压在楠身上,侧头看着晨痛苦的表情,身子像给定在那里,这时楠下胯挺动起来,重重的喘息,呻吟。

晨呆呆看着我们,身子向後退,顶到一个男人的怀里,是武,武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面无表情,又伸手帮我们把门轻轻掩上。

门掩上的那一刻,楠停了耸动,喘息呻吟声也猛的消失了,彷佛是唱片机给忽的拔了电源。其实在看到晨後,楠耸动的最初几下我就已经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