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爱第17部分阅读(1/1)

两口直到晚饭结束还没有从卧室出来,邵西蓓知道内部问题外人无法插手,洗完澡后便在卧室里放了助于胎教的音乐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十点多的时候她有了睡意正准备去洗漱,这时一直在书房处理事情的傅政从厨房热了牛奶走进来,端到她的床头柜边。

邵西蓓现在一直对他采取不反抗也不理会的状态,不想为了和他的事情最后搞到伤及宝宝,顺从地舀起杯子喝。

傅政看了她一会,目光渐渐柔和了些。

他伸手把窗户关紧,帮她把窗帘拉好后再低下头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本来身材就是极佳,怀孕之后又丰满了许多,睡衣领口开着里面的两团雪嫩在他眼皮子底下轻晃,那场景简直让人血脉膨胀。

再加上刚才他出去倒水,在厨房里和热好菜准备端进卧室的单景川打照面,大舅子虽然依旧喜怒不于色,但明显能看出是刚刚享用完毕。

邵西蓓喝完放下杯子想去刷牙,人还没有动就被他一手控住,她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入目就是他深黯如火的眼神。

、冰雪

s市今晚下起了大雪,窗户外是已经步入寂静的城市,沿途行人稀少、只看得到茫茫白雪铺天盖地地席卷包拢。

而室内暖气温度却有愈渐攀升的趋势。

邵西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耳边只听得到他微微渐重的呼吸,几乎与她的心跳成为一个节奏的波谷。

她现在怀孕身体本就有些笨重,被他这样单手控在床上根本动不了,话还未说出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薄唇一挑,毫不犹豫地就低头吻了过来。

他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草香绕在鼻息间,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她被他狂风骤雨的吻袭得连呼吸都不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睡裙已经被他掀到腰际这里,那久违的手掌火热地沿着大腿滑腻的皮肤往上,一路摸索,引得她从心底里撩上颤栗。

从前她在他面前一向只有屈服听话的份,任由着他为所欲为,时间隔了再久,傅政对付她还是得心应手,再加上她怀孕之后本来身体就敏感,没多久就在他身下软成一汪水。

他双眼渐渐猩红,那本来在她腰际徘徊的手已经探到丰满诱人的雪白揉捏着,还坏意地掐那顶端的嫣红,力道一下比一下重,邵西蓓根本抗拒不了他,潮红着脸又急又羞,使劲掐他推他,拼命忍着嘴边的暧昧喘息。

“比以前大了好几圈”他依旧压制得纹丝不动,浑身都缠上一股情欲的味道,下面那处已经火热滚烫地抵在她大腿内侧,一手往下想拉开她的内裤。

邵西蓓听了他的话神志恢复了些、终于恼了,微微甩手一掌刮上他的脖子,“出去。”

傅政顺利地把她的内裤拉到腿弯处,牵了牵嘴角慢慢道,“我都没进去,怎么出去。”

这个几十年如一日变态的流氓

“你发泄的地方多了去了。”她脸微微涨红,冷下脸推开他想伸手够内裤,“犯得着对着个大肚子色欲熏心么。”

他这时眼一跳,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又欺身上前压住她,灼灼的呼吸喷在她耳垂边。

“有了法律名义上的一纸公文,这就是你必须履行的义务。”

那冷厉的声音字字入耳,邵西蓓听懂了他的话心头更乱,不知道把眼神往哪里放,却恰好堪堪撞进他的目光。

记忆里她从来没看到过他有这样专注的神色。

那一向锋利的眉眼好像都淡下去许多,还蕴着诸种无法道明的情绪。

从前是她小心谨慎薄浅期盼,现在倒成了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室内一时没有了刚刚那浓重微靡的气氛,傅政看了她一会,从她身上翻侧身,慢慢帮她把内裤和睡裙穿好,打横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日子过得稳妥渐进,小年夜的时候单景川终于结束了手头几个案子,赶忙提早下班去顾翎颜学校帮她整理东西搬回公寓,大过年的小丫头心情舒爽,看着自己男人忙上忙下,自己倒一会去招惹串儿和言馨、一会又去拉大艾的头发,闲得不得了。

“唉我说锅哥。”串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皱着眉把顾翎颜一把揪到他面前,“你赶快把你家小女儿领回家去,这大过年的在眼前晃着实在是太闹心了。”

“你妹”炸毛兔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你叫他锅哥,应该叫我锅嫂知道么小屁孩”

眼看串儿撩着衣袖已经想动手了,大艾和言馨连忙一左一右把她架住,单景川无奈地瞥了顾翎颜一眼,把她拉到身边沉声道,“好了,去把脸洗一洗换套衣服,等会要去爷爷那里。”

“啊”她瞪圆了眼睛,声音里很是无奈,“好吧。”

单景川是知道她的,只能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八月办婚礼的事情基本要开始筹办起来了,有可能最近一阵你放假经常要过去和爸妈他们讨论具体的操作流程。”

她听了头垂得更低,虽然她知道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心里还是很不情愿长时间和单家那些人呆在一起。

“等忙完这一阵,你开学之前再带你去上次去过的郊区那边烧烤好不好”他目光一动,将声音放柔了些,点了点她的脸,“喜欢的话我们在那里住两天。”

小姑娘到底还是挺好哄的,有吃有玩有住有盼头心里就高兴了。

顾翎颜甩了甩脑袋刚想去洗脸,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他,“今晚不回家的话要不要和蓓蓓姐说一声”

“不用了。”单景川放下手里的抹布,神色微微凛了些,“今晚她也去。”

邵西蓓下午从书店出来之后傅政的车就已经停在了门口,银装素裹的街道边他一身黑色大衣靠在车旁,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自从他住过来之后,她就没有见过他抽烟,以往他不耐烦的时候烟是一根接一根没有停的。

她想得出神,他却已经看到她了,从车旁迈开步子朝她走来,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书。

上了车之后她有些昏昏欲睡,傅政把车内温度调得更高了些,从车后座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便发动了车。

一觉醒来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他驾驶着车正通过门口森严的保卫朝对她来说曾最熟悉的住宅区里开进去。

“为什么到这里来”她人一下子从座位上靠起来看着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哪料他根本不发一言,抿着唇打着方向盘把车稳稳地停靠进车位,伸手熄火。

“我自己回去。”她目光带上了丝微怒,解开安全带想自己下去,傅政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沉声道,“别动。”

邵西蓓的神色已经渐渐有些恐慌,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要干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他眉目淡淡,下车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伸手将她从车上轻轻抱下来。

“我不相信你。”她落在地面上深吸了口气,“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

她话音未落,傅政眉眼间就已经添上了丝阴霾,目光冷厉地直直看着她。

这边僵持不下,单景川这时推开大门从宅子里出来,看到他们时便加快步子走到邵西蓓面前。

“哥。”她看到单景川时神情更黯了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单景川回过头和傅政对视了一眼,伸手环住了她的肩膀沉声道,“有我在。”

单家客厅里灯开得明晃晃的,傅凌林文夫妇坐在沙发上,正和单老爷子、单利瞿音夫妇等说着话,单群握着茶盏坐在餐桌旁,手上青筋叠起、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傅凌。

“傅政是s市这一批青年干部里的佼佼者,的确是傅书记和夫人教子有方。”单利不紧不慢地恭维着,“蓓蓓如果能嫁进傅家,自然是件很有福气的事。”

“单局长言重了。”傅凌笑了笑,喝了口茶慢慢回道。

两边不遗余力地家长里短,像那几年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都是空的一般,单老爷子静静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眼看整个气氛还算和睦,微微点了点头。

顾翎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得浑身僵硬,听到门铃时像看到救星一样地飞奔过去,忙打开门把单景川他们引进来。

单景川带着邵西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客厅的气氛立时就起了些变化,尤其是坐在单群身边正和儿子说话的邓怡,眉头刷地就皱了起来。

各种意味不同的视线落在身上,邵西神情薄凉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傅政这时伸手用力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蓓蓓,傅书记和夫人今天都在场,议下之后你和傅政的婚礼由单家出面办,你看怎么样”单利看了眼单老爷子,回过头对邵西蓓道。

邵西蓓连嘴唇也没动,那边邓怡已经忍不住“砰”地一声把茶杯放在桌上,声音尖锐地开口,“大哥,单家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连别人家的孩子的事情也要操办了”

“蓓蓓从小就生活在单家、有将近十多年,况且婚姻是终生大事,嫁进傅家如果有单家的头衔支持,自然会风光很多,爸也已经认可这个决定。”瞿音一边用眼神制止邓怡,一边有条有理地接口。

“蓓蓓嫁过去,只要傅书记和傅家不会看轻她,那这个决定也再好不过。”单群抬头正对上傅凌的目光,声音沉缓。

邵西蓓一听到单群的声音,握着衣襟的手就禁不住有些微的轻颤,坐在她身边的傅政看了她一眼,目光朝一旁的单景川掠去。

“爷爷奶奶,我和颜颜有些关于婚礼的事宜想单独询问下你的意见,我们去书房谈。”

单景川这时站了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看着单老爷子夫妇,单老爷子面容严肃地看了他一会,良久咳嗽了一声,拄着拐杖跟着他朝书房走去。

“有这样的妈,怎么可能不被看轻”邓怡这时轻蔑地抬了抬眼皮,“她妈妈本事可大了,s市有头有脸的男人当年不是有好多个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么连自己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这样的儿媳妇进门,傅书记应该三思。”

此话一出客厅里气氛彻底僵持下来,傅凌神色淡淡、眉目已经冷了,他身边的林文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向一旁的邵西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傅家娶什么样的儿媳妇,不用你来操心。”傅政这时慢慢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声音里贯上一丝冰冷的嘲讽,“单家的人一个个的可真是自矜傲持,那么多年脑子还是锈的,怪不得连做个亲子鉴定都不屑。”

邓怡这下彻底被激怒了,瞪圆了眼睛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连自己家门亲生一辈的女孩子都能狠心推出门外,确实是少见。”他放下茶杯,目光冷如彻寒。

、舍弃

单群这时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直看向沉默的邵西蓓和她身边的傅政,单利和瞿音对视了一眼,脸色也有点变了。

傅政不慌不忙,薄唇微微挑了挑,看向单群身后已经有些恐慌的邓怡,“黄粱美梦要到头了,小孩子还是回避下好。”

“你不要胡说八道所有人都知道是6沐亲口承认孩子不是阿群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邓怡拔高了声音尖锐喊道。

“如果你不是自欺欺人,你和她做夫妻这么多年,你应该心知肚明。”傅政这时看向身体有些轻颤的单群,一字一句地说。

“你别说了。”邵西蓓闭了闭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神情脆弱而决绝,傅政看得心底一震,反手用力扣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指尖都微微发颤,就像当然她求他带她离开时一样。

这么多年,她即使已经知晓曾经不堪的真相,却还是不愿意把这真相当作利器,重击曾经给予她伤害的人。

“虽然结果是一定的,但是我不会允许她为了配合你们的折磨从而去做鉴定。”良久,他从沙发上起身,慢慢将身边的她扶起来,声音冷厉凛然,“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单家任何一个人惺惺作态,十年前既然你们已经不把她当成单家的孩子,那么她与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一点我想单局长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他牵着邵西蓓的手走到玄关,“我已经向市政委提交辞呈,月底就会从市政委离职。”

此话一出,邵西蓓几乎是立刻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侧脸却还是依然纹丝不动,竟像是在叙述一件茶水谈笑之间的小事。

“傅家和我现在没有任何值得你们再有利可图的地方,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我和她的生活里再出现企图给予她任何自以为是的施舍和侮辱的人。”

以往傅政几个字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而今天这样直白锋利的字字句句,让人连思考都变得艰难。

她从未见过他身上有这样彻骨的寒意。

他说完之后便带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人再继续说话,傅凌带着林文从沙发上起身朝门外走去,经过浑身僵硬的单利和瞿音时微微点了点头。

单群本来看着傅政和邵西蓓离开的背影,脑中电光火石之间掠过许多思绪,神色恍然之间只看到傅凌已经正对着站在他的面前。

“小沐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单群看着傅凌的眼睛慢慢开口道。

傅凌目光闪烁了半响,良久只答非所问道,“蓓蓓和她的孩子一定都会平安健康。”

我这辈子最大的憾事便是时间,至少她名正言顺地陪在你身边将近十多年的时光,为你孕育、照顾孩子,这是她无论如何都用心做过的事。

如今天各一方,你再没有资格有自己的女儿陪伴在身旁,我只会尽我所能听守她的承诺,如同那么多年来一样,不扰不问,就当生命中从未有过那午夜梦回的静秀女子,用余生护好她的女儿。

大门被重重地再度关上,单群终于支持不住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捂着额头失声痛哭,邓怡摇摇晃晃地靠在餐桌边、眉眼间再没有那不知所从的矜傲。

单老爷子这是从书房里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那已不再清明的眼底,浮着薄薄的寒沙。

顾翎颜确实表现出了巨大的忍耐力与韧性,乖乖地听单景川的话,利用寒假这段时间的休假和他一起回单家商定几个月后婚礼的细节。

单家仿佛一夜之间人走茶凉,所有人眉眼间都仿佛苍老了多岁,顾翎颜有好几次因为和单利瞿音意见不合,都差点忍不住拍案而起,到最后却还是一忍再忍,脾气倒还真生生改了不少。

过完年开学前的时间,单景川利用年假便信守承诺带着被虐心很久的炸毛兔去郊区烧烤。

外面天寒地冻,房屋里暖气打得很足,顾翎颜和容羡兴高采烈地碰杯,乐得满地打滚。

“老子告诉你,结婚这事正常人真干不了”顾翎颜小脸红扑扑的,拍着容羡的肩膀道。

“俺当然知道。”容羡也有些薄醉,操起了一口东北话,轻佻地挑了挑瞿简的下巴,“这位俊俏的小妞,要不要嫁给爷啊”

“别喝了。”单景川终于忍无可忍,和同样沉了脸的瞿简对视一眼,一把捞过炸毛兔,一手把酒杯推得很远。

“锅子哥哥亲亲~”小炸毛醉酒中无意间被黑面锅英俊的脸庞给惊艳到了,凑过小嘴真要往他脸上亲。

“颜颜啊,那个夜很长,不要急于一时嘛,虽然我知道锅子现在已经身经百战,技术高超。”容羡咯咯地笑,一边想往身边的邵西蓓身上靠,“蓓蓓你说对不对”

哪料她连邵西蓓的手臂都还没碰到,那边傅政已经一手把邵西蓓圈到怀里,小心地护着她的小腹,冷冷地瞥了她身后的瞿简一眼。

瞿简收到兄弟不满的眼神,淡定地把东倒西歪的容六六往身侧拉了拉。

“觉得闷么”傅政见邵西蓓白净的脸庞越来越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冷声问。

“我想到外面走走。”她点了点头,淡笑着轻声开口。

这些天她偶尔会开口和他说话,虽然少,但至少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强烈的排斥。

傅政冷着脸伸手取过了一旁衣架上挂着的厚大衣和围巾,小心地将她扶起来套好衣服,搂过她朝门外走去。

屋子外的人工小路还是和前年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差别,路边光秃秃的树上有还未融解的积雪,那一长条路望过去,就像通往冰雪宫殿的神引。

四周安静无声,她由他牵着慢慢走了一会,忽然停下脚步,轻轻皱了皱眉。

傅政一直注意着她,这时跟着停下步子,沉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示意他可以继续往前。

哪料他连想也未想就蹲了下来,一手牢牢握住她的手以防她摔倒,一手力道适中地揉上了她的小腿。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英挺的后背微微有些怔忡,这人现在算是怎样的神通广大,连她哪里不舒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下个月一直到孩子出生前都去医院住,我病房已经预定好了。”他边揉边缓缓开口。

她想了想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傅政这时收回手起身,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包住她的肩膀,牵过她的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握着。

邵西蓓这时不禁想起上次到这里来是为了忘记身边的人,而那温润的男子目亮如星,拉着她的手想请求陪伴她余生的同意。

可是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还是这个没有任何温柔解意可言的男人、她曾这样百般想忘记摆脱甚至痛恨的男人,他永远以这样的姿态在她身边,从不征求她的同意,沉默时也如同暗夜剑峰般冷厉。

“你为什么要辞去市政委的工作”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一阵已经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

毕竟这是他最最看重的仕途,这也是像他这样强大的男人一生追求的目标,他曾为了这个目标做过多少的努力和不得已的举动,他不说她心里也有数。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愿意这样毫不留恋地舍弃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良久,他转过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里竟带上了一丝揶揄,“不用担心奶粉钱。”

邵西蓓见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还反过来笑她多此一举地担心,微红着脸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了手。

前面一段恰好是有些颠簸的石子小路,没有了他的支撑,她一踏上去就险些往后滑,还是他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站稳。

大着肚子的孕妇毕竟还是弱势群体啊。

阴冷的某人在一旁看着她的窘态好像心情更好的样子,薄唇翘了翘,慢慢朝她伸出了手掌。

寒冬的夜空没有一颗星辰,却格外地明亮浩瀚,邵西蓓看着他的脸庞,半响也勾了勾唇角慢慢将手掌放进他的手心。

某个姓炸名毛兔的人丝毫没有迟疑地就醉倒了,单景川在容羡瞿简暧昧的眼神里咬牙切齿地抱着在他怀里扭啊扭的某人朝楼上卧室走去。

“锅子哥哥~我没有喝醉,你看我的眼神多么地清明浩瀚”顾翎颜红着脸把脸埋在他脖颈处,还兴致颇高地用上了形容词彰显自己的酒量是多么地好。

“别动。”单景川也喝了点酒,被她这样小小一团伏在怀里弄得浑身不免也有些燥热起来。

进了卧室,顾翎颜自动自发地从他怀里跳下来,笑嘻嘻地蹦到大床上一屁股坐下,朝他伸出手臂摇头晃脑地发酒疯,“锅子哥哥我们睡觉觉好不好~”

那颤颤的尾音勾在心尖,再加上她仰着媚媚的小脸朝他眨眼睛、还有意无意地扯着领口,谅是自制力再强的男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做不成柳下惠了。

“睡觉”单景川勾了勾嘴角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抱进怀里,语气里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坏意,“你想用什么姿势睡,嗯”

“趴着睡”小丫头点了点头,很肯定自己说法的样子。

“好。”锅同学从善如流地点头解外套。

、待

顾翎颜知道什么叫惹火上身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单景川这个人一向严谨刻板的卓越人品来讲,一般来说要他主动下手就说明顾翎颜要么就是撒泼把他惹毛了,要么就是撒娇得过了。

“重”

他以前在部队训练的那几年,练就的一身的精壮肌肉一向被顾翎颜爱不释手到从头到尾要摸个好几遍,现在她人被他整个压在身下,却觉得连气也快透不过来了。

单景川也有点薄醉,平时沉淡的眸子今晚又亮又灼,鼻息间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眼见她小小的一团蜷在自己身下,嘴唇被自己吻住鼻子好像透不过气的样子,眼里的火渐渐旺了起来。

“你给姐姐起开”他下面已经有些热地抵了上来,顾翎颜醉意盎然中想反抗,不高兴地掐着他的耳朵嘟嘟囔囔。

单景川平时宠着她让着她,现在真的被撩起火了也是硬脾气,手上动作迅速地把她的上衣全部解开,从嘴唇一路往下延伸而去。

“我要睡觉”顾翎颜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两颦微微泛起可爱的粉色,不满地推着他的肩膀,“锅子你好重”

他这时埋头忙着把她的裙子和裤袜往下卷,便沉默着没有开口。

这下炸毛兔恼了,手往下精准地捏了捏他已经有点气色的那处,“我告诉你,你不许胡来,我现在头很晕。”

他额头青筋挑了挑,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将她和自己的衣服脱光丢在一旁,借着她的手放在没有阻隔的实物上欺身压了上去。

单景川一手带着她的手掌轻轻地上下揉动,另一手探到她下面不轻不重地捏着那小小的花瓣、渐渐地还伸了一根手指进出起来。

她现在手心里是他的炙热,耳边听着他微微加重的喘息,而下面那渐渐空虚起来的地方已经被他微微搅得湿意更重,咬着唇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喜欢趴着睡,嗯”他声音低沉暗哑,额上的汗慢慢滴落在她枕边,顾翎颜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便被他翻了个身。

小姑娘身体又白又嫩,像初成的幼兽,他不言不语地看着她微微颤着的小小翘臀,扶着她刚刚服侍过的自己慢慢推了进去。

“嗯”他动作越是克制她就越是难受,身体里一点点被充满的感觉让她扭着身体想逃开,“太涨了我不要”

单景川再往里动了动,见她实在是不舒服,便抽出自己把她翻回来,低头吻上了她的两团白雪。

室内安静,听得到他唇舌间轻轻的粘弄声,她浑身又热了起来,双腿无意识地开合,慢慢在他腰上磨蹭。

他腰椎处那个点被她磨得一麻,干脆抬起身将她的两条细腿架在肩膀上,这次直接用力地往里一顶。

“出去点”顾翎颜被他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拖长声音喘息着,身体里不自觉地一阵阵紧缩,他被那舒爽到毛孔里的紧缩又引得更胀大了几圈,双手托着她的两条腿,抬起精壮的臀狠狠地冲撞了起来。

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本来就进得深,她还两腿大开着露出小小的粉嫩对着他,更让他如鱼得水,居高临下地一记一记往里送。

她小声地咬着唇嗯嗯啊啊地轻喘,他挥汗如雨,低头入目处就是那已经被拉成一条直线的粉色小口正努力地吞咽着自己的场景,那粉嫩的肉还微微被带着朝外翻、透明的花液带出轻轻的液体声,更让他猩红了眼眶。

顾翎颜已经到了一次,摇着头跟他求饶说“好累”,他今天借着酒劲居然还到不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抱下来,用力地一上一下地抛起来。

这样的刺激她怎么受得住,每一次下落几乎把他全部都吞进去、上去的时候再全部放开,没几下就已经颤栗地又到了一次。

单景川托着她的细腰更快更重地动着,好几次都进地极深,这样一轮下来她终于呜呜地哭出来,伸手用力捶着他的肩膀不断地骂他。

“好了不哭了。”他也终知有些过,最后再动了两下,低吼了一声深深往里一撞,撤出来之后洒在了她的两腿间。

顾翎颜双腿都颤得合不拢,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松,朝他不断地甩着眼刀子,他脸色淡然地受着,将她抱在怀里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她转了转眼珠子思考了一下,脸颊上又添了一抹红晕,撇着嘴喊了声“老公”。

单景川一向沉稳不苟言笑的眉目更是添了一丝餍足,勾了勾唇低头用力亲了她一记。

s市开春之后傅政就帮邵西蓓办理了手续住进了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上次帮邵西蓓体检的那一班专业医师也全员跟着过来,二十四小时地围着她转。

林文和傅迁有空就经常会来医院看她,下午的时候邵西蓓正躺在床上百~万\小说,傅迁看着她已经小山一样的肚子有些唏嘘不已,摇头称赞道,“蓓蓓姐你真是人类的楷模。”

邵西蓓被英气的少年这一句无厘头的点评给说得扑哧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林文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温柔似水,小心地拉过她的手揉了揉,目色里竟带上了一丝泪光,“辛苦你了,蓓蓓。”

孕妇本就情绪波动较大,平时和半字不多的傅政呆在一起他倒不会招惹上她的眼泪,奈何这种母性的温情牌一来,再想到这个时候最应该陪在她身边的6沐不知去向,邵西蓓只觉得鼻头都微微泛酸起来。

傅政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这个场景眉头就刷地一皱,林文瞥见大儿子不悦的脸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笑地道,“你妈又不是要把你老婆吃了,你瞪什么”

这调侃听在邵西蓓耳里惹得她脸一红,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傅政冷哼一声,仔细看了邵西蓓一会,推了推眼镜把傅迁抓到隔壁的客厅去了。

“注资股东现在还有疑义的么”傅政挥了挥手上的文件问道。

“没有了哥。”傅迁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崇拜,“以前借你名义操作的时候那几个股东还疑心过好几次,现在你自己亲自上手,我看他们都服帖地一塌糊涂。”

傅政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

“哥,你放弃市政的工作真的不后悔”

虽然他弃政从商也还是依旧得心应手,自由度也比从政的大,可那么多年的政途走过来,一个他已经等待了很久的飞跃已经都近在咫尺。

“你比我更适合。”傅政还是回避了这个话题,反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亲弟弟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性子脾气比他温和,与人打交道更是八面玲珑,今后从政才真正是前途无量的。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考虑到蓓蓓姐和我的小外甥。”傅迁挑了挑眉开起了玩笑,“做牛做马的苦差事都扔给我,你有妻有儿地轻松管管公司享享福。”

“对了哥。”傅迁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和蓓蓓姐领证宝宝还有两个月不到就要出生了啊。”

傅政面色不变,淡淡说了句“多管闲事”,便转身走回了病房。

预产期就在这两天,傅政晚上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时刻担心着她半夜会不会人突然难受起来,即使睡着了睡眠也极浅。

邵西蓓分期的身体检查下来一切正常,医生说胎位正确比较有助于生产,叫她多走动不要老是躺在床上,傅政每次检查都在她身旁,计划得详尽周密,每天下午就从公司赶回来,扶着她在医院走道和花园慢慢走几圈。

天气渐渐转暖,她走起路来身体越来越笨拙,本来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走样,她几乎很少照镜子,可看着其他孕妇的样子也多少能猜到自己现在的状况。

“傅先生、傅太太。”走廊里恰好迎面走来了何医生,她停在邵西蓓身前,面带笑意地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道,“人家都说做妈妈的都是最漂亮的,果然这话一点都不假。”

“你就别取笑我了。”邵西蓓撇了撇嘴,对着何医生直摇头,“我都能想象到我现在就像个地瓜一样。”

何医生被她说得笑意更浓,抬头瞥了她身旁的傅政一眼,“只要傅先生不介意,那再像地瓜也无所谓啊。”

邵西蓓听了这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只无奈为什么这冷面冷语的准爸爸在别人眼里倒真像模像样的是模范丈夫似的。

再和何医生闲聊了几句,傅政便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她似乎还在想自己身材的事情,低着头有些愁眉苦脸。

“不难看。”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嘴里淡淡道。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惊了一下,谁知他目光更不避地朝她胸前的地方一扫,眼眸里带上了丝极淡的笑意,“不胖。”

鬼知道他在说哪里不胖

她终于忍不住用力白了他一眼,刚往前再走了一步,突然感到人不太对劲。

“怎么了”他反应更快,先一步环住她的肩膀,沉声问。

“我”邵西蓓疼得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前渐渐泛黑。

、福祸

容羡贼眉鼠眼地从医院电梯里摸出来,一边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着,站在她身后的瞿简嘴角勾了勾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扣住她的手臂道,“你当是在部队里当侦察兵么”

她哼了一声不理会他的调侃,踮脚朝前望了望终于看到了什么,扯过他的袖子就急急道,“我看见傅政了,快走,再慢一步估计这医院就得塌了”

容六六急吼吼地扯着一米八五的瞿少尉在医院走道里风驰电掣,赶到产房门口的时候才猛地一个急刹车,要不是瞿简扶她一把还得直接往地上栽。

站定之后容羡才不可思议地发现,她预想中某人歇斯底里冲进产房或者拿刀架在医生脖子上的场景都没有发生。

傅政手里握着一份文件坐在产房门口的长椅上,拿着一支笔正勾勾划划,侧脸沉默冷峻,依旧和平时一摸一样,连半点出格之举都没有。

“蓓蓓是在里面生孩子,你当她是在种地瓜吗”容羡看到他这样子反倒有些挂不住了,蹙着眉问道,“就算医生都再强大再靠谱,你是孩子他亲爸,也不至于半点都不担心吧”

“产道口扩张适度,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地顺产。”林文看到容羡着急的样子反而勾了勾唇,笑眯眯地道,“说来蓓蓓肚子里这个孩子倒是乖得很,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妈妈添过一丝麻烦。”

“傅政和阿迁就完全不一样。”傅凌听了妻子的话,抬头看了看两个儿子,“一个是到了预产期怎么也不肯出来,另外一个没到预产期就急着跑出来,看来还是我孙女最乖。”

“爸,你怎么知道肯定是个女孩”傅迁在一旁闲适地挑了挑眉。

“才不能是女孩呢。”容羡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会和她妈妈一起被欺负的”

其余人这时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傅政面无表情地伸手推了推眼镜,这时产房大门突然打开了。

“恭喜傅先生,是个男孩子。”戴着口罩的护士从病房里抱着孩子出来道喜,单景川带着顾翎颜刚刚好这个时候赶到,炸毛兔兴奋地不行,把身上的包往单景川身上一甩,就直接朝抱着宝宝的护士跑去。

“我就说是个男孩吧”容羡得意洋洋地看着脸还皱成一团的小宝宝,连忙问护士,“蓓蓓她现在怎么样”

“生产过程非常顺利,用时也短,傅太太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护士正说着,里面的医生就推着病床车从病房里出来了。

傅凌站在最前面,目含欣慰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邵西蓓,林文更是有些激动,伸出手颤颤巍巍地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心,眼角都渐渐泛了丝红。

邵西蓓脸色有些苍白,额角的发全部都粘湿在脸庞上,嘴唇明显刚刚一直被牙齿咬着,有些红肿,却还是用身上剩余的力气用力朝他们牵了牵嘴角。

傅政刚刚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目光只微微往正被容羡和顾翎颜抱在手上大呼小叫看的宝宝瞟了一眼,看到邵西蓓被推出产房才从后走上来。

医生这时低头和邵西蓓说了两句,便带着她先行一步朝旁边的特护病房走去,傅迁本来想跟上去的,这时突然被人从后拍了拍肩膀制住了脚步。

“这份东西作废,你待会重新去和他们交涉。”

傅政把刚刚一直拿在手上的那份文件往傅迁手里一拍,冷着脸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一崴扶着墙摔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