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爱第15部分阅读(1/1)

景川被她一连串的话语给震得愣住了,半响嘴角才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好。”

顾翎颜挑了挑眉,嘴里嘟囔着什么,还是开开心心地把戒指戴在了手上。

他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俱是彻底尘埃落定的暖意、再无遗憾。

其实她真的长不长大都没有关系,他就愿意这样把她当成孩子来宠,来爱。

岁月流逝,我们终将老去,但是我却永远都会记得最初的你,是如何地动人心魄。

望此长存。

、番外之沙漏

番外之沙漏

“就算他刚刚连轴带转三个局又怎么样你们他妈给我灌他不碍事”

一个已经喝得烂醉的年轻男人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你他妈的知知不知道多少女人脱得光溜溜地在等着他我们这种尝不到的就多拖他一会,嗯”

旁边几个男人一向畏惧傅政,虽然喝了酒,可头脑还是清醒的,俱都拿着酒杯缩在一边当听不见。

傅政脸庞上依旧没有一丝醉意,声音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摸出一根烟出来抽。

“艹,你们他妈怎么一点也不给劲啊,灌他啊”烂醉的男人拿着一整瓶皇家礼炮往酒杯里一倒,“碰”地一声放在他面前,“你妈比给我干了啊”

旁边的人这时都浑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酒杯已经碎在地上成了一堆玻璃渣,他居高临下地踩在那滩鲜血般的碎渣酒渍上,目光阴冷而尖锐。

醉酒男被这阵仗有些吓醒了,身躯有些微颤。

“回去把脑子浸在酒里洗一洗,梦里就能尝到你想尝的了。”服务生这时机灵地跑过来签单,他终于没有任何耐心、冷着脸签完丢下笔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她睡着的样子和平时一样温软沉润,面朝左蜷在床边一团,都让人不忍心打扰。

可他还是偏要将她扰醒,故意把关门的声音弄得很响,脱衣服抱住她的时候,灼灼的手不经犹豫就直接往她身下探去。

前几天他又亲手纵了一场不欢而散摔门离开,今天故技重施突然在睡梦中硬逼她接受,他看着她困倦不愿却闭着眼不反抗地微微抬了抬腿的动作,半响还是收了手。

她此时微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神色微涩又温眷,后来又很快睡了过去,睡梦中还下意识地朝他身边靠了靠。

他目光动了动,伸手帮她盖好了被子往床下走去。

客厅的茶几上一直备着醒酒药和保胃药,他伸手取了两粒出来,想去厨房找杯子,这时又停下脚步直接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她的杯子。

年关工作与应酬交替着轰炸过来,他唯一空下来的时间其实都想把车往她这里开,可最终却还是掉头去别的地方接受那些人叮嘱的好意。

然后再选几次让她亲眼目睹或者把最后收尾的工作交给她。

这个时候突然又想起她有多少次被他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强忍着眼泪坐在沙发上,捧着杯子的手不停地在颤的样子。

那么多年,他早见过很多次她的眼泪,早见过很多次她愤怒到浑身颤抖说不出话,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心里的那些饱满的胀意就是他追求的快意和生活最好的调剂。

他那年刚刚从高校毕业升入a大,也终于摸清了很多他一直怀疑的事情。

暑假过后他就用了手段调动关系旷了一个月的课直接去b中做班主任助理。

“邵西蓓,你去帮下助理老师的忙。”

那个时候邵西蓓才十四岁刚刚出头,温婉可爱的小姑娘还完全没有遭遇任何变故,小心思一点点地崭露头角,那点神情和动作他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单家那边的事情他一直也及时更进着,他精确地铺好每一步路给她走,她也连半点都没有走歪。

“你怎么来了”

东窗事发的那天s市下大暴雨,他连她什么点跑出家门都算准,坐在车里等在单家外,把已经濒临崩溃的她带上了车子。

“爸爸把家里的东西全部都摔烂了”她身体颤得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太可笑了我竟然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我好想回家”

每一天直到她终于被单家逐出,他沉默地陪在她身边,亲眼看她痛到极致,也给了她所有她需要的。

事后回忆起来,他这一生都没有过那么好的耐心做一件他视作消遣的事情。

直到她终于上他床的时候。

她紧张又微喜的神情他尽收眼底,屋里的灯被他开得明晃晃的,他根本没有用任何技巧,以最最粗暴的手段对待应该是她人生最值得纪念的珍视。

“好疼”她痛得脚趾都蜷起来,哭得眼睛整个都肿得不成样子,一遍一遍承受他的动作,柔声细语地求他,“傅政轻一点好不好好疼”

他一手用力将她翻过来背对自己,从后看着她那张得极开吞吐着他的、一闭一合的粉嫩花瓣,猛地向前一倾,一记一记毫不留情地动作,身体间摩擦的那暧昧粘腻的声响就在耳边,他只感觉自己在她体内一阵阵勃发地更厉害。

她已经几乎连出气的声音都没有了,手臂屈起在枕边,脸色苍白地小声地哭,他从后看她光裸的背和姣好的侧脸,看她在最高点迷失,看她不能自已,动作加之更俱。

最后几记他连连顶到最深处,她终于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他从她身后退了出来,嘴角慢慢挂上一丝冷笑。

身下躺着的可能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这件事他两年前就了然于心。

可那又如何

如果这是一个赌局,他也不会看到结果揭晓的那一天。

因为显而易见,无论她是不是,他都绝对不可能到那个不可挽回的地步才离开她。

应该最多没过一段时间的功夫,他就能彻底地厌弃她,看着她像她母亲一样孤独地自哀自怜、再无任何一个栖息之地。

而他自是绝不可能像他的父亲,他自负于从来就能把自己控制得滴水不漏。

而这没一段时间,一晃就是八年。

这八年,他看她呆在他身边无法自拔,被他折磨得伤痕累累。

可什么时候起他也越来越疏于算到自己他不在她身边就根本无法安枕,看到她心情愉悦他也处之泰然,他会想将她的在意或者心愿送到她面前,只为看她望着自己那缠隽温润的目光。

肖安重回,他恐慌难忍、惊怒交加,却逼不得已用更迫切的手段将她屡次从自己身边逼走,幸好,他还能算到所有她可能的举动,再借着因她痛苦不舍的理由用只字片语将她带回身边。

而终于直到最后一次,她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要离开他。

他绝不会忘记在天台上她身着薄裙眼含浅泪与他告别。

他终于在她身后肝肠寸断,那时他已经知道,这八年的梦,让他早已无力回头。

“傅先生,您上周末预约的检查还要做吗”

电话里医生耐心又带着一点敬畏的语气在耳边,见他很久还没有回答,医生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您需要带另外一位同伴一起过来,血液检测的方法是最便捷的一种,我们会尽量快地将结果告诉您,您不用担心。”

他握着手机站在阳台里,而她正在卧室熟睡,晨色分外静好。

医院那边所有的手续和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他只要借带她检查身体的名义让人抽取好的她的血,所有她不应该知道的事都不会被她知道。

“不用了,帮我取消。”良久,他终于收起电话,重新走回卧室。

那个化验的结果,他无法担当。

这般的安稳缠隽,这世间,独独只有她能给,那又要他如何有办法把她从身边放开。

况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赌桌上或许他已经无意识地又加了一枚新的筹码。

也罢,他早就已经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既然已经这样心无愧就地强夺了她八年的时光,那再多个几十年,也尽是无可厚非。

只盼她永远,永远都不要知道。

“上了你自己的亲妹妹,爽么”

他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时枕边依旧空无一人,他慢慢伸手揉了揉眉心。

屋里还是维持着她在时的样子,他走到客厅里把灯打开,看了看钟才凌晨四点。

芋艿蜷在窝里打了个滚,也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跑到他脚边蹭了蹭他。

一开始都是闵骁司下班之后过来帮芋艿倒水喂食,到后来有一天闵骁司有事,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芋艿奄奄地躺在那,终于是皱着眉自己亲自动手。

芋艿以前一直很怕他,现在建立了革命感情,壮着胆子干的事越来越多,他屡次已经忍无可忍,但看到它缩在一边怯怯的样子,半响还是没有把它扔出去。

听到外面从晚上开始就没有间断的爆竹声,他才蓦然想起今天已经是新的一年。

自她从医院离开已经两个月了,单景川把她从医院接走的那一天他远远地站在对面的路口看着她。

她小腹已经浅浅有一点地隆起,气色也好了很多,笑起来的样子让他心头都微微发颤。

可他只能这样,像从前她看着他一样,停留在原地。

他是赌局的赢家,新加的筹码也能平安降临到人世,可他却没有资格再去接受这全胜后的奖赏。

这深渊里根本看不到时间的快慢,只能定格在初见你时的倒流。

我该饱尝。

我只不悔。

、冬夕

新的一年来得很快,年关警局的工作自然是繁重,因为肖安走后没有新的干部来接替,单景川几乎是独臂接连不停地办了好几个大案子,整个人身心俱疲。

因为很多缘故,他和言棋的关系也不复从前那样交好,除去工作上的事情,他和言棋交流不多、只知道言棋没过多久就准备娶梁珂了。

下午的时候他刚吃好午饭回到二楼,迎面便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几个警卫员在旁边不敢上前拦那个人、看到他回来了连忙立正敬礼。

“副局长”

那个人听到声音也回过头来,慢慢朝单景川点了点头。

单景川示意警卫员可以离开,上前几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进了屋之后单景川看着那个人长腿交叠在沙发上坐下,沉声问道。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傅政,只听闻到市委那边人人被工作堆压得怨声载道连家都不能回,今天一看,傅政整个人削瘦了不止好几圈,身上的气息也愈渐阴沉。

“她怎么样”傅政沉默了一会,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办公室里气压越来越低,只听得见暖气轻微的隆隆声,两个男人一个站、一个坐,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

“挺好。”单景川斟酌了一会,不躲不避地迎向他的目光。

傅政目光闪烁了一会,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撩了撩唇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单景川平视着他,半响淡淡道,“兄长之责定当是这样,也并不需要你来说谢。”

“你应该已经知道事实真相了。”傅政冷笑一声,“所以你也不要忘了,不管怎么说,你侄子的爸爸是我,你的妹夫也不可能会是别人。”

“你还有这个自信倒是挺不容易的。”单景川伸手取了茶杯喝了一口,不急不缓,“你如果不想让她和孩子再受到些什么风浪,还是维持像现在这样比较好。”

傅政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转身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单景川从前一直见惯傅政生人勿近又眼高于顶的盛凌,可是今天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他从今往后已经失去、也不会再有那样的姿态。

每天朝夕相处地照顾邵西蓓,单景川自然能懂一点她心里的滋味,而傅政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就放过她

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了,没有人能横加干涉,他现在唯一只盼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出生、再也没有任何可能的波折。

顾翎颜现在每天计算时间的标准就是放学之后回到公寓,盯着邵西蓓的肚子观察一会,看看肚子有没有隆起地越来越厉害。

“蓓蓓姐,宝宝今天有没有踢你啊”顾小朋友把包往旁边一丢,高兴地朝正在沙发上窝着听音乐的邵西蓓蹦跶过去。

“宝宝,宝宝,你舅妈回来啦,快来给舅妈么一个”邵西蓓好笑地看着顾翎颜头顶心还有一搓毛滑稽地翘起来,嘴角弯弯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邵西蓓是在医院呆满三个月,由与容羡关系交好的医生亲自确认度过开头危险期才出院居住的。

单景川在她住院期间就把公房旁边那套已经装修好的成品房也买了下来准备让她住,还直接让人把两边的墙打通,方便住在一起之后照顾她。

她自然是对和自己最信任的哥哥住在一起没有疑义,况且再加上有个活蹦乱跳的炸毛兔,还有时不时就过来串门的容羡,一切都让人感到心安。

而关于她的生父的事情是6沐离开之后单景川才告诉她的。

不管她那时心头有多少惊涛骇浪,她还是怎么恨不起来。

那毕竟是她的母亲。

无论从小到大,6沐做过多少对不住她的、欺瞒她的事,毕竟6沐生她养她,这二十多年,毕竟6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

而这个乌龙,她不用知道当年的详伪便能猜出一二,父亲这个角色她自从失去之后就未曾想过抢或者夺回来,如今现状如此,就算再遗憾,也便是安于。

这些怅然伤悲,她也只希望停留在宝宝出生前的过去。

小丫头小心翼翼地趴在她肚子边上,叽里咕噜地说得不亦乐乎,傍晚的薄暮微夕,给笼罩在寒冬里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镀金的薄纱,邵西蓓心里一暖,被顾翎颜贴着的小腹还真的动了一动。

“哇艹”顾翎颜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它动了”

“一回来就听到你咋咋呼呼的,还连飙着带脏字的,给孩子什么胎教。”单景川从大门口开门进来,摇着头数落她。

“啊哟你不要再念我了呀”顾翎颜重新趴回邵西蓓肚子前,兴奋地咯咯直笑,“锅子你快过来一起听听看,前面宝宝动了哦”

“哥你回来了。”邵西蓓笑吟吟地看向单景川,“前几天动过一次,今天颜颜一回家就念叨着,小家伙还真的给她面子了。”

单景川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柔和的笑,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她们身边,弯腰揉了揉顾翎颜的脑袋,“好了别再缠着你蓓蓓姐了,快去洗手到厨房来帮我打下手。”

“不动了”顾翎颜有些沮丧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只好悻悻地从地上起来跑去卫生间。

“要我来帮你吗”邵西蓓刚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便被他拦下,“你好好坐着休息,等会好了叫你。”

“哥。”她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单景川,“我又不是猪,再说都已经四个月了,做饭这种基本的事情我都还是可以做的啊。”

单景川伸手把垫子放在她身后,不容置疑地把她朝后扶了一点,“听我的。”

他说话的有些口吻和那个人极相似,她听得心里一颤,轻轻地点了点头。

今天单景川回来晚了,连衣服也没换就直接卷起袖子动手切菜,顾翎颜洗完手去冰箱里坑出了一个布丁出来吃,翘着二郎腿坐在流理台边上空的地方用调羹挖得不亦乐乎。

“那么冷的天,又吃冰的,都好几次胃痛了还不长记性。”他在水池里洗菜,蹙着眉看着她道,“流理台上凉,你快下来。”

“天天就听到你念念念。”顾翎颜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几口把布丁吞下去,“那要是以后跟你结婚,还不得听你念几十年”

想想就好崩溃啊。

“不乐意”单景川脸黑了一黑,关了水龙头看着她,“不管还得了了。”

顾翎颜今天心情不错也不想和他计较,“蹭”地从流理台上跳下来,几步缓冲跳上他的背。

他自然是两手早就反应过来往后托住她了,她摇头晃脑地抱住他的脖子,忽然像发现新大6一样地扬声道,“你怎么一下子多了好几根白头发你又老了哦锅子哥哥~”

单景川终于发现这小丫头今天是故意在找茬欠收拾了,他手一松她“啊”一声滑下来落在地板上,不高兴地钻到他身前来朝他吹胡子瞪眼。

“你赖皮你就是老了”

她两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拉扯,渐渐发现他的眼眸越来越深,于是转了转眼珠子坏意地伸手拍了下他的某处,“不知道锅子弟弟有没有老~”

刚刚她跳在他背上,两团香软已经让他有些上火了,现在她还撩拨,单景川忍无可忍,俯子把她压在水池边,目光沉沉,“还想吃饭吗”

顾翎颜耸了耸肩,两手很快开了他的皮带扣子。

他这时抬头看了眼厨房的钟,盘算着晚饭时间,心里想着一定要在二十分钟内让这小丫头求饶

流理台是个好地方,她早就计划着来一遭了,见他现在被她带得越来越开明,高兴不已地迅速把他一身警服脱了,还趴在他耳边呵热气,“我最喜欢你穿警服的样子了,你知不知道制服诱惑呀”

那软糯的声音听得他热血,两手迅速把她有些厚的丝袜脱下卷到脚踝处,抿着唇直接把自己慢慢推了进去。

“嗯”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隐忍得叹了一声,“太胀了嘛你慢一点”

还要慢越慢他越是涨得发疼,入目处就是她两条白嫩细腿大开着、那小小的地方一吸一吮含着自己的样子,蚀骨的感觉从脊椎骨蔓延,他掐着她的腰再更深地往里一推。

前戏没有怎么做足,她还不够湿润,连着撒娇说疼,他急得满头是汗,一进一出又收不住力道,没几下反而倒比一开始顺畅了。

她那里又紧又热,他舒服地低叹了一声,喘着粗气加快速度,熟门熟路地找到她那个点,连连几下顶得极深。

“嗯啊”她被他撞得声音都断断续续,那酸麻舒畅的快感几乎让她眩晕,顾翎颜再挨了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求饶,一口咬上他肩膀呜咽着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谁老了”他浑身紧绷着更大幅度地朝里动作,一进一出,随着她粉嫩的花瓣朝外翻出一点,他那里带出的一股股花液暧昧地淌到流理台上。

“我要吃饭锅子是色狼王八蛋”

顾翎颜被他的动作终于逼得哭了出来,小脸上一片潮红,嘴里轻轻呜咽着骂他的话,身体一颤一颤终于到了那个点。

她那里加紧地紧缩,单景川也知道收拾得差不多了,再用力地撞了几下便抽了出来,急急射在她颤抖的两腿间。

“明天跟我回家。”他帮她清理了一下,声音暗哑地吻了吻已经累得昏头昏脑的人的额头,“见我爸妈,把结婚的事敲定了,八月就办婚礼。”

、憾事

顾翎颜实在是后悔昨晚在流理台调戏单景川最后被他给吃干抹净这件事了。

那个时候她刚被他操练得大脑一片糊涂,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自然是稀里糊涂地就答应第二天跟他回单家了。

真的是色欲熏心要倒大霉的啊

眼下这场景简直比阿鼻地狱都要可怕她左边是顶着刚卷好的爆炸头翘着二郎腿的高琦琦,右边是脸和青铜器一样的单利和瞿音,正对面还有拄着拐杖刚出院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中风的单老爷子。

顾翎颜全身僵硬,这大冬天的她最里面的内衣已经湿透了,坐在她旁边的单景川都能明显感觉到她放在腿上的手有些微颤。

看这小丫头片子平时横得二万五百似的,这种关头终于是吃不住了。

单老爷子这时目光炯炯地打量了一下高琦琦,几不可见地微微蹙了蹙眉。

“爸、妈,爷爷奶奶。”单景川沉了沉嗓子慢慢开口道,“颜颜现在念大二,今年七月她就满二十岁了,我已经和伯母商量过了,现在想征求你们的同意,八月的时候把婚礼给办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加剧,顾翎颜狐疑地抬头望了他和高琦琦一眼,心里琢磨着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得自己像个二十四孝女婿似的,竟然能把那么奇葩的高琦琦搞得这样定

“你自己也说她才念大二的,现在办婚礼会不会操之过急一点”瞿音尽量把语气放得缓一点。

“念大二那也是二十岁了,在中国女孩儿满2o周岁的法定年龄领结婚证完全没有问题。”高琦琦眉一挑,“女人一辈子嫁对人最重要,哪有什么急不急的,时间的早晚都是屁话。”

瞿音那张保养得体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目光带上丝犀利地扫向单景川。

单景川完全面不改色,今天他是吃定了秤砣,既然他出生到现在一直安安稳稳、大方向始终随他们的意,现在为了娶一个老婆就算被单老爷子用警棍抽一顿他也未尝觉得不可。

反正重在结果,他要的就这么一个人。

“你也知道,景川是本市的警局干部,我们单家办婚礼不说铺张,自然也不会太从简,顾小姐年纪还小,至少也得等有了份稳定的工作再结婚。”单利话语里有些生硬。

高琦琦一向气焰嚣张,甩了甩头发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女儿嫌她没有工作,有了工作也压根配不上你们家我也摆明了和你说,就算你们要请国家主席来,那结婚的人还是我女儿,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脸色。”

顾翎颜这个时候心里微微一紧。

高琦琦在她心中从前就是这么回事,小时候开始就建立起来的讨厌根深蒂固,她见识过这个中年妇女的多少劣根性,从来对这个妈妈谈不上喜欢。

可今时今日,就在或许她一个人面对就会十分难堪的场景下,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高琦琦护犊一般地字字句句在帮她撑腰。

“伯父伯母,爷爷奶奶。”顾翎颜这时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认真地组织语句,“我知道我现在年纪还小,还有很多地方不懂事,今后毕业我会好好找一份工作,不谈帮得上他的忙,至少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家里。”

我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可我还是很想嫁给他,努力做一个好的单太太。

顾翎颜脾气倔,平时撒娇归撒娇,但是从来说不出什么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语,单景川听了她的话目光轻轻一闪,柔和得像一汪水一般。

“我看了你在学校的成绩表,在年级里算中下游的,出勤率也不是很高。”瞿音一字一句地道,“任何工作岗位上需要的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顾翎颜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微微低下头攥着衣裙。

“念书成绩不好也不代表今后做不成一个有用的人。”高琦琦冷淡地回应,“亲家母这点道理应该还是懂的,中外名人那么多,也不用我举例子了;至于有没有责任心,至少在你们家的老人生病的时候,她一直会往你们这里跑,有孝有义,何谈没有责任心。”

今天连单景川都不得不承认高琦琦这一番话实在是妙到极点,虽然态度还是十分恶劣,但至少说得句句都中肯有理。

如此深藏不露,屡次救场于为难之中,他当了那么久的苦力也值了。

单老夫人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个时候微微颔首笑了笑,“确实没错,我也一直认为颜颜是个懂事的孩子。”

客厅里又是一片宁静,单利和瞿音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坐在位首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话的单老爷子。

“景川,你带她一起,跟我来。”半响,老爷子从座位上起身,一步步朝书房走去,单景川朝高琦琦点了点头,牵起顾翎颜的手跟了上去。

老爷子两次中风入院,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单景川看着坐在位子上精神有些不济的老人,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老爷子这时突然开口,朝着顾翎颜道。

这没由来的一句让顾翎颜十分恐慌,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单景川。

单景川心里是知道这句谢谢指的是上次入院时顾翎颜有条不紊的急救,朝她做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说话。

她连忙摇了摇头,轻轻开口,“应该的爷爷。”

“以后如果嫁进来,那也是我的孙女了。”老爷子目光有些微浊,“你应该见过蓓蓓的她是再也不肯回单家了。”

顾翎颜知道这是一个敏感话题,连忙闭上嘴保持沉默,单景川看着老人的神色,半响不急不缓地说,“爷爷,你既然也说颜颜是你的孙女了,那以后她也一直会好好照顾你的。”

老爷子慢慢点了点头,良久才开口道,“景川,没有悔改的余地。”

“嗯。”单景川紧了紧握住顾翎颜的手,“爷爷,请你相信我。”

相信我会好好对待这样一个人,两情相悦、相濡以沫,直到衣带渐宽也终不悔。

“好。”老爷子看着他们,终究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只盼之后的儿孙辈都不要再步阿群的后尘,若是得偿所愿真能够求得一双人,那也定当要弥足珍惜。

不要错过,也不要强求。

炸毛兔不在,家里顿时就没了那股热闹劲。

邵西蓓在沙发上假寐了一会,本来想去看会书,谁知道家里的门铃这个时候突然响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六点多的时候单景川才刚刚带着顾翎颜从家里出去,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她踮脚在猫眼里看了看,咬着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林文和傅迁,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蓓蓓。”林文温和地朝她笑了笑,“打扰到你了么”

“没有。”她怔了怔,半响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请进。”

几个月不见,傅迁好像又长高了许多,英气的少年脱了鞋,一手虚虚环在了她的肩膀上,笑吟吟地道,“蓓蓓姐,宝宝有没有让你人感到难受不舒服的”

邵西蓓望着这张和那个人极相似的脸庞,这时才发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干涩,“还好。”

林文这时走进屋里,在桌上放下了一壶保温杯朝她道,“这是我刚刚煮好的汤,你趁热喝一点。”

“妈这汤都熬了一天了。”傅迁打开保温杯,取了盖子盛了一点出来递到她手上,“天寒,这个对身体很有好处。”

她伸手接过盖子,慢慢喝了几口,半响勉强笑了笑,“谢谢你,伯母。”

林文望着她目光闪了闪,这时轻轻拉过她的手腕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沉吟了片刻道,“我前一阵人一直不太舒服在家里休养,都没有来医院看你,头三个月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头,是不是。”

林文的目光温柔而善意,邵西蓓看得心里微微一涩,摇了摇头道,“在医院调养得好,妊娠反应也不是很厉害。”

“真的对不住你。”林文微微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邵西蓓喉头一哽,没有说话。

“你因为傅政受了那么多苦,我知道你其实根本连看也不想看到我们。”林文眼眶微微有些红,抚了抚额发,“今天阿迁陪我来找你,他不知道。”

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再在她面前提到过这个名字,这三个月的时光,久到让她几乎都已经忘了有这样一个人曾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终究都是我们傅家对不住你。”林文这时松开了她的手,目光一凝,“但是蓓蓓你并不是我。”

你并不是我,这一辈子能做的只是仰望那个人。

因为根本都不能奢望哪怕得到一点的爱和在意,为他生儿育女,无论春秋薄冬,只望能在他身边便是最好。

“我不求你能原谅他,但是哪怕能给他一个照顾你和孩子的机会。”林文看着神情复杂的邵西蓓,声音渐渐有些激动,“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这十个月里他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参与到,蓓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近乎神圣的事,缺席会让你们都抱憾终生的。”

孩子的爸爸。

是的,无论他给了她多么沉重的伤痛,都没有办法来改变她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

她记得她曾许诺这一生都只愿意为他孕育孩子,那是早已定下的事实,无法悔改。

她心里有多么不能释怀,就有多么挣扎难舍。

、番外之机震

番外之机震

请注意,这个番外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姓傅名渣渣的坏人已经重新把自己的老婆给连蒙带骗、连面瘫带暴力地给重新绑回自己的怀抱了。

渣渣对于蓓蓓的金字条例就是:无任何人权、无条件扑倒。

请各位看官根本不用怀疑渣渣这个人的人品,他压根就没有人品,也没有道德观。

飞机是定在下午四点出发的,邵西蓓到机场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很困倦,坐在贵宾休息室里一直想打瞌睡。

“没一会就登机了,上飞机你再慢慢睡。”傅政撩了撩唇,闲适地翻看着报纸。

邵西蓓薄羞带怒地望着他看似冷峻的脸庞,心中疑虑更重。

这个人定的飞机票的时间实在是太可疑太方便他连续作案了

今天大早上醒过来之后他先折腾她一次,之后她赖床多睡一会,他神清气爽地吃好早饭再来吃她一次,等她一觉到中午,在浴室里他还能来一次

简直是令人发指的行为,这个混蛋总有一天会精尽人亡的

“是不是又怀孕了,嗯”她微怒的样子看得他心情更加愉悦,他把报纸随意翻了翻,朝她瞟了一眼,“睡太多了。”

说起孩子她又一肚子气,这个王八蛋,从来就没把自己的孩子当成一回事过,孩子才几岁大,他就狠心把孩子往单景川家一丢、直接带她去欧洲旅行,单景川自己家的孩子才一岁多,再加上他们的孩子,还有个半小孩的顾翎颜,这十天单景川还不得被折磨得活活疯了不成

“你自己去生。”她婚后对他耐心大不如从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吧台那边拿水喝。

傅政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行程是十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头等舱的舱位至少比之经济舱要舒适许多,邵西蓓连飞机餐也没有吃,一上飞机倒头就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傅政把自己的衣服先披在她身上,再让空乘小姐去取了毯子和靠枕来。

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感觉到他把枕头垫在了她的脑后,将毯子把她全身包得更紧些,还把座椅靠背往后调整了一点。

有可能这对别的女人来说觉得是如此的温柔体贴,但是她实在是太了解这男人了,让他温情,母猪也会上树,他每次对她好、就是为了更好地把她折腾得连骨头都不剩。

而事实上,她的第六感确实很准

邵西蓓一觉醒过来,机舱里的照明灯几乎全都已经暗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屏幕上还显示着五个小时的飞行剩余时间,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去喝点水上个洗手间。

傅政闭着眼睛坐在她旁边好像睡得很沉,她把动作放到最轻,慢慢地跨过他的腿落到走道里,朝前面走去。

在她走了没多久,刚刚还闭著眼睛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邵西蓓上洗手间的时候人依旧是昏昏沉沉,洗完手之后还特意用水湿了湿脸,打开门准备走出去。

岂料她刚刚一推按钮,一股巨大的外力便将门扯了开,一个人影迅速地闪进来锁上了门。

她一声尖叫已经在嘴边,直到看清眼前的人时人才放松下来,没过几秒突的神经又绷紧,“你让我出去之后再进来也不迟阿吓死人了”

傅政没有戴眼睛,薄唇微抿,抱着手臂看着她道,"我不上厕所。"

飞机上的洗手间本就狭小,他一挤进来,就根本没有空地,邵西蓓被他逼得朝后又退了一步,望着他眼里闪烁的亮光心里一片心惊。

不想上厕所

他不会是想在这里上她吧

不是想,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她一声惊呼含在喉咙口,就被他一手扣住了后脑热切地吻了下来。

“唔”他唇舌间搅得越来越深,她有些含不住,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臂,推开一点轻声道,“你疯了是不是,这是在飞机上啊而且你都不觉得难受么一晚上没睡”

“我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