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贺岁篇第2部分阅读(1/1)

是自家的祖坟嘛,你连自己家的也不放过。

三叔骂道:“你懂个屁,你三叔我还不是为了你老爹争脸,他娘的要不是老子这么在村里横着走,你老爹那族长还呆的下去,况且了,曹二刀子那赔钱货老早就看你三叔我这风光不爽了,老子看着一家的份上也不和他计较,狗日的,咱们家没把他踢出去,他他娘的倒来和我们争东西了,要说那祖坟,我埋都轮不到他,他要埋只能埋厕所边上。”

三叔骂了两声,二叔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了过来,他骂道:“你少糊弄你侄子,什么为了大哥,你还能有这心你不知道咱们老大最怕这中场面吗”说着二叔端着一只竹矮椅出来,二叔过的是神仙一样的生活,起的早,吃的也少,早就打完了太极拳,就坐到椅子上,在我们边上喂鸡。

三叔对二叔没脾气,嘀咕了一声就道:“干老子这一行的,就是不能在人前吃亏,说回来,要是那棺材里真是好东西呢老子还以为当时兵荒马乱的,真的有东西藏在下面,没想到是臭泥螺。”

我知道二叔见多,就问他道:“二叔,您看的书,您以前听说过这事没有”

二叔收起米糠,想了想,道:“你别说,这事情还真不是第一次,我记得杭州凤凰山就挖出来过一个古墓,是南宋年间一个太监的,里面有一池活鱼,五彩斑斓,据说那池子也是封闭的,后来有人吃了一条,结果暴毙。”他皱起眉头,急的那些鸡咯咯叫:“不过,那是在墓室里,兴许有原因,在棺材里,真的还没有。”

我看向三叔,问他倒斗有没有碰到过,他也摇头:“哪有经常碰到这种事的道理,这种事情,老天爷自己在玩,别去想,就当不知道。咱在斗里碰到事情多了,多去想,那你三叔我就成哲学家了。”说着暗指了二叔一下,意思是你二叔就是想带太多了。

我又道:“那后来,这棺材怎么样了”

三叔叹气道他也走的很早,脑袋给曹二刀子打了,那具尸体是具无名女尸,弄清身份之前不能妄动,“那死人的动作很不妥,我怀疑是或者给封进棺材里的,保不齐是给人害死的。”

“害死”

“就是给人强迫封进去淹死的,那时候这种事情多的是,表公说的也许是对的,可能是个丫鬟或者偏方。”三叔叹了口气“管他呢,这么多年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现在他们怎么处理”

“清了棺材,里面铺了石灰,尸体重新放了进去,螺蛳全捡了出来,请了道士在搞法事。”三叔狠狠咬了一口米兹,“表老头说,要是实在查不出来,就原封不动葬回去,就当不知道。”

二叔不管他,自顾自喂鸡,一边悻然道:“那那些螺蛳呢表公不是让你拿回来酱爆吗”

“操,他要吃给他吃,吃死那个老不死的。”三叔道。“昨天全倒到溪里去了,看着就恶心。”

“咦,他们怎么可以怎么样”我恶心道:“那谁还敢下水去摸螺蛳吃”

“那道士说的,要放生,我他娘的有什么办法。”三叔骂了一声。

这时候院子里就走冲进来一个人,跑到我面前就急冲冲的问我:“你老爹呢”

我老爹受了刺激,一直没缓过来,我还没回答,三叔就踢了来人一脚叫:“黑皮,什么事情”

“表公让吴邪老爹马上去溪边上,他娘的,溪里好像出了什么东西。”

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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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山溪流经村子的部分是一个哦米噶形,村子就在半o性的中间,下雨天或者上有谁把放水的时候溪流会很大,但是一版时候溪水很浅,大概只到膝盖处,溪的底部全是乱石头,早几年这里挖沙的人很多,连稍微小点的卵石都被卖了,所以现在下面都是脸盆大小没棱角的大石头,上面全是绿水毛。

虽然村里有自来水,但是这溪水还是大部分倒马桶,洗衣服洗澡的场所,溪水的干净程度取决于你上游人家的数量,我就曾今在游泳的时候看到一驮大便从我面前漂过。所以虽然溪水清澈的吓人,在城市人根本看不到,但是我对这溪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我老爹肯定是不能去了,小黑说那怎么办,表公催的急了,我们哪里还管这事,三叔和我立即就扔下饭碗,往溪边跑去看。把二叔的鸡吓的乱飞。

村子很小,几下就到了,这时候正是水位低的时候,溪边一大片干石摊,表公他们都在,围了好几个人。看我们冲过来,就让了一下,表公问我道:“你爹呢”

我说没醒呢,三叔就已经拨开了人群往溪水里看,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溪里有什么”

几个人都脸色铁青,表公指着水中一块巨石,“你们站过去,看水里就知道了。”

那巨石冒在水的中间,能站好几个人,上面已经有一个人趴着在看,我和三叔跳过去,也学那个人趴了下来,往水里看去。

水无比清澈,就算天阴着水底也看的一清二楚,我一看,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三叔也骂了一声。

只见在那石头下的水底,密密麻麻的聚满了泥螺,黑白斑斓,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泥螺不是无规则的吸在水底,而是竟然聚成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形状。

那形状,看上去竟然活似一个人的黑影,想要爬到岸上来。

“妈的,这是谁他娘的干的。”三叔就怒了,他大概以为这是恶作剧。

“谁干的”表公在岸上就冷笑道:“不是你干的吗”

“放屁”三叔跳上岸去。

“如果不是你吴三省神通那么广大,那么这就不是人干的了。”表公阴荫道:“我们在这里蹲了三个消失了,这形状一点也没散过。”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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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默然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影子,感觉刚才的发火有点没面子,转移话题道“操,这鬼东西是谁发现的”

所有人把目光投下一个人,那是个小孩,我认得他,他叫吴双蛋,当时我问他老爹怎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他说他老爹叫吴一根,可能是为了报复他爷爷。这小孩子吓的脸色惨白,话也说不出来。

边上一人给我们叙述了经过,原来这小鬼在附近捡石头回去给他老爹修灶台,捡着尿急,小孩子嘛喜欢玩儿,就跳到那石头上往下尿,在尿的时候看见的。

三叔看着那小鬼,就问他道:“你是什么时候尿的尿”

那小鬼却不理三叔,浑身发抖,只盯着那石头,似乎害怕的要命。

三叔又问了一声还是这个效果,大惑不解,问边上一人:“他在害怕什么”

那人脸色铁青,指了指石头下方的螺蛳群,道:“他刚才和我们说,它在动,比起他刚看到的时候,这东西爬上来了一点”

当时,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在我们中弥漫开来,我看到表公的手指都在轻微的发抖。

沉默了良久,三叔就骂了一声,从岸上拿起了一根树枝,跳过去伸进水里,用力搅动,把那些螺蛳全部都从石头上搅了起来,拨弄到一边,然后回来吼了一声道:“怕个吊,咱们是干什么的,还怕被酱爆螺蛳干掉”

看着那人形诡异的形状消失掉,果然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三叔叫了围观的人中自己的伙计,和他说了什么,然后就对其他人道:“回去回去别看了,回去自己炒一盘看个够。”

围观的人悻然而散,三叔就走到表公面前,对他轻声道:“表老头,信的过我吗”

表公皱起眉头看着三叔:“你小子想干嘛。”

“这事儿他娘的你还是交给我处理吧,我老大干不了这活儿,你手下又没人,再闹下去,恐怕全村都得知道了。”

表公显然也在忌讳这一点,阴着脸想着,好久才点头:“别给我玩花样,不然你小子死的比螺蛳惨。”

三叔咧了咧嘴巴,看了看那溪水,问道“迁祖坟是什么时候下葬”

表公道:“还有三天。”

“别拖了,明天就下葬掉,给点钱那个道士,让他改个日子。”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他娘真的要出事。”

表公点了点头,“我有数。你打算怎么办”

三叔道:“这溪我找兄弟守着,等一下我去买点“克螺星”来,把这些的螺蛳全干了。”

说着三叔就招呼我走,要去城里买东西。叫我开车。

我急冲冲的跟过去,就问他:“叔,这事情太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叔摆手让我别说,上了车,他立即眯起眼对我道:“他奶的,咱们可能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

“多出来的那具棺材,恐怕不是葬那具死人的,它葬的是那些泥螺”

“啊,为什么”

“老子怎么知道。”三叔皱着眉头:“他娘的,我怕是要出事了,不管怎么说,先灭了那些泥螺再说。”

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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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载着三叔去了镇里的农药店,买了什么专门杀螺蛳的农药,死贵,三叔还没带钱,还是我付的帐。、

我们回到村里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来到溪滩,果然有三叔的人守着,不过,那些螺蛳似乎没有再聚起来,找了一下甚至连单个的都找不到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三叔不管这一些,分配了一些人手,分了几段去洒药,搞完后天黑了,三叔道:“得,明后年这里人都没螺蛳吃了。”

我恶心道:“我这辈子都不吃了。”

我们回去睡觉,今天是有点累了,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而且我的金杯好久没保养了,刹车好像有点问题,开的特别累,躺下我就着了。

临睡着我还在想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些螺蛳要聚成那种诡异的形状,难道有什么恶鬼辅在螺蛳上了。半梦半醒的脑子里全是那诡异的影子,好像那螺蛳从溪里爬了出来,一路过来到了我的床前。

这觉睡的比熬夜还累,想醒也醒不过来,一直到3点多的时候,我终于被尿憋醒了。

农村里的公厕我是没法去上的,就是一粪缸,我没信心不掉下去,也受不了味道,而我的房间里也没有厕所,就出去到门外操场里放了水,放完回去的时候,我忽然就发现三叔的房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

给冷风一吹我人很精神,心说三叔还在干嘛,就走了过来,往里一探,就看到里面没人,而且衣服都不在,好像匆匆离开了。我悻然回房间,晃眼间,忽然感觉哪里有人看着我。

我不是个神经敏感的人,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我确定肯定是刚才晃眼的时候,眼镜瞄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老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不熟悉,我回望了一下,也没有感觉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我的错觉。

看了几下不由悻然,心说他娘的这几天的事情让我晕头了,所以说神神叨叨的事情最容易让人走火入魔,好像有其特性。

我躺回去睡觉,刚才睡的不舒服,现在人精神了一下,短时间内也难以成眠,就关上灯,带上耳机听p3。

然而奇怪的是,我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浑身不自在,还是有人在看我。这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非常难受,挥之不去。

最后我是在受不了了,把p3关了,坐起来用力按摩太阳岤,一边深呼吸,想让自己安定下来。

这多少有点作用,深呼吸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整个人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那种感觉还存在,但是我人没有那么烦躁了,我用力揉搓了一下脸,就感觉到自己不用睡了,按照这经验,今天晚上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舒服,还是等到天亮了捱一下,捱到中午睡个午觉有用。

想着我又琢磨这么早应该干嘛好呢,看了看表才4点不到,他娘的,要么陪二叔打太极去。他也快下来了。我打了个哈欠就条件反射的转头看窗外。

这一看我的头皮立即炸了起来,心脏几乎停了一下。

我看到在我的窗户上,竟然趴着一个影子。

一个人影

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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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没有多少的经历,看到那影子,又是在那种环境下突然看见,我整个人就毛了,不受控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叫了起来。

叫了两声二叔就下来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去打太极,冲到我房里,问我干嘛。我指着那窗户嘴巴都结巴了,“影影子”

二叔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比我快,立即就冲了过去,一下打开窗,往外看去,叫道:“谁”

我也穿好衣服冲了过去,一看,却发现窗外什么都没有,外面是晒谷子的大院子,青色的路灯照出一大片去,但是绝对没有人。

二叔把着窗沿看了看四周,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就算是有人跑了,也至少会有点动静。这时候,他嗯了一声,缩回来忽然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就看到他的手湿了。

再看窗沿上,竟然也全是水,我忽然就有股不详的预感,立即把窗拉回来半扇,一看,我操,窗户外面的玻璃上,竟然爬满了黑白斑斓的螺蛳

再看另外一面,竟然也全部都是。

我吸了长长的一口凉气,立即就跑到外面去,把窗户关上,就看到那些泥螺竟然比早上看到的数量更多,密密麻麻,聚在一起,那几段诡异的形状,活拖拖就是一个人趴在我的窗上,在往里窥探。

我浑身发凉,只觉得一股极度的悚然由头到脚过了一遍。二叔也是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腿肚子只打哆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说话,问他道:“二叔,这到底是什么”

二叔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不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二叔没回答我,而是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脑子一片空白,一点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他是打给了我三叔。

不一会儿,三叔就从外面跑了回来。原来他半夜和伙计一起去溪边蹲点了,晚上洒药之后半天都没有一只螺蛳浮起来,他怕溪水太活,农药没用,那些泥螺可能会在晚上聚起来的,就在溪边巡视。

他带着几个伙计,跑到我们边上什么也问,直接就往窗上看去。一看之下,他立即就脸色惨白起来。

他边上一个伙计道:“我操,这些他娘的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三叔不回答他,而是立即拿起一边耙谷子的耙子,把螺蛳从我窗上耙了下来。

泥螺的数量之多,让我瞠目结舌,拨弄到地上完全就是一堆,一坨一坨,我以前吃螺蛳的时候,怎么就没距地这东西这么恶心。

全部弄下来后,三叔在地上拨弄了几下,“湿的,出水的时间不长。你们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水源。”

他的伙计马上散开到四周去看,才走了没几步。二叔就道:“不用找了,是从那里。”

我们转向他指的地方,就发现我的墙根下是一个下水槽,一直通到阴沟里去。

农村里的下水系统非常简陋,和农田的灌溉系统是差不多的,而所有的生活污水都是就进进溪流里去的,所以这条阴沟是和溪相通的。事实上,这些所有人的下水道,都是和溪相通的。二叔道:“你看没下雨,这下水槽都是湿的,肯定是从阴沟里爬上来的。”

“他娘的,难怪老子一只毒死的螺蛳都看不到,原来都躲到下水道里去了。”三叔骂了一声。

“怎么处理”一个伙计问。

“全部弄死”三叔立即道,说着就拿起耙子往地上的泥螺群里砸,他的伙计马上帮忙,拿什么的都有,二叔立即就把他们阻止了。

“你干什么”三叔问道。

二叔就道:“你这么干是没用的。”说着翻开了阴沟的盖子,我们一看,只见整个阴沟里面全是泥螺。

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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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点钟,我们全部都集中到了祠堂,表公和几个知情的老人全部都被叫了过来。

阴沟被三叔用石头堵了起来,然后灌了米糠和白水泥,除此之外,家里所有的下水口子,三叔全堵了。那些螺蛳被铲到一边,砸碎了用火烧了。

冬天的天色未亮,只有一点蒙灰色,九只棺材的法事已经做完,今天中午就可以下葬,但是这本来盛大的仪式,完全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围在火盆周围,只感觉阴森与悚然的气氛。

“那个说把螺蛳放生的道士是哪个,老子把他按茅坑里淹死。”三叔恨恨道。

表公哼哼了一声,“现在你就算让他把茅坑淹死都没用了。”他几声老人咳,显然没睡好:“还是琢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看,这他娘的就是闹鬼。”有一人道。

“你见过鬼是这种样子的”曹二刀子在一边讥讽道。“要么你家三爷的鬼是这个样子。”

那人是三叔的伙计,立即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你下过地嘛你。”

表公挥手把他拦下来:“好了,有屁等这事情解决了再放,老子不想听这种废话。”

那人缩了回去,表公就对二叔道:“吴二白,你小子是狗头师爷,平时就是你精细,你别不说话,说说你怎么看这事情儿。”

二叔在这种场合不太说话,如今被问起,只好皱起眉头道:“我说不准,不过,我感觉这事情可能是有人搞鬼。”

“搞鬼”表公摇头,就把他看到那泥螺聚成的鬼影三个小时不散去的事情说了:“老子亲年看见的,还能有假”

“凡事总有解释。就是可能性大可能性小的问题。”二叔道。

“哦,你说说看。”表公有兴趣道。

“比如说你就是搞鬼的那个人,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二叔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泥螺,这里是乡下,要多少有多少。”

表公拍桌子道:“胡扯。”

“我就是举个例子。”二叔道:“要说的通怎么样都说的通,我也可以说那具女尸的鬼魂附在那些螺蛳身上了,怎么说都行,我们想这些没用。”

曹二刀子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动员全村灭螺蛳”

二叔摇头道:“咱们应该做的,是弄清楚为什么祖坟里会多了一具棺材,这才是事情的本源,知道了这个,后面就好猜了。”

众人一片沉默,显然二叔说的是对的。

“这事情恐怕很难,这棺材到底太久了,老人都不在了,恐怕永远会是个谜语了。”表公道。

“难道就一个都没有了吗”二叔问道。

“好像真还”

他一说这话,我忽然就觉得熟悉,一想立即就想起来:“表公,你不说另一个村子有个1oo多岁的徐阿琴吗他还帮我们修过祠堂呢,咱们可以去问问他看。”

表公一听眼睛就一亮:“对,是有一个徐阿琴”不过随即又皱眉:“我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1oo多岁,当时的事情能记得吗”

“徐阿琴”三叔嘀咕了一声,好像有点什么印象。

“这件事情必然古怪,如果他知道,肯定会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二叔道:“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不想以后看见螺蛳就跑路。”

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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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琴所在的村子叫赵山渡,也是在山溪边上,不过那边那段山溪非常宽,所以当时有一个渡头,后来架了桥渡头就荒废了,不过赵山渡的名字沿用了下来,那桥是一座古桥,桥上全是青鱼浮雕,据说是要镇溪里的什么东西,据说桥头还有乌龟的石雕,后来别人偷了。

我开着金杯一路听二叔讲来历,讲到乌龟石雕的事情,我看到三叔的脸色变了变,就问他是不是他干的。三叔道惭愧,没赶上,据他所知,可能是他老头我爷爷干的。就算不是也倒过手,因为他小时候在家里看到过类似的。

表公没跟来,我的小金杯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只我二叔三叔加了三叔一个伙计。

赵山渡离着绝对距离不远,在村口抬头就能看见上游的山腰上的属于赵山渡的一座庙,不过开车就要了命了,盘山小路,太考验我的开车技术了,我一直2o码不上,到了那边已经是中午。

这时候已经是祖坟重新下葬的时辰了,我本来就不想参加,给我找了个当司机的借口跑了,表公那边就说我们生辰八字要回避,就我老爹一个人参加了,我老爹今天起色好多了,好在他躺了几天,不知道这些倒霉事情。

到了赵山渡,我们问人,徐阿琴百岁老人,很有名气,一问就问了出来,村子不大,很快便到了他的家中。

那是非常破旧的木结构的房子,一半的瓦片已经没了,几乎是上下通的房子,进门看见院子里有铁丝挂着很多的咸菜,一个干枯的老头缩在门口晒太阳。穿着蓝色的麻布衣服,呆着绒的帽子。地上还有晒的我不知道的一种菜。

“他娘的,老二,谁说吃咸菜短命”三叔就嘀咕道。

“叫我二哥,不要叫我老二。”二叔道。

我忍住笑,一边跟着他们走了过去,那老人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显然有些讶异,他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的脸,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老的一张脸,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我见过的老人不算少,百岁的也见过,但是那些人的脸,我都能够接受,但是这张脸,却让我感觉到有点恐惧,那太老了,这真的只有一百岁

二叔说明了来意,徐阿琴也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点了点头,动了动没有牙齿的嘴唇,似乎在思考,等了有两分钟他才开口说的是纯正的老长沙话:“这么久的事情,我不知道记得不记得。”

“麻烦你想想。”二叔道。

“你买我几把腌菜,我就想想。”徐阿琴指了指挂在铁丝上的咸菜。

我和二叔三叔都一愣,我心说吆喝,别看长的这么老,心里倒是挺明白的。我们互相看了看,三叔就道:“多少钱一把”

三叔的想法是,他说这个可能是隐语,其实意思就是要钱,当然价格不会是真的价格,而会很高,这是敲竹杠的一种方式。

“2块钱一把。”

我们又互相看了看,感觉这老头还真的只想卖几把腌菜,三叔道好,那就买个三把,就示意让我掏钱。

我心说他娘的怎么又是我,也不好意思说没有,就从口袋里摸了一下,结果全是一百的,只有一张五块的,就条件反射道:“5块三把算了。”

三叔啪打了我一下脑壳,“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讨价还价。”抽出一张一百就递了过去,“老爷子,我全买了,你快想。”

徐阿琴哆哆嗦嗦的把钱接了过去,还对着太阳照了照,才道:“你们刚才问我什么”

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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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徐阿琴又陷入了回忆,想了很久,我们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抬起头来,问我们道:“难道,你们是吴家的人”

二叔点了点头,徐阿琴就叹气道:“也对,你们也只能来问我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了。”

“你还记得”三叔就急问道。

徐阿琴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拍了拍边上的长凳子让我们坐下来,二叔和我坐了下来,三叔蹲着,那老人就哆哆嗦嗦点起水烟吸了两口,缓缓道:“我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记得估摸的意思。”

徐阿琴的讲话速度很慢,而且每句话之间的停顿很长,显然虽然他的听力还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害,但是脑子确实是相当的迟钝了。我们都沉着气,没有一点催促,因为怕一催促,就可能让他忘记接下去的内容。

他顿了顿,看了看太阳,又道:“那是我在你们村做长工的时候,帮你们吴家修祠堂,当时听你们村一个老人讲的,那个老鬼很早就就死掉了,他还欠我一块六毛钱没还呢。”

当时是土地革命刚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革命怎么革,当时吴家被划分成富农,属于再教育的阶级,但是全国都在打仗,算起来是应该是193几年的事情,想想真是骇然,6o多年前的事情,我辛辛苦苦活到现在总共才只有2o多年。

当时修祠堂属于大劳力劳动,不像现在,地面上场面上的东西弄弄就行了,那时候就是要扩大祠堂的规模,相当于现在盖一栋平房了,所以吴家招了长工,先在老祠堂炖肉。

那年代有肉吃就是皇帝,所以来了不少人,徐阿琴是老长工,和当时的吴家人很熟悉,他们吃完之后就在囤毛篙的广场上休息晒太阳,当时人聚在一起,不是聊冬聊西的聊哪家婆娘奶子大,哪家的寡妇家的墙头又被蹭掉了,就是聊老底子神神叨叨的事情。

徐阿琴当时是个老实人,就一直听着,有个老头就和他们显摆自己的资历 道吴家为什么这么兴旺,是因为的祖坟,不简单。

吴家的老祖宗当年发迹的时候,买了半个村子的地,大宅子连了四道院子,但是没富完一代就家道中落了,没完没了的打仗,有钱都没用。到了立坟的时候已经和村里其他人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地方草草的葬了,没想到刨坟的时候,却在那地方挖出了一口古井。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年代的古井,井上压着一块大青石,上面刻了一个谁可看不懂的字。他们搬开青石,就看到那是座枯井,井壁上密密麻麻吸满了已经干死的螺蛳壳。

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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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写螺壳数量非常多,密密麻麻,一层叠着一层,好像从井壁上长出来的瘤子。吴家老大觉得非常奇怪,不过这算是大好事情,因为修井的古砖十分结实,这些砖头正好能挖出来用,能省一大比开销,如果多出来还能卖钱。

为了取砖,他们用洋镐把那些石灰化的螺蛳壳敲下来,这一敲不得了,他们就发现那些螺蛳壳下面,竟然裹着好几具骨骸,给包在干螺壳里面紧紧贴在墙壁上,已经完全石灰化了。

最离奇的是,他们敲那螺蛳壳的最深处,竟然有水渗出来,敲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空腔,里面还一具湿尸。

这具尸体保存的极好,不仅只是略微的有点缩水,连皮肤的都有光泽,只是肤色发着腐绿,看的出是一个极年轻的女人,浑身赤裸,尸体的指甲和头发都极长,指甲都长的翻了起来。

这事情就不一般了,这挖坟挖出了古井,还在里面发现一具古尸,那这坟是修是不修

他们猜想,这女尸可能是前几朝的人,大约是投井或给人害死的,不知道为何,这些螺蛳可能是为了争抢腐尸聚了过去,却可能因为女尸身带剧毒,全部死在边上,结果竟然形成了一只“螺壳棺”。把女尸保存了下来。

吴家老大此时完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了当时的老人,让他们该如何处理。

可是谁也没见过这种死人,尸体停在老祠堂,很快就臭了起来,找道士来封都封不住,而且那种臭还不是尸臭,而是腥臭,一股泥螺蛳的臭味。有人就建议吴家老大去找风水先生看一看。

那风水先生叫做独眼沈,据说非常厉害,到那井口看了看,却一言不发,吴家老大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最后他一分钱也不要走了,临走就留给了吴家老大一张条子。

那条子上写的什么,没有人知道,村里人只知道吴家老大还是在那个地方修了坟,葬了吴老爷子和那具古尸后来下落不明。

这事情在村里乡间传来传去,逐渐就有人传出了这个个说法:吴家的村子叫做冒沙井,似乎也是由井而来。传说古代这里是大旱地,因为这里有井,所以才成村,这口井就是这村子的命眼,吴家老大挖出的这口井可能就是当时的古井,现在他们的祖坟压在村子的命眼上,好处全给吴家占了。

无独有偶,吴家从那时候起,忽然又开始风声水起起来,好像也应了这个说法。

从赵山渡回来,车上我们就仔细的琢磨徐阿琴和我们说的这个传说,二叔对风水十分精通,我就问他咱们祖坟是不是风水这么好

二叔道这个已经不属于风水的范畴了,你没听,那是因为压着井口,古时候有是有这样的说法,叫做龙眼,这井口可能连着什么龙脉的气脉,那种龙脉叫做“藏龙”,但是这是看不出来的,独眼沈要是能看出来,那就不是什么风水先生,那是风水宗师。这必然不是靠谱的事情。而且说实话,咱们祖坟的风水其实相当一半。

“那你感觉那独眼沈给咱们祖宗留的条子上写的是什么”

“我感觉大约是天机不可泄露,你找别人去吧之类的话吧。”

“你这更不靠谱,如果这样,咱们祖宗肯定更不敢下葬,他当时拆井,他娘的肯定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三叔道。

二叔点头:“如果不是这方面的事情,我想恐怕是那具死人的事情。也许那井根本就没什么关系,让那风水先生不敢说话的是那具死人。那张纸条,也许是写了关于那个死人的事情。”

我看二叔一脸奇怪的表情,就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

“不好说,我还得回去看看咱们的族谱,才能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他道:“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咱们犯了大错了。”

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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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里,仪式已经完成了,吃的豆腐宴还没完全散,我老爹和表公还在处理善后,不过这一桩大事,算是完成了。一边还剩下几桌,大部分都是道士和唱班的,别人吃的时候他们要唱,现在轮到他们吃。老爹一脸疲惫,不过精神还行,还在陪几个唱班的吃饭,也没空理会我,表公看到我们回来,就迎了过来,问我们进展如何。

三叔把经过草草一说,表公并不是很明白,二叔就道去他家看族谱,看了他再仔细说。

族谱有两本,一本是抄的,在我另一个亲戚家,原版的藏在表公家,表公辞了他那一桌人,就让我们随他去。

族谱被他放在他卧室的檀木箱里,锁的很好,对于表公来说,这东西是他地位的象征。老族谱的记录方式非常特别,我们是翻不来的,就由表公帮我们翻,很快便到了我们家的那一脉。

吴家的老太爷,祖坟里的第一只棺材,在族谱中还不是嫡系长子,不过其他支脉都不可考了,这一脉才显得如此显眼。到了后面的,基本上都是从吴家老太爷那一脉下来的。我看到吴老太爷的号叫“祖义公”,长子在上面的号是“善成公”,善成公下面有小字:妣何氏长子万机次子万伯三子万相。

也就是徐阿琴说的吴家老大,就是善成公,善成公的妈妈叫做何氏,而善成公有三个儿子,长子吴万机,次子吴万伯,三子吴万相。

中国的族谱里是没有女性的名字的,所以这里不知道善成公的正室是谁,不过,在后面,稍微有一些成就的人都有简传,大概一页左右,简单的介绍那人的成就以及娶妻的情况,和生子的情况。二叔就翻了过去,直接查善成公,他说善成公是咱们这一脉的第二个,那么这族谱肯定是他修的,必然也有简传。

翻开一看,果然是有,善成公,也就是修了祖坟的吴家阿大,有两个老婆,三个儿子。二叔仔细去看他老婆的名字,就道:“有了。”

我们凑过去问怎么了,他道你们看,这两个老婆,第一个是安氏,第二个叫何氏。然后翻到前面看族谱,善成公的三个儿子,全是偏方何氏生的。

我道,这么说正室没生孩子,正室无所出。这也正常啊,当时又没有玛利亚妇女医院治疗不孕不育。

二叔又让表公把登记祖坟的棺名的纸拿出,气定神闲道:“但你们看。祖坟里和善成公合葬的棺材,却不是安氏,而是何氏。就算无所出,也不可能让偏房充当正室下葬。再看,这简专里有何氏的简要生平,是赵山渡何家的四女儿,死在什么时候,都有写,但是这个正室安氏,却什么记录也没有。在封建社会,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就是那个何氏仗着儿子飞扬跋扈,吴家还有族长族亲,不会让她在这种方面破例,要是她干了非被沉江不可。可是这事情却发生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正室安氏,好像一个隐形人一样,非常神秘。”说的好像教书先生一样。

我对这些什么什么氏一点概念也没有,听的头都都大了,让他打住,“二叔你简单点说。”

二叔拿了一只笔,在棺名登记的纸头背面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六命通汇,里面有这么一个典故,讲了古代某些代称的方式。其中就有这个安字:安谐音是暗,暗就是没有光线,没有光亮,也就是说,暗就是无明。安氏,就是无名氏。还有人写过一句诗,叫做可怜蒙城皆安氏,生人何须怀东土。”

我有点意识到二叔的意思所在了,但是不敢相信他是这个意思,表公和三叔就更不明白,我就道:“二叔,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正室安氏,没有名字然后,多出来的的那具无名棺,就是正室安氏的棺材”

二叔点头,表公就道:“可那具棺材里的女尸,不像是正室的葬法啊。”

二叔道你们听我说完,又翻到了族谱,就道:“当时那个年代,怎么可能会有人娶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当正室呢这个安氏的存在,相当的诡异。”

“你别说的这么绝对,也许就有一特别低调的正室,她就姓安,就不能生孩子呢”三叔道:“你这也是瞎想。而且你是怎么就想到这方面去的我刚才听那老妖怪讲的时候,压根就想不到那方面去啊。”

我也奇怪,二叔你这也太天马行空了。

二叔道:“当然是有理由的,我是在他讲到最后的时候注意到的。”

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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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往藤椅上靠着,一边翻着族谱,一边缓缓对我们继续道:“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