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第77部分阅读(1/1)

袋上轻抚了两下,“怕水的话,以后不用陪着我了。”

“我喜欢在这里陪你。”苏冉毫不掩藏自己的心思,仰着小脸道。

“不是害怕吗”厉冥禹略显无奈的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苏冉冲着他一笑,“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厉冥禹凝着她,眼底似乎窜过动容之态,轻声说了句,“好。”又怜惜地亲吻了她一下后,准备拉着她离开。

他的背影在朦胧的光线中镌刻着结实的轮廓,这一瞬突然令苏冉感到窝心,她跟在他,却在下一刻主动从身后搂住他,小脸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感受着他健硕的肌理带来的力量和安全。

厉冥禹停住脚步,大手轻轻扣在她的小手上,轻轻一笑,“怎么了”

苏冉依旧搂着他,呼吸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自己又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轻柔说了句,“冥禹,我们结婚吧。”

自从她戴上戒指后,外界的纷扰似乎就阻断了他和她的复婚,她知道这段时间他很忙,按理说不应该用这种事情来烦他,但是,她真的想留在他身边,她和他经历了太多,已经承受不住再多的分离了。

这个男人,从未主动跟她说过爱,可他总会身体力行地去做疼爱她、包容她的事情,她能够感受到他的爱意,哪怕他从不将这种甜言蜜语挂在嘴边,他平日的行为早就告诉了她。

这样的男人,她不想再错过了。

厉冥禹闻言她的话后,伟岸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良久后,他转身,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低问了句,“外面的流言蜚语,你真的不怕吗”

苏冉凝着他,眸底的光亮如同夜阑间的星子,“你亲口说的,我才会去相信。”

厉冥禹心口一阵疼惜,将她搂紧,英俊的脸颊埋在她的发丝间,“对不起。”是他自私了,他总想着赶紧平息这场风波后再与她正式地复婚,可他忘了,他不应该让她等待下去,他不应该这么自私。

苏冉先是轻轻一愣,但很快明白了他突然道歉的缘由,眼底的笑转为幸福,又故意说了句,“跟我道歉做什么还是,你反悔了”

“别胡说。”厉冥禹赶忙打断她的话,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认真,“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然后”

苏冉抬手,轻轻掩住他的嘴,温柔一笑,“明天我们先去登记,仪式对我来说不重要。”

厉冥禹心头溢满怜爱,有些不赞同地说道,“这样对你太委屈了。”

“才不呢。”苏冉唇边的笑容更加美艳,“对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而且我们现在也的确不适合大操大办。”

厉冥禹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的脑袋揽了过来,按在了胸口上,低头又在她的头顶上落下一吻,对她这般细腻的心思又是感到欣慰又是感到心疼。

苏冉何尝不清楚他的心思,良久后轻声道:“觉得委屈了我,那么以后对我就更好一些就行了。”

厉冥禹唇畔染上温柔笑靥,“好。”

“还有”苏冉抬头凝着他,“一会儿试试我给你买的围巾,现在天越发冷了,你考察工作的时候连围巾都不戴,很容易着凉的。”

厉冥禹知道她看新闻了,一阵窝心,更加怜惜地将她搂紧,低柔道,“你为我准备的,什么都是最合适的。”

苏冉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笑着,透着万般满足的幸福。

第十章第二十一节鉴定1

第二日清晨,厉冥禹便积极开始准备去登记的事宜,苏冉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被他兴奋地从床上拖起来,弄得她真是哭笑不得。偑芾觑浪

厉冥禹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餐,苏冉自然也不敢怠慢,生怕是扫了他的雅兴,吃过早餐后,他便开着车一路驶向了市区。

苏冉坐在副驾驶位上,见他又急着猛拐了一个弯,赶忙道,“冥禹,车子不用开的这么快,现在这个时间他们还没上班呢。”

“我已经打电话过去了,那边会给我们安排在第一位。”厉冥禹说了句。

苏冉转头看着他,晨曦的光亮映在他的侧脸上,连她都能感觉出来他身心的愉悦,眉眼之间也尽是轻松,忍不住笑了笑,原来,他也有毛躁的时候。

到了登记处,正好赶上工作人员刚刚发上班,见厉冥禹来了后当然自是热情,赶忙安排相关的工作。

苏冉坐在椅子上,竟有些紧张了。。

四年前,她也紧张过,但更多的是对未来婚姻的好奇和迷惘,可现在,她的紧张充塞着各种不知情的滋味,就好像是历经了太多终于修成正果,那种过程中的酸甜苦辣如今成了逐一品味的不舍,这种紧张杂家着兴奋,对于未来,她似乎已经没了迷惘,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厉冥禹就是她想要的,而她,也是他想要的。

看着他一遍遍检查着带来的相关证件,脸上严肃认真又小心谨慎的模样让她倍感幸福,忍不住拉住了他的大手,与他十指交缠。

厉冥禹转头看着她,薄唇微微一勾,“紧张了”

苏冉笑着摇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满足轻叹,“只是觉得,这种心心相印的感觉真好。”

“傻丫头。”厉冥禹亲昵地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苏冉咯咯地笑着,只觉得他落下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

看苏你案。厉冥禹轻轻笑着,刚准备拉着她站起身来的时候,手机却不适时宜地响了。

“稍等我一下。”他看着她说了句,然后当着她的面儿接了电话。

苏冉见他丝毫不避讳,心头溢满幸福感。

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能够听到手机另一端那道急促的嗓音,是佟佑,看得出是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情,就连厉冥禹在闻言他的话后也变了脸色,一贯的沉静全然消失了。

苏冉心头一凉。

放下手机后,厉冥禹英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几乎拧在了一起。

苏冉则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柔声道,“冥禹,先去处理紧要的事吧。”

“可是我们”

“我又跑不了。”苏冉轻轻一笑,将他的公事包拿过来塞在他的怀里,“快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回家就行。”

厉冥禹眼底泛起心疼,将她搂住,内疚说了句,“对不起。”

“快去吧,我在家等你。”苏冉笑了笑。

厉冥禹又是心急又是不舍,最后还是亲了她一下后,轻声道,“等我。”

苏冉点头。

他转身大踏步走出了登记处,光亮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映得渐渐模糊。

苏冉站在原地,直到见他的身影消失了后才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头刚刚腾起的慌乱和窒息,就在刚才,她听得很清楚,佟佑对厉冥禹说了句议长,不好了,厉老先生去警局自首了。

脑海中不由窜过厉天的样子,他的慈祥遮掩着他的锋利,可他为什么会去自首是为了冥禹还是这其中真的有问题,也许,她多多少少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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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厉冥禹打了几个电话后,尤金才走出办公室,他在看到厉冥禹后微微蹙了蹙眉头,又对着手下交代了几句后,走上前道,“厉议长,让你久等了,请吧。”

两人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阻拦了外面的繁忙。

“厉议长如果是为了保释厉老先生的话,那么实在抱歉,因为厉老先生所讲的都是事实,我们已经正式备案了。”尤金开门见山地说道。

厉冥禹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平静,“你们警方一向讲究证据,难道这么肯定他所讲的就是事实”

“厉老先生虽说没有亲手杀死和晋鹏,但也的确因为他的缘故和威胁,和晋鹏才选择跳楼自杀,当然,如果只是这个案件,我们多少也会卖议长一个人情,但厉老先生已经交代了杀害重案组前任高级督察丁铭启一事,他承认,当日是他为了灭口而亲手杀死丁铭启,他所讲的与我们在案发现场收集到的证据十分吻合,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他在撒谎。”尤金从烟盒里拿出两支烟,将其中一支递给他。

厉冥禹摆手,神情肃穆。

尤金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我很清楚议长的心情,不过你放心,鉴于厉老先生是主动投案,警方会适当在法官面前求情,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在我看来,尤警官不像是草草结案的人,还是我看错了”厉冥禹却勾唇冷笑,“死了个高级督察的确扫了你们警局的颜面,而这个案子迟迟无法落案,相比你身上的担子也不小,现在好了,有这么一个突然来自首的人,你们自然皆大欢喜。”

尤金闻言后微微眯了眯眼睛,将烟放在烟灰缸上任其燃烧,“厉议长的话倒是让我不解了,你的意思是厉老先生是冤枉的你真是有证据还是只想为他争取时间”

“我只是要提醒你们警方,所谓的证据,并非那么可靠。”厉冥禹冷静道。

尤金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连证据都不可靠的话,那么还剩下什么是可靠的”说到这儿,他笑了笑,“又或者,这件事真的就像是舆论所讲跟你有关系,只不过厉老先生是处于爱子情切,出来顶罪的”

厉冥禹闻言后,眼底的讥讽更浓,“你们警方就是这么办案的”

尤金听出他的讥讽之意,蹙了蹙眉头,“厉议长,我们警方怎样办案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指挥吧”

第十章第二十一节鉴定2

厉冥禹却不怒反笑,从容淡定地说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们警方,不要浪费纳税人的钱而已。偑芾觑浪”

“议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尤金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后,眉梢隐隐泛起一丝迟疑。

厉冥禹没有多加解释,只是淡淡回答,“在这个案子上,我始终带有迟疑,不过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有个人也许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谁”尤金一愣。

“去鉴证科看看不就知道了。”厉冥禹卖了个关子。

“鉴证科”尤金看着他,愣了良久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蓦地起身,大踏步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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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科,是重中之地,此时此刻,鉴证科的所有同仁们却全都面面相觑地站在走廊上,想进还不能进,见尤金来了后,如释重负,组长赶忙上前道,“尤警官,你总算来了。”

“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尤金停住脚步,诧异地看着他们。

同仁们苦不堪言,组长指了指里面,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尤金下意识看向跟上前的厉冥禹,眼底泛起疑惑。

厉冥禹则耸耸肩,示意他进去看看。

尤金大踏步走进鉴证科,刚一推门,便听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你的教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要我看,依你目前的这种水平应该返回学校重新学习。”

是个男子的声音,嗓音听上去浑厚有力,有点慵懒,却有着明显的讥讽之意。

“你、你”另一道声音扬了起来,透着委屈。。

尤金听得出,是小息的声音,小息是鉴证科最年轻的,去年刚刚毕业,这小伙子生性温和,不大喜欢跟人开玩笑,做事倒是认真,可今天怎么被人气成这样

正要上前,又听那人淡淡说了句,“别你呀我的,不能帮忙就跟你的那些前辈们一样到走廊站着去。”

尤金再也听不下去了,大踏步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谁知,刚一进去便愣住了,马上又低吼了一嗓子

“你是谁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去”

仪器前站着一名男子,身穿着白大褂,戴着胶皮手套,手里正拿着一支玻璃器皿,他的身材很高大,从长相看有点像是欧洲人与亚洲人的混血,不过陌生的很,尤金一眼就能认出他并非是警局里的人。

这人怎么闯了进来还把鉴证科的同事们全都赶到了走廊

男人见有人闯了进来,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又看到了尤金身后的厉冥禹,轻轻一笑,走上前,“我是外人,那他呢”

厉冥禹清了清嗓子,似乎在压住隐隐的笑意。

尤金的脸色变得难堪不已,皱紧眉头,“你到底是谁谁让你随便闯进鉴证科的”

“你不说我倒忘了。”男人环顾了一圈,轻描淡写道,“要说鉴证科的环境真的不错,设备也到了全球顶级水平,可是尤大警官,鉴证这种工作,可不是靠先进的仪器,还要靠这里。”说完,他指了指脑袋,轻轻一笑。

尤金一愣,眼底蓦地腾起警觉,这个男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好了,跟尤警官介绍一下吧,这里毕竟不是你的地方,想被抓走不成”身后的厉冥禹解了围,似乎早就习惯了男人的思维和作风。

尤金闻言后更加诧异,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认识”

男人笑了笑,将胶片手套摘了下来,然后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扔到了一边,尤金一看白大褂上的工作牌,不由来气,“你竟然穿了别人的白大褂,你”

“尤警官你好。”男人正经地朝他一伸手。

尤金愣住了,下意识与他大手相握。

“皇甫彦殇,国际鉴定科首席验尸官,我来这里是经过你们上头同意的。”男人淡淡一笑,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句。

只是这么一句,尤金就早已瞪大了双眼,指着他,“你、你是那个皇甫彦殇”对于皇甫彦殇这个名字他听得倒也不陌生,鉴证科的人想必更是清楚,这个人一向擅于与死人打交道,倒不是说他有什么通灵的本事,而是国际上很多大案疑案在经过他的帮助下都能轻松解决,他一向认为,死人是可以说话的,而他也的确有那个本事,总会在别人都认为是死胡同的时候又能发现新的线索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听说这人的身世背景十分复杂,据说是出身皇甫财阀的人。

只是,他怎么会这么年轻

这也不怪他太过吃惊,皇甫彦殇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面对媒体,更何况一个经常与死人打交道的人,媒体也不愿多加报道。

皇甫彦殇见他像是见了鬼似的,不以为然说了句,“还有其他叫皇甫彦殇的人来过这里吗”说完,又看向厉冥禹,“这次算是卖给你人情,记着就行。”

“当然。”厉冥禹淡淡说了句。

“你们”尤金彻底懵了,但还是多少带着一点理智,“你所说的上头,是不是厉冥禹安排的”

“不算笨嘛。”皇甫彦殇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尤金听了刚要发作,却听到厉冥禹开口,“结果怎么样”

皇甫彦殇拿过玻璃器皿看了一眼,一边观察里面的变化一边说了句,“厉大议长,以后再让我帮忙请找些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你知道现在机票又涨价了。”

“尤警官会给你报销。”厉冥禹伸手拍了拍尤金的肩膀,笑了笑道。

“好吧。”皇甫彦殇耸耸肩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尤金失去了耐性,干脆吼了一嗓子。进有在们。

皇甫彦殇抬手揉了揉耳朵,蹙了蹙眉头,“这家伙是喷火龙吗”

厉冥禹倒是不以为然地说了句,“还是将你发现的线索跟他说一下吧。”

皇甫彦殇笑了笑,待玻璃器皿中彻底变了颜色后,眸底泛起一丝了然,转头看向尤金,“尤警官问你一句,当时导致丁铭启死亡的致命伤口在哪里”

尤金一愣,“在头部,重物导致。”

“可照我看来不是这样。”皇甫彦殇从容淡定地说道:“他的致命伤其实是在肝脏,换句话说,他是中了毒,在被人袭击之前他已经生命垂危了。”

尤金闻言后大吃一惊,“什么”

第十章第二十一节鉴定3

皇甫彦殇的到来已经令人措手不及,现在又给出这么个结论,致使所有人都为之惊愕,当然,厉冥禹除外,他始终保持着平静沉静的神色,似乎早就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因此待皇甫彦殇的话音落下时,他便开口道,“已经有确实证据了”

皇甫彦殇看了他一眼后,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笑了笑,饶有兴致地说道:“我真是很好奇,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张扑克牌脸有点变化。偑芾觑浪”他与厉冥禹虽说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也因为公事打过交道,给他的感觉就是厉冥禹此人缺乏神经表达系统,似乎永远就是这么波澜不惊,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有情绪起伏的时候,大笑或是大怒,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倒让他不经意想起了另一人来,便是冷天煜,不过冷天煜的神情太冷,连他也不打怵接近。

对于他的好奇,厉冥禹自然没有满足的意愿,他双臂交叉环于胸前,只是淡淡说了句,“就算要改行业也别拿我做白鼠,我这个人一向不配合心理医生。”

皇甫彦殇听出他语气带有调侃之意,勾唇轻轻一笑,“我想也没有哪个心理医生愿意跟你这种患者打交道。”十分大言不惭的一句话,搁在别人身上断断是不敢说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有那么一丝漫不经心和潇洒之意。

旁边的小息倒是按捺不住了,刚刚被这个男人无故训了一番,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想想自己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纵使这个皇甫彦殇的头衔多么压人,他也还是咽不下刚刚那口恶气,便开了口,语气听上去自然带有挑衅之意,“听闻皇甫先生都是看尸体找线索,现在就只凭着遗留的器官进行鉴定太过武断了吧谁都知道丁铭启警官已经死了很久,现在再来搜集线索根本就不可能。”

丁铭启在刚进入警队的时候便填了自愿表,他认为身为警务人员首要的就是先去利人,所以他愿意在死后将自己的器官无偿捐献给需要帮助的人,在他因公殉职后,家里人虽说伤心难耐,但还是遵照他的遗愿将遗体捐赠了出去,整个警局的人自然对他的敬重更深一层,这也是让尤金始终想要破案的缘故。

当然,小息的话恰恰也是尤金想要问的,这个皇甫彦殇虽说在国际上有名,但他的行事未免有点太离经叛道了,再说,他压根就没有接到上头通知,这说明厉冥禹再次利用了职权来干预他们警方做事,想到这儿,尤金自然是不悦的。

皇甫彦殇听了小息的话后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原本就是个英俊男子,这种慵懒又不以为然的笑容泛在他脸上更增添了说不清的魅力,高大的身子倚在仪器上,轻轻勾唇,“所谓的高材生也不过是个死心眼的,尤警官,你们鉴证科要是总招这种人想必也破不了什么大案了。”

“你”小息一听脸色都变了,气得全身发抖。

“你认为从尸体上找证据是怎么个找法难道尸身没了,器官就不是死者的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干脆把你的心脏现在就捐出去,反正做事都不走心,还留着干什么”皇甫彦殇接着说了句,淡淡的言辞却透着他对年轻人做事的不满。“要是当初就做事认真点,那么就不用浪费我的时间在这里研究个死人的肝脏”

丁铭启的器官很快就被派上了用场,他的心脏捐赠给了一个小女孩儿,肾脏捐赠给了一个运动员,但当医院准备接受他的肝脏时,却在移植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原本可以再利用的肝脏出现了病理反应,这是当初在鉴定时谁都没有查出来的,而这种意外的变化也令所有人大惊失色。

除了警方之外,对丁铭启的案子最关心的当属厉冥禹,他第一时间听说了这件事后便直接给皇甫彦殇打了电话,而皇甫彦殇倒也够意思,二话没说便直接飞了过来,势必要查出个说法来。

小息被他说的满脸通红,想辩解自然是辩不过的,而尤金何其聪明,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走上前皱着眉头道,“皇甫先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真正的凶手不是厉天”

“什么叫有可能真正杀死丁铭启的根本就不是厉天。”皇甫彦殇用一种“这么笨也能做警官”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又耐着性子道:“我第一时间到了医院接回了滋生病理的肝脏,经过鉴定后终于发现,丁铭启其实当时应该是无心服用了一种毒药,约在一小时左右的样子,他便出现了胸闷气喘的现象,而之前的尸检报告我也看过,法医鉴定他的致命伤在外,但我认为,丁铭启身强力壮,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经中毒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暗袭厉天再厉害也是个花甲老人,以他的能力想要杀死一名高级督察太有难度了吧。”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厉议长请来的说客。”尤金半信半疑,眯了眯眼睛,“如果真照你这么说,那么法医怎么可能检验不出他中了毒还有,说不定这毒药也是厉天下的呢。”。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丁铭启所中的根本就不是我们常见的毒,甚至说压根就不是毒,但下毒的人很聪明,他必是了解丁铭启的生活习性,据我所知,丁铭启一向喜欢吃寒凉食品,而这种毒素平时并不觉得,其他人服用就如饮水般并无影响,但与丁铭启体内常年累积的寒凉发生反应,便会生酵出能够致人命的毒素,这种毒会潜伏人体数月之久,在前期法医们当然鉴定不出来,这种毒连我也只是听闻过,你们不知也是正常。”皇甫彦殇说到这里,看向尤金,目光转冷,“至于你所怀疑是厉天所为,这个言论倒是让我对你的专业水准抱有怀疑了。厉天是主动投案的人,他没有掩饰杀害丁铭启的事实,难道你以为,他还会对你有所隐瞒真是可笑。”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警官”小息瞪了他一眼。

“小息”尤金开口,脸色并没有因皇甫彦殇的话而恼,反而淡淡地说了句,“皇甫先生分析得并不是没有道理。”

小息憋了一口气。

皇甫彦殇则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警官,还算是孺子可教。

沉默良久的厉冥禹终于开了口,眉心微微拧紧,“彦殇,这种毒素究竟是什么”

这下子轮到皇甫彦殇叹气了,轻轻摇头,“就像我刚刚所说,其实丁铭启误食的根本就不是毒素,就好比花粉,一般人都是没反应的,但对于敏感体质的人来说,花粉就成了毒药,一样的道理。我也只是初步得出,这种东西应该是一种液体,分析得出是产自寒地,又经过发酵而成,有点像”他思虑着找出最合适的比喻方向,突然眼睛一亮,“红酒”

“红酒”厉冥禹和尤金同时惊愕出声,红酒怎么成了毒药了

“哦,红酒只是个比方。”皇甫彦殇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这种毒素形成是伴着红酒发酵而生成的,据我所知,很多冰酒酿造商在取其原料的时候都要擦干净葡萄上面的冰珠,当然,这也是为了绝佳的口感,但很多人并不知晓,其中这层冰珠在伴随着冰葡萄形成的时候,也跟着间接地发酵起来,吸收了大量的酵气,如果这种酵气被掺进水里或者食物之中,尤其是极寒的食物之中便会产生致命的毒素,当然,大多数人不会懂这些,谁能想到酵气也能害人所以说,能够想出这种法子杀人的人,真是厉害。”

厉冥禹越听眼神越深谙,良久后他喃喃道,“冰酒”继而眼神蓦地变得冷彻,因为就在这一刻,他想到了夏明河的妻子在德国的冰酒酒庄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皇甫彦殇察觉出他神情有异,赶忙问道。

“还在怀疑中。”厉冥禹答了句,又转头看向尤金,“尤警官,今天的结果关系到我父亲的命运,希望你能够再重新审理一下。”所出你过。

尤金自然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凝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查出真相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厉冥禹暗自攥紧了拳头,如果这件事也跟夏明河有关

“厉议长,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就算你父亲不是直接杀死丁警官的凶手,他也犯了故意伤人罪,这个案子我们始终是要落的。”尤金说了句实话。

厉冥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故意伤人罪也好过杀人罪,这完全是两种概念,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得逞,拿着他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只能辛苦尤警官,适当的时候让我见父亲一面。”

“我安排一下。”尤金道。

厉冥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眼神只是黑暗得更加可怕了。

第十章第二十二节静谧1

德国。偑芾觑浪

花园别墅,阳光从叶缝间落下细碎的光影,洒下斑驳。

一名商人打扮的人站在佟佑身边,毕恭毕敬的模样。

“佟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了,berry果然阻止了我直接品尝冰葡萄。”

佟佑微微勾唇,“她的理由是什么”

“她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所以言辞之间也不会有所隐瞒,她见我吃了太多的海鲜,便不允许我直接品尝冰葡萄,而是命人将酿造好的冰酒给我品尝了一下。她告诉我,海鲜是寒凉食物,如果直接食用这种用来酿造冰酒的葡萄会中毒。”男人说完后,又补上了句,“我故作惊讶,又告诉她我是最爱吃海鲜的人,她便大惊失色的提醒,喝冰酒和葡萄酒都没问题,但只要别直接吃原料葡萄就行,许是怕我不信,又跟我讲明了原料葡萄,尤其是冰葡萄上面的酵气很危险。”

佟佑闻言后,看着他笑了笑,“这件事她是听说的还是很早就知道”

男人诡异一笑,“她告诉我,这个常识是她丈夫告诉她的。”

“夏明河。”佟佑眼底闪过一抹阴狠,这件事果然跟他有关。在很早的时候,他便找到最不会引起怀疑的人与夏明河的妻子berry接触,berry这个人虽说是商业精英不假,但因为丈夫常年不在身边,自然会心里寂寞,很显然,这个berry对他派出的这个人上了心,否则不会如此实话实说。

“你做得很好。”佟佑获知了想要的信息后,递给了他一张支票,“回国后,你的公司也没问题了,这件事一完结,你便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谢谢佟先生。”男人大喜,赶忙道谢。

待男人走了后,佟佑给厉冥禹打了个电话,将事情逐一交代了后,结束通话的时候便看到左佳慧像是一只无尾熊似的冲着他跑了过来,一下子从身后将他搂住。

“佟佑,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她笑眯眯地问道。

佟佑只觉得后背像是被两团柔软丰韧的棉花给抵住似的,喉头一阵子发紧,继而转身想要推开她,没成想一回头更是尴尬了。

左佳慧应该是刚从泳池出来,身上穿的是单薄的泳衣,她常年在国外,已经养成了晒太阳的习惯,由此她的皮肤也被经常晒成了性感的小麦色,但没过两天就会又恢复成白皙的光泽,看到她穿成这个样子,佟佑知道她又要准备晒太阳,只是,他不想太过仔细看她,这样的左佳慧只会诱人犯罪。

不得不说,她的身材极好,凹凸有致,性感的比基尼穿在她身上恰到好处地将女性的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圆润的肩头,丰满的浑圆缀着深深的沟壑,平坦的小腹一丝赘肉都没有,修长的双腿骨肉均匀,她没穿鞋子,赤着脚直接踩在地上,身上还晃动着水珠的光泽,这样一个她,像极了刚刚从海岸上蜕变成女人的美人鱼。

佟佑自然是尴尬不已,虽说他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女人有极深的好感,但也不至于像个登徒浪子似的尽占小女孩儿的便宜。

于是便蹙了蹙眉头,“怎么不换件衣服出来”说着,将太阳椅上的薄毯拿了过来,将眼前这具活色生香的胴体给裹住。

“很热的。”左佳慧嘟着嘴巴,抗议。

“今天有外人来别墅,还准备让别人看个光吗”佟佑语气陡然变得不悦。

“我不是等那人走了后才出来的吗”左佳慧瞪了他一眼,又表情一转,笑眯眯重新搂住他,“佟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佟佑被她突然这么一抱,身体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蹙着眉头看着她,“没见过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女人。”

“现在不就见到了”左佳慧不以为然,“佟佑,你可不能赖账,我们都同居了。”

佟佑挑了挑眉,看着她大言不惭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同居没错,我们只是在一个屋檐下而已。”

“可是外人不那么认为啊,别管我和你是不是睡一个房间,总之你的顶头上司可是认定了你已经占我便宜了。”左佳慧笑得很贼。

佟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在厉冥禹耳边吹风呢,就说嘛,议长怎会那么无聊无缘无故查他的私事,叹了口气道,“你还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了,就说我们现在如胶似漆呢,要不然他怎么会命你赶紧娶我呢。”左佳慧哈哈一笑,倒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佟佑被她气得半死,无奈翻了下白眼,指了指她,“赶紧回房间去。”他发现,现在对她的那方面渴望越来越严重了,他一向自持,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毁了她。。

左佳慧却撅着嘴巴,指了指双脚,“没穿鞋,这样走回去要经过石子路的,很疼。”

“鞋子呢”

“带子松了坏掉了,扔水里了。”

佟佑简直无奈,只要叹了口气,“上来,我背你回房。”

左佳慧欢呼了一声,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背上,将他搂得紧紧的,笑嘻嘻道,“佟佑,你的背好宽哦,太舒服了。”

“别乱动”佟佑低喝了一嗓子,这丫头在他后背上蹭来蹭去的,他觉得自己快要到临界点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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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冥禹听了佟佑汇报完工作后,脸色沉得更厉害,待说完后,他吩咐了句,“法国那边你也要紧盯着,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必然要夏明河不能翻身。”

佟佑接了命令后便收线了。

挂断电话后,厉冥禹便身陷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叹出,全然沉默。

苏冉推门走进书房的时候,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书房的光线很暗,暗到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了,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她隐约看到厉冥禹整个人都陷入暗处的沙发中,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颓废。苏冉心头泛起隐隐的窒息,她没见过厉冥禹这样,从未见过。

轻步上前,将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温柔道:“今天看过厉老先生了”

厉冥禹闭着眼睛,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点点头。

苏冉没有再问,只是在他身边坐下。

厉冥禹则倒头下来,头枕着她的双腿,依旧闭着眼,良久后问了句,“会不会压疼你”

“不会。”苏冉轻柔开口,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的额头上,体贴地给他做头部按摩。

舒适的力度和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抚慰了男人的寂寥,他的眉心在她的指尖下舒展开来,面色也不如刚刚那么疲倦。

空气中流淌的平静和温馨。

苏冉始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噙着笑,为他轻轻揉按着头部,看着躺在腿上的他,心头泛起更多爱恋,在她印象里,厉冥禹就像是块钢铁似的,现如今,看着他略显疲倦地躺在她怀里,这一刻他倒像是个孩子了,令她的母性发挥到了极致。

良久后,厉冥禹开口,“父亲认为,只有他主动认罪才不会让事态变得更严重。”

苏冉没有多嘴问话,只是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厉冥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父亲也回忆到,当时他见到丁铭启的时候,他的样子看上去的确有点不大正常,但他一心想要杀了他便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丁铭启这样一个身强力壮的警官竟然被他那么容易就杀了,的确可疑。”

苏冉叹了口气,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是她无法去想象的,当时别墅里的那一幕至今还令她心悸。下佑头来。

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似的,厉冥禹伸手拉过来她一只手,轻吻绵密地落在她的皓腕之上,她收敛了心神,轻轻笑着。

“真的是夏明河做的吗”

“还在找证据,只需要最合适的时机。”他睁眼,眼底陡然闪过一抹厉光。

苏冉对他这种目光十分熟悉,也知道他必然会做出令对方致命的反击,想了想,说道,“总之,你不能有事,否则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厉冥禹笑了,“傻瓜,我怎么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