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座山第2部分阅读(1/1)

物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呵呵呵”这样的腔调没收了,剩下乱菊和七绪被如此的黑化模式吓出一身冷汗僵立原地。

“说起来,诗织你要快点养好伤才行。今天八千流副队长还说,女协很久没有活动了,不如最近举办一次正式的聚会放松一下,冬季大战大家都累得够呛呢”乱菊食指抵着下巴,表情期待,“朽木家的樱花酿,我好久都没喝到了呢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偷一点出来要是能去现世买啤酒就更不错了”

诗织失笑,勾了勾唇角没有接话。冬季大战,尸魂界伤亡惨重,如今十三番队能够担当重任维持正常工作的高阶死神严重告罄,乱菊和七绪能在如此繁忙中还抽出时间来看她,逗她开心,让她非常感动,但是她也已经听说了。

市丸银当初叛离尸魂界的真正原因。

以及此次大战中的下场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遭受了如此打击的乱菊,表面看上去虽然一派平静,然而心里,就真的能够无所谓吗

给予他人的安慰,又何尝不是在粉饰自己内心的伤口

“知道你又在惦记吃喝玩乐,日番谷队长会炸毛的。”她淡淡一笑,扯开话题,也不打算过多询问。每个人内心都有一片不想被人触碰的角落,需要的不过是静静疗伤,自我安慰罢了,外人没有感同身受,也不必说些言不由衷的宽慰。

晚饭时间到了,有四番队的小死神送进来诗织的餐点,清淡的粥品菜肴让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诗织更加提不起精神,向四番队的队员道过谢之后,就把托盘放在了一旁,一副不打算碰的模样。

“诗织姐,你伤刚好,不吃饭怎么能行”看了一眼托盘,露琪亚也觉得这样的饭食,大概是引不起人什么胃口的,不过为了对方的身体,她还是开口劝说,“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明天我带来给你,今天就暂且”

“啊拉,诗织,是嫌弃饭菜不合口味吗”挂着圣母微笑的卯之花队长翩翩而来,出口却让一屋子目睹她笑容的人脖子一凉,“没办法呢你还是病人哟四番队的经费有限,还望不要嫌弃。”

来、来了圣母黑化模式诗织一脸尴尬的苦笑,眼神在卯之花队长和托盘之间来回转。那种没什么味道的饭菜她真的完全没有食欲,不过比起这位黑化后的恐怖诗织在认真的思考,她是不是真的乖乖吃了饭比较好

“失礼了。”拉门外恭谨的女声让诗织紧绷的神经暂时得到了放松,门扉一响,现出一位身着小振袖的女子,跪坐在门口,也不抬头直视房间中的众人,一看便知是大家族的女侍,而诗织和露琪亚则在同一时间认出了她。

“你是香穗”

栉名香穗,其家族乃朽木家家臣,四十年前诗织嫁入朽木家时便贴身服侍的女侍之一。

“请各位大人安。奴家是奉家主大人之命,为诗织大人送晚膳的。家主大人说,番队饮食简朴,恐诗织大人不喜,特命后厨做了您惯用的。家主大人还说,已请教过兰医世家的柳生家主,确认吃食中无不利伤病员的材料,请各位大人放心。”

华美的雕花漆盒一层层打开,依次排放在诗织面前的桌上,汤水、点心、菜肴、主食无一不精美玲珑,色泽鲜艳,还散发着氤氲的热气,真不知道从朽木宅到四番队这一段并不算短的距离,这位女侍是用了什么方法让饭食在如此寒气未退的天气中保持了温度。

动作恭谨地摆好食盒、碗筷,香穗退到一旁,从始至终都碍于尊卑礼仪没有抬头直视任何人的脸部,但是心中却仍然有着挥不去解不开的好奇。

四十年前这位大人甫一入朽木府便是她贴身服侍,这些年,家主大人对她一直疏离有余,亲近不足,更何况成婚多年以来都未能满足长老会的愿望为朽木家诞下继承人,其家族更是数年前就获罪被革去贵族封号流放流魂街,最后更是连这段婚姻都没能维持。为什么之前对她似乎毫不在意的家主大人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如此关心起这位的状况来

虽然吩咐后厨准备这些菜肴时,家主大人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话也说的刁钻无比,将番队的定食说成“简陋到无以复加的平民食物”,还说什么“朽木家对任何为瀞灵庭无私奉献的优秀死神都不会吝啬善意”,可是,栉名香穗仍然觉得,家主大人并不是如此简单就会释放善意的人。

如此这般的关心,她只见朽木白哉对一个人表现过。

那位红颜命薄的绯真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夜阳代更某莫名没有网的晴真心悲催xd

、epide 5

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露琪亚、乱菊和七绪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是朽木白哉安排的,那个面无表情惜字如金的朽木白哉,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怎么看都不符合他一贯给人留下的印象啊

不过联想到之前六番队队长连续守在四番队直到某人醒来的反常现象,几人又同时有些明了起来。只是

尴尬地瞄一眼正经当事人,乱菊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还能重新开始吗经历了那样的婚姻,遭遇了那样的结局,一切又如何能回到最初

“啊拉,朽木队长有心了。看来今后,四番队的伙食费能省下一份了呢大战之后所花费之处颇多,我正在考虑在队内开源节流,朽木队长真是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不愧是尸魂界的典范,朽木家的当家呢”依旧温柔笑着,卯之花队长率先打破了尴尬,之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诗织,“诗织就安心养病吧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康复的,在这样的照顾下。”

什么“在这样的照顾下”啊现在发生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人困扰吧抿紧了唇目送着卯之花队长离开房间,诗织最终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视线再一次扫过方桌上热气腾腾的精致饭食,她无声地叹口气,觉得有些好笑。

真难为朽木家的厨房,她都走了一年多还能记得她的偏好。其实在朽木家甚至整个尸魂界,提到“朽木夫人”,大家更多的还是会想起绯真吧尽管她嫁入朽木家只有五年,远没有她年长,且大部分时间还是缠绵病榻的,但是,作为那个人的妻子,她也许就从来没有被认可过吧就这样分道扬镳不好吗为什么又要做出这种令人误会和困扰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什么牵连了。

“有劳朽木队长挂心,请务必转达我的谢意,栉名。”黯然的情绪一闪而过,等诗织开口时,之前僵硬的表情已经被礼貌的微笑取代了,“不过,我一介平民,不敢烦扰朽木队长,日后请不必如此。”说着,越过满桌精美的菜肴,端起方才弃于一旁的粥碗,表情平淡地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我还在养伤,听从医嘱比较好。”

最终,那满桌的精致菜肴诗织也没有碰一下,坚持要栉名香穗将之收走,而露琪亚等人见她兴致不高,面现疲态,略坐了坐便都开口告辞,露琪亚还承诺下次来看诗织时给她带些书以打发时间。

只剩下自己一人时,诗织披了衣起身,在房间里慢慢踱着,心中因晚餐时白哉出人意料的举动而产生的烦躁感有增无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她也确实没有继续尝试的打算了。如果可以挽回,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她已经心灰意冷,又怎能继续向前无论起因是什么,她都不想深究。

床头还摊着没看完的俳句集,诗织却没心思再去细细研读,她站在桌前,思索半刻,抄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几行字

迷兮复惘兮

吾心恋恋正如痴

徘徊何所从

写完顿觉气闷,胸口处郁积的烦躁在身体里肆虐,似乎自己并没有想象中放下得那样干净,一时恼怒于自身的优柔一般,怒意升腾,随手便把未干透的纸张揉成一团丢到了一旁,待再想练会儿字以静神思,又发现方才写字时心情混乱之下竟然是力透纸背,下面的纸张也沾染了些许墨迹,那信手而书的俳句痕迹依然,便突觉无力起来。

一个人在这里烦恼的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她弃了笔,躺回床上,认命的闭上眼睛。

不管怎么说,以那个人的骄傲,今天自己拒绝了他的示好,恐怕以后也不会再做这样自讨没趣的事情了吧他的耐心针对的对象向来不多,等到他不耐烦的一天,她也就解脱了,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

如此一想,便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慰和保证一样,百日积累的困乏涌上来,诗织的呼吸渐渐绵长稳定起来。

夜已经很浓了,六番队队长室的灯一如既往亮到最后。如今尸魂界能主事的死神不多,诗织作为三番队的队长目前又重伤未愈不能操劳,以副队长吉良的能力不足以承担整个番队的运作,故而主理三番队的任务也暂时交由六番队。

将右手边批阅好的文件摞整齐码好,白哉灭了灯,离开了办公室。入夜之后的瀞灵庭此时已是万籁俱寂,偶尔碰上几个巡夜的死神,微微颌首回应他们低声的问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分明已是几夜没有休息好,分明用瞬步只消片刻就能到家,白哉却依然放慢了脚步,有些不自觉地朝着四番队的方向走去。

晚饭时,女侍栉名香穗从四番队过来复命,他便知道了一切。心里不是没有失落,但他也知道,今天这样的局面,无疑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埋怨别人何其可笑经历了数次如此的冷遇,白哉才终于有了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也许是那四十年中诗织给他留下的印象一贯是大方得体、温婉贤淑的,鲜少有如此强硬的一面表现,故而如今,他暂时还不知道如何去适应这样的诗织。

四番队早已是夜深人静,白哉一路行来,竟没见到一个人。隐藏了灵压来到诗织房门前,他顿了顿,静立在门外侧耳,仔细听了听房中的动静,却只捕捉到安静的呼吸声。

时候已不早,想必她也早已睡熟了。轻轻拉开门,白哉站在门边,嗅着房中浅淡的梅花香饼的气息,疲劳了一整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借着月光走近床铺,他俯视着女子沉睡的恬静面容,置于身侧的手指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更没有在这样静谧的夜里靠得如此近过,从前让他想来便觉得难以忍受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满心的愧。

在他心里,只有绯真才是他的妻,他不愿别人占据那个位置,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实质上,所以四十年来,他远着她,即使明明知道她的心思也依旧冷淡依然,丝毫没有想过,她在女子最灿烂的年华嫁给他,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不是为了让他理所当然挥霍的。

桌上砚台中的墨已干了,一支狼毫胡乱放在一旁,墨汁晕染了一大片上好的宣纸,月光下,白哉看清了最上面那张纸上点点的墨痕。

是诗织那笔漂亮的簪花小楷。

迷兮复惘兮

吾心恋恋正如痴

徘徊何所从

可以想象主人当时写字的力度和混乱的心情,不然不可能透过纸张还留下如此清晰的痕迹,看着这几行字,品味着其中的无奈、苦涩与迷茫,白哉忍不住深深看了熟睡的女子一眼。

即使那段婚姻和他曾经的做法让她如此困扰和痛苦,她也从未明白表现过,在他面前冷静而自制,过去他不明白,如今想来,有限的几次爆发,恐怕是内心再也无法承受那样大的压力吧

“对不起。”他对着虚空的夜轻声道,卸下了人前冷硬的面具,伸手将有些散开的被角掖紧,将诗织露在被子外的右手放进温暖的被。

诗织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

皎洁的月光隔着眼帘照在脸上,有种冰冷的温柔感,尽管没有睁眼睛,她却知道,朽木白哉就站在一旁,注视她,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中的重量。

从未想过会出现在朽木白哉身上的小心翼翼,而今他对着她,像个犯了错的骄傲孩子,在以为无人时悄悄道歉。

那是多难才能见到的场景诗织觉得喉头发酸,用尽了力气才能保持正常的呼吸。

不存在谁对不起谁,她并不想让白哉背负任何愧疚,她也不需要这种歉意,但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这一切。

只是不想爱了,并不是不能原谅。

他无需对她弥补任何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帮更的司徒飘絮远目

、epide 6

当恋次再一次鼓足勇气将视线停留在自家队长脸上的时候,他已经无比确定了一件事他家严肃的队长看似非常认真地对着文书,但绝对是走神了,以白哉的工作效率,他从未见过他对着一页纸花费如此长的时间。

这还是那位大人么恋次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在他心中,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朽木白哉都不会有丝毫动摇之心,就连当初露琪亚的处刑决定下来时,他也没见过队长有任何出格的反应,依然冷静自制,甚至可以说有些冷酷,然而现在,是什么事情,让朽木队长出现了千载难逢的失态

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反常的一面被下属看在了眼里,白哉顿了顿笔锋,淡淡瞥了恋次一眼:“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先离开了。”

诶对于队长难得的开绿灯行为表示了极度的诧异,恋次再一次确定,朽木队长今天的状态绝对异常,平常自己思想偶尔开个小差都会被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冻住,今天却提前让自己离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对下属的疑问给出任何解答,白哉甩下那句话后便没再抬头,一如既往冷淡的态度让恋次到嘴边的问句生生吞了下去。转身泡了一杯茶放在白哉手边,对上司绝对恭敬的阿散井恋次君才略略躬身行礼,退出了办公室。

手边的卷宗第一次让白哉产生了“乏味”的感觉,他放下笔,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昨日在诗织房间看到的俳句始终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白哉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纸,铺在面前。

属于女子的字迹清晰可辨,尽管洁白的纸张已经被揉得有点皱,墨迹也晕开了不少。

这是昨晚在房间的角落找到的,想来是写下了这样的句子后并不满意,随手丢掉的,从桌上力透纸背的痕迹不难想象,下笔时她混乱的心情。

一句“徘徊何所从”,何其无奈,何其迷惘,白哉不知道过去的四十年中诗织是怎样背负着这样的矛盾与痛苦支撑下来的,孤独、失望、希冀、彷徨交错的人生,她的年纪似乎并不足以承担如此沉重的负担,而过去,他甚至没有一刻想要尝试站在她的立场了解她。

已经开始关闭心扉的她,他是否还能够挽回她又,是否需要他的愧疚补偿

饱蘸浓墨,流畅的字迹跃然纸上,紧随于诗织端庄的簪花小楷之后。

迷兮复惘兮

吾志悯然却决然

法度无犹豫

养伤的日子在露琪亚带来自己喜爱的书之后变得不那么枯燥,白日里除了按照卯之花队长的要求做一些例行的检查之外,空闲的时间,诗织除了百~万\小说,也偶尔用露琪亚带来的鲜花做些插瓶,工艺并不复杂,只是用来消磨时间,在这里养伤的时光,仿佛回到了她没出嫁时的闺阁岁月读书、习字、插花、作画。

静谧的、安宁的错觉。

那天她冷淡地拒绝了朽木白哉的示好之后,对方便没再来过,听露琪亚说,似乎是大战后尸魂界的贵族出了不少问题,三番队的队务也都暂交六番队管理,他已是埋首公务数日不曾回家了。

女孩子说这话时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惹了她不高兴一般,末了还试探地请她不要在意,诗织忪怔片刻,莞尔,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曾经她夜夜面对一室冰冷时也没有指望他能稍微从公务中抽离一些来陪陪她,更何况如今她早已不奢求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关心。他不过是对她愧疚才有了今天的好,她还是尽早分清“补偿”与“爱情”的不同,才能避免又一次受伤。

见诗织的态度不冷不热,一副不想多谈论的样子,露琪亚紫莹莹的眼眸不自觉地黯淡了一瞬。

她想到了在大哥书房看到的那首俳句。

上篇是诗织姐的字迹,后面则是大哥的。

虽然她不太会写优美的俳句,诗词上的造诣也不算精通,但是她还是看得出大哥字里行间的感情的。她知道一直让大哥铭记在心里的亡妻是自己的亲姐姐,也知道因为那段过去,大哥和诗织姐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多么亲密,以至于最终走向了终结,但是相比没留下什么记忆的姐姐,诗织给她的印象生动又具体,她不知道绯真如果还活着,找到了她,她们会如何相处,但是从诗织嫁入朽木家,她对她就像一个温柔的姐姐一般,关心她、照顾她、帮助她。

她希望大哥能和诗织在一起。

他们之间有爱,有希望,有家的温暖,有人生所需要的一切。诗织是个好妻子,而如果大哥愿意,他也会是个好丈夫。

过去,他们只是未曾尝试过而已。

然而她也明白,既然婚姻破裂,说明诗织姐已经从心底里放弃了,看如今她对大哥的态度也不难看出,大哥想要破镜重圆,这条路究竟有多么难走。过去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但是人心里都是偏向自己更加亲近的一方的,所以露琪亚还是希望诗织能再给白哉一个机会,尽管这话由自己来说很不合适,而且以白哉骄傲的性格,也未必就愿意自己插手。

不过,为自家大哥说点好话,还是没问题的吧

“诗织姐你还在生大哥的气吗”偷偷瞄了瞄诗织的脸色,露琪亚问得小心,生怕惹了诗织反感就适得其反,然而,她只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侧脸。

“没有啊。”听不出感情的语调平淡至极,诗织毫无触动地挥动剪刀,将插花修剪得更加圆润,神情专注,“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样说,反倒让人无法相信你完全不在意呢露琪亚在心里偷偷想着。

“其实,大哥他很关心你的,诗织姐。这次你受伤,大哥一直守在这里,虽然他不擅长表达,但是你应该能感觉到吧大哥对你”

“他只是愧疚而已,露琪亚。”银紫色的眼眸倒映着花朵的艳丽色彩,诗织微微勾起了唇角,“现在对我的好,也不过是寻求心理上的救赎罢了。”

“才不是”黑发女孩急得喊了出来,“大哥才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心安理得而做这些事情的人,这点,诗织姐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大哥是喜欢你的呢”

“就算以前以前你们有过很多误会,但是,但是人应该往前看不是吗你们成婚四十多年,为什么你不能认为可以培养感情呢”就算白哉从来都吝于表达,但是在死亡面前,露琪亚不认为他的痛苦是假的。关于白哉对绯真的长情,她已经听说过很多次,也不是不感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希望白哉一生都守着与绯真的记忆过活。比起他对亲生姐姐那份让人钦佩的爱,露琪亚更希望自家大哥能有一个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爱人。

他太孤高,太骄傲,也太寂寞。

他也有爱,也是人,而且露琪亚也相信白哉对于诗织这份高洁的爱情。

诗织姐明明也爱着大哥,两个人相爱,又为何非要分开

诗织放下了剪刀。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面前鲜艳的插瓶,白山茶清丽的色彩让她眼底的神色愈加清冷。

“你认为,朽木白哉爱我吗”她问,“是因为爱而想要珍惜我,还是因为过去的婚姻而放不下内心的责任感,你想过吗露琪亚”

爱一个人,不会有那么多理由,当对方成为自己人生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时,也许你依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他的什么而沉醉。

无论是夫妻还是恋人,没有爱情只有责任的关系只会成为沉重的束缚和绝望的负担,说什么日久生情,不过是得不到的一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插瓶中紫色的桔梗花怒放着,剔透深沉的色彩如同某位夫人安静的眼。

“爱情是冲动不是习惯,需要时间的,也就无所谓真的爱。”

自己是如何成为队长的时至今日,回想起整个过程仍然让诗织觉得有些恍惚。

那时候,她还只是六番队一名普通的席官而已,离着朽木白哉算不上远,但也绝没有多么亲近,在番队见面的次数远没有身为副队长的阿散井恋次多。

席官挑战赛上,她只挑战了第七席,这样的职位是不可能和身为队长的他有太多交集的,然而她也只能如此,尽管以她彼时的能力,做三席甚至副队长也完全可以。

曾经筱原家是影响颇大的上级贵族,她的夫家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四十六室的所谓“贤者们”绝对不希望这两家再出一位能力出众、出尽风头的高阶死神。若她锋芒毕露,则会招致四十六室的忌惮,对朽木家和筱原家都没有好处。所以就算她再仰慕朽木白哉,再想努力靠近他,也只能如此。

蓝染叛变,带走了三位实力出众的队长,令瀞灵庭的战力严重吃紧,明知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领悟了卍解,绝对会被调到其他番队做队长,却还是义无返顾闭关修炼,在短得近乎不可能的时间内硬是找到了卍解的途径,而后迅速调职,像是要把曾经所作的努力都抛下似的急切。

曾经她只想待在六番队,只想离白哉近一些,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渐渐习惯她,喜欢她,如今她也明白,感情总是有先来后到的,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得到。

现在想来,那时自己这样的举动,更像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仿佛只要离开了六番队,和那个人划清界限,那些曾经希望的情节、经历的失望就会完全不存在一样幼稚得让人发笑。

当时那么拼了命地想要调任,也许和所谓的自尊心、好胜心都完全没有关系,与破面袭击现世而自己在战场上的束手无策也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身受重伤而那个人无动于衷所以终于意识到自己那可悲的一厢情愿了吧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才会下定决心脱离六番队,说到底,也只是爱的力量和勇气都耗尽了而已。

就像主动要求加入日番谷先遣队,前往现世执行任务一样,都是逃避。

那场惨烈的战斗,帮助她放下了内心最后的一点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热得要把人蒸熟了,我们宿舍还没空调,这日子没法过了

居然一个手抽去申了榜

这就意味着我接下来的日子要日更了

日更这个词离我多么遥远~

为了我的勤劳,你们忍心b吗

新坑链接工口峰的纯情校园恋~~~

、epide 7

“小诗织有心事吗”颈部以下的身体都埋进温热的水,诗织听见乱菊有些突兀的问题。

“怎么这么问”来到现世数日,她自认没有任何不妥的行为。

金发美女似乎叹了口气,把沾湿的毛巾盖在脸上,声音听来有些不真实:“还用说吗特意去拜托恋次也一定要来现世,这么反常你以为我是傻的吗”平时那么重视朽木队长,从不想放弃任何与他在一起机会的你,肯离开他来现世,一定是出问题了呗

“和朽木队长闹别扭了”

被看穿了伪装,诗织也懒得辩解,她没有立刻回答乱菊的问题,而是把身体全部沉到了水下,直到肺部的氧气完全消耗殆尽的时候才冒出头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借由这个动作将积郁在胸中的烦闷全部吐掉。

“我走不进他的世界。”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明快清朗,在浴室的墙壁上撞击出轻微的回声,美丽的眼底有深沉的落寞一闪而过,诗织低着头不想让乱菊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和绯真,也许算多一点,还有个露琪亚,我算什么当日争吵时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不渴望一个答案,然而不能立刻回答的,只能证明心中根本没有答案,如此,之后的任何言语都也是不用再听的,因为那只会是谎言。

更何况,朽木白哉连骗骗她都不肯,他那样的人,与谎言的距离那么遥远。

大概多少猜到了一些缘由,乱菊倒是没有穷追不舍地再问下去,她掬起一捧水,捧到面前轻轻吹了一口气,而后松开合拢的双手,感受着温热的水顺着手腕流下去,有些感同身受地笑了笑。

“但是你在他身边。”

陪伴着,就始终有机会改变,然而毫无预兆分开、永远只能看着对方背影的人,却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诗织知道,乱菊说的,是市丸银。

她没说话,意义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感情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究竟是选择永生陪伴却不能两情相悦,还是选择相互铭记但被迫分离,诗织无法回答,但她只知道,她已经累了,也许不会再选择继续坚持。

最初不能爱上的,今后也很难爱上,她已经向前走了艰难的九十九步,如果朽木白哉连最后一步都吝啬于迈出,她想,她便不应该再对是否能够成功推开他内心的门扉抱任何奢望。

他不希望她来,她也没必要做那么讨人嫌的事情,这样对双方都会好一些。

强大的灵压自寂静夜空爆发的时候,诗织只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六个队长级别的灵压,自天际爆发性地炸开,以极快地速度扑向不同的方向,目标正是日番谷先遣队队员所在的位置,来势汹汹,杀意十足,其中凛冽的煞气让诗织和乱菊禁不住浑身一颤,身体战斗的本能和警报瞬间拉响。

尽管乱菊是副队长,但根据尸魂界的规定,为了不对现世产生太大破坏和影响,通过穿界门时副队长以上级别都要在身体上打下限制灵力的烙印,解除灵力限制的审批手续相当费时,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对战队长级别灵压的破面显然相当困难,即使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要小雨和甚太前来帮忙,形势也没好多少。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在他们腹背受敌自顾不暇的时候,始终徘徊游离于远方的那个最强大的灵压所有者并没有展开其他行动,似乎只是在观察。

不是诗织妄自菲薄,而是事实。在这群攻击力强悍的破面面前,似乎只有卐解的能量才能够与之抗衡,而他们这些人中,掌握卐解的却只有日番谷冬狮郎和恋次而已,在限定灵压的情况下还暂时不能使用。

审批程序太漫长了。

如果如果自己也会卐解就好了。她只是席官,没有所谓的灵压限定,如果她也能卐解,大家都会轻松一些,不必如此被动。她执意请求加入先遣队,不是来当累赘和包袱的。

好在审批通过之后,先遣队很快扭转了局面,松口气的瞬间,感受到的灵压让诗织顿时一个激灵。

方才让她颇为忌惮的灵压出现在黑崎一护身边,而更加恐怖的是,露琪亚的灵压也在附近,微弱得几乎无法感受

几乎是被瞬秒

来不及向其他人打声招呼,诗织朝着感应到的位置瞬步而去,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咙。

不仅仅因为露琪亚是白哉疼爱的妹妹,更因为她们是朋友,是同伴,她担心她,不想让她出任何问题,尽管即将面对的对手前所未有的强大。

是敌人,就该面对,就该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努力斩杀消灭。这是死神的职责,是他们身上背负的荣耀。

为此,一切诸如害怕、退缩这类的不必要的情绪,都不该存在。

尽管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当战场完完全全展现在诗织面前的时候,她还是被狠狠震撼了。

露琪亚腹部被完全穿透,毫无生命迹象地躺在一旁,黑崎一护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他的对手,那个蓝发的破面,甚至连刀都没有拔。

只是空手,就几乎将他们瞬秒。

似乎是感受到了诗织的灵压,蓝发破面漫不经心地回头瞟了一眼,冰蓝色的眼底的杀意在夜幕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弧度,顿时让诗织通体生寒。

那是比更木剑八更加锐利的眼神,渴求着鲜血、刺激与杀戮的目光。

她不由握紧了斩魄刀。

“啊又一个碍事的死神”似乎对于诗织的出现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蓝发破面双手插袋,悠闲地朝诗织走去,黑色的靴踏在地上,仿佛踏响死亡的丧钟。

“葛力姆乔回来你的对手是我,跟她没关系”身后,黑崎一护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诗织沉下心观察着越走越近的蓝发破面,试图从他的举止中寻找一点突破的间隙,然而对方完全防御大开的架势让她明白,她这点战斗力在对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压根没有被防备的必要性。

骇人的灵压越逼越近,诗织反倒没有了最初恐惧的感觉。真正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脑海中通常不会想太多,只有战意和必胜的信念,一切杂念都从思维中退出,唯有斩杀的勇气。

在真央念书时,斩术课上,老师曾经说过,斩魄刀是死神能力和灵魂的体现,心灵越强大,能力越出众,斩魄刀便越锋利,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迎敌的勇气和胜利的渴求,也就没有有效的斩击。

她一直都未曾放松,努力到今天,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在此失败,哪怕对手是队长级别甚至以上的破面。

距离越来越近,诗织静静地调整呼吸的节奏,拔出斩魄刀,默念解放语。

脚下猛然发力,诗织单手握刀,身体没有丝毫技巧冲着葛力姆乔直刺过去,无视黑崎一护担心的大喊,在瞬步的惯性下整个人与葛力姆乔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眼看着刀尖就要触到蓝发破面的胸膛,整个刀身却被对方徒手抓住,力道之狠让诗织用尽了全身力气也休想将斩魄刀夺回来,男人扬起一个残忍讥讽的笑,举起另一只手。

“碍事的东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