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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长得像极了她的母妃,他想不认出来都难。那些年纯妃受宠,连带着他的一双儿女也被宠得无边无际,宫里大大小小的庆典节日他都能在皇兄身边看到她。只是帝王的恩宠就如烟花般转瞬即逝,纯妃还未色衰,帝王的爱就弛了,那会儿他正被送到了当时的平国,也就是现在的赵国,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再后来他在赵国看到她,他就知道她过得不是很好了,毕竟连皇宫都待不下去了,不过能脱离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他看了看远处的一拨人,这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吗看样子,这丫头注定是要跟皇室扯不清了。

他努努嘴,“他们知道你谁吗”

童雪摇摇头。

“那打算说吗”

童雪揪起地上的一株枯草,木木地说:“现在这个情况不说也不行了。”永安城里谁不知道,明国的常安王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拳脚功夫还是了得的,没道理能一下子就被她制住。

薛礼也揪了棵草放在嘴里嚼,点点头,“也是,草包的拳头还是硬的。”

“”

“欸”薛礼突然转过来,很是兴奋地道:“你要不想说,就说我倾慕于你,心甘情愿被你挟持怎么样”

“呃、那个、还是算了吧。”

薛礼“哼”了一声,又把头转了回去。

童雪扒拉着刚刚编成的草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不过九叔,你为什么会帮我啊”虽说两人有血缘上的关系,但是以他们各自的处境和几乎等于零的交情看,他完全有理由置之不理,而不是像这样自找麻烦。

薛礼“呸”地一下吐出嚼烂的草,“为什么啊因为我觉得徐程慕这个人挺没劲的,我还挺看不上他的,再说了”他又拔了根草送进嘴里,大剌剌地边嚼边说:“自家人嘛当然得帮自家人。”

之前下葬仪式时,薛桐几次往他这边瞟他就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了,所以说血缘这个玩意儿还是有点玄乎的,他略一考虑也就决定做这个顺水人情了,一来他确实挺看不上徐程慕这个人的,其实无论他怎么对付徐程域他都能理解,皇室多疑,人之常情,但是他如此对待养他成人的皇后,那吃相就有点难看了,二来,据他的情报,明国内乱,他的皇兄已经不行了,下一个作主明国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丫头的亲哥哥,所以他帮薛桐其实也算是为自己打算。

“哦,”童雪点头,又问道:“那九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薛礼瞪她,“怎么,磨还没全卸下呢,就打算杀驴了”其实他也知道,即使他不帮她,她只要亮出自己明国公主的身份同样也能脱身,但他决定装作不知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也不晓得是因为薛礼帮了她还是因为薛礼长辈的身份,她总觉得低他一头,她瞟瞟薛礼脖子上绿豆大小的血痂,低一头就低一头吧,谁让她扎了人家呢。

见微对于常安王要跟随他们一起去符州表示万分的不理解,哪儿有人质心甘情愿,不对,是死乞白赖地要跟着劫匪走的这不正常啊还是他见微见识得太少了

知著对于见微这副模样非常鄙视,“你想问题的时候能带点脑子吗常安王之前可是跟武状元比过武的。”

“啊,他是挺活跃的,不像是来当人质倒像是来游玩的。”

知著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见微的大脑,“常安王是故意被挟持的,他帮了咱们。”

“啊”见微张大嘴巴,终于开始用大脑思考问题,“那、那他是不是对我们童小先生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知著略一点头,“十有八九。”

见微急了,“那可不行童小先生可是我们王爷的她是要当王妃的”

知著被见微陡然增大的音量吓了一跳,“你瞎嚷嚷什么呢”

“不是,这、这熊玩意儿居然觊觎我们王妃”

“你急什么,我觉得他没戏,童姑娘的心可是在咱们王爷这儿的。”

“也是,”见微望了望前面骑着马的常安王,撇撇嘴,“咱们童小先生可是毫不手软说扎就扎的,他就是跟到天边也没用。你看,这会儿童小先生不也在马车里照顾王爷嘛”

知著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自信的人不用说太多。”

“”见微语塞了,他娘的他还真有担心,人家常安王虽然是个质子,但是好歹还是个正经王爷啊,虽然没什么学问,但是人长得也勉强算得上玉树临风,而他们王爷估计到了符州就是被全国通缉的对象了,说不准这会儿公文就已经在路上了,唉

、第四十五章

徐程域一行往符州赶时,永安那边也在动作了。皇后下葬的第二天,隆平帝就不顾群臣反对,执意退了位。次日,太子徐程慕登基为帝,改元新始元年,因太后新丧,所以也并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一切典礼仪式通通从简。

新帝登基第二天,新始帝便祭告太庙昭告天下,削掉徐程域的属籍,废他为庶人。接着又命宿将李炳忠为征虏大将军,都指挥使刘文琦、都尉李商为副将,带兵讨伐徐程域,又命挚王徐程挚、平王徐程平等人分道并进。

而符州这边,徐程域击鼓扬旗誓师起兵,不承认新始年号,仍用隆平年号,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裴先、袁书仪等人也马不停蹄操办设官置署事宜。

说来也怪,符州地区的人民难以教化,各家各派各自为政,稍有不痛快就刀刃相见,林怀恩费了死劲才能使他们稍稍安分一点,但是一遇到造反这事儿,那叫一个团结啊,真的是简直了

“域王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我老冯家别的没有那银子是管够的”这是冯嘉掖的声音,中气十足。

林怀恩听着这个大嗓门,想到前不久他去冯家催秋税,冯嘉掖装病跟他哭穷的场景捂住腮帮子,他觉得自己牙疼

会议结束,冯嘉掖等人乐呵呵地往外走,看到慢吞吞地走在后面的林怀恩,冯嘉掖特意放慢脚步:“嘿林大人您又反了啊”

冯嘉掖老当益壮嗓门嘹亮,他这一嗓子使得屋里屋外的人全都看向了这里。

林怀恩当下只有一个想法,他想把这老头儿的嘴给缝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一走了之,毕竟已经是同一边的人了,只好万分尴尬地扯扯嘴角,“呃,我、我、呃、对,又反了。”

冯嘉掖点点头,“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嘛,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林大人多多指教指教。”

林怀恩捂住腮帮子,“冯爷,我牙不太舒服,那啥,先走一步了。”

“欸欸,怎么走了呢”冯嘉掖转着手里的玉石球,不明所以,他说错话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