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1/1)

双大腿。松开手俯身撑住绣榻,缓缓刺入,直到根部挤到柔软饱满的蜜唇,用力顶了两下,缓缓退至只剩龟头还夹在宝蛤口,然后再慢慢刺入。

敏感的玉躯不堪巨大和深入,黛眉轻锁,闭目娇啼,玉脸布满红云,充满了饥渴之色,随着抽送的动作不住叹息,冰夷终于忍不住淫欲而哀求,“哥请快一些”

“嘿嘿别急慢慢来”

蚩尤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挑弄着她,左右浅刺,故意让粗壮坚硬的棒身挤压粘腻肥厚的肉唇。

只觉得浑身都瘙痒起来,轻轻蠕动的蜜穴里不断吐出清澈的爱液,嘴上哀求,下身不住向蚩尤挺凑,冰夷用手抓住饱涨的胸脯,玉腿高举,开始淫荡地扭起屁股。而蚩尤微微闪避,一面温柔抚摸着丰满的乳房,不时捻住一对肿胀鲜红的蓓蕾搓揉。

蓦地,蚩尤压上她玉体,用力给插了进去,龟头重重撞击柔软的花芯,冰夷畅快地叫了出来,眉开眼笑,弓起腰肢候着即将来临狂风暴雨。但蚩尤慢慢地抽了出去,又再左右浅刺,她失望得几乎要哭了出来,呼呼的喘着气,双腿乱动。

抓住她的美腿放在肩上,抚摸着她圆润的小腹,又猛地刺了进去,她“啊”的叫了一声,玉臀收缩,紧紧夹住肉棒扭动屁股,蚩尤只觉得浑身舒爽,也转动屁股研磨花蕊。冰夷颤抖起来,脸上神情欲仙欲死,蜜壶内阵阵收缩蠕动,自然是即将高潮,于是蚩尤快速用力抽插起来。

她舒服得大声呻吟,桃源口紧紧夹住肉棒,花蕊又抱住龟头吮吸,滚烫的花蜜阵阵喷出,蜜穴里火热一片。

蚩尤趁着她的余韵轻轻抽插,她如坐云端,全身毛孔似乎都张了开来,口中呻吟抑扬顿挫,就象在哼着小曲。

蚩尤心中好笑,抱着她滚入床里,让她压在身上,抚摸着浑圆丰满的玉臀。只是休息了片刻,冰夷便匐在男人胸前摆动着腰肢,让肉棒快速出入。蚩尤抚摸着她蜷曲的玉腿,不时在屁股上拍上一掌,良久她又再哼了起来,立起美好的上身上下耸动,乌黑长发不住飘散,胸前双峰荡漾,令人心神俱醉。

握住她的纤腰,蚩尤挺着下身,进入她的身子,两人的小腹早被淫液弄湿,浓密的阴毛湿漉漉一片。坐在男人身上挺动着屁股,蜜壶中越发酥麻,而身子也越来越软,冰夷无力地俯到男人胸前,缎子般的肌肤上渗出颗颗细小的汗珠,好似珍珠般晶莹闪亮。

翻身把她压住,熟练轻快地摆动屁股,大抽大送起来,强硬的肉棒恣意肆虐湿润饱满的蜜壶,发出滋滋的动人声响。这一阵猛抽狠插,佳人感到蜜壶内一阵麻痒酸痛传遍全身,挺起粉臀用阴户抵紧男人下腹,双臂双腿紧紧缠住他腰背,随着一起一落的迎送。

抽送一会儿之后,蚩尤停止抽送,改用用小腹在那阴唇上磨擦,而摆动臀部,使巨棒在穴内猛旋转着。这么一来,冰夷整个人非常舒服,口中的叫声更是绵绵不断,用力抱住蚩尤的身体,愉悦的浪叫声连成一串,没多久便又泄了出来。

用右手抓着她巨硕的乳房,食指在乳头上磨擦玩弄,左手向下伸捏弄那让人失魂落魄的阴核,蚩尤然后挺起小腹,急速地抽插,这么一来,三面夹攻之下,冰夷只被插了那么数十下,她整个人已疯狂地迎合上去。

“小美人哥这样玩你你觉得痛快吗舒服不舒服呢”

蚩尤一面用力纵送,一面喘气如牛。冰夷感到一阵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和快感,尤其是那龟头上的大沟缘,在一抽一插时,削得阴壁四周的嫩肉,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她连连点头,屁股尽量地往后顶,同时扭摆着丰臀,娇喘呼呼,“你真会玩女人奴家给搞死了嗯好爽呀”

这样的淫呼浪叫,更激得蚩尤像疯狂似的,就像骏马驰骋在宽广的战场上,不顾生死勇往直前冲锋陷阵一样,用足腰力猛抽狠插,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狠,汗水湿透全身。冰夷被操得淫水直流,不停地攀上高峰,全身舒畅,骨酥筋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一股浓浓的淫精再次喷向龟头,阴唇一张一合,刺激得蚩尤也大叫一声,转而让她趴跪在床上。冰夷知道他的用意,温顺地挺翘起香臀,双手抓住两瓣淫肉,用力分开屁股,拉开紧缩的菊花蕾。

把她桃源口流出的爱液涂上后庭,蚩尤缓缓将湿润的肉棒插了进去,先让她适应片刻,再慢慢抽插起来。

冰夷收缩屁股夹着肉棒,喉间轻轻哼着,一面探手从胯下玩弄他的肉丸。

“小淫娃我要听你浪叫”

肆意肏干她那紧窄的小肛门,蚩尤一面挺动着腰肢,一面喘息着发出命令。冰夷顿时娇羞脸红,顿了一顿,“呀啊爷好舒服啊”

“不行要嗲一点骚一点”

蚩尤把她的黑发抓在手里,下腹重重撞击着丰满的屁股。“嗯可是人家不会嘛”

冰夷开始有点嗲地撒娇。用力把她的螓首拉起,下身越插越快,蚩尤凑到她耳边喘息,“不我要你叫给我听”

轻轻腻声地浪叫起来,“啊哥大鸡巴哥哥人家要嘛来嘛求求你了啦快呀”

叫着叫着,冰夷心里也异样起来,玉臀挺动款摆。蚩尤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宝贝儿屁眼痒不痒”

这样的问题让美女羞赧,“唔好痒”

蚩尤狂野地挺动着,奸笑着问,“爷的大鸡巴操得你舒服吗”

冰夷玉面绯红,声音发颤得令人销魂,“舒服爷的大鸡巴操得人家舒服死了啊”

她心中激荡,终于大力颤抖起来。

她绵软地趴在床上,口中仍在轻轻呻吟,蚩尤把她翻了过来,舒服地压在她身上,在她香肩面颊上不住亲吻,用力抓住她丰满的乳房,将达到极限的分身捅入她蜜壶,顶在柔嫩敏感的花蕊软肉上。

背脊一阵酸麻,一股烫热的阳精喷射而出,射得冰夷浑身一抖,紧紧抱住蚩尤的腰背,猛挺阴户,承受那热而浓的阳精一射之快。美人气若游丝,魂儿飘飘,魄儿渺渺,两唇相吻,蚩尤搂紧着她,猛喘大气,全身压在她胴体上,肉棒还插在花房内,吸着淫精,阴阳调和。

双双闭目养神好一阵子,两人醒转过来,冰夷看了蚩尤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哥你刚才好厉害妹差点没死死在你的下”

“嘿嘿你怎么不说下去刚才差点死在弟弟的什么下呀”

粉颊飞红,冰夷举起粉拳,轻打蚩尤的胸膛两下,假装生气,“大坏蛋就知道羞人家欺负人家是吧”

“呵呵由妹妹那美丽的小嘴说出来哥哥会很开心的”

蚩尤边说边用手揉着她的肥奶,更用手指搓着大奶头,再用膝盖去顶她的阴户。

弄得她浑身乱抖,忙用手抓住那魔手,“别搞人家了妹妹说就是了”

冰夷将樱唇贴在蚩尤耳边,“妹妹刚才差点被哥哥的大鸡巴肏死了”

说完粉脸飞红,娇羞地将头脸藏在他胸腋下。

第三四章方山禺渊

碧天如洗,海浪汹涌,狂风呼啸而来,腥咸温热。远处白鸥飞翔,飞鱼破空,鲸群喷水游弋,一派逍遥自在的西海风光。“嗷嗷”怪叫声中,两只太阳乌烈火似的卷过碧空,低飞高掠,急速西冲。

骑鸟西眺,远处澄碧的海面中,矗立着一座巍峨高山,四面石崖陡峭笔直,高立万仞,方方正正,倒像是一个硕大的石印。山顶正中微微凹陷,绿树茂密,数百只西海龙鸟呜叫着划过天际,穿入那山顶凹陷的树林中。

两旁峰顶,各有一株巨树,参天摩云。海风吹过,树叶纷摇,万千鸟群从树梢轰然炸飞而起。

方山在望,两人相视一笑,都觉松了一口气。自以姐弟相称以来,两人彼此落落自然,再无尴尬别扭之感。

西飞数千里,说说笑笑,彼此之间更是平添熟稔之意。偶尔并肩乘鸟,于月下风中并奏笛箫,那逍遥出世翩翩欲仙之乐,更令王亦君几疑是在梦中。

有梦中佳人相伴,当夜目睹科汗淮惨死的凄苦之心终于也渐渐转淡,但偶尔想及,仍不免有些闷闷不乐。

每逢此时,姑射仙子便淡淡地撩开话题,将他心思牵引别处去。如此飞行数日,终于到了这西海之滨,彼此间自又觉得亲密了数分。

蓦地,一声焦雷,轰隆作响,寒风呼啸,天地间倏然暗淡。王亦君心中一凛,抬头望去,当空红日竟如被妖魔咬去一块,崩缺了一个口子。姑射仙子动容道:“天狗吞日”

海上狂风大作,巨浪滔天,万千鸥鸟悲鸣怪叫着,漫漫掠过天幕,乌云似的朝着方山积聚飞去。鲸群海兽惊吼狂嘶,纷纷沉入海里。片刻间,原本阳光灿烂的辽阔西海竟变得阴云惨淡,昏黑无光。

当时大荒,每逢日食,五族无不慌乱恐惧,以为天地危亡;众巫师神女必要祭祷天地,敲锣打鼓,施法驱除天狗。百姓则闭门不出,以免撞见妖邪诡异之事。

太阳乌嗷嗷惊叫声中,两人穿掠惊涛骇浪,急速地朝着方山飞去。当是时,忽然听见东南面大地有人狂呼大叫:“烂木奶奶的,臭小子你跑不过我,就耍赖使诈,想将太阳藏起来吗他奶奶的木耳蘑菇,我不玩啦”

声音雄浑,在狂涛巨浪中竟听得历历分明,正是夸父。

王亦君倏地回身望去,却见数十里外的草原上,一个十二尺高的巨汉扛着一个巨大的怪兽,风驰电掣地狂奔而来,果然是他;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好笑,想不到这疯猴子竟然跑得这等飞快,自己二人抄了近路全速飞行,居然仍险些被他追上。

当下立身哈哈大笑道:“疯猴子,我快到方山了,你还是磕头认输吧”

气运丹田,将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夸父气急败坏地喊道:“他奶奶的,臭小子,你怎么会到了我前面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你小子使诈”

哇哇乱叫声中,闪电似的穿掠飞冲,疾迫而来。

王亦君哈哈大笑,颇觉有趣。眼见自己二人距离那方山尚有数里,而夸父已经凌空踏浪奔来,若不加速前行,只怕当真要被他追上,当下好胜心起,驱鸟疾飞。

姑射仙子见他顽皮逗弄夸父,也不禁莞尔。嘴角微笑,心想:“他有时沉着冷静,说起话来一本正经,有时又偏偏胡闹得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为何与他一起时,我的心里便是从未有过的愉悦欢喜即便不说话,也是说不出的放松快活”

忽听那夸父远远地又大叫道:“咦烂木奶奶的,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蘑菇居然飞得比我还快气煞我也”

王亦君与姑射仙子回眸眺望,太阳已被天狗吞噬近半,天海昏暗,迷蒙混沌。隐隐可见夸父踏波逐浪,一路奔掠。他头顶上空,一辆梭形的六驾蝠龙飞车急速横空飞行,无声无息地朝着方山急速冲来,瞬间便将夸父抛在其后。夸父哇哇大叫,穷追不舍。

忽然轰雷连奏,海面狂风怒啸,巨浪排空,劈头盖脸地拍打而来。翻卷沸腾的西海海面上突然出现无数巨大的漩涡,气泡滚滚冒将上来。

“轰”

漩涡接连翻涌迸炸,形成无数巨大浪花,万里海面水柱擎天。黑影迭闪,兽吼如狂,千万只巨大的奇形海兽蓦地冲天飞起,穿掠漆黑的夜幕,在半空中层层叠叠地展开巨大的蝠翼。

王亦君心下微惊,隐隐觉得不妙。火目凝神,隐隐看见正前方数里之外,波涛汹涌,一辆巨大的九龙飞车破浪冲天。九龙狰狞凶厉,怒吼飞扬,车轮滚滚,大旗猎猎招展,一时看不清究竟绣了什么文字。

当是时,忽听那飞车传出一声苍凉诡异的号角,悠扬淡远,凄烈破云。姑射仙子见王亦君突然面色大变,气息纷乱,芳心暗自诧异。灵光一闪,蓦地记起这苍龙角乃是大荒十大妖女之首水族龙女雨师妾的神器:心念微动,竟莫名地闪过一丝愠恼之意。

突听惊雷似的一声巨响,苍龙角高亢激越,凌厉刺耳。惊涛裂舞,飓风悲啸,海面接连进炸开万千漩涡巨浪,无数黑影怒吼着冲天飞起,腥臭之气瞬间重重弥漫。

王亦君火目凝神,只见暗青色的混沌中,数以万计的罗罗海虎,巨翼爪龙貂龙鱼怪吼鲨棘剑鱼龙

或破空怒吼,或乘浪咆哮,密集交叠,随着苍龙角的节奏应接不暇地疾冲而来

姑射仙子蹙眉低声道:“北海凶兽那九龙飞车中想必是北海真神,公子小心了。”

她虽然记不得自己身世,但对大荒诸多人物掌故却并未忘却。这些妖兽无一不是大荒罕见的凶魔,形状狰狞,极似传说中的北海诸兽。

北海真神又称双头老祖,为大荒十神之一;乃是双头连体兄弟,一头名曰禺京,一头名曰禺强,其变幻兽身为北海巨枭,生性凶残暴戾,素以杀人凌虐为乐。豢养凶兽数万,其中三千乃悍勇凶徒封印变幻的兽身,勇烈不可挡。有女奴九千,每日辱虐为戏,稍有流泪呼号者,必被喂与其豢养的北海诸兽为食。其神兵凶器,乃是以两百年前北海三大凶兽之一的裂海玄龙鲸的三千颗尖牙和椎骨,混合玄冰铁所制的“龙鲸牙骨鞭”有劈山裂海之神威;又以裂海玄龙鲸的皮革制成“海神天鼓”每一奏响,必定掀起海啸般的巨浪。

当是时,匆听“轰隆隆”一阵巨响,震得王亦君气血翻涌。西海蓦地迸涛爆浪,层层叠叠冲卷起数十丈高的巨大水墙;白沫滚滚,汹涌澎湃,如雪山崩舞,发疯也似的朝着王亦君两人劈盖而来

王亦君二人念力探扫,在海啸巨浪与凶狂妖兽之间逦迤穿行,翩翩高翔。但那苍龙角与海神天鼓交织奏响,震耳欲聋。巨浪汹汹,层叠扑来,万千凶兽前仆后继,密织如网,始终将两人围困其中。

海神天鼓急促激奏,伴着那诡异苍凉的苍龙角,在黑暗中更觉妖异,仿佛一下下激撞在王亦君的心上。鼓声号角狞烈高亢,海啸凶狂,飓风怒吼,万千凶兽如暴雨密箭,团团揽集。不仅王亦君二人,便连夸父与那神秘飞车,也被滔天狂浪和兽群困阻隔挡,一时不能突进分毫。

却听姑射仙子淡然道:“公子,与其坐扫落叶,不如断其树根。我们到那海神战车中去,会会北海真神吧”

王亦君见她也有此意:心下大喜,精神一振,纵声暍道:“双头小鸟,这等小风小浪病猫死狗竟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忒也可笑。别跑,爷爷今日让你长长见识。”

反手抽出珊瑚笛,横吹“金石裂浪曲”笛声铿然激奏,如山横雾断,激越高亢,刹那之间,那海神天鼓与苍龙角都险些被压了下去。

珊瑚独角兽原本就是海中的水属凶兽,昔年在东海掀卷的海啸狂涛倒卷大荒,引起长江泛滥,倾灭十八城,可谓凶焰无双,以其珊瑚独角所制的珊瑚笛乃是汪洋中的无上神器。而这“金石裂浪曲”又是以神帝降伏此兽时的惊涛骇浪为封印之曲,在海浪狂涛中吹奏,恰恰最能将其威力发挥得酣畅淋漓。

此时王亦君身处海啸巨浪之中,调动“潮汐流”真气,因势利导,借助定海神珠化惊涛巨势为己用,再以这珊瑚笛吹奏“金石裂浪曲”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恣意舒畅,难以言表。

笛声汹汹高越,折转而上,如高崖嵯峨,巨浪排空,气势奇崛雄伟,绵绵不绝。姑射仙子花容微动,妙目中掠过诧异欢喜的神色。微微一笑,素手轻扬,将周身真气汹汹传人王亦君背部经脉。笛声铿然,更显激扬了亮,受笛声与海神天鼓所激,海上惊涛汹涌,相互激撞。

在王亦君四周竟蓦地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浪墙叠转,螺旋飞舞,环绕着两人越卷越高,仿佛筑起一个数丈高的巍峨城堡。猛扑而来的北海凶兽方甫冲入,便立即被卷溺其中,瞬间消失无形。

笛声铿锵激烈,忽然进泻澎湃,如银河落地,星汉齐飞。只听一声惊天震吼,海涛飞涌,万兽惊慑,一道耀目红光从滚滚水墙中冲天飞起,陡然幻化为巨大的独角怪兽,昂然咆哮。“轰”

那巨大的漩涡水墙猛地迸炸飞舞,仿佛千万道水箭雷霆万钧地朝后怒射而出。众多凶兽惨嚎悲吼,抛飞跌落。

海神天鼓轰然震响,如闷雷滚滚,连绵不断。北海真神似是突然震怒,全力反击海啸飓风,狂猛更甚,黑暗的西海仿佛沸腾的锅水,疯也似的喧嚣翻腾,朝着王亦君等人拍劈卷打,欲将彼等吞噬其中。那苍龙角也越发诡异凄冽,令人闻之毛骨悚然。万兽惊恐悲怒,不顾一切地汹汹围击。

夸父扛着怪兽哇哇大叫,连称有趣,上窜下掠,在惊涛骇浪之中闪电穿行,所到之处,北海凶兽尽皆悲嚎抛飞。天黑海暗,风吼浪狂。滔滔巨浪交织着万千怪兽,如乌云压顶,泰山崩倾。珊瑚独角兽的魂灵虽然凶狂无匹,但一时间竟也被海神天鼓与苍龙角弹压,不能冲透重围,飞到浪尖外的高空中。

听那天鼓咚咯,号角苍冽,王亦君突觉心烦意躁,那四面拍击而来的狂肆巨浪似乎也夹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令他呼吸不畅,真气滞堵,连按压珊瑚笛的指尖都有些不太灵动起来。

姑射仙子微微一笑,柔荑舒展,莹光白气登时在掌中化为一管玉箫。斜倚唇边,悠然吹奏,箫声清幽淡远,如空谷山泉。王亦君登时觉得清明舒爽,那胸闷气堵的感觉烟消云散:心下大喜,调集真气,绵绵吹笛。

笛箫合奏,如险崖流云,大河明月,一个艰峭陡急,大开大合,一个绵柔淡雅,千迂百回,彼此契合无间,真气滔滔,将那狂猛天鼓凄冽号角又逐渐地压了下去。

碧光闪耀,气流在二人身侧缭绕回旋,周围海流螺旋飞舞,变幻无常。笛声在最高处轰然炸响,珊瑚独角兽抖擞精神,蓦地一声大吼,海面登时裂绽分涌,形成一条巨大的通道,风驰电掣疾冲而去。两人乘鸟翩然随行,四周妖兽接连不断地飞掠狙击王亦君见那海神战车御风电行,朝着方山急冲而去,越行越远,眼见便将冲上方山;自己虽依仗珊瑚独角兽左冲右突,却始终难以追及:心下不由暗自焦急。眼角余光及处,却见斜后方,那神秘的蝠龙飞车无声无息地滑翔飞行,突然钻入汹涌巨浪,消失无踪。

王亦君心中蓦地一动,精神大振,传音姑射仙子。随即封印太阳乌,急吹珊瑚笛。珊瑚独角兽狂吼声中,震飞数十只北海凶兽,蓦地高高跃起,陡然折转,电冲入汹涌汪洋之中。王亦君与姑射仙子携手翩然飘舞,默诵“鱼息法”瞬息没入滔天巨浪,踪影全无。

夸父“哎呀”连声,摇头晃脑,顿足叫道:“楠木疙瘩不长苗,小子你也忒傻啦打他不过还可以死缠烂打嘛干嘛自己跳海寻死不好玩不好玩。”

忽地抓头挠耳,自言自语道:“咦难道是这小子眼看着要输给了我,故意自杀耍赖”

正自大觉可疑,忽听远处轰然巨响,那六驾蝠龙飞车破浪冲出,扶摇直上。接着海面巨浪进飞,珊瑚独角兽咆哮声中冲天而起,隐隐可见两道人影随之螺旋电舞,高高地跃上了方山陡壁,点掠上冲。夸父哇哇大叫,连呼上当,扛着怪兽急速踏浪飞奔。

王亦君与姑射仙子从深海中破浪疾冲,螺旋飞舞,足尖飞点,沿着方山笔直峭壁向上急速抄掠。既至禺渊圣地,不敢放肆滋扰,当下封印珊瑚独角兽,将笛子收起。断剑青光怒放,两只太阳乌欢鸣展翅,电冲盘旋。

两人翩然斜掠,跃上鸟背,朝山顶全速飞翔。

只见远处山顶柜格松参天傲立,荫盖漫漫,如黑云遮天。松树下溪流潺潺,山石嵘然错布,一个巨汉昂然站在大石上,人面虎爪,白毛遍体,脚下匍匐了两条青灰色的巨龙,直如天神下凡,神威凛凛。当是与战神刑天九尾虎神陆吾等人并列“大荒六小神”的金族“金光神”蓐收。金族众高手中,除了白帝金神石夷与西王母之外,便以蓐收的修为最高。其神器金光大钺乃是以千年前的彗星陨石精炼而成,光芒刺目,威力无穷,与刑天的苍刑千戚昔日金族大将盘谷的开天斧并称“大荒三大名斧”其人刚直不阿,执掌金族刑罚,世人所惧。

距他二十余丈外,那九龙战车凌空盘旋,大旗猎猎,果然绣着“北海真神”四个大字。战车中天鼓急擂,号角长吹,杀气凛冽。远处禺渊山壑幽暗,巨石嵘然,渊水滚滚,随着天鼓节奏喧嚣鼓舞。但王亦君四下采扫,却不见那菱形神秘飞车的踪迹。

突然“轰”地一声巨响,气浪进飞,地动山摇。一道银白色的眩光如闪电飞劈,从蓐收后方朝他雷霆怒扫

蓐收猝不及防,蓦地厉声大暍,电冲而出,周身白光轰然绽放,虎爪翻转,赫然多了一杆一丈多长的月形大钺。

一道人影哈哈狂笑着从黑暗中怒射而出,银光飞舞,仿佛天河飞泻,千万道涟漪光弧绵绵不绝地朝着蓐收急攻而去。

王亦君凝神望去,见那人颈上竟有两个硕大的头颅,发出不同的笑声,一个高亢激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