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1)

雨师妾柔声道:“傻瓜,仙姑这不是法术,这是仙法,让你作神仙一样的舒服。”

但任她如何引诱,王亦君只是装傻充楞,胡扯八道。起初雨师妾还笑吟吟地挑逗,摆出各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姿势引诱,见他始终呆子似的不解风情,终于越来越着恼。生平也不知有多少男子一瞧见她,便惊为天人,死乞白咧要做入幕之宾;今日倒好,栽在这个黄毛小子的手里,成了殊无吸引力的石美人。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与体内那依旧沸腾的情欲交织在一起,又怒又急之下,险些便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王亦君见她柳眉微蹙,阴晴不定,心下也暗暗发虚,生怕她恼羞成怒,当下大声道:“仙姑,我上去了,但你可不能又用法术让我生病发烧。”

雨师妾大喜,素手招展,使出“碧海潮生”将王亦君从水中湿淋淋的吸了过来,跌到她的怀中。王亦君正要逃开,已被她蛇一般的玉臂搂个正着,伸手去推,岂料正好按到那两堆软香滑腻的肉球上,大惊之下只好松手,登时压到雨师妾的身上。雨师妾双臂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耳边吃吃笑道:“小坏蛋,现下这么不老实,就不怕你妈骂了吗”

王亦君情急之下,当下双眼一翻白,假装昏迷。雨师妾一楞,只道自己力道太大,将他搂得昏将过去,心疼不已,连忙松了一松,将他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巨石上,自己侧卧,轻轻将他抱住,一边掌心用劲,将真气输入他体内,一边在他耳边轻吻低语:“小坏蛋,你可醒醒,别吓坏姐姐啦。”

王亦君只觉一股真气窜将进来,在自己五脏六腑游走,说不出麻痒,她又在耳边亲吻呵气,支持片刻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雨师妾大喜,亲了他脸颊一口道:“小坏蛋,让姐姐白担心。”

王亦君见她满脸欢喜,语出真心,心中一楞,也有些感激。他突然打了个呵欠,“仙姑,我困了,明天一早,还要上山砍柴呢。”

雨师妾由他胡说八道,嫣然道:“好,姐姐就陪小傻蛋睡觉。”

当下玉臂舒展,抱住王亦君,将头靠到他的耳边,右腿横跨,压在他的身上。王亦君不敢多想,将头一歪,过一会儿,鼾声大起。

雨师妾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如此亲近的与一个男子贴在一起,臂股相缠,气息互闻,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月光如水,林涛阵阵,身旁这年轻男子的呼吸心跳清晰可闻,那阳刚醇香的男性气息丝丝脉脉窜入鼻息,令她说不出的喜乐安平,过不多时,竟也沉沉睡去。王亦君只是假寐,并未睡着。鼻息间尽是浓香腻嗅,耳朵被她的发丝与气息弄得痒不可挡,那柔软温暖的肢体缠绕周身,令他砰砰心跳,心想这妖女对他似乎也并无恶意,只是天生多情而已。

月已西沈,再过一个多时辰,天便要亮了。倘若天亮时段大哥来到此处,再一起离开,那固然是好,但若是段大哥已经落入水妖手中,自己岂不是坐以待毙么不若眼下乘着妖女睡熟,先悄悄逃走,到天亮时再设法回来与段大哥会合。说不定还能设法救出段大哥也未可知。

当下悄悄地将雨师妾的手臂轻轻抬起,搁到一旁,翻身下了巨石,探手入石隙,将那用隐身纱裹住的一包宝贝掏出。穿上衣服,正要蹑手蹑脚的离开,突然看见那只巨大的象龙兽冷冷地瞧着他,心中一动。

想起大荒经中所说,这东始山上的芑树的汁水可以伏兽,想来可以驯服怪兽。倘若如此,自己便可以用这芑树之汁驯服象龙兽,逃之夭夭。当下拔出断剑,在一株芑树上划出一道口子。剑锋入木,“扑”的一声轻响,在这拂晓时听来格外清晰。

雨师妾翻了个身,口中呢喃了一声。王亦君心中一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过了片刻,见她甜寐依旧,方才抽出剑,用竹剑鞘盛了那汁水,悄悄朝那龙兽走去。龙兽瞪着双眼,似乎颇为奇怪,不知他要作甚。

王亦君也不知怎样用这芑树之汁驯服怪兽,正想喂他,却听见身后雨师妾冷冷地道:“小鬼头,想要逃走么”

王亦君心下大惊,却转头笑道:“仙姑的这头牛好生奇怪,长了一身鱼鳞。敢情是要在水里耕田吗”

雨师妾曲腿坐在巨石上,只是冷冷地瞧着他,眼中竟似有泪光。她咬牙道:“你们臭男人不管大小,都是薄情寡义,又想乘着我睡着,一走了之吗”

这“又”字颇为奇特,王亦君思绪如飞,心道:“难道这妖女从前被人甩过么这可糟糕之极矣。老帐新帐岂不都算到我头上了么”

雨师妾突然探手在空中虚抓一把,又是那式碧海潮生,气流如旋,将王亦君从地上拔起。王亦君眼前一花,已然重重跌到巨石上,摔得浑身散架一般。雨师妾探手去抓他的胸口,“咦”了一声,似乎颇为惊异。王亦君暗呼糟糕,果然,雨师妾闪电般从他怀中掏出了那包东西,打开一看,花容失色,失声道:“神木令”

她瞧着王亦君,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仿佛第一次看见他一般,“小坏蛋,这神木令你从哪里得来”

王亦君心想事已至此,只有孤注一掷了,当下曲臂枕头,翘起二郎腿,笑道:“原来你也识得这神木令。见到神木令,那便是见到神帝。仙姑妹子,还不跪下接驾”

雨师妾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小子竟真是神帝使者倘若如此,听科沙度所说,他与蜃楼城段狂人在一起,岂不是朝阳谷的敌人么那么神帝的意思呢难道也是帮着蜃楼城么”

雨师妾格格一笑,百媚横生,先前那幽怨愤懑突然无影无踪,纤纤玉指托住王亦君下巴,望上一抬,瞧着他的双眼,吃吃笑道:“小鬼头,花样倒挺多。你以为姐姐会相信你么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这么一块烂木头,随便刻上几个字,便想骗吃骗喝么”

王亦君叹道:“原以为仙姑妹子只有身上的某些地方大,没想到最大的却是胆子。神木令也敢拿来开玩笑,当真是厉害。”

雨师妾瞧他不怀好意的朝她胸上瞄来,笑吟吟地啐了他一口,“还当你真是个老实巴交的小笨蛋,原来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坏蛋。瞧你这德行,还能是神帝使者么我可不信。”

当下又翻看其他东西。

王亦君瞧她要翻开那张血书,便嘿嘿笑道:“这可是神帝的密旨,随便乱瞧要被挖出眼珠的。仙姑妹子眼睛这么漂亮,还是好好保护的好。”

雨师妾哼了一声,笑道:“小鬼头,拿神帝吓唬我,了不起么你不让我看,我还非看不可。”

但心中终究畏惧神帝神威,只是随意一展,便又合上。举起那盛装神农丹的皮囊,瞟了一眼王亦君,见他满脸微笑的瞧着自己,便探入手指,夹出一颗丹丸。

紫色黄豆大的丹丸,无甚味道。雨师妾闻了片刻,不知是何丹药,从眼角里偷瞧王亦君,却见他翘首期盼,嘴角偷笑,似是盼她将药丸吞进去一般。殊不知王亦君生怕她识出这神农丹,这热切之态乃是伪装出来,让她为难的。雨师妾将那神农丹在指尖上旋转个不停,媚声道:“小坏蛋,这药丸又是什么东西”

王亦君正色道:“这是神帝用八十一种草药提炼的神丹,吃了可以驻容养颜,长生不老。仙姑妹子,你可以尝尝。”

雨师妾听了颇为欢喜,正想抛入口中,忽然领悟:“这小坏蛋必是想让我吞下这毒药,好逃跑。”

哼了一声道:“小鬼头,这么好的神丹,你全吃了吧”

当下用手挤开他的口,将那袋药丸尽数倒了进去。

王亦君万万没有料到雨师妾回来这一招,来不及反应,那十四颗神农丹便滚入口中,忽觉喉咙里窜起一条火龙,瞬息间滑入腹中,熊熊燃烧,蔓延至五脏六腑丹田内原已沈寂下来的那股真气又腾地窜起,刹那间全身仿佛掉入火山烈炎之中,热炎贯脑,他啊的一声仰天长呼,一道紫气冲天飞起。

雨师妾瞧得花容失色,又见他周身皮肤如波浪般翻涌起伏,瞬息间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由青转白,反复不已。那一张俊秀的脸猛然间变为紫青,面目扭曲,说不出的可怖,他昂首振臂,狂呼不已,周身肌肉突然膨胀,须臾间全身增大了一半有余。

雨师妾心中大惊,极为懊悔,想要上前,却见他怒吼一声,一掌击在那巨石之上,轰然声响,石屑飞溅,尘粉纷扬,那巨石竟然被劈成了几瓣。但他这一掌击下,自己也晃了几晃,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神农丹乃是神农历游天下,采集数百种至贵药草精制而成,纯阳之药,一颗便可贯通经脉,养气聚神,增加神力。十五颗齐齐入腹,实在太过刚猛,真气瞬息汇聚如火山喷薄,不仅将周身经脉尽数打通,便连骨骼肌肉也刹那间极度张扬。这十五颗丹丸转为十五道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在他体内周转不息,宛如怒浪冲堤,稍有隙缝便要决堤迸流。倘若是经验老道的高手,可以凭借体内已有的内力,将这真气导引至丹田及其他蕴气之处,逐一化解吸纳,大增内力。但王亦君素无经验,只能任凭这十五道霸道以极的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皮肤竟如波浪般翻涌不息。

体内的狂热与骨骼肌肉暴涨的疼痛使他几欲发狂,胡乱间拍出一掌。这一掌击出,登时将真气导引至掌心,力量雄浑无匹,立时将巨石击碎,但那反冲之力撞将上来,王亦君便如被十五股巨浪同时击中一般,刹那间只觉得气血翻涌,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听到雨师妾焦急呼喊与抽泣声,就此人事不知。

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王亦君才重新醒转。体内烈火熊熊,四肢却冷如冰雪,簌簌发抖。

喉咙依旧如火烧般。他勉力睁眼四望,四围漆黑,鼻息中尽是甜香滑腻的成熟女人体味。全身在颠簸起伏,震得他腹中更为难受。他扭动了一下脖子,方才发现自己竟是枕在两个浑圆柔软的肉球之间。

耳边听到雨师妾惊喜得发颤的声音:“小坏蛋,你醒了么”

突然眼前一亮,阳光刺眼,他连忙将眼睛闭上。过了半晌方缓缓将眼睁开。阳光明媚,雨师妾那张妖艳的脸上满是欢喜担忧急切与懊悔的神色,杏目中泪光盈盈,突然扑簌簌的落下泪来。

她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伸手揩拭脸上的泪珠,“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啦,姐姐可担心坏啦。”

王亦君喉中干渴,发不出声来,只是伸手指指自己的嘴。雨师妾柔声道:“想要喝水么”

取过一个羊皮壶,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唇边,先滋润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缓缓地倒了进去。

清凉甘甜,竟是花蜜。蜜水入腹,体内燥热稍有缓解,精神也振奋了一些。他这才发现自己是斜倚在雨师妾的怀中,全身被黑色长袍裹住。两人骑着象龙兽朝前飞奔。雨师妾抱住他的腰,朝上扶正,他坐直了,四下环顾。阳光耀眼,树木倒掠,只瞧得片刻就头昏眼花,烦闷恶心之意涌将上来,腹内那燥热之气直贯脑顶,登时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里。他斜斜靠在一株榕树上,榕须在夜风中轻轻摇摆,面前一条大河,河水波光粼粼。

雨师妾在河边清洗某物,身侧横亘了一只小山般大小的怪兽尸体。瞧见他醒来,雨师妾欢喜不已,跑过来朝他说话。但他耳中轰隆作响,竟一句话也听不真切,只瞧见她美艳的笑靥上沾了点点污泥,仿佛春泥桃花。王亦君微微一笑,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泥点,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怔怔地望着他,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下来。

王亦君体内热浪翻滚不息,寒热不定,正想说话,胸口又被几道真气狠狠撞着,窒闷之下,又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雨师妾的呼唤,感觉到柔软的手指轻轻分开他的嘴唇,温软湿润的嘴唇压在他的嘴上,将一股冰凉苦涩的液体灌了进来。

王亦君昏昏沈沈,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依稀觉得靠在雨师妾的身上,软玉温香,依偎着跑了很长的路;吃了不知多少研磨成液体的东西,或酸或甜或苦,有时还掺杂着她冰凉的泪水,苦涩的滋味在舌根泛开,一滴滴渗入他的心底。

第三次醒来时正是黎明,他躺在厚厚的羊毛毡上,头枕在雨师妾修长柔软的大腿上,雨师妾痴痴地瞧着他。

晨星寥落,朝露在草地上闪闪发亮。东方鱼肚白,万缕霞光突然冲天而起,一轮艳红的红日喷薄而出。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金光,她眼角的那滴泪珠滑过洁白的脸颊,在朝阳下闪过七彩的眩光。

王亦君呆呆地瞧着她,心想:“倘若她不是水族的妖女,倘若我没有遇上仙女姐姐,定要亲她一亲,将她的眼泪吻去。”

心中突然大痛,那狂热的真气刹那间爆发游走,他啊的一声大喊,再度昏迷。

此后断断续续醒来多次,有时瞧见雨师妾在研磨一些奇异的花果,有时瞧见她在清洗怪兽身上取出的各种珠子,有时瞧见她怔怔地望着他,双眼红得如同桃子。恍惚之间又吃下许多奇奇怪怪的汁液。冰凉的汁液滑过咽喉,全身清凉。体内燥热之气也逐渐停息。

那夜醒来之时,雷声滚滚,乌云翻卷,暴雨倾盆。他与雨师妾坐在一个透明的黑色圆球里,雨水击打在黑纱罩上,不能渗漏进来,径自下滑。雨师妾全身赤裸,盘腿而坐,双手抵在他的胸上,一股清凉的力道源源不断地涌将进来,周身运转,将他体内的真气导引得川流不息,舒服之极。他突然发觉她的肩膀与手臂上多了十几条细长的血丝,恍恍惚惚想来,逐渐记起曾瞧见她近身搏杀巨大的怪兽,剖取怪兽体内的珠子。难道这血丝便是与怪兽相搏时留下的么可她有驾御万兽的苍龙角为何又要亲身相搏呢诸多困惑涌将上来,迷糊间又沈沈睡去,梦中隐约感受到吹气如兰的气息和潮湿温暖的吻。

大雨滂沱,闪电接连亮起,照得王亦君沈睡的脸如玉石雕琢一般。脸上微微挂着一丝无邪的微笑,是在梦中想着她么雨师妾温柔地望着王亦君,痴痴地想。

十六年来,自己再也未曾爱上任何男人。想不到今日竟然对这十四岁的少年如此动心。那日见王亦君发狂倒地,她心中懊悔,难过不已,竟然痛哭失声。此后只要瞧见王亦君在梦中痛苦呻吟,她便忍不住心如针扎,流泪难过。这三天流的眼泪竟然比十六年间加起来还要多。难道命中注定她要与这少年有一段缘分么

这少年体内十五道霸道已极的真气,冲击肆流,如果不加引导,三日之后必然五脏六腑周身骨骼碎裂而死。当日她以内力疏导他体内真气时,竟然被那雄浑的真气震飞出数丈之外。劲力之强,当真匪夷所思。这几日带着王亦君四处奔走,杀死了十七只巨型灵兽。生怕苍龙角的凌厉声音,重伤王亦君,她不得不徒手搏杀十七只怪兽。取它们的灵珠与诸种仙草灵果混合,研磨成清凉敛气的药水,日日喂他服下,这才将那至刚至烈的真气逐渐降解。

每夜至阴时分,她便要与他赤身相对,以纯阴内力引导他体内的至阳真气缓速周转,散布到丹田以及全身蕴气大穴。今夜疏导之后,那十五股真气已逐渐化入他经脉与气穴之中,日后只需每日运气导引,便可逐渐吸纳为用。

只是他伤病一好,会不会又象那夜那般,悄然离去呢想到此处,她登时心中剧痛,眼泪又不自禁地涌出。

昨日禁不住好奇,展开神帝的血书偷看。她冰雪聪明,稍加推断,便猜到来龙去脉。但想到神帝已死,她非但没有丝毫庆幸,反而有说不出的担忧。以他大哥的性情,倘若知道神帝已死,真会善罢甘休么

这一夜她坐在王亦君的身侧,思绪万千,柔肠百转,直至天明。

翌日王亦君醒来时,晴空万里,阳光媚好。体内那兴风作浪的真气已大为安分,虽仍偶有窜起,但那郁热烦闷之气已一扫而空。丹田内热息周转,精神熠熠。他依旧是靠在雨师妾双乳之间。那甜美的气息扑鼻而来,令他砰然心动。悄悄抬头一望,含羞带赧的雨师妾正用那剪水双瞳凝望自己,抿嘴微笑。

只见她生得体态纤美,面容清丽,一袭丝衣犹掩不住凹凸有致的娇躯,胸前那对小乳鼓蓬蓬的,端的是诱人遐想,偏是那双秀眸,顾盼之间端庄如大家闺秀,不含媚淫之意,正是绝代佳人,不脱空谷幽兰之秀色。看上去妖艳依旧,只是脸容颇有些憔悴。想来这几日奔波转徙,很是劳累。

王亦君心中暗暗感激,泛起异样的感觉,忍不住侧头吻在她雪白柔软的胸脯上。雨师妾“啊”的一声,浑身酥软,竟然满脸飞红,有些害羞,伸手重重地掐了一把王亦君的大腿,嗔道:“讨厌。小坏蛋一醒来便这般不老实。”

王亦君吃痛,口中乱叫。雨师妾大惊,但见他嘴角微笑,方知上当,挥手轻轻地抽了他一耳光,啐道:“病好了么这般精神。早知不替你医,让你再昏上三天。”

王亦君微笑道:“痛在我身,疼在你心。我要是再昏迷,仙姑妹子岂不是要哭干眼泪么”

雨师妾格格笑道:“美得你么什么仙姑妹子仙姑姐姐的混叫,姐姐叫雨师妾,可记住啦。”

王亦君道:“雨师妾又是雨,又是湿,又是泣的,难怪这么多眼泪。”

他挺挺胸道:“我叫王亦君。”

第三章水妖龙女

看着红着俏脸的雨师妾,王亦君挨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抬手为她掠下秀发,忽然看见她雪白细嫩的粉肩,心神不由地一震,贪婪的眼神便在她那白嫩的玉体上游动。

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丝质薄如蝉丝的透明裙袍,里面是胸口开得很低的黑色兜肚,一对丰满圆润的乳房,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高耸地起伏着,粉白细嫩的上半部令人呼之欲出,身上散发出阵阵女人特有的体香,曲着一双雪白的玉腿。

一片春色无边的景象尽入眼底,看得王亦君眼花撩乱,欲火沸腾,丹田中有一股热气直冲到下体,随着欲念的阵阵刺激,他早已把持不住了,裤内的那根渐渐地在充血发涨,慢慢地直把裤裆顶得高凸凸的。

龙女突然觉得有根粗大的硬梆梆东西,直顶着小腹,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好玩意儿,不禁脸上发烫地晕红起来。王亦君右手一把揽住雨师妾那纤细的蜂腰,嘴巴凑向她那红润的娇唇,不等她反应过来,嘴巴就跟她双唇对个正着。

眼看着自己竟然被这小鬼亲了香唇,雨师妾当然要挣扎一下,螓首急忙往后退缩,可是王亦君也马上跟上。

“哇终于亲到眼泪袋子的香泽了好香好滑”

灵活的舌尖如蛇信一般,一下钻进佳人那湿润的嘴里,舌尖碰到她的牙齿,寻找着她的丁香舌。

虽然雨师妾有心想避开,但是在这小小的嘴里能怎样啊王亦君用舌头撩动着她的香舌,抵着它,亲着它。

她显然受不了这样的撩动,身体颤动着,毫无节奏地急喘着,鼻子呼出热气,双手无助地撑在床上。半推半就的挣扎慢慢地停了下来,身体不再绷紧,呼吸也平顺多了,刚才带着些微弱反抗的眼神,现在似乎也显出丝丝顺从的意思,最后竟闭上了双眼,任由长长的睫毛闪动,而且她那嫩滑的小舌也最终无处可躲,只好和王亦君搅动在一块,水乳交融地感觉让她们忘情地互相吮吸着。

雨师妾嘴里更香浓湿润了,长时间的亲吻,津液当然积蓄不少,可是她又羞于吞吐;王亦君体会到她的窘状,吸住她的香舌裹进嘴里,引导着她把她的津液送往自己的嘴里,配合着柔软的舌头在嘴中翻腾搅和着,同时也趁机回礼,将更多的津液送到她的小嘴中。

魔手悄悄地伸到雨师妾起伏的前胸,隔着衣物抚摸她那坚挺诱人的双乳。双峰被登,如同少女般羞涩的美娇娘当然会有所举动,她忸怩着身躯,双手乱动,但不知是阻挡还是推波助澜。

“仙姑妹子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觉吗我爱你”

让嘴巴离开那湿润娇艳的朱唇,挪到她耳边动情地诉说,哈着热气,舌尖也情不自禁地舔弄着她那晶莹的耳根耳垂,撩动着她的敏感点,接着,王亦君顺势把雨师妾扯倒在床上,嘴一下印到她香唇上一阵热吻。

龙女伸出手臂,紧搂住他的颈子,鼻孔微哼,眯着眼睛,如痴如醉,温顺如羔羊,自动地吐出舌尖,吮舐他的舌头。王亦君情不自禁地将放在纤腰的右手,慢慢地探进她衣襟内,顺着滑嫩的肌肤,由上往下轻抚着,丝绸都比不上雨师妾那娇嫩柔软的肌肤爽滑,五指伸向她娇挺的珠峰。

“嗯”

龙女娇饱欲滴的小嘴吻着王亦君,口中的香舌滑入他的口中,纤手紧紧扣住情郎的颈项,口中“唔唔”作声。她双乳肉感十足,弹性得很,就算是躺着,也毫无扁平的样子。王亦君迫不及待地想完全占有她那丰腴的双峰,用力把丝质的抹胸往上推,五指马上左右开攻,左撩动一会,右扇动一阵,突出的小葡萄在挤压下愈变愈大。

另一只手在她的腿上游荡,并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