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欲妖?兄弟(1/1)

李释贤作为外姓族长,整顿好林族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这些年集到的线索和证据,揭露了当年父亲被邪祟夺舍的真相,昭告天下。

叔父名为李照,少年时与父亲感情甚笃,两人外出游历之际遇到了当时声名狼藉的大魔头,父亲为了保护李照,祭出了本命法宝意图与魔头同归于尽。

李照从魔头的尸身上取下储物戒,从里面找到一瓶仙品级的复原丹,喂给奄奄一息的父亲,救活了他。

光阴荏苒,父亲因骨骼清奇受到家中重视,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而李照却由于资质不高苦修多年难有寸进,在这块强者为尊的大陆,父亲饱受赞誉,而他却被冷落忽视,在各项待遇上皆不如兄长,每日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在生下长子后,李照毅然练起了在储物戒中发现的功法,每月都需要吸食亲子血脉中气,可谓歹毒之极。儿子的身体日渐虚亏,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体内已经不剩下多少气,眼看活不了多久了,李照决定利用他作最后一搏。

当年给父亲吃的复原丹中,混入了一粒异心丸,若是辅以毁基丹,便会改变人的心志,由正道入魔,

正巧那时父亲与人斗法受了内伤,李照让自己的亲儿子给他送药,被狂性大发的父亲掏出心肝吞食。

待他清醒过来,面对的是侄子支离破碎的尸体,和一甘惧怕、仇恨的目光。

修真界向炼邬家施压,当年庶系一脉的几个参与者通通被抓了出来,放逐进禁地,成为了滋养族脉的一缕灵气。

而李释恭,则取而代之,继任了炼邬家的家主之位。

***

十一月月底。

在外界得知林渐恢复清醒后,前来探望慰问的人可谓络绎不绝,段胤棋就是其中之一,这小子之前还来求亲过,亏他自诩是闻名一方的少年天才,却也没能在李释贤手底下撑过五招。

在他还是一个胖墩墩的小正太的时候,曾遭受过林渐无情的嘲笑,和变着法的捉弄。

她那时已经毁容了,天天顶着半张面具招摇过市,修真界灵气充裕,大家普遍都长的比较好看,像他俩这样的就被视作了异类。

同为难友,林渐一边用武力保护他遭其他小伙伴们的辱弄和殴打,一边自己不遗余力刺激他弱小的心灵。

林渐作为噩梦般的存在,一直到他十叁岁举家搬迁至很远的地方。

这一日,他来之前特意用幻术把自己变丑变胖,反正现在林渐修为尽失,也不怕她识破。

林渐正在院子里玩泥巴,她浑身脏兮兮,捏着一串泥巴做的糖葫芦,看着径直走向自己的青年。

“小伙子挺英俊啊。”林渐夸赞道,表情还挺诚恳。

段胤棋脸上堆出一个憨笑,扭着肥硕的身子慢悠悠的靠近林渐,也没有道明自己的身份,“你还挺有眼光嘛,很少有人能欣赏的了我的美貌。”

“那是。”林渐的脸上满是泥浆,看不清原貌,“小哥从哪里来啊?”

段胤棋那双眯缝眼里射出一道光,“我从北方段家来,此行是特地向你……诶……你的手那么脏就不要揉眼睛了。”

“没什么,眼睛有点辣……”林渐抹了把脸上的泥浆,在段胤棋嫌弃的眼神中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胖啊,你是小胖吧,”

“没错,你果真没忘了我。”段胤棋乐一会儿,突然敛了笑容,不对啊,我都故意变丑了这么多,她怎么还能认得出?

接下来,林渐就说出了一句气的他七窍生烟的话。

“你真是一点没变啊。”

段胤棋气呼呼的瞪着她,一张油腻的肥脸涨的通红,他脚下一旋,把自己变回了原样。

“才不是,我、我现在长这样。”

面前的男子唇红齿白,穿着一袭华贵的玉白色锦袍,神采奕奕。

他身量清瘦,个子却很高,低着头俯视她,细长的丹凤眼里含着些哀怨。

林渐表情严肃,语调深沉的“嗯”了一声。

“既然兄台都以真面目示人了,那也麻烦你……给我施个净身咒吧。”

竟然接受的这么快啊!一点反转都没有嘛,完全没被我的美貌惊艳到的样子……真的好失望啊!

段胤棋内心在咆哮,他期待这一刻足足期待了叁个月啊!

虽然心里已经快抓狂了,他面上却半分不显,十指舞动捏了个手决,一颗淡蓝色的大水球凭空出现,又在顷刻之间破裂,清澈的水流从她头顶上方倾泄下来,把她里里外外浇的湿透,也把脸上的泥浆冲刷的干干净净。

“对……对不起,掐错手决了。”

天气转凉,林渐打了个寒噤,撩开脸上的湿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他。

“别装了,你是故意整我呢吧。”林渐的下巴还在滴水,脸色雪白,她抖了抖浸湿后变得沉甸甸的袖子,一步步逼近他。

欲妖天生媚骨,容貌不俗,一举一动都似在勾引人而不自知,尤其现在曲线毕露……

“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哎呦。”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林渐脚下一个趄趔,猛的栽进了他怀里。

“林渐你……”

段胤棋心头巨震,脸上的燥热蔓延到了耳根。

“谁人暗算我……”林渐在心里嘟囔,不慌不忙的扶着他的手臂准备站起身,接着,她的动作僵住了。

李释恭正站在段胤棋背后,脸色不善的望着他们。

“林渐……”丰满柔软的胸脯在身上若有若无的磨蹭,正直青年段胤棋一时意乱情迷,搂紧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想亲她。

李释恭眼神一凛,长袖一拂,几道气浪猝然将无知无觉的段胤棋掀翻在地。

“小胖?”

林渐愕然的挑了挑眉,想把他扶起来,被瞬间近身的李释恭勾住腰身拉进怀里,他端详着她的脸,“怎么连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