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黄皮子坟第23部分阅读(1/1)

过来,想把我和胖子从小火车上揪下来,可正在此时,随着一阵 摇晃,火车轰轰隆隆地开动了,车头逐渐加速,由慢转快,铁道两旁的树木纷纷后退,眼见看车站的老头再也追不上我们了,我和胖子立刻不再在乎被他发现会怎么 样了,嘻皮笑脸地同时摘下狗皮帽子,很有风度地对那老头做出挥动着帽子告别的动作,口中大喊着:别了,斯徒雷登

我们搭乘的这种小火车,运行速度根本不可能同正规火车相提并论,而且摇晃颠簸得非常剧烈,在车上只觉脚下无根,耳侧生风,被折腾得七荤八素,无 暇再去欣赏沿途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风光,裹紧了大衣和帽子,缩在木头下背风的地方,即使是这样,也好过走山路出山,那样的路程实在过于遥远。

一路辗转,绕了不少弯路,在此按下不表,单说我和胖子两个非止一日,终于踏上了克伦左旗的草原,如果把中国地图看成是一只公鸡的形状,这片大草原正好是处于公鸡的后

颈,是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一部分,属呼盟管辖,与兴安盟相临近,地域广阔,林区、牧区、农垦区皆有。

克伦左旗被几条上古河床遗留下的干枯河道隔断,交通不便,地广人稀,先到了外围的农垦区知青点打听到丁思甜落户的草场位置,然后搭了一辆顺路的 勒勒车进入草原,勒勒车是草原上特有的运输工具,桦、榆等杂木造的车轱辘很大,直径有一米多,赶车的牧民吆喝着勒勒勒勒来驱赶牲口。

这是我们头一次到蒙古大草原来,身临其境才发现与想象中的差距很大,所谓的草原,都是稀稀拉拉扎根在沙丘上,分布得很不平均,草全是一簇一簇 的,秋草正长,几乎每一簇都齐膝深,虽然近处看这些草是又稀又长,可纵目远眺,无边无际的草原则变成了黄绿色汪洋,无穷无尽地连绵不绝。

我们耳中听着蒙古族牧人苍凉的歌声,坐在车辕上的身体,随着车身颠簸起伏,秋天的草原寒气凛冽,浮云野草,冷风扑面,空中雁阵,哀鸣远去,据当 地牧民说,前几天草原上也开始飘雪了,不过雪没下起来,估计今年冬天会来得早,和山里一样都要提前着手,做应付冬荒的准备工作。

胖子没来过东北,觉得山里和草原上都这么早下雪很不可思议,叨咕着不知道为什么气候会反常冬天来得早,大概说明春天也不远了。我对胖子说:古人说胡地十月便飞雪,胡地是指塞外胡人的地盘,我看咱们算是进了胡地了

我们坐在勒勒车上闲聊几句这天高地远的景致,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即将重逢的战友丁思甜身上,当年她扎着两个麻花辨,戴着军帽在火车上跳忠字 舞,并教旅客们唱革命歌曲的形象,曾一度让我和胖子惊为天人,觉得她长得实在太漂亮太有才华了,那时候大概已经有了点初恋的意识了,不过社会风气在那摆 着,当时也没直接说出来,或许也完全没有想到那一层,很久之后,随着岁月的流逝,才体会到可能是有这种意识了。

现在重逢在即,我觉得心跳都有点加速了,能不能让我们亲密战友之间的革命友谊再进一步呢那我就留在草原上不回大兴安岭了,我随即就跟胖子商量,想让他帮我问问丁思甜,在她心目中我的位置究竟是什么

胖子立刻摇头:我说老胡咱别这么不纯洁行不行我刚还想让你帮我问问她,我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呢,你怎么倒让我先替你去了。

我心想赶情你小子也有这贼心啊,便对胖子说:我他妈平时对你怎么样你摸着良心说说,列宁同志说忘记过去可意味着背叛啊。

胖子拿出他那副二皮脸的表情,答道:你平时对我当然好了,对待我简直就跟对待亲兄弟一样,所以我想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你一定会先替我着想的,是这样吗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们俩争了半天,僵持不下,最后只好妥协了,决定分别替对方去问丁思甜一遍,看看谁有戏。

章节目录 11.禁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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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禁区下

刚商量完这件事,勒勒车就停到了草原上的两座蒙古包前,只见丁思甜身穿一身蒙古族长袍,头上扎了块头巾,正在挤羊奶,看见她我差点没认出 来,装束改变实在太大了,要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蒙族姑娘,丁思甜也没想到我和胖子回突然来探望她,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冲过来同我们拥抱在一起,激动得哽 咽难言,战友们久别重逢,都有说不完的话想说,可心中的往事千头万绪,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片草场位于巴伦左旗最北边的区域,只有三四户牧民,包括来插对的知青,整片草场的人加起来不超过十五六个,丁思甜是落户到牧人老羊皮的家里,平时除了老羊皮一家三口,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突然见到当年大串联时的战友,不禁喜极而泣。

我安慰了丁思甜几句,把我和胖子没能当兵,也到兴安盟插队落户的事情对她简略讲了,丁思甜轻叹一声,似乎极为我们惋惜,但她随即就打起精神说: 现在咱们也挺好的,你看我们草原的景色有多壮丽,蓝天做被地当床,黄沙拌饭可口香,草原上的生活最锻炼人,你们来了就多玩几天,明天我带你们去骑马。

草原上的牧民对马极其看重,绝不会让外人骑乘自己的坐骑,如果马被外人骑了,或是马丢了,对牧民来讲都是天大的不吉利,而且这里的马匹也不多, 所以我以为根本没有骑马的机会,也不抱这份念想了,想不到丁思甜却告诉我们,这里的牧民老羊皮不是蒙族,他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