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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猜想有错,那些提灯往这边来的人不是巡捕,而是来营救她的阿牛。

金素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阿牛跌跌撞撞奔到巡捕房哪儿寻求帮助,一脚登上台阶,突然想到从古至今,世间上的官匪是一家人,且说身份平平的华人在租界里,哪来的面子让巡捕房的人出手帮忙。转了一念,就去张园里四处与人说出现了砟子行,有个广东妇人被拐走了。

热心的广东人和宁波人,纷纷搁了手头上的活儿来帮忙。

贩卖人口不是光彩的事,有良心的人断不会做这种事情,砟子行拐了人,无法立即将人卖出去,抓紧时间去寻便能把被拐的人救回来。

阿牛手头上的线索稀少,只知砟子行开着一辆不常见的轿式汽车。

这年头开汽车的人少,开轿式汽车的人更少,马路上不少人见到了一辆轿式汽车往县城哪儿开,桥上的小瘪叁也瞧见了,于是大家都往县城赶去。

他们来到县城中,寻了没多久,碰上落荒而逃的男子。阿牛眼尖,立刻认出来是他们拐走了金素,众人遮了路究问,他们无路可逃,和盘托出,支支吾吾说是在林中。阿牛飞快赶过去,到了林中轮睛一望,没见到金素,只见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吕江年。

……

甄钰囫囵夜宿在寂静的医院里,一枕嘿甜,连梦都不做,醒来就见金素站在床头边倒腾一碗东西。定睛一看,她在倒腾热气腾腾的馄饨,手一抖,汤鬻了出来。金素今日搽了厚厚的白粉,连带着脖子和裸露出来的手也抹了一层细粉,把脸上的伤遮了个干净,出门前不忘抹点粉红的脂粉在腮颊上提个气色,活忒忒地脱了个相儿,见甄钰醒来,举止如常,言语惺忪,仿佛昨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伪装得好,戏也演的好,甄钰吃完了馄饨还一点不之情,还问金素皮肤怎么白了好几个度,白得在洋人里边都可以排上号了。

顾微庭醒来就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知道以后越发难安,吕江年真的回来了,开车撞他后又抓走金素,接连作恶,一口气不喘,怎么看都是在发泄新仇旧恨。

吕江年还好口,不承认自己是善心老爹,谎称自己是碰巧经过,见拐匪拐了妇人,出手相救,谁知寡不敌众,险些命亏在此地,所有事情都推到吃荤饭的人身上,没把话说个嘴清舌白。问话吃荤饭的人,他们梗着脖子分辩,自己是受人指使才干那“开石头条子”的事情。可指使者又在痛驳,转而问话阿牛,绑的是谁家的妇人,吃荤饭的男子一个个的来替答:“是蓝桥的娘姨。”

有人纠错:“蓝桥?哦,现在改名成蓝桥别墅了。”

听是蓝桥别墅的金素,其他人纳闷了,绑个娘姨作甚?

这个娘姨虽是好花但是个整块,还是个辣货,能回多少血呢?

于是一行人次日去蓝桥折证个明白,金素以身子不恣为理由,待户不出,只能隔着木门问话。甭管问什么,她都回不知道,昨夜一直在蓝桥别墅里,不曾去过外头。

众人迷惑了,这到底是谁在撒谎?后来自己一想,七打八是吃荤饭的男子在撒谎。以吕少爷的财力,不应该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吕江年受了伤,撒谎不是突然有了良心,打算放金素一码,而是为了保全自己。

他名色不是善心老爹,但认真追究起来,他比善心老爹坏得多。

贩人口能获得巨利,街上随便一个流氓走上这条路,黄白物自来。人一旦有了钱远远不够,没有势力,有泼天的财产在这种世道里难立脚跟,况且干的是这种勾当。他们和官场的一部分人托熟打交道,今日送钱明日送女人,换取势力。

这贩人口还有很多讲究,有的人专贩男孩,有的专贩女孩,有的专贩妇女,还有人从事“贩猪仔”的勾当。

贩卖什么人,后台势力也是不同的,但无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说租界里的探长、督察长。

有了后台,拐匪就能为所欲为。可一旦在公众前被揭发了,群众闹腾起来,就有一堆麻烦事儿了,名誉还会受损。

不能久待在医院里了,顾微庭反复思虑,第叁日带着甄钰一同出院,把甄钰置在小洋楼里,白天黑夜里都不许她去外头。

休息了几日,吃得好,睡得好,因遘车祸而滋生的恐惧感渐渐消散,甄钰在小洋楼里养伤养病,顾微庭入夜才回来,也不知道忙什么,他不开口说,偶尔甄钰问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这种日子有点熟悉,前不久过得就是这种日子。

从医院出来后,顾微庭的欲望不淡不浓,总是甄钰主动挑逗后他才有所行动,寻出避孕套戴上。

甄钰含笑摇头,夺下避孕套,握住性器吮吸起来,从龟头吮到根部,又从根舔至龟头,说:“想好好感受顾老师的疼爱。”

“好。”顾微庭移开甄钰的手。

男女之事旷了有近半个月,第一回做,花穴饥渴,龟头顶到缝上时,内壁已开始缓缓蠕动,泌出一阵稠水,甄钰把插进来的一截性器绞得死死的。抽插百下,顾微庭脑子一片空白,揉着一只滴酥粉的乳儿,吻着粉颊,低吼着泄了身。泄得快,勃起得也快,情穴儿时时迎着,前先受射,里外狼藉,顾微庭拿毛巾揩净了才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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