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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船员,如今就剩他个,好在夫人没事,夫人如果遇险,他定不会苟活。他知道夫人被救,但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他想办法接近过几次,但都没能接近艘船。只能上岸来等,他看着船转舵,慌了瞬,以为船不会靠岸,已经准备追出去了,那艘船又开进了港口,他这才放心。

小以远远的跟着,夕夏没再回头,她刚只是想问小以,他们怎么样了,三天前的风暴简直就是场噩梦,可他们的的确确就经历过那场噩梦。

庄孝带着夕夏到了医院就做喉镜检查,石鹤早就给安排好了。

检查结果出来后,石鹤脸色黑沉沉的,庄孝赶紧迎上去问怎么样,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大碍?

石鹤脸子冷冷的,说,“你是跟那姑娘有仇啊,你不想她再开口说话了是吗?喉咙神经严重受损,喉粘膜及声带出血,创伤严重,还有发炎症状”

庄孝傻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你以为四叔在诓你?这姑娘本来声带受损直没有恢复,这几天接连受到创伤,再恶性循混下去,想开口说话根本不可能。”石鹤眼横着庄孝,还当他说笑?他这就是事实,再不好好养着,别想开口出声儿。

“那怎么办四叔?四叔,你定要找最好的医生过来,她不能没有声音。”庄孝急了,夕夏怎么会忍受自己不能说话?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应该,明明昨天就已经发现她声音不对,可还是强迫她了,这都是他的错。

“现在知道急了,之前怎么不好好养着?”石鹤冲了句,看庄孝那傻样儿,又不忍心,这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平时那些个威风到女人面前,就焉了,简直跟他老子模样。对谁都能横,就是那女人横不起来。

“你也别急,声带受损治疗起来本来就麻烦,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但是好好治疗段时间,再接受手术,发声是可以的,但还是得少说,更不能喊叫。主要还是靠自己保养,该忌什么,该注意什么,等会儿主治医生会详细告诉你。”石鹤拍着庄孝肩膀说。

庄孝怎么都没想到她喉咙伤得这么严重,他只是以为普通的嗓子嘶哑而已,几天就恢复那种,没想到已经受了多重的创伤。

等着夕夏做完喉镜出来,庄孝赶紧问主治医生,“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那医生本来在做喉镜时就想来火的,哪有人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而再再而三的过度破坏嗓子?是不想开口说话了是吧,声带和喉粘膜完全创伤,大量出血,就这样儿的还想再说话?

病人他不说,病人自己也伤心,这病人的家属他总能说了吧,医生最痛恨的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本来出来是跟石鹤打招呼来着,庄孝这上前,整好,撞上了枪口。那医生顿劈头盖脸的骂出来,没半句好话,有这么照顾家人的么?自己家人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他当亲人的就这么看着?

该,就是该!

那医生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严厉,口条不好,但是功夫过硬,他手上的病人,旦不听话的几乎都遭过他的洗礼。

庄孝给骂得愣愣的,从小到大,谁敢这么指着他鼻子骂的?石鹤那都愣了,他再是来气也不敢对着庄家侄儿这么说话的,顿了顿,赶紧上前:

“刘院长,老哥,别来气儿了,小年轻嘛,不懂事儿,你得给好好说,他们能听的,别来气”

庄孝垂着头,对骂得好,谁让他来就把她弄成这样?该骂,是该。

那刘医生冷哼了声,“以后别在扔这种无药可救的病人给我,医不好坏了我的招牌。”

“无药可救?!”庄孝怒了,当即从头受训的小绵羊化身成了非洲豹,手上前揪住刘医生的衣襟,两眼血光闪现,狠狠盯着他。

石鹤本来还应付着答应几句,可看庄孝这样子当即头疼,立马喝声而出,“你给我放手!你还想不想要那姑娘好了?放手!”

庄孝冷眼扫了眼石鹤,这才松开,刘医生把年纪了,竟被个小辈这么来狠的,哪还有脸子,当即撂下话,“带走,别出现在我医院了,拒绝收”

“你再说遍?”庄孝再次下了狠手,这给刘医生吓得,手都哆嗦了。

石鹤抚额,“庄孝,别这么冲动,你想我叫大哥过来吗?”

庄孝收手,刘医生后退两步,原来是庄家那少爷,怪不得这脾气这么横’孝抬眼再狠瞪眼,“不医?不医爷拆了你这破楼你信不信?”

刘医生当即脸子变色儿了,良久才愤愤出声,“我医不是因为你耍狠,我是看你父亲的面子上,你以为含着金钥匙出生就能这么横?收敛着些吧,自作孽不可活!”

这给庄孝气得,脸子都狰狞了,拳头松了又紧,他是很久没动手了,今天也不想破这个例。

“总裁,在外面抓到这个直跟踪我们的人。”庄孝的人抓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进来,正好打破这僵局。

庄孝转眼看过去,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人?那脸,那皮肤,那毛发什么人啊那是?

小以是棕色人,又跟着船长在海上常年的漂,当然就没想过要怎么收拾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在船上,大家伙儿都是他这样儿的。觉得不入眼的那都是别人,他们自己觉得很好。

“抓这个人干什么?”庄孝黑着脸说。

“总裁,这人在我们上岸时直跟着我们,我怕”

庄孝赶紧打断说话的人,“多事!把他扔局子里去。”

小以知道自己被抓了,满脸恼恨。他听不懂大家说什么,他是看见他们进来的,现在又见到这个男人,那么夫人定在这里,扯着嗓子大喊:

“夫人,夫人你在哪?夫人,夫人”

押着小以的人狠狠扣着他,不让动,庄孝拧了拧眉,这人鬼吼鬼叫的喊什么?小以吼,所有人都看过来,这本来是医院,他这扯着嗓子吼,几乎整栋楼都听见了。

刘医生当即脸色很难看了,“赶紧带出去吧,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这是医院!”

庄孝不耐烦的挥手,让底下人带走。

夕夏这时候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护士急急忙忙的在喊,“小姐,小姐还没做完,小姐”

小以看到夕夏出来了,当下更激动了,使出浑身的劲儿扯开押着他的人,像条鱼样上跳下窜,力道又大,愣是让压着他的人没辙,根本就控制不住,脱手了。

小以下刻就往夕夏冲过去,那股冲劲儿就跟疯牛样,吓得刘医生赶紧闪开’孝在瞬间挡开石鹤自己拦上去,原来这人的目的是夕夏,他当然不能放过。

庄孝出圈很快,拳头刚落在小以身上脚下劲风就到了,小以‘嘭’地声砸在了地面。夕夏刚好这时候赶到,庄孝伸手拉她不让她靠近:

“危险!”

夕夏推开他,双手又推又攘,神色也激动,脱身就转向小以,然后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夫人,你没事吧?”小以情急的问,夕夏摇头,卡着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来。

那边刘医生赶紧大吼,“我说你别想试着大喊,你要还想说话就憋着,你现在就说也说不出来,只能把喉咙伤得更严重!”

夕夏转头看着刘医生,然后再看小以,指指自己的喉咙,小以大概明白了。夫人喉咙受伤,他是知道的。点头说,“夫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会不会有危险?”

夕夏比划着手势,伸手指着庄孝,然后双手比了个心形放在胸口,这意思是说,他是她的亲如家的人,这个动作是火利岛之歌里的动作,那句歌词的意思是说火利岛上所有的人都亲如家。岛上人都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要表示友好的时候,都会先做这个动作。

小以也明白了,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然后朝庄孝走近步,庄孝底下人赶紧挡在庄孝面前,庄孝把人挡开,看着小以。

庄孝这眼下心里很高兴,知道为什么嘛,刚才夕夏指了指他,然后双手比了个心形放在她胸口,他理解的意思那就是他是她爱的男人,让这野猴子别胡来,因为夕夏的承认所以他刚才的盛怒这刻完全烟消云散。

小以站在庄孝面前,对庄孝弯腰道歉。

夕夏让小以回火利去,安抚岛上的人,让大家放心,陆海军她定能救出来的。小以放心不下,可又不敢不听夕夏的,只能起航回去。

庄孝带着夕夏回了龙泉别墅,踏进去那刻曾经的以及海潮般翻涌出来。这么的清晰,她怎么会忘记?

“夕夕,来,我带你看样东西。”庄孝迫不及待的拉着她上楼,夕夏被动的跟着走,每走步,都是以前的点点滴滴。

庄孝推开间房门,入眼全是串串的千纸鹤,从天花板上垂坠下来,每根细丝上都是挂着十几只纸鹤,各种颜色的,那种最亮眼的荧光纸折成的。

她还记得当初和庄孝吵架,就是因为带了只纸鹤回来,可他现在却叠了这么多,为什么?

庄孝拉着她走进满是线帘垂坠的屋子,串串的,几乎闪花了她的眼。

庄孝抱着她亲吻,然后说,“我不知道当年是他爹纸鹤讨你欢心,还是因为你喜欢他才叠的。无论什么原因,我只想告诉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会比任何人都疼你,爱你。他叠纸鹤,我也能叠,我叠的比他好十倍,多百倍。夕夕,我爱你的心,你感受到了吗?”

夕夏伸手触摸着眼前的纸鹤,像幕帘样,他们两人在这垂坠的千万只纸鹤中站着,有点置入环境的感觉。

夕夏捧着他的脸,仰头看他,试了试张口说:

“如果我可以,如果我还有机会。我愿意跟着你,不要名分也愿意。”

庄孝仔细看着她的唇形,然后紧紧抱着她,“我懂,我都明白。无论什么代价,付出任何我都愿意,我只要你。”

夕夏推开他,她想告诉他她已经结婚,她还有女儿,还有责任。她想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她,他还愿不愿意可是,又害怕说出来,他定不愿意的,即便她和陆海军的婚姻只是名义上的,可,现实来说,她已经是结过婚的,他还能接受她吗?还有果果,他能接受吗?

她不敢说啊。

“别说话,你的心,我都懂。”庄孝圈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

他抱着她,走过屋里的每处,走出房间下楼,然后低低的说,“夕夕,别担心,我定会让你尽快起来的,定可以说话,相信我。”

夕夏拉着他坐沙发上,用手点着水在桌面上写字:放了陆海军吧。然后看他,庄孝眸光微暗,然后握着她的手说:

“如果你答应跟我重新开始,我就放了他。”

我答应。她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着,然后抬眼再看他。

庄孝眼里瞬间闪过亮光,然后说,“好,我放了他!”

夕夏微微笑着,然后再写:我答应过要帮他让火利的人过上好日子,你能帮我吗?

庄孝毫不犹豫的点头,夕夏再写:如果切都过去了,你还肯要我,我什么都不要也要跟着你,我知道你不可能娶我,但是我还

她写到这里时被庄孝紧紧抓住了手,动不了,夕夏抬眼看他,庄孝眼里已经红了,热泪盈眶。夕夏张张嘴,在喊他的名字,庄孝深吸着气把她拉进怀里说:

“傻夕夕,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等你,我等你自由,然后我们在起,我还要你给我生堆我们的娃儿来陪我们。你要再东跑西跑不好好呆在我身边,我就让我们的娃儿们把你绑回来。”

夕夏伸手捏着他的脸,眼里恼赫闪而过,庄孝抓着她的手哈哈大笑,爽朗的声音震得他胸膛闷闷作响。

127,依着你

?

庄孝答应放陆海军是真放了的,陆海军出口食品,庄孝也答应过要出手帮他,所以在他老子的各大商场各大超市里,火利的出产的各种商品都上架了。。有庄孝搭手,陆海军在大陆的生意可谓是帆风顺。

陆海军是猜到庄孝对他前后判若两人,是因为夕夏,可他没想到夕夏已经回来了。陆海军是猜想庄孝这么做,半以上的原因都是在讨好夕夏,为了让夕夏回到他身边,才会出手。

陆海军被放出来后直在忙着在大陆扎根的事儿,这边势必也要加工工厂和站点的,就算知道庄孝出手觉得不正常,因为真的太忙,也忽略了其他。

庄孝这段时间直陪着夕夏,说是陪着,不如说是看着。他做任何事都给她看,火利岛的事儿他知道了,对陆海军的所作所为他还是有几分刮目相看的,毕竟挑起这么大个涤不容易。有担当了,有作为了,他也欣慰。

欣赏陆海军这番作为的前提,是要撇开抢了他老婆的事实,想到这事儿他就恨得牙痒痒。当然这事儿不能当着夕夏面表露,他得大度,他说了不在乎,更何况那本来就是名义上的,他要真在乎,实在说不过去。

“火利岛的开发不是难事儿,但是最主要的是要解决交通。太远了,我想没有人会接受来回三个月的旅途。”庄孝针见血的指出,火利岛那么天然的海岛,不开发简直可惜了,也挺佩服陆海军竟然找到这地儿。

夕夏笑着点头,脸柔情蜜意的看着他,庄孝说着抬眼看她,却无意识中让她那双剔透的眸子撞进了心底,轻轻点,激起了千层浪花。

庄孝抬手摸着她玉白的脸颊,然后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发疯”

夕夏笑意更浓,也伸手捧住他的脸,唇凑过去吻他。湿湿软软的吻轻轻落在他脸上,腻腻的,吻过后总会萦绕着属于她的气息和味道,令他抓狂和深深迷醉。

她看着他,这生,竟然还能和他距离这么近,还能抱着他亲吻,就像还在做梦般1(真的不希望这个梦醒来,如果没有她的责任,她宁愿死在梦里。

她看着他,眼里藏了千思万绪:

我爱你,我早就知道。我以为这种爱,我能掌控,在这两年里我都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才知道我有多爱你,才明白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你的个眼神,就足以毁掉我,让我情不自禁。你的爱,沉重得让你不堪重负,我也样。没有你时,我是个独立体,我行我素的活着。可当你出现后,我什么都不是,你总说我爱你不够多,对你若几若离,可你知道吗?你早就不知不觉的掌控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我的爱人。

她看他的眼神复杂又深情,饱含了太多东西。

庄孝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他爱她,可她即便动情时也能自己左右。他总是为她发狂发癫,现在他看到她眼里的无限爱意,他是幸福得快要升天了,就像踩着云朵在漂样。

太满足了,她就这样对他笑笑,他也难以自持。

“你想说的,我都懂,夕夕。”庄孝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夕夏把目光移向地图,把火利在片汪洋中圈出来,然后写了两个字:出口。

出口是拉动火利岛经济的重要方法之,只有在火利的岛的原生态的东西被人们接受,有定的市场位置,火利岛才能继续稳步发展下去。接下来是消费,火利岛岛自给自足需要消费很少,大家没有意识去消费,以至于上岛的商品这几年来都是同个的层次。

只有这样个经济链行成,才能大力开发火利岛,要成为以旅游为主的海岛,必须在这些条件都很成熟的情况下才能完成。

而现在去火利的国际航道都没有,出口容易进口难。出口完全靠陆海军个人的手腕,可进口就没那么容易了,根本吸引不了外资2(

庄孝点头,他也相信他们在做食品出口时已经想到这些,顿了下说,“这个交给我,我会想法子把交通的事儿落实,你别担心。”

只要交通成,火利岛的所有出口贸易都不成问题,更不需要只做单品种的出口,新鲜的果子也能销往各个大陆。

庄孝查了陆海军近两年来做的单子,照陆海军这状况,火利岛应该是有初步发展了的,并且在日趋成熟。

夕夏忽然笑了,打趣的说:不,还是只青涩的果子呢。

庄孝好笑的看着她,“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又故意曲解,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夕夏赶紧摇头,又挥手,闪躲着他的逼近’孝逮住她,抱着吻够了才放开,然后恶声恶气的说,“我先饶了你,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庄孝眼睛满是邪恶的味道,他也就是说说,现在他真的不敢在那事儿上太过火,怕太疯狂,她情不自禁的时候再牵动嗓子。她的身体,他比她更在意。夕夏笑着伸手蒙住他那邪恶的眼睛,这人怎么能这样啊?还那么没玩没了。

夕夏静养了半个月接受的手术,手术后还是不能说话,夕夏担心她以后再也出不了声。刘医生说这得先养着,这段时间能憋着最好,不能憋着也给他憋着,他不想做无用功。

这意思是,过段时间她就能开口,这给夕夏激动得当场落泪。刘医生虽然脾气冲,可也见不得这些场面,挥挥手走了。

又是个月后,夕夏才渐渐的开口说话,其实这期间她试图开口,发出的声音已经有些成形,她没敢多用嗓子,直很注意的养着。

因为各种先进的方式,加上各项该注意的都有照顾到,她算做喉部手术恢复得比较快的个例子3(

庄孝每天做的就是跟她讲话,当然不是直讲,他讲她听。完了后他要求,听她说句情话。夕夏为了这事儿只能求救度娘,她知道度娘学识渊博,才高八斗,对这些肯定小菜碟。

这不,又来了:

“夕夕,该你了。”

庄孝答应,不,该算是他早就算计好的,她不敢个人呆医院,他答应每天晚上都陪她。他跟她讲她想听的事儿,完了后要她的福利。

夕夏早准备好了,“与你相识是种缘,与你相恋是种美,与你相伴是种福,我愿和你相伴到永远。”

庄孝听了裂开嘴大乐,勉强满意,不过今晚他不愿意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再说,“不够好,我们的感情,你怎么能说得这么敷衍?”

夕夏眨了眨已经犯困意的眼,手拍着脸,第二下就给庄孝握住了,不让拍,这万给拍肿了怎么办?

她说:“夜有多长,泪有多长,泪长爱更长,风雨无阻追随你跨过了个世纪,我们在缘份的海洋中扬帆前进!”

泪长爱更长,这话直击庄孝的心,心底猛然间痛,指腹触在她唇间说,“不,这话该我说,夜有多长,泪有多长,泪长爱更长,风雨无阻追随你跨过了个世纪!我们在缘份的海洋中扬帆前进!爱有多深,情有多深,情深意更深,生死相许我痴恋你几个春秋,我们的爱情终于迎来新的世纪。”

夕夏睁开眼看他,好好儿的,能不能别弄这么煽情?她不想流泪了。

“所以,这句也不过关,我还要听你再说。”庄孝耍赖。

“庄孝”她伸手拉他,说,“困了。”

“再说句,我们就休息。”庄孝不依不饶,不说,他是不会放人的。

夕夏无奈,想了想,说,“鱼说:你永远看不见我的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孝你是鱼,我是水,你总说我不够了解你,不够爱你,可我的整颗心装的都是你,你却还不知道。”

庄孝不乐意,他想说,这话也该他来说才对,可她后面的话让他接不下话了,看着她,忽然压下头去吻她,然后抱着她说,“好吧,勉强过关,睡觉。”

“真难伺候。”夕夏低低的念着。

庄孝手捏了她下,庄孝有个坏毛病,是从六七年前就有的,到现在还遗留着。那就是睡觉的时候老把手搁人家胸口,活像不抓着他就睡不着似地。这直让夕夏郁闷着,所以她这小声儿抱怨了后,庄孝直接上手惩罚了。夕夏哆嗦了下,老实了。

她老实了庄孝才满意了,不能怪他仗着是男人就欺负她,他有时候就这么斤斤计较,心眼子比针尖小。

可这安静了后,庄孝又睡不踏实了,直在想着她最后的那话,他知道那话未必就是她自己说的,可就算请教‘高人’,那也是她挑选的。

她说她整颗心装的都是他,可他还不知道,是真的吗?他太在乎想看到她有所表示了,而忽略了她真正的想法。

他的爱真的太盲目,因为迷失得太深,因为被灌了汤,他想清醒,这么多年了,却越陷越深,他清醒不了。他也不愿意清醒,就像闯入桃花源的人样,不愿意再回头。

庄孝拥紧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夕,我爱你,好爱好爱。”

“嗯。”夕夏应了声,她知道就这么应他声儿他又会觉得不够,可她真想不到什么话来回应。她就觉得刚才那些个句子还没他这句来得实在。

不想了,睡觉。

庄孝再说话时,她已经睡着了’孝抬眼看着她的睡颜,以前会有小小的不乐意,不过现在不会了,能看到她安静的睡着,也是幸福。

以前察觉不到,因为那时候他活得太安逸,现在知道了,这是多么来之不易。

陆海军忙完后还是准备回陆家,他被陆家宣布开除祖籍,可在这边的事有个着落后,他还是想着陆家。他是心狠,可他确实最在乎情意的。

或许陆家人从未正眼看过他眼,就连他母亲也觉得他没出息,可他却是真的把那个当他的家,就想回去看眼。

夕夏好难得才说服庄孝,她现在和陆海军的关系虽然是名义上的,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她知道陆海军回大陆后把事儿稳定后会回陆家,这份责任她不想推卸。尽完她应该的责任后,她再提出离开,她心里会好受些。

她和陆海军的结合,没有任何感情,若果切尘埃落定,她不希望对方再牵绊对方,她希望陆海军给他自己次机会,选择适合他的女人,各自嫁娶是最好的结局。

夕夏出现的时候陆海军有些懵,张口结舌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她,目光生寒:

“你怎么来了?”

这语气就是不该来,为什么要来,她回来想要干什么?

“我不来,你能出来吗?我知道你嫌我多管闲事,我也不想管,可大家都担心着。陆先生,你说我能不来吗?”夕夏平平淡淡的说。

陆海军看着她,没感动,点感动都没有,甚至没感觉到她的好心,脸子依然冷冷的,甚至更暗了,语气越加不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不是已经见过他了?”

夕夏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乎,狐疑的目光看着。陆海军对着她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没说话。

夕夏无所谓的摊摊手,说,“走吧,该面对的总得面对。”

陆海军目光暗了暗,“什么?”夕夏回头看他,陆海军伸手拉她问,“你什么意思?”

“不是准备回陆家吗?”夕夏说,他现在就还是这点放不下吧,她现在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还是陪他‘衣锦还乡’次吧。这也是责任之类啊,作为妻子这也是责任啊。

“不用你去。”陆海军口回绝。

“为什么?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我连丑媳妇都算不得?”夕夏看着他眼睛问。

陆海军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她应该是见过庄孝了的,可她这么对他,又是什么意思?

128,陆家百态

?

没在说话,只是手伸向她脖子,刚碰触,夕夏条件反射的退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是不是很感动?陆先生,我可是要收回报的。”夕夏眼角透露出丝娇俏来。

陆海军目光看向她的脖子,手依然停在半空,顿了顿说,“怎么又严重了?要不要现在去医院看看。”

夕夏手摸着喉咙,苦笑了下,摇头,“已经诊断过了,会越来越好的陆先生,”夕夏顿了下忽然出声,“你在关心我吗?”

陆海军撇过眼,脸上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夕夏看着他,目光也暗了,不会陆海军到时候不肯放她吧?她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他的目的她也清楚。切尘埃落定后,他应该不会不放她离开吧。

虽然知道这可能性很小,她也没有自信到这个份上,迷倒个庄孝已经够本事了,怎么可能个再个?不过她还是得知道个清楚,不能排除万嘛。

“陆先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夕夏瞅着他眼睛,眼里笑意盈盈。

陆海军白了她眼,“你想多了吧陆太太。”

“哦,还好。”夕夏应了声,缩了缩脖子果真是她想多了。

车停在陆家外,陆海军没有很快下车,他转头看着夕夏说,“真的不用你来的,陆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夕夏点头,她知道,庄孝早说过了。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要给果果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她也需要和陆海军回陆家。果果庄家是不可能接受的,到时候她会带着果果离开,但是果果必须有个合法的身份,这个身份需要陆家来给。

陆海军无奈,知道劝她没用,她有时候性子就是这么倔1(勉强点头了,然后下车。

半小时后。

夕夏抬眼望着头顶的太阳,脸上虽然挂着招牌式的浅笑,可眼睛里早就情绪翻腾了。夕夏呶呶嘴,不好有大动作,微微侧头,说:

“太狠了,这都半小时了。”

陆海军苦笑,垂着头,侧头看她。她脸色已经是不正常的苍白,额间虚汗直冒,被这太阳烤着应该是面红耳赤的。陆海军伸手摸了下她额头,拧着两条黑布隆冬的眉毛说:

“我说了让你不要来,你偏要”夕夏无力的笑着,伸手挡着滚烫的太阳,陆海军忧心的说,“别中暑了,这么大的太阳。”

“怎么会呢?我身体养得好着呢。”不过什么时候才让他们起来,什么时候才让他们进屋?她好像有点头晕加眼花了。

“你感觉怎么样啊?还好吗?要不你起来吧,我来跪。”陆海军时不时侧头看她,看来是真的在担心。

他早知道陆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再进家门的,他无所谓,事儿是他做的,这后果他得担。可就是连累她了,她身子直都不好,也不知道他们这还要跪到什么时候,这跪下来,她怎么受得了?

夕夏耳朵里嗡嗡直响,跪得笔直的身子现在东倒西歪,“你跪?那你得跪倒什么时候?”

“夕夏”

“烦啊,别说了,脑子都不好使了。”夕夏低低的说,陆海军不放心的看着她,又适当的闭嘴。

陆家书房。

陆棚是陆家的二把手,把手是老大家。外人眼里的陆家,其实更多部分说的是陆老大家。当年老爷子走后,陆家家产分为二,陆家两个儿子所得均等,而陆棚做生意头脑不行,只知道套用,而他大哥脑子在生意上就更灵动些2(

到后期陆棚个人单干实在干不走了,又投进老大旗下。所以现在陆家虽然分家了,可当家的却还是老大陆景。

陆棚现在的夫人就是陆海军的生母,可即便是陆海军的生母,也对他没有几分好。当年陆棚原配没了后,陆海军母亲使了好大把力气才上位,可陆海军又不争气。

进了陆家,这位陆太太却把原配的儿子陆海平当亲儿子看,出席什么宴会啊活动啊,嘴里念的都是陆海平,夸的也是陆海平,跟人介绍的也是陆海平,好像陆海平就是她亲儿子样。

这陆太太是比较现实的,陆家这种大家族,不养没本事的儿子。给碗饭养活陆海军已经够仁慈了,还指望她捧在手掌心里护着?

当年陆海军弄出了那事儿后,庄家就扔了话,问陆家是不是要跟庄家对着来,陆家为了防止庄家迁怒整个陆家,当家人把事儿弄清楚后第时间召开记者会,对外宣布陆家与陆海军断绝关系。也以此表明那仅仅是陆海军个人所为,与陆家没有任何关系。

就因为这事儿,陆棚在公司里的地位再次动摇,当家的说了,庄家虽然岿然不动,可旗下合作的项目却开始发生变化,而且合约到期后,没有拿到续约的可能。陆家少了和庄家的合作,在公司运营上受到的影响是不小的。

陆海军上岸后被扣押,陆家知道。陆家也不是没点儿人脉的,这些事儿当然知道。没多久陆海军又被放了,而且短短半年时间里,就在京都立了个规模不小的厂子和食品公司,各大商场超市都有售卖陆海军的产品,照那进出货的速度,做得顺利是眼就知道的。这些,陆家也知道。

可知道也不能就这么放人进来,陆棚是不忍心,陆海军现在有本事了他脸子上也有光。可当年陆老大那话是甩出来的,他愿意让儿子进来,这事儿要给陆景知道,他在公司的位置还能保得住?

陆棚是知道陆海军这段时间里在京都的所有动作,可陆太不知道,半年前陆海军被庄孝扣了,压在局子里还让她家老头子去救人3(她以为这被关了半年,庄家心软放心了。陆海军这是走投无路,才又回陆家。

这样想是在情理中啊,在外头过得好,还回陆家干什么?那铁定是过不去了,才吧吧的跑回来。

“老爷,你是让那不孝子进门,还是不让啊?”陆太问,这么大半天了,老头子也没出个声儿,就让跪着。

“让下人直接撵出去得了,看着心烦。”陆太吊着嘴角说,她这么说半是为了讨好陆棚,另半是真怕进来了给她添麻烦。

想啊,老头子就算同意陆海军进屋了,以后会管他当然不会了,那儿子是她生的,该管的当然就是她了。她哪愿意啊?陆海军这两年多来那就是陆家人的禁忌,陆棚每次发脾气时就逮着这点说,说她生出来那么个没用的东西,怎么不跟着滚出陆家去?

她忍气吞声这么年,能放弃这安逸日子嘛?

既然大家都这么厌恶陆海军,她又不是傻子要跟大家对着干,大家都讨厌,那她附和着准没错。这久而久之,那恨意都不用装了。

陆棚吐了口烟,沉声呵斥,“那是你亲生的儿子,你这是当妈的该说的话?”

“那个没出息的东西,我早就不把他当儿子看。我亲儿子是海平,有海平这个儿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太还没觉察到老头子今天有什么变化,她也想不到会有这转折啊,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样的时候,她就该把陆海军往死里说,让老头子解气了才行。

老头子这两年来直不顺,公司里老大那边占了大头,老头子这边把大儿子弄进公司,以为能帮到自己些。哪知道进去他就被降职,原因是曾经稳定合作的人现在撤资了。老头子抑郁得不行,总认为这是因为陆海军那事儿牵连了陆家。老大那边是要因他这没出息的儿子这事儿来打压他,陆太就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狠狠说自己儿子。

要说她能没点儿感觉?那毕竟是自己生的,说自己儿子多没出息,那间接的说的就是自己了。可不说不行啊,不说老头子那气出不了,得说。说到现在这份儿上了,日子久了,她也习惯了。

不该吗?怎么不该,她那儿子就是不争气,就是没出息,这是事实。别说陆家了,她自己都拒绝承认这么个儿子。什么本事没有,要着干什么啊?

“行了,积点口德吧你!”老头子来气了,这女人还越说越带劲了。

他现在是想着要不要再把自己那头撤出来自己干,陆海平跟他是个德行,工作能力有,但是没有胆色,做不成大事儿。所以在公司里的那么个副经理做了四五年了还是个副经理,这种能指望什么啊?守夜可以,还能发家?

就因为陆海军在京都这系列敏捷的动作让陆棚早早就注意到了,早前两个月就在后悔,这要是当初没有那码子事儿,现在在他身边,那就是左膀右臂,陆家的家业铁定已经上了个层次。

陆棚是起了单干的心思,也有过瞬间的冲动,让这个被撵出去的儿子回来,可迫于老大那边,直没出动。

老头子确实没想到陆海军在事业有这个能力后,还会自己回陆家来。第点是震惊,再来是觉得这儿子,是他小看了,这么多年来没正眼看过眼的儿子却比直捧着各种奖杯回来的大儿子有出息得多。

是有这主意,陆海军在他心里的地位节节飙升,陆太这时候这话,那就是跟他唱反调,他能听得下去?

陆太被陆棚吼得哑口无言,不敢再出声了。

陆棚从窗口看出去,园子让你两年轻人还跪着,这么大的太阳,跪了这么久,也足够表明他们的诚心。旁边跪那姑娘,不是因为太漂亮让他多看了几眼,而是陆棚瞧着有几分眼熟,心里想着,是在哪里见过吧。可仔细想,又没有任何印象。

“行了,让他们进来吧,那孩子好像撑不住了。”陆棚开口了,那姑娘脸色不对,应该中暑了。他虽然迫求于陆海军回来帮他,可在允许进门前还是要给点教训,不能因为现在有几个本事就无法无天,骄横起来。

“什么?老爷”陆太嚷嚷起来,怎么能让进来?

“大哥那儿,让那死小子进来,怎么跟大哥交代?”陆太急急问,陆老大这个当家人,大家还是怕的,陆太更惧惮。

“这事我会处理,让两孩子都进来!”陆棚再发话说。

陆太顿了下,应着离开,“是,我这就让下人叫他们进来。”

陆太出房门时看见大儿子出来,老大还不知道陆海军就在外头跪着的事儿,看见陆太那脸色,多嘴问了句:

“出什么事儿了?”

陆太平时是跟大儿子亲,可那是真亲还是假亲没人去深究,反正这种家族里就是这样的表象。陆海平时是极烦这后妈的,这眼下主动出声那纯属意外,本来也没打算要听。

陆太看了眼大儿子,心里还是那心思,怎么这老大就不是她亲生的?本来可以母凭子贵,可生了陆海军那没出息的玩意,即使现在进了陆家还是被谁都瞧不起。

叹口气,“唉,还不是那不争气的孽障!他还有脸回来,我要是他啊,我死在外面也不会回来丢人现眼。”

陆海平本来已经跨出了两个大步,可听提到陆海军,当即汀,转身看她,“什么?他回来了?”

“谁说不是呐,你爸让在外头跪着呢,才跪这点时间就让进来,我都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让人直接撵了了事,还让进来干什么?那个死东西,还真小意思回来露那张脸,我真后悔当初生下来时怎么没掐死他呢!”陆太脸愤懑的说。

陆海平嘴角扯出丝讥讽的笑,掐死?掐死了你还进得来陆家大门?撇开眼,见不得陆太那张嘴脸,转身离开,声音冷冷的提醒:

“别忘了,那是你亲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这老妖婆--

陆太哽了下,那脸子还愤愤不平着呢,被陆海平这反应给弄懵了。脸子也拉下来,今儿这老小,都是什么意思呐?平时不都乐意这么来的嘛,今天都转性了嘛?

陆太下楼就吩咐了,“小玉,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外面陆海军真急了,夕夏那嘴唇都翻白了,也顾不得跪姿正不正,倾身把夕夏拖进怀里,身体挡着火辣的太阳,拇指掐着夕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