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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小爷不再姓‘庄’,您老人家也别想再多管我外姓人的事儿,至此别过!”

“庄孝!”

老太爷火怒翻滚,气血攻心,下刻竟然口吐鲜血,吓傻了身后伺候的人。

夕夏那边行李已经收拾妥当,看看时间,打车去机场时间刚好。再看盛夏,盛夏早就准备好了,两人提着行李出门。

两人上车直接去机场,曹枫从他家过来很绕路,约定在机场等他们。曹枫这次是准备送他们去美国,等夕夏和盛夏在那边安顿好了才回来2(

曹枫也有考虑留在那边,但是他这边学校还有个多月就毕业,他得在毕业后过去。夕夏去美国是去继续念书的,他过去和他们姐弟俩也有个照应。

车开动没多久,夕夏突然对前面司机说,“先生,麻烦再送我们回去好吗?我有东西忘了拿。”

前面司机点头,盛夏不明白,转头看着他姐问,“什么东西没拿?很重要吗?”

“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先回去,等我回来再起去机场,好吗?”夕夏说。

盛夏犹豫的说,“可是飞机,时间来得急吗?”

夕夏点头,“别担心。”

夕夏是想在走之前见见那位主导她这切的大人物,算是礼貌,她也要去见见,所以送盛夏回去后她直接打车去了庄家祖宅。

她为庄孝有这样位长辈而深感悲哀,有亲人,还不如她和弟弟孜然身,相依为命。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庄老太爷介入她和庄孝之间不能说就是无情,各自立场不同罢了。从他的角度说,是她毁了个天才少年,毁了庄家下任接班人。所以,释怀吧,没什么好再在意的,段没有结局的爱情段不美丽的回忆而已。

老太爷刚喘息过来,就听见云夕夏来见,时急怒再次攻心,龙拐径直摔地上断成两截。所以赶紧让死卫把人带进来,不能和庄孝碰上。

夕夏不知道的是,当她被人领进宅院时,回廊的另侧庄孝狂奔出去。

他出去,她进来。

夕夏来,其实也就是说两句话,只想为庄孝说两句公道话,走进里面看到的是背对她的老太爷,没多想别的,直接就说:

“庄老太爷,如您所愿,我和庄孝已经形同陌路,我来并不是抱怨这,只是想以个旁观者的身份为庄孝说两句3(您望子成龙心切,我理解,但是,您千万别再倚老卖老,妄图用您的强权去改变任何事,这个世界,是没个人的,不属于您’孝这次对您妥协了,那说明他还敬您这个长辈,希望您能多为他想想,不要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身上。”

“庄老太爷,或许我这些话您不爱听了。哦,也是,我介小女子您何曾看眼里过,可我不得不提醒您,您这次得逞了下次未必能如愿。好了,祝您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再见!”

夕夏番话说完,总算心里痛快了,能再次站在这里面对这位企图操控她切的长者说话,那是证明她不是只任人揉捏的蚂蚁。

别想用这样的方式击败颗泥泞中摇曳生长出来的‘草芥’,因为,她并不傻。

夕夏来匆匆去也匆匆,压根都没仔细观察言未发的老爷子,通说完郁结心底的气痛快了,转身就走。

走出门外才来得及大口喘气,当真不怕嘛,怕得很。毕竟他是长辈,就算使东西把她砸个头破血流她也只能挨着,谁让她讨打,自己个儿送上门去呢。

总怕老太爷从后面追出来,夕夏顿了下立马小跑离开。

老太爷曾经吩咐过死卫,如果云夕夏旦成为危险时,直接解决。

所以夕夏小跑出去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上了出租身后的车开动就被另辆车从后撞开。

夕夏也是命大,坐后座,这次又鬼使神差的绑了安全带,否则只有甩出去的命,前面的司机大惊失色,来不及换挡后面的车又撞上来,夕夏心跳顿时加速,咬牙闭眼:

不是这么惨吧,今天就要走了啊--

就在车撞上出租车那千钧发之时,前面冲过来辆路虎,急速冲刺,避开出租迎面朝后面那辆黑色小车撞去,车轮摩擦地面火花直射,擦声连响。

“嘭--”

两车相撞,前面出租里的夕夏吓得惊叫,双手条件反射的抱头,不会爆炸吧?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她似乎第时间应该是解开安全带跳车跑开才对。

可等了好久,脑中的爆炸声迟迟未响,这才松开手,看窗外。

野战立在她车门旁,火气不小,狠狠瞪着她:

“你可真本事,竟然来送死。我早说过庄家老头子面上套背后套,取你小命才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今天不是我过来,你早就做鬼去了。云夕夏,女人没自信不好,太自信就更不好,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庄家老爷子几次出手?不自量力!”

夕夏脸撇开,她承认他救了她,可庄老太爷真的要杀她吗?怎么会呢,他们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还怕她引诱庄孝,引诱个有妇之夫?

可笑,不过,更有可能是野战这厮在胡说八道,她怎么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往往做贼的人喊抓贼,以他的为人,就算他自导自演场戏,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喂,云夕夏,你是死人吗?说句话啊?”野战怒吼。

夕夏暗自掀白眼,然后转向他,淡淡的说,“谢谢。”

再对前面司机说开车,前面司机是经过刚才劫有些惊魂未定,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后面的女人,迟疑了下才发动。前面司机心里揣测着,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刚才那么惊险的时候她竟然没反应。如果真是黑的,他这不给开车肯定会给他吞枪子儿吧。

野战来不及发怒,车子溜烟跑了。

再说庄家祖宅里,云夕夏走后没多久庄老爷子病就范了,心绞痛阵阵加强,这就是背对云夕夏的原因。或许在夕夏出现之前,老太爷已经开始犯病。云夕夏离开后老太爷情绪再次遭受重大刺激,诱发急性心肌梗塞当场晕倒在地。

医护人员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当机立断叫救护车和联系庄家的人’家瞬间陷入混乱和不安,庄千夜第反应就想到是庄孝忤逆,老爷子急怒攻心这才犯病。

可赶到的时候庄孝并不在场,来不及细问抱着老爷子跑出宅院,跟着急救车去医院。

庄千夜下严令让庄孝即刻赶去医院,老爷子突然发病,情况很紧急,要他不论在做什么,必须立刻回来。

老爷子心跳有停止的迹象,边的医生不断做着急救,庄千夜也急得不行,完全慌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出事?以为还能撑段时间,可偏偏在这最重要的时候出事。

老太爷面色铁青,手缓缓搭上庄千夜的手,嘴张张合合,似有话要说,却吐不出声音来。

庄千夜俯身去听,依稀有些明白又不明白,老爷子直在重复,庄千夜最后明白了,撑起身紧皱眉头,却是不解。

然而,就在庄千夜疑惑的时候,对面医生大惊失色:

“老太爷--”

庄孝那边心想着夕夏,听着他老子在电话里的急躁突然焦虑异常。边是爱人,边是亲人,到底选谁?

如果放弃夕夏,他可能就会失去她。可如果不回去,万老爷子就这么没了他辈子也良心难安。

额头涔涔冷汗直下,厚实的双掌紧紧扳握着方向盘,最后怒喝声,旋转方向盘倒车。

不管怎么样,老爷子对他的栽培他不能忘,对他来说老爷子比父母更密切。夕夏走了他还能追回来,可老爷子这没了,他会后悔终生。

可,注定这天是个多事之日。

庄孝心急如焚,猛踩油门朝天桥冲去,却撞上迎面甩尾的跑车,两两相撞--

跑车内两个女的和个驾驶的男的当场毙命,庄孝被撞飞出去,坠落桥底,不幸中的万幸是,桥底片青草,虽然撞击力度大,总好过坠落在岩石碎沙上当场毙命的好。而侥幸中的不幸是,头部先着地,草地里大石头没有碎石不少,以致当场就被撞得头破血流。

老太爷那边救护车已经到了医院,医院里早做好所有准备。而庄家人也都到了,可开门后推出来的是--老太爷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

庄志扬当下老泪纵横,庄家老太爷戎马生叱咤风云大半个天下,而今,代天骄终于逝世,属于庄家军界的传奇神话至此结束。时间,医院外哭声震天,很快消息便传递自各界掀起轩然大波。

庄千夜有些稳不住,看着人把老爷子的身体推进去才缓过神来,乔小妆紧紧靠着他,两眼通红。

庄千夜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老爷子临走之时记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爷爷走的时候有遗言。”庄千夜沉思半响才说。

乔小妆抬起头望着庄千夜,“有什么奇怪吗?”

庄千夜顿了下,说,“爷爷说,不能让庄孝毁在女人手里”

乔小妆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说?儿子是天之骄子,是军队下个神话,怎么会毁在女人手里,这也太杞人忧天了。

“是谁?”乔小妆知道这问得有多傻,她压根就不信这话。

庄千夜眸光暗了暗,想说,又顿住。老爷子的遗愿是要做到,可用个死去的人的话去束缚活着的人的生,这对儿子不公平。

过几年再说吧,如果过几年他们还在起,这事儿就暂且不提。

“别想了,爷爷的担忧而已。”庄千夜这么说乔小妆心里疑问就大了,准有事儿。

夕夏和盛夏到了机场,曹枫整个人都颓废了样,夕夏大惊,这才见不久,怎么就这样儿了?

“曹班长,曹班长滕公子,腾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夕夏连喊好几声曹枫才听到。

曹枫,对,就是滕市长的公子--腾枫,曹姓是他母性。

飞机已经起飞了,腾枫以为夕夏后悔了,舍不得走,不会来了。失落加颓废,边自责,又自我心理建设,没缘分吧,她不属于他,这么安慰却反倒更难过。

所以现在看到夕夏和盛夏出现在面前有些难以置信,张口结舌着,“飞机,已经起飞了。”

夕夏笑着说,“我知道,我们不去美国,我们去英国吧。哦,英国你有办法吗?”夕夏笑着问。

腾枫有些无奈,她总是这么突然,让人防不胜防。就像她瞧瞧闯进他心灵样,防不胜防。

“有的。”

“哈,太好了。”夕夏高兴起来。

盛夏是觉得出国都没差,都是样的兴奋。

夕夏终于踏上离开的班机了,回头望眼故乡,嘴上勾着浅浅的笑,释怀的,不舍的。心里有些酸,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回来。

再见了,京都,再见了我的爱人!庄孝,我祝你幸福,我会带着和你的美丽回忆离开,再见了,我的傻小子--

夕夏在国外的日子并没有当初设想的那么艰难,语言沟通没有障碍,生活也渐渐的开始习惯。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开始渐渐习惯晚上没有庄孝的拥抱,没有庄孝的亲吻了。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再过不久,庄孝就要和她的记忆远去了吧。时间真是个无情的东西,它能带走切你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也是个好东西,它能治愈曾经疼得死去活来的伤口。

夕夏在国外进了所学校继续深造,学的是纯艺术。

她很享受这种画画就能过天的日子,在作画的时候,她的心才能静下来。

------题外话------

想了想还是单独作为章上传,下章五年后哦

79,五年后

?

五年后

这是天气还微凉的三月,前几日的小雨让空气中还留着微甜的湿润气息。

京都国际机场,伦敦过来的班机已经抵达机场,二十分钟后,由关内走出的人群中,位身着米白色修身风衣,身量高挑匀称的长发女子和身边身量颇高却略显纤细的俊美男子显得十分突出,引得前后行者和机场内部人员频频注目。

看那女子脸上副遮挡了半张脸颊的墨镜掩住了女子的角色容貌,仅有小半张柔美白皙的脸颊露在外面,小巧饱满的唇上因为薄薄层唇蜜而显得十分莹润诱人。即便绝美的容貌被墨镜掩去大半,也能猜出女子拥有何等的绝色容貌。

她米白色的风衣款式极简单,腰间的腰带紧扣,将不盈握的柳腰勾勒得越发妖娆,匀称笔直的长腿裹在黑色铅笔裤里,登上足有十厘米的过膝靴后身体的线条被拉得更加完美修长∷态摇曳而从容,自信而高雅,行走间步生姿,不紊不慢,比起伸展台上模特儿夸张的姿态,她这内敛而又不失妩媚的风姿更令人赏心悦目。

万千风华,摇曳生姿,本是没有攻击性的出现,却极简单就成了众人的焦点,看她的人都失了神,怎么会有这么连走路的都那么好看的女子?

而那女子身边的男子同样俊美,肤色白皙,个儿很高,身体却略显单薄,正因为瘦削的体型和他容貌的俊美,使他看起来有丝阴柔。

“姐,腾枫哥会来接我们的吧?”问话的正是那绝美女子身边的高挑男子,男子看女子的眼神很纯洁,很干净,带着无以伦比的信任,仿佛全世界的信仰。

“不清楚。”女子声音略低,却婉转好听得紧,细细糯糯的,甜而不腻,又有些干练的冷情之这声音听来,令人很是享受。

两人随着人群走出出口,女子抬手扶了下眼镜,在大厅内快速扫视圈,看见正从大厅入口处急急奔来的人影时嘴角拉开浅浅的弧度,推着行李的同时习惯性的拉着身边的男子往另边走去1(

而适才飞奔而来的人远远的挥手喊着:

“夕夏,夕夏我在这!”

女子嘴角的弧度再次拉开了些,朝来人走去。

是的,这就是云夕夏,而身边的俊美小生就是夕夏疼爱的弟弟盛夏。

“腾枫哥--”盛夏看见朝他们跑来的腾枫大声招呼着,清秀的脸上扫旅途的疲惫满是欣喜。

腾枫跑近他们,气喘得厉害,平息了后说,“真怕这航班取消了,这几天直下雨。还好今天放晴,都累了吧,走,先去酒店,房间我已经先定好了,房子的事儿明天再说。”

“谢谢。”夕夏感激的说。

盛夏有些得意,说,“姐,我就说腾枫哥回来吧。”

夕夏看着弟弟应着,“嗯。”然后又伸手给她顺了下留在额前叉开的刘海,有些凌乱了,仔细的拨好,然后说:

“那我们走吧。”

腾枫点头,开车送他们到了酒店,腾枫献宝似地说,“晚上起吃饭,地方我已经订好了,还要给你个惊喜。”

夕夏正打开箱子,拿将要换洗的衣服,听腾枫这么说的时候抬眼看他,不自觉的笑笑,顺着问,“什么惊喜?”

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们早过了那些青春刺激的年纪了,还弄什么惊喜啊?夕夏想她现在应该会冷静很多了,再大的惊喜也激不起她的情绪了吧。

唉--是老了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收拾吧,我待会儿过来2(”腾枫看着夕夏已经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说完就先走出房间,去隔壁盛夏的房间。

夕夏在腾枫离开后顿了下,笑笑,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们这五年来从陌生的同窗到熟识的朋友,彼此的感情早已经很深厚了。她很感谢他五年来对她和盛夏的照顾,没有腾枫,也就没有现在的云夕夏。

腾枫再次过来敲门的时候夕夏已经洗澡出来,换好身干净的衣服了。开门让腾枫和盛夏进来,问,“什么时候出去?”

腾枫看看时间,顿了下说,“现在吧,吃饭前我还要先去个地方。”

夕夏点头,三人出门,腾枫回头看夕夏,说,“加件外套吧,外面还挺冷的。”

夕夏看看自己身上的,可以了吧,这个天儿,难道还让她穿棉衣不成?这个春暖花开的时候,天气虽然不热,却也不冷了,她看外面爱美的小姑娘已经开始穿短裙了啊,她这时候上身穿的是件亮色针织衫,下身短裤加打底袜配过膝靴,这衣着的厚实度来讲,很够了吧。

“不用吧,会热呢。”夕夏说,不愿意再换,挺麻烦。

“热了能脱,冷了怎么办?夜里来风后温度还会下降,你听我的,加件外套准没错。”腾枫很执着于这个,似乎夕夏不换就不打算走了。

其实吧,他是有私心的,她条件本来就好,再这么穿更令人移不开眼了。他是希望她出门时加件外套,把暴露得过分的身材曲线挡挡,就她现在这样出去,他心里会很不安,也极难受。

“我”夕夏想说她自己很清楚该穿什么样的不会被冻着,可盛夏这时候却站在腾枫边,立马说话了:

“姐,还是加件外套把,就那件黑色的,有大帽子那件,我看着就很好。带着有备无患啊,谁知道这边的天气晚上会不会变3(”

夕夏暗暗叹息,无奈的答应着,转身走房间里翻开箱子把那件黑色的长外套找了出来,往身上套,长度刚好到短裤的边沿,好在针织衫是亮色,否则她这身就快极得上锅碳了,漆黑团。

衣服穿在身上松松的,身前敞开着并没有拉拉链,腰间的腰带也没有勒得很紧,仅仅将过多的布料收在起。这衣服加上,细致的穿着上多显出了丝随意来。夕夏在洗手间的镜面照了照,凑合吧。

走出去的时候曹枫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又有意见了,说:

“我觉得,换条裤子吧,眼看过去还以为没穿裤子呢,衣服都快把裤子挡没了,不好。”

这是典型的诱惑加挑逗啊,她穿这样儿出去,那不是让所有人都盯着她衣摆处看嘛?不好不好。

夕夏表示不能接受,拜托,以前他也没今天这么多意见啊,今天腾枫这是怎么了?

夕夏无奈的看向盛夏,极认真的询问,“我这显得很不端庄吗?”

盛夏挠挠头,他没觉得哪里不好了,他姐不直这样穿的嘛,以前腾枫也没说这么多。所以看看他姐,又转头看腾枫,他姐到底哪不对劲?

腾枫想法不样,以前那是国外,国外民风开发,本就是个追求自我放逐展示的地方,她就算穿得再惹眼,外面的人也只会抱着欣赏的态度。而今在国内,不同的地方多了去,难免不会遭到猥亵人士的思想亵渎。再说,他就不乐意看到她到哪都是焦点,这样他压力很大。

所以接下来腾枫那话就戳得狠了,因为熟,点没顾忌:

“夕夏,你已经过了这么展示的年纪,跟那些十七八的小姑娘不同,你这样出去影响不好,我觉得换身稳重的比较好。”

这言下之意是说她影响市容啊,这给夕夏堵得,主要是腾枫那语气,嗨,听着好像真挺为她着想来着,客观又严肃,正经而认真。

“是是是,我换,我这就换啊,等着--”夕夏兜着颗伤心欲绝的心折回房间,找出条深色铅笔裤换上,将修长匀称的美腿包在窄小的裤子里,外面套上刚才那件黑色大衣,脸的苦相,摇摇晃晃走出去。

看她这么快出来,腾枫本来还有话要说的,在她看来她换这条长裤是少了几分挑逗的意味,可她完美的身形和腿的线条完全能看得出来,还是不大满意。可看夕夏那脸的苦相,得,他不说,不说了,姑奶奶这已经在发火的临界点了。

现在的夕夏可是活在人间的人,曾经在学校里的她冷艳高傲,周身冲刺着副拒人于千里的气息。现在不同,她活在人间,有正常的生活气息。高兴了会肆无忌惮的笑,伤心了会躲在角落里哭,生气了会给脸子会发火,砸你整个屋子也是有可能的,总之现在的她有正常人的情绪和反应,不会再刻意压抑自己。

才接触她的人可能依然觉得她冷冰冰的,可处久了就会发现她的可爱。

腾枫先哀声叹,说,“你喜欢那就先这样吧。”

他是想着,其实他们并不会在外面呆很久,只是先去趟时代广场,然后去吃饭,不会人群中走来走去。这么想着,腾枫心里好受了些。

“嗯--”夕夏斜眼看着腾枫,再说不行她也不换了。

腾枫那意思她明白,就是嫌她穿得太妖了呗,可出去吃饭,总不能勉强她跟城东老巷子口里蹲点儿的乞丐借身行头吧。

腾枫开车到了时代广场,停车的地方是家规模很大的花店。腾枫叮嘱了夕夏和盛夏千万等他回来,别下车,要玩儿也在吃饭后出来,然后再下车。

夕夏打下车窗看出去,排的鲜花落进视线里,很美,很有朝气。突然想起适才腾枫说她那话,说她这把年岁的人跟十七八的姑娘不同,现在想想,很来气儿啊,转头看着盛夏,眼神犀利,表情严肃,问:

“我很老了吗?点不年轻了?”

盛夏很迷惑,不过还是老实的摇头,“怎么会老?姐这么年轻,换上学生制服说你十八都没人不信。”

夕夏听着那个美啊,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自己亲弟好,伸手抱着盛夏说,“还是我们盛夏有眼光啊。”

顿了顿,又问,“你看我现在多大年纪?”

盛夏很认真的说,“二十!”

夕夏顿时眼眸里张扬着欣喜和感动,瞧瞧,这就是亲弟弟,这就是亲人,听听,就这话,别提多激动人心,多令人感动了。

“姐,你就是大学生的年纪啊,就是比般大学生美了。”盛夏乐呵呵的说。

夕夏赶紧点头称是,就是美了点,其实她真挺年轻的,她是永远的十八啊,哪有腾枫那家伙说得那么糟糕。

腾枫抱着束鲜花出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夕夏和盛夏都看出去,夕夏低低的说:

“笑得那么开心,难道要给我们介绍他女朋友认识?”

盛夏听夕夏那话,立马白眼翻,拜托,他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腾枫哥有多喜欢她?

腾枫上了车,把花递给夕夏,笑着说,“去机场的时候时间太赶,没来得及过来拿,现在才把心意送到,介意吗?”

夕夏嘴角有丝僵,看着这大束花,怎么给她的?

“不介意,花很美。”夕夏有那么些不自然。

腾枫看着她那表情还有不明白的?每当他对她表现得太热情的时候她都会这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知道,她是从从潜意识里在排斥他。或许她还没准备好接受他吧,没关系,五年都等过来了,还再乎再等个五年?

盛夏边看着,说,“姐,你是不是该抱下腾枫哥?”

夕夏依然保持姣好的笑容缓缓转头,眼神瞪着盛夏,警告他别瞎捣乱,再没事儿人样的回头,笑笑。倒是腾枫洒脱多了,很自然的张开手臂从前面将她和花道儿轻轻抱了下。

夕夏多少还是有些僵硬的,别的都还行,就连以前那讨人厌的孤僻性子都改很多了,可还是讨厌别人的碰触,不习惯,甚至说反感。即使和腾枫已经这么熟稔的情况,样让她心里感觉不舒服。

有些掩不住的不高兴,好在腾枫抽离得很快,看向她脸的时候夕夏立马叹息,以眼神投诉腾枫的行动:

“把话儿给压了,你负责?”

腾枫立马高兴得大笑,说,“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都送你。”

夕夏心那个慌,赶紧摆摆手说,“可别了,腾少爷,我知道您不缺那点儿钱,可你不才说了,我都这般年纪了,哪还敢图那些年轻人的浪漫玩意儿?”

腾枫听,“哟,还生气呢?别介,我都是为你着想。”

知道她没这么小心眼儿,只是心里不大痛快罢了。不过有话就说,不让身边人苦苦去猜,这点很好。虽然她这耿直有时候也让他难下台,不过相对以前的闷葫芦性子,他更喜欢现在这样。

夕夏和盛夏听了都笑起来,气氛很快放松下来,腾枫让他们坐好这才开动车。夕夏有眼没眼的看着外面。

五年了,京都变化可真大啊,很多建筑以前都没有的。摩天大楼比比皆是,以前她记得好像只有新华都广场才那样气派。果然是首都啊,短短几年时间,这面貌已经焕然新了。

认不出了快,夕夏心里有些感伤的想。

她现在出门,应该会迷路吧。

“腾枫,你说的惊喜,不会偷偷给我办了个欢迎吧?”夕夏半开玩笑的说。

腾枫在前面开车,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她,看着她脸的闲情他脸上不自觉的划出笑容来,然后说,“你希望那样吗?”

夕夏耸耸肩,说,“你硬要,我就勉强接受吧。”

“说得还挺委屈。”腾枫笑着回应,夕夏听,有些急了,立马反问,“不会是真的吧?”

“你猜--”

夕夏嘴角抽抽,脸撇向外面,有那么些窝火,不说玩了,谁跟他玩那无聊的把戏。盛夏坐得有些累,靠近夕夏,抱着她手臂头靠着浅浅的睡了。

夕夏转头看着盛夏,坐直了身体,把盛夏头往她肩膀上抬,看盛夏皱眉了,低低的说,“靠肩上来,好睡些。”

盛夏是有些疲了,坐整天的飞机,他的体质其实是吃不消的,他现在还在化疗,虽然情况很乐观,但是这么长时间的劳累对他来说很不容易。

盛夏是听见他姐的话了,很想说靠肩上也不舒服,太瘦了,搁得他脸疼。没说,抱着他姐睡了。

腾枫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很和谐的画面,两个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样,那画面那么温暖,那么美。

夕夏眉目如画,白皙莹润的小脸,诱红饱满的唇,漆黑闪亮的眸子,白的白,黑的黑,很是分明。若被她那双清亮澄澈的眼睛看上眼,眼就已经足够人沦陷。

盛夏在男子中算是美的,漫画中清瘦俊美那型。因为体弱的原因,所以略显阴柔,腾枫从后视镜里仔细的看着靠在起的姐弟两,其实盛夏和夕夏并不是很像,只是周身灵透的气息很接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跟在夕夏身边的原因。

夕夏对盛夏的爱护远远超过了个做姐姐的责任,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着,很让腾枫佩服,也让他心疼。所以他总想对夕夏更好,不愿意看她那么累。

车停在家庄孝高档的餐厅的外,夕夏轻轻叫醒盛夏,手摸着他的脸,又感受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这才放心:

“盛夏,到了,盛夏醒醒。”

盛夏渐渐醒转,抬眼看了他姐眼,说,“我不想吃了,姐,想睡觉。”

夕夏无奈,耐着心说,“又不听话了?已经到了,吃了晚饭就回去休息,好吗?”

盛夏缓了会儿,清醒后这才点头。

腾枫走在前面,盛夏直是粘着夕夏的,紧紧跟在夕夏身边。盛夏很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在英国的时候见的人就是腾枫和夕夏,极少和人接触,有轻微的人群恐惧症。

才去英国的时候,夕夏怕他个人闷准备带盛夏起去学校的,可他到了学校就闷着,谁也不理,也不愿意人别人接近。不知道是因为国籍不同还是什么原因,渐渐到后来他就拒绝接触生人。虽然知道他这样不好,但夕夏只能把他放在家里,找各种书和游戏给他。

盛夏的逆反心很重,有些事他坚定了的就不得不顺着他,这点跟夕夏倒挺像。有时候腾枫对这姐弟俩就很没法子,说不通理儿。

腾枫带着他们进了包间,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腾枫对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包间门口的服务生礼貌的点头,“好的,腾少。”

夕夏进去的时候想说怎么这么破费,他们已经这么熟了,话到嘴边没出口就看见里面坐的人了。

打眼儿过去,愣住三秒,那人也早就等着的人在看到她时候也当即愣住。盛夏从后面进来,顿了下,大喜过望:

“黎子姐?黎子姐是你吗黎子姐--”

大声嚷着直接朝黎子奔过去,黎子那难得维持起来的淑女风范维持了那那三秒后立马土崩瓦解,站起来,不,蹦跶起来更贴切,乐得不行:

“盛夏,你真是盛夏嘛?这几年怎么长的都?怎么都长这么高这么帅了?小没良心的,跟你姐个德行,也没想过给我寄张照片啊啥的。小样儿,有没有想姐姐我啊?”

盛夏是真的太激动,直抱着黎子不肯撒手,太高兴了,心在看到黎子那刻立马都活了样。

“有的,有的”盛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个劲儿的点头,他很激动啊,心脏直扑通扑通的跳。

夕夏本来脸的高兴的,老朋友见面那当然高兴得不行,可现在这眼下不乐意了,就刚才那对上她还诧异了,认出是黎子那是肯定的,她诧异的是那端庄淑女的姐们儿真是五年前大大咧咧的黎子?

还纳闷儿呢,可瞧瞧现在吧,也就三秒,三秒后原形毕露!这见面就占她家盛夏的便宜,她可很介意黎子那腐女把盛夏带坏的。她们家盛夏多干净多纯洁的孩子,怎么能让黎子给染指?

冷冷的出声提醒,“诶诶,适可而止啊黎子!”

黎子被盛夏抱着,手个劲儿的在盛夏身上摸来拂去,听夕夏那阴阳怪气的声儿时立马飞来眼神儿,那意思是:姐姐,没看到这是你弟抱着我不撒手嘛,美男投怀送抱大好机会不揩油那岂不是二?

夕夏那个气呐,腾枫走进来看,愣住,跟他预料的情况怎么差这么多?不该是夕夏抱着黎子‘痛哭流涕’,怎么反倒是盛夏和黎子抱块儿‘互诉衷情’去了?

看向夕夏,“什么时候好上的?”

别说腾枫还真不知道有这遭,夕夏听腾枫那话,当下来气了,厉声反驳:“什么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们家盛夏黎子她那样儿的你懂我意思吧,怎么可能?”

可,腾枫确实不大懂她话中话的意思,盯着她的眼睛想问她自动省略的部分是什么意思,可看她眼急的气势,得,他懂,他懂还不行?

“黎子,你够了啊,赶紧放开我们家盛夏,你想我飞你刀吗?”夕夏大声吼起来。

黎子挑挑眉,就不喜欢夕夏这点儿,把这弟弟宝贝得跟什么似地,“你以为我们盛夏是你似有物呢,还能控制他交什么朋友了?”

拍拍盛夏的背,示意让他放开。

盛夏有些恋恋不舍的放手,这个拥抱,他销想很久了。有些红脸,黎子本来数落夕夏来着,可抬眼看盛夏,愣了下说:

“怎么哭了?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嘛,为我流的?”

盛夏那还挺腼腆的,被黎子当场这么揭穿,整张玉白的面颊立刻红了个透顶,“没有,不是是,是的”

黎子那个高兴,看向夕夏说,“瞧见没,我们盛夏因为见到我都高兴得喜极而泣了,云夕夏你有点儿良心,别总把盛夏藏着掖着,会把他闷出病来的。”

黎子来之前就听腾枫说了,夕夏对盛夏实在太小心,很少让他出去接触外面。腾枫也直劝夕夏,这样不行,盛夏会和社会脱节的。可夕夏怎么都不同意,说他出去会害怕,腾枫说因为怕才更要出去。

腾枫那是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当然会客观些,可夕夏不样,她是姐姐,盛夏有任何反应她都在意,就因为太在意,所以才太小心,她不能不考虑盛夏的感受,她也知道让盛夏直在家里不应该,可让她选择是让盛夏出去让她担心,还是选择盛夏在家里让她放心,她宁愿选择后者。她只要盛夏平平安安就可以了,她实在承受不了盛夏有个什么意外。

以往每每说到这个问题时,腾枫都会和夕夏杠上,到后来腾枫知道劝不住,也不多说了,没用啊。

盛夏听黎子那话脸上不大高兴,转眼扫这腾枫,那话儿是他给嚼的吧。

腾枫赶紧摆手,说,“别那样看我,我的错,我嘴贱,我不该成了吧?是黎子问你们过得怎么样,我才大概提到,只是提到而已。”

夕夏叹气,本来挺高兴的,怎么她就把场面弄得这么糟糕呢?

盛夏说,“没关系的,黎子姐不是外人。”

服务员正好这时候敲门上菜,场面总算缓和下来,四人坐下来,默默的吃着,夕夏叹声气,搁下筷子说,“黎子,我为我刚才的态度感到抱歉,本来很开心的场面”

黎子本来也不是那么敏感的人,夕夏的脾气她当然知道,夕夏就盛夏这么个亲人,又是她千辛万苦呵护长大的弟弟,她紧张也在理。要说过分的还是自己,所以这自己个儿在反省了,夕夏那先开口她那心立马开了,笑得率性又豪气:

“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呐?哎呦别说了,这么久没见了我们是不是该喝上杯?”

腾枫立马点头附和,夕夏还在犹豫,他们喝,把盛夏凉边儿多不好?

盛夏立马体贴的说,“姐,大家这么开心,你就喝点吧,别担心我,我喝酸奶,也能跟你们碰杯。”

夕夏点头还没说话,黎子手就摸上盛夏的头了,摸小狗似地夸奖着,“真是好弟弟啊,瞧我们盛夏多体贴啊。”

夕夏冷眼打过去看着黎子,不动声色的出声,“黎子--”

这来二去间腾枫总算看了个明白,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拉了下夕夏,说,“你太紧张了,盛夏也说了黎子不是外人,你是姐姐,黎子也是姐姐啊。”

因为这气氛缓和下来,所以黎子那张口又没个分寸了,想什么说什么,专跟夕夏对着干:

“盛夏啊,你瞧你姐把你当圈养的宠物了,还这不许那不让。以后跟我吧,我对你可比她好多了。”

夕夏刚冷静的心听黎子那挑拨的话立马就跟刺猬样,全身都立出倒刺出来。

“黎子,你说话有个度,盛夏会当真的。”夕夏警告着,盛夏就是单纯的孩子,根本不懂黎子哪句真哪句假。

黎子听,转头立马跟盛夏特认真的说,“你愿意抛弃你姐,跟我走吗?”

盛夏听,红了脸,眼里闪过困惑,很认真在想,很纠结。他还真把黎子这话当真了,所以在做慎重的考虑。

黎子看盛夏那认真的表情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止住,说:

“我胡说八道呢,怎么能抛弃你姐呢是吧?我和夕夏都是姐姐,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盛夏听,很高兴,他想的也是这样,最好两个姐都在他身边。

看见盛夏终于露出小脸黎子那心才落下,真是单纯的孩子啊--完了后又使眼神儿翻夕夏,她这是怎么在教盛夏啊?知不知道社会有多黑暗险恶?

夕夏开是享用美食,不再搭理黎子。

夕夏对盛夏的饮食控制很严格,该忌什么该吃什么最好,这些腾枫和夕夏处久了自然也知道,所以盛夏吃的都是特别做的。他向吃很少,所以在样子上都要下大工夫,让他看就有食欲。但盛夏的东西是好看不好吃,食材作料都是处理过的。

三人喝了些酒,都有些感性了,话匣子开就关不住,这些年来的苦水和不顺全都并吐出。

黎子毕业后先在家外企工作,做本专业,可后来做得不顺利犯了小人,被辞了。后来找了份销售的工作,那工作她做得还算顺利,可同样没做长。五年来大大小小的工作换了十几份,到最近半年才稍微稳定下来。

在报社工作,还是当初的专业有关,翻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