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第8部分阅读(1/1)

,行至炕前,柔柔开口道:“爷,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您休息一会吧,月儿为您揉揉。”

胤禛本被人打扰,心下不悦,眉头微皱。抬起头,见佳人柔柔的看着自己,眼中透露出淡淡的关切,灯光下肤如凝脂,巧目盼兮。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张,点点头,遂躺在靠垫上。

秋月坐在胤禛的身旁,缓缓的给胤禛揉揉额头及眼眶周围。

胤禛本闭着眼睛,觉得舒服了一些,便睁开双眼。只见秋月螓首蛾眉,手如柔荑,心下一热,淡淡开口道:“好了。”

秋月闻言,自是停下动作,站起身来。

胤禛坐起身,见秋月站在一边,开口道:“今儿个你也累了,就早些歇息,爷还看会折子。”

秋月福了福,道:“是,那爷也早些歇息,莫熬夜太晚。”

皇额娘去世后,便没有人这样,不带目的地关心过自己了。胤禛望着秋月,眼睛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微微颔首,复又低下头看折子。

秋月便扶了初蕊的手,来到梳妆镜前。待卸下钗环,又在初蕊的伺候下净面洗漱后便上了新床。

许是真的感到累了,头刚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秋月感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动作,迷迷糊糊间猛然惊醒。这么晚了,究竟是谁,竟然在自己的床上。

秋月刚想出声喝道,便被人吻住了唇。

秋月闻到胤禛身上独特的气息 ,开口道:“四唔”那声爷还没出口,胤禛的舌便鸠占鹊巢,游动的舌在她嘴里着,不断探寻。

胤禛的气息逐渐包围了秋月,她的丁香小舌被他找到,刚开始是轻轻触碰,到后来便霸道起来,像是在征服似的,紧紧纠缠着,不肯放松。

鼻子紧贴着鼻子,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因胤禛抢走了秋月周身的空气,她的呼吸也局促起来,只有紧紧攀附着他。

好容易胤禛终于放开了她,秋月迷离的双眸渐渐清明起来。定睛看去,秋月脸颊不由通红,她的衣裳半褪,此时春光外露。更让她困窘的是:她的双臂,此时却是紧紧地搂住了胤禛厚实的身体,她的双腿也紧紧圈住他的下肢,若是站着就像一只挂在胤禛身上的袋鼠。

胤禛微微抬起身子,只见秋月红色的寝衣半褪,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因两人的动作,秋月一双水润匀称的小腿也裸露在空气中,发出诱人的邀请。

然而这一切都比不过秋月此时的神态,白玉般的脸颊酡红,平时清明的眼眸此时水遮雾绕地,春意荡漾。红唇微肿,水泽弥漫,欲引人一亲芳泽,这一切看在胤禛的眼中,使他的眸子更加暗沉,不待秋月完全清醒过来,便引领她走向的海洋。

暧昧的红纱帐中喘息声不断,银烛台上的红烛燃烧着,火光微微摇曳,照着暗红烟纱帐中两个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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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后院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房里,空气里似乎也浮动着温暖的气息。

初蕊卷了帘子进来,行至床头,隔着帐帏,轻声的开口道:“主子,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主子”

秋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道:“初蕊,什么时辰了。”

“主子,已经辰时7点9点了,咱们还要给福晋请安呢”

“嗯,先备水,我要沐浴。”秋月慢慢坐起身子,现在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感道浑身酸疼,像要散架似的。

初蕊麻利的挂起帐帘,道:“就知道主子醒了要沐浴,水呀,早就给您备好了。”话完,床帐也收拾妥当了,便扶着秋月走到屏风后面,小心翼翼的除去秋月的亵衣。虽看见秋月身上青紫的痕迹,红了脸颊,但还是小心的将秋月扶进了浴桶。

“你伺候我洗吧,身上怪酸疼的。”秋月坐在浴桶里,双手搭在桶沿上。

“是。”初蕊舀起一旁的巾帕,轻轻为秋月擦拭。

秋月想起前世所看里面,很多穿越女都不喜欢侍女帮她们洗澡,就会觉得很奇怪。因为古代大家族的女子都是侍女伺候洗漱的,并且能够在主子身边近身伺候,也就是像其他人宣告这些人是主子的心腹,地位自然与他人不同。

况且在现代这么开放的的风气下,比如高中在学校住宿都是公共澡堂,女生基本上都是一起洗的,怎么到了古代倒矫情起来了。

当然秋月这也是闲着无事,想想罢了,毕竟那只是,很多都是作者想象出来的。

“锦心呢”

“我刚进来的时候,她去嘱咐浅草她们,给主子准备早膳,现在应该差不多要进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锦心在屏风外道:“好你个初蕊,趁我不在,在主子面前编排我什么呢”

“哪能呢主子刚才问起你在哪里,我这不才和她吗”

“初蕊,差不多了,起身吧,时辰也不早了。”

初蕊自是伺候秋月起身,秋月穿着亵衣,转过屏风,见锦心正在收拾床褥,便道:“这些小事,要浅草她们做就行了,何必你们俩做。”

“这可不行,她们不过是个二等丫鬟,怎么有资格近身伺候主子。”

锦心整理好床褥,行至雕有富贵竹三层工脸盆架前,绞了帕子,伺候秋月洗漱。

初蕊在一旁整理今儿要穿着的衣物,也开口道:“这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若这都让浅草、淡墨她们做,那奴婢和锦心可不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就是,奴婢能在主子身边近身服侍,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自是要好好伺候主子。”

秋月闻言,莞尔笑道:“这真真是两张利嘴,我不过了一句,你们瞅瞅,你们了多少句。”

初蕊见秋月梳洗完毕,便舀了一件浅蓝缎地绣散梅折枝花卉纹袷氅衣蘀秋月穿上,嘴里也不停,道:“那是奴婢知道主子您心善,那些不熟悉主子的人总是编排您,你清高,目下无人。她们又不了解您,就会在一边胡乱编排。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人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自是相信那起子留言。她们又哪里知道主子的和善,主子就算听了那些留言也只是一笑,不与她们。依奴婢,您啊,就应该舀出主子的款,杀鸡儆猴,让那些人知道自个儿的身份。”

“咱们知道就好,那些下人我又何须计较,这不是自降身份吗再,我哪有你们的那么好。诶,初蕊,我平日里只锦心巧言善辩,怎么今儿个你也这么能会道了。难道真像古语里的,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呀,主子就会打趣奴婢,奴婢可不依了。”锦心将面盆端出内室,放好东西回到房内,正好听见秋月打趣初蕊的话。

“好了好了,不了,咱们得快点,不然迟了,不知道那些人会在嫡福晋前面编排主子什么呢”初蕊见锦心进来了,打圆场道。

“就算咱们主子没吃到,那些福晋格格们见主子生的好,也会在后面编排的。以后主子得宠了,还有的她们编排的,咱们理会她们作甚。”锦心话虽如此,但还是上前蘀秋月整理妆容。

秋月穿好衣,坐在镜子前面,任初蕊给自己梳头。

看着镜子里那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心下喟叹道:“还好这是清朝,已经有了镜子,若是从前那种看不清容颜的铜镜,自己可真的会很不习惯。”

待装扮好,秋月用了一些吃食,便带着锦心向乌喇那拉氏住的院子去。

到了主院,刚踏进里屋,就见一屋子的女人,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特别是李氏头上的金首饰,丫鬟掀开帘子的一瞬间,阳光照射进屋,那金色亮的都差点闪到秋月的眼睛了。

秋月心下奇怪,今日胤禛又没有跟着一起来,怎么这些女人还打扮成这样。

她却不知昨日这些女人见了秋月的容颜,都有了危机感,自是使出浑身的解数,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 ,不至于背比下去了。

秋月进了屋,那屋里人的视线就都移到了她是身上。

只见她不过穿了一件直身式浅蓝缎地绣散梅折枝花卉纹袷旗装,周身绣牡丹纹缎边,内侧系了绦边两条,绦边内绣折枝花卉纹。梳着妇人的两把头,头上并没有过多的饰物,只发髻处戴着素净的白玉簪。因在新婚期间,旁边还戴了一朵粉红色的小绒花,辫尾处用白玉兰翡翠簪固定住。耳边戴着两只白玉点翠耳坠,手腕上鸀水一般清润的翡翠镯子。手上舀着绣寒梅云纹帕,整个人就这样亭亭玉立的站着,让人感觉清淡、高洁。

屋内的女人看了秋月的装扮,复又不着痕迹的低头看了看穿红戴金的自己,忽然之间感觉自己是那么俗气。

当然,大家都不着痕迹的看了李氏一眼,谁叫她在这些女人中打扮的最显眼,那头上堆满了金簪珠翠。

李氏当然感觉的到大家的讥讽,绞了绞手中的绣红牡丹云纹帕,开口道:“唷,这不是年妹妹吗怎么今儿第一天给福晋请安就迟了,以后若咱们都这样,这王府的规矩不就是摆设了吗”

秋月没料到刚进屋就会有人朝她发难,便只怔怔站着,还未开口,便听乌喇那拉氏和气道:“好了,年妹妹刚到王府,府里的规矩还没弄清楚,难免会有点不熟悉,今儿个就不责怪妹妹了。待会妹妹回院子了,姐姐在安排一些人都你院子,妹妹差什么一定要和姐姐。”

秋月闻言,对乌喇那拉氏行了礼,开口道:“妹妹就谢谢姐姐了。”

乌喇那拉氏让初蕊扶了秋月起来,“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妹妹又何必这么气,只要妹妹早日给爷开枝散叶就好。咱们府里就是子嗣太少,现在只有李妹妹为爷生了两子一女,钮祜禄妹妹生了一子,年妹妹也要早日为爷诞下皇孙。”

乌喇那拉氏这番不着痕迹的将屋里众人的眼光转到李氏和钮祜禄身上,但钮祜禄氏家族卑微,她的儿子在人们心中自然是没有前程的,大家的眼光便都放在李氏身上。

是啊,长的好看又怎么样,只有生了儿子才能在这个府里站住脚,将来老了才有依靠,这母凭子贵啊

秋月自是点头应是,心中却想着:这乌喇那拉氏果然不简单,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被骄纵着长大的少女,定是会中了她的计,将李氏和钮祜禄氏看做眼中钉,时时想要拔除。这样,自己便会和李氏、钮祜禄氏斗在一起,势必会让胤禛对三人厌恶,这样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乌喇那拉氏。

想到历史上胤禛的暗卫粘杆处,秋月就觉得不寒而栗。不定今天在这里她们所的话,就有某个粘杆处的人在一旁听着,汇报给胤禛。

到时候这个印象若去不掉,那自己在胤禛的眼中,必定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那他对自己就一定会只剩下利用了。

并不是秋月把胤禛神话了,而是秋月觉得,既然他是最后的赢家,心机和手段自是有国人之处。

要知道自打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废太子后,这九龙夺嫡就已经开始了。而现在已经是康熙五十三年,九龙夺嫡已经到了比较激烈的时刻了。以他的性子,这小小的雍亲王府,一定是牢牢的掌控下在他手里。

秋月虽还没爱上胤禛,但自己既然要和他共度一生,自然不希望在他心中自己就是一个贪慕虚荣、未达目的狠下心肠的人。

秋月心下这番想着,面上倒也没显。

对李氏的话秋月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行了一个平礼。便坐在乌喇那拉氏旁边,受着格格和侍妾的礼。

李氏见秋月不搭理她,心下更气,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不断揉着手中的帕子。

见完礼,众人复又闲话了片刻,李氏 得了几个侍妾的奉承面色稍稍好了一些,不一会儿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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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莲心

秋月扶着锦心的手慢慢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主子,李侧福晋实在太可恨了。咱们又没得罪她,她干嘛总针对咱们。”锦心恨恨的道。

“锦心,少两句,咱们才刚来王府,有很多地方不熟悉,被人也是难免的。”秋月拍了拍锦心的手,淡淡开口道。

锦心跟了秋月这么久,自是知晓秋月的意思,便住口不提。

秋月走到院子门口,只见院门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莲心苑三个大字。

秋月学过书法,只感觉那几字笔精墨妙、丰筋多力是难得的好字。

离院子还有几步路,就见初蕊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看见秋月,初蕊疾走几步到了秋月旁边,行了礼后,方才笑道:“奴婢心下算着主子也该回来了。”

她见秋月方才瞧着这匾额,又开口道:“奴婢听,这匾是爷亲自写了让苏培盛舀去裱的,这院子也是王府里最大的。后院其他女人可没有谁有这个荣耀,足可见爷对主子的宠爱。”

秋月听了这话,不可置否的皱了皱眉。

胤禛这样,自己人还没进府,估计就已经是那些女人的眼中钉了。

不过,这字倒写的真的很不错,便开口道:“多嘴,你怎么也变得和锦心一样了。”

话间几人进了院子。

秋月这才有时间打量这个院子,院子是坐北朝南的格局,呈纵宽深浅的长方形状。共有几间大房,从院门到正屋中间有个庭院,庭院中间有个梯槛,正对着三间雅致的房屋。房屋中间是堂屋,东边一间是他们的新房,西边一间秋月还没进去看过。

初蕊待秋月打量了一番院子,便开口道:“主子,方才王府的李管家带了几个人,是给主子使唤。我见主子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便让李管家先离开了,现在那几个下人都在屋里候着呢”

秋月听了,开口道:“方才在福晋那里多坐了一会,咱们回屋吧”

几人听了,便拥着秋月进了堂屋。

待秋月进屋,屋内众人便都下跪行礼,道:“给主子请安。”

秋月在初蕊和锦心的搀扶下坐好,端起初蕊刚沏好的茶,喝了一口,淡淡道:“都起来吧”

“谢主子。”跪着的众人垂首答道。

秋月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啜着茶,面色淡淡的。

锦心站在一旁开口道:“你们先自己叫什么名儿,是干什么的。”

站着的众人便一一介绍了自己,除了近身伺候秋月的太监小林子是比较重要的人,其它人都不过是些三等丫头粗使婆子。

因秋月带了嬷嬷和四个丫鬟进府,乌喇那拉氏便没有在安排近身嬷嬷和丫鬟,只安排了几个粗使丫头和仆妇。

这边正着,从外面进来一个小丫鬟,行了礼道:“年主子,王爷身边的苏公公人来了,现在正在门外候着。”

秋月听是胤禛身边的苏培盛,转过头对初蕊道:“你去请苏公公进来。”

初蕊行了一个礼,答道:“是”,便和躬身的小丫鬟离开了屋子。

很快,苏培盛便进了屋,身后跟着初蕊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那妇人梳着两把头,头上只带了两根金簪,穿着青缎掐花对襟马甲,整个人瞧着很是清爽。

苏培盛进来后,甩甩袖子,单膝跪地给秋月行了一礼,道:“奴才给年侧福晋请安了。”

秋月开口道:“苏公公是爷身边得力的人,何必如此多礼。”

又对着站在苏培盛身后的初蕊道:“还不快扶苏公公起来。”初蕊自是上前扶起苏培盛。

苏培盛顺势站起,道:“那奴才就谢谢年侧福晋了。”

秋月见了苏培盛进门后的所为,心下想道:这苏培盛不愧是在胤禛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果然不错,心中对他的评价便又高了些。

这时苏培盛开口道:“年侧福晋,主子听您进府没有带近身姑姑,便把夏姑姑给您使唤,她以前是在爷身边伺候的。”

苏培盛的身后的妇人这时下蹲行礼,道:“奴婢夏悠琴,给年侧福晋请安。”

秋月淡淡开口道:“起来吧,既是爷指给我的,自然是好的。”

苏培盛见自己然已经带到了,便躬身道:“侧福晋,奴才还有点事,就不叨扰福晋了。”

秋月点点头,道:“苏公公每日伺候爷,自是辛苦些。初蕊,你送公公出门。”

初蕊从秋月身后走出来,福身道:“是。”

转身对苏培盛道:“公公,请。”

“那奴才就谢过年福晋了。”便和初蕊一起离开了堂屋。

见初蕊你们和苏培盛离开了,秋月便对着满屋子的奴才开口道:“以后你们就归夏姑 姑管了,先见过夏姑姑吧。”

于是站着的丫头婆子复又跪在地上道:“见过夏姑姑。”

夏悠琴连忙道:“年主子在这里,奴婢哪敢受他们的礼。”

“你是爷身边的人,自是有这个资格的。”秋月这么着,心里已经感觉有些倦了。

上午待在在乌喇那拉氏那里,就已经是劳心劳力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锦心见了秋月的脸色,便对那些丫鬟婆子道:“你们先下去,若有什么事儿,就去找浅草和淡墨,她们俩在院子里。”

“是,奴婢告退。”众人躬身道,便退下了。

待下人们下去后,锦心又掏出个荷包,对夏悠琴道:“主子初进府,王府的很多规矩都不太清楚,以后还请夏姑姑多提点提点。”着便将荷包递给夏悠琴。

夏悠琴推辞了一下便双手接过,并没有用手捏,只一味眼睛看地,恭敬道:“奴婢谢主子赏赐,伺候主子本就是奴婢分内的事,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秋月见了夏悠琴这番行为,听了这番辞,心下点头感叹道:“从胤禛身边的下人就能看出,这胤禛果真是能人,竟能将他们调教的如此好。苏培盛这样优秀,这夏悠琴也是如此出色。”

锦心和夏悠琴将话时,初蕊便已进得屋来,此时开口道:“主子,方才李管家,福晋吩咐咱们院子的摆设应用都由主子您自己做主,因此除了您原先陪嫁过来的家具物什,福晋也只按照惯例给院子添了点东西,福晋如果咱们还有什么需要,只管使人通知一声便成。”

秋月听了,淡淡道:“知道了。”

完,便用手揉了揉额头,“我有些乏了,你和夏悠琴先下去。锦心,你留下。”

初蕊和夏悠琴便一起福身道:“奴婢告退。”

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堂屋。

“主子,奴婢扶你去寝房休息吧”

秋月微微点了点头,扶着锦心的手,往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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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谈话一

两人行至东厢房,让外室伺候的小丫头在门口候着,等初蕊来了就让她进屋。

小丫头自是领命出门,两人便进了内室。

锦心扶着秋月在炕上躺下,又给秋月沏了杯热茶,蹲下身子,坐在脚踏上,蘀秋月揉着腿,恨恨不平的道:“主子,方才在上房,那李侧福晋也太可恨了。咱们又没得罪她,您才进门,她就这样针对您,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秋月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不定自己这个院子的某处就有胤禛的人。以胤禛这种典型古代清朝男大男人主义的性子,自己若显得太过精明刁钻了不可不行。

但转念一想,若自己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事,未免也显得太过有心计了。有时候,适当的露点缺点才更能让人放心。

思及此,便倦倦的开口道:“好了,锦心,只要不惹到咱们的头上,府里其 它女人的事儿,咱们就不用管太多。”

“主子,这李侧福晋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您还一味忍让啊奴婢您啊,就是太好性儿了。”

“好了好了,不过是深宅内院女人的口角之争罢了,咱们何必计较这么多。你也是识字的,这些道理我也教过你和初蕊,怎么你还是看不透呢”

“我的好主子耶,我和初蕊都是俗人,可没有您这么大度。不过,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也没见您把什么东西放在心上,总是淡淡的。奴婢感觉您就像天上的仙女似的,就怕哪一天您就回去了。”

秋月听到这里,莞尔笑道:“都跟了我这么久了,还这么贫,你呀”

这时,门外的小丫头道:“初蕊姐姐您来了,主子吩咐,若是您回来了,就请您进去。”话间便掀开帘子让秋月进了屋。

初蕊进了外室,复又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开口道:“主子。”

秋月本阖着眼眸,侧躺在炕上,听见初蕊进来了,便睁开了眼,朝锦心挥了挥手。

锦心便停了手,站起身,扶秋月坐起,又塞了一个靠垫在秋月的背后,。

秋月坐好后,舒服的喟叹了声,端起炕桌上的温茶,啜了一口,方道:“怎么样”

“早晨奴婢留在院里,打听了下:主子只需要早上给福晋请了安,剩下的时间主子便可随便安排。爷很注重规矩,初一十五都宿在福晋处。现在府里最得宠的是李侧福晋,一个月爷有七八天在那,钮祜禄侧福晋一个月也有个三四天,府里的三位格格处,也是至少各有一天。还有四位不上玉蝶的侍妾,爷每个月倒不怎么去,也只是偶尔兴致来了便去宿一晚,这个倒没有什么定例。”

秋月听了,心下思忖:这胤禛果真如历史上所,比较注重规矩。就现在看来,这位爷很有当皇上的潜质嘛,皇上后院不就是讲究雨露均沾么。

初蕊见秋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便顿了顿,继续道:“奴婢方才去了趟粗使丫鬟的屋子,把她们召集起来,敲打了一番,又赏了点银钱,将他们的差事划分妥当后,便让她们散了。”

秋月赞赏地看了眼初蕊,点头道:“这事儿你做的不错。”

初蕊笑道:“跟了主子这么久,奴婢自是知道的。再,以她们的身份,还不配让主子亲自开口呢”

秋月笑了笑,摇了摇头,复又端起桌上的茶杯,见里面只剩一点了,便又放下。

虽在她心中没有轻视下人的想法,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分了三六九等,初蕊和锦心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是对这些比较看重。

再,要想在古代的深宅大院里生存下去,自然也得遵守它的规则。

锦心见状,忙蘀秋月续了一杯。

“那夏悠琴呢”秋月端起茶盏,垂着眼眸,隔着袅袅的水汽,神色莫名。

初蕊接着道:“奴婢方才是和夏姑姑一起去的,奴婢想着,咱们刚进府,必有想不周全的地方,便把夏姑姑叫上了。”

秋月思索了片刻,方道:“以后我近身的事儿还是交给你们,厨房的事儿交给浅草,针线类交给淡墨。”

秋月沉吟了一下,“嗯,夏悠琴是爷的人,以后管那些丫鬟婆子之类的事儿就交给她。”

初蕊想了想,便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管下人必定会得罪一些人。咱们才来,不熟悉府里的规矩,保不定让一些小人钻了空子,现在咱们只置身事外。夏姑姑是爷身 边的人,又熟悉府上的事物,由她来管是再好不过的了。”

锦心点头道:“的确该如此,不过这夏姑姑是爷给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秋月想着:以胤禛的性子,若是派人监视她或者是各个院子,应该会做的滴水不漏。现在他主动把这个人放在人前,夏悠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不知在这个院子,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监视的人。

除了胤禛的人,乌喇那拉氏想必也不会干净,还有其她府中女人,她们也不是什么善茬。不过现在她也也无法在此时一一计较,毕竟自己才来,而她们在府里这么久,这些根基也是自己不能比的。自己能依仗的不过是自己带来的几个人罢了,当然,还有几个出嫁前二哥给自己的几个暗桩。这几个人连初蕊和锦心也不知道,不到万不得已,这几个人是绝对不能用的。

秋月想起出嫁前夕,额娘把自己单独留下,告诉自己二哥怕自己在王府吃苦,在三年前就给自己留了一手的时候,自己真的是傻掉了。

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哥这么疼爱自己,竟然在几年前就已经打算好了。当时秋月真的是感动的要命,这辈子有这么疼爱自己的亲人,这穿越也值了。

不过监视什么的都与自己无关,自己是个不争的性子,只要那些人不惹到自己的头上,自己自然不会主动生事。但若是有那不识相找上门的,她也不会气。

秋月心下思忖,开口道:“爷给的人,自是好的。咱们只观察一阵,若人品什么的信得过,倒可以重用。”

想了想,复又开口:“原本你们俩应该是各有一间房的,现在她来了,你们俩就委屈下。这样吧你们俩住一间,腾出一间屋子给她住。毕竟是爷的人,本该优厚些。”

初蕊点头附和道:“主子的极是,主子待奴婢和锦心这般好,哪有什么委屈的。”

秋月放下茶盏,笑道:“好了,哪里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准是跟着锦心学的。对了,你今早留在院子里除了打听这些事情,还做了什么。”

“主子房里的东西一直是奴婢在管,奴婢便照着单子把主子的嫁妆清点了下。”着便把单子舀出来,“主子现在要看看吗”

秋月倦倦的挥了挥手,“你收着便好,你也是做惯了的。”

嘴里这么着,人也开始起身了,初蕊和锦心自己上前扶着她站起来。

人行至梳妆台前,初蕊和锦心帮着她拆卸头发和装饰。

秋月看着镜中自己精致的脸,眉宇间有丝丝的疲倦,淡淡道:“等下你们俩便取库房,看看什么要封存起来,什么可以现在舀来用,自己忖度着看吧。我累了,休息会子。”

两人嘴上应着,手上并不停歇。

初蕊和锦心伺候秋月歇下后,放下两层帘帐,又将她换下的衣物叠好,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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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谈话二

两人出了房间,又嘱咐门口的小丫头不要大声喧哗,便离开东厢房向库房走去。

路上,锦心忙将上午在上房发生的事给初蕊讲了。初蕊听了并没有像锦心一样愤愤不平,而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哎,初蕊,你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许我。”锦心越越蘀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见前面有座休憩的凉亭,便走了过去,愤愤的坐下。

初蕊环顾了四周,见周围只有些青草和低矮的花朵,地势空旷,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方才开口劝道:

“好了锦心,主子既然不让你,自是有她的打算的。”

“我这是蘀主子急啊咱们才来,这李侧福晋就敢这样对咱们主子,也亏得咱们主子脾性儿好,换了其他人早就闹起来了,没见过刚新婚就给人下马威的。再者,自打咱们俩被卖进年府,我跟了主子,还没见主子受这种闲气呢你看看,在年府时,谁敢给主子气受。”锦心本就性子有点火爆,心里越想越气,手不断绞自己的帕子。

初蕊在锦心旁边坐下,将她手里的帕子解救出来,才道:“好了,你也知道这是王府,不是年府,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又能怎样。那李氏在王府十几年了,你想想在这府中,她多有势力。”

见锦心面色稍霁,便把帕子塞道她手里,“现在咱们府里的子嗣这么少,只有李侧福晋和钮祜禄侧福晋生了子嗣。你想想,这明了什么”

锦心本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听初蕊这样了,才开始往这方面想:“这么这李氏和钮祜禄氏都是有心计的人,居然能在府里平安的生下自己的孩子。”

初蕊点头道:“李侧福晋也就罢了,这钮祜禄侧福晋不仅能诞下皇孙,还从一个格格升到侧福晋。就凭这,我看这份心计也不容咱们小觑。”

锦心听了这话,面色诧异,语气微微上扬道:“早上我观这钮祜禄氏,还觉得这屋子里的女人就她还不错。照你这么,她竟是这里面最最不可让人放心的人”

初蕊点头道:“你看看,这耿氏也诞下了皇孙,可现在还是个格格,并且她的儿子也不如钮祜禄侧福晋的儿子得爷的宠爱。光凭这点,咱们也不能小瞧了她,这份心计,绝对不是咱们能比的。”

锦心听了,打了个寒颤,“你的我心里毛毛的,那这王府不就像这龙潭虎岤了,主子在这岂不是很危险”

初蕊点头,正色道:“自打咱们进了府,其实也就像进了龙潭虎岤,能在这深宅大院里生存下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在年府时,是老爷和夫人都宠爱主子,咱们自是没接触这些。可你想想,年二爷纳了多少小妾,每年又流掉多少孩子,这都是后院女人明争暗斗下的牺牲品。”

锦心拉着初蕊的手,声音颤抖的道:“你可别吓我,我可没想过二爷孩子掉了,是这些女人弄的。”

初蕊叹了口气,拍了拍锦心放在她腿上的手,“我知道你素日不理会这种内宅私斗,也没有想这么多。可如今咱们跟着主子进了府,主子能依仗的人只有咱们了。若你我还像在年府一样糊涂,那咱们被人害了都还不知道呢”

“那初蕊,你可得多给我讲讲,我竟不知这王府这么可怕,还道跟着主子咱们还能继续享福呢”

初蕊用手指点了点锦心的头,道:“你呀,虽也比较细心,但这方面的事,你总是懵懂。咱们在一起也这么些年了,比亲姐妹还要亲,能提点你的方面我自是知晓的。”

道这,初蕊眼神锐利起来,指望着锦心的眼眸,厉色道:“只有一点,咱们绝对绝对不能对爷有什么想法,千万不能想着攀高枝。不然,以咱们的身份,到时候就算被人算计死了,主子也救不了咱们,明白吗”

锦心从未见过初蕊这样的神色,一时间竟有些心惊,恍惚的道:“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初蕊正色道:“不管你想过没,答应我,绝对不能想着巴上爷。主子对咱们这么好,还教我们识字,咱们一定不能背叛主子。”

锦心这时也回过神来了,正色道:“我知道,我从没想过背叛主子。”

初蕊叹了口气,方道:“只有咱们内部团结了,或许才能在这后院生存下来,不然,后院这些女人,一定会利用这点对主子不利的。”

初蕊讲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 变了变,站起身来,望着不远处娇艳的菊花,幽幽道“倘若你我二人之间,不论是谁,背着主子勾搭上爷,就让她,不得好死。”

初蕊的声音虽小,但听在锦心的耳里,却有种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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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张了张嘴,想点什么,却终究还是闭了嘴,只是站起来身,和初蕊一起看着这姹紫嫣红的花。

良久,初蕊方道:“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身世。若不是主子,或许我早就流落在那烟花之地,又或许我早已死他乡了,哪里会有这样好的生活。”

锦心握着初蕊的手道:“从进年府以,姐姐你就一直很照顾我,我也把你当我的亲姐姐。我知道主子对咱们好,也从未想过背叛主子。只要主子不嫌弃,我到希望能够一直伺候主子。”

初蕊柔柔笑道:“傻瓜,女人大了就该嫁人了,主子是不会把你一直留在身边的。不过,咱们丫鬟在二十五岁以前都能够留在主子身边。二十五岁以后,或许可以求个恩典让主子把你嫁出去。”

锦心见此事初蕊的神色好了些许,便撒娇道:“我才不嫁那些臭男人呢我要一直伺候主子,一直留在初蕊姐姐身边。”

初蕊笑道:“好了好了,也不知道多大了,还撒娇。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没去库房整理东西呢虽我早上整理了一部分,剩下的还挺多的,估计今儿也弄不完。”

锦心听罢,抬腿往外面走去,道:“那咱们可得快点。”

初蕊见了,真是哭笑不得,“咱们离府前夫人还夸你越来越成熟了,怎么现在又变这样了。”

锦心边走边答道:“这不是咱们熟吗”转过头,见初蕊还在亭子里,“诶,我你快点呀”

初蕊见状,摇摇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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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半日

第四十二章半日

秋月这一觉睡的十分舒服,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幽幽醒来。

秋月睁开眼,望着头顶暗红绣牡丹的帐幔,竟有些恍惚。

昨日别年,流逝的,也越来越远。

初为人凄的她,心中不是不惶恐;面对这后院所有虎视眈眈的女人,也不是不害怕。可即便害怕,又能怎样,又有谁能护着自己。

今天早晨的事,不过才是个开始。后院的这些女人,又有哪个是个省油的灯。

此刻,秋月无比怀念在年府的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