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第127部分阅读(1/1)
才是真正危险的
况且林冬曜还在璇玑宫,他更加要去。
马车在璇玑宫外缓缓停下,因为林冬曜之前的吩咐,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璇玑宫,太后也下令暂时封了璇玑宫和欣妃的宫殿。
满月下车之后,径直走向守在外面的杨晓黎。
一看到满月来了,杨晓黎脸色都变了。
“王妃厄,令狐女官。太子殿下。”
杨晓黎看到林简也跟满月一起,表情更加纠结。
“我来看安妃娘娘,麻烦通传一声。”
相比杨晓黎的震惊和紧张,满月倒是坦然很多。
“是。”杨晓黎点点头,刚一转身,却见年政从里面快步跑出来。
“太子殿下,令狐女官,王爷王爷只见太子殿下,请令狐女官在此稍后。”年政话音落下,满月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反倒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有劳太子殿下了,那我回马车休息了。”一边说着,一边慵懒的打着哈欠。
其实这件事交给林简她也是放心的,毕竟以林简的观察力想要得到点有用的线索并不难,但她还是来了,因为欣妃和安妃的缘故,并非因为林冬曜。
满月回到马车,躺下就睡。
璇玑宫大殿,林冬曜看到是林简一个人进来,墨瞳不由得闪烁一下。
林简坐下后,笑了笑,清扬逸出,
“五弟不是不让令狐满月进来吗怎么没看到人还失望了”
林冬曜面容冷酷,无情道,
“我是怕她看到我的无情,她会失望。你知道那个小女人,论起心狠手辣来,她会输吗”
林冬曜如此说,林简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嘲讽冷笑。
面上却依旧如沐春风般不温不火。
“五弟说的也是,反正你现在在她面前也输不起了。或者说是她不会跟你论输赢才更合适。”
林简的话很明白,现在的令狐满月跟林冬曜是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开心是生气是满足还是无所谓,都不再属于林冬曜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了。
林冬曜迅速敛了眼底一丝伤感,从容点头。
“的确如此。与其八字不合还强硬凑在一起,还不如及早放弃。”
“呵五弟性情一向如此,看似洒脱,实则无情,看似冷静实则冷酷啊。”林简这话让人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
“自古多情空余恨我宁愿做一个无情之人,也不愿意为了痴情去痛苦。”林冬曜语气淡然,轻描淡写的就将他跟满月的一段夫妻情几句话带过。
云淡风轻,不留痕迹。
仿佛令狐满月这个人走了就是走了
不会带给他任何失落和无奈,更加谈不上痛苦和打击。
璇玑宫外的马车上,满月睡醒了一觉,都近正午了,林简还没出来。满月指挥苏康先去欣妃那里看看。
马车距离欣妃宫殿还有一段路程,满月就让车停下,自己往前走。
“令狐女官,为何不坐马车了”苏康疑惑的问着满月。
满月叹了口气,悠悠道,
“马车那么扎眼,有点线索都给一晃而过了,况且欣妃宫殿外面少不了打探消息的,见了太子府的马车,还不都藏起来躲在暗处我们在明,别人在暗,你就这么原因被人参观”满月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几句话说的苏康面无表情。
“是,女官。”
“还有,既然打探消息的人那么多,咱们也应该乔装打扮一番。这一次可别说我不给你表现的机会,你可要机灵一点,别再问些傻缺的问题了。”
满月瞥了苏康一眼,一句傻缺顿时刺激的苏康心脏都跟着停滞的感觉。
他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也受过殿下的处罚,但他也是知道今天才感受到,有时候嘴上说的话真是比刀子扎在身上还要难受
傻缺
是说他又傻又缺心眼的意思
苏康对满月突然蹦出来的这个词已经无言以对。
“前面的假山,你到马车上找一套宫女的衣服换上,打扮成宫女去打探消息。”满月指指假山,吩咐苏康。
“男扮女装”苏康愕然。
“对去换吧。衣服换好了我在假山后面帮你看着,顺便休息一下,你机灵点,别浪费了我给你的这个好机会。反正现在出入这附近的宫女太监都会戴着面巾,防止传染,你只要把头发盘起来,不会露馅的。”
满月朝苏康挥挥手,示意他马骝的去假山后面换了衣服。
苏康已经一脸菜色。
可他没办法
谁不知道,在太子府,令狐女官的话比太子都好使
“是,女官。”苏康现在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一个沉着冷静经验丰富的成熟隐卫,活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苏康换好衣服挽好头发,别别扭扭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满月却一脸不耐的表情,“你怎么比老太婆还要磨叽快去吧再晚点我都困了”
满月一挥手,苏康顶着一头一后背的冷汗消失在她视线中。
假山后,满月安逸的坐在里面。
秋风凉瑟,鸟语花香。
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打扰,还能跟四周景色融为一体,是她偷懒的好地方。
而苏康却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走,是扭着还是端着。
而苏康离开,满月的计划才算是正式开始。
叫来暗中的隐秀,满月在隐秀耳边低语了几句,隐秀不觉目瞪口呆。
“去吧,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做什么”满月眯着眼,不耐的催着隐秀。
“是是,大小姐。”
如今满月的身份不是王妃了,隐秀等人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大小姐。
只是,她真是不明白,自家小姐难违苏康男扮女装的去打探消息,为何到头来还要她在暗中揭露苏康身份让其他人看到呢
难道大小姐一开始就是为了故意让苏康暴露,继而将所有怀疑的视线都集中到皇后那里
虽然皇后和太子这对母子关系不睦,可终究是母子太子的隐卫男扮女装在欣妃宫殿外面鬼鬼祟祟的,众人自然会将他往皇后身上联系
这也是满月为何质疑令苏康装扮成宫女的原因
以苏康的能力,若是隐在暗处,即便隐秀故意将他的行踪暴露给了侍卫,苏康也能轻松逃脱。可如果苏康是在明处的话,被逮个正着就容易多了。
况且还有隐秀在暗中下绊子,苏康今儿栽定了
她跟苏康没有过节,但他的确是她现在最方便和有用的一颗棋子。
一旦所有人都将视线转移到皇后那里,她在暗中调查背后黑手就容易多了因为真正下手的人一定就在宫里头,势必还会出面替皇后摆平一切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满月在暗,都方便观察。
只是可怜了苏康,男扮女装被一群侍卫摁在那里,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满月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就听到欣妃宫殿的方向传来乱哄哄的声音。看来隐秀的行动成功了。
接下来,她躲藏的假山前呼啦啦跑过去一大队的侍卫,还有很多打探消息的各宫妃嫔的宫女太监,都是红着眼朝欣妃那边跑去。
等众人都过去的差不多了,满月也不急着出来,又等了一会,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模样打扮是宫里的小太监,但具体来自哪一宫,满月也不清楚。
但应该不是太后或是皇后身边的人。
那小太监却是身手敏捷,不过几下就消失不见,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满月也不会贸然追上去,既然已经知道了模样,以后想找也方便。
眼看所有的注意力都朝向欣妃那边,就在这时,林简进入满月视线,在他身后,一抹玄金色身影蓦然映入眼帘,几乎是同时,满月立刻转过脸去看向另一侧。
这皇宫内的玄金色只属于他一人。
既然都告别过了,也就没必要再见面。
她就如此让他在她面前飞快走过。
不远处,传来林简和侍卫的声音。
“你说被抓的是苏康男扮女装”林简的声音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之后,恢复了些许平静。
能想出如此法子的,不用猜也知道只有那个小女人能做出来
“你们有谁见过令狐女官”某殿下第一时间不是去看看情况,而是关心他的小女人去了哪里
应该是正躲在这附近的某一处偷笑吧
侍卫纷纷摇头。
“传令下去,立刻去找就是将这里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林简冷声下令,焦急的语气让满月有些疑惑。
“太子,令狐满月有手有脚,自己会走,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这时,蓦然响起的低沉之音浑厚内敛,一瞬击中满月心房。
她立刻捂住了耳朵,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一刻是有多么不想听到林冬曜的声音。
493 要么放她走,要么一起
“五弟有所不知,满月最近身体时有不适,不知何时就会晕倒酣睡,若是她将身边的人都派走了,而在睡着的时候不小心落入荷花池或是摔下假山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林简话音落下,已经带人朝满月来的路找去。
而林冬曜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王爷前面院子有发现好像是有人掉进了荷花池。”
这时,杨晓黎脚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
“是谁”林冬曜蓦然出声,声音寒冽刺骨。
但因为相隔的有些远,满月又捂住了耳朵,所以她根本没听清林冬曜和杨晓黎的对话。
“看衣服不像是宫女娘娘,倒倒像是”杨晓黎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
“到底像什么”林冬曜一瞬瞳仁充血。
几乎是话音落下,已经抬脚朝荷花池的方向跑去。
满月依旧是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躲在假山后面,一直到很长时间之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双手离开耳朵,四周寂静无声。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
只有隐秀不知何时回到了她身边。
“大小姐,您吩咐隐秀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太后正在审问苏康,不过太子殿下和五殿下始终没去慈宁宫,不知去了哪里”
隐秀也是刚回来没一会,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太子没去”满月挑眉。
“行了,我们现在回到马车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满月起身整理下衣裙,带着隐秀朝马车走去。
因为马车停靠在偏僻的地方,之前驾车的也是苏康。
现在苏康落在太后手里头,自然是由隐秀驾车。
满月坐在车上,还在思忖林简去了哪里,为何不出现,这时,隐秀突然勒停了马车,似乎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
“王王爷”
还不等满月出声询问,隐秀的声音就在外面结结巴巴的响起。
满月皱了下眉头,继续沉默。
“令狐满月呢”
蓦然响起的男声焦灼沙哑。
满月静静听着,忽然发现,过去了一个月,她却从未忘记过他的声音。
曾经他在身边,每天都可以听到,她并不觉得他的声音有多特别,而今偶尔听到,却是莫名心颤的感觉。
也许被人首先放手的感觉都会如此
就像上一世,她付出全部,被林冬合背叛伤害一样
她觉得这一世也是如此她不爱林冬曜,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的首先放弃
仅此而已
“王爷,大小姐在在车上。”隐秀轻声开口。
“好。”
只有一声低沉的好,却像是沉默集聚了很久才自喉中逸出。
“王爷”
“走吧。”
隐秀正不知所措该说什么的时候,林冬曜已然站在了一旁,让开道路让马车过去。
隐秀不由得回头看了眼身后,马车的帘子一直是放下的,根本看不到里面。
当马车缓缓开过林冬曜身旁时,一边的轮子突然间从横轴上断裂下来,砰的一声闷响之后,马车朝一边摔去。
“大小姐”隐秀已经是第一时间跳下马车想要撑住逐渐倾斜的马车,却有人比她还快了一步
“带她出去”
这一刻,撑住郑辆马车的是林冬曜。
“是,王爷。”隐秀不敢耽误,掀开车帘的瞬间,满月已经从里面跳了出来。
林冬曜在马车一侧双手撑着,很快是年政和杨晓黎跑了过来,将马车撑起,而满月却是自下车之后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当林冬曜抬头看的时候,只有她桀骜随意的一抹背影,看不清她此刻表情和眼神。
刚刚那一刻,他们距离如此近。
甚至当马车倾斜的那一刻,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贴在马车一侧,就在他撑着马车的这一侧,不过是一层木板的厚度,却不得见。
该不能见,便不得见。
他的心再次像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狠狠刺穿的感觉。
如果能看到伤口还好至少他知道自己伤在哪里。
但感情的伤注定是遍体鳞伤,不会有任何一处完好安逸的地方。
她故意不见他,不理他,甚至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她都没发出一丝动静。
她是故意要制造一个无声的存在。
不给他任何回应。
满月在前面走着,隐秀快步跟上。
她印象中的大小姐走路从来没有这么快的时候,可今天却是快要跑起来的感觉。
“大小姐大小姐您刚才真的没看王爷一眼”
隐秀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终究是从林冬曜过到满月这边的隐卫,始终还是希望满月跟林冬曜能重拾旧好。
“隐秀,你说这话要是让太子听见了,他会不会给你小鞋穿”满月脚步停下,冷不丁回头看了她一眼。
隐秀立刻闭了嘴,垂下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就算看了又能如何将来是他的王府是我的还是他的王位是我的还是他名下的那些铺子是我的既然都不是我的,我多看他一眼有何用难道这会子还要证实一下当初的八字是不是合的不对要重新合一下吗和离都离了,过去就是过去了谁还会再稀罕他”
满月一番话说的隐秀哑口无言。
她是知道现在的大小姐行事作风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如此转变,还是让她说不出的震惊。
也许满月现在还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这一刻她说的这些,所有林冬曜的一切,都将属于她。
其实这一刻她还是拥有他的
等她真的得到了他的一切,那才是彻底失去他的时候。
得到,失去,一念之间。
抓紧,放手,也不过一个白天黑夜的转变。
正如现在的满月,从当初的清冷淡漠到现在的任意狂妄,也不过是转过身背对着他的时候才有的变化。
自悬崖边,他不顾她的呼喊仍旧执意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其实真正背对着他生活的是满月。
而他却始终都在她看不见的正面,或痛苦,或生不如死。
未央宫
林简看着一脸无辜表情的满月,早已没了脾气。
“听说是我那五弟帮你扶起的马车,你才没摔伤”林简语气倒是心平气和。
要想让她和林冬曜永远不见面,也不可能。
“殿下听谁说的隐秀可不会告诉你。”满月不满的纠正林简措辞。
明明就是他暗中监视得来的消息,想用听说糊弄过去做梦
“太子殿下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我的病情呵,殿下,你目的达到了没”满月毫不客气的揭穿林简。
某殿下轻咳了一声,立即转移了话题。
“苏康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解释呢”他反问满月。
“苏康是殿下的人,要我解释什么唉累了”
反正现在遇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只需打个哈欠装睡就够了。
“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去皇奶奶那里等候发落。你倒好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收拾。”
林简再看满月时,她已经一只手撑着脑袋,寒瞳闭上,不知是真睡还是假装
心下轻叹口气,看着她长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影一道阴影,仿佛遮住她心事的一道黑影,在他心头同样的挥之不去。
他甚至有冲动要为她抹去这一抹暗色。
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些微冷风穿过张开的指缝,他手掌的位置正好在她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将她整个面颊隐在了黑暗之中。
他心弦一颤。
这是否在告诉他他将注定遁入无底黑洞,而他若要留下她,已然染黑的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替她抹去心头的一抹阴影,却是注定了要将她也拉入无底黑洞。
若最后还是不能放她走,就要拖着她一起沉沦
只因她不是一个可以躲在男人背后安逸生活的小女人。
要么放手,天高海阔,任她闯荡,管她是轻狂洒脱还是四处留情,都与他无半分关系。
要么就是折断她的翅膀禁锢她的双脚,看她如此刻这般嬉笑怒骂混世任性,再无真心给任何人看
这两种选择,都非他所愿。
手掌收回,望着闭目养神的小女人,他皱了下眉头,柔声道,
“你今儿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吃饱哪有力气睡觉先吃饱了再睡吧。”
蓦然,她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五官灵动,眉目精明。
“殿下走了我就吃。你老杵在这儿,一会抬手一会放下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想害我呢我自己都觉得瘆的慌。”
满月重新闭上眼睛,却是毫不客气的揶揄林简。
“本太子一向知道,你闭着眼睛也比常人多十倍精明。”
话音落下,林简摇摇头,转身走出大殿。
最后一步踏出大殿,他脚下有一丝迟疑,最终也只是留给她一个心事重重的背影,消失在眼底。
林简走后,满月表面是好吃好喝,一点心事都没有,却已将慈宁宫一幕在心底百转千回了多遍。
既然林简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那接下来的事情反倒更加顺利。
现在所有人都怀疑皇后,林简为了证明皇后清白,势必要揪出所谓的背后高人。而林简自然也有办法逼皇后说出是谁在暗中致使她所为
皇后是何性情,林简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不需与皇后直面对决,他会在今天的事情上推波助澜一把,将原本不相干的矛头也全都指向皇后,皇后心一乱,林简趁机出手,皇后必定会露出破绽。
这出戏,她不过点了第一步
如无意外,林简后面走的将是她预计的法子,只是能在宫里头对安妃和欣妃下毒,并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林简想要揪出最后的幕后黑手,并不简单
入夜,太子府
满月提前回到了太子府,并没有等林简一起。
林简忙着在太后那里演戏,一时半会难以抽身。
满月倒是精神十足,到了晚上也没什么睡意,捧着一本书正要看,铁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大小姐,唐管家来了。”
铁英话音落下,满月眉头一皱,继而冷冷道,
“就说我休息了。”
“是。”
铁英应了,再也没有打扰她。
自从住在太子府,她就没有回过令狐侯府。
那里有她太多复杂纠结的回忆,却不再属于现在的她。
也许自她离开之后,侯府上上下下才是真正的鸡犬不宁。
赵虞儿生了女儿之后,一心想要再生个儿子,可她的年纪和身体摆在那儿了,吃尽了灵丹妙药也没用,为此,赵虞儿还暗中挪用了侯府的银子用作采购偏方,这事被令狐泉知道了,自然少不了要找赵虞儿算账。
一来二去的,赵虞儿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女儿都跟着利用上了,令狐鸿熹忙着下月迎接四国使者的事情,无暇顾及。况且下个月也是邱季璇嫁入令狐侯府的日子。
因为老夫人去世,又因为满月出嫁,迎娶邱季璇已经是一拖再拖,虽然现在京都乱作一团,不宜铺张高调,但令狐鸿熹也会依照自己当初的承诺给邱季璇一个名分。
更何况令狐鸿熹在去相国寺探望静修的邱季璇时,二人早就跨越雷池。事后,邱季璇越不提及成婚,令狐鸿熹对她越是愧疚。
这一次也是铁了心要在一个月内迎娶邱季璇过门。
赵虞儿越是闹腾,令狐鸿熹越是时不时的去找邱季璇,可邱季璇每每只跟令狐鸿熹促膝长谈,不再行夫妻之事,令狐鸿熹也算是遵循规矩之人,经过那一次情不自禁之后,倒也不曾强迫她。
而邱季璇如此做,归根结底,却是为了吊着令狐鸿熹的胃口。
令狐鸿熹再沉稳内敛,却终究是正常的男人,太轻易得到的,心里也会发生变化。越是若即若离,对他而言,越是迫不及待。
像令狐鸿熹这般阅历丰富进退有度的成熟男人,若如赵虞儿那般,只懂得在房事上寻求新鲜和索取,终究会令他疲惫厌烦。
正所谓,以色示人,终不能长久。
令狐鸿熹需要的是一个随时可以与他促膝长谈同样进退得当的夫人。
而不是动辄以性命相威胁,闹腾的鸡飞狗跳的无知女人。
494 诡异莫辩,他的改变
满月如今的性情是,哪怕侯府闹腾的人仰马翻,她也懒得抬眼看一看。除非是令狐泉有事,她才会回去。
可以令狐泉在京都的地位和身份,赵虞儿再笨也不会以卵击石的算计令狐泉。
况且令狐泉平时问为人低调安静,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今儿唐管家来,十之八九是令狐鸿熹的意思,要她回侯府一趟,在他迎娶邱季璇之前看住了赵虞儿,别让赵虞儿在这期间闹出什么乱子。
可满月就是不想回去
虽然她回来之后,令狐鸿熹对她不错,可在这期间,令狐鸿熹也明里暗里的试探了她好几次,非要她说出寄养在贺家时过的悲苦日子才肯改变想法,选择相信她。
虽然令狐鸿熹现在对她是深信不疑但若不是令狐鸿熹没有及早的看透老夫人和二夫人狼狈为j的真面目,她母亲也不会早早的离开她和惊烈
她的生辰也不会被篡改
她也不必在七岁之后被他冷漠的送到贺家,自生自灭,不闻不问。
这世上,不是任何错误都能弥补
有些犯过的错,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在补救的外围兜兜转转,而已。
唐管家走了之后,满月也没了百~万\小说的心情。与其一个人窝在书房,倒不如出去走走,她已经习惯了在精疲力尽的时候躺下休息。
面颊沾到玉枕边缘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不必在黑夜还揣测人心冷暖人情虚实。
夜晚的太子府灯火通明,因为她不分白天昼夜随时都会夜游太子府,所以林简规定了,一旦她晚上离开了书房,院子里就要备足了琉璃灯。
满月无趣的走着,漫无目的。
前方不远处,是林简最喜欢的一座院子,名曰:紫锋阁。
可今儿抬头一看,上面的牌匾已经赫然换成了:月满紫锋。
林简字紫锋。他如此用意,傻子也能看出来。
满月眼神暗了暗,眼底一抹精芒一闪而过。
下一刻,她抬脚快步走进院子,却在拱门下看似是被狠狠地绊了一跤。
“令狐女官小心”
跟在身后的子衿暗中一惊,急忙上前。
隐秀也自暗处闪身而出。
“这什么破院子子衿,带人把这道拱门拆了”
满月一挥手,不耐下令。
子衿瞪大了眼睛,迟疑道,“拆拆了现在”
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隐卫可做不了主可太子殿下也吩咐过了,太子府内令狐女官最大
只是这大半夜的拆拱门这,合适吗
“对拆了现在立刻马上拆”
满月开口,每一个字落在地上都响亮清脆,子衿显然还未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我去那边坐着等着,你去找人我看着你拆”
话音将落,满月已经走进院子,在院中凉亭坐下。
子衿一脸菜色,响起今儿被令狐女官安排在宫里头男扮女装的苏康,他就觉得后背冷汗淋淋。
在他们这些隐卫眼中,最可怕的不是发怒的太子殿下,而是一脸笑意盈盈的令狐女官。
子衿咬咬牙,终究是去找人了。
拆掉石头堆砌的拱门也算是一项不大不小的任务,而且又是在夜里,难免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随着一声轰然闷响,不一会,尔若带着奶娘从另一边的院子快步跑来。
“你们在做什么太子不在,你们要造反不成”
尔若没看到满月,所以语气甚是严厉。
满月隐在暗处凉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静静看着这一刻仿佛女主人一般的赫尔若。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太子府,赫尔若的身份的确是女主人。
“太子妃,这是遵从令狐女官的意思。还请太子妃暂时回避。”
子衿沉声回答,对待尔若的态度明显是冷淡疏离的。
“是她可她为何要拆了这里这拱门好好地而且而且还是太子最喜欢的。”
尔若一边说着,视线一边朝院子里看过来。
见凉亭内一抹纤细身影安然静坐,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却也能感觉到那一双寒瞳胜过暗夜冷风的桀骜凉薄。
“令狐女官,这么晚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等太子回来再说,如何”尔若小心翼翼的征询满月意见,完全不是之前的严厉自信。
满月嗤笑一声,一手托着下巴,胳膊支在面前石桌上,寒瞳眯起,弯似月牙,看似在笑,传递给尔若的眼神却是乍暖还凉。
尔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太子妃,披上披风。”
这时,在她身后的奶娘上前一步将披风为她披上。
尔若因为听到动静担心是太子府出事,所以急匆匆的跑出来,连一件御寒的披风都不记得戴上。
奶娘趁着给她系上披风丝带的功夫,小声叮嘱她,
“太子不在府里,公主更要躲着她,有太子在,顶多是斥责公主几句,可若太子回来之后找上门,公主会吃大亏的。”
奶娘声音很低,只有尔若能听到。
尔若眨眨眼,算是点头。
“我看还是太子妃先回去吧,我拆了拱门一会还要拆假山,还有这亭子也要拆了。估计天亮也做不完。”
满月此话一出,尔若瞬间忘了奶娘叮嘱她的事情,满心的只剩下震惊和不解。
“令狐女官为何要如此做呢这院子可是新修葺的,而且是太子最喜欢的地方,尔若时常看到太子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在这院子里走着逛着。还请令狐女官等太子回来再说吧。”
尔若忍下心底的震惊,看似是好声好气的跟满月商量。
“原来太子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那更要拆了太子心情不好应该去找太子妃的,岂能孤零零来这里子衿,拆”
满月笑着开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反正这个院子今天是拆定了
“令狐女官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太子府,一切还是等太子回来再做定夺”尔若说着冲进了院子,却不敢进入凉亭,只在外面跟满月对视。
而她身后,子衿已经带人开始行动。
“要不太子妃现在去太子那里告状吧我在这里等太子回来罚我反正这个太子府我也呆够了太子为此把握赶走更好”
满月是铁了心要拆了这碍眼的院子。
尔若眼里含着泪,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还好端端的拱门化作狼藉。
“令狐女官你何必要如此试探太子殿下的底线呢其实你应该知道,哪怕你拆了整座太子府,殿下也不会怪你。殿下对令狐女官一片真心,连尔若都觉得令狐女官与太子殿下是天生一对。还请女官等殿下回来再做定夺吧。”
尔若倒是学乖了,先给满月戴上高帽子,将来林简追究下来的话,她也有话说。
满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一刻却是毫不犹豫的挥手。
“继、续、拆。”
“令狐满月”
尔若忍不住喊了一声,奶娘在她身后飞快的拽住了她袖子。
尔若这才回过神来,咬咬牙,转身跑了。
等尔若走远了,满月才缓缓起身,吩咐子衿,
“行了,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她摆摆手,抬脚走出亭子。
赫尔若倒真是能沉住气,她身后的奶娘功不可没吧。
不过,不如此的话,如何能将沉不住气的皇后引来
今晚不行,还有明天
尔若这性子,即便有心隐藏,也不出三次就会犯错。
满月回到书房,却看到林简已经回来。
“殿下回来了也不出声,想吓死人”她不耐的顶了林简一句,开始收拾桌上凌乱的书籍。
“你演戏演得那么过瘾,我过去插一腿算什么”林简语气淡淡的,表情说不出的疲惫。
“殿下看起来很累,先休息吧,不打扰殿下了。”
满月看出林简有些不对劲,却不点破。
他要说,自然会说。
“今儿林冬曜在慈宁宫演了一出比你刚才还要精彩百倍的好戏可惜,你没看到”
林简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隐隐带着丝丝愤怒。
“是吗”满月挑眉,下一刻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林简和林冬曜对弈会输,并不奇怪
若林冬曜有心整人的话,只会是吃人不吐骨头他今天看似被动的接受安妃病重一事,实际上他从何时开始安排设计,谁也不知道
林简却始终过于按部就班了一些
不如林冬曜出手快
而林简会有如此态度,看来这一次,林冬曜出手不仅是快还足够狠只怕是狠到不止给皇后扣了一顶下毒的帽子
除非皇后交代是谁在背后策划整件事,否则皇后这一次是逃不出林冬曜掌心了
次日一早,满月醒来。
隐秀告诉她,昨儿太子连夜进宫,至今未归。
满月原本是想好了设计两三出刺激尔若主动犯错的戏码,引来皇后。现在看来,皇后的性命十之八九掌握在林冬曜手里了
他做事一贯如此,习惯了掌握主动。即便是在王府时,对她百般宠护在意,到头来,满月在他面前始终会小心翼翼,而掌握王府生杀大权的人也始终是他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却又无心皇位与这样的男人斗,他可以心无旁骛一心谋算,而林简会输,在于他内心始终是凌驾在太子的身份之上。
而关于昨儿宫里头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想来是太皇太后封锁了消息。
就在这时,太后的懿旨到了太子府,宣满月进宫。
太后要见她,表面看似是跟昨儿的事情有关,十之八九又是跟上次一样,令她找出真凶。
满月也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才奠定了才太后心目中的可信度,这一次太后再找她,并不奇怪。
可这次的事情显然比上次太后和皇上身中蛊毒要复杂危险的多
皇上现在卧床不起,安妃和欣妃昏迷不醒,整件事情又透着诡异和扑朔迷离。上次起码她能猜到是林冬合暗中下毒,但是这一次会是谁呢
如今,宫里头能帮她的欣妃和安妃都派不上用场皇后作为被怀疑的对象,势必会牵连太子,若太子行动受到监视和限制,这对她来说,自然是雪上加霜。
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明敌友的林冬曜
这一次究竟林冬曜在整件事情中会起到什么作用,是正面还是反面,尚且不得而知上次的事情她与林冬曜并肩作战,这一次不知是背道而驰还是对立为敌
皇宫密牢
皇后喊哑了嗓子也无人回应她。
想起昨夜一幕,皇后至今还悔不当初。
为何她会对一个十岁的林南徳放松了警惕,让林冬曜找到了陷害她的法子。现在她百口莫辩。
太后认定了她对林南徳下毒,要害他。
其实林南徳那个病秧子,即便不碰他也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对林南徳下毒
可林南徳至今还在昏迷之中,太后将她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求情即便是太子昨儿开口,也被太后命人拖到院子里打了二十板子。
如今皇上病重,整件事情看似得利最大的人就是林冬曜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欣妃安妃的事情也要安道她头上
皇后越想越委屈,趁着皇上生病太后念佛,她才扬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