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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按住,笑着说,“没什么,我在说,一般家长送孩去部队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孩太顽皮没法管教,要么是孩学习不好没啥出息,教官你是哪种啊”

周围一片静寂,女孩们看看她,又看看教官大人。

教官大人依然笑的很,乔小麦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还有一种就是为了报效祖国而自愿当兵的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心的大好青年,教官,我二哥就是怀揣着这个伟大的梦想而参军的,”

乔小麦提起她二哥,一来是不想让教官觉得她最后一句是刻意奉承,二来,想让教官知道,我二哥跟你一样是军人,我是军人的家属,你是他的同事,我们要友爱、要和平共处,最好你能给予我特殊照顾。

结果,教官弯,拍了拍她的脑门,笑的像灰太狼设计抓小羊般,说,“既然你二哥有如此崇高的理想,你这个做妹妹的应该也不差吧,看你气色不错,口吃伶俐,头脑清楚,应该能带病坚持吧,”

然后不等乔小麦反驳,笑容敛去,大吼一声,“全体起立,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稍息向前看齐,报数,”

“一”

“二”

“”

莫妮卡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哀婉而同情的目光,向树荫走去。

乔小麦欲哭无泪,她不知道老大没到手的鸭是不是飞了,但她到手的休假却飞了。

“原地踏步走,一一一二一”

“立正,稍息,乔小麦出列,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原地踏步走”

当晚,乔小麦在超负荷的训练下,浑身酸痛无比,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即便富大是学生会副会长,也不能随便进入,只能让莫妮卡将她扶了出来,用自行车驮着回公寓,好在军训不是封闭式管理,她还能在富大的加塞下,去他公寓里洗个热水澡。

要说,q大就这点不好,洗澡还要跑半个学校拿澡票去洗,这大热的天,又赶上新生军训,洗个澡都要排半天队。

乔小麦养尊处优了十几年,多少有点臭毛病,比如只要洗澡就必须换衣服,夏天衣服一天一换,不然就浑身发痒不舒服。

宿舍没有烘干机,洗了肯定是干不了的,去学校洗衣间洗,花钱不说,早上还要早早起来去拿。

富大是知道她这点的,学校有剩下的备用迷彩服,他自掏腰包帮她多拿了一套,怕别人知道后对麦妞因妒忌生恨,每天晚饭后,把洗干净的迷彩服给她,再把脏的迷彩服拿回家洗。

时间空余,也会顺带把她捎过来洗澡,没时间,就在学校凑合着洗洗,这段时间,乔栋要为出国做准备、加强口语练习,很忙,除了周末,其他时间都在学校住,这倒方便了她随时出入。

“你说我们教官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或者有虐待倾向,他这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呢,”一到家,乔小麦就扑到富大怀里,跟见了亲爹亲妈般,哭诉抱怨。

听了这话,本替她按摩小腰的富大朝她的软肉上狠狠一掐。

“啊疼疼”乔小麦惨叫连连。

富大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疼死你活该,看你还口无遮拦不”

“我说什么了”

富大不答,拖着她坐到沙发上,摁倒在腿上动弹不了,然后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按摩,很用力地揉捏。

“老大放开我痛痛死了”痛就算了,关键是又痛又酸又痒,那滋味,真是难受的无法用语言形容,比破chu还难忍。

“国泰哥哥,老大,大人,求求你,放开我吧,不来了,我疼死了,”乔小麦竭尽全力地挣扎着,两条腿可劲地扑腾着,比学游泳那会还闹腾,胳膊被富大箍住,她使不上力,富大腿一抬,又将腿从膝盖出压住,先大腿后小腿地揉着。

“富国泰,你放开我,我死了,我真的死了,”乔小麦鬼哭狼嚎道,她这回罪是受大发了,眼泪都出来了,哗哗的,跟不要钱似的,富大也心疼,可都到了现在,不继续的话,明天只会更痛,“宝宝,乖点,一会就好,明天就不疼了,以后训练也不会像今个这样了,”

“不,不要,我宁愿明天疼,后天疼,也不要现在疼,”乔小麦声嘶力竭,“最好明天疼的走不了路,没准还能勾起我们教官心底的柔软,放我一马呢”

富大因她的话化不忍为罡气,大手狠狠地拍向她的大腿,很强势地说,“别动,忍着,”

说着,继续更深一轮的揉捏、按摩,乔小麦被蹂躏了近五十分钟,求饶声撕心裂肺啊,结束后,声音都有些沙哑。

拍了拍她汗水、泪水狼藉的小脸,富大吻了吻她因受不住疼而咬肿的红唇,罡气又转为怜惜地柔声说,“好了,宝宝,去洗个热水澡吧,”

乔小麦好似小可怜般,委屈地抽了抽鼻,怨怼望向富大,负气带撒火地说,“我讨厌你,你算是看明白你了,你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你以前说的情啊、爱啊、疼啊都是假的,假的,”说完,步伐蹒跚地向浴室走去。

富大不跟她计较,去房间帮她拿换洗衣服,从门缝将干净的衣服递进去的同时,让她把迷彩服递出来,洗衣机在阳台,乔小麦这几天的迷彩服都是他拿回家洗的,给的也爽快。

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富大已经把她的迷彩服给洗好了,彼时正在用熨斗帮她熨平呢

洗了澡后,身松快多了,身上的疼痛也有所减轻,乔小麦好了伤疤忘了疼,精神头上来后,便歪坐在沙发上欣赏起富大来,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原来,认真帮女人熨衣服的男人更帅,他站在熨衣架前,低着头,大手握在熨斗的握把上,修长而有力,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两侧投下淡淡的阴影,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是居家过日的好人选。

干爹有着江北男人特有大男主义,信奉男主内、女主外,在外打拼再苦再累不含糊,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家务活是从来不干的,别说帮媳妇洗衣服,就是自己衣服也没洗过,当包工头那会,换洗衣服不多,也不兴洗的,每次回来,都是因为衣服脏的不能再穿了。

这样邋遢的老爹居然教养出了三个爱干净的儿,尤其老大,从小就很爱整洁,睡觉前会把衣服叠好放在旁边,把书本作业收拾妥当,自己的屋也拾掇的很干净,讨厌别人乱翻他的东西,这点,或许是受乔家三兄妹的影响,不同的事,他爱收拾,能保持。

撇了眼被老大随手挂好的包包,她自律力一向很差。

还有,老大从小就表现了他成熟稳重的一面,吃苦受累不怕,贪图享乐不干,不浮躁,不自夸,不邀功,少时,得奖回家从来不说,干爹、干妈总是要从别人那里听说或者看到奖状后才知道。

现在,更是工作、功课两不误。

可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米虫,被人养

这么看来,老大比她更像个重生人士。

又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情景,小时候,她腿短,不爱走路,总缠着让他抱,他从未推托过,大一点,他便背她,再大一点,他开始牵着她的手,她不愿学骑车,他也从不像其他人那样说她懒,只说,随你,又不是没人带。

镇上时,家里水果吃食不断,很多时候都是他张罗的,她要的书和辅导习册,也是他帮忙给准备的,大多时候,他比乔栋这个亲哥还上心、还称职,就像上次,那血裤,若是乔栋或者其他人,估计就直接给扔了。

似乎,他一直都很宠着她,她喜欢吃糖,他兜里总会装上一些。

怕她吃不惯学校的饭菜,总是用保温壶从外面给她带饭菜,早晚一瓶奶,冰冻酸梅汁、绿豆汤等解暑汤每天两壶,水果更是不断,比她妈照顾的还周到。

想起刚才的一番抱怨,她有些愧疚,走过去,从后面圈住富大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低声说,“老大,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富大将熨斗竖立在熨板上,转身,把她揽在怀抱住,“好吗”刚刚谁还口口声声地控诉说他不懂怜香惜玉不爱她来着。

当然,他没傻到去提醒她

他不说,乔小麦也当自己没说过,圈着他的腰,腻歪道,“好”

富大就笑了,“那不好吗”

乔小麦仰头,“以后,你也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富大摸摸她的头,“以后是指什么时候”

乔小麦哼哼道,“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富大忍不住笑了,紧紧的抱了她一下,说,“那你说什么才叫得到,现在算吗”

乔小麦食指在他胸前划着,“我听人说,男人婚前婚后态度差很多,”

富大一把捉住胸前不规矩的小手,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低低笑着,心情似乎很好,连带着语调也很欢快,“那个嘛,等你嫁给我后不就知道了,”低头吻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算两章吧

圣经上说,当十个国家攻打以色列时,就是世界末日的时候

教官,算你狠

乔小麦对待困难的准则是能赖就赖,赖不掉的就抬头挺胸地去面对。

被教官特训了一下午,她对放假躲懒也不报任何希望了,想着一次做到位,总比一次次地被纠正好吧,于是,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变得认真起来。

乔小麦班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生是男生的二倍还多,玩艺术的男孩才情卓著,心思大多细腻、敏感,从骨里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忧郁气质,这男人一忧郁就显得颓废了。

至于女生,能考进q大美院的,家境都不能一般,毕竟美术这玩意挺烧钱的,家境优越势必就容易早就娇生惯养的孩,没逃避军训,那是因为教官在这顶着呢你换个丑点逊点的试试。

男孩不请假,是要面,女孩来军训,是看帅哥,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训练上,自然做起动作来也就显的疲疲软软,没啥力量。

乔小麦这一认真不要紧,一个班就显她精气神最大,军姿挺拔,正步标准,配上她那张一本正经一脸肃杀的小脸,倒让人看出了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立正、稍息之后,教官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乔小麦,出列,”

“是,”乔小麦回以嘹亮、清脆的响应,正步出列,心里恨恨道我圈圈你个叉叉,见过小气的,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

以后谁再跟她说军人胸怀是宽广无比,能容纳百川,她必回以一个字屁

“乔小麦同学,训练苦不苦、累不累”

“报告教官,苏轼曾说过,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乔小麦小心眼地以为教官还在为昨天落他面的事找自己麻烦,她若说苦、累,教官势必要狠狠操练她,她若说不苦、不累,结果亦然,所以,她聪明地打起了擦边球。

“乔小麦同学,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