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第42部分阅读(1/1)

了,裙子却拖撒在地上,也不知她是晓不晓得。

她的朋友弯腰给她拾裙子,轻轻的关上了门,这才又绕到那一边去上车。

车灯又亮了一下,看见三毛侧过头来对着那人,竟是一个又温柔又伤感而又夹着一丝丝抱歉般的微笑。倦的,沈沈静静的一个成熟的女人。

在那一刹那间,我看见了三毛再也不显露给任何人看的沧桑。

三毛说得不错,台湾是一次生命,沙漠是又一次生命,荷西的生是一场,荷西的死又是一场,而眼前的她,刚刚跨入另一层次的生命,什么样传奇的故事要在身上再次重演

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只听见海潮的回响在黑夜里洗刷着千年恒在的沙滩,而三毛,已经坐着她的马车绝尘而去,去赴好一场夜宴啊

三毛,我爱的朋友,我要送你这首徐先生写的诗,你自己干爸写下的,做为与你认识一场,相处两日的纪念,而后,我将不再写下任何你生活中的片纸只字,让你追求生命中的宁静了。

我要唱最后的恋歌,

像春蚕吐最后的丝,

愿你美丽的前途无限,而我可怜的爱情并不自私。

开阔的河流难被阻塞,伟大的胸襟应容苦痛,人间并无不老的青春,天国方有不醒的美梦。

秋来的树木都应结果,多馀的花卉徒乱天时,长长的旅途布满寂寞,黯淡的云端深藏灿烂的日子。

愿我有歌可长留此间,赞美那天赐的恩宠,

使我在人间会相信奇迹,暮色里仍有五彩的长虹。

章节目录 三毛 两极对话沈君山和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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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科学家,一个文学家。一个讲分析,求实证;一个谈感性,重直觉;沈君山和三毛像两极天地里的人物。四年多以来,他们偶然在几次餐会上相逢,彼此的兴趣、观念和思想方式,都显现了很大的差异他们连吃的口味竟也完全不同。感性和知性真是两种世界吗或者只是认识角度和层次的矇卑界域呢于是他们决定找一个机会,挑几个话题,谈清楚

您也许想象不到,他们的第一个话题竟然会是飞碟。话题1飞碟与星象我不能说飞碟一定存在,但是我确实看见过不明飞行物体

三毛

您的经验,没有强烈的证据。飞碟只是星光下一个美丽的故事吧

沈君山

飞碟在这样的一个名词下面,势必要加上一个问号吧三毛和沈君山的论争,大概也就在于这个问号的位置该如何安置了。

我不能说飞碟一定存在,但是我确实看见过不明飞行物体。三毛这样说:我看见过两次,一次是六年以前,一次是五年以前,在撒哈拉沙漠里。

那是一个黄昏,大约六点钟左右。当时我正在一个叫维亚西奈诺的小镇上和荷西度蜜月。那个不明物体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觉,它来得无声无息。可是全镇停电了,只好点上蜡烛。我们一直在屋里枯坐到七、八点钟,想到该出去走走,又发觉汽车发动不了。这个时候,我才抬头看见天上有一个悬浮的球体不像一般人所说的碟形,而是个圆球状的透明体,颜色介于白色和灰色之间。我们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它很大,静静地悬在大约二十层楼高的地方。我想那不会是气球,因为沙漠里的风势不小,气球没法儿静静地悬着,但是我们并不怎么害怕,全镇的人都围着它看了四十五分钟。我看得几乎不耐烦了,便对荷西说:还是不要看了,我们走吧走了几步,我回头再看它一眼,它突然作一个直角式的飞行,一转,就不见了。速度很快,但是没有声音。

它离开之后,电也来了,汽车也可以发动了。当然我们并不觉得它有什么可怕。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一幕事实。

天文物理学家沈君山教授很专心地听完三毛的叙述,笑着说:我不怀疑三毛小姐所看见的现象。但是也由于眼见为信这句话并不绝对正确,有许多反证的。我想可以把这段经历存疑吧。人们对于各种灵异的现象都可能有不同的看法,飞碟事件也一样,科学究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在科学的范围之内,仍然有是非真假的判断区别。如果在几年以前,我愿意承认:飞碟问题是在科学能够完全解决的范围之外,但是近年来由于观测证据的出现,多少已经否认了这个现象。四年半以前,我和三毛有过这方面的争执:四年半之后,我更加坚定我的想法。

我第一个想说的是:很可能三毛看到的是海市蜃楼咦三毛喊了一声。

在沙漠里,在沙漠里,沈君山重复了两次:也许你会看见天上有座城市,里面还有卖东西的,结果那是光线折射所导致的错觉。我想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从另外一方面来判断这个问题如果有直接的证据,比如说你抓住了一只飞碟,摆在现场,那么无论如何我们要接受这个事实。在科学的眼光之下,事实最重要,理论只是提供事实的解释,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间接以目击为凭,也许并不可靠。

目前各方面对于飞碟的报告资料包括刚才您以文学家的语气所叙述的动人经历都没有实证的根据。我们也就只有间接地判断:是不是有可能是不是有反证三毛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我想从理论和实际观察两方面来看,沈君山继续谠论下去:在天文学上,太阳系的九大行星之中已经没有生命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然而于此之外,在偌大的宇宙间,还有许多和太阳系相似的系统,我们无法否认:那里可能有高等的生命。如果它们要通过太空,到达此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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